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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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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不是我求了孟季来,你真就死定了。”孟季?“她是你找来的?”梁樾突然开口。“她不是喜欢你么?”梁姬公主理所当然,但是出口后又万分后悔。自己与梁樾姐弟二人,因为生母卑贱处境艰难,但是凭借容貌,还是很得人好感的。比如她的婚事就是自己争取来的,只不过弟弟却非常厌恶别人关注他的相貌。“那些好色之徒,只消给个好脸色就行了。”梁姬公主理直气壮:“你跟她提仲春的事情,着实没有必要。”梁樾清清冷冷的眸子盯住梁姬公主。“我这里没事了。姐姐该去看看娘亲。她如今的境况很难。”梁樾终是叹了口气。梁姬公主不愿意,但是对上他的坚定眼神,还是乖乖去了。出了宫门,却是碰上了御驾銮轿。“父王。”梁姬公主咬着唇,清凌凌的眼睛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梁王却是一脸铁青,理都没理她,径直下轿,大步流星,闯进了淄宫。梁姬公主惊地赶紧追上去。“父王,阿樾快没命了,求你饶了他吧。”梁王喝道:“你出去。”梁姬公主赶紧收拾泪水,委委屈屈停在宫门口,不敢再近前一步。梁王一进寝殿,就看到躺在榻上,脸上没有血色的梁樾,正挣扎着下来行礼。“父王。”“可后悔了?”梁王的脸色很难看。“父母之恩,孩儿报答。岂会后悔?”梁王冷笑:“寡人与那贱婢,对你而言,居然是一样?”梁樾沉声道:“并非一样。娘亲于孩儿是娘亲。父王却不仅是父亲,还是君王,是师长,是敬慕。只是儿臣,所能报答的,也仅一身躯罢了。”听闻此言,梁王脸色终于缓和:“起来吧。”梁樾艰难地扶着床榻,站起身。“那十鞭,就此作罢。”梁王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谢恩,“季氏女,等季肥迎战归来,就与太子成亲。你明白寡人的意思吧。”梁樾低着头没吱声。梁王说完了话,转身就要离开。“父王,我当年是早产么?”梁樾的声音轻轻的,却重重敲在梁王心上:“娘亲因此以伤害王嗣获罪出宫,是罪有应得么?”“一国之君看似至高无上,其实深陷泥沼,万事从不随心。逍遥一生,是父王对你的期望。”梁王丢下这句话,离开淄宫。梁樾跌坐回榻,看向泮宫附近孟季所居的方向。灯火下,目光渐渐清晰,面色晦暗不明。第4章 仲春宁纾养了几天伤,终是恢复了去泮宫进学的日常。一入泮宫,宁纾就被同窗们热情洋溢的“关心”淹没了。都是梁国的膏粱子弟,王族女君。今日授课的是列国有名的梁国大贤——张子。张子原本周游列国兜售自己治国理念,虽然一无所获,但也刷到了知名度,于是年老归国时,为梁王所聘,教授王室子女礼仪。所以出现这种男女混在一起的课堂。宁纾随意应付同窗,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到了宫殿一角茕茕孑立的单薄少年梁樾。他兀自看书,似是对周遭嘈杂的环境,毫不在意。“孟季,袭击你的人,你可看清了?”有人好奇问。“我被人从后袭击。没看着。”宁纾答。“要是看着了,太子殿下也不会到处严查了。”有人替梁太子吹嘘,并分析道:“这明显不是宫外人干的。所以才会毫无痕迹。”“孟季你是不是招了谁的嫉恨?”“太子妇,自然嫉恨的人多了。”说话的人,突然冲梁樾的方向努努嘴:“倒是没想到王子樾居然肯救你。”这话说的奇怪。宁纾皱了眉:“都是同窗,见死不救,也不至于吧?”“可是那是王子樾啊。”有人压低了声音,八卦:“听说曾有爱慕他的宫人,因为不忿王后仆下欺辱他,为他出言斥责那仆下,结果被王后乱棍打死。可王子樾始终无动于衷。真真冷血的人!”对呀!这才是她宁纾印象中的梁樾!刻薄寡恩!冷血无情!“更何况孟季,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娘的事。”另一人露出猥琐的笑:“要不是因为你的婚事,王后不会对他娘那么狠。”“你们不能这么说。”有不同意见者开口了,“王子樾虽不大与人来往,但是也没听说有什么劣习。那宫人是坏了尊卑,是王后下令杖杀。就算王子樾求情,也只能是雪上加霜?”“就是。要是大王下命就不一样了。比如他娘这次的事。他去求情,大王和太子不都放过他们了么。”“王子樾为母替罪有古之遗风。”有掉书袋的摇头晃脑:“大王三父子,父慈子孝、嫡友庶恭。传去列国,定是一则美谈。”“美谈?”最开始说话那人嗤笑:“被贬出宫的嫔妾,偷人生了儿子。怎么说都是丑闻。别有心给脸擦粉,结果擦了腚。”“亲娘被赶出去独居的庶子,谁家没有?可谁的娘去偷人了?我要是王子樾,我早就没脸见人了!”“就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脸都没了,还做什么人?趁早自请去上阵杀敌,弄个战死,再进王陵,还算说得过去。”宁纾顺着方向看向梁樾,这边一众人说的热闹,出于舆论中心的他,背部线条越发僵硬。想来是听见了,毕竟这些人说话,一开始还压着嗓子,后来说顺嘴都说开了。她在这群梁樾黑里头,听着他的黑料和□□,简直像是嗑了五石散,神清气爽,快活似神仙。但是爽着爽着,记起梁樾是系统说的位面之子,还有那个该死的破任务,宁纾为了不给他留下负面印象,只能阴阳怪气地给梁樾说好话:“我只看到,王子樾不计前嫌救了我,不畏生死为母顶罪。此二事可见,王子樾是真正的有德君子。”方才聚在一起踩梁樾的人,听了宁纾的话,仿佛吃了屎一般。“张子来了!”有人喊了一句。围在宁纾身边的人一哄而散,各自坐好。张子讲课,学生们倒还算老实。宁纾盯着梁樾的后背,心里头却是百转千回。按说他不是伤的挺严重的么?系统还说他生命快结束了呢。居然恢复的这么快。果然是贱骨头!张子讲的礼仪,是中原的。宁纾本就熟记于心,自然是一句也不用入心,望着窗外的白发齐放,思虑着怎么系统任务。猛地一惊,没过多久就是春分,仲春了。她又不是孟季,对方又是梁樾,她可没这个兴趣,也没这个胆子,想想就瘆的慌,好吗?就算是要完成任务,勾搭他,宁纾也不愿走之前孟季铺的路。跟奸相梁樾仲春之约,想想都快窒息了!于是在张子停下讲课的休息时间,宁纾瞅准了机会,悄悄跟着梁樾出了泮宫。可是一出宫殿,走了几步,就跟丢了。又不好问寺人他的去向,宁纾只得原路折返。却不想,竟然碰上了。她刚想打招呼,却见是个贵女打扮的少女正一脸爱慕地跟梁樾搭话。“王子身上的伤好些了?我听说王上赐了药给你,想来王上想通了,只有孝顺母亲的人才会孝顺父亲。”“好多了。多谢。”“王子不必客气。其实……”那贵女露出娇羞之态:“我心悦王子久矣。不久便是仲春,不知王子……”听到了“仲春”二字,宁纾唰地就地找了个地方藏身,实在太惊悚太尴尬了!“恐怕樾要辜负女君美意了。我已答应了别家的女子。”梁樾坦坦荡荡,温温和和。听在宁纾耳朵里却似炸了雷!他答应谁了?孟季?“不知是何家女子有此福气,能得王子青睐?”那贵女的声音快哭了,透露着不甘和好奇。宁纾的心脏提得老高,却听不见梁樾的回答。接着那贵女的声音也没了。难道走了?宁纾直起身,极目望去,果然不见了二人踪影。这样也好。这时候见面,着实,太尴尬了。“你找我?”梁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纾骇了一大跳,抖着皮转身。乌发雪肤,貌若好女——果然是他。“没有。”宁纾后退一步:“路过而已。”她当然不能承认跟踪的事!梁樾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谢:“今日孟季为我说话,多谢了。”见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宁纾咬咬唇,终是开口:“前几日,我是不是对你说了很奇怪的话?”梁樾闻言,深墨的眸子,落在她脸上,隐有笑意。看来是真的。宁纾只觉得脸皮烧得慌,手脚凉得慌。这梁国的风俗真是复古的可以,未婚男女可以赴仲春之会、高襟之祀,婚后偷人生孩子就要被鞭刑。她轻咳了一下:“其实,我被人袭击那天,跟你说的话,现在想想可能不大合适。”“你明白我意思吧?”梁樾的眸光清亮的很,仿若纯净的小溪,他点点头。看来十三年前的梁樾还挺好说话的,宁纾高兴起来,手脚渐渐回暖。可是这般被梁樾看着,浑身不自在。可他又不说话,脸上有探究。宁纾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若是你觉得祭祀那日,嗯,孤单的话,刚刚那位,你要不要去找回来?”梁樾看向她的眼底,“找回来?”也是,这都被拒绝了,再去倒追,着实有些抹不开面子。宁纾想了想:“这距离仲春还有几天。一定会有其他人找你的。”梁樾眼底笑意更胜:“何以见得?”当然因为你男生女相,南人北相,简称高白瘦□□。而且暂时还是个正常的美人,没疯魔啊。“我觉得你应该照过镜子的吧。”宁纾觉得自己说的挺委婉。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是,你曾说你喜欢我。我也答应你了。”梁樾向她走近了两步,却见眼前的少女自然而然地后退两步,他便站着不动了:“你是骗我的吗?”宁纾心里直想骂娘!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还有这个孟季怎么回事啊!?梁姬上次敢骗她去梁太子那里救梁樾,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实在是被梁樾的说法惊到了,宁纾快速加强了心理建设,“王子樾你喜欢我吗?”说完自己脸就烧的慌……孟季,我恨你!这听起来好像示爱,跟刚才那个贵女有区别吗?“我的意思是,像王子这样俊美的男子,是人都会喜欢。但是王子樾有喜欢过什么人么?”宁纾越说越觉得,梁国这个陋俗实在是应该取缔,年纪轻轻的男女成天想着浪,如何安心生产生活?“仲春……不是每个人都会参加。王子若没有喜欢的人,不如在家养伤。”梁樾静静听着,静静看着对面的少女越说越自然地,散发出一股令人熟悉、讨厌的中原腐儒的气息。“孟季最近变了好多。”宁纾心里一紧:“有吗?没有吧?”他俩难道以前很熟?系统提示过她和梁樾私下见面只有几次,难不成就几次面,他们两个真绿了梁太子?“嗯。”梁樾点头:“以往见面,孟季都很是热情。”宁纾感觉自己快原地爆炸了。于是她恼羞成怒:“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心易变,懂不懂?”眼看着梁樾深潭般的眼睛,露出有些委屈有些困惑的意味,宁纾落荒而逃。一个乖戾疯癫的魔鬼,这么弱小无助可怜的干吗?回你娘怀里吃奶去吧!匆匆回了泮宫,张子已经回来讲学了。人多了一个,少了两个。多的是少舆君,少的是她和梁樾。果然她一落座,少舆君就蹭了过来,“孟季何处去了?方才太子殿下来过泮宫,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仍在养伤呢。”“张子,我来晚了。自请受罚。”宁纾不耐与少舆君缠斗。这样一直到散学,宁纾都不给少舆君眼神,提心吊胆地上完课,发现梁樾没有回来,才松口气。不过他,这是避嫌?还是,被孟季拒绝,伤心了?“叮——时间提醒。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两个月。请宿主尽快与位面之子组成cp。”系统电子音又砸了过来。“提问。西皮是什么意思?”宁纾终于等到系统这个鬼怪出现了。这些天她有空就呼系统,一直没人搭理。“比较复杂。”系统顿了一下:“鉴于宿主土著出身,任务降级,只要位面之子说他爱你,即可。”“什么?!”宁纾被震住了:“西皮就是爱慕?!”“不是。更复杂。但你不懂。不说了。”系统音消失。任宁纾再怎么呼,都不吭气。这个系统绝对是个恶鬼!宁纾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成了被鬼王控制的小鬼。专门勾搭男人,然后将其精血供养鬼王的那种!否则干嘛让男子爱上自己?!她不由得牙齿战战!回到居所,侍女曲回禀说季武子来了。季武子,就是孟季的大哥,大夫季肥之子。一进门,宁纾就见一高大青年端坐着看孟季的课业,眉头紧皱。虽是坐着,但是其人身上的行伍气息很重。或者说,诸国权贵身上的血腥杀戮气息都很重。平日野猎,三不五时还有诸国会猎,还有就是各国征战。但是气息浓成季武子这样的,很是少见,至少宁纾没见过。她听过最多的就是,梁国上下不堪一击,所以才催生出梁樾这样的卑鄙阴险小人,靠阴谋窃国!“大哥怎么来了?”宁纾模仿孟季的口吻,但是这个季武子长年征战的,与孟季应该很少见,便又放松了些。“怎么不让曲奉茶?宫里的饮食还算过得去。”季武子抬头:“仗打完了。今日,父亲回朝向大王交回虎符,我跟着进宫来接你回家。”“回家?”现在回去,那可就不容易见着梁樾了。季武子点头:“父亲回朝,是平舆君代大王出城迎接的。父亲听说了你和王子樾的事。不管是对于你受袭的事,还是与王子越那种捕风捉影的传言,我们都很生气。”平舆君!宁纾料来必定是少舆君那个满脑子黄色,眼睛看谁都发绿的,回家跟他爹平舆君瞎说八道!“少舆君一看就是一副奸臣佞幸的面相,又一向与我不对付。他回家乱说一气,以至于他爹跟父亲说了些污糟。大哥,你可别信!父亲那里,也要帮我澄清啊。”“无妨的。”季武子摆摆手:“父亲与王上已经请占卜算定你出嫁的吉日。就是下月仲春。回家备嫁正当时。”“什么!?”宁纾骇了一大跳。她只想完成任务,脱身。“下月仲春,高襟之祀第二日,便是婚期。”季武子进一步告知。现在倒好,系统那个鬼怪叫她勾引梁樾那个所谓的“位面之子”,这具身体的父兄要她嫁人!第5章 伥鬼违背了系统,就要三月而亡,进入第二次机会,如果再完不成就会畜生道永世轮回。违背了父兄……据宁纾的阅历,会被家族唾弃吧。两害取其轻!她快速做出了决定——既然鬼怪要害梁樾,要他的精血,那么她做伥鬼有何委屈?“我不想嫁。大哥你能不能向父亲说说?”宁纾直接说这话的原因是:季武子与孟季同母所出,虽见面少但是感情还是挺深厚的,所以这位大哥才会深夜进宫接妹妹回家。再有这位一副骁勇善战的模样,必定在季肥那里很有些地位,应该说的上话。“为何不嫁?可是因为王子樾?”季武子没跟宁纾缠,直截了当问。有点儿戏,毕竟是政治联姻,喜欢算什么理由。宁纾想了想,按照这几次梁樾的反应,孟季对他应该是很有好感的。但是连孟季都不会违背联姻,她一个嫡公主怎会不知道此事事关季氏全族百年命运?刚才真是情绪激动了,说了废话。“就是太突然了。我还小。哪怕三个月以后都成。我,我刚遇袭,伤还没好全呢!”季武子松了一口气,好笑道:“不小了。娘亲当年生我的时候,就和你现在一般大。况且吉日是神明的旨意。会给你带来福祉的。”宁纾快哭了,如果是仲春的话,她算算,一个月都不到!如何让这一个月,梁樾爱上她,这个弟妇啊?!白天她问他喜欢不喜欢她,明显那梁樾只是不讨厌睡她,并不是爱她啊!而且,这个季武子还要带她离开梁王宫,在家待嫁,那岂不是见都见不到梁樾那个幼年魔鬼了?“现在就要走吗?”宁纾不死心:“我在这里有几个聊得来的姐妹,这要走了,想道个别。”季武子看了看漏刻,点头:“外官入夜前要离宫,你快一点。”宁纾点了头,就往外冲。季武子又叫住她:“对了,关于王子樾,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季武子:“此次我家对晋失利,平舆君谏言大王与晋国议和。晋国同意了,但提出以王子樾为质,才肯退兵。”说起来梁国也是倒霉,夹在宁晋两个大国之间,运气好的时候,向两家送送礼还能过上太平日子,若是运气不好,两头挨揍。尤其是梁王后出身晋国公族,对王子樾这个梁王长子一直忌讳。晋国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是正常。这是这样一来,她回季氏待嫁,梁樾出国为质,简直是人间惨剧,劳燕分飞嘛!“大哥,我这要走了。前阵子受伤有劳一位公主的照顾,我去跟她告别一声。”宁纾说罢就冲出门。可是一路冲到淄台,宁纾却是一筹莫展。她太难了。为什么这个任务这么难啊!她都已经放下身段,冲破心理防线,准备去做伥鬼,勾引梁樾了!为什么!宁纾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搓了搓脸,想了想,实在不行,就吃好喝好,到时间走得安详点。可是好不甘心!这次重生在了梁樾弟妇身上,要是下次重生在他妈身上不是更完蛋?“系统!”宁纾恨恨地呼他:“你不是要我勾引梁樾吗?直接让我重生去做他妻妾不是更快?”本以为这次系统还不搭理她,没想到系统在线秒回。“梁樾一生未娶。”呃……宁纾吃了一惊,她死的时候,梁樾正风光无限地坐着各种天怒人怨的事,还有很多不要脸的佞幸争着要嫁女儿妹子给他。他竟然一个没要?“该!”片刻,宁纾狠狠出了一口浊气:“该他一辈子光棍!这个祸害!还有那些不要脸的,热脸贴冷臀!好的很!”但是,不好!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竟然光棍?!难道这人不喜欢女人?不对,他答应了孟季的仲春之会。那么他是只睡不娶?觉得谁都配不上他?这任务不仅是难了,是绝无可能!她不会真要畜生道永世轮回吧?她似乎是被系统这个鬼怪骗了……“系统!”宁纾浑身颤抖,满腹怒火。系统无声无息。脸上冰凉一点,一滴……她后悔到哭了?宁纾摸摸脸,越来越湿。身上头上也开始,噼里啪啦地掉水滴。原来不是她哭了,是下雨了。真是荒诞!她,堂堂中原大国,四夷来朝的宁国嫡公主,宁纾,居然站在蛮夷小邦梁国的淄台,为了等梁樾这个恶魔,淋雨。真是荒唐!宁纾抽了抽鼻子,觉得荒诞不过如此了!她好想回宁国。好想太子哥哥。好想父王,好想母后。可是此去宁国,山高水长,光是路程就得十天半个月,就算她逃婚,去了宁国,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和面目去见他们?那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宁纾公主?她还能再见到他们么?鬼都是骗人的。人死了怎么会复活?她真蠢。怎么会相信它?梁樾,他不是正常人,他是疯子,是魔鬼,是毒蛇。他一生都没有爱的人,怎会在一个月喜欢上她?她真是傻透了,才会想试试。宁纾只觉得浑身冰冷,脸上也凉透了,偏偏眼睛鼻子热热的,疼疼的。这种难受,仿若给她全身灌满了铅水,一步一回头,终是慢慢走回了居所。淄台主殿。梁樾站在窗边,看冰冷大颗的春雨,浇透了屋檐下燕子刚筑的窝。里头的小鸟吱吱乱叫。“阿弟。”梁姬公主一眼就瞧见了宁纾的背影,目露不忿:“若不是有季氏的婚约,王后也不至于视你为眼中钉。她害死了娘亲,又害你去做质子,扫把星!现在假惺惺过来做什么?真心悦你,怎么不去跟父兄提退婚的事?不过是见色起意!”说到这里,梁姬哼了一声:“这些贵女,也只敢提什么仲春之会,真要见真章,保管个个都推说父兄不允婚姻。”“姐姐。”梁樾直视她:“若我真与孟季约为婚姻,恐怕活不到明天。”“母亲认下刻意早产的污蔑,本以为远离宫廷就可以留住性命。但是王后却派人……以致宫外产子,使父王蒙羞。如今王后更是明目张胆毒杀了她。此事知情人颇多,却无一人发言出声,人情冷暖,我感知颇深。此次,晋国提出以我为质,一来是为了替太子继位扫平障碍。二来也是以我为筹码,遥控将来的梁国新王。”“我去晋国为质,是贪生怕死,不是壮士去国。是去做晋国的伥鬼,而不是为国立功。”梁樾双目渐失光芒。梁姬的目光,从雨帘中宁纾越来越小的背影,到梁樾越来越淡的神色,越发心头愤恨。“我的兄弟,如何就配不上孟季了。”她狠狠咽下这句话,转而道:“那次就该淹死她!”梁樾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窝终于被风雨打落,小燕子们叽叽喳喳。雨下得昏天暗地,看不清它们,也听得出他们的恐惧和狼狈。如果,那时,她死了,或许,他娘亲就不会死了。他后悔了。哪怕这个可能性只有万一,可是他后悔了。雨停了。西天出现了火烧云,红彤彤的,照在送季氏兄妹出宫的梁太子身上,活似披了层新郎官的外褂似的。梁太子最近三不五时,来探望孟季,令宁纾烦不胜烦。此时这红霞漫天的,越发令她看他不舒爽。“虽说与孟季分别,很是不舍。但是想想,再见之时就是婚礼。就万分欢喜了。”梁太子说的很真情实感,不过这话是对宁纾说的,眼睛却是瞥向季武子的。宁纾暗自腹诽:梁太子母族是晋国王室,虽然尴尬,但是胜在地位稳定。太子舍他其谁?但是一旦与季氏联姻,那么连那丝尴尬都能消了。自然高兴的很。季武子与梁太子寒暄了一会,两厢分别。梁太子殷殷目送季氏离开。直到人影小的只剩个点点,才舍得回头。一回头就看见少舆君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殿下,孟季就值得你如此心心念念?”少舆君兀自评价:“相貌虽说得过去,家世也算不错。但是跟晋国的公主就没法比了。更何况,她跟王子樾还不清不楚。”“齐大非偶。本太子并不喜欢上国的娇贵女子。如父王一般,有何意思?”梁太子肯定地回答:“不过,那个贱婢所出,长的是真漂亮。都城之中,谁家女儿不喜欢他?但,那又怎样?太子妇,王后,才是实打实的真东西。孟季又不傻。”回家的路上,季武子见宁纾魂不守舍的丧模样,就讲起与晋国的战事。宁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季武子的话,汇成一句话,就是不是我们梁国不行,是晋国太厉害。作为大国公主,宁纾曾经经常听臣子们讲述梁国的虾兵蟹将,对起阵来仿佛砍瓜切菜。于是她脸上不自觉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瞧在季武子眼中,就是稚子天真,不知愁苦。“这次我对上的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叫晋成,统御力惊人。不知他是何来历,可是王族。”季武子皱了眉,忧心忡忡:“不过是个少年就如此骁勇,晋国真是能人辈出。”宁纾本来昏昏欲睡,被这个名字,惊起——晋成表哥!他居然来攻打梁国!听到季武子的评价,宁纾骄傲自豪又难过。骄傲的是——晋成表哥不久就会声名鹊起,未来会是晋国的战神!季武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自豪的是——晋王子成,是她,宁纾的夫婿!难过的是——她还没嫁去晋国,逃亡路上就被梁樾派来的追兵一箭射死了!想到这里,宁纾再次恨上梁樾!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要活着,跟太子哥哥一起求晋成表哥出兵,夺回王位!宁纾恶狠狠地燃起斗志。回到季氏在京城的宅院,季武子告诉她,跟父亲季肥拜别后,自有家臣送她回封地备嫁。待季肥处理完此次议和事宜,必定赶在仲春婚礼前回去。见了季肥,宁纾果见他人如其名,很肥。又因为经年征战,很壮。满脸的横肉,若笑起来,会很是憨厚。不笑则凶的很。季肥对她说了几句类似与闺训、妇德的话,就要打发她走。宁纾深吸一口气:“父亲!王子樾不能入晋!”第6章 喜欢“哦?为何?”季肥面上很有耐心,但是目光里全是成见:“先前我还怀疑平舆君所言真假,如今看来,你果然与王子樾有了私情!”“我并非为儿女私情,而是为季氏考虑。”宁纾赶紧解释:“大王膝下只有两位王子。太子为晋公族之女所出,王子樾也要去晋国为质。那么不久梁国归入晋国指日可待。”说到这里,季肥怒气尽消:“小国的命运就是这样。不是倒向晋,就是倒向宁。左右逢源的少,沦为双方角力的战场倒是更为常见。此番一旦事晋,即将而来的就是宁国的大军了。”大概是太忧心忡忡,连在女儿面前,他都流露出了浓浓的低落。“季氏会被平舆君进谗言,去迎阵宁国吗?”宁纾假装紧张,拉住季武子的衣袖:“平舆君与王后走得极近,必定会一起跟大王进谗言吧!”季武子摸了摸她的头宽慰一下,也冲季肥抱怨:“父亲,季氏这几年,不是对晋就是对宁,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底下的子弟都有微词了。”宁纾本来还觉得自己夸张,结果竟然季氏真的是两头作战,季氏很猛啊。难怪季武子年纪轻轻却像从战场上过完一生似的,满满的杀伐之后的圣人感——疲惫和丧气。“是呀!就算季氏的实力再强,根基再厚,也不能竭泽而渔呀!”宁纾跟着敲边鼓!季肥瞪了他们兄妹一眼:“自梁氏被周天子分封至此,季氏就一直辅佐梁王。季氏微弱之际,是梁王给以喘息关照,如今王上困顿,我岂能骄兵自用?”“怎么能是骄兵自用呢?”宁纾狡辩:“这叫留得青山在!父亲你太过正直了。季氏既然是与国同休,那岂能消耗过度?”“好了不必再说。”季肥打断宁纾:“你回封地,安生备嫁。其他的事情,自有父兄。”宁纾被赶出去,季武子倒是被留下了。她一番试探下来,季肥冥顽不灵,季武子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你了!当夜,季武子出了季肥的院落,刚想回去歇息,就被妹妹孟季的侍女曲请了过来。见了宁纾,见她起身迎立兄长的模样,不禁大感安慰。“母亲去的早。不能见你嫁人。孟季真是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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