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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集?又是一个新词汇。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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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说完自己的名字,他又继续帮我介绍道:“他是齐木楠雄。”

看过江户川乱步和中岛敦的表现,我已经知道不开口说话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神奇却又……很平常的事?

虽然听起来很矛盾,但中岛敦的神情是这样告诉我的。

因此我决定能不说话就尽量避免「开口」出声。

然后我就发现自药研藤四郎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太宰治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从进门开始我就注意到太宰治了。所有人的心音我都能听到,唯独在他身上听不到一点声响。

而且太宰治对药研藤四郎的名字有反应。其他人却没察觉到什么。

有着黄色头发,脑后留着个小辫的名叫国木田独步的人手中拿着个本子问道:“小朋友,你们是和大人们走丢了,来委托我们找人的吗?”

是了,我才六岁,药研藤四郎又一副少年身形,会被误会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看见一旁的中岛敦欲言又止。

“我们是来找人的。”虽然我没明说,但药研藤四郎与我很有默契,“我们来找中岛敦。”

“找我?”白发少年有些惊讶地指向自己。他身边一直不言不语的少女朝我们看来,我能感觉到药研藤四郎突然绷紧了身体。

“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众人身后,坐在老板椅上的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道。

“帮我们?”中岛敦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帮忙的。

“一群笨蛋,都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吗?”江户川乱步嚷嚷着,却不愿意解释太多,“好饿啊,而且乱步大人已经好两天没过吃粗点心了,快把吃的给我。”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江户川乱步的身上,中岛敦更是急急忙忙地往茶水间走去。

国木田独步拿起小本子来到江户川乱步身边,太宰治也凑了过去。

“乱步先生,这次的「游戏」很难吗?居然把你困住了两天。”

江户川乱步没有急着回答太宰治的问题。他先是接过泉镜花递过来的零食,「啊呜」一口将东西吃下,又拿起气泡水灌了两口,一副终于活过来的表情后才气呼呼地说道:“这次也没什么难度啦,就是笨蛋太多。”

“九个人!这次的「游戏」里面居然有九个笨蛋!你能想象乱步大人为了让这群笨蛋活下来废了多大的力气吗!”

这时一盘蛋包饭正好被中岛敦端了过来。

江户川乱步好似泄愤般狠狠戳了几下鸡蛋,然后才拿起勺吃了一口。

太宰治趴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乱步先生,那这次的「游戏」主题是什么?”

江户川乱步虽然吃着东西,但并不妨碍他回答太宰治的问题:“解答出荒宅主人的死因。”

“不过这次运气不好,没能第一时间「侦查」出线索。”说到这里江户川乱步有些咬牙切齿:“每次都这样,明明知道问题在哪里,但就是「看」不到。”

“更可恶的是,当时明明有人拿到了线索——毕竟是一个十人的「游戏」,再怎么小的概率总会有人「骰」到吧。可这个笨蛋却以为能靠着自己解开谜题获得「奖励」把线索隐瞒了下来,害得大家被迫在这个荒宅里住了一晚。理所当然的那些「东西」被触发了。”

“我真的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没让那群笨蛋死掉。”说到这里,江户川乱步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委屈,想必当时他口中的「笨蛋」们没少给他添麻烦。

“最后那个人被吓破了胆,才把线索交代了出来。我当时一看到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出来了。”

国木田独步很是认真地记录下江户川乱步所说的内容,最后他抬了抬眼镜道:

“这次的参与人数破了往常的记录。众所周知,大多数「游戏」难度与人数成正比,乱步先生这次能保住全部的参与者,已经是很厉害的一件事了。”

江户川乱步听到国木田独步的夸赞骄傲挺胸:“哼哼,我可是乱步大人,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

我注意到中岛敦在江户川乱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国木田独步继续记笔记:“这次需要注意的是什么。”

江户川乱步已经吃完了蛋包饭,瘫在椅子上答道:“还是那些。别听,别看,别动,别想。”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别聚在一起,尽可能一个人待着。那个笨蛋就是一个人躲起来了才逃过了一劫。”

国木田独步听到这里手中的笔也停顿了一下。

我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个条件的苛刻性在哪里。就我听到的内容而言,这是个带有危险性质的「游戏」。在危险当中,人总会下意识抱团聚在一起。

而这场「游戏」的参与者又有十人之多,要让这十人完全打散分开,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但如果能提前知道这个条件,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国木田独步记下最后一笔,对江户川乱步点点头:“好的,待会儿我会将内容和注意事项报告给异能特务科,乱步先生你就好好休息吧。”

见他们终于聊完,我们也抓紧时间试图搞清现状。

药研藤四郎举手问道:“请问,你们所说的「游戏」,是什么?”

国木田独步听到药研藤四郎的问话,下意识看了眼江户川乱步,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后开口道:“这个游戏,名叫「跑团」。”

看作话!

16|危险游戏

“「跑团」是一个月前突然降临在横滨的。”

昏暗的会议室内,国木田独步将投影仪打开。

幕布上的画面分为四块:截断大桥的灰雾;落于泊油路上的雾幕;与岸口咫尺之遥的雾瘴;

最后一个画面是满屏的灰白色,那是遮住蓝天的雾罩。

这些画面侦探社的人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因此角落里有两人在不专心地窃窃私语也毫不奇怪。

“乱步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中岛敦掩耳盗铃地将手放在自己嘴边。

江户川乱步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了的无聊之意。但他也没全解释,只吐出了几个关键词:“出现方式、着装、神态、目的、能力还有名字。”

“顺便说一句,你现在心里想的,嘴里说的他都听得到。”

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被看透了啊。

不过……听到这儿,我十分配合地将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给转了过去。

果然看见了白发少年一脸被吓到的模样。

呵呵。

我慢慢将头转了回来。

国木田独步没有听到中岛敦和江户川乱步在说什么。但看中岛敦的样子也知道他在不专心。

但也只是咳了咳,就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幕布上,算是放过了这个小插曲。

他继续道:“当时这些灰雾突然降临,我们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都分别去查看了一下,发现除了异能力者之外,所有的普通人都可以自由进出这个灰雾。也就是说,横滨的异能力者都被困在了灰雾的包围圈里。”

异能力者?是和我一样的超能力者的不同叫法吗?

“但普通人进出灰雾也不是完全不受影响。”

“他们从灰雾离开到外界后就会失去对横滨异常现象的记忆,而且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引导着再次回到这里。

而当他们回到横滨后就会回想起所有的记忆。无论逃出去多少次,结果都不会发生变化。也在那时候「跑团」开始了——在普通人之间。”

“一夜之间,数人失踪,出现许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的人,更有多人惨死在家中,其中有一些人的死状十分离奇。”

边说着,幕布上的画面一边变化着。展示出来的照片内容越来越血腥,到后面国木田独步按着遥控器的手停了下来,他一脸担忧地看向我和药研藤四郎。

看着国木田独步的样子,其实我很想说看到这些画面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可以继续。

“国木田妈妈不用担心,不用把他俩当一般的小孩子看。”旁边的男人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

我用余光瞥向这时候出声的太宰治。他从进会议室开始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我和药研藤四郎身上,对幕布上的画面没有看过一眼。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他想跟药研藤四郎来个……亲密接触?

不是开玩笑,我是真这么觉得。

噫,他刚刚是不是对我笑了?警察哥哥,这里有一个怪蜀黍!

嗯?国木田独步为什么要闭眼做深呼吸?是因为太宰治刚刚的话吗?

不过最终他还是平复了心情,睁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按下手中的按钮。

接下来的死法虽然比起之前看到的更加血腥残暴,但都还属于人类理解范围之类。但在过了几张看不出人形的死状之后,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这是个胖胖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安详。他的身体呈半透明状,像个黏糊糊的黄绿色果冻,软趴趴的,没有骨头。

死者的内脏能看得一清二楚,致死原因很明显,他的心脏被捅破了。

但其中的红色的血液并没有流出来。而是像一团未散开的墨汁停留在心脏附近。但仿佛只要晃动一下,这些血液就会弥散在整个身体中。

第二张图是个半人半章鱼,或者说有一个章鱼想从这个人的体内孵化出来却没能成功。

这人的下半身是一团章鱼的触角,那堆触角的两侧能看到被撕裂的双腿。

他的肚子鼓鼓的,像是怀孕了身孕,双臂也被撑开,露出了其中的不属于人类的肉条,张大的嘴中有一条棕红色的已经伸出了一半的触手,触手上的吸盘由三角形的牙齿组成,将这个人的下颌绞得血肉模糊。死者那瞪大的仿佛眼球要从眼眶中掉出来的眼睛,诉说着他临死前的痛苦。

接着是互相吞下对方下半身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圈,以至于伤口从嘴巴起一直撕裂到胸口。

脑袋真正意义上的「开花」,其中的花蕊是由体内支出的白骨组成,还有像被拧成一条麻绳的人体……

这些画面闪的很快,每一张停留的时间只有确保图像能停留在视网膜上那么一瞬。

所以很快图片就被放完了。

会议室的灯光被打开,仿佛重回人间。

我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灵魂上突然多了一条发丝粗细的灰色,这个灰色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试着将灰色从自己的灵魂上清除掉,但没用。

关掉了投影仪的国木田独步解释道:“这些照片看久了会给人一种不适感,所以才放的那么快。”

仅仅只是不适感?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灵魂。接着悄悄牵了一下药研藤四郎的手。他十分默契地没有转头看我。

还好,他没问题。

“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些是异能力者干的。直到异能特务科的一个普通人活着回来,我们才知道这些人身上发上了什么。”

说到这里国木田独步的表情很是凝重:“拥有异能力的人无法参与进去。「跑团」只会随机抓取普通人,让他们进入一个异空间,同时「跑团」的相关规则与游戏内容也会植入进他们的脑海中。

每个人有一张属于自己的人物卡,上面会标注出各种技能和数值,游戏由一个看不见人影的声音主持,这个主持人会在某些情况下让你投掷骰子,并按照骰子给出的随机数让你进行行动或遭遇某些事件。”

“游戏内容大多数为解密类,一部分为求生类,还有一部分未知。因为这一类型的游戏目前没有找到存活下来的人,或者说还保有理智的人。

跑团十分危险,参与的人大多失踪、变得疯狂、死亡。

少部分人能存活下来离开游戏。而这些保有理智存活下来的人还可能会被继续强制拉入游戏当中。”

“比如乱步先生,目前为止已经参与了三次「跑团」。”

听到这儿,我不由得朝江户川乱步看了一眼。他正眯着眼睛,嘴巴一鼓一鼓的吃着东西,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三次从这样危险的游戏当中顺利存活下来的人。

更别说他刚刚还在游戏中救了其他九人。

国木田独步继续道:“游戏结束后,存活下来的人会随机被传送到横滨各地,曾有人被传送到海上,差点溺水而亡。

游戏具体内容以及过程由于神秘因素影响无法用任何方式透露,只能知道大致情况,如游戏主题、参与人数、规避危险的大致办法。目前已知游戏参与人数最少为一人,最多为乱步先生这次参与的十人。”

怪不得当时江户川乱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那时候应该是刚刚结束游戏,然后就遇上了突然出现的我们。现在回想起来他看到我们也不觉得惊讶,是以为我们也是刚刚结束游戏的人?

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不过武装侦探社的人能这么快就找到他,一定是在他身上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

「系统」让我们来到这里拯救世界,目前知道的异常就是这个「跑团」。

所以这就是导致世界即将毁灭的因素。但为什么只涉及到横滨?横滨特殊在哪儿?

“目前大部分民众还不知道「跑团」这件事,只是对笼罩着横滨的灰雾感到不安。但因为并不影响日常生活,所以总体上情绪还算稳定——

异能特务科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进出横滨的关口,知道灰雾诡异之处的人并不多。

而失踪和惨死的人基本都是在周围无人的情况下发生的,存活下来且保有理智的人也无法向外人倾诉自己经历了什么。”国木田独步捏了捏鼻梁继续道:“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些疯掉的人。”

“那些疯掉的人会进行「传染」,被他们接触到的普通人百分百会被拉进「跑团」中被迫与游戏参与游戏。”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要知道这些从游戏中出来的人是被随机投放的。而且听起来除了「被迫」的参与者,还有主动加入游戏的?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现在还能靠着异能特务科和军警将「跑团」的事压下来。

但时间一长,暴露的部分只会越来越多。当所有人都知道「跑团」这样危险的存在时,恐慌的情绪就会马上爆发,到时候整个社会……”

整个社会会彻底崩溃。

这还只是发生在横滨。灰雾会让离开横滨的人自动回来。但当灰雾消失,局限于横滨的极的「跑团」极大可能会被扩散出去。那么「跑团」将会以横滨为点,逐步蔓延至整个世界,人类社会的秩序会在瞬间崩塌,世界很快将迎来终焉。

所以拯救这个世界的关键点在于这个「跑团」?

这时候我想起刚进入这个世界时听到的那个欢快的声音。

“「骰子来咯!」”

已知「跑团」中的行动取决于骰子的点数,而这个声音又提到「骰子」。

这骰子,难道指的是我?

我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我这么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哪里像骰子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些。”国木田独步看向我,“我相信乱步先生说你们是来帮我们的这件事事真的。所以……”

所以要怎么帮?老实说这个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系统」既然特意提到中岛敦,那就……

“我们跟着中岛敦就好,你们不用在意我们。”

你问我为什么又开始”说话“了?因为我刚刚发现我可以改变他人的认知。不过就像听不到太宰治的心音那样,他的认知好像没有因此改变。

说起来,他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朝他看了一眼,马上转回了头。

他脸上那个笑容真恶心。

国木田独步点点头:“那他们就交给你了,敦。”

“我、我吗?”中岛敦诧异的指向自己,脸上的神情有些慌乱,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好的,没问题。”

“接下来我要去街上巡逻,看有没有异常情况。”中岛敦并没有因为我和药研藤四郎看着小就轻视我们,“你们要来吗?”

我点头。

当然要啦。你可是被指名的要保护的对象,不随身跟着怎么行。

就在我们三人准备完毕打算动身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巡逻的话,加我一个怎么样?”

17|熟悉的能量

“因为「跑团」只有异能力者不会被触发。所以我们巡逻的主要任务就是及时发现并控制那些疯掉的人,防止他们接触到普通民众。”中岛敦边走边向我们解释这次出行的目的。

我现在被药研藤四郎抱在怀里和中岛敦走在一起。虽然我能改变别人的认知,但相对忽视我不张开嘴就能「说话」这种不起眼的小事,让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无论是在空中飘着还是自己走路都太过显眼。

再说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想走也走不快啊。

做人,还是普通点好。

绝对不是因为懒。

我蹭了蹭身后人的胸膛,十分心安理得的让药研藤四郎抱着我走路。

至于人多「心」杂的干扰。除了一开始毫无准备地被大量信息冲击从而导致脑子一时之间处理不过来,现在已经可以适应一些了,问题不大。

表面上我在认真听着中岛敦说的各种注意事项。实际上我全程都在注意那个强行插足……哦不,热情加入我们巡逻小队的太宰治身上。

一开始我很能确定他是盯上我和药研藤四郎了。但他这一路下来的表现让我疑惑了。

谁家盯人的时候会在路上遇见好看的小姐姐就跑过去邀请人家一起殉情?

又或者时不时消失一会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跟上队伍。

这会儿更是和中岛敦一起在河里找到了某个以倒栽葱方式只露出了两条腿的某人。

看着中岛敦一身湿漉漉的上半身前屈趴地上喘着粗气。而罪魁祸首却一副又被打扰了的表情仰躺在河边望天的样子时,我难得在心中产生了嫌弃之感。

其实在中岛敦下河救人的时候我有在想要不要帮他一把,怎么说他也是我要保护的人,不小心淹死在河里,那可就太不幸了。

不过看他那熟练的让人心疼地将人捞起来的手法,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来太宰治是个惯犯啊,真是糟糕的大人。

接着就见太宰治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用遗憾的口吻道:“啊,手机和钱包又掉了。”

但看他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很难让人觉得有说服力。

跟这样一个烂人组队,真是辛苦你了,中岛敦。

“中岛哥哥,要回去吗?”

穿着这样一身湿湿的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吧?

中岛敦努力将自己撑起来摆摆手:“不用,歇一会儿就好。我没事。”

瘫在地上的太宰治突然侧头望向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不开口「说话」可不是个好习惯哦,小朋友。”

果然,他听不到我说话,我的超能力对他无效。

太宰治说完这句话后就用满眼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对此我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看我没有做出他想要的反应,太宰治的脸上充满了失望的神情。

不好意思,我在本丸开口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区区跳个河再突然炸我一下就想让我开口,着实想得太美。

像是看懂了我内心的想法,太宰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杂草:“入水的快乐像你这样的小鬼是不会懂的。”

谢谢,这种快乐我也并不想懂。

而药研藤四郎在听到太宰治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在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只要太宰治接下来的行为稍有不对,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插在胸口上的一把短刀。

所幸太宰治接下来的表现良好。而且他的脸上终于不再挂着那令人恶心的笑容了。

可喜可贺。对我们双方来讲。

还剩几个街区没有巡查。稍作修整的后我们又回到了大道上。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前方貌似是一个商业区。

我觉得脑袋又开始痛了,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人多的地方最容易出事,向来不正经的太宰治也打起了几分精神。

就在即将走过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的时候,太宰治突然伸手抓住了一个低着头穿着西装的人的手。同时,这人的另一边肩膀也被一个穿着和服的光头抓住。

这个西装男子看起来与普通的上班族无异。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

他的面部扭曲,口中喃喃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呓语。就在他被人抓住的那一瞬间,这看起来身弱体虚的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挣脱了太宰治与光头的束缚,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走在太宰治身旁还没反应过来毫无提防的中岛敦。

“哇!”

中岛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一个没稳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看着这人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中岛敦下意识地将双手挡在胸前闭上了眼。

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中岛敦睁开眼,就发现这个男人诡异地停在了距离自己的毫厘之间的半空中,突然出现的光头趁机一个手刀将人打晕,同时顺手将人捞了起来。太宰治也上前搭了把手,将人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好意思啊,我这朋友喝醉了,麻烦大家让一让。”

太宰治和那个光头十分默契地架着西装男往人群之外走去,小心翼翼地不让他接触到那些毫不知情的普通人。

渐渐远离了人群,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在场所有的知情人才松了口气。

太宰治马上松开了手,像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把全身上下拍了一遍,他做完这些事后,突然出现并一起把西装男控制住的光头也打完了电话。

太宰治再次露出了那张让人觉得恶心的笑脸,对光头道:“好久不见,没想到种田长官也屈尊来抓人了。”

种田山头火毫不在乎太宰治对自己的态度,只是只苦笑了一下:“没办法,人手不够啊。”

正说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小队从小巷的另一头出现。他们像对待炸弹一般,用器械小心地这个已经被打晕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西男装抬起,装进了一个特制的形状如同大型胶囊一般的箱子里。

整个过程中这个小队的所有人全都站在距这个西装男身周半米之外的地方。

等到盖子彻底合上,其他人才靠近将胶囊抬起,其中一个像是队长的人在向种田山头火敬了个礼后,带着整个小队迅速离开了小巷。

“太宰先生,这位是?”一直大气不敢出的中岛敦在这突然出现的小队彻底看不见后,才将目光转移到了种田山头火身上。

“哦,介绍一下,这位是种田长官。”太宰治点了点唇,“你可以理解为他是异能特务科的……老大?”

异能特务科?就是之前一直频频提到的那个官方组织?

“太宰,你就别挪移老夫了。”种田山头火无奈地笑笑,接着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我和药研藤四郎的身上:“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

我注意到了,他在说茶这个字之前本来想说「酒」的。但后来又突然改口,并且在说喝茶的时候特意看了我一眼。

怎么,小孩子就不能喝茶吗?

虽然茶确实没有牛奶好喝就是了。

最终这位还是特意关照我,给我点了杯牛奶。

看着桌前摆着的牛奶,我为不用喝茶松了口气。但怎么说,总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呢。

种田山头火笑呵呵:“这两位小朋友以前没有在侦探社见过,是哪位亲戚家的小孩吗?”

“嘛,算是吧。”太宰治光明正大的敷衍道。

中岛敦在一旁低着头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茶,努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因为我人小够不到桌子,所以此时我正坐在药研藤四郎的腿上。

“刚刚真是危险啊,小朋友能力和反应不错嘛。”种田山头火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抱着我的药研藤四郎。

显然,他认为当时让西装男停住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同站在一旁的药研藤四郎。

也是嘛,我只是个一岁大的宝宝,哪儿来那么大的能耐。

不过看起来他对太宰治和中岛敦异能力很熟悉啊,直接将两人排除在外了。

药研藤四郎将还有些烫的牛奶拿起来吹了吹。对于种田山头火的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倒是太宰治,我注意到他在种田山头火说话的时候隐晦地朝我看了一眼。

敏锐的家伙,心眼儿还多。我不喜欢。

我接过被药研藤四郎处理好的牛奶狠狠喝了一大口,再次为不能听到太宰治的心音感到遗憾。

我继续听太宰治和种田山头火唠叨。

“这是被收容的第几个了?”太宰治敲了敲桌子。

谈到这个话题,种田山头火的语气有些沉重:“加上你们之前送来的三个,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十二个了。”

只是一个星期就发现了十二个疯掉的人,情况看起来很严重嘛。

听到这儿太宰治皱眉:“我记得上周也才五个吧?”

说到这里种田山头火开始向太宰治倒苦水:“异能特务科内凡是拥有异能的人全都派出去巡逻了,比如说我。可相对从「游戏」中出来的人数来说还是太少了。参与的人与来越多,比如你们侦探社刚刚报告的,乱步这次参与的人数就有十个,更别说那些还没发现的可能有更多人参与的「游戏」”

“照这样下去,最多两个星期,事情恐怕就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住的了。”

“我还是那句话。”太宰治这时的表情有些冷漠:“比起隐瞒不如公开。这种事,迟早会暴露的。”

种田山头火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的,这件事,我们内部还要再商量商量。其实我也赞同你的想法,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而且如果一定要公开的话,我希望能用更温和的办法。至少让这个社会不至于直接崩溃。”

“这个办法我还在努力争取。”

“在这方面,侦探社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种田山头火看了中岛敦一眼:“那可不一定。”

他也没解释,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说是来喝茶,但桌上的茶水他没有端起来过一次。

太宰治倒是并没有急着走,反而坐在原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异能特务科里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吗?”

我还是不想开口,于是药研藤四郎帮我转述。

太宰治只是朝药研藤四郎看了一眼,马上反应过来和他对话的人不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他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过他又马上改口道:“是那个「更温和的办法」?”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的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能量波动。”

虽然他身上的那股力量很微弱,但我绝不会认错。

那力量曾在我穿越的时候出现过。

18|港口mafia

太宰治没有问我关于那能量的任何内容,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中岛敦看。

能看出来中岛敦被太宰治看得浑身不自在,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唔,为什么我会这么形容中岛敦?难道他本体是只猫?

后来我才知道,他确实是只猫,只不过体型有点大。

虽然没想到会遇上异能特务科的长官,但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索性接下来的几个街区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呃。

我是不是乌鸦嘴了。

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白裙浑身是血,凭空出现在我们四人面前的少女,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过还是救人要紧。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人身上的血已经流成了一小汪水潭,很让人怀疑下一秒会不会就此流血而亡。

我从药研藤四郎的怀中飘出,来到少女身前伸出手,给她刷新,哦不,回溯一下时间。

「咻」的一下,一个白白净净长发飘飘的美丽大姐姐就重回了人间。

就在我准备抽回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灵魂上的那丝灰色与她产生了共鸣。

不妙。

眼看着少女就要苏醒,我马上瞬移到药研藤四郎身边。

只见小姐姐黑长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她与因为担忧她伤势而凑上前的中岛敦对上了视线。

灰色的雾气在她眼底翻涌,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中岛敦没有察觉出异常,他半蹲着身子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听到中岛敦的询问,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她撑起身,痴痴地望着中岛敦:“银。”

“我叫……芥川银。”

正点头到一半的中岛敦突然僵住,接着发出一句变了声调的叫声。

“芥川?!”

……

太宰治走在前,时不时就往身后看一眼,然后发出「扑哧扑哧」的笑声。

被太宰治看好戏的对象中岛敦十分无奈:“太宰先生……”

接着他又往身旁看了一眼,随即红着脸马上收回了视线。名叫芥川银的少女正拉着他的衣角走在他身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其实原本芥川银是想牵住他的手的。但在整张脸涨得通红的中岛敦坚决的拒绝之下,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拉住中岛敦身上的衣料。

我看着中岛敦那张带着丝丝绝望的神情有些疑惑,按照太宰治的说法,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简直就是男性的一大幸事不是吗?为什么到了中岛敦身上,他的脸色反而变得这么难看?

大人的世界,有点难懂。

再转一个街区就要到侦探社了,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银!】

“罗生门!”

下一刻,两条黑色的布料从后方两侧向中岛敦袭来。

而我已经带着药研藤四郎瞬移到了路边。

伴随着攻击而来的是一声暴怒的呵斥:“人虎!你怎么敢!”

中岛敦的反应也不逊色,只见他手臂和双腿暴涨,纤细的人手在瞬间变为了虎爪,撑破了胳膊和腿上的布料,同时他将身侧的芥川银向旁边一推,双爪抓住了那明明看起来应该是柔顺的布料在人为的操纵下变得锐刃无比的尖刀。

中岛敦硬生生接住了这威猛无比的一击。

不过,就在中岛敦将攻击挡下来的时候,又有一道攻击紧接着从他正面袭来,目标直指他的眉心。

“哥哥!”就在这时原本被推开到一旁的芥川银以与她外表完全不合的矫健身手来到中岛敦的身前,将他护在了身后。锐利如刀的黑布顿时停在了芥川银的面前。

只听见两声咳嗽了响起:“银你让开,今天我就要让这个欺辱你的家伙好看!”

芥川银不为所动。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黑布的主人将攻击收了回来。随着几个脚步声响起,发动攻击的人终于出现在了我眼前。

这人的发色与芥川银相同,只不过耳侧的发梢是渐变的白色。他的脸色苍白,再加上时不时咳嗽一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病弱。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发起的攻击却像烈犬一样凶恶无比。

这位应该就是刚刚中岛敦说起的芥川银的哥哥芥川龙之介吧。

芥川龙之介恶狠狠地看着中岛敦:“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快放了在下的妹妹。”

芥川银在芥川龙之介停下攻击后,就再次抓住了中岛敦的衣服。

中岛敦双手高举整个人显得十分无奈:“你看清楚了,我什么都没做。”

芥川龙之介的表情依旧凶狠:“谁知道你对银她做了些什么,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

“喂喂,真要说做了什么,我们刚刚可是救了你妹妹。”说到这个,中岛敦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妹妹她……是不是也参与了「跑团」?”

听到这里,芥川龙之介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你也知道「跑团」?”

“芥川。”在一旁一直看好戏的太宰治终于开口了。

“在!”被太宰治这么一喊,原本凶恶无比的芥川龙之介立刻变成了一只顺服的小狗。

太宰治对芥川龙之介的突然变脸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微笑道:“我这里有一些关于「跑团」的消息,希望能和港口mafia换一下情报。”

芥川龙之介犹豫了一下,最终道:“是。”

……

看着眼前五栋可以说是地标性建筑的黑色大楼,我立刻感受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不过,黑手党原来是这么一种高调的存在吗?

芥川龙之介目不斜视地僵着脸在前面带路,芥川银依旧拉着中岛敦的衣服,时不时对他露出微笑。

一路上中岛敦都尴尬地举着双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随着离港口mafia大楼越来越近,身周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可以下班啊。】

【想抽根烟……】

【下周就要考核的,保佑我能通过。】

认真听了几个人的心音,发现这群黑衣人跟街上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后,我就收回了注意力。

“怎么样,是不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普通。”走在身旁的太宰治突然开口。

我斜着眼看他。别显摆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对于他们这种人,我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

走到大门正厅,正巧遇上了一个穿着和服,手上拿着红纸伞的女性带着一队人马回来,隐约可见人群中抬着个担架,上面躺着人。

“红叶大姐。”芥川龙之介停下脚步,对这位女性行了个礼。

刚刚路上太宰治为我科普过了,这位是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微微对芥川龙之介颔了颔首,转过身对太宰治打了声招呼:“太宰君,好久不见。”

同时她向我和药研藤四郎扫了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拉着中岛敦不放的芥川银身上。

“这位是……银?”

提到芥川银,芥川龙之介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的声音艰涩:“银她……刚刚从「跑团」里出来。”

听闻尾崎红叶也变得严肃起来:“第二次了。”

之后她的眼神在中岛敦和芥川银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停留在了芥川银牵着中岛敦衣角的手上,“所以这是?”

芥川龙之介有些烦躁:“这要问人虎干了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中岛敦大呼冤枉,“当时救醒她后就变成这样了。”

“「救」?”尾崎红叶说着话的时候又看了我和药研藤四郎一眼。

“确实多亏了人……中岛敦。”芥川龙之介不情不愿的吐出最后三个字,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很快,并马上接上了下半句,“……和太宰先生他们。”

“是吗?那确实需要感谢一下人家了。”尾崎红叶笑道,这次她终于转过头来朝向我:“小朋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齐木楠雄。】

我说过,我从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太宰治这时却上前半步挡在了我和尾崎红叶的之间:“红叶大姐,不知道森先生现在有没有空?”

“我这里有些情报相信森先生会感兴趣的。”

尾崎红叶收起了笑容:“太宰君可以直接和我说,毕竟你知道的,港口mafia的情报部是归我掌管的。”

“不行呢,红叶大姐。”太宰治又挂上了那恶心的笑容,“有些事还是要当面交流才行。”

尾崎红叶没有立刻答应,她突然问道:“这位楠雄小朋友也要一起去见森首领吗?”

“来都来了,当然要一起见见面才好。”太宰治依旧挂着那副笑脸:“你说是不是,红叶大姐?”

尾崎红叶忽然掩唇一笑:“当然。你们跟我来吧。”

出人意料的是,尾崎红叶并没有带着我们上楼去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反而是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灯昏昏暗暗,经过一些门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里面发出的或是惨叫声,或是疯狂大笑的声音。

我将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压下,不至于真的动用「千里眼」查看门后的情况。

尾崎红叶最终带我们来到了地下室最里面的一扇铁门前。

她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穿着红裙的金发萝莉从门后探出头来。

还没等尾崎红叶开口,小萝莉看见她身后的太宰治「啊呜」一声,惊叫着跑回了屋,连门都顾不得关上。

对于小萝莉的表现太宰治感叹道:“爱丽丝还是这么活泼啊。”

人家明明是被你吓到了吧。

没有关上门的门缝传出了里面的对话:“怎么了,爱丽丝?”

爱丽丝的声音是掩饰不了的慌张:“林太郎!林太郎!太宰治那个家伙来了!”

19|“书”的联络

“喂……喂!听得……吗?找、中原中也和……陀思……”

虽然这个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我还是听出来了,这就是我刚进入这个世界时听到的那个欢快的声音。

但看起来信号不好,连最后一个人的名字都没说完就掉线了。

不过又是「骰子」又是要帮忙找人的,这世界意识混的也太差了点吧。

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祂是世界意识的?不好意思,我忘了。

尾崎红叶守在门外没有进去,中岛敦在我们进地下室之前就被芥川龙之介抓走了。

于是最后只有我们三人进了房间,见到了那个被爱丽丝称之为「林太郎」的人。

或者应该叫他森鸥外?在走进房间的时候太宰治小声为我介绍。

森鸥外这人满脸胡子拉碴,穿着个白大褂,像是刚做完一场手术还没来得及处理,脸和衣服上都还留着被溅上的血。

他的身后是个展开的白屏风,看不出后面有没有人。

“森先生……”太宰治一进门就对着森鸥外指了指自己的脸。

“哦,不好意思,失礼了。”森鸥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似的,随手抓起了手术台上的一块方巾开始擦脸。

趁着森鸥外给自己擦脸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只见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自上而下将没有温度的光打下来,白漆刷成的墙没有一丝瑕疵,金属制的地板泛着冷光,房内除了屏风外放有一张空着的病房。

干净,整洁。

房间里的布置和外面昏暗的走廊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森鸥外将自己收拾好后,开始与太宰治寒暄,“太宰君怎么突然有空光临小小寒舍了。”

看着森鸥外那张脸,我终于知道太宰治那恶心的笑容是从哪里来的了。

“森先生说笑了。”太宰治报以同样的表情,“要是港口mafia都是「寒舍」了,恐怕擂钵街也都被填平了。”

森鸥外:“哈哈哈太宰君真是……”

太宰治:“呵呵呵森先生也同样……”

趁着两人假笑着营业的时候,我已经让药研藤四郎找了个地方坐下。

啊,你们不觉得脸僵吗?

最后还是森鸥外先揉了揉脸,耸下了肩,彻底变成了一个刚刚下班的颓废大叔,他转头对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金发萝莉哀求道:“爱丽丝酱-我们大人有话要说,你先去外面找红叶君玩好不好?”

爱丽丝一听下意识就要对着森鸥外叉腰。但就在这时她看到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太宰治,只见她打了个冷颤,说了一句:“笨蛋林太郎!”

后就朝门口跑去。

在路过太宰治的时候还加快了速度。

看到爱丽丝消失在门外,森鸥外叹了口气:“太宰君也知道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有些事就直说吧。”

太宰治也泄了气,嘟起嘴趴在椅背上:“还不是森先生你先开始的。”

接着他话头一转:“异能特务科打算用「书」解决这件事。”

那个能量波动是「书」?所以世界意识是本「书」。

跟我想象中的形象差距有点大啊。

森鸥外眯起眼:“「书」在异能特务科手里?”

太宰治晃了晃脚:“不是全部,应该只有一部分。要不然横滨早就恢复正常了。”

“据我了解到的,异能特务科手上的这部分也只够让到时候民众知道真相时不至于产生□□。”

森鸥外突然插了一句嘴:“我记得那个白虎少年是跟在你身边的吧?”

「白虎」说的是中岛敦?所以我的感觉没错啊,原来他真的是只小猫咪。

太宰治没有接话,转头问起森鸥外:“森先生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说到这里,森鸥外眯起了眼直言道:“那些「疯掉」的人的脑子已经成了另一种存在了哦。”

“可惜的是,那些「东西」只要一接触空气就会马上消散。就算是照片也无法保留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刚刚森鸥外在做开颅手术?屏风后就躺着个「人」?

太宰治用手指点了点唇,笑道:“给港口mafia的所有普通人都装上了定位器,森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

森鸥外十分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听到太宰治的话我才醒悟过来,原来港口mafia的人不是没有触发「跑团」,只是全都被他们内部解决了。

怪不得当时发现芥川银没多久,芥川龙之介就赶到了。

想必江户川乱步身上也带有这样的东西吧。

不过其他普通人就……

在太宰治和森鸥外谈话的时候我也没闲着,一直听着森鸥外的心音。

不过森鸥外这人把一心二用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他虽然嘴上在和太宰治聊,心里想的却全是我和药研藤四郎的事。

「心口不一」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算算时间,中也快回来了吧……”

这是森鸥外的心音,我马上从中抓取了关键词:中也。

这个「中也」指的是中原中也吗?

已知在外界的时候世界意识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我踏入港口mafia大楼快要见到森鸥外的时候突然跑出来联系我。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世界意识要让我找的中原中也和森鸥外存在一定程度的关联呢?

理清逻辑后我直奔主题。

“你认识中原中也?”

不懂就问,这是个好习惯。

听到我的问话,森鸥外的心音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从太宰治身上移开,看向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找中也有什么事吗?”

显然是承认了他确实认识中原中也,同时他的心音变成了一堆「乱码」。

啧,这人真敏锐,马上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

太宰治虽然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但他听到森鸥外说的话马上露出了一个看好戏的表情。

我觉得他就差手上捧个瓜了。

我点头,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齐木楠雄。有事。”

森鸥外摆好一个聆听的姿态,显然在等我的下一句话。

我说的话还不够直白?你就装傻吧。

我十分配合的没有再说话。要知道我的耐心可是经过本丸的大家认证过了的。

虽然我看出来他也是一个极具耐心的人,但在这种他明我暗的情况下,更急切地需要获取情报的人显然是他。

果然,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了:“中也目前不在港口mafia,我已经吩咐过了,让他一回来就下来找我。”

正说着,敲门声在外响起。因为门的阻挡,传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首领?”

森鸥外微微提高了点音量:“进来吧,中也。”

太宰治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嘟囔道:“没想到只是「回来」看看也能碰上小矮子。”

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太宰治。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看到中原中也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书」为什么要让我找他了。

我看了眼中原中也,又看了看抱着我的药研藤四郎。

嗯,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药研藤四郎身上的那股清冽的神明的气息。

对我来说,中原中也身上的气息有点……呛人?

我能感觉到,药研藤四郎在看到中原中也的时候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能看到自己的……「同类」?

应该是这样分类的吧。

不过中原中也进来第一眼看向的不是森鸥外。而是正与他「友好」打招呼的太宰治。

“哟!帽子架。”太宰治招手。

啊,我好像看到了中原中也头上冒出了个井字?

中原中也炸毛:“你这家伙为什么在这儿!”

太宰治十分欠扁道:“不?告?诉?你,略略略。”

中原中也握紧拳头“你!”

眼看矛盾就要升级,森鸥外赶紧出声制止:“中也。”

中原中也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了一下,一阵深呼吸后他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朝着森鸥外微微低头:“是,首领。”

森鸥外看向我:“楠雄小朋友,中也就在这儿,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他说。”

然后好让你在旁边听是吗?不过我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你们也看不懂。

我早就注意到中原中也在暗中打量我和药研藤四郎了。

来,现在让你光明正大的看。

“中也你好,能麻烦你过来一下吗?”

中原中也听到我的话,毫不犹豫地向我走来。

这干脆利落的作风,我喜欢。

中原中也对我的态度很温和:“请问你有什么……”

在他说话时候我在他身上随意拍了一下,标记完成。

“好了,谢谢中也。”

中原中也说到一半卡壳了,眼底是十足十的迷茫。

倒是森鸥外和太宰治,一脸若有所思看着我们俩。

看吧看吧,就算看出花儿来也就这样。我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目标完成一个。下一个就不那么好找了。

我满怀期望地看向太宰治和森鸥外,希望他们俩能给我一个线索。

【还有一个叫陀思什么的人……】

【你们有谁知道吗?】

我重点关注地对象是森鸥外,通过他找到了中原中也,再给我变一个费奥什么的人,应该不难吧。

果然,我看到了森鸥外对我露出了微笑。

有戏。

不过这时候太宰治插嘴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楠雄想找的那个人我也认识哦。”

是嘛。

“他的名字叫陀思妥耶夫斯基……”

就在我打算将目光从森鸥外移到太宰身上时,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个黑的油光水亮正在地上爬动着的生物。

……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棺材前。

20|跑团准备

想到刚刚看见的蟑螂,我的小心脏不由地又抖了抖。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楠雄你没事吧!”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药研藤四郎第一反应是为我进行检查。

他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瞬移到其他地方,生怕是因为我的超能力失控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害怕我的身体因此受到损伤。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超能力「失控」了。不过幸好瞬移的时候习惯性地将药研藤四郎带上了。

检查完毕,见我还是没有反应,药研藤四郎再次焦急问道:“楠雄哪里不舒服吗?”

我恍惚了一下,缓缓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

“没、没事。”

呜,好想捂脸!

“真的没事?”药研藤四郎还是放心不下。

“真的没事,我保证!”

别问了别问了,快来点什么转移一下话题吧。

这里有什么……哦,有个棺材。就决定是你了!

“棺材里有东西,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听闻药研藤四郎立刻将我紧紧抱在身侧,面朝这个靠墙而立的棺材抽出了本体。

看着药研藤四郎的反应我松了口气。果然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出来!”药研藤四郎厉声呵斥道。

棺材没有动静,仿佛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

药研藤四郎从来都是相信我的。

于是,敌不动,我动。

只见他伸腿一个飞踢,力道之大,掀翻的棺材盖被嵌进了一旁的墙里。

药研藤四郎已经做好了备战姿态,棺材里面的人却只是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我们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这人胸膛以下全无,两臂皆断,一柄长剑自下而上插入他的体内。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这也是药研藤四郎没有及时发现棺材内有人的原因。

如果不是刚刚他睁开了眼,谁会相信这样的「人」是活着的。

没有威胁。这是我和药研藤四郎同时做出的判定。不过出于谨慎起见,我们俩并没有靠近他。

我仔细倾听他的心音。

“困-呼——呼——”

呃,我们好像打扰人家睡觉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我将棺材盖从墙里拔出来,打算为他重新盖上。

就在棺材盖即将合拢的时候,一块白布挡在了我的眼前。下一秒,棺材盖不见了,同时房间里多了两个人。

药研藤四郎在白布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带着我退到了墙角,利刃已经出鞘。

“铛铛铛!小丑闪亮登场!”来人拿着帽子鞠了一躬,一张扑克牌遮挡住了他的右眼。这时我才看清楚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白布是他身上披着的斗篷。

“猜猜我是谁?”这个斗篷怪身体前倾,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用极其兴奋的语气问道。

说完他马上自问自答道:“猜对了!我是果戈里!”

说着一个小小的炮声响起,一时之间满屋子里飘满了彩带。

这个自称果戈里的人自娱自乐玩得很开心。而与他同时出现的另一个人则坐在地上正揉着自己的被磕到的脑袋。

“下一个问题!”果戈里突然闪现到他那位同伴身边,搂住人家的肩膀,“请西格玛回答一下,自由是什么?”

他移动的方式也是瞬移!不过好像是借用他身上的斗篷才能实现。

被问到问题的西格玛脸上冒起冷汗,对于果戈里的问题支支吾吾:“自由是、是不受约束。”

“非常遗憾,答错了!”果戈里用斗篷将西格玛盖住打了个响指,下一秒西格玛再次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不过万幸,这次是屁股着地。

棺材中只想安安静静睡觉的人终于被吵醒:“大逆不道之人,为吾盖上棺盖,吾就宽恕尔等的罪行。”

果戈里仿佛读不懂空气,他凑到棺材前张开双臂:“下面有请布拉姆君回答一下,自由是什么!”

房间里热热闹闹,我和药研藤四郎就像个外人……哦不,我俩本来就是外人。

就在我打算瞬移回港口mafia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果戈里一转头,声音是掩饰不了的喜悦:“陀思,我的挚友,你终于来了!”

陀思?

听到关键词,我停下了动作。

“陀思妥耶夫斯基?”

明明是夏天,来人却身着一身冬装,头戴毡帽帽,身披厚斗篷。

他听到我的问话点点头,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

找到了。

我瞬移到他身后往他身上拍了一下,下一秒我和药研藤四郎回到了港口mafia的地下室。

看到我俩突然出现,中原中也下意识做出攻击的动作。

不过在看清是我和药研藤四郎之后就收回了手。

其实我们没离开多久,也就一两分钟。

对于我们的消失又闪现,太宰治和森鸥外表面上看起来没那么大的反应,只是看着我的眼神中探究的意味更浓了。

尤其是森鸥外,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我在他脸上看到了戒备的神情。

也是,要我家有一个随来随走的人,我也会担心。

“你刚刚去哪儿了?”太宰治首先发问。

“找陀思妥耶夫斯基去了。”

才不是被什么蟑螂给吓到了。

等等,那只蟑螂还在这个房间里吗?

一想到现在可能还和那只虫子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我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药研藤四郎很了解我,光是几个眼神就明白我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他替我开口道:“事情办完了,可以走了吗?”

没错,就是这么直接明了。

走吧,快走吧。

这次太宰治倒是没有作妖,直接和森鸥外说拜拜。然后上楼将自己的弟子中岛敦给领走。

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时芥川银已经恢复了正常,满脸通红地拉着芥川龙之介一个劲的向中岛敦道歉。

终于,我们走出了港口mafia的大楼。

看着外面的阳光、哦,没有阳光,只有一片灰雾。

只是这雾怎么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呢?

我立刻抓住太宰治和中岛敦想瞬移将他们带走,却没想到这时候瞬移失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灰雾淹没。

……

耳边传来无法理解也不可理解的呓语,原本只是小声在耳边细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是那仿佛要把脑子搅成一团脑浆的无法用文字描述的剧痛。

突然,这个声音停止了,脑子里的疼痛也消失了。

我听到了「书」的声音。

这次祂的声音显得机械又冷漠:“请选择同行玩家。”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系统」的话。

【中岛敦】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接着呓语再次响起,这次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而且我竟然听懂了这呓语的意思。

“过一个50的幸运。”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流出,骰子转动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当初「书」为什么说我是骰子。

力量即骰子。

我,即力量。

骰子转动的声音停止,我听到一声轻笑,然后感觉身体一轻,我被人抱在了怀里。

“楠雄?”

睁开眼,抱着我的人是药研藤四郎。虽然刚刚的感受很漫长,但我知道时间只不过过去了一瞬。在药研藤四郎看来,我可能是因为瞬移失败而愣了那么一下。

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几人,我沉默了。

“药研哥哥。”

药研藤四郎只是我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我老实道。

【我们进「跑团」了。】

药研藤四郎露出惊愕的的表情,随即看向身周躺着的人。

中岛敦、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七窍流血地昏倒在地。

中原中也的情况要好很多,只是流了点鼻血。

“他们是……「玩家」?”

我沉重地点点头,又告诉了药研藤四郎另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也是「玩家」。】

药研藤四郎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不仅是跑团的骰子,这次游戏的玩家,还是三分之一个……

这时中岛敦呻/吟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其他人也相继醒了过来。

没有人说话,都各自默默处理着脸上的血迹。

他们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所有「玩家」都经历了我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哦,除了选队友。

他们没有选择权。

中原中也最先整理完毕,但他并没有开口,只是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们。

接着整理好的是太宰治,他替所有人问出那句最想问的话:“所以……结果是什么?”

那个50的幸运,如果骰出的数值在50以下,说明幸运成功。反之,则失败。

我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内容,面无表情地向他们宣布各自骰出来的结果:“失败。”

除了我,所有人骰出的点数都在50以上。

每半年检查一次的声带毫无问题,我不情不愿地开口道:“现在,所有人骰一个幸运值。”

是的,我不仅是骰子和玩家,我还是三分之一个守密人。

骰子转动的声音响起,每个人头上都显现出了一个数字。

太宰治看了看自己的头顶,又瞧了瞧别人头上的数字,十分积极地举手发言道:“请问,我可以换一个骰子吗?”

只见一个硕大的个位数字悬浮在他的头顶上。

8。他的幸运只有8。

21|第一个“游戏”

对于太宰治的要求,我理所当然地用严厉的态度驳回了。

就算你用星星眼看我也没有。

于是每个人的幸运值就这样定下来了。

中岛敦:幸运28。

陀思妥耶夫斯基:幸运17。

中原中也:幸运47。

太宰治:幸运8。

我因为特殊原因,各项数值都为50……唔,有一项不是。

我看向理智那一栏上的数字——49。

要说其他人开局幸运失败是因为脸太黑,那我开局前就理智减一又怎么说。

在跑团中理智是无法恢复的,再怎么在意也没用。

我淡定地从那个数字上移开了眼,但药研藤四郎还是发现了不对:“怎么了?”

【出了点小状况,不过问题不大。】

要不是为了太宰治着想,我是真不想开口讲话。

所以到底是谁把太宰治这个大麻烦给扯进来的?

惆怅。

介于现场只有这几个人,我也不装了。我从药研藤四郎的怀中飘出来,以便减轻他的负担。

那位陀思什么的,别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都很简单,别那么阴谋论,把你们拉进「跑团」的真不是我。

是是是,能飘起来确实是我的超能力,我知道你察觉到我发声有点奇怪。

又是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人。

“打扰一下,虽然大致明白我们目前处于什么情况,但为了之后的行动能顺利进行,我们是不是应该交换一下情报?”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着开口道:“比如,大家认识一下?”

为表诚意,他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下名叫陀思妥耶夫斯基。”

很不错,开了个好头。

“齐木楠雄。”

我飘到药研藤四郎身边。

“他是药研藤四郎。”

至于太宰治听不到这个问题,你看他的眼神,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吗?

中岛敦努力凑到我和太宰治之间,有些紧张道:“你好,我叫中岛敦。”

太宰治倒没急着介绍自己,反而问道:“你的名字太长了,我可以叫你陀思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点头,他脸上的笑容不变。

于是太宰治也微笑着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自我介道:“陀思你好,我叫太宰治。”

然后他指了指中原中也:“至于旁边那个,你可以直接叫他小矮子。”

“你这个混蛋别乱给人起外号!”中原中也的声音咬牙切齿,接着他拉了拉帽沿,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说出自己的名字:“中原中也。”

“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港口mafia的重力使,失礼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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