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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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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当年,曲记得君侯多喜欢女君啊,她记得君侯看女君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怎么会是假的?若不是假的,为什么,偏偏送她来伺候这个娈宠?莫不是这个娈宠听说了女君的事,出于嫉妒特意讨要,毕竟君侯即将和季氏联姻了。“郎君,水已备好,奴婢伺候郎君沐浴。”曲一低头。“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可以。”宁纾因为梁樾认出她的事,一头有两个大,如今根本不想和孟季以前有关的人再纠缠,她觉得自己好似闯入了蜘蛛网,看似纤细的网,温柔,却无法挣脱。曲轻舒了一口气,麻溜跑了。宁纾舒了口气。第45章 娶妻(补齐)一声鸡鸣, 叫破了白蒙蒙的天, 微凉的光从窗牖投射进来,曲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从短榻上起身, 却闻到屋子里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混合着干燥的空气, 很是脂粉。她瞥了眼还歪在榻上裹成一团的艳丽小郎,心下越发鄙夷:一个男人竟然用香粉, 难怪做了娈宠, 见他未起,曲也不叫他,料来这样的人也无规矩束缚,也省了事, 她径直出门去取水伺候他洗漱。宁纾却是浑身没劲, 一夜睡过来,见到曲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恨不得再次睡过去——噩梦不醒啊啊啊!“郎君即使无事, 也要起来洗漱用餐吧。”曲皱着眉, 盯着这个懒上天的瞌睡鬼。“不吃, 不洗。你出去, 别理我。”曲简直被刷新认知了,君侯喜欢的人,居然是这样的?!这种人,居然也能有人喜欢?喜欢他又脏又臭又懒吗?宁纾嫌曲聒噪, 可是不一会,外面人声、马蹄声声声入耳不绝,她抱个被也被吵的更加烦闷只得从榻上翻起,推了窗子,远眺,似是从外面来了好些人。“什么事?”她不过随意一问,本以为曲也不知道,谁知其目光在她脸上游离了一下,意有所指:“君侯与季氏女君有婚约在身,今日来的是季氏的主公,武子。”“声季女君是吧?”宁纾陡然记起,昨晚被梁樾吓的,把这人都给忘了,不过既然和季氏重修婚约,那么他还逼她承认做什么?曲没有附和,声季女君不为梁侯所喜,她可不想这个娈宠太过得意。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不过好歹宁纾是起身了,心不在焉洗漱完毕,也无意饮食,一时为梁樾逼她的事苦恼,一时又为他和季氏婚姻的事烦闷,总之是乱糟糟地左右撕扯,没个停歇。就在这时,一个侍从敲门而入。“君侯在水榭接待季武子,命你现在过去。”?季武子来了,叫她过去?宁纾不由看了眼曲,莫非……不会吧……一个曲不够,还用要季武子来逼她?若她真是孟季,与他们自幼相处,怎能忍住骨肉亲情?梁樾嘴上说随她认不认,行动上仍然在逼她!水榭此时,除了梁樾、季武子还有蒙氏的蒙田。蒙氏当家人蒙居如今恪守在宁晋边境,以防晋国因饥荒狗急跳墙,京中一应事物,暂时皆由蒙田打理。“如今晋国陈兵二十万于边境,兄长初战失利,陛下虽下定决心,但是而朝堂上还在为是打是和,争论不休。”蒙田摇摇头,一脸的正气与无奈:“绀公主心属,无人不知,若非情势逼人,又岂会将她舍给太子岳家姜氏?梁樾点头表示理解:“王上与宗室日趋冰冻,下嫁公主,缓和一二,倒是桩好事。”蒙田听了眉头扬了起来,一改之前的遗憾:“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兄长来信,愿以伯蒙托嫁梁侯,不知梁侯意下如何?”季武子紧张起来:“我听闻蒙氏长女已经定亲,蒙将军怎会又提出嫁与梁侯,可是你弄错了?”蒙田慢条斯理弹了弹衣袖,瞥了一眼季武子紧绷的脸,笑了:“我家既说嫁女梁侯,必然不会与他人再有瓜葛,梁侯大可放心。”季武子心下忐忑起来,绀公主虽是公主,但是真正的势力是蒙氏,蒙氏的嫡女比公主更加与蒙氏捆绑密切,又不会像娶公主那般显眼,着实是实惠很多。明明之前殿下说要与季氏重续婚姻,难道是因为蒙氏,殿下改主意了,所以声季回家后诉说被殿下冷淡?那么殿下今日招他来侯府,是要推拒季氏的婚约吗?他已经不再是热血青年,知道理智与现实,也知道取舍,此时此刻,他只想等会从侯府带走曲,命她回去后不许乱说,免得声季伤心。“多谢蒙将军抬爱。只是樾已有婚约,恐怕要辜负将军好意了。”梁樾的声音轻轻朗朗,毫不犹豫矫饰地道歉。什么?!季武子懵了一下,抬头看向殿下,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殿下说什么?!蒙居也是一懵,面色瞬间难看起来:“梁侯是说推拒我家联姻?”蒙氏的橄榄枝,别说他们这种亡国王室了,便是宗室贵胄也是求之不得,居然被拒绝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季武子眼看着蒙居一脸错愕,殿下为了与季氏的旧约,拒绝了宁国蒙氏……他心中一热,声季之前对他的哭诉已经全然抛掷脑后。蒙田半饷才开口,口气生硬:“梁侯无意我家,我家自不会强求,祝愿梁侯早日得觅良缘。告辞。”蒙田拂袖而去,季武子急了:“殿下,小女声季昨夜突发恶疾,恐怕难以主持侯府中馈,我这就将蒙田追回。”声季自小不曾娇惯,很是健康,可是为了成全殿下复国大业,季武子一时感佩,只能弃了她。季武子生恐梁樾阻拦,也怕自己心软后悔,匆匆去追。梁樾却看向与季武子错肩而过的宁纾。“那是孟季的兄长。”梁樾目光湛湛,“我的妻兄。”离开梁侯府的蒙田腹内全然怒火,丝毫不理会身后追上的梁国季武,径直赶回家中,却不期半路碰上太子酉的车架,蒙田只得憋住气退到一旁静候太子车架经过。可太子酉却是不愿就此放过他,命寺人招了他过来。“太子?”蒙田有些诧异地过去见礼,进了车架后,直接开门见山。“得太子接见,臣惶恐万分,不知有何吩咐。”“绀公主即将嫁与我的妻族,我与蒙氏的关系自然是更近一步,“宁酉依旧温文尔雅,云淡风轻:“蒙将军只当是亲戚见面,不用这样生份。”听了此言,蒙田不由冷冷道:“殿下今日向大王谏言驱逐外国人,臣三代以前也不过是出身周边小国,按照殿下的理论,即便不被弃用,也该是被大王冷落的一类。如何能自认太子亲戚?”宁酉神色温和雅正,缓缓道:“巫喑出身晋国,诅咒父王,我顺藤摸瓜抓这些涉案妖人时,不小心抓了许多各国的奸细,谏言父王,理所应当。至于蒙将军,在不在此等人之列,就要看蒙氏的态度了。”“听闻蒙将军有意嫁女梁樾,不知此行是否已经缔结婚约?”“此事乃是臣的私人家务,殿下未免太过关心了。”说到这里,蒙田嗤鼻一笑:“殿下克扣家兄粮草,以致战事不利,此刻又以巫蛊案逼我家就范,未免欺人太甚。”宁酉也笑:“欺人太甚?家计经营,须眼放长远,蒙将军说话太过难听,将来后悔可如何是好?”这是说,做宁王的走狗孤臣,不过一时风光,更何况一时风光都被梁樾压得死死的,未来是太子酉的天下。蒙田收敛了笑意。见此,宁酉继续道:“蒙氏忠心耿耿,却要与梁氏奸佞混同一处,着实令人痛心。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将军能够武运长久。你退下吧。”逼迫、压抑,未来与现实。宁王父子斗法,除了已经站队表明态度的各家,似蒙氏这样无根无袢的所谓“纯臣”,此刻无一不在选择。大王不算年老糊涂,太子已经长成羽翼渐丰。看着太子酉尽在掌握的坚毅面容,蒙田突生恶意。他没有退下,反而幽幽道:“殿下,可知为何梁侯拒绝我家么?不是为了季氏,而是纾公主。”水榭里。季武子追蒙田未果,只得回来,十分感动又十分惋惜,顾不得有阉人庆也在,直接痛惜道:“殿下为何推拒蒙氏?!”梁樾却盯着宁纾:“你说,我为何?”“君侯做事目的,小人如何知道。”宁纾打定主意,就算被他叫破,她必然是不承认的,料来与季武子也只接触过几个月,对自己应该没什么深刻印象,就比如曲至今都没认出她。可就算这样,宁纾已然腿肚子有些突突。梁樾考校阉人庆,季武子很诧异:“殿下,他?”近日来他也听了些关于蔡侯美人的传闻,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见宁纾脸色难看嘴硬的样子,梁樾收回视线,任她在旁边站桩,转进了话题:“武子真的认为蒙氏比公主、比季氏好吗?”“难道不是吗?”季武子理所当然,“即便是宁纾公主也比不得蒙氏女。”宁纾听了,翻了个白眼。梁樾坦然道:“若我要娶妻,第一当是季氏,第二则是宁纾公主。”什么意思?!梁樾他什么意思?!她何时与他有过什么瓜葛?!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季武子自然也是不能理解:“殿下为何这么说?蒙氏岂是季氏可比?宁纾公主不过是嫡公主,名头好听罢了。”“我问你,若我用兵,季氏可会出全力?不论我用兵于谁。”梁樾问。“会。”季武子突然明白了:“季氏是大王的人,连粮草都不能自给,如浮萍一般。而季氏全族在梁地……”说到这里,意识到阉人庆在,立刻停下,脑子却是想着,一旦起事谋反,蒙氏即便不插刀,也不会上殿下的战车。“那么宁纾公主呢?”梁樾静静道:“如能成为驸马,自然切断了宁酉与晋国的线,并且更加得大王信赖。大王已经许诺,若能得攻晋首功,便赐嫁宁纾公主。”“我已命人将孟季的坟茔迁去王陵。既已有妻孟季,若要续弦,如何都要跟妻兄商量一番。”季武子明白了,原来是孟季,不是声季,如果是声季,殿下何必等到今时?孟季也好、宁纾公主也好,一切都是为了复国,他拜道:“愿为殿下攻晋竭尽所能!”宁纾两耳嗡嗡……脸色骇然成土!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婚事因为父王,一直耽搁,却从未有过转嫁的事……怎么会?父王为何会同意?明明她记忆里从未发生过的事,发生了?唯一的变数是——太子哥哥并未受到巫蛊案牵连……所以……父王是给梁樾加筹码,让他继续对付太子哥哥吗?那么晋成表哥怎么办?母后怎么办?她的人生往后彻底颠覆,不可以这样!宁纾怎么可以和屠戮宗室、矫杀太子哥哥的人成婚?她的一生该是既定的,出嫁晋国,在晋国生儿育女,为晋成表哥操持中馈,扶助太子哥哥,孝顺母后。她神思不宁,天人交战,心乱如麻,直到暮色将至,水面有惊鸿飞过,打破沉寂,她才清醒发现,不知何时季武子已经走了,曲也退下了,水榭里只有她和梁樾。清风拂面,芦苇清荡,梁樾静静瞧她,不知在想什么。“用婚姻作为筹码,以裙带作为凭借,迫害忠良,这就是现在的我。”梁樾凝视着她,“既然重新遇见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就是见着了。若你再不认我,我真的会娶别人。”她不能让他娶她!只是按照这样的趋势,连季武子都会赞成他娶宁纾公主,怎么办?承认她是孟季,要求他不可以另娶他人吗?可若是承认是孟季,那么他必然会追问她为何能够以其他人的面目出现?她究竟是什么人?她还有没有可能在成为其他人?梁樾起身,幽深的眸子带了一丝病态的嘲讽,他要走的路本就崎岖难行,前途不知,随时可能坠落悬崖,他的心很空,皮肉之下的骨骸冰冷,既然当年她主动招惹了他,如今又来拨乱他的心绪,想不认他,想缘分尽断,怎么可能?她必须继续爱他。“即便我娶了别人,也不会放了你。”温凉细腻的手抓住他的,梁樾低头,只见美人如玉,目露决心:“殿下……你别娶其他人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去培训很晚到家~~总之还是裸奔的锅。以后一定注意存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伴夏执 3个;呀 2个;谷惊霜、巧克力大人啊、桃宝儿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呀 10瓶;嗒嗒是小可爱 3瓶;伴夏执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6章 喜欢“母后, 你怎么回来了?”宁酉匆匆赶回母后的椒房殿, 果然一应物品宫婢全部回来了,他四下看了看, 不见宁纾的人。“小纾没一起回来么?”不过她没回来就好, 宁酉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了放。“我再不回来,你妹妹就要嫁给梁国子了!”宁王后不算年轻的脸因为保养得当, 发火发怒一直以来多像嗔一点,可是今日她胸膛起伏, 目光发寒, 是怒不可遏!“是儿臣无能,连累了母后妹妹。”宁酉低了头。这一段时间的生死荣辱、与父王的几次试探交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若非如此他岂会求助荀庚, 与虎谋皮?可是妇人的一切都是父兄丈夫带来的, 妹妹被梁国子觊觎,别说母后了, 便是他一想起, 都似快堕入深水, 灭顶般的窒息。梁国子那么阴险恐怖, 又与他生死缠斗, 为了对付他和晋成,梁国子娶了小纾,会怎样对她……会怎样对她……“母后再稍等等,妹妹再委屈一会, 我一定不会让梁国子得逞的。”“等不了了。”宁王后摆摆手:“朝堂的东西我不懂,你父王与你舅舅交恶,他们要打要和,我也全部不管。但是你父王要动小纾,我不会同意。既然我回来了,后宫你别再插手,梁姬那个贱人无事还要三尺浪,你处处针对她,不过是让她在你父王那里多给你上几次眼药。”“母后,儿臣针对梁姬,不过是想让父王知道我们的态度……”宁王后抚了抚手指的丹寇:“态度?不够。你父王人老了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早就忘了他当年在晋国做质子的时候,能得一二功绩便心满意足的时日,如今除非超出常理的事,他才会有心,比如成仙啊、问鼎啊,”说到这里,宁王后唇角一勾:“还有老来得子。”宁酉疑惑抬头,却见母后唇畔阴测测,牙齿白森森。除了教坊殿,猛烈的太阳兜头而下,宁酉看向不远处的为政殿,新刷的漆,颜色浓郁,在酷烈的日头下越发灼眼。但,入夜后,一切阴谋混合着白日的焦躁全然温柔起来。梁樾侧卧在榻上,反复翻着手中的卷册,总是觉得灯火太亮,有些刺眼,他瞥了瞥,只留一盏灯,着实不算亮。“君侯,庆来了。”门外侍从的声音。抬眼看向门口,春衫单薄,乌发如瀑的美人缓缓走近,灯火昏暗,梁樾只觉有些瞧不清,就算是爱慕他,想他,之前她也总是矫揉造作,欲拒还迎,如今却深夜主动来找他……又作如此打扮,神态紧张,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忍耐。他清楚孟季对他的迷恋,这一点阉人庆身上也有,正好他对她的占有欲也令他吃惊,难道这便是两情相悦?梁樾放下卷册,起身,拉她入怀,凉如月,柔弱无骨,非但没有减少一点点体内的燥热,反倒煽起了无边的火,无法自持的失控感再次袭来,他低头看她,抑制住想亲下去的冲动,“这么喜欢我?听到我要另娶他人,就认了我。你的嫉妒心这么强么?”他有一种脱离之感,之前任他如何讨好,如何痴缠,她都坚决不认,甚至连季武子和曲都无法让她打开心门,他甚至都以为她变心了……是蔡侯奢?还是什么别的人?可是现在,她就在自己的怀里,一会将在他身.下与他缠绵悱恻……全部是她主动的,这一切超出了他的控制,也令他有些迷惘。宁纾本想着,这是阉人庆的身体,和梁樾也做不了什么,顶多亲亲抱抱而已,而且也不是她,只要能阻止他破坏她既定的人生,那么…那么她没有必要太过刻板,太过紧张。可是她自我鼓劲儿鼓了好半天,仿佛慷慨悲歌,易水池寒,可这具身体自带的反应,一进男子怀里自动就软了!艹太羞耻!太丢人!果然梁樾的眼神此刻都像醉酒一般,说出来的话也叫她头疼,总得有个理由,让他打消对她换身体好奇的事……传闻妖姬迷惑男子,令他们不能思考,就是趁晚上与他们……的时候,说什么都会被相信,不知道像梁樾这么聪明的,会不会也这样?虽然她现在不是女人,假凤虚凰近亲一下,就算不能全被相信,但也会可信度高一些吧?“是。殿下不是说我是你妻子么?我喜欢你错了么?”她理直气壮,却撞入他似春水浮动的目光。“为何不认我?”梁樾嗓音也似噙了酒。“我……”宁纾掏出腹稿:“突然成了战俘,还是阉人,很害怕……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还要杀我,要把我丢给宁纠……”说到这里,宁纾突然觉得很委屈,这种委屈很奇怪,明明当时也好,后来也好,她都没有过,可偏偏此刻,当着梁樾的面,委屈、难过突如其来,如潮水灌满了心肺,好似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很伤心很伤心。太奇怪了。宁纾皱了眉,揪了揪心口,她似乎太久太久没有感觉到委屈了,以至于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看着眼前人泛红的眼圈,要哭不哭的样子,梁樾疑惑尽消,原来她刚回来,原来她与蔡侯奢毫无瓜葛……她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委屈是真委屈,做不了假,不像他,他已经长大了。亲了亲她的眼睛,微干的唇触碰到了毛茸茸的湿意,梁樾一时间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一切还在八年前,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在父王的支持下推行他的治国理念,而他的妻子满心满眼爱慕他,这一想,一股狼狈从心底钻出,克制了他腹下的火热,他松开手,放了她。宁纾在他吻下来的那一刻,心脏跳到嗓子眼,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虽然做好准备,但是仍旧浑身战栗,紧张不已,他,竟然放开她了?怎么了?“你知道这回前来借粮的晋使是何人么?”梁樾突然说。?宁纾疑惑。“是梁棠。”梁樾别过脸,不再看她,昏暗的灯火,照见他淡漠的侧颜,“出乎意料吧?”梁棠还活着?宁纾不禁高兴了些,当初他被晋使伯宗射中,又被赶下马去,之后再也没了消息,很多人说是梁樾杀的,如今证实梁樾没杀他,那么说明,八年前的梁樾,王子樾的的确确是个一尘不染的好少年,她被他迷惑是很正常很正常的。对!就是这样!她喜欢王子樾是很正常的!“虽然梁国那些旧人如今四散东西,但是当初他们造谣说你杀了梁棠,现在真相大白,想来他们也会羞愧不已吧。”梁樾有些诧异,奇怪地转过眸子:“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谣言。”“那你在纠结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宁纾也奇怪。梁樾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全然不明所以的天真,以他如今的阅历,不用猜测,直觉就告诉他,她心里没有梁棠,连一点点绮色都未有过。梁棠失去一切,如今成了晋国的正使,而他抢来了梁棠的一切,却葬送了上千年的国运,不是他的,注定不是他的。可是她突然又出现……她没有比较过他和梁棠吗?她真的从未喜欢过梁棠吗?那么她和梁棠,仅仅只是因为未婚夫妻,年少懵懂,没有控制身体的冲动吗?她只喜欢他么?“没什么。“梁樾问:“你喜欢我什么?”宁纾一时语塞,这个脑回路太过清奇跳跃,她没有想过,也不敢想。“眼睛喜不喜欢?”一般人的眼睛要么斜长,要么圆大,可是梁樾的眼睛是又长又大,好看的过分。她点点头。梁樾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抚上他的眉眼,毛茸茸的触感,手心痒痒的。“鼻子呢?”挺拔好看的。她继续点头。手心被拉着抚到了高高的鼻梁,微凉的鼻尖。梁樾放下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还喜欢哪里?”呼吸交错,同榻而坐,这么问她,宁纾的心脏蹦得快出嗓子眼了。她说哪里就摸哪里吗?也太……刺激了,够了吧?她都已经万分紧张了,他一直撩拨,是想让她临阵脱逃吗?“不说话,是都喜欢了?”梁樾轻声问。他低头吻向她的唇,绵长、深切,吻得她脸颊泛红,呼吸急促,眸含春水,才逐步向下……宁纾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肌肤相贴,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吻,令她情迷意乱,绵延不断的陌生体会,将脑海中所有杂念全然砸碎,不能思考,什么都不记得,不知今夕何夕,她咬着手指,瞥向窗外,夜色很浓,似有流星划过九天银河,又似没有……月色很亮很白,可是她却越发恍惚了,一丝清明都不存,满心想的都是梁樾的喜欢。宁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梁樾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有些茫然坐起,身体的不适,令她轻叫了一声,这才确认昨夜,是真的,她和他真的……可是,可是她是阉人的身体……他也……可以吗?她以为只是假凤虚凰一下,亲亲抱抱而已……居然真的被睡了?曲听到声响,硬着头皮,低头顺眼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到那个不要脸的阉人,坐在君侯的榻上,裹着君侯的被衾,裸露出的肩颈,有青紫的恩爱痕迹……她的内心仿佛被虫蛇叮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问:“小郎,可要用水?”宁纾这才回神,点头,她感觉有些不大对,哪里不大对,她似乎说的出,有似乎说不出,总之就是很怪,很慌,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有出乎意料,有情理之中,很复杂,很难以名状,总之她心乱如麻。洗完了澡,似乎整个人清爽了一些,她也明白了。孟季的坟被迁去梁王陵了,她被梁樾睡了,光明正大地睡了……她搓了搓脸,刚想把这乌糟糟的情绪整理清楚,再细分一些,再清晰一些,却对上曲一脸的沉闷和欲言又止。曲是妇人打扮,她这些天一直想问问她,为什么成婚了,还被送来伺候,她的夫婿是怎样的人?看她的神色身形,似乎也不是尽如人意。“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有话想跟我说?”曲一愣,看着这个姿容艳丽的小郎,只见他被水汽浸润得越发雾霭、诱人,内心的阴郁越发难以磨灭:“小人虽然是寡妇,但家中尚有幼子,望小郎垂怜,放小人归家,骨肉团聚。”“好。”宁纾想,梁樾把曲弄过来,应该只是逼她承认,现在的情形,可以放她走了吧,天天对着孟季的旧人,她也着实有些吃不消,算了算还有两个月的命,没必要再横生枝节。这么干脆地答应了,曲愣愣看着这个奸佞阉人:“小郎同意了?”宁纾点头,这个曲看上去似乎误会了什么。曲大喜过望:“谢小郎。”宁纾做孟季的时候,对曲就非常有好感,此刻看她终于愁眉舒展,也心情开阔些。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梁樾什么时候回来,她此时此刻因为昨夜的出乎意料,一时心底烦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总之这一切打乱了她所设想的节奏,很不对劲,她想先躲开点,等她彻底理完,再跟他见面。“既然归心似箭,现在就走吧。”曲简直是狂喜,再三对宁纾拜谢,直到她收拾好行礼,却见这个小郎居然也跟着她出门。“小郎,这是?”宁纾轻咳一声:“我出去逛逛,顺带送你回去,若是有人阻拦、误会你是逃奴,我也能给你做个证。”曲有些狐疑,这个小郎似乎也是个俘虏、奴籍吧?但是想了想梁侯和他的关系,想来消籍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便道了谢,领着他往家里走。曲的家在季氏族人群居的窄巷,有些狭逼,人员也复杂,宁纾一路上自己心里烦乱,却不断拉着曲,问她家里情况,似乎这样就能稍稍抚慰她心头的焦躁。曲说她的夫婿在梁国灭亡的时候战死,只余下一子,跟着她在季氏生活,这几天她被送去梁侯府,孩子就放在兄嫂处,“这就到了,只是家境贫寒,没有好茶,又都是妇道人家,不方便接待小郎。”这是逐客了。宁纾见她疏离,倒也不再一个劲往上蹭,只想着孟季死之前,她送了曲不少浮财,如今看来也是白送,战乱之时,突地、浮财、权势都是一晃眼的事,她不过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便也不说留下钱财的话,告辞离开。“小郎,”曲突然叫住她。宁纾回头,却见曲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小人以前的确是孟季女君的侍婢,也曾见过君侯与女君感情甚炽。可是女君死时,因为夭折未婚,是小人与一个仆从二人将女君送去郊野埋葬。途中遇上君侯车架,小人哀求他见一见女君,可是无论小人如何哭泣哀求,君侯始终没有露面……之后更是再无人提起过她。所以,小郎不必介怀。”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宝儿、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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