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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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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二十四分,李曼婷已经到了。棕衣黑裤,长发挽在脑后。她融在人群中也是那么耀眼,永远不会失去风采。附近的人在她身边好像有些拘谨,但看得出来,并不讨厌李曼婷的在场。他们还挑烤好的鸡翅,没有开过的饮料放到李曼婷的面前。这些人中,尤其是楚言之最为热情,甚至还给李曼婷开了啤酒,可劲地劝。楚言之脸上的笑容别有心机,老谋深算的样子。楚子潇看了一会儿,款款走了过去。楚言之抬头看见她了,招呼她:“潇潇快过来啊,东西都烤好了。”说话的同时,无声地让出李曼婷身边的位置。挺上道。楚子潇过去坐下,和李曼婷问了好。李曼婷向来不喜热闹,要是楚言之再像刚才那么热切,不知道人是不是下一秒就走了。因此,在只有楚言之能看到的角度,楚子潇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浑身一滞,楚言之心中有万千委屈,转念却换了一个目标。“潇潇,我祝你事业有成。”楚言之对她眨眨眼。端起酒杯,楚子潇一饮而尽:“借你吉言。”楚言之愣了,这么豪爽,究竟有没有看懂他传递的信息。喉中冰冷液体滚过,很久没喝酒了,有些不适。不过楚子潇也不在意,起身给李曼婷端水果,还端了一些糕点。李曼婷不适应,只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多麻烦老板啊。”楚子潇回答。此情此景,楚言之头不由自主轻摆,连连咂嘴。遽然,他站了起来,把酒倒满,手伸过楚子潇的面前,直朝李曼婷而去。“今天晚上高兴,但还是有一点遗憾,就是没有和李总碰过杯。”他慷慨激昂。李曼婷不好拒绝,欲要端杯,楚子潇直接拿过李曼婷的杯子:“老板身体不适合饮酒,你要是想喝,我代劳。”楚言之一拍大腿:“干!”甚得他意。楚子潇又是一饮而尽。坐在原位,李曼婷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那单薄的背影。总是如此,为什么要把自己挡在身后。而楚言之看楚子潇终于悟出来了他的意思,立马加大力度。但其实楚子潇什么也没想,她就是心里很烦,想喝醉而已。后来,趁楚子潇不注意的时候他还给她倒了不少白酒。楚子潇只觉辣喉和上头,一瓶白酒掺两瓶啤酒下肚,周围人的影子变得重叠了。“干杯!”楚言之也喝了不少,自己在晃,还以为楚子潇在晃。可事实上,楚子潇扎扎实实站在地上,看着楚言之倒了下去。“楚哥!”林可隔得不远,惊悚地叫了起来。楚子潇嗤笑:“没事,死不了,来个人送他回家。”也十点半了,大家玩得尽兴,三三两两开始散。最后,只剩下李曼婷和楚子潇了。楚子潇捂着脸坐到了椅子上,一言不发。愣了一下,李曼婷拍拍她的肩膀,唤她:“白潇潇,我送你回去?”楚子潇抬起头,美目朦胧,嗓音很软:“嗯。”第18章 看多肉街边灯影摇曳,白色的轿车与光华缓缓擦肩而过。车内,气温刚好,不冷不热。楚子潇头靠在椅子上,稍微侧坐,目光流连在李曼婷的侧脸。是不是灯光太暗的缘故,李曼婷精致的轮廓好像模糊了,像堕入雾中一样,难以看真切。等红绿灯的间隙,李曼婷偏过头看她状态,只见微醺时候的她脸颊粉扑扑的,呼吸很轻,轻到只能吹散脸颊上的黑发。那双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李曼婷不知所由,这是究竟为何?车外的霓虹好似无关,楚子潇抬起略显醉态的眸子,小声地唤:“老板。”以为她难受,李曼婷语气尚行,不算清冷:“怎么了,不舒服?”也不知今夜喝这么多酒是为了什么,先前是为自己挡酒,后来便是漫无目的的放肆。当时李曼婷犹豫许久,终究还是选择不去打扰,毕竟她的事,自己也不好去管。但自己也想不通的是,怎么会主动提出送她回来,可能只是因为她喝醉了,不能开车吧。久久没有听到回答,李曼婷又问了一遍:“是哪里不舒服,头晕想吐?”闻言,楚子潇无声地笑笑,又唤她:“曼婷。”李曼婷浑身一僵,绿灯到了也没留意,直到后面的车等不及按喇叭催她,她才突然回神。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竟是有这等伤害力。眼神一凛,李曼婷语气忽冷:“不要这么叫我。”对方也没什么表示,就是苦笑而已。叫李曼婷名字的时候,楚子潇嘴里心里都是甜的,仿佛尝了一颗甜而不腻的水果糖。可谁能想到,糖心是苦的。车再次启动,回去的期间楚子潇偶尔和李曼婷搭话。也没说什么正经的话题,就是问李曼婷喜欢什么季节,喜欢穿多高的跟,喜欢睡哪一边等等。都是私人问题,麻烦到李曼婷一时半会也不能回答出来,好在楚子潇只是问,并不要答案,也不是很闹腾。尽管喝醉,楚子潇这一路都很安稳,不闹不喊不吐,扶她进屋的时候她都还记得要换鞋,甚至还提了一双蓝色的棉拖鞋给李曼婷。楚子潇脸颊是真的很红,细致轻点的腮红效果也不过如此,李曼婷不禁看愣了,那眸眼中好似有明星荧荧。“进来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走了一条曲线才到饮水机那里。李曼婷动作缓慢进去,这屋子在来过好几次之后已经不陌生了,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温热的水放到面前,楚子潇嘴角弯起,坐到她身边。一身酒气。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然后把右脚抬到茶几上放着,满眼迷离。李曼婷一脸震惊地看她,路上还挺正常的,一回来怎么就成这样了?想把她脚放下来,不过李曼婷手才伸了一半,就听楚子潇面无表情地说:“别动,我脚受伤了,需要一个支撑点。”李曼婷无语极了:“……”终于开始胡言乱语了吗。顺便把倒好的水递给她喝,没想到她又摆手拒绝,有模有样地说:“放下吧,我一会儿喝。”尤像一个上位者。耐心快被磨光,李曼婷哐当一声把水杯放回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回去了。”李曼婷站了起来。楚子潇抓住她的指尖,指着阳台说:“帮我去看看玉蝶有没有瘦了。”李曼婷讶然,她要求越来越无理了。“去,看看。”楚子潇再次命令说。李曼婷几缕温柔全无,眸子像裂冰:“白潇潇,你够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楚子潇手握得更紧,莞尔一笑:“我能干什么啊,老板,帮我去看看多肉,那是我要送人付押金的。”送谁?她?李曼婷面色缓和,甩开她的手,走向阳台。居然答应了她这种要求,鬼迷心窍了吗?阳台上光线昏暗,李曼婷低头看了许久才看见多肉在哪里,黑黢黢一团,什么颜色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是胖了还是瘦了。端起来也很轻,欲要进屋在灯光下仔细看,楚子潇就晃晃悠悠过来了。只看楚子潇靠在阳台的护栏上,端起来一盆多肉,拨动它稚嫩的碧叶,对李曼婷说:“长胖了,之前差一点就死了,好看吗?”语句逻辑根本衔接不上。李曼婷放下多肉,坚持要走:“这次可以了吧?”楚子潇却是把手里的多肉塞给她,嘱咐说:“老板,你闻闻它身上是不是有酒味,好像很浓?”李曼婷逐渐变得漠然,垂眸看着手中的多肉,不想去搭理她了。楚子潇突然靠近,因为穿了平底鞋,所以她踮了脚尖。近在咫尺的呼吸游进衣领,恍若再多待一刻自己身上也会染上酒香,李曼婷发怔,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就在眼前。楚子潇扬唇而笑,左手勾住了李曼婷的脖颈,暧.昧地说:“既然不闻它,不如闻闻我,嗯?”心中警铃大作,下一刻嘴上多了一片柔软。好浓的酒香。李曼婷反射性睁大眸子,倒退几步,楚子潇紧跟她的步伐,直到把人抵到墙上。背上的冰凉的墙体,面前是炽热的人。手里的玉蝶摔落在地,洒了一脚的泥,李曼婷紧闭双唇,双手颤悠悠地推楚子潇。她切切实实慌了,从未想过这一幕会发生,脑袋忽然空了。楚子潇身手本来就好,唇齿功夫也了得,完全压制着李曼婷。吻过她的唇角,听到她紊乱的呼吸,还能感觉到她浑身滚烫,这些就像烈酒,引诱着楚子潇靠近。身上无端起了一阵酥麻,李曼婷眼框都气红,双手掰着楚子潇的双肩,低声发怒:“白潇潇!”那人转过她的手,直贴在墙上,嘴唇贴在她耳边,不悦道:“不许叫别人的名字。”疑惑的石头砸中了李曼婷的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容她多想,楚子潇就咬住了她的耳尖,李曼婷轻喘一声,又气又恨。李曼婷羞愤交加,恰在这时,耳朵上的痛觉没有了,楚子潇软趴趴地靠着她,出人意料地睡着了。满身像有火在烧,李曼婷推开她,楚子潇就地躺在阳台上地面上,不舒服地皱眉。看了她一眼,心脏怦怦乱跳,什么也顾不上想,李曼婷脚步凌乱地飞快离开。这是疯了。……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雾气袅袅,金秋将近。楚子潇呼吸频率忽然变了,好冷,好像有光照在身上,但为什么会那么冷。睁开沉重的双眼,楚子潇慢慢有了意识,手下到脚底全是冰凉,怎么会睡在阳台的地上。眼前的这盆惨兮兮的玉蝶是她的宝贝多肉吗?昨晚发生了……什么!场景历历在目,她的失态,李曼婷的失魂。揉着太阳穴,楚子潇从地上斜起身子,懊悔不已:“要死。”不该那么冲动,但在酒精的刺激下,谁还管那么多。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楚子潇就更加懊恼,亲都亲了,趁热打铁,一垒到底不好吗?关键时候掉链子,现在反而不尴不尬了。懊恼归懊恼,她其实也不想强迫李曼婷到那种地步,终归是得不偿失。那李曼婷人呢,居然没把昨天晚上捅她两三刀出气?楚子潇挪回客厅,全身发麻地坐着,嘴里有点苦,端着昨夜的隔夜水就喝了。这下够呛啊,李曼婷应该怎么面对她好,她倒是能接受发生的事,但李曼婷不行。这次耳光也不解气了,这么一弄,楚子潇相当于摊牌了,还是一手烂牌。可完了,攻略不攻略先不说,李曼婷保准得厌恶她,想待在她身边的机会都变得缥缈。不如打个电话?一摸,手机还在阳台。楚子潇又去捡手机,头实在是疼,像被人打了一棍。拿到手机后她又犹豫了,想着给李曼婷点时间缓缓,好在今天公司放半天假,不用一上来就面对面。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她的风格啊!纠结半天倒是有点饿了,又不想做饭,楚子潇只能洗漱换完衣服下楼去买吃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偷懒差点让自己心如死灰。头还是疼,并且越来越烈,楚言之到底给酒里掺了什么,后劲这么大。宿醉,要不是睡在阳台,她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起来。说曹操曹操到,楚言之居然早醒给她打电话。漫步在小区,楚子潇无比心烦地说:“楚言之,你搞什么鬼,差点害惨我,哦不,已经害惨了。”楚言之吊着一口气在床上躺着,吃惊反问:“怎么了,李总把你睡了?”听完此话,楚子潇冷笑置之。“也对,如果是的话你应该高兴才对,然后主动打电话感激我。”楚言之打着哈欠。说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楚子潇漫不经心地走出小区,心里猛地一跳,一瞬间醒悟,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因为自己饿了不想做饭,不,她最近在研究菜谱。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什么牵引她往外走?糟了!路过一辆面包车,刚想转头回去,车上立马下来三个高壮的蒙面男人。一人望风,俩人偷偷接近她,头脑昏沉状态的楚子潇眼睛只眨了一下,嘴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双臂被缚。毛巾上有一摊刺鼻液体,她瞪眼挣扎,抬脚够抓着她人的脚,可片刻后,眼前渐渐模糊。待她失去意识,两个人合力迅速把她抱到车上,另一人上车后,不留痕迹地走了。第19章 要治疗“白潇潇……”奇怪,怎么会听到李曼婷的声音,她好像还有些生气。楚子潇指尖抖动一下,昏沉沉的脑袋里有了意识,像在黑暗中天旋地转一样。窗边有鸟雀啼鸣,手上暖洋洋的,是阳光的感觉。可她看不见光,仍处于黑暗之中,刹那间楚子潇以为自己失明了,待到仔细感受,才发觉头上系着的东西,原来是被蒙了眼。她想把眼上的东西拿下,但手无法活动,脚也被束缚。她心脏忽地猛跳,挣扎无用,这是被绑在床上了。怎么回事?又穿了吗?不知是何缘由,她的大脑很不清醒,一时想不起来前因后果。十多分钟后,手腕脚踝都被磨红,一直处于看不见的状态她有点发慌,周围很安静,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想呼喊,但又怕打草惊蛇。楚子潇满头是汗,有累有怵。不过一会儿,吱啦一声开门声,她瞬间警觉,汗毛倒竖。凌冽问:“谁?”脚步声很嘈杂,有重有轻,好像不止两个人,楚子潇还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呼。脚步声近了,好像到了床边,她下意识缩了一下。“白小姐感觉怎么样?”这男声她从来没有听过,很苍老,还带有假意的慈祥。听到“白小姐”这个称呼,也就知晓她还在原来的世界里,这让她安了少许的心。“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楚子潇反问。说话的时候由于眼睛看不见,她就侧耳去听,十分费力。看她神经都紧绷着,男人出言抚慰她:“白小姐请不要紧张,这里不会有危险,请你配合我们的治疗。”治疗?“什么治疗?”楚子潇冷笑几声,“是张晟烨主使的吧,真可笑,我身体有没有病我比谁都清楚,要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请我?”老医生听完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白小姐病不在体,需要治疗的是颅内。”头皮一阵发麻,楚子潇狠切万分:“怎么,还要给我做开颅手术?”道完,她手脚用力在拉扯着桎梏自己的冰冷黑铁,空荡的房间里叮叮作响。“过激行为,需要打一针镇静剂。”老医生的语气是在征求同意。接着,磁性的嗓音闷闷地“嗯”了一声。楚子潇顿时心中明如镜,话语含冰:“张晟烨!你真有意思,一直以来我低估你了。”有人在向她走近,楚子潇拽动身体,煞气逼人:“别碰我!”毫无准备,手肘弯被尖锐的针头刺入,楚子潇浑身都在反抗,给她打针的人手抖如筛糠。她的激烈斗争,换来的是更加牢固的束缚。双肩被压,血液冲到了头顶,她咬着唇,液剂正在缓慢推进。“潇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张晟烨说这话的时候,感情很淡,就像这只是一个必过仪式。不安的毛孔在消停,楚子潇思维缓慢了,手脚不再乱动,无力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很吵,碎片式的记忆拼接在一起,真是让人发笑,本该绑她的是为爱痴魔的李曼婷,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张晟烨。原来那天的不可抗力是指这个,她现在的处境是一个必然,无论时间地点情节如何。好累。楚子潇的意识蜷缩在黑暗之中,犹如一只失去利爪的猫。半梦半醒之间,恍若和心脏连接在一起的滴答声不止,苍老的声音就在耳畔,引导着她的意识继续前进。她来到了一团光亮之前,听从指示踏步进去,光亮之中有一个熟悉的人。那人背对着她,长发,腰身玲珑,楚子潇看了许久,那人就是不转身。……七夕的第二天,明媚的下午。寂静的高楼办公室连风过纸张的声音都那么明显,办公桌附近的垃圾桶里有一束干枯的百合花,它就那样,可怜巴巴地躺在里面。黑色的大椅上坐在一个好似高岭之花的女人,双手挽在臂弯,她眼中带红,薄唇紧闭。动不动就翘班,以为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唇上好像还有那浓烈的酒香,李曼婷愤愤不已,如今不见,除了敢做不敢当还有什么。她很恨昨天晚上的自己,没有一点儿反抗力,只能任人欺辱。令人不适得意轻浮的笑容在脑中挥之不去,李曼婷闭眼呢喃:“疯子。”烦闷不乐地呆坐了一下午,李曼婷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没走几步,翘首以待的楚言之就走了过来,嬉皮笑脸:“李总好,李总下班了?”他刚到面前,李曼婷就微微皱眉,楚言之的左眼角有伤,脸颊也有点肿。他的目光贼溜溜地上下打量,李曼婷满不自在,保持着距离:“嗯,你也早些回去。”“嗯,好!”说着却没有让开路。李曼婷主动绕过他,楚言之哎呀一声:“潇潇是不是又生病了,今天又没看见她。”听到这个人,李曼婷的声音如刀剑无情:“不知道。”说罢离开。楚言之仔细一琢磨,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想着又试着打楚子潇的电话,不出意料,关机。他看着手机疑惑:“这就奇怪了,怎么一天了手机还是打不通,难道真的又生病了?”买了个水果篮子,楚言之去探病,按了许久门铃没人应,他只当楚子潇从猫眼看见是他,不想搭理,并没有多想。……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上多了床被子,鸟鸣仍旧还有,还多了风吹树叶的簌簌声,蝉鸣也有。好安静的地方,应该是在乡野。楚子潇茫然,头脑不想思考,身体也不想动。她自嘲,这种感觉真像出了窍的孤魂。门又被人打开了,哐哐当当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楚子潇的耳朵微动,听得这不是先前老医生的脚步声,这步伐轻巧,畏缩。说起来,现在该害怕的难道不是她吗?封住了视线,她的嗅觉都变得灵敏起来,早就闻到了饭香。进来的人始终不说话,低头摆弄着碗筷。“麻烦你和张晟烨说一声,要么放了我,要么看着我死。”楚子潇云淡风轻。人还是不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楚子潇鼻翼翕动片刻,竟说:“我不喜欢吃鸡蛋,尤其是蛋羹,倒了。”得到的回应还是沉默。“既然白小姐不喜欢吃,那就重新换一样,”是那个老医生走了进来,“放心,张少特意嘱托,要照顾好白小姐,白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们会酌情处理。”楚子潇微微一笑,讽刺地说:“那真是谢谢了,这么贴心。”“白小姐不如还是吃点什么,不然身体营养跟不上会影响接下来的治疗效果。”老医生劝道。仰面躺着,楚子潇轻启薄唇:“让我猜猜,张晟烨说我行为异常,性情大变,所以请你们过来给我治病,对吗?”老医生否认说:“片面之词并不足以下定论,但根据白小姐脑部之前受过伤以及今天下午的表现,可以证明,白小姐确实需要一些治疗方案。”还真是个无良医生。为钱盲目奔波的人,楚子潇不想与他多争辩,没病的人都会给他强说出病来。“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老医生按了一下活动圆珠笔,“我有几个问题想问白小姐,白小姐务必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饿了。”楚子潇冷不丁来了一句。她是真的饿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进食,要不是昏昏沉沉睡在床上,她可能已经听到腹内的抗议。“用不了多少时间,白小姐先配合一下吧。”老医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楚子潇语气一冷:“这就是所谓的好好照顾?”老医生却笑了,好像谋算着什么瘆人的计划,觉得楚子潇的话甚是可笑。“那白小姐先用餐吧。”话音刚落,碗筷的叮当声传进耳朵。楚子潇被扶坐起来,由人喂食,她吃了两口白饭,头脑昏重,胃口全无。后来,连喂到嘴边的水她也不想喝了。“那现在开始吧。”老医生宣布。“白小姐,今天下午你睡梦中,看到了什么,请你描述一下。”楚子潇思维一滞,而后嘴角噙笑:“什么也没看到。”那朦朦胧胧之间,她认出是李曼婷,她便缓缓靠近,李曼婷头也没回,继续走向光亮处。楚子潇去追,一脚踏进一个陌生世界,脚刚落地,没有站稳,脚下就出现了一个大洞,她又继续掉向其他地方。不停不息,永无止境。醒来的时候,她只记得自己是躺着,但当时恍惚的感觉像是躺在湿漉漉的水里,后脑疼痛,像是被击穿。老医生何等精明,自然不会被她糊弄过去,严肃地说:“白小姐,我不敢保证,如果你不配合治疗,那我们采取的方案将会是什么。”楚子潇只是笑:“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医生叹息,好像下定了决心,对屋里另外一个人说:“给她打针营养针吧。”看来是因为楚子潇不吃饭,他怕她撑不住。良久,老医生又说:“别忘了,你和我在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去准备!”他的命令遭到了反驳?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楚子潇手臂疼到曲起,头偏倒一侧。夜晚无法入眠。第20章 旧场景厕所里,灯光忽明忽暗,哗哗的水声吵着耳朵。脊背被冷水浸湿,楚子潇通体冰凉,后脑痛疼难忍。血和冷水混合在一起,搅拌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楚子潇神情恍惚,眯着眼望着好似马上要熄灭的灯光,这场景好熟悉。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看了眼镜子里的人。有一缕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上,惨白的面上无意刻画着血花,熟悉精美的容颜让她保持着理智。缓了一会儿,楚子潇扶着洗手台蹒跚而行。她心中有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已经发生过的事又重演了一遍,就恍若那天梦中所见。不过,现在的一切比那天真实多了。湿透的黑色礼服拖着水,一路留痕。楚子潇一直低头看着地上,眼神渐暗,她好像永远走不尽这个走廊。心里钝钝作痛,她唇间轻语:“曼婷。”一个名字教她唤了几百遍,这走廊还是找不到出处,脚如同灌铅,是什么顺着后脖颈流了下来?楚子潇伸手一摸,黏糊有着温度的鲜红液体吓了她一跳,头顶哐当作响,她反射性抬头去看,冰冷刺骨的冷水浇了她透心凉。心跳只突突地跳,楚子潇猛地睁开眼睛,却撞进黑暗当中。她呼吸急促,头顶的发贴在头皮上,发间不停地滴水。楚子潇用力动了动,今天也是徒劳,她现在被绑在椅子上,双眼被蒙,很难有效反抗。“白小姐,早就说过,请你配合一点,非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了才可以吗?”尽管眼睛看不见,楚子潇还是能想象出那双怨恨的眼睛,他肯定恨自己,恨自己掰折了他的手指。楚子潇估摸地记着时间,今天差不多是第三天,第二天的时候老医生交代任务一样,随意给她做了催眠引导。但由于楚子潇倔性像狼难以驯服,在被反咬一口之后,老医生开始了他的方案。“呵,本事倒是不小。”楚子潇低头,一滴晶莹的水从她下巴坠落,摔在她的膝盖上。原来刚才会看到重复的场景,是因为老医生加大了催眠的力度。“我本来以为,白小姐只是单纯地出现了记忆混乱,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老医生用笔敲着手心。楚子潇仍然低头,身上有些颤抖:“那请问,你看出了什么?”老医生笔不再响动,似乎是俯身向前,得意的笑近在耳边:“白小姐刚才喊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冬华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李曼婷。我有点想不明白,白小姐应该喊的人是张少,那怎么又会变成李小姐?”就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人,一个没注意把手指捏响了。楚子潇没去注意,抬起头,讽笑:“问我干什么,难道我也是医生了?”她的应答,仿佛唤李曼婷的名字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下,老医生倒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叹息一声:“白小姐,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如果不纠正的话,那可不行。”“我一不偷二不抢,有什么危险的,”楚子潇浑不在意,“难道你不觉得,危险的人是张晟烨吗,他更像一个病人,一个疯子,对吧?”说完,嘴角一扯。满脸的不屑险些再次惹怒老医生,他平息怒火,慢慢地说:“对啊,我才是一个医生,谁是不是病人得需要经过我的判定。我相信,张少在知道白小姐的心意之后会让我采取措施的。”事实上,该采取措施的是张晟烨,他第一天出现过一面后再也没了身影,似乎在逃避现在的情况。“张晟烨疯了你们也跟着作死,你了解过非法□□会判几年吗,你的势力能保证你平安无事吗?如果张晟烨保你,那你也要小心了,我这个人记仇,要是你弄不死我,那么,呵……将来我会十倍奉还。”说这些话的时候楚子潇很平静,全然不像在威胁。老医生闻言朗笑几声:“白小姐太会说笑了,只要治好了病,白小姐感激我还来不及呢。”道完,语气骤然一变,对另一个人下命令说:“泼。”楚子潇抬平脑袋,做好任冷水在身上肆意游走的准备。可水迟迟没有到来,楚子潇不想管了,来不来都无所谓。老医生冷哼一声,对另外一人说:“不听话?没事,张少会好好和你说的。”今天终于折磨够了,也怕楚子潇身体挺不住,老医生离开的时候还叫人给她换衣服。身上换上干燥的衣物,也躺回了床上,四肢还是被锁住。楚子潇提不起力气,奋力在那人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手里的触觉柔柔软软,果不其然,这是个女人。楚子潇使尽浑身解数,只是为了抓住这只手,可她却说:“照顾我,是不是很累。”无声的女人试图抽出手腕,没曾想拗不过楚子潇,她用力拍了拍楚子潇的手背,想迫使楚子潇放开。楚子潇悠悠地道:“也是,再累又不能放我离开。”这话让女人反而安静下来了,不知道心里作何谋算。楚子潇慢吞吞放开了她的手腕,商量说:“明天再给我做个虾米冬瓜汤吧,我想喝。”女人滞留片刻,轻轻关上了门。楚子潇很怕自己算错时间,只好这么做了。……又到了下班的点,那张桌子空了三天,那个会低头忙碌,又会回头戏笑的人现在不在眼前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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