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她的唇,琬宁吃痛,沈辞顺势长驱而入,手在前边狠狠的揉着,他发出满足的喟叹,琬宁身子很快就软软的瘫在他怀里,任他大掌摩挲。
记不清过了多久,琬宁被沈辞吮吻的快窒息,她拼命推开他。
沈辞松开她的唇,吻着她的耳朵,下边,手也不可控制的朝下伸去。
“阿辞,不要。”琬宁小手抓着他的,小声哀求。
沈辞兴致正起,吮了下她的锁骨恶意的啃了下,声音迷离,“怎么不要呢,宁宁乖,很快就好。”
琬宁就快哭出来了,推搡间她灵机一动,“我们还要去给公公请安呢。”
沈辞急不可耐的去解她亵衣带子,“我这次很快。”
眼看着带子松开,琬宁大片白皙软嫩的肌肤裸露,沈辞倒吸了口气,看着两团柔软,随后便扑了上去。
琬宁吃痛,身子倒在床上,被他死死钳着。
两人对峙着,门外又传来一道敲门声。
琬宁眼眸灼灼盯着外面,似是看见救星,喊了句,“谁呀。”
可声音喊出来后,她却羞涩的红透了脸。
被沈辞揉弄的她声音带着一股娇娇的意味,听来很是勾人,竟有些不正经。
琬宁懊恼,都是沈辞,被他教坏了!
门外再度传来谢莹的声音,“表哥,你们收拾好没,舅舅和我母亲在前厅喊你们呢。”
“该死。”沈辞动作一滞,盯着琬宁,又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才收手。
琬宁松了口气,捂着被子冲他笑。
沈辞眯眼,“先放过你,早晚你也逃不掉。”
琬宁嘿嘿的笑,起床去喝粥,白粥有些凉了,就着酸甜的爽口黄瓜,琬宁喝了一小碗。
沈辞穿好衣裳后去后边衣架找到琬宁的衣裳,坐在椅子上,伺候女儿般替她穿衣服。
琬宁吸了吸鼻子,“我自己会穿啦。”
沈辞替她系衣裳扣子,捏了捏她的掌心,“站好别动。”
门半掩着,垂着头的谢莹看见屋里温暖自然的一幕,眼底划过一抹嫉妒。
两人穿好衣裳后,谢莹急忙笑脸相迎,沈辞看都没看,牵着琬宁的手大步朝外走。
谢莹的脸色顿时僵住,琬宁路过时匆匆瞧了她一眼。
个子不高,身材娇小,衣裳料子普通,脸倒是看着很俏丽,圆圆的眼睛很讨喜。
不过琬宁不喜欢她,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目的,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想着,沈辞说过要撵他们走,就算不走,在京中挑户人家嫁出去也便算了,左右也不会在这府里待上太久。
想到这儿,琬宁低声吩咐一旁宝珠,“去约几个媒婆到家里坐,待会儿我亲自见她们。”
前厅,沈老将军沈崇荇坐着同沈宜聊家常。
从言语动作中,琬宁看的出,老将军对他这个姐姐很是心疼。
沈辞领着琬宁进来,道一声,“父亲。”
沈崇荇回神,忙笑着招手,“坐,别拘着。”
沈宜也笑,眼角笑出细纹,“就是啊,阿辞快坐到姑姑身边来,好久没见你了,也没好好说说话。”
随后她冲后边的谢莹招手,“莹莹快来,这是你表哥,小时候在老家涪陵,你们总一起玩耍,那时候年纪小,怕是都忘了吧。”
沈辞眉头闪过一丝不悦,他俯身替琬宁整理好裙摆让她坐下后,自己才坐下,“父亲,宁宁来给你敬茶了。”
沈宜有些尴尬,讪讪的收了口。
沈崇荇满意的看着琬宁,这个新媳妇他很是喜欢,沈家祖上便从军,刀枪剑戟有什么好,他就喜欢看着文静的小姑娘,温柔似水的,多好。
琬宁端着茶杯,盈盈走到沈将军跟前,恭顺道,“公公喝茶。”
这一句公公叫的沈崇荇心中感慨,离儿没了后他一直不怎么看顾家里,如今辞儿也终于娶妻成家了,他总算没辜负亡妻所托把他养大。
他接过茶盏,感慨万分,“宁儿,这将军府看着华丽富贵,可家里多年就我自己,如今你嫁给辞儿做大娘子,家里的对牌钥匙以后就归你掌管,望你好好操持,让咱们将军府也有点人气。”
沈宜坐在身侧,看见那精致的对牌钥匙,眼神一热。
琬宁微微点头,福了福,“谨遵公公教诲。”
沈宜眼前这公公慈顺,媳妇孝顺的和美场面,忍不住落泪,以袖掩面,哀戚起来。
“娘,你哭什么呀?”谢莹抚着她的肩膀,担心问。
沈宜戚戚,泪盈于睫,“我是看你舅舅一家祥和心里高兴,若你爹爹还在,咱们家现在过的也是和和美美,风生水起的。”
沈辞冷笑,低头玩弄着琬宁裙摆上的小坠结。
他这姑姑向来心思多,当年祖父指了一官宦人家,她嫌弃人家四品官小非要加入公爵家,奈何人家看不上,配给涪陵老家有名的富户。
夫家有钱的时候她尚且安生,姑父病逝家败后便出去勾三搭四找下家,最后被族里耆老发现休出门撵出去。
品行堪忧,偏偏父亲记挂着血缘亲情多年来接济,这对母女才不至饿死街头。
他委实可怜那个冤大头姑父,不知道在世时这帽子戴了多少顶。
正想着,外面来人找,赵宗筹有事找他。
沈辞站起身,“你们先聊。”
琬宁侧首,求助的看向他,眼神示意你走了我怎么办?
沈宜当即起身前来相送,婀娜宽大的身子挡住了琬宁,赔笑道,“既然军里有事就快去吧,男儿还是事业重要,家里有姑姑呢,放心。”
沈辞抬手推开她的身子,径直走到琬宁身前,揉了揉她发顶,“待腻了就走,没人会说什么。”
琬宁乖巧点头,捏了捏他掌心。
沈辞笑笑,“晚上回来给你带蜜枣。”
等他走后,沈宜顿时轻松不少,无人看见时,她瞥琬宁的眼神也带着不屑。
他们又闲聊了聊,便作散了。
沈辞不在家,琬宁打算回院子睡会儿,昨儿被他折腾的天快亮才昏昏沉沉睡去,这会儿子乏的很。
她出了厅子,外头阳光正好,府里的桃树梨树都开了花,粉的白的,风起时,簌簌飘落,景色甚美。
琬宁打算一路慢慢逛着回去,宝珠陪着她。
主仆二人刚走了没多远便听见沈宜喊她。
宝珠顿时不乐意,“她怎么那么事呢。”
琬宁抿唇,身子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笑盈盈看着沈宜,“姑姑有何事?”
沈宜走过来,握着琬宁的手,笑的妩媚,“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来家里也好几天了,之前操持着你们的婚事也没时间带谢莹逛逛,想跟你打听打听这盛京城里款式新潮,面料上好的成衣铺子。”
“来的时候匆忙,她也没带几件换洗衣裳。”
琬宁瞧着沈宜身上衣饰,虽然普通却很干净,看着是新裁的布料。这哪里是没带换洗衣裳,分明是想买新的。
宝珠半只眼睛都瞧不上这个姑姑,抢先一步答,“我们姑娘从不去店里亲自买,都是月月那些铺子把时新衣裳首饰送到府里,姑姑若想买,可移步采蝶轩,尚衣阁,彩鸾阁,不过这里边的衣裳可都不便宜呢,随便一件都要三五十两银子,姑姑去前可看看荷包是否充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变这些年,沈宜早就成了经历过世面的市井人,她自然听出来宝珠话中的嘲讽与鄙夷。
沈宜含情的丹凤眼露出意一丝得意,“这样啊,多谢姑娘提醒,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去呢。”
说完扭着腰走了,嘴里嘟囔着,“有个弟弟就是好,小时候没白疼,长大了知道给侄女买衣裳穿。”
宝珠气得直跺脚,“姑娘,你看她呀。”
琬宁静静看了眼,旋即转过身朝前走,“在沈府,要叫我大娘子。还有沈宜怎么花钱那是她和公公之间的事儿,沈辞不说话,我们也不要管。她想炫耀便容她炫耀,左右给她选了夫家就搬出去了。”
阳光温柔的洒下来,没有风很暖和,树木郁郁葱葱的,花香怡人,琬宁舒服的眯起眼睛,问道,“约的那几个媒婆都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琬宁:惦记我夫君?哼,早晚把你嫁出去!
第48章 锅子
宝珠颔首, “都到了姑娘, 那几个媒婆都住在街里, 小厮一传话,听说有差事立马就都来了。”
琬宁淡淡道, “走吧。”
穿过回廊,是一座小拱桥,人造湖波光粼粼,水波偶有红鲤跃出水面,惊起涟漪,桥边两侧拿花盆植着奇花异草,穿过这座桥,便是沈辞和她的院子。
琬宁在正厅面见她们, 宋媒婆和吴媒婆等候多说了,此刻见厅外走来一妙龄女子。
浅粉色雁羽轻罗底裙,莲步盈盈走来, 眉眼温婉, 虽是家常衣裳, 看着随和, 可两人却有股局促感。
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养得皮肉白皙,娇嫩的能挤出水, 就连身边的丫鬟都十分俏丽。
她们也算是盛京城的老媒婆了,也给伯爵大员府里说过亲事,可却没见过哪家姑娘如眼前这般标致。
琬宁伸手, 笑着招呼道,“坐。”
两个媒婆一时看晃了眼,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诶好勒。”
宋媒婆性格爽朗,见琬宁在垂眼喝茶,赔着笑问,“可是给姑娘说亲?老婆子我手里有一叠京城中有名的公子,您可先看看?”
琬宁放下茶盏,杏眼看着她,“你见过谁家姑娘亲自给自己找亲事?”
宝珠适时提醒道,“这是沈府的大娘子。”
吴媒婆倒吸了口气,“您就是沈将军新娶的娘子呀,看着不像大娘子,倒像是娇养深闺的姑娘。娘子真是好气色。”
琬宁蹙眉,不愿与她们过多聊自己,让宝珠把谢莹的画像递过去,“这是我家中妹妹,你们可有好的人选可看匹配。”
宋媒婆瞅眼画像,再看看眼前天仙一般的琬宁,落差感尤为明显,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表面磨损的牛批画册。
“娘子您看看,这里边有普通人家的嫡子,也有官员家的庶子,大多都是四品官以下的。”宋媒婆走上前替她翻阅,“娘子,这家公子不错,是兵部参议家的柳星城,虽然是个从四品官家外室私生子,但也是长子,现在已经进军营了,日后必前途无量。”
琬宁摇头,谢莹虽心思不正,可到底眼前没什么错失。女孩子的一生不易,谁不想做人家的正室大娘子呢。
她指着其中一相貌端正的男子画像,“这个人是谁,什么身份?”
媒婆顺着看去,解释道,“这是去年春闱中举的举人,也算是个有涵养的读书人。”
琬宁又翻了几页,选了几个人的画像送去沈宜院子里。
送走媒婆后,琬宁很是疲累,回内屋午睡了。
*
校场。
赵宗筹在架台边上擦拭重刀,见沈辞来了,放下麻布,站起了身。
“辞儿,你来了。”
沈辞手撑着架子,身子跃过去,坐在台上,皱着眉问,“什么事?”
赵宗筹看着他,心里犹豫了很久的话,终是忍不住说出口,“你一直都想知道离儿死时的细节,我归京后死活不肯与你细说是怕你去报仇,思虑不全害了自己。可我明日便要回去戍边了,思来想去这件事你早晚要知道,我担心你去找宁亲王,落了圈套。”
沈辞神色平静,不甚意外,“说吧。”
赵宗筹眸色凝重,“当年离儿率领大军身陷敌营,宁亲王是统军,他故意杀了送信的士兵。”
沈辞面色一冷。
赵宗筹继续说,”在宁亲王的授意下,援军足足耽误了两日才去支援,可离儿他们弹尽粮绝,四面楚歌,哪等得到,活生生惨死在小岭坡上。”
沈辞捏紧了拳,猛地站起来,眼底赤红似血。
他胸膛起伏,面上鼻息粗重,大力踹翻了一旁的凳子,手狠狠锤了兵器架子下。
“辞儿。”赵宗筹见他如此反应,踟躇道,“你知道也好,谢扬稷这个大敌你我必除之而后快,但是眼下不是良机,陛下毕竟还没崩,我们师出无名,而且我回边境后,京中没有可信赖之人,唯有你和小景,他身子还不行。”
沈辞渐渐缓下心绪,他拳抵着唇,抿了口,虎口处一片血污。
半晌,他抬眼,淡淡道,“我记下了,不到事情周全的时候我不会动手。”
赵宗筹看他面色极力隐忍,心里也是不好受,这几个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如今他能做的,便是握好手里的兵符,若盛京有难,千里奔袭。
“照顾好自己,现在也成家了,琬宁是个好姑娘,你们在京城好好生活,以后能少上战场就少上,女孩家不敢说,实则担心着呢。”
赵宗筹絮絮叨叨,“小景的病被琬宁拿附子草吊着,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事儿,但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我看看在南境能不能寻到奇人术士想想办法。对了,凡盈盈是咱们这边的人,她在谢扬稷身边,若你想知道什么消息去白茶楼便能遇到,她爱去那喝茶听戏。你们都好,我这离京才能放心。”
沈辞耳边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眼神盯着远方,思绪悠扬,只觉得耳边聒噪至极。
他抬手打断,“啰嗦。”
赵宗筹讪讪,住了口,校场周遭训练士兵来来往往,他环视四周,坚毅的脸庞划过一抹不舍。
半晌,他抹了把脸,继续回去擦拭重刀,声音洒脱,“成了,你回吧。避免节外生枝,明日夜行,就不喊你了。”
春风温柔,校场的地上都冒着新芽,是浅浅的绿色,生机盎然。
周遭训练的士兵人来人往,沈辞转身朝外走,手臂在半空中扬了扬。
“不送,留好你这条命,回来陪我吃酒。”
淡淡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风声中,赵宗筹望着沈辞的背影,鼻头酸涩。
沈辞走到校场大门口时被身后来人撞了一下,他站住脚步,转身看,面前男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的跟个娘们一样,不由得皱起了眉。
他问,“你干什么的。”
柳星城腼腆一笑,“将军,我是二营的步兵,今年新入伍的。”
沈辞“唔”了一声,眼里鄙夷,沉声道,“不好好在校场里练兵,出来作甚,谁给你批示了?”
柳星城解释,“我和营长说过了,待会儿要去相亲一家姑娘,所以才请了假,只耽误一下午时间,毕竟成家也是个大事啊,你说是不是将军。”
沈辞面色稍霁,一乐,“这话倒不错,该成家还得成家,媳妇不能不娶。成,你去吧。”
柳星城脸上高兴,作了个揖便跑了。
回去的路上,沈辞路过一家锅子店走进去,他买了些新鲜的现切牛肉羊肉,百叶是要的,还有牛黄喉,那东西劲道,下锅涮一涮就能吃,琬宁最喜欢了。沈辞又拿了点虾丸牛丸和秘制蘸料,拎着满满一兜走出去。
琬宁爱吃锅子,晚上可以给她弄一桌。
沈辞回府里放好东西时,琬宁已经醒了,拎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看婆子们摘菜洗菜,宝珠和香绿两个人在东边桃花树下摘花瓣打算做桃花糕。
她见沈辞回来了,脸颊笑意,起身去迎他。
可她蹲坐着好久,猛地一起来腿麻的厉害,失了衡,沈辞箭步将她捞起来搂在怀中,眼里坏笑,“宁宁,这么想我,投怀送抱?”
琬宁柔柔的眼波漾着害羞,急忙推开他,“我可没有。”
沈辞“嘿嘿”笑了两声,作势想去搂她小腰,被琬宁把手打掉,“这么多人呢,别闹。”
沈辞被她搡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我是你男人,我想怎的就怎么的,还不让摸了,可是金贵。”
“陪我坐会儿。”琬宁从一旁又揪出来个马扎,给沈辞放着,两个人并排坐着。
夕阳洒下金灿灿的余晖,风声拂的树叶哗哗作响,鸟儿浅鸣,院子里做活的人低头忙碌,琬宁觉得很惬意。
她要的不多,一个宠爱她的夫君,简单平常的小日子,她就很知足。
她靠在沈辞的肩膀上,摆弄着他的手,“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真好。”
沈辞指腹薄茧被她摸着,软软的触感,也很舒服,他偏头,“宝儿,我给你买了肉和你最喜欢吃的秘制蘸料,晚上涮锅子。”
“真的?”琬宁惊喜的看着他,若是论饮食,那她最爱的就是锅子。若不是怕上火,真是天天都想吃。
琬宁觉得她上辈子可能是个汤底。
沈辞心中得意,显摆的把脸凑到她跟前,巴巴道,“快亲我一口。”
琬宁抿唇笑,别过脸小声道,“等回屋的好不好。”
沈辞半掀着眼皮,随后趁她不意,“吧唧”在琬宁脸上嘬了口,他用力过猛,在脸上流了一串口水。
琬宁吓得惊呼一声,拿袖子抹,蹙着眉用拳头锤他胸膛,“讨厌。”
含眉娇嗔的样子看的沈辞一乐。
两人正闹着,冷不防对面院子传来“砰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砸东西。
沈辞正色,“搞什么呢?”
琬宁也看过去,她指着前边,“那是姑姑和谢莹的院子。她们说离咱们院子近一些,就挑那住了。”
沈辞挑眉,“难不成他们在我家砸我的东西?”
他站起身,腿型修长,拉着琬宁的手,给她也拽了起来,“走,去看看。”
几步路的功夫,他们出了院子,琬宁站在墙头边上,瞧见对面确实在砸东西,屋子里哭喊的声音好像是谢莹的。
突然,从屋里跑出来个人,急色匆匆,出院子时跑的快险些撞到琬宁,沈辞连忙手搂着她肩膀护住,面色已然沉了下来,厉声喝,“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想吃火锅了哈哈哈!
第49章 吃肉
柳星城被沈辞吼得脚步一愣, 这熟悉的大嗓门好像在哪听过。
他转过身, 见沈辞站在前头护着后边小夫人, 恍然大悟。原来这谢莹是沈将军府里的人。
“将军,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撞到小夫人的……”他颇为羞愧。
柳星城险些冲撞琬宁,沈辞满脸的不悦,正欲训上几句,琬宁却推他,担忧的看向里边,“你快去看看吧,我怕谢莹出事,我没事的。”
沈辞被搡了一下, 老大不情愿,瞟了琬宁一眼,谢莹有没有事儿与他何干?
琬宁威胁的看着他, 沈辞只得作罢, 悻悻朝里边走。
沈辞大咧咧推开门, 瞥见满屋都是摔坏的古董花瓶, 家具也东倒西歪的,他倒吸了口气,站在门檐下问, “谢莹,你抽什么风?”
谢莹伤心的哭着,见沈辞来了, 泪眼满是欢欣,一路小跑扑到他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表哥,我快难过死了,呜呜呜那个人他好过分,他竟然说要娶我,还想抱我,我不想活下去了呜呜呜……”
沈辞抬手推开她,如玉黑眸满是不耐,“注意你的身份,你嫂子就在外面呢,若是让她误会我立刻把你撵出去。”
谢莹被他推了个趔趄,梨花带雨的看着他,委屈道,“可我是你妹妹呀,你怎么眼里只有小嫂嫂,都不管我呢。”
沈辞碍于沈宜到底是祖父的嫡亲女儿,亲姑姑,还是留了情面,淡淡道,“别哭了,不喜欢这个人就换一个人相看,待会儿我命人把屋里收拾了,眼睛哭肿了你娘看着也不好看。”
他自认话说的圆满,够份了,便朝外走。
这边,琬宁和柳星城打听了一下前因后果这才明白,他见谢莹活泼俏丽很是喜欢,便说了想不日派人上门提亲,可谢莹仗着他的喜欢便让他帮着她做一件事,又不说什么事儿,他着急上前问,谢莹便哭喊着说他抱她,让他滚,说她只喜欢自己表哥,相亲也是做样子。
柳星城一脸无措,摊手,“小夫人,你也知道我们从军的,都是直肠子,见不得话憋着,可能是我动作吓到她,但是我真的连她头发丝都没碰。而且我看出来了,她也不喜欢我,我可能也是没机会了。”
听到那句喜欢表哥,琬宁眼眸深深,冷笑了下。
她摆手,“你先回去吧,我再和她聊聊,若你真喜欢她,咱们再议。”
刚送走柳星城,琬宁转身便看见谢莹一把抱住沈辞的后背,两截细嫩的手腕紧紧缠着他的腰。
她站在那儿,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沈辞也朝这边看,身子僵直,他一掌推开谢莹,谢莹摔了个跟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表哥,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让你陪陪我,就一会儿行吗,我不喜欢那些男子,他们都没表哥好看,英姿飒爽,让人心生爱慕,我不想嫁给那样的人,草草一生。”
沈辞哪想到她闹这出,顿时脸色铁青,手指着谢莹,声音愠怒,“明日便给我卷铺盖,滚出沈家。”
谢莹瞳孔一缩,显然吓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表哥生这么大气,明明方才还劝她别哭了,语气是那么的温柔。
她怔了半晌,突然似是感应一般,瞧见前边院门消失的一截浅粉色裙摆,这才恍然大悟。
谢莹脸色惨白,意识到大事不好,她们这一出被林琬宁看见了。
她那么善妒,又小气,还能容得下自己吗。从她第一次见到林琬宁,她就不喜欢这个嫁女的。
说不定表哥这么态度坚决的拒绝自己,也是碍于她。
林琬宁,沈辞哥哥那么优秀,凭什么就要被你一个人霸占着呢?
谢莹越想越不甘心,坐在地上久久不起,怨恨的盯着前方,脑袋飞快旋转着。
表哥和贱女人不容她,她得想个办法待下去。
……
琬宁步伐飞快的朝屋里走,宝珠和香绿两个人摘了不少花瓣,正洗着,院里的锅子已经烧起来了,水沸腾着,肉菜丸子一盘盘摆在一旁,就等着下锅。
沈辞快步追上,琬宁闷声坐在床上,沈辞把妆奁前的椅子搬来,坐她对面,见她脸色不好,闷闷道,“宁宁,我不知道那疯女人会这样,你别生气呀。”
琬宁“哼”了一声,别过身子,算是回应。
沈辞见她还肯理自己,应该还有补救的机会,腆着脸挤到她跟前,冲她笑,“宝儿。”
没人的时候,他总爱腻腻的喊私底下起的称呼。
开始琬宁觉得肉麻,可后来听久了便习惯了,反而觉得很顺耳,有一丝宠溺的感觉。
这样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称呼,她觉得很私密,也很好听。
不过琬宁面仍然崩着,不想让沈辞看见她的表情。
“我明日就让她走,多一天都不耽误,什么玩意呢,惹我家宁宁生气,真是罪该万死。”
沈辞搂着她,往怀里抱,捏了捏她耳垂,“宁宁最大度了,乖,看在我给你准备锅子的份上,别气了好不好?那菜和肉都准备好,不吃可就浪费呢。”
琬宁身子躲他,脑袋枕在他臂弯上,半躺在他怀里,终究是受不了他贱兮兮的语调,笑了笑。
沈辞见她笑了,一颗心总算放进肚子里,方才谢莹那么一闹,忒不像话,好在琬宁没有真生气。
沈辞俯身抱着琬宁小脸一顿亲,真乖,真听话。
他刻意的撬开琬宁软软的唇瓣,吮着里面的甘甜,琬宁紧咬牙关,誓死不从,沈辞大掌朝前一握,琬宁惊呼一声,他顺势长驱直入,大力吸着她的,琬宁嘤咛一声,身子紧紧贴着沈辞的胸膛,微微颤抖。
沈辞最听不得琬宁叫,顿时动作更猛烈,手朝下伸着,要解琬宁外衫扣子。
“别,阿辞不要……”
琬宁被他吻着,声音有些喘,叫的沈辞心头一片燥热。他吻着琬宁的耳垂,冲里边吹气,低低哄道,“乖,很快的。”
“不要嘛,我们晚上再……”琬宁小手握着他的大掌,水润的唇被他啃得肿肿的,央求道。
沈辞心软的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求饶,征服欲得到了满足,他不舍的在她胸前抓了一把,笑道,“躲了今儿还有明儿,你都得老老实实的在爷身.下。”
琬宁瞪了他一眼,坐起身系好口子朝外面跑。
沈辞看她小兔子样,飞快的消失在眼前,舔唇笑,“跑,早晚让你下不来床。”
四月多了,算是晚春,日头一天比一天长,外头还亮着天,只是阳光不那么猛烈,整个天空金黄金黄的,看着暖洋洋。
琬宁拿着长箸往里边下肉,汤底是她亲自调配的,菌菇汤底,放了两块党参,锅子是鸳鸯的,另一边淋了辣油和麻椒,沈辞爱吃辣的。
肉皮鲜切的,很薄,银箸夹着肉片在煮沸的锅子里涮一涮就熟了,再蘸上蘸料,琬宁舒服的眼睛弯成两轮月牙。
沈辞也跟着出来,见琬宁已经开吃了没等他,老大不情愿,转头回去拿瓶烧酒。
他启开酒塞子,挑眉笑,“来点?”
琬宁缩了缩身子,吐舌,“才不要。”
“鹌鹑样吧。”沈辞轻笑,随后喝了口酒,身子骤然暖暖的。
沈辞给自己的蘸料里倒了点醋,突然想到什么的,说道,“过阵子可能会忙,陛下要查盐税,这是大差事,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派我去,公事繁忙,可能陪的你时间会少一些。”
琬宁对盐税之事有所了解,税收是国家命脉,这种差事非亲信帝王不以委派。
她点头,“那你小心做事,沈家如今在盛京如日中天,怕是有不少人惦记。”
“知道啦,你夫君又不是傻子。”
沈辞夹了块黄喉往汤里涮,觉得差不多了,放到琬宁碗里,“多吃点,长点肉,回回摸你就那几块骨头。”
他在辣油汤里涮的,夹到琬宁碗里,弄的蘸料上都是辣油,琬宁嫌弃道,“你都给我碗里弄辣了。”
沈辞“嘿嘿”的笑,“吃吧,那么娇气作甚。”
琬宁白了他一眼,“烦人。”
美食当前,懒得跟她计较,她盯着盘子里的肉,突然想起了小橘,它也爱吃肉,特别是那些小骨头上的,能舔的溜干净,离家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
“怎么了?”沈辞夹块肉片吃,问道。
“我想小橘了,想把它接过来养着。”琬宁咬了一口虾丸,“而且也有点想母亲了。”
沈辞动作一滞,心里骤然涌上一丝懊悔,他把这茬忘了。
琬宁是刚嫁过来,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府邸,肯定不适应,心中难免想家,是他思虑不周了。
沈辞温柔哄她,“正好明儿是回门的日子,我陪你回去看看伯父伯母,咱们再把小橘接过来。”
琬宁眼眸顿时亮晶晶,她挪了身子,抱住沈辞,“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沈辞一脸嫌弃的推开她,皱眉,“亲我一脸油。”
琬宁嘻嘻的笑,两个人不疾不缓的吃着,直到月上柳梢头。
酒足饭饱,下人们撤桌,琬宁回屋鼓捣针线,沈辞在灯下看书,除却蝉鸣,屋子里偶尔喜烛传来灯花爆裂的声音。
两个人难得和谐,安静的很。
沈辞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书后,眼神便瞟着琬宁。
烛光昏黄色的光晕照在她身上,只比白天更温婉怡人,她在垂眼做刺绣,贝齿咬着针线,红唇泛着点点光泽,雪白的脖颈下,胸前凸出那一团,比以往丰盈不少,腰肢纤细的坐在那儿,很文静。
明明琬宁什么都没做,沈辞却好似被勾引了般,站起身子朝她走。
“宝儿。”他柔柔唤她。
琬宁抬眼,见他不怀好意,眼里泛着情.欲,红着脸想躲开。
娇小的身子一把就被身子抓到怀里,他手指摩挲着琬宁的樱唇,一下又一下,下巴抵在她颈间,低低叹,“宝儿,下边大虫子硬了,说他想要……”
第50章
白茶楼, 晚上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一楼大堂摆着个戏台子, 周遭有散座供寻常百姓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