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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装倾倒众生[快穿]》TXT全集下载_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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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委屈上了?”甄未凉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两个伙计对视了一眼,十七咬牙上前,跪下抱拳道:“还请首领让阿维起来吧。天冷地凉,万一伤了膝盖,日后于武功进益也不利。”十九也跟着跪下,抱拳不语。甄未凉冷笑了一声:“怎么,一同跪地逼迫于我?阿维啊阿维,你果然是好算计,轻轻松松便置我于孤家寡人的境地。”阿维的声音略带虚弱:“徒儿没有!”伙计也忙道:“首领误会了,属下怎敢逼迫首领,只是阿维确实不该蒙受如此处罚。”甄未凉问:“是我叫他跪的?”“不是,只是首领……”“你们乐意跪便跪吧,”甄未凉面无表情地向竹林走去,“是非不分,错入乱局。原来我御下如此失败。”阿维低下头,任两个伙计怎么劝都不肯起来。片刻后,练武结束的甄未凉下了山。见三人依然跪在原地,他嫌弃道:“大年初一跪成一片多晦气。起来干活。”阿维起身时一个踉跄,被伙计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伙计正要找甄未凉给阿维看看腿,便见甄未凉走出门,点了两个伙计的名字,吩咐道:“随我前去加训。”说罢看也不看双腿打颤的阿维,只随意一指他的方向:“你留下看店。”阿维面色苍白地应道:“是,师父。”——这是他和师父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们在春季相遇,师父意外救了他的命,并不太情愿地收下了这个徒弟。一起度过了大半年,他终于还是惹了师父厌弃。他鼻子一酸,拒绝了伙计的搀扶,自己一瘸一拐地回了屋。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留下长期的伤,尤其他内力的特性还颇为特殊。这点,他和甄未凉一清二楚,两个伙计却一无所知。运过几遍功,腿部的疼痛冰冷已经褪去。他下床去扫地,等待师父归来。但他没想到,以往离开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天的师父,这次一走十五天。元宵节终于完全过去了。等了一天的阿维看着自己提前特地包好的元宵,将它们一个一个丢进了沸水中。捞上来了不多不少四大碗。他拿起其中一个碗,捞起一个,面无表情地咬下去,眼眶一酸。吃完了两大碗元宵,他已经撑到动弹不得。但他还是去端了第三碗。液体滴落在渐渐干硬的元宵外皮上,很快隐没。☆、他是小掌柜(七)特训立竿见影。两个伙计不再劝他了。这正是甄未凉所要的。平时大家可以是兄弟,但在正事上,他要求绝对的服从。如果手下不信任头儿处理这些事务的能力,他们还玩什么?直接解散各顾各的去吧。这也是伙计越劝甄未凉越强硬的原因之一:先例不可开也。也怪他平时太亲和,让手下有了蹬鼻子上眼的趋势。至于阿维,他打算冷他一阵子。用自残的方式博他同情?不好意思,甄未凉只会帮你来个痛快。接受这个徒弟后,虽然嘴上不说,甄未凉待他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可惜,阿维让他失望了。至今不承认不坦白,更令他失望至极。——当日那种情况下,魔教怎么可能单单留下阿维一个活口呢?况且,阿维的武功不比平常暗卫差多少。由于阿维内力特性,甄未凉本就怀疑他与魔教有关,因此一直不愿与他产生纠葛。但既然收了徒,自然也会好好教导。他始终好奇,那天阿维、四个暗卫与魔教中人产生冲突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不会如阿维所说,他被暗卫远远送走,听那边没动静了才跑回去。甄未凉疑心他与魔教达成了某种交易。甚至于,那四个暗卫的死与他有关。如果果真如此,这个人就不能留了。念在师徒一场,甄未凉到底没忍心把他送去审讯,而是给他坦白的机会。但继续这样下去,甄未凉不会再等了。从一开始这个人身世就有疑点。修炼这等内力的多为魔教之人,而阿维绝对是自幼习武。虽有教外之人修习相关内力,但属于少数。尽管看之前的调查,他是幼年与家人失散,但不排除他那时就已经开始习武的可能。即便是暗卫,也很少修习此等内力。而甄未凉与魔教之间,可谓血海深仇——甄未凉单方面地杀了他们不少人。“酒葫屠夫”彭旭、“雁过亦绝”兼右护法宴行绝、“素手弦魔”华婉娘,单这三个就足以让武林震动。也是这三个人,让“飘摇逸士”甄未凉声名远扬。而就在年前,一人一扇杀上魔教的惊人之举,更是令整个江湖为之震动。所有人都说,等这任武林盟主卸任,接任的必然是这位年轻英才。甄未凉对此表示,你看我像是能忍受这种工作的吗?话是这么说,万一皇帝命他接任,他还真就必须得去。本想元宵节回客栈,不想一大早,暗卫传来消息:皇帝皇后思念女儿,召甄未凉秘密入宫。甄未凉面无表情非常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地换上了宫装,在宫内外的配合下进了宫。皇后一见他,第一反应就是上上下下看了他无数眼,确认儿子确实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叫下人送他喜欢的点心茶水上来。皇帝来得略晚,进屋便夸女儿武功高超,连连感慨。甄未凉估计,皇帝一开始是想让自己靠这张脸去□□如今的武林盟主及其他重要人物的。不想“公主”武功高超、心思缜密,以一人之力扬名立万,自然没有了勾结的必要。只是……“我们的小凉儿也不小了,如今混迹江湖,若是耽误了终身大事,可怎生是好。”皇后脸色一僵。甄未凉果断跪下:“回父皇,凉儿流落在外多年,唯一心愿便是父母无忧。然,江湖不定,百姓何以安?百姓不安,国何以定?国既不定,怎求父皇母后无忧?凉儿既得父皇信任,暂领皇家暗卫,自是以国为先。江湖不定,儿臣何以家为?”“好!好!”皇帝微怔过后大笑,亲自将甄未凉扶起,“不愧是朕的好女儿。有乃兄攻文治、安天下,有汝攻武治、定天下,天下何愁不安不定?皇后,你真是给朕生了一对好儿女啊!”皇后温婉微笑。甄未凉嘿嘿傻笑。“不过朕听闻,凉儿收了个小徒弟?”皇帝忽然道。甄未凉颔首:“回父皇,确实。”“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凉儿闯荡江湖之时,也得小心,莫教人占了便宜。”“儿臣省的。”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抚了抚甄未凉的面颊:“凉儿在外颠簸不易,好在上天庇佑,习得了一身本事。”甄未凉笑得很甜:“有父皇龙气庇佑,儿臣有何可惧。”“好了,”在一旁笑吟吟看着“fù_nǚ”二人的皇后适时打断了对话,“太子思念妹妹多日,今既回来了,让他们兄妹两聚上一聚吧。”太子早已知道甄未凉替皇帝办的事了,毕竟他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名气。mǔ_zǐ之间的隔阂也渐渐化开。“也好,”皇帝颔首,“这江山,早晚是你们兄妹的。”这话说得甄未凉有点害怕。他行过了礼,在宫女的引导下,很快见到了坐在御花园石凳上的、一度想置他于死地的便宜老哥。“……皇兄。”“……皇弟,不对,皇妹。”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太子道:“上次是我误会了你和母后,以为母后不要我了……对不住。”甄未凉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回路也是清奇,我在外边玩得好好的我回来害你?我图你啥?图你比我大还是图你不洗澡?”太子弱弱道:“……那么明显吗,我只是嫌天冷不想动,要不我今晚补洗个澡?”甄未凉:……你还真不洗澡啊。说这话的神态,倒有点像数年前,兄弟俩玩耍时,哥哥做错了事求饶的模样了。甄未凉心情一松,笑着拍了拍太子的肩:“你也憋老疑神疑鬼,就像上次说的我想害你压根不需要什么手段。”为了证明这句话,他随手凝起一股内力导入扇中,而后轻轻将扇子点在一旁的石凳上。“轰隆”一声,石凳爆开。太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堆碎片,后知后觉地开口:“你这算不算是威胁啊?”甄未凉翻了第二个白眼:“算,威胁你不许再胡思乱想的威胁。”“话说你大冬天带什么扇子?”“……你知道我的江湖称号是什么码?”“‘飘摇逸士’吧?”“对,但其实,”甄未凉开扇,注视着没有丝毫图案的扇面,“他们一开始是考虑叫我‘玉扇手’的,后来可能被我揍过以为我不喜欢,就放弃了。”“那你喜欢哪个称号?”甄未凉诚恳道:“都不怎么样,不知道哪个智障起的。”太子笑了,却又敛起了笑意。“在宫外的日子……很苦吧?”甄未凉想了想:“还成,武功练成以后基本就没吃过什么苦。我练武的岁数有点晚了,有些苦不得不吃。”太子道:“不打算成亲吗?我的儿子都会走了。”“不打算,不过哥,你和我侄儿遇上事儿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我给你出气。”太子微微一愣。这句话,似乎在十年前,他这个弟弟就一脸认真地对他说过。于是他也笑了:“好啊。”兄弟俩就若无其事地坐在石桌边聊了数个时辰,全然忘却了身边那堆破烂石块,也忽视了内侍复杂的视线。好在此处人烟稀少,除了一个可靠的内侍并无旁人,甄未凉击碎石凳时也并未发出太大的声音。否则,天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去。聊着聊着,太子再次提起了阿维。甄未凉苦着脸道:“别提了,这徒弟最近心思偏了。对了老哥你在魔教不是有点人手吗,帮我查查这娃是不是魔教的崽。”太子面无表情:“你忘了你砍了魔教多少人了?我在宴行绝身边安的人手现在十不存一,你说我要咋查?”甄未凉嘿嘿傻笑,然后被太子赏了个爆栗。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了。兄弟二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有点鼻子发酸。甄未凉上前,主动和他抱了抱。顺便可能是一时脑抽,他低声来了一句:“待你君临天下,我必是你手中最利的那把刀。”太子一怔:“……傻里傻气的,去去去。”由于还得连夜离宫,甄未凉没有喝酒。他在宫外骑上了墨水,连夜往家中赶。正月十八清晨,阿维见到了风尘仆仆的甄未凉。正在练剑的阿维愣住了,连忙上来接过墨水和行囊:“师父,我来就好。”甄未凉随手把包裹丢给了他。阿维把墨水送去马厩,放好草料,上午去放包裹。打开一看,除了以往的物件,多了件新的大氅,一看就价值不菲。上面图案的绣工,绝非一般家庭能有的。“师父,这件新的大氅放在哪啊!”甄未凉愣了愣,回忆了一下:“是我兄长所赠,收进衣橱便是。”太子也是客气,非嚷嚷夜里太凉,担心弟弟染了风寒,叫人去取了他最新做来还没穿的大氅,亲自给甄未凉披上了。这件大氅并无皇家专用的图案,赠予甄未凉并无不妥。甄未凉客气了几句,没客气过太子,最后还是收下了。阿维的心忽然定了:“师父这几日回家了?”甄未凉想了想,自己负责的那些事还未告知过他。阿维和江湖中人一样只知他统率高手数人、深居浅出,偶尔出门或处理事务、或现身江湖,别的一无所知。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允许阿维在那件事之后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对甄未凉来说,知道的越少,阿维所出的境地越安全。否则说不准那一日,他得亲手杀了他——皇帝容不得知道太多秘密的外人存在。但对阿维而言,甄未凉对他的隐瞒无疑是不信任的表现。他迫切地渴望能够了解关于师父的一切,但他的求知欲从未得到过满足。就像现在,甄未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阿维道:“师父的家很远吗?”分明是要逗引他多说一些。甄未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管得太宽了。”阿维:“……请师父恕罪。”“出去吧,门带上。”“是。”甄未凉从腰带上抽出折扇,看着门的方向微微皱眉。刚接手暗卫就同时被迫接手了一个小崽子,甄未凉忙于带娃,不敢长时间离开客栈,基本没有机会对暗卫的管理及现状进行一些合自己心意的调整。皇帝不了解江湖,交给他的这些暗卫虽然都是高手,思维和行事方式既与江湖不符、又缺乏朝廷jūn_duì的纪律严明,甄未凉根本不放心他们出去做任务,每每只能亲自出马。这次总算在年关抽出了时间,经过这十几日的紧急调整,暗卫比以往靠谱了很多。为了掩盖他背后朝廷的影子,皇帝也给他置办了一些产业。万一甄未凉不想留在这个客栈了,他至少还有十个住处可以选择。甄未凉走出屋,见阿维在扫地,便唤道:“阿维。”阿维立刻停下行礼,见师父面无表情,头低到不能再低。“去拿你的剑,演示给我看你近日的习武心得。”阿维愣了愣,欣喜万分地抬头又低下,掩饰住激动地应了声是。他跑回屋拿出剑,甄未凉已经走到了竹林中,阿维连忙运起轻功追了上去。甄未凉持起折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一棵竹子,其上树叶顿时尽数飘落。阿维纵身跃起,看也不看,剑气凌然,所有竹叶被切成两片,却未伤到其余竹子分毫。甄未凉的面色却不见好转。他蹙眉道:“《阴戊剑法》,第七式开始往后练。”阿维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地应了是。他持起剑,姿态轻灵敏捷,不失侠客的凌然浩气。甄未凉的眉头却越蹙越紧。忽然,他将手中折扇飞出,径直击中长剑,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阿维被震得手发麻,连忙变幻剑式。那折扇并未收回,悬在空中有自我意识一般和阿维一来一回。阿维正聚精会神地应对不暇,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闷,寒气自丹田四溢而出,嘴角一股腥味溢出,竟直接呕出血来。脚一软,眼看折扇直冲面门,却见一只纤长如玉的手轻轻按住了扇柄,另一手接了阿维瘫倒的身子。甄未凉平静道:“说你练功练偏了,偏不听。”已经晕倒了的阿维自然无法给他回应。甄未凉叹了口气,俯身够了够,没够到阿维掉在地上的剑。他懊恼地挠了挠头,飞出折扇,慢慢挑起剑刃,而后卡在剑柄剑刃间的位置险而又险地向甄未凉飞来。甄未凉握住剑柄,刚松了一口气,扇子里的内力耗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甄未凉:“……”把剑刃放进阿维腰上悬挂的剑鞘,伸脚……往上勾……失败……再来……等会?!甄未凉默默站住,原本单手将男孩揽进怀里的动作变成了公主抱。他蹲下身,用腿支撑住男孩的身体,借此腾出右手,终于把折扇捡了起来。还好阿维晕倒了没看见,太特么丢脸了。怀里的男孩体温低得不正常。把折扇插进腰带,甄未凉站起身,迈步……“啪。”他默默侧头,看向脚边的折扇。他感觉到了大宇宙的恶意。作者有话要说:甄未凉:我好难啊。以下是晋江要我们发的: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他是小掌柜(八)阿维睁开眼睛时,屋内空无一人。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痛苦地闭上了眼。师父恐怕更讨厌他了吧。在他如此不争气之后。他挤掉眼里的泪珠,不太利落地爬起身,沉重冰冷的身体让他险些倒了回去。他不管不顾,用几乎无法弯曲的冰凉手指掀开厚厚的棉被,伸出冻僵的脚去够鞋。得去干活儿了。已经让师父讨厌了,必须得想办法弥补才行。不然的话,师父恐怕就不要他了。“下床干什么,回去。”原本萎靡的阿维猛地抬起了头。只见甄未凉手持托盘,上面放了一只冒着热气的药碗,正面带不耐地看着他。“……是!”药并不好喝,但阿维还是认认真真喝了个干净,周身的寒冷驱走了大半,甚至有些微微的出汗。见甄未凉递来几颗糖,他几乎有点受宠若惊。在师父的注视下将糖果放进口中,眼看甄未凉带着托盘及药碗转身欲走,阿维终于没忍住喊道:“师父!”甄未凉微微回头:“何事?”“对不起!”“嗯?”甄未凉转身,将托盘放到一边,抱起双臂,“你哪里对不起我?”阿维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了一句:“练功出错,以致走火入魔,是徒儿太过急切,堕了师父威名。”甄未凉再次眯了眯眼:“就这?”阿维低下头,闭了闭眼,咬牙道:“……就这。”“既然如此,我且与你就事论事,”甄未凉往后一靠,“你损了几成功力?”“……三成。”“嗯,”甄未凉微微颔首,“那我便告诉你,即便失了这三成功力,在同年龄段,你依然是无可置喙的强者。于师者,不必言歉,你对得起为师。”阿维:“师父……”“令为师失望的是,”甄未凉刚刚软化的语气再次冷淡起来,“在为师一再提醒之下,你分明自知练功已走上岔路,却因为心里那点别扭,拒绝改变、一再隐瞒。”“出错乃是常事,你一再隐瞒,又是何苦?”阿维低下头,冷汗津津。“更何况,”甄未凉冷冷的看着他,“当日原州城外,你做的事,还不说么?”阿维闭了闭眼,慢慢爬下床,跪下,磕了一个头。甄未凉抱臂看他:“怎么,你要叛出师门了?”“徒儿不敢!”阿维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徒儿……确实做了违背师父教导及良心的事。”甄未凉微微颔首:“说来听听。”“徒儿……”他低头,合了合双眼,“为了求魔教饶徒儿一命,亲手杀了一个暗卫。”甄未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徒儿骗他说,徒儿本身修习功法特殊,虽不知生身父母是谁,但多半是魔教中人,日后要去魔教寻亲……”阿维说得战战兢兢、眼冒泪光,“阿维只想活下来,阿维想继续陪在师父身边,那时候其他三个暗卫都死了,那人说只要我杀了最后活着的那个暗卫就放了徒儿,所以阿维就、就听他的,杀了那个暗卫……”甄未凉沉默着看他。男孩蜷在地上瑟瑟发抖,惹人怜惜。导致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就是这几处。尤其是致其中一人丧命的那一剑,虽然事后加以了掩饰,但甄未凉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阿维的剑。这个说法,至少是说得通的。沉默了许久,他道:“起来吧。”男孩擦了两把眼泪,站起身,身体时不时因方才的哭泣而轻微抽动。他依然低头,不敢看甄未凉。“我暂且信了你,”青年长身玉立,平静道,“若日后得知你骗了我,我们这点师徒情谊,还是趁早了断了罢。”阿维身体一僵。“回床上躺着去,”甄未凉拿起托盘,转身开门,“你经脉受损,五日之内不可运功,我自有办法将你调养回来。此次事故,就当是一个教训。”如果不是心路偏了,阿维也不至于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若是早早坦白,甄未凉不是没有把他拉回正道的方式。非要甄未凉亲自下手把阿维彻底引到走火入魔的境地,方能破而后立——何苦呢?阿维乖乖在床上躺了五日。十七和十九回来开店已是足够,阿维的一日三餐和每日汤药都由甄未凉亲自照料。两个伙计刚被甄未凉整顿过,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每日只管老老实实做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其他的事只当没看见。五日过后,阿维的经脉已无大碍。随后,甄未凉引导他将全身功力疏导了几遍,阿维不仅迅速回升到了原本的境界,隐隐还有了突破。这日,梳理完毕,盘腿坐在男孩身后的甄未凉站起身,拍拍他逐渐壮实的肩:“拿你的剑来,与为师过上几招。”几步便上了竹林。甄未凉从腰带上抽出折扇,在冰天雪地间缓缓展开。阿维的内力是那种典型偏反派的类型,阴阳中偏阴,带着森森寒气。甄未凉给他的《阴戊剑法》,就是专门配合此般内劲的。甄未凉则有不同,他在皇家书库里对着几本看不懂的秘籍纠结了许久,最后选了一本看上去比较厉害的《中庸经》。他必须得说,自己选对了。这本功法真的非常中庸,完完全全介于阴阳之间,可以在二者间随意转换。但问题是,想要有所进益,就必须保持一个平衡。就像一个天平,左右摆放着数目不详的物件,只有完全平衡、没有丝毫摆动,才有上升的可能。放在实际的修行过程中,就对修行者的心境有极高的要求。这本功法很安全,绝对不会走火入魔,练不下去了也很容易转入其他。但对一般人而言,练习的速度只会比蜗牛还慢。练它和楼下老爷爷练太极拳没什么区别。正因如此,它在江湖中并无名气。但也正得益于它的特性,甄未凉才能够拿到这本秘籍没几年,便迅速无比地成了顶级高手。因为它的中庸,甄未凉才能为内力阴寒的阿维梳理内力。当然,还有一个好处是后来才发现的:冬天不冷了夏天不热了,实在美滋滋!因此,天寒地冻间,甄未凉穿得单薄。倒是阿维,毕竟刚出过事,被甄未凉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甄未凉勾勾手指,示意虽然是个球、但还能灵活动弹的男孩出招。阿维缓缓拔剑,深吸了一口气。毕竟是男孩。带着稚气的锐利与狂风暴雨般的招式稚嫩而破绽百出——至少是在甄未凉眼中。他只是几个侧身,便避开了所有招式。手中半开的折扇轻轻一敲,长剑已经飞出,刺入冰冻的大地。“有进步。”甄未凉微微颔首。这样的练习并不是第一次。折扇的攻击范围天然地比大部分武器要小,但甄未凉本身就不在意这一点。他对武器的需求仅仅是不会轻易被破坏,以及便于携带。他轻功卓绝,能够轻松避开对方的招式,他的武器只需要帮他在此期间瞅准破绽,进而一击制胜。手也可以完成这一点,但毕竟手会受伤,武器不会。阿维也习惯了这样的一击制胜。他拔出剑,再次起势。这一次,甄未凉没有简单干脆地解决掉对方,也没有一味躲闪。他手持折扇直面长剑,竹林中传出阵阵脆响。剑气凌然,数棵青竹在寒意凛然的空气中迟滞地断裂,缓缓滑落。折扇挥洒的清风却温和许多,轻描淡写地化去了满是寒意的剑气。甄未凉耐心地给小徒弟喂招,偶尔出言指导。小徒弟认真点头,神态愈发专注。酣畅淋漓。甄未凉终于收扇,阿维会意,长剑挽了个剑花归于剑鞘。阿维道:“对了师父,这把剑有名字吗?”甄未凉这才发觉,自皇宫得来这两把武器后,他一直没给它们起名。江湖倒是流行给武器起名,虽然不起也没什么,但既然徒弟都问到了……甄未凉想了想,思及正月间依然寒冷的天地及方才练武的场景,仿佛寒冷被长剑破开一般,便随口道:“就叫破寒剑吧。”阿维当即单膝跪地:“谢师父赐名!”既然剑都起名字了,甄未凉把他拉起来,道:“阿维也该有个正经名字才好。你当真不记得父母是何方人士了?”阿维低头:“阿维确实不记得了。”“那么,‘阿维’是你父母叫着的么?”阿维摇头:“是当时那个府里的暗卫随口起的,叫着方便。弟子的父母……”他皱眉,“徒儿只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叫徒儿‘寒儿’。”“既然如此,”甄未凉沉默了片刻,起名废的他果断放弃了自己起名,“你不若从百家姓中择一姓氏,自起一名?”他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很好,自己选一个姓氏,自己起名,多好!他小时候特别想自己起名字来着,还好被爸妈阻止了,否则他现在就得叫甄厉害了。阿维想了想,低头道:“徒儿可否以师姓为姓?”甄未凉愣了愣:“……可。”阿维犹豫了一下,看向手中的剑,道:“那徒儿可否……以剑之名为名,自名甄寒?”甄未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仿佛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清晰。他看着面前的男孩,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喜欢就好。”“那……为师就等着寒儿,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了。”甄寒:“……是,师父!”甄未凉:“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甄寒:“……”甄未凉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天下第一的剑客什么的,太中二了。他也不指望徒弟有什么大出息,平平安安别惹祸就行了。反正他自己已经够有出息了,徒弟怎样都养得活。等徒弟长大了,给他娶个漂亮贤惠的媳妇,然后尽快把麻烦事交出去,安心等着逗徒孙玩——这就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美好祈愿了。什么?他自己为什么不结婚?嗨这不是……至今没想起来喜欢的那谁是谁吗……万一他其实是有男朋友的人,那多尴尬,如果有朝一日回去了就算劈腿啊。万一其实没有是他单相思,那更尴尬,惦记了这么多辈子人家压根懒得搭理他。万一其实是双向暗恋没在一起,这么好的事儿是甄未凉撞得上的吗?但既然没办法忘掉,那就惦记着呗,反正他没人催婚也不急着脱单。下一秒,暗卫敲门,得令后进来,毕恭毕敬道:“皇上令属下传话首领,首领可有心仪之人?”甄未凉:“……”甄未凉:“江湖不定,何以家为。”暗卫点头:“首领,皇上知道您会这么说,叫我劝您莫要任性。身为女子,您确实老大不小了,万一再不及时相看,怕是嫁不出去。而且年纪大了,生孩子也不……”“够了够了。”甄未凉悲伤地扶住额头,“转告父皇,我的身份,若是成婚会有诸多不便,还请父皇多多斟酌。我也不需要嫁人。”暗卫例行公事地点头,退出了门。隔壁房间,甄寒悄悄推开门,注视着甄未凉的房门,耳朵上的绯红慢慢蔓延到了脸颊。毫无所察的甄未凉埋头书案,哀叹了一声。再一想,上次被催婚还是学法律那辈子,又有点哭笑不得。他能够一次次年轻,而其他人只有一次青春。如果以自己数次重来的青春去哄骗旁人有且只有一次的时光,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渣男。话说……小徒弟也快到了那个年纪了啊。什么年纪?就那个年纪,对异性有无限遐想的年纪啊。要不要对他进行一些,咳,那什么教育?虽然现在才十一岁,但差不多十五六岁就可以找媳妇儿了。亲自给他找媳妇太累了,隐居的甄未凉也不知道什么适龄的女孩。——干脆养到十五岁直接丢出去闯荡江湖吧,闯着闯着说不定就拐回一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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