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本文一句话文案:穿到蛇精病男主病发前,苟成他的白月光【中二病/恐男主综合征深度患者 x 病娇/占有欲强/洁癖/偏执/腹黑】宁纾为了活命,被系统捆绑,穿成抛弃病娇的未婚妻,使劲撩他,哄他说爱她。就在快成功时,被一杯毒酒送了命。任务没完成,只能重新穿成个太监,继续撩(划掉),似乎成功了,病娇顺手送了她一程黄泉路。恢复身份后,丧心病狂的神经病,认出了她,红着眼眶,哭唧唧地求她:“我爱你,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你不要怕我,不要离开我。”内容标签: 爱情战争 穿越时空 女强搜索关键字:主角:梁樾、宁纾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那年杏花微雨,病娇也曾傻白甜第1章 穿到十三年前“小纾!”“小纾!”宁国太子从船头冲向船尾,却被三五个彪形侍卫拉住。“你们干什么?!快拉公主上来!梁樾的人快追上来了!”“放开我!你们!”他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太子哥哥!”宁纾一边喊一边跳进冰冷的河水,追赶已经收回缆绳的船。“小纾!”她身后是黑洞洞的森林,在月光的照射下,妖冶、张牙舞爪,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生命。他们逃出皇城,逃出国都,逃出宁国,随行的人越来越少,可是奸相梁樾派来的杀手确实越来越多,如蚁附躯,如蛇随行!马蹄声,一声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宁纾踏在浅滩,双足仿佛浸入了深深的泥沼,无数的荇藻拉扯裹住她的双足,令她不能前行。她不敢想,她拼命挣出脚,拼命去够太子哥哥伸出来的手。可是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太子哥哥的声音带着哭腔,终究消失在一阵“嗡”的中箭声里。四周一切都安静了。宁纾摸了摸自己背后,巨大的疼痛,淹没了所有感官,接着泥腥生冷的河水灌入口腔肺腑,寒冷入侵四肢百骸,麻木渐生,慢慢意识消亡。在水里浮浮沉沉,也不知道漂了多久。突然耳边“叮”的一声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继而生水入肺的枯涩、疼涨感全面袭来,四肢的寒冷也恢复了。她在水里做着无谓挣扎,身上沉重的衣服被水湿透,仿若水鬼的手,使劲将她往下拖。突地,一个力道,将她拉起,口鼻出了水面,吐出一口水,喘了一口气。还没等她意识清醒,那个拉她出水的人就松了手。宁纾赶紧一把抓住那人,死死的。求生欲,迫使她,张牙舞爪,一把抱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终是带着她,游到了岸边。甫一上岸,瞬间围上来一堆人,嘈嘈杂杂,使得空气越发污浊稀薄。宁纾意识消散,只来得及瞥了一眼被人堆挤出去的那个救命恩人一眼,嗯,那是个单薄的少年,隐约有点眼熟。再次醒来已经天黑了。她,宁国的嫡公主宁纾,死在逃亡的路上,然后穿到十三年前,夺舍成了敌国——梁国,大夫季肥之女孟季。这是她与一个叫做“西皮救赎系统”的鬼怪做的交易。鬼怪声称只要成功和位面之子组成西皮,就可以恢复原本的身体,回到原来的时空。失败则将堕入畜生道,永世轮回。她虽然听不懂什么叫“西皮”、什么叫“位面之子”,但是能够复活,干嘛不试试?“咝——”都换了身体了,怎么还有痛觉?不是后背,而是后脑勺。宁纾摸了摸,似乎鼓了个大包。这个身体怎么还是带伤的?正疑惑间,有脚步声入门,接着一个小侍女拉开床幔,惊喜转头唤道:“公主,我家女君醒了。”话音刚落,刚入房门的公主几步冲了过来,低着头,清丽的脸上满是纠结。幸亏宁纾是躺着的,若是坐起,只能看到这公主的发顶。不过说到公主,宁纾也是公主,却从没有见过有有哪个公主穿着打扮这么毫无纹饰……寒酸的。就算梁国快亡国了,也不至于吧。“公主?”这么好看的公主?宁纾回忆了一番,可惜她与父王后宫的嫔妃来往不多,那些亡国公主就更不记得了。“公主一直在照顾女君。”侍女补充说:“还亲自煮药汤,很是辛苦。”“谢谢你。”宁纾越发疑惑了,这好好地公主干嘛抢侍女的活?那公主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坐到床沿。“孟季,你,救救我弟弟,好不好?”“你弟弟?”“我同母弟。就是白天救你的那个。”少女的双眼全是希翼。救命恩人,那还用说?宁纾掀开被子,双脚落地,却是一阵晕眩,还好那小侍女扶住了她:“他在哪?我怎么帮?”“长信殿。孟季请随我来。”清丽的公主已然焦急地不行,就要拉着她走。方才还为公主助攻的小侍女却是脸色大变,拉住宁纾:“多谢公主的照料。但是我家女君大病未愈,不方便抛头露面。”侍女冲她轻轻摇头。宁纾一时弄不清楚情况,但比起贸然随陌生人出去,贴身近人更值得相信。她停住脚步。“扑通”那公主跪了下来。宁纾瞠目结舌中,那公主恳切道:“孟季,我们不会妨碍你做太子妇,但是我弟弟因为救你,得罪了太子。如今正在长信殿受罪。你救救他,求你了。”因为救我,得罪了太子?宁纾想了想当时从水里出来的样子,两个人,的确难看得很。但是这太子嫉妒心也太重了,都那样危急的情形,也是不得已。怎会就此发难?一旁的小侍女还一个劲使眼色。宁纾便道:“公主快去长信殿吧。我换了衣服就来。”那公主本不欲走,可是眼看着孟季一脸苍白,病恹恹,又语气沉稳,恐是要费力气多劝。可是时间不等人,弟弟已经进长信殿很久了,不知伤成什么样了?她终是冲宁纾行了一个大礼,才急匆匆离开。她一走,小侍女就急切规劝:“女君怎能答应她,去救王子樾呢?”“王子樾?”宁纾脑子嗡地一下,清灵了!对,这里是十三年前的梁国。那么这个王子樾,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梁樾!这是魔鬼,是疯子,是丧心病狂的阴冷毒蛇!她感觉自己牙齿都在抖。若说她有什么怕的,以前是蛇虫鼠蚁还有父王,父王驾崩后,就是梁樾了。此人是梁国的一个不起眼的王子,在去宁国为质期间,靠着裙带关系和不择手段,迷惑和父王,最后把持宁国朝政,心黑手毒,丧心病狂,迫害忠良,屠杀王室,以至于她死在跟太子哥哥出逃的路上。“是啊。刚刚的梁姬公主就是王子樾的亲姐。女君没认出来么?”他的亲姐,正是父王临终前的宠妃梁姬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对姐弟,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感谢系统!让她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她保证会好好完成与位面之子的任务,以报答系统的恩德!“方才梁姬请我去长信殿救梁樾。”宁纾笑起来,笑的后背处隐约有了一丝爽感:“我们这便去吧。”“女君不可。”侍女再次阻拦:“王子樾的母亲对女君素有觊觎之心,处处卖惨,惹得女君与太子的婚约为粗妇愚民指摘。王后与太子甚是不喜他们mǔ_zǐ。女君又何必为他出这个头呢?”婚约!宁纾记起来了!根据系统提示,这个大夫季肥之女孟季,与大王长子指腹为婚。当时王后与一美人都是有孕在身。根据月份,是王后先生产,谁知那美人却提前早产,导致梁樾这个坏坯成了大王长子。但是梁国第一实权家族,季氏,岂肯嫁女梁樾?于是王后彻查美人早产,果然是其觊觎季氏婚姻,便将其逐出后宫。孟季与王后之子——太子定了婚约。见宁纾不说话,侍女惊道:“女君不会真要去救他吧?”救他?梁姬祸国殃民,使得父王一生英明尽毁,临死前干出赐死太子哥哥,传位梁姬之子的荒唐事!梁樾则是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动辄征伐,屠灭宁国王室!她,宁纾就是死在他的追杀之下!如今,梁樾正值生死存亡,梁姬看上去也没什么凭持。那么,只要他们姐弟俩一除,十三年后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宁纾笑得诚心诚意,“好歹是救我一命,总要去看看他。”去现场看着他怎么倒霉,一定很爽。长信宫。宁纾一路行来,因为心情愉快,随意观赏了下梁国的园囿。比起中原大国宁国的宫苑,这南方小国就只能算精巧意趣了。也不知道那梁樾什么审美,居然以梁宫旧貌重修宁宫,以至于最后成了四不像。入殿后,标标准准向为首的梁国太子行了一礼,只见一少年趴在地上,衣衫破裂,隐有鞭痕血迹。“孟季,你怎么来了?”梁国太子语气温和,混不似刚做出抽打庶出兄长的人。宁纾够了勾唇,忽略了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梁姬公主,满心满眼都是地上这个可怜的少年。单薄的身躯,白衣,挂满鞭痕血迹,乌发散落,黑白红的三色冲击,令宁纾得到了极大的视觉愉悦。“太子殿下,此人犯了何罪?”“他娘那个贱婢前几年因罪被撵出宫去,居然偷人,孩子都生了。”梁国太子饶有兴致地给宁纾讲解:“父王知晓勃然大怒,梁樾为他娘求情甘愿受罚顶罪。本太子自然执法不徇私,以全了他的孝道。”盯着少年稚嫩细弱的脖颈,口腔里充斥着王室成员特有的暴戾血腥气息——这个少年,化成灰,她都认识,是屠灭宁王室的罪魁祸首!是谋国篡位的不赦十恶!梁樾!“殿下执法真是好……”宁纾话音未落,耳边熟悉的电子音“叮”一下砸了过来。“发现位面之子梁樾。请宿主尽快与他组成cp。”第2章 鞭刑“我拒绝!”宁纾内心狂喊:“他?梁樾?位面之子?我要救赎他?可滚你m的吧!我恨不得让他一辈子倒霉!后悔生在这世上才好!”“再次提醒宿主规则:两次机会。每次时间均为三个月。任务失败的惩罚是:畜生道永世轮回。”畜生道永世轮回……这个“西皮系统”的鬼怪,果然如传说中的鬼一样,会控制人的灵魂。“孟季?”梁国太子发觉未婚妻脸色难看得仿佛吃了苍蝇。宁纾把对系统任务的恶心感,憋了回去,“殿下执法好像有些不妥。”梁太子黑粗的眉毛挑了起来,有些娇纵之气的脸上露出玩味:“如何不妥?”宁纾看着地上如沾血白牡丹一般的梁樾:“再打,他就死了。与其有碍殿下仁德之名,不如,”她声音一顿,在梁太子目露异色之前,一指梁姬公主:“既然同为子女,公主的孝道也要成全啊。”不是要救梁樾么?那么打他姐这个妖姬,也是不错。宁纾心理平衡了一下。况且,梁姬骗她说梁樾是因为她才受刑的,不惩罚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梁太子抚掌而笑:“孟季你真是个妙人。”宁纾刚谦虚摆摆手,表示过奖了,便感到有视线盯着自己。回看过去,竟是梁樾的!少年倒在地上仿佛无骨,碧潭般的眸子,透露出的冷冽之意,在憔悴的苍白面容下,裹着冷汗的粘湿,有种诡异的妖惑。被这样的眸子一盯,宁纾下意识后退一步。实在是,十三年后对他的恐惧太过深入骨髓,不自觉后背生寒。她永远记得,父王驾崩不久的一次朝会,他突然以巫蛊为名发难,当场诛杀宗室大臣二十余名,并夷三族。整个都城都是纸钱和披麻戴孝的人,把整个春天弄得一丝色彩都没有。宁纾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是十三年前!这梁樾此刻还是梁国的小可怜,又不是宁国上卿、摄政相国,她怕什么?!于是,她瞪了他一眼,倒是收到了梁樾惊奇奇怪的眼神。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暗爽。宁纾再次唾弃了自己的恐樾心态。既得了令,本来对梁樾施刑的几名刑人,上前押住了梁姬公主。梁姬一脸惶恐不安和苍白,浑身颤栗。这模样看得宁纾浑身通泰,且暗生鄙视:梁樾跟个茅坑的硬石头一样,他姐姐怎的这么怂?父王临了就被这样的女人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无语!“十鞭,行刑。”梁太子吩咐道。“母债子偿!”那小少年,挣扎着,单薄的脊背重新挺直。他张开手臂,护住身边的梁姬公主,头上硬生生挨了一鞭子,发束散落。此刻少年的梁樾乌发雪肤,面若好女,瞳异色。宁纾大为惊艳,不过想起此人在把持朝政之后,不断有奸佞吹嘘拍马梁樾是天命所归,男人女相,南人北相,就是大能之像的说法,就觉得还是算了吧。“姐姐即将出嫁,受刑恐误了国事。所有罪责,樾一人受之。太子请继续鞭刑。”梁樾受伤冒出的冷汗显得裸露出来的皮肤莹莹生辉。这幅高光的样子,果然迎来了梁太子和宁纾的双双讨厌。“也是,手握兵权的姐夫,可不能夜长梦多。既然你执意一人承担,本太子肯定要成全你呀。来人!继续……”梁太子笑眯眯。“不要!”梁姬公主哭着摇头:“殿下不能再打了,求殿下饶了阿樾的命,将来我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殿下。”“求你了。”梁姬公主本就生的美,此刻梨花带雨,言辞可怜,越发楚楚动人。她一遍一遍地磕头哭泣。殿内的班直、刑人都面露不忍之色。班直不由纷纷在心里唾弃梁太子并宁纾二人,狠心冷肺,但是碍于王命,只能叹美人命途多舛罢了。“孟季,孟季,”梁姬见梁太子不好说话,就爬过来拉着宁纾的裙摆:“看在阿樾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帮我们说两句话。好不好?”宁纾冷冷地低头看她:正是要救他,才要你替罪。受了鞭刑影响嫁人,和死弟弟比起来。看来梁姬公主是选择了嫁人。这梁樾还挺可怜的哈。“不要求了。”梁樾冲梁姬摇摇头,他紧紧抓着衣袖,深吸一口气,冲梁太子并宁纾道:“动手吧。”梁姬公主泪水肆流,拉着宁纾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惹得宁纾一阵气闷,喊打喊杀的是梁太子,拉她做什么!只要替刑就能救人,拉她做什么!刑人犹豫了一下,看向梁太子。梁太子没好气吩咐:“还不快动刑!”“啪!”沾着盐水的一鞭子下去,梁樾才彻底趴在地上,连一声哼气都没有。“叮——请宿主尽快与位面之子组成cp。位面之子生命即将完结。请宿主抓紧时间!”体统发出急促的催促。眼瞧着梁樾好像真没什么动静了,就那么趴平任打。爽是爽。但是她,也要完蛋了!“殿下不要上当!”宁纾赶紧拉住梁太子。“殿下刑杀此人,世上愚夫只会称:某年某月殿下弑兄。即便殿下解释此人是替母受刑,舆论也只会当成:非我也,兵也。”“反倒成全这个王子樾‘为母顶罪,为弟妒杀’的名气。”梁太子略一思虑,瞥了眼梁樾,冷笑:“难道就这么放了他?”是救赎系统,只要他不死,就有3个月的时间,慢慢完成任务。宁纾眼珠一转:“刑名当然不可废,十鞭罢了。不如暂时记下,等他伤好再来领罚?”梁姬公主一脸感激地希翼盯着梁太子。梁太子沉吟,并不说话。宁纾看出他内心不甘,其实她又岂能甘心?暗自赌咒发誓,等她完成任务一定虐得他哭爹喊娘!“太子殿下,少舆君到。”门外寺人禀报。少舆君是梁国权贵平舆君之子,与梁太子关系很好。果不其然,其人一入门,看见梁樾,也目露宁纾熟悉的、在猎场常见的嗜血之色。“殿下,何时开始妇人之仁了?”少舆君笑道,“留下此等贱婢,只会令王上蒙羞。既然王子樾体弱,无法替母受刑,那重新对那贱婢施刑不就好了?”梁太子目露赞许:“不错。仁德之名与妇人之仁,为君者要拿捏得当。你与孟季都不错。”“不可!”趴在地上的梁樾,终于艰难地抬头,受过伤的少年音,带着虚弱的气流,却有着坚决的意味:“我替母顶罪之事,已在父王面前禀报,太子岂能徇私?”“阿樾!”梁姬公主扑过去,冲他摇头:“你何必,何必!不要!你会死的!”“就算她熬不过去,也是她的命,阿樾你不要……”梁姬公主哭泣。他娘何为不能受刑?不过十鞭,要不了命吧?宁纾疑惑。瞧出她的所思,少舆君笑嘻嘻解释:“王子樾之母刚刚在大牢给他生了个兄弟,此刻受刑,必然性命不保。王子樾和他娘只能活一个。此人平日里标榜自己仁德君子,在王上面前没少给殿下上眼药。这回还真选了自己死,换那偷人产子的娘苟活。本君是真看不懂这孝了。想必王上也看不懂吧。”“我娘所犯的错,我替她赎罪。少舆君干扰王室家事,意欲何为?”此刻梁樾已经被梁姬公主抱在怀里,微微喘着气,一丝血色也没有,目光却是冷冽。少舆君被大帽子一扣,噎了一下,转而对梁太子道:“王子樾一心寻死,殿下不如成全他。”“不可!”宁纾再次反对:“弑兄之名,殿下可不能自污。”“咦,孟季你怎么回事?”少舆君着实是与梁樾有十分过不去的矛盾:“什么弑兄?我只听闻殿下诛一不孝父王的忤逆,未闻弑兄!”宁纾气乐了,这人不做佞臣真是可惜了。“少舆君若能保证所有人都这么想,这么说吗?”“世上人多嘴杂,愚夫愚民好人云亦云。所以我等忠正之辈才要发声。”少舆君傲然道。“殿下将来继位,若处处考虑人言可畏,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少舆君不在意殿下继位之时国内有人非议。但是能保证宁国不会趁机以弑兄之名,反对殿下吗?”“宁国亡我之心不死。它想打过来,随便扯个借口就能来。只要它想打,就算殿下圣人临朝,也不例外!”“少舆君可听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梁国事艰难,诸侯对宁国行径多有微词。莫非少舆君连诸侯的态度也不在乎了?届时,宁国联合几路诸侯,攻而伐之。少舆君能为殿下御敌国外么?!”少舆君还待说什么,梁太子已然做了决定,他冷哼一声:“别吵了。十鞭先记下,三五日后再行刑!”宁纾松了一口气。梁姬公主也喜极而泣。少舆君心有不甘,但是梁太子已经表态,只能同样憋着。突然他想起什么,目光从梁樾身上移到宁纾脸上,微微一笑:“孟季,你为什么落水的时候跟他在一起?”宁纾语塞,她哪知道。系统只给了她最最基本的信息。梁太子听闻,也转过头来,等着她回答。其实宁纾也很好奇,为什么两人会同时落水。于是她看向梁樾。那梁樾却是目光澄澈,不避不闪,与她四目相对。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得宁纾一阵心浮气躁,可想而知少舆君那副青青的草原的口吻,一定深入梁太子人心。终于在宁纾暴狂的边缘,准备编瞎话试试运气的时候,梁樾开口了。“我是去泮宫借阅书册。偶遇孟季溺水,一时身边无人,才会出手。至于孟季为何会落水,樾不知情。”宁纾忽然想起来,她后脑勺有个包:“我从泮宫出来,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就落水了。”“呵呵。”少舆君皮笑肉不笑。这笑声,恶心到宁纾了。“少舆君笑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在给老坑《我的皮囊》码完结,而且本文收藏数量来看,日更,估计一个榜单都没有,暂时隔天更,压压字数。希望3万字时,能有个毒榜也是好的。第3章 无耻之极“我没笑。”少舆君眼睛瞟向梁太子,嘴角一撇:“我不过是嗓子不舒服罢了。”这欲言又止的癞□□行径,令宁纾十分不痛快:“少舆君既然嗓子不舒服,少说两句也好。”“宫内遇袭,简直匪夷所思。”少舆君先是忿闷,接着一笑:“况且孟季你竟然还溺水?”?溺水怎么了?她又不会游泳!啊!不对。是宁纾不会游泳。身为南国梁人的孟季,应该是会的。少舆君笑吟吟,歪头冲她眨眨眼。梁太子目光复杂地在宁纾和梁樾身上游移。众目睽睽之下,身为梁国土著的孟季突然不会游泳,被梁樾抱上岸,这是挺说不过去的。包括梁樾的眼神也充满探究地看了过来。宁纾猛地想起,在水里的时候,梁樾还松过手来着,难怪!“少舆君若对我有意见,尽可以提。但是我,季氏女君将来会是太子妇,少舆君别太过分。”宁纾实在说不出口她是梁太子妇的话,转了个弯,但好像也差不多。-_-||不过总算将话题的重点从他与孟季的关系转到了少舆君穷追猛打的动机上。“我说过我是遇袭后落水的,一落水,我就昏过去了,如何自救?便是得知王子樾救命之恩,还是听梁姬公主所言。泮宫附近人来人往,除了禁卫,各家子弟众多。我比少舆君更加想知道是谁干的,不妨上奏王上,由少舆君彻查此事如何?”“你!”少舆君听着宁纾的话,全像瞎编的,可偏偏自圆其说。况且泮宫里各家子弟众多,怎么查?查谁?最大概率是谁都没查出来,反倒得罪了一票人!少舆君脸一黑。“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孟季受伤,需要早些休息。”梁太子出来打圆场,“你们俩聚在一起总是吵架,这些年我耳朵都磨出茧了。”各打五十大板,但是现在是宁纾占上风,显然是梁太子更偏少舆君,毕竟宁纾的话可信度太低。少舆君刚露个笑模样,殿外来了个宫人:“太子殿下,王上听侍医禀报了季女君的伤情,特地赐下了舒络活血的药膏和补品。还请季女君快些去回去接赏。”季氏在梁国的地位竟然这么高!她受伤竟然惊动了梁王,他还主动过问侍医!宁纾有些出乎意料。梁太子却是脸色一变:“孟季你受伤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呢?”说了,你不信罢了。好像真就没人信。连梁樾这个亲眼看着她快淹死的当事人都不信她。宁纾摸了摸后脑勺,“咝——”了一声:“也不知那歹徒用什么砸的,特别疼。少舆君,一定要帮我抓到凶手啊!”少舆君脸一黑。“我送你回去吧。”梁太子冲来找孟季的宫人示意:“你先去。季氏女君马上回去接赏。”宁纾可不想和孟季的未婚夫多来往,实在是心累。“殿下不是要去找大王,回禀王子樾的事么?此事更加要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太子这才作罢,再三嘱咐:“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去看你。”原本跳成众人焦点的少舆君此刻神隐。宁纾跟着宫人走出长信殿,几个被堵在外面的寺人冲过来,围住跟着退出来的梁樾姐弟。宁纾想了想,跟宫人说了一声,回身也走了过去。梁姬公主对着宁纾,面色有些复杂,终究还是道了谢。“只是阿樾受伤颇重,要快些医治,季女君,失陪了。”宁纾自是知晓她这是对自己拉她鞭刑,起意见了,虽不在乎,但是也有些不舒服:用着你时,叫孟季。一个不高兴就叫季女君。“我也有事。别过。”宁纾脾气上来,转身就要走。“孟季。”少年虚弱的声音传来。宁纾瞬间汗毛站了起来。是梁樾。“何事?”她努力克制十三年后的记忆和惊恐,但是仍旧有些抖。“今日多谢你。”温和的梁樾,对宁纾来说是个稀罕物。她只见过狞笑的、暴戾的、乖张的、冷酷的,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温柔做个人。“不用,谢。”宁纾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梁樾笑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意思。他本就容貌极为俊美,不笑的时候,距离感很强,仿佛生人勿近,此刻一笑,倒似云破月来,春皱池水。宁纾呆了一下,继而有些恼火。“你之前救我之事,我这里算是还上了。”以后互不相欠。如果完成任务后,我设局虐你,你可没资格说我白眼狼。梁樾神色略有异,轻声道:“孟季白日所提的,仲春……樾其实并非不愿。”什么?什么仲春?不愿意什么?宁纾莫名其妙,又好似心里风吹草低见白羊,冲她“咩?咩?咩~”乱叫。她眼睁睁看着梁樾一行人离开,可是梁樾说话的神色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更令她抓狂的是真相——这个孟季和梁樾根本不是偶然碰上的。他们本就在一起说话,后来才落水的!说什么来着?仲春?并非不愿?宁纾蓦地想起,中原早已废弃,但是边陲小国还保留的风俗——仲春之会,高襟之祀!国君以太牢三牲,祭祀女娲于襟宫,求雨,求多子女。“中春之月,令会男女。奔者不禁。”这,这,孟季这是在邀梁樾那个疯子野合!而那个梁樾说什么?并非不愿意!天!这两个人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她承认梁樾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是个恐怖的疯子!是乖戾的变态!食人的魔鬼!而且孟季不是梁太子的未婚妻子么?宁纾目瞪口呆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神游一般回到自己居所。神游一般地接了梁王的赏赐。躺倒床上时,碰着了后脑勺的大包,她才猛地从浑浑噩噩中惊醒。难道顺序是:邀春、被袭击、落水……怎么可能?她是后脑受的伤,总不能她邀春被拒,伤心离开后,被梁樾那个变态恼羞成怒从背后袭击,导致落水?抑或是:被袭击、邀春、落水?更说不通。后脑勺肿成这样,还有心思邀春?那么:邀春、落水、被袭击?不通不通。宁纾翻来覆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宁纾死之前,也是有婚约的,所定之人是中原霸主晋国的王孙,也是她的嫡亲表哥,晋成。但是对这位表哥,她只听闻过他的战功和品德,其他一无所知。不过即便这样,也不妨碍她对未婚夫充满了许多粉红色的幻想。比如像她见过的太子哥哥与嫂嫂一般,闲暇去烹茶赏灯。也或者如同姐姐们那样有夫婿陪着去打猎骑马。最差也是和她听的那些八卦传闻中,某夫人与其夫描个眉什么的。但是绝对不会是,两个人约了去仲春之会!简直,简直无耻之极!梁国真是藏污纳垢之地,难怪没多久就被灭国了!*淄台。梁樾躺在榻上任由姐姐梁姬公主哭诉。“若你去了,姐姐该如何是好?”“你真的不心疼自己么?你这么重的伤,连一声都不吭的么?求太子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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