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苏烈拧着眉头说,这种姻缘不用我拆自己也得散了,晚不如早,我这是在行善积德!沈桐他天生就该是我的人,看得上我最好,看不上也得看上!万一他真是个纯直男,那我用老虎钳子硬掰也得把他给掰成弯的!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得站在我这边,不需要你帮忙,但也别给我捣乱。许麓州哭丧着脸:烈哥,再商量商量苏烈:不商量。许麓州:真就不给咱女王陛下留一点余地?苏烈磨牙:不留!狠!狠啊烈哥!许麓州仗着喝了二两酒就开始壮狗胆了,爱情这东西可真强势,咱女王陛下这是养了个白眼儿狼的儿子啊!唉,兄弟我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苏烈白了他一眼: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许麓州放声大笑:我才懒得说你!你就不是我烈哥,我烈哥是个直男呀,还跟校花谈过恋爱,怎么可能说弯就弯了唉,兄弟,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弯的?苏烈见他酒劲上头也不计较那一会儿哥一会儿兄弟的德行,反问他:你又是怎么弯的?许麓州自觉羞愧:我可能一直都是弯的,唉话说,我长这么大也没和小姑娘谈过恋爱啊,头一次就被个长胡茬的老爷们儿骗去了,是不是有点儿冤?苏烈:你不冤,我才冤!我要是知道自己会弯,根本就不会去和小姑娘谈恋爱,白白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许麓州再次哈哈大笑,指着苏烈说:烈哥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老爷们儿不谈青春,狗屁青春,人家蒋兰兰才冤!你说你是怎么想的,能交到那么好看的女朋友都够吹到结婚前的了,你竟然还好意思喊冤!吹什么,有什么好吹的,苏烈给自己倒了一杯,本来就是错误的开始,耽搁了彼此的时间不说,还浪费了感情。不过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只能用感情来偿还,我偿还不了蒋兰兰,也没办法为了偿还她就假装还喜欢她。许麓州嗫嚅:你说的也是那么一回事没感情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苦掉牙苏烈嗯声:所以有的时候人也需要偶尔自私一两回,成全不了别人至少还能成全自己。我现在只想跟沈桐在一起,能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才觉得对得起他,可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东西配得上他,头一次的纯情是给不了了,至少把最深最真的留给他吧。苏烈说得很随意,面上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话里话外的情深义重丝毫不掺假,许麓州听得一愣一愣的。烈哥,烈哥!许麓州突然又嚎了起来,我烈哥!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竟然能讲出这样的道理,真的,感人肺腑,我服!苏烈失笑:州子,你今天专程为了这件事把我诓骗出来,确实是为我好,我心里记着。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不许在外人面前多嘴多舌啊,关于沈桐这秘密你还是给我守住了吧,要是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好事,要你好看。我妈那边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她一把岁数了肯定能想得通这个道理,只不过需要时间。好,行!我嘴最严了!许麓州猛灌一口,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举起来说,烈哥,从前我一直觉得你跟我一样是个俗人,而后我有了南山,就觉得自己好像比你又雅了一点儿,没想到你才是最雅的一个!你对爱情理解得通透,我佩服你,我不劝你了!来,咱铁杆兄弟要雅一起雅,走一个!少喝点儿!苏烈笑骂,哭得跟个熊包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哦,啊?许麓州擦干眼泪,灵光一闪,烈哥,其实也不是不能考虑把我怎么样要不然我牺牲一下?苏烈的背部不由自主地后撤,靠在沙发上警惕地问:牺牲什么?色相啊!当然是色相!许麓州说,你看我也挺帅的,要不然咱俩试一下呗,总好过你跟驸马爷在一起吧!大不了我还当下面那个嘛!苏烈啧啧:不行,你没他白,也没他嫩,老豆腐我啃不来。许麓州不要脸地往上贴:哎哟你没啃过怎么知道啃不来,老豆腐才真香,你啃一下试试!滚滚滚!你丫脸皮真厚!苏烈推搡他,眼光一转瞥见了他身后的人,忽地咳了一声说,州子,祸从口出啊,胡说八道小心会死得很惨,你要注意分寸。许麓州大义凛然:死就死!我许麓州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为兄弟慷慨赴死,死得其所!要是能把我铁杆兄弟从火坑里捞出来,我的身体算什么,拿去尽管糟蹋吧!苏烈婉拒,不用了,谢谢。许麓州一喝多就浪得不行,现在给他来段音乐都能当场跳艳|舞了,听不出苏烈的话外音就算了,还恬不知耻地硬往人身上贴:哎哟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兄弟不整虚头巴脑的,牺牲我一个拯救一家子,来来来,赶紧的!州子你坐下,不用,我真的不用!苏烈扶着额头,拼命忍笑,你先坐下,对你有好处!许麓州:烈哥你笑什么呀,我跟你认真的哪!苏烈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朝他身后示意。许麓州终于回头,看见南山正抱着臂膀站在他身后。完了!许麓州倒吸一口凉气,当场厥在了沙发上。南山只对苏烈说了句给你添麻烦了,就把沙发上装死的人拖到了后台,临走还把他杯子里的烈酒喝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是想要发什么狠。聒噪的人走了,苏烈顿时神清气爽,端着酒杯兀自笑得颤抖,而后听见舞台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他家的崽!苏烈的耳尖都竖高了,眼睛也一眨不眨,看着聚光灯下那个干净得仿佛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心里美得像炸开了一团团缤纷的彩虹泡泡。他家的崽,可真耀眼!这是苏烈第一次听沈桐上台唱歌,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算给他家的崽录个视频。就在刚打开相机时突然收到了许麓州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别忘了我是为谁而死!噗!苏烈笑不可遏。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收藏、评论!第50章 视频为证不得不说,沈桐的声音是真好听,清澈干净,像是暮秋的天空,带着点糯糯的鼻音,让人听着上瘾。不是梧桐雨,是霜雪凝冻住的梧桐叶,是梧桐叶下的轻缓和风,是静谧到极致时耳海里涌起的那阵生命之初曾听到过的,亦或是要走到生命之终时才能听到的旋律。当然,这全是苏烈的臆想,旁人应该没有这样的感触。苏烈忽然产生一种冲动,他想用最快的速度奔到沈桐面前,向他表白,然后拥抱他,亲吻他,让他相信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句话沈桐我要爱你,穷尽此生此世。好!再来一首!一阵阵喝彩声扰乱了苏烈的思绪,他家的崽正在鞠躬致谢,要退至后台准备其他歌曲,这段时间将由另外一位歌者表演。苏烈没了兴致,打算去后台找沈桐。就在这时,他看见一群警察进了酒吧,似乎在抓什么嫌疑犯。苏烈不是好事之人,直接去了后台。沈桐正蹲在化妆柜前翻找东西,忽然腰上一紧就被一只力道非常大的手给箍了过去,紧接着眼睛也被另一只手蒙上了。沈桐吓了一跳,去掰眼睛上的那只手,没掰动,又去掰腰腹上的手,紧张地问:谁?是南山?不是南山吧,别开玩笑了啊。这人没吱声,还开始把他往更衣间里拖拽。在夜幕酒吧里沈桐不算新人了,但从前的沈桐和谁玩得好他并不了解,就这段时间来上班之后的情形看,除了乐队的几个人和大堂经理他稍微熟络一点,其他人真不知道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举动。目前乐队正在台上演奏,南山今天来得晚了没赶上头几场,但就算是他来了也没可能这样做,这人不是南山。沈桐被这人的蛮横搅得心惊肉跳,抓住更衣间的门框就喊:放开我!我喊人了!此时后台休息室里除了沈桐并没有其他人在,苏烈有恃无恐存心跟他闹,就是不吭声,用力一抵就把沈桐抵进了更衣间里,抬脚关上了门。沈桐后背靠墙,察觉到眼前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鼻尖处,估量这人得有一米八多一点。他膝盖提高顶上对方的腹部,又察觉出这人腹肌不简单,至少六块硬的。接下来他又察觉到这人的呼吸下移了两公分,压在他身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些,似乎是想碰他的嘴。你放开我!沈桐火冒三丈,像上次挣脱绳套一样强行钳制中脱出一只手来,一拳打在了这人的脸上。苏烈当即用肩膀顶住了他的上臂,正好压在酸筋上,压得他那只手再也动弹不得。苏烈虽然打拳却极少吃别人的拳头,沈桐的拳头没有多大的威胁性,但足以叫苏烈疼一会儿。他舔了舔牙床,露出邪笑。他要狠狠亲这个小坏蛋!他今晚就要表白!苏烈!是不是你?沈桐突然闷声说,苏烈,你把手拿开,我知道是你了。苏烈:这小王八蛋怎么每次都能猜出来,有这么好猜吗?沈桐察觉到这人动作微微滞了一瞬,愈发笃定自己的推测,又说道:就是你!我闻到你的味儿了!苏烈,你现在就给我松手,不然待会儿看我怎么治你!小崽子会恐吓人呢还!可苏烈还没亲到人,有点儿不甘心。他仍然抵着沈桐,在考虑是听话松手还是先斩后奏,如果表白失败那好歹还亲了一顿,也不算亏,大不了以后慢慢磨他咯。就在这时候,沈桐挣脱出了另一只手,就着对方的手追逐他的势头忽地调转方向迎难而上,稳稳地攥住了对方的一根手指。继而是熟悉的戏码他最擅长的掰手指。苏烈啊了一声,委屈地说:掰手指是犯规!犯规?沈桐更用力了。我松手我松手!苏烈没皮没脸地向自家崽求饶,我错啦!跟你开玩笑呢,不许生气!沈桐被他放开,眼前刚能看清就主动扑了过去,左右开弓去挠苏烈的痒肉。苏烈拼命躲拼命笑,一会儿笑一会儿佯装生气,吼他不许闹,然后继续被挠,继续狂笑。苏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痒痒肉这么完蛋,当然,除了沈桐也没人敢这样挠他,他没办法了解自己这一软肋。眼下受制于人,越是催眠自己一点儿都不痒,那痒痒肉就越是嚣张跋扈,胳膊肘往外拐地配合着沈桐向他证明这种认知实在不够准确。短短几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苏烈觉得这一整天吸上来的气都被这几分钟喘没了,平时练腹肌也没现在酸疼,吃拳头时也没掉过一滴泪,今天全因为小崽子破戒了。他坐在换衣凳上喘气,背对着沈桐擦眼泪,那景象试想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挠痒痒挠到流眼泪,传出去这张脸也没了。苏烈极度委屈。沈桐凑过去安慰:好啦好啦,不挠你了,以后都不挠了还不行么。苏烈尥了个蹶子,说:不行,不能原谅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太欺负人了!沈桐:可是,是你先闹的,我还以为又遇到坏人了,没拿凳子砸你就算手下留情了。而且你给我手都捏青了,你看看,你看一下。苏烈:我不看,也不听你讲道理,不听不听!沈桐犯愁了,女朋友生气该怎么哄?在线等,非常急不对,这是孩子,不是女朋友!于是他往对方肩膀上搥了一下:傻里傻气的!行吧,那你说怎么才能原谅我?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当真?苏烈立马回头,眼里闪着希冀的光。沈桐笑着说: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好!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苏烈激动了,他想说你只要跟我谈恋爱就行!而且以后我任你捶任你打,你天天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天天骂、天天挠、天天逼我背单词都行!老苏家的产业什么的以后都归你!只要你跟我好!苏烈真是喜欢沈桐喜欢到一定程度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疯狂,原来爱情来了时人是会变得这么盲目的。但也正是因为喜欢,他怕说出这些狂话会吓着沈桐,于是换了个委婉的方式:这样吧,你再许我一个愿望,准我在任何时候拿出来兑换,行不行?沈桐:愿望这东西太缥缈了,万一你要我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呢?苏烈嗤笑:我指望你做这些事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沈桐一想也是,于是爽快答应:那行,只要你的愿望不违反我做人的原则,不违反社会道德,不危害公共利益,不影响他人正常生活,那我答应。条件真多,苏烈拿出手机说,就这么定了,录视频为证。沈桐心说小孩儿还挺一板一眼的,不过看他这么高兴倒也觉得值得,于是端正坐好,两手扶膝,像录临终遗言似地拍下这段视频,金口玉言地承诺了一个缥缈的愿望。对苏烈来说这可不是什么缥缈的愿望,他当即决定先使用一个,说:那我现在就等等,沈桐转过了弯儿,你刚刚是不是说再许你一个愿望?什么叫再许一个?苏烈手机还没收起来呢,赶紧就打开了之前录的那个,说:就知道你要耍赖!自己看,那天晚上我们打赌你输了,亲口答应要许我一个心愿的。沈桐一看,说那些话的还真是他自己。但小孩儿也太会乘人之危了,这是故意在他将睡未睡、迷迷糊糊的时候录的,跟引诱别人酒后犯罪有什么区别?他刚想反驳苏烈就瞪眼了:怎么,一个大男人还想出尔反尔呢?别忘了那天晚上是谁救了你,我可是冒死把你藏进我房里的,救命之恩说忘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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