而且他忽然想到一点,泽轻言的身体受不得风寒,但他却会游泳,而且动作一点都不生疏,这不是很奇怪吗?两人走到楼下,郑母已经在客厅的沙发边等着,一看见他们下来,便站起来道:轻言,你身体怎么样了,觉得好些了吗?泽轻言轻咳了一声,道:好多了,其实没什么大碍,多谢岳母关心。被她关切地询问了几句,几人便移步去了餐厅用餐。期间郑母果然又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称郑新雪不是故意的,靳涵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希望泽家人和巩明美不要过多地追究这件事情,又拼命地给靳涵使眼色,希望他能多说几句。靳涵能说什么,只能附和。对此巩明美虽然不能理解,但既然郑母和靳涵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多追究,嘱咐了靳涵以后要多加小心,这件事情就当是揭过去了。用完了餐,郑母便站起来要告别,巩明美送郑母到门外。考虑到要来回折腾,靳涵和泽轻言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好,巩明美又留他们在泽家老宅多住了一晚。泽家人倒是清楚泽轻言的身体状况,没有勉强安排他们睡在一间,泽轻言看了他一眼,便回自己房间去了。靳涵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如何应对的准备,泽轻言却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好像就这么放过他了似的。回到泽宅,妮妮特地托司机小秦给靳涵送来了礼物,是一瓶香水,说是拜托她的经纪人ann特意挑的,据说是听说了靳涵那天在泽家老宅落水的事,觉得毕竟是她的生日宴,她很过意不去,要送礼物给靳涵道歉。这小萝卜头别看就丁点大,这种故作成熟的路数偏生知道的不少,让靳涵又有些心疼,又觉得她十分地可爱。几天之后,郑新雪给靳涵发来了一条消息,说是有事情要见他一面。靳涵早就想问一问郑新雪,那天在泽家老宅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厅里。因为泽轻言早就知道了靳涵的身份,靳涵也不想装了,还是穿男装来的轻松自在,因此今天的装扮依旧是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郑新雪一看到靳涵,就不屑地道:你每天穿得这么邋遢,泽轻言就没有嫌弃过你?靳涵低头看看自己,没觉得有哪里邋遢的,最多就是简单点,他从前在原来的世界也是这么穿的,没人说过他邋遢,甚至因为长得还行,还有人夸他不管穿什么都好看,难道每个女孩对自己的要求都这么高?靳涵在郑新雪的对面坐下来,郑新雪没有再细究他穿着的问题,只是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你要不要猜猜看?靳涵怎么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却又听见郑新雪道:几个月前我在商场里碰到你,当时看你和我长得如此相像,我就产生了怀疑,相信这份鉴定报告你也已经拿到了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是怎么发现你是我爸爸的女儿的?郑新雪丢出了一份文件夹。靳涵打开来一看,发现是和他上次见到过的一模一样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也印着和平医院的标志。靳涵说:你怎么会有这个?!不过在问出口的同时,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测,果然郑新雪对他道:去你的家里随便搜了搜,就搜到了这份医院的鉴定报告通知单,稍微使了些手段,自然能轻松拿到这个。靳涵道:所以那天在泽家你才要针对我,甚至不惜推我下水?郑新雪说:我已经拜托我妈告诉过你了,推你下水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以及希望你尽快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要再和我们家扯上任何关系,滚得越远越好。靳涵说: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尽快和泽轻言离婚,然后滚蛋不要再回来?郑新雪沉默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反正你和泽轻言结婚用的是我的身份,换句话说,你们的婚姻是无效的,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靳涵点了点头道:也对。郑新雪看着他不说话。靳涵知道郑家不可能会同意他就这样离开泽家,毕竟郑家和司臣,都还需要豪泽集团的支持和合作。郑新雪说:你别有恃无恐,我迟早会查清楚你是我爸和哪个jian人生的。郑新雪的话不堪入耳,不过靳涵没有跟她计较,只道: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但我不希望你对着我这样出言不逊,毕竟郑小姐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不至于张口闭口满嘴脏话,否则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郑新雪说:你别想着我爸能认你,以你这身份,你也进不了我家的门,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泽家,离我们郑家远远的。说完她站了起来,拎上自己的包就走了。她走后,靳涵望着桌子上的那份文件夹,心想,现在郑母还不知道情况,只希望他能在泽家待得久一点,而郑新雪已经知道了刘媛媛是郑父的女儿这件事,又希望他能早点结束这一段代嫁合约关系,两相矛盾下,以后他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更何况泽轻言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靳涵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尽办法尽快完成他的任务,好让他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呢?几天之后,郑家那边传来消息,郑父又住院了。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好像是上回的伤没有养好,这次头疼的病症又复发了,在家里不小心晕倒,才被送进了医院。郑母特地打电话过来,自然是想要靳涵去看看,虽然靳涵对泽家已经没必要再装了,但这时候正是接触郑父的大好时机,靳涵肯定不能错过。邢管家依旧对靳涵很客气,听说他要去医院,立刻派了一辆车送他。只不过这次泽轻言肯定不会再去了,靳涵甚至怀疑这一次事情之后他会不会悄然与郑家终止合作。到了医院,郑母在病房里好整以暇坐着,她还以为泽轻言会和上次一样同他一起过来,见靳涵只是一个人,问他道:你没和泽轻言说过这事?靳涵道:他有事,来不了。既然泽轻言不来,郑母也便没什么好眼色了,对靳涵说时间到了就自己回去,不再理他。郑父更是从来连跟他说话都懒得,靳涵都已经习惯了。他本就不同意代嫁这件事情,但看得出来,他对泽轻言还是很有好感的。整个郑家,可以说和泽轻言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郑父,他清楚泽轻言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病态,甚至温和知礼,聪明通透。可惜郑母和郑新雪对泽轻言的印象太刻板,郑新雪又极度不乐意嫁给泽轻言,自己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不说,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要从郑父自己的眼光来看,那司臣是远远比不上泽轻言的,私生子的出身就不说了,品格上也差了泽轻言一大截。自从上回他和泽轻言合作失败之后,郑父便听到不少商界的朋友评价司臣为人有些傲慢,喜欢捧高踩低,对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也不懂得感恩,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会弃之不顾,下次碰上了连招呼都懒得多打一个。这样的人,若非女儿死活要跟他在一起,郑父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现在事已成定局,女儿肚子也大了,郑父就算再怎么反对,泽轻言也不可能再娶郑新雪,骗局已经铸下,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继续往前走。想到这里,郑父忽然难得和蔼地对靳涵道:你叫什么,刘媛媛是吗?靳涵抬起头看他。坐过来,郑父说,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chapter 33听见郑父有话要和靳涵聊,郑母倒很自觉地站起来出去了。靳涵坐过去,郑父道:你和泽轻言现在怎样?靳涵: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这个了?郑父又道:泽家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那待得久了,一不小心你的身份就有可能被拆穿,别以为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这事你就沾沾自喜,那是你运气好,这种关系总归不能长久,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得尽早想办法抽身,这样对你对我们郑家都好。靳涵:郑父竟然是个明白人。郑父道:这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她们,我会帮你想想办法。她们当然指的是郑母和郑新雪,郑父既然已经有了推动剧情的念头,靳涵自然求之不得。郑父这一次住院的时间挺久,郑母每天督促靳涵准时报道,靳涵也自觉每天都来,不过他一直在想的是该如何不经意间透露刘媛媛和郑父的fù_nǚ身份。如果直接拿鉴定报告出来,郑父肯定会觉得他碰瓷,未必会相信,而且郑新雪那边也防着他,肯定不能太直白。想来想去,这问题竟然难到他了,一直到郑父出院也没想出方法来。几天后邢管家来找靳涵,跟他说了一件事。说是老泽董事长的祭日就要到了,泽轻言要去宗祠祭拜。泽家是商贾世家,是一个大家族,他们的发迹史可以追溯到好几代以前,泽家的人也不止靳涵现在所看到的这么一点,在其他地方都有各系旁支。靳涵没想到泽家居然是一个这么老派且封建的家族,还设立了什么宗祠。不过对于他们有钱人来说,总会有许多的讲究,越有钱的人越迷信,这还算是好的了。只是苦了泽轻言,泽家的宗祠在隔壁省,离这里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不方便坐飞机,其他的交通工具人太多,泽轻言肯定不会愿意坐,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搭车过去。泽轻言的意思是希望靳涵能一起去,毕竟祭拜这种事情,以他现在泽家少奶奶的身份来说是没道理缺席的。晚上靳涵正开着门收拾行李,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笃笃靳涵回过头一看,发现是泽轻言。可以进来吗?泽轻言一边说着一边就进来了。靳涵心里有点讶异,以往他肯定不会随意进别人房间的,什么时候开始竟悄悄地变了?靳涵说:泽先生进门前好歹先询问一声方不方便?泽轻言说:郑小姐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被我看过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避嫌的,我倒是期盼着郑小姐能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就是不知道郑小姐什么时候候愿意说?他一口一个郑小姐的,绝对是讽刺。不过靳涵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那么多讲究。靳涵仔细想了想,觉得一些事情泽轻言一定还是想知道的,便对他说:泽先生不必刻意叫我郑小姐,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靳涵,涵养的涵。很感谢泽先生收留我,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现在就告知,但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要害你的心思,等一切事情有了定论,我一定会告诉泽先生真相靳涵泽轻言在嘴边重复了一遍,过一会儿又对靳涵说,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去泽家宗祠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泽轻言果然嘱咐完靳涵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就转身走了,靳涵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刘媛媛说的没有错,在这个世界里,他确实可以放心寻找泽轻言的帮助。靳涵很庆幸,泽轻言在他看来简直就像个天使,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向他释放出任何敌意,若换做是别人,也许早就把他从泽家扫地出门了。泽家宗祠的地理位置比靳涵预想的还要奇怪,竟然在山上,弯弯曲曲的路上去,让靳涵有一种要进深山的感觉。泽轻言告诉他,泽家祖上有种避世的观念,虽然现在的泽家财力雄厚,但因为宗祠在山上,有几任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是选择安养于此。靳涵明白了,就是泽家那么多人,既有人想下山赚钱,也有人想住在山景房上退休养老,选择和观念不同罢了。差不多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往山上开,一座坐落在山间的房子赫然展现在靳涵的眼前。果然是绝品山景房,除了交通不方便以外没什么可挑剔的,没来过的人一定想象不到这里竟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靳涵和泽轻言下了车去,小秦和泽轻言带来的另一个人帮着他们把行李拿下车,两人一起往宅子里走。那宅子看上去也是古朴陈旧的风格,和泽家老宅有相似的地方,但却更加大气,也许是依山傍水,整个格局就不一样,让人豁然开朗。靳涵和泽轻言进了屋去,立刻有人迎了上来。因为里面的人都不认识,靳涵全程都没怎么说话。等把东西都安顿下来之后,又跟着泽轻言去了厅堂里,他们将宅子里的人一一介绍给靳涵认识,不过因为人太多,靳涵基本上也记不住,就统统用微笑应对,反正只要不出错就行。晚餐倒是没有许多人一起吃,而是和泽轻言私下开了小灶。这地方总归不同于泽家老宅,没办法有那么多讲究,最终靳涵还是被和泽轻言分到了一个房间里。晚上睡觉以前,泽轻言被一个长辈叫到厅堂里去喝茶。那厅堂正对着门,四面透风,泽轻言多披了一件外套,但还是被夜风吹得频频咳嗽。那长辈据之前的介绍,应该叫大伯伯,他看着泽轻言不住咳嗽的样子,问他道:轻言的身体还是这样吗?泽轻言道:是,一直都不太好。那大伯伯道:之前听你母亲说,你总归活不过21岁,今年想必也24了吧,我琢磨着,医生说的话也不能全尽信,渡过了这个坎,说不定之后会越来越好呢?泽轻言笑了一下说:承大伯伯吉言。看来郑母说的话果然是真的。靳涵回过头看了看,旁边有一个佣人路过,靳涵叫住对方,让她给泽轻言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到了他的手边。大伯伯看了靳涵一眼,道:轻言家这位倒是挺贤惠的,听说是郑家的女儿。泽轻言说:今天在前堂见过了,叫郑新雪。靳涵道:大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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