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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装倾倒众生[快穿]》TXT全集下载_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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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完美。自认对青春期男孩心理还算有了解的甄未凉兴冲冲地开始写教案。☆、他是小掌柜(九)转眼,甄寒就十四岁了。他虽然与家人失散,却还记得自己的生辰。甄未凉对此也颇为重视,每每都专门为他备下丰厚的礼物。破寒剑是他十一岁的生辰礼,甄未凉整整大了他八岁。其后两年,甄未凉都费了不少心思,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也因此,到了十四岁这年,他一时卡了壳。送完了十三岁生辰礼,甄未凉便开始纠结这个问题。甄寒的生辰在冬日,过上一个月便是年节,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没什么可做之事。一边发愁,甄未凉顺手逮过十七问话。这家伙最近和旁边村里一姑娘勾搭上了,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甄未凉正打算置办一份聘礼让他赶紧如愿。“怎么了,掌柜?”两年多的时间让暗卫完全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对甄未凉的称呼也根据场合的不同流畅地一分为二。“寒儿马上就十四了,你说我送他点什么好呢?”十七顿了顿,露出了颇为复(无)杂(语)的眼神:“不是,掌柜,他生辰上个月刚过呢,您急啥?”“这不是得趁早准备吗,”大过年的,甄未凉手里依然攥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左手掌心,“万一晚了收不到怎么办。”十七愣了愣:“掌柜您要什么啊,还收不到,有什么事我们收不到的……要不您回宫去看看?我估计,哪怕是皇上的私库,只要您看上了,皇上也不会吝啬。”“要那些干啥玩意儿,”甄未凉愁眉苦脸,“得是寒儿喜欢的。寒儿要是喜欢那些,也就不是寒儿了。”十七回忆了一下过去几年甄未凉辛辛苦苦找来的礼物,忍不住盘点道:“十一岁生辰是一把绝世好剑,十二岁生辰是功法,十三岁生辰是一套金丝宝甲……掌柜您也太宠小公子了。”“没办法,”甄未凉一脸慈爱,“谁让老父亲只有这一个崽呢。”十七:“???”“咳,”甄未凉假咳,“我是说我就这一个徒儿,自然要好好疼爱。”男人间的友情就是互相当对方爸爸,男人间的师徒情当然就是我把你当儿子你把我当爹了。加上这个小徒弟整体确实还争气,不枉甄未凉特地为他数次回宫中、摸进某些门派搜集功法。那次走火入魔后,他的根底愈发扎实,进步虽缓却坚实无比。想来日后,小徒弟必然前途无量。十七认真地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恋爱当中脑回路不正常,他居然提议道:“掌柜,我觉得你可以给小公子送点简单的东西,比如亲手做的荷包啊,衣物啊,香囊啊……”甄未凉额头青筋跳起:“你家主子我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东西!而且一点用没有!”十七惊呼道:“不会吧首领,你以前都没学过吗?”这些暗卫虽然知道甄未凉的“公主”身份,但出于暗卫的特性,对此并不太在意。尽管如此,“女人都会针线活”几乎是十七的常识,而现在他的常识遭到了冲击。可能也许大概,公主不算是正常女人?从以前到现在只和一个姑娘有过较多接触的十七精神恍惚。甄未凉扶额:“我感觉到你恋爱的酸臭味了……放心,我一定尽快把你媳妇儿迎进来。”十七的脸登时通红。十九年纪比十七小,这会儿还在楼下和附近的村民聊天。甄未凉打发走十七,把十九叫了过来。听了甄未凉的话,他不假思索道:“我觉得吧,小公子也不小了,说不定只想出去跑跑呢?”甄未凉:“出去跑跑?”“对啊对啊,去江湖上闯荡应该是每个江湖儿女都有的心愿吧。”十九一脸神往,转头看见甄未凉,连忙谄媚道,“当然首领不需要啦,您不入江湖江湖也有您的传说。”甄未凉摸了摸下巴:“听起来似乎有点靠谱。”“对吧对吧!”十九兴奋起来,“小公子一定会喜欢的!话说首领能带上我不,我吃得少干得多!”甄未凉幽幽地看着他:“吃得少?”十九心虚地咳嗽了两声,目光飘移。不过,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孩子大了,总得出去走走。但是得等年后,帮十七把媳妇儿娶进门。宫里往往会在这几天叫甄未凉回去看看,偶尔还要他住上几天。等年过完了,办完这些事儿,正好可以带甄寒离开客栈,迈入江湖。甄未凉盘算完了,当晚就收到了宫里的传召。他把客栈的事情一一交付明白,打点行囊正要离开,甄寒不情不愿地道:“师父,您为何每次归家都不带上徒儿,徒儿也想去拜见师祖和师祖母。”甄未凉愣了愣,把这两个称呼代入皇帝皇后,顿时差点笑喷。他伸手揉了揉甄寒的头——这孩子快比他还高了,微笑道:“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甄寒低下头,悒悒不乐。甄未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傻徒儿,师父走了。”甄寒乖巧道:“师父一路顺风。”甄未凉走出客栈的门,很快感觉到了暗卫的气息。他与甄寒身边都是随时跟着几个暗卫的,有保护的意思,但更多是信息传递。甄未凉自己足以保护自己,但他需要这些暗卫为他传达江湖各处的讯息,进而梳理、决定下一步的章程。甄寒身边的暗卫更多是为了保护,万一出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赶紧叫人。小心总无大错。经这几年整顿,皇家的暗卫总算看得过去了。甄未凉将其一分为二,一小部分用于保护皇家,大部分投入到了江湖各地,织成了一张大而严密的网。刚接手时僵化呆板的暗卫如今已然灵活无比,每日可从各处层层传达回充足的信息,令甄未凉足不出户便能知天下。当然,他将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原原本本地整理了出来,毕恭毕敬地传达给了皇帝。皇帝对自己这个“女儿”的能力惊喜异常。他本来只是视暗卫如鸡肋,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当给自家女儿玩一玩,玩团灭了也无所谓。没想到,女儿给了他惊喜。皇帝知道了,皇后和太子自然也得知了此事。太子这会儿总算没往别处想,而是真心诚意为弟弟骄傲和开心。皇后欣慰于兄弟关系的回暖,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甄未凉留下的药膳和时不时送来的珍贵药材,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哦,药材是甄未凉偷偷送进来的,没敢给皇帝,怕太子有意见。和以往一样,甄未凉换上宫装,被皇后身边的何公公人接进了宫。不料没走几步,迎面便撞见了李贵妃。“何公公,”李贵妃远远地迎了上来,“您这是带了谁进宫啊?”何公公只好行礼,甄未凉也不言不语地跟着行礼。何公公:“哎呀,就一小宫女。倒是贵妃娘娘您,今日美貌如故啊。”甄未凉微微眯眼。为了避免被认出,他是戴了面纱的。李贵妃。二皇子之母。多年来与皇后的关系可想而知。甄未凉低下头,计上心来。何公公总算应付了过去,带着甄未凉行礼离开。经过李贵妃时,甄未凉悄悄侧头,看了李贵妃一眼。正对上她的视线。甄未凉触电般收回了视线,李贵妃却愣在了原地,经宫女提醒才回过了神。注视着甄未凉的背影,她的表情阴晴不定。甄未凉悄悄扬起了唇角。李贵妃是吧?他平静地跟在何公公身后,踏进了皇后宫中。他很轻易便意识到,除了原本的暗卫,有一个毫无武功的宫女也跟了过来。见他踏进了皇后宫中,她便悄悄离开了。与皇后见面后,甄未凉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皇后微微一怔,面露了然。二人没有丝毫的慌乱。或者说……这是他们等待了许久的重要契机。果然,片刻后李贵妃便带了一拨人前来拜见皇后。甄未凉与皇后对视一眼,指使宫人默认他们直接闯了出来,而后双双“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这不是大公主吗?!”李贵妃故作惊愕地喊道,“大公主不是已经……”皇后面沉似水。李贵妃道:“大公主明明还活着,为什么先前说她……皇上,皇后娘娘难道?”她带来的人七嘴八舌。“这会儿大公主又进宫做什么?”“该不会和人私奔了吧……”“那现在是被男人抛弃了回来了?”“皇后还真是心大,放女儿随便出宫……”“皇后娘娘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谁知道公主在宫外都做了什么,说不准生活多么糜烂呢……”已有暗卫前去通知皇帝,因此,不过片刻,皇帝便匆忙赶到,狠狠地瞪了李贵妃一眼。妃嫔的议论并未因皇帝的到来而立刻沉寂。皇帝的面色愈发沉郁,李贵妃正暗暗高兴,便见甄未凉不疾不徐地起身,五分委屈五分不满地道:“父皇,凉儿难得回一次宫见您,宫中诸位娘娘就这么对儿臣吗?”皇帝忙道:“凉儿莫急,是这帮贱婢多嘴多舌,父皇替你出气。”李贵妃一惊,暗觉不妙,立刻对身后使了个眼色。一个妃嫔当即下跪,道:“皇上,大公主假死离宫多年,骤然再次出现,实在可疑,皇上爱女之心臣妾等人感动至极,但此事毕竟疑点重重,大公主总得给一个交代,否则此事传出去,恐怕人们会质疑皇后娘娘对宫中皇家血脉的教育。”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太子这个位置。皇帝的面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这么多妃嫔,不能全部处置,也不能完全封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甄未凉,甄未凉立刻乖巧道:“父皇莫急,儿臣有办法。”李贵妃见fù_nǚ互动,隐隐有不妙之感。甄未凉道:“父皇不就是担心贸然处置了她们,对她们的家人说不过去吗?父皇又素来心软、念旧情。”他随口恭维了一句。“先前经父皇允许,我将一部分暗卫投入宫中,目前已经大概把整个皇宫围成了铁桶。每宫中在做什么,儿臣不敢细看,但皆有记录在案。然而仅仅略一过眼,儿臣已然注意到,某几个宫中不□□分。”他若无其事地在那些妃嫔面前吐露机密,而皇帝并未阻止,显然已经不再在乎。甄未凉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本子,呈给皇帝。皇帝接过来翻开,面色渐渐铁青。他抬起头,面色冷硬地看向那些女人。如看死人。李贵妃的脸已经惨败。她终于回过味儿,甄未凉的假死不是皇后一人造就的,甚至,如今的甄未凉虽然是女儿身,在皇帝眼中的地位也绝对不低于太子。她不懂甄未凉在说什么,但她看得懂皇帝的脸色。甄未凉甚至抽空对她笑了一笑,李贵妃愣了愣,愈发惊慌。皇后拿起茶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慢慢平复了下来。这种情况下,李贵妃找来的人,几乎都是她那一派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乱七八糟的勾当。他明面上是公正地将一切整理在案,但实际上,他对皇后一派的妃嫔多是轻轻放过,李贵妃一派则大大加深笔墨,把一分毛病往七八分里说,没有毛病也要给你编排出毛病。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即便在宫外,他也是皇后的孩子。为了报答这么多年的宠溺,怎样也是要帮她肃清后宫的。于是放眼看去,在场这些妃嫔要么与宫外勾结,要么和其他人一同玩弄手段以求争宠甚至谋害皇嗣,没一个干净的。“啪”的一声,皇帝合上小册子,径直起身吩咐道:“凉儿难得回来,就好好和你母后兄长叙叙旧罢。父皇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们母女了。”言罢目光森冷地看向其余妃嫔:“你们还不速速回宫?”妃嫔一一毛骨悚然,行礼之后仓皇掏出皇后寝宫,一到自己宫中便被控制了起来,随后被皇帝一一找借口剪除。此乃后话。目送所有人离开宫中,皇后舒了口气,托着甄未凉的手,感激道:“还是凉儿聪明,早早教母后做了准备,否则今后哪能如此清净?日后后宫便是我的一言堂了。”甄未凉只是甜笑。如果那些妃嫔没有坏心,甄未凉想过分编造也拿不出证据。所以,他和皇后打了配合。说不清有几成的阴私手段,都是被皇后诱导出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后和太子再次坐稳了位子。对此,匆匆赶来的太子拍拍甄未凉的肩,叹了口气:“是皇兄欠你的。”甄未凉笑着拍了回去:“嗨,能让我在宫外一展宏图,还得多谢皇兄呢。咱兄弟一朝一野一明一暗,绝对能创造一个空前绝后的盛世!”太子朗笑出声,皇后在一旁柔柔微笑。谁说双生子是不祥之兆?胡说!☆、他是小掌柜(十)日常给太子打过鸡血,甄未凉跟着何公公往宫门走。边走,他低声道:“今日有劳你了。”“哎呀公主折煞咱家啦,咱家不过是掐定了李贵妃过来的点,成事还是公主和皇后娘娘英明神武。”何公公谄媚道。甄未凉微微一笑,随手把一颗金珠往他怀里一丢,道:“这事做得漂亮,母后自会提拔你,你也得记得,”他轻飘飘地看了眼何公公的脖颈,“闭紧你的嘴。”何公公握着金珠,连连点头:“咱家明白,咱家明白。”把接自己入宫的皇帝心腹换成皇后身边的何公公费了甄未凉不少心思,好在结局圆满。他也有些累了,到了宫外皇帝送给自己的宅子,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入睡了。第二日,仆从牵来墨水,甄未凉抚了抚它的鬓毛,翻身上马。天气很好。城外枯黑狰狞的树木之上,蔚蓝的天让人心胸陡然开阔。甄未凉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扬唇一笑。他的行李并不轻便。每次回宫,皇帝皇后甚至太子都会送他一大堆宝物,尤其是皇后,简直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他留着,一点没有皇后该有的矜持样子。大部分财宝,甄未凉就留在了京城的宅子里,只带些有需要的回客栈。譬如太子那件大氅,譬如破寒剑及他手中这把折扇。哦,这把折扇终于有了名字。这次进宫,皇后听他聊起宫外生活,高兴之余提及了他的武器。“还没取名字?”皇后微微皱眉,“你这孩子,好歹在江湖中有了名号,怎么对这些细枝末节如此不在意呢?”甄未凉习以为常地撒娇:“母后都说了是细枝末节,凉儿懒得费心嘛。”皇后笑了。她从甄未凉的腰带上取下这把扇子,慢慢展开,伸手欲试扇面的锋利程度。甄未凉连忙制止。他接过扇子,随手拔下一根头发,往扇面边缘一吹,头发顿时断为两半。皇后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又接过扇子,小心翼翼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甄未凉一脸骄傲地介绍这个和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好伙伴,皇后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这么重要的伙伴,当然还是有个名字好。既然你犯懒,不如我来替你取一个。就叫……断毫扇?”皇后本是随口一说,说完就笑着连连表示不能叫这么简单直接的名字。然而甄未凉没有文化啊,他觉得这个挺好,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这把扇子上没有题字也无绘画,扇面乃是天蚕丝制成,如果题写了什么也可洗掉重来,扇骨和扇面边缘则是用了一种这个世界独有的、极其罕见的材料,名为玄铁玉,漆黑如墨、入手温润,边缘却吹毛可断。甄未凉之所以能把它挂在腰上而不划坏衣服甚至伤到自己,是因为此扇还有一个天蚕丝所制的小小扇袋,大小刚好裹住扇子顶端。而且,扇袋做成了吊坠的形式,长长的天蚕丝制吊坠上点缀着几颗玄铁玉。吊坠长度刚好够扇袋包裹住扇子顶部,造型又足够美丽,堪称巧夺天工。当然,甄未凉也不是没有阴沟里翻船划破衣服过,汗好在他还没有激情自戕。寒风凛冽。甄未凉紧了紧衣服。考虑到跟着他的暗卫还得一路轻功跑,他没有放任墨水尽情驰骋。墨水是好马,难得一见的好马,这个好字体现在它难能可贵的体力、速度和忠诚上。令人惊奇的是,除了甄未凉,没有人能骑上墨水。对此,甄未凉感动非常,给它的伙食也越来越好,把它养得愈发膘肥体壮,速度也愈发惊人。硬要说有什么不妥的话,墨水不待见甄寒。连他手里的胡萝卜都不接,能不被他触碰就不被他触碰的那种。甄未凉也不以为意,墨水有点脾气就有点脾气嘛。京城距离小客栈距离颇远,一路也没什么可以投宿的地方,饿了就就近找地方啃干粮,偶尔生活喝口热水。日夜兼程两天,傍晚到达客栈时,甄未凉似乎听到暗卫松了口气。他停住脚步,把墨水交给闻讯来迎接的十九,也不回头,只对身后招了招手:“下来,吃点热的。”十七出门,吓了一跳:“你们咋出来了?哦首领让的啊?好好好我熬了粥给你们端去……”甄未凉冲他们招招手:“十七,别那么小气。左右今日没有客人,又还在年中,把几个孩子叫来一起吃顿热饭罢。”十七连连应声,连忙跑厨房再做了几个菜。晚饭结束,甄未凉去规整行李,暗卫不声不响地消失,十九看着他们留下的碗纳闷,忍不住揪了揪十七的袖子:“十七哥,你说我们俩和他们相比,算是怎么回事啊。”十七头也不回:“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十九低头:“哦……”他们俩确实也没点暗卫的样子。本来吗,他们就是差点被暗卫淘汰的,要不是首领说情,他们早没命了。来到这里,与其说是保护首领和小公子,倒不如说是下岗再就业。十七比十九大三岁,现在也不过才十六。他撸起袖子,在大冬天毫不在意地露出健壮的手臂:“发什么呆呢,干活!”“哦哦!”十九赶紧收拾碗筷。两天后是元宵节,可惜今年城里没有灯会。甄未凉前几年见过京城的灯会,倒是没看过原州城的。他边想边打开了衣橱的门。甄寒这两年越长越高了,甄未凉拿出一件大氅,摸了摸厚度,觉得可以,便稍稍抬高声音叫甄寒:“寒儿,过来一趟。”甄寒立刻来到门口,轻轻敲击并没有关的门:“师父。”甄未凉还在翻衣柜,随手把怀里的大氅往他的方向一扔:“喏,拿去穿。你再过来看看,这几件应当也合你的身量。”说着说着,甄未凉已经扒掉了甄寒的外衣,把几件衣服在他身上比来比去,最终挑出几件,仔仔细细地折叠好,满意道:“寒儿愈发高大了,且拿这几件去穿,这样的料子在原州城不容易买到。来日师父再带你去城里瞧瞧,实在不行再去京城。”甄寒躬身行礼:“谢师父。”甄未凉满意地打量着眼前健壮的少年,喟叹道:“寒儿真是长大了。”想起什么,他又道:“你如今的衣服小了别急着扔,拿来给师父试试,说不定还能凑合。”至于十七和十九,那两个怎么都长不高的二等残废还是无视吧。好在十七生在古代,否则他那个身量恐怕是娶不着姑娘了。对对,还得给十七准备聘礼。甄未凉一边念叨一边开始扒拉自己的小金库。十七的那位姑娘家住的村庄不远,甄未凉也大概知道那里的婚嫁习俗。给打几套首饰,送几处田产,已经是顶级的聘礼了。而甄未凉犹觉不够。能娶到妻子的暗卫很少。或者说,暗卫这种存在,本就是豪强的工具,似乎已经被剥夺了生理机能。甄未凉对自己所掌握的暗卫机构进行了较为科学的改革。减少了不必要的人员折损,但暗卫依然是暗卫。如果要认真,十七和十九的实际地位甚至不如墨水。不,何止墨水,或许和甄未凉院中的鸡鸭差不多。但十七和十九情况特殊,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脱离,但只是想娶个媳妇的话,甄未凉可以满足他。所以……甄未凉犹豫着,还是没继续添加聘礼。这些,对一个暗卫来说,足够了。哦,还有。甄未凉打开匣子,翻出了一张地契。身为暗卫,哪怕是一个失败的暗卫,十七这辈子也不可能摆脱这个身份。而身为首领,甄未凉要做的,是把每个人的价值开发到最大。当然,如果能满足自己的私心就更好了。甄未凉叫了一声,一个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看也不看,将地契交了出去,吩咐几句。过完年没几天,甄未凉就置办了纳采的礼品,带着十七上门提亲。而后便是问名,交换了生辰八字,十七红着脸去下了聘书(纳吉)。之后的纳征,本该是十七这边找几位女性亲戚过去的,然而他没有亲戚,找几个女暗卫也不像样,只好甄未凉跟着媒人上了门。一切顺利,丰厚的聘礼让十七的那位姑娘家中乐开了花。他们很快商定了日期,姑娘过了门。这也意味着,这间小小的客栈将要离开三个人。没错,离开。十七是必须离开的,甄未凉不可能让一个对他们一无所知的女人长久居住在客栈。因此,他早在提亲之前,便给小两口在原州城置办了一家客栈。当然,十七必须将这个客栈作为一个暗卫的据点。还是那句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暗卫的身份。至于他的后代,只要不作妖,甄未凉不会为难他们。十七总算在春季抱得美人归,而甄未凉也终于腾出手来,在初夏时分带着甄未凉离开了客栈。他给甄寒挑了一匹白马。这也是一匹好马。也是,能送到他眼前的,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甄寒之前只被他带着去附近的马场跑过几次马,甄未凉难免有些担心。他把甄寒扶上马,叮嘱道:“用内力护住大腿内侧,莫要磨出了伤口。我们不急,不必太快,慢慢地走,若是马儿不听话了,随时叫师父帮忙。”甄寒稳稳地坐在马上,乖顺道:“是,师父。”甄未凉很想摸摸他的头,可惜够不着,只得放弃,转身上了马。十九尚且年幼,一人留下看店不现实。好在这客栈偏远,客人本就少,叫城里的十七多多照顾就没什么问题了。反正他们暗卫的据点就在这原州城,出不了大事。十九低头行礼:“恭送首领、小公子。”旷野传出马的嘶鸣。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微明的天色下奔跑,白马在前,黑马稍稍滞后,以便随时出手相救。男孩偶尔一回头,见师父跟在身后,微微出汗的手心慢慢放松,再次握紧了缰绳。正午时分,他们看到了一座城池的影子。甄未凉叫住甄寒,师徒二人翻身下马,牵着马进了城。如今甄未凉已不是当年那个连最普通的马都不敢买的毫无武功之人了,他毫不忌惮地牵着墨水这样绝佳的马,而无丝毫担忧。炫富炫得心平气和。马的价格可以与现代的豪车相较,墨水和宣纸(甄未凉临时给白马起的名字)无疑是豪车中的豪车。牵着这样两匹马招摇过市,不得不说,甄未凉有点小嘚瑟。随便找了家酒楼,把马交给小二,甄未凉领着甄寒上了楼,要了几个菜。“客官,要酒吗?”甄未凉想也不想地摇头:“不必。”他懂医术,自然知道酒能不碰就别碰。这些年,他真正沾酒的次数少之又少。因此,甄寒也没喝过酒。“上壶好茶就够了,不必上酒。”甄未凉随手丢给小二一粒碎银,小二手忙脚乱地接住,喜笑颜开地走了。甄未凉选的是二楼靠窗的位置。他注视着窗外,平静道:“感觉到了吗?”“是的,”甄寒也向外看去,“有人跟过来了。”“近年魔教行事转为幕后,我也极少露面,客栈中的客人也很少有见过我的。见我二人如此招摇过市,他们怕是按捺不住了。”甄未凉转头看甄寒,“他们不敢直接来试我,怎么样,敢不敢?”甄寒平静道:“徒儿正有此意。”菜很快上来,甄寒却站起身,向小二打听道:“附近可有什么点心做得好?”小二笑着道:“这您可问着了,就我们酒楼旁边那条街,刘记点心堪称城中一绝啊!”甄寒道了声谢,对甄未凉行了一礼:“师父,徒儿去去就来。”甄未凉微微颔首。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几个暗卫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就算甄寒应付不过来,也不会出事。他低头看桌上的菜,盯上了桌子中央的那只烧鸡。手指凌空随意划了几记,烧鸡惨遭分尸。他把两个大鸡腿夹进对面的碗里,自己夹了个鸡翅,细嚼慢咽起来。孩子长身体,吃得正多。☆、他是小掌柜(十一)甄寒下楼后明显感到,那种威胁感愈发贴近。同时,他能感觉到师父的暗卫紧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心中一暖。师父的手下有多厉害,他是有数的。要不是熟悉他们的气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更何况那些潜伏之人。他加快了脚步,假装不认识路,往人迹罕至处越走越远。等他真正走进一条死胡同,那股敌意的气息也到了身后。转身,果然。“小兄弟,”来人是个半秃的中年人,笑得颇为亲和,“迷路了?”甄寒不动声色地抱拳行了一礼,抬步就要从他身边过去,却被他身后的人拦住了。“别急,我们就是有事想要请教你,”半秃笑道,“和你一同前来的那位风姿卓绝的少年公子是何方人士啊?他和我一位旧识有些相像,我想前去拜访,又不敢太过贸然。”甄寒俯视着他——没错,甄寒比他高——平静道:“那是我师父。”半秃微微屏住了呼吸:“不知令师姓甚名谁?”甄寒咧开嘴,难得地露出了微笑。他从后背拔出破寒剑,笑得阴郁冷漠:“我师父的名号?”半秃叹道:“小兄弟不要激动,我们没有恶意。”“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甄寒收起笑,面无表情地抬起剑,“代价是——你们的命。”下一秒,他的身形骤然消失,变声期微哑的嗓音却依然不疾不徐地在胡同中回荡。“吾师,乃‘飘摇逸士’,甄未凉。”待身形再次显现,甄寒皱了皱眉,从腰间掏出手帕,擦了擦剑刃,而后收剑回鞘,转身走出胡同。这次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点心铺,买了一包点心回来。甄未凉食量小,已经大概吃饱,正一边喝茶一边等他回来。点心正好饭后给他吃着玩儿。甄寒看着自己碗里的各种肉,无奈地落座,给自己夹了点素菜。甄未凉含笑看着他,颔首道:“做得不错。”甄寒微显赧然。“这不过是地头蛇,不足为惧。我一直没让暗卫剿灭,本是因如今人手不足,着力于重中之重,倒不想今日阴错阳差。”甄未凉徐徐道,“正好,给你增添些实战经验。”甄寒乖巧点头。甄未凉托着下巴开始沉思。原本他是想带甄寒满世界乱跑的,但是根据刚刚收到的线报……“寒儿,”甄未凉托着下巴道,“我们的路线怕是要偏移了。”甄寒抬起头,疑惑地看他。“武林盟主称病隐退,我恐怕得去争一争这个位置。”甄未凉苦恼地皱眉。甄寒面色一白,道:“师父何必?武林中必然有其他豪侠前来争夺此位,徒儿相信师父不亚于这些人,只是师父一向闲适惯了,何必去受那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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