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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府小娇妻》TXT全集下载_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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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是沈辞要议亲,自己也要被议亲了。

可沈辞要娶的姑娘不是她,来府里讨好父亲的也不是沈辞。

多荒唐,多可笑……

直到天亮,她才渐渐合眼睡去。不出意外的,身子滚烫,发起了烧。

宝珠早上进来服侍时,见到琬宁这个样子,吓得洗脸盆都摔到了地上,急忙出去禀告。

薛氏一听女儿病了,料想起昨儿下了一场急雨,定是着凉了。气急,向来宽待下人的她,下令杖责了萧院上下每人十棍子。

唤了大夫来看,只说是一般的风寒。

不过琬宁多思,有点怒火攻心的症状,开几服药便可痊愈。

薛氏急得抹眼泪,片刻不离的在琬宁床前伺候。

这日,薛氏累极了,被林相劝了回去,萧院留下宝珠香绿二人伺候。

她连日操劳,人也憔悴了许多。同林毅两人正打算回松竹堂请安,碰上了小厮来报。

林毅心情阴郁,板着脸问,“何事?”

小厮行礼,“主公,外面有媒婆来送帖子,点名是给沈家二爷说亲事。”

“沈家?”

林相皱眉,他本就不待见武官世家,前阵子那孙家又险些伤了宁儿,看起来个个都是粗鲁的莽夫,这样的人嫁过去,岂不是害了宁儿。

他对武官的偏见极深,想也不想,推了。

……

沈府。

沈辞盯着眼前灰头扫脸的媒婆,心思一动,猜到了结果。

骨节分明的手敲打着一旁的桌面,揣着他自己都没意识的紧张,慢悠悠问,“被撵了出来?”

胖乎乎的媒婆也泄了气,还没进去门便被撵了出来。想她钱媒婆在盛京天子脚下,促成了多少侯爵世家的姻缘,招牌也是有的。

这样没头脸的待遇,还是第一遭。

她有些沮丧道,“二爷,您这生意老婆子我做不了。那林家一听是沈府来求亲,连门都没让老婆子我进啊。”

沈辞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猜到了,林相爷一身傲骨,能入得了他的眼,除非他写出百八十篇文章,偏得是章章都要精彩绝伦,拍案叫绝。

他思忖着,朝媒婆扔了两锭金子,“你回吧,我自己来。”

钱媒婆哪想这没成的事儿,沈辞还能给打赏。

一出手,竟还这么阔气。

她顿时喜笑颜开,谄媚道,“二爷,其实那林家您求娶嫡女不来,娶个庶女做妾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不老婆子再去试试。”

“滚。”

坐上传来的声音吓得媒婆一愣,她不明白为何方才还给了她两锭金子的二爷,霎时就变了脸。

她怯懦着,不敢再说话。

可握着手里实打实的金子,仍是善意的劝了一句,“二爷,听林府的下人说,二姑娘现在病着,您就是自己去也再等些时日吧。”

说完,钱媒婆不敢多待,早听说沈家这个二爷性子阴晴不定,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她生怕沈辞一个不顺心再把她打了。

她都这把年纪了,混口饭吃再挨顿打,太不划算了。

肥胖的身影扭啊扭的,很快消失在沈家。

坐上的沈辞顾不上方才那媒婆说妾室惹的气,眼里满是错愕和惊心。

琬宁生病了?

*

傍晚,琬宁意识是清醒着,只是她不愿醒。忧思多虑,在梦里也蹙着眉,病情缠绵多日也不见好。

宝珠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姑娘一下子就病了,也只得小心伺候。

姑娘的药要一天要喝四遍,这会儿已经亥时,一会儿就要喂最后一遍汤药了。

萧院的下人除了门前值夜的,都尽数睡了。四下静谧的很,宝珠穿了件外衫,朝主房西边一处小耳房走去。

那原是个仓库,宝珠她们嫌茶水间离主屋太远,便开辟出应急用的,里边还煨着姑娘的汤药。

霜白的月华下,一道与黑夜相容的人影翻下了墙头。

他推开门,走进内室,淡淡的药味混着熏香,视线落在床上时,沈辞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琬宁惺忪着,觉察到一股凉意,还有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她睁开眼,对上沈辞那双漆黑,狭长的眸时,身子不自觉激灵一下。

琬宁以为自己在做梦,抬手想捏捏沈辞的脸。

她病着,有些吃力,沈辞干脆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目光看不出情绪,“是真的。”

“你,你……”琬宁瞠了他一眼,似是被震撼到,说不出话。

沈辞捏着她的手,纤细冰凉,他心里一紧,面上有些不悦,问,“送你回来的时候还是好的,怎么病了?”

琬宁心里恼他,不愿见他,也不想理他。她抽出手,转过身背对着沈辞,无声的抗议着。

沈辞眯着眼,脸色阴沉沉的。

他耐着性子哄,“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对我藏着掖着。”

躺着的小人儿仍是没回应,沈辞夜里目力极佳,他瞧见琬宁的肩膀在抖。

很小声的抽噎,他还是挺见了。一声一声的,像细细密密的银针,钻进他心里般疼。

沈辞叹了口气,随后屈着身子将她捞了起来,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迫使琬宁的脖颈枕着他手臂。

浅浅的月华下,沈辞看见两行清泪。

琬宁烧得脸颊微红,被他弄着,动弹不得,更委屈了,抽泣的更大声。

沈辞皱眉,怜惜地抹了抹她小脸上的泪,“又哭,都不好看了。”

“大坏蛋,我不要你管。”琬宁推开了他的手,混着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也顾不得羞了,冲他恼道,“你去成亲吧,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沈辞喉咙动动,又把琬宁的手塞回被窝,促狭道,“我要成亲,你不高兴吗,新娘子。”

“新……”琬宁刚要骂,突然意识到不对,她歪着头,窝在沈辞的肩膀上,眼色灼灼,“你说谁是新娘子?”

“你啊。”沈辞低着头,捏着她的耳垂反复把玩,声音低低的,气氛很暧昧。

琬宁身子敏感,被他这么抱着,还抚着耳垂,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急忙钻了出去,坐直了身子,和他对视。

“你要娶我吗?”琬宁有些不敢相信,声音很小的问,没有底气。

“嗯,我要你做我的妻。”沈辞一手扶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顺着脖颈,勾画着她精致白嫩的锁骨,一下又一下。

琬宁被他弄得痒痒的不舒服,想躲开,侧着脸,“你干嘛。”

沈辞凑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夜半三更,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宁宁,你说我要干嘛?”

“我是病人!”琬宁的理智告诉她,要撵他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搂在一起这么亲密,若是被发现了,父亲将她打死都不为过。

可她说不出口。

沈辞低头,手放在琬宁亵.衣前的带子上,轻轻摩.挲,“那我轻点。”

作者有话要说:宝珠:端好了药回来又溜回了茶水间,你们继续,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热药机器,呵呵……

第16章 想娶你

琬宁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可这般土匪的话也太过露.骨……

她瞪着沈辞,真是个无赖。

沈辞放在带子上的手没去解,缓了会儿,随后一路攀岩向上,捏着琬宁的下巴。

琬宁脸颊和身子都泛着淡淡的粉,不知道是病烧的还是被沈辞撩拨的,唇瓣微张,喘息有些不匀。

沈辞目光攥着她的,似是很满意琬宁的反应。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随后在琬宁猝不及防下,狠狠的吻了上去。

琬宁脑子晕乎乎的,身子绵软着摊在沈辞怀里。

沈辞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撩拨之处,好似燃起了火,要将她吞噬。手也难耐,修长的手指,在腰间肆意游走。

琬宁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手抓着沈辞的肩膀推搡着他,身子不住的抖。

过来许久,沈辞松开她,瞧着琬宁的唇瓣娇艳欲滴,殷红似血,泛着水润的光,眼角愉悦,很满意。

琬宁睁着水润的眼眸,羞恼的瞪着他。

沈辞握着她的手,眼里的情.欲散了些,声音低哑,“宁宁,我让父亲提亲,你做我的将军夫人。”

琬宁看着他,置若罔闻般,没说话。

沈辞洞悉她的担忧,扯扯唇角,“从前你与宋家的婚事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你真这么想?”琬宁身子稍舒展了些,声音仍然有些不真切。

“嗯。”沈辞盯着琬宁好看的颜,将她额间的头发丝别到耳后,“宋家都凉了,我当然这么想。”

“噗……”琬宁被他逗乐,低低笑了两声,脸颊处浮现两个小梨涡。

沈辞手欠,轻挑着眉,抬起手便拿食指去戳。

琬宁和沈辞重归于好,胸腔里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想逗逗沈辞,脸上作出了为难的表情,“哎呀”了一声。

酒窝没了,沈辞有些恼,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唇畔,问,“怎么了?”

琬宁一本正经,略作担忧,“可是父亲已经有了钟意的人家,那人还说等我病好,约了我们一家去逛香山。”

她故意气他,眼里带着憧憬,“父亲说盛京初秋最好看的枫叶,尽在香山了。”

沈辞开始没听清,回神过来后眼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捏着琬宁的肩,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琬宁吐了吐舌头,缩着身子想躲,可沈辞的手劲太大,她根本奈何不了分毫。

沈辞沉着脸,眼里一片阴鸷,问,“那人叫什么的。”

琬宁吃痛,嘀咕着,“杨永朝。”

沈辞蓦地松开了琬宁,随后便朝外走。屋里的光极暗,磕了桌子也不自知。

杨永朝是吧,很好。

床上的琬宁蹙着眉,看着沈辞怒气腾腾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大了。

……

自那日沈辞走后,琬宁的病很快就好了,倒是宝珠得了个小风寒,躺在床上赖叽的几日。

其实之前什么去香山看枫叶都是她自己瞎想出来,骗沈辞的。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杨永朝竟然真的向父亲递了帖子,约着他们一家三口去爬山赏景。

开始,她以身子刚好,不宜出门推脱了几次。

可推得太频繁了,便惹得林相爷不愿。责备她没有半点闺阁女儿的规矩,不懂礼貌。

那厢,沈辞说了要下聘娶她也没个动静,宛若死人,好像那天只是琬宁一厢情愿的春.梦而已。

“死坏蛋。”琬宁坐在梳妆镜前,想到这儿便生气,气愤的把梳子摔到了地上。

香绿在外面端了盆水来,见琬宁闹脾气,也只能劝,“姑娘,马车都在外面候着了,您不能不给主公面子呀。”

“我知道。”琬宁强压着怒火,“替我梳头吧,随便找件衣裳穿就行。”

既然总归是躲不过,那她索性找机会跟杨永朝说清楚。

香绿手灵巧,很快就梳好了一个分肖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剩余的头发拿发带束在一起,自然垂落,又称作燕尾。

这式样在盛京很流行,多是未出阁的姑娘梳得较多。

琬宁今儿穿了一身豆绿色的裙子,上身配一个浅色的罩衫。香绿思忖片刻,挑了两个碧色蝶钗,相得益彰。

印着“林”字的官眷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出了城。

昨夜一场暴雨后,外面日头不错,昨夜一场暴雨后,银蓝的天,偶有鸟鸣啾啾,风声爽利,是个适合登山踏青的日子。

马车在香山脚下缓缓停驻,果不其然,前后隔几里便停着些个马车轿子,大道上,山上都有着三两成群结伴赏景的人家。

杨永朝殷勤,先下了车,便来伸手扶林相。

琬宁和薛氏也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杨永朝见到琬宁,眼里漾过一抹惊艳,顿时快步走上前,作揖笑道,“薛大娘子安好,宁妹妹安。”

琬宁福了福,“杨家哥哥同安。”

言罢,她便扶着薛氏朝前走,目光百无聊赖的落在漫山上,想着看能不能遇到熟人什么的。

一打照面,琬宁便不喜欢这个杨永朝。

他目的性太强,任谁都能看出来,对父亲母亲的过于殷勤,让她很反感。

一行人顺着山下的石阶往上走,苍劲古朴的石板有些年头,台阶不高,很是平缓,但是缝隙处夹在苔藓,赶着昨夜下了场暴雨,有些滑。

杨永朝贴心提醒道,“夫人和宁妹妹小心台阶,这苔藓可有些年头,遇上雨水,最是难防。”

四个人一口气登到了半山腰,方才喘口气。

琬宁抬头便被震撼到,入目处皆是赤红一片,枫林如聚,红叶似血,接天连日,绵延不绝。

微风拂过,枫叶簌簌飘落,宛若被遗忘的仙境美景。

琬宁不禁莞尔,这样的壮阔的景色映衬下,人渺小了许多,仿佛可以忘记烦恼,心神也放松了些。

她肆意欣赏着美景,不妨便撞上隔壁一行人的视线。

其中一个墨色的人影也朝她这边看,总是挑着的眉,高挺的鼻,狭长的黑眸看不出情绪,定定看着她。

琬宁微讶,沈辞也来了?她开心的冲他露出个微笑,想过去打招呼,可那边都是男子,怕名声不好,便作罢。

只是看见沈辞也在后,琬宁的心思就不在景色上了,总是时不时的偷偷朝那边望一眼。

看见沈辞也朝她看时,又急忙转过身去,澄澈的眼波微微一漾,手无意识的勾在一起,纤白的小脸粉扑扑的。

小女儿家的心思忽闪忽闪的,就快要藏不住。

这一幕落在沈辞眼里,别有一番风情。他的宁宁害羞起来,还真是楚楚动人的紧。

这厢,杨永朝陪林相对着枫林咏着诗词,不亦乐乎。遣词排句的同时,他约摸着时机也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杨永朝约琬宁一家三口来香山赏枫前,约了自己几个朋友来假扮山贼偷袭,最后自己以一敌百,成功将琬宁一家救下,即凸显了英雄气概,又能在琬宁面前获得足足的满足感。

到时候林相爷见自己不仅有才华,还有胆识和功夫,说不定一高兴就把女儿许配给自己了。

杨永朝很喜欢琬宁,那日在采蝶轩挑衣服初次见到她时,就一见倾心。

抛去美丽的容貌,不俗的家世就足够他少拼搏十年了。有当朝左相当岳父,谁不得高看他一眼。

杨永朝想想就兴奋,他开始怂恿着林相往林子更深处走,说那里枫叶更红火,景色更别致。

渐渐地,刚开始还能看见的三两人影也都没了。

杨永朝带着琬宁三口人来到了密林深处。

枫林挺拔俊秀,遮天蔽日,阳光都黯淡了不少。

疾风骤起,琬宁被眯了眼睛。这里让她很不舒服,她拉着薛氏,劝道,“母亲,这里太深了,也见不到人影,咱们回去吧。毕竟香山是个对外开放的地方,什么人都能来。”

薛氏觉得这里风极大,担心琬宁风寒未好利索,再受凉,也点头应允了。

这可把杨永朝急坏了,他脑子飞快运转,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劝住他们。

正想着,一阵狂风刮过,惊得树叶哗哗作响,琬宁更害怕了,拉着薛氏便欲往回走时,眼眸陡然睁大。

林子中不知何时围上来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着刀剑,寒气逼人。

丫鬟们吓得哭天抹泪。林相急呼家丁保护薛氏和琬宁,整体往后挪。

琬宁开始就觉得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眼下,她终于明白了,她盯着杨永朝的背影,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个人一直怂恿着他们往林子深处走,难不成一伙的?

杨永朝暗自窃喜,轮到他展示的机会到了。

他从容淡定,安慰着琬宁,“你和相爷还有薛夫人先走,这里留我来应付。”

林相脸色严肃,“不可,你一介文人,留下便是送死。我们一起跑,大声呼救,说不定可吸引人来相救。”

杨永朝神色凝重,双手抱拳,“恩师放心,学生必护得你们平安。”

言罢,他随手抄过一旁家丁手里的刀,视死如归的朝黑衣人走去,喊道,“大胆狂徒,受死!”

边说着,他边挤咕眼睛,冲着黑衣人使眼色,示意他们配合自己。

黑衣人手起刀落,抬刃间,血溅三丈,杨永朝的右臂险些被砍断。

锥心刺骨的疼霎时传来,杨永朝惨叫连连,不可置信的倒下,看着眼前黑衣人在他身上踩踏而过,随后朝琬宁一行人冲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跑。”林相见势头不对,火速拽着薛氏琬宁,朝前跑去。

琬宁身量纤细,步伐轻捷,跑得快。因着身后有家丁们磕磕绊绊的阻拦,她很快跑出黑衣人的视线。

她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回头看,风声在耳边刮过,似要将她震聋。

琬宁拼命地跑,冷不妨撞上一堵人墙。

琬宁低着头,瞥见衣服的颜色是沈辞素日爱穿的墨色,心下一喜,可抬首后却瞪大了眼珠,身子朝后退了几步,似是惊恐,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穿辞哥最爱的墨色,谁这么过分啦!

第17章 疯子

琬宁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在这里遇到宋庭严。

这张脸太过于深刻,足足恶心了她两辈子。

宋庭严不知道在哪找了件墨色的破旧袍子,瘦瘦的一层皮包在颧骨上,分外显眼。嘴巴周围尽是胡茬,神色潦倒,乌青色的眼眶里满是绝望。

他兴奋的搓了搓手,瘦脱相的脸狰狞不堪,眼里的绝望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欲.望,似是急不可耐的要把琬宁也拉下地狱。

“琬宁大小姐,别来无恙?”

宋庭严出现在这里,琬宁不难猜到那些黑衣刺客也是他带来的。可是敬国侯府已败,宋庭严是个戴罪之身,要放逐南境的,怎么能凑到一伙刺客来偷袭她们,堂而皇之的逃出来了?

琬宁踉跄着站起身,警惕的盯着他,身子却不住的抖,“你别过来!”

宋庭严一双浑浊的眼死死盯着琬宁看。

眼前的人儿,瓷白小脸吓得失了血色,眼眸染着一层楚楚动人的水汽,睫毛颤抖,袅袅婷婷的身段让他欲罢不能,生生看直了眼。

他当初非要爹娘去求娶琬宁,就是看中了这幅皮囊。

家里的贱妾嘛,姿色欠佳,但胜在身材前凸后翘,胸.前两个兔子柔嫩的能挤出水,熄了蜡烛,晚上伺候的时候花样又多,让他欲罢不能,情难自控,一时间他想到了从前驰.骋的画面,不由得心神荡漾,口干舌燥。

琬宁越害怕,宋庭严就越兴奋,他感觉自己血脉喷张,下边充满了男人的征服欲。不知道这漂亮的嫡出大小姐和那秦楼楚馆的的歌姬比,如何呢?

宋庭严脸上溢满了激动的红晕,朝她走进了几步,“琬宁,我逃出来就是为了见你。虽然你我没有成为夫妻,但是很快我们就会有夫妻之实了。”

琬宁心一缩,后退了两步。宋庭严死死盯着她,她不敢跑,她必须说些什么去打断他的注意力。

“丧家之犬,你以一己之力断送了一个家族,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宋庭严被她骂着,双目渐渐猩红,血丝结成密密麻麻的网。

饶是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仍然痛苦不敢回想抄家那日的血流成河。他们可是侯府啊,祖宗辈荫蔽下来的尊贵侯爵啊。

竟一朝如云烟,顷刻便散了。

宋庭严声音沙哑,宛若垂暮的老者,带着撕裂的声音听得琬宁极不舒服。

“琬宁,我知道你盼着我死,可人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不是。你看不上我,和你的狗男人合起伙把我宋家拉下马。”宋庭严极为惋惜叹了口气,“不能什么都是我宋家的错,你一点惩罚都没有吧?”

疯子。”琬宁刚刚站起来时手里捏了两块石子。

她趁宋庭严喃喃自语时,狠命朝他脸上砸去,随后拔腿就跑。

顾不得身后男人的嘶吼,琬宁没了命的跑。

她心里害怕,强忍着鼻头的酸涩,不敢想若是被身后的疯子抓到会怎样。

宋庭严被琬宁打伤了眼睛,哀嚎一声,即刻就追赶上来。

他一跃,用尽全力扑到琬宁身上,琬宁吓得尖叫一声,两个人重重摔落在一旁的地上。

地上铺满了松软的落叶,不是很疼。琬宁顾不得太阳穴处传来的阵阵眩晕,拿起身边的小石子树杈子朝他身上砸。

可这点小玩意,宋庭严根本不惧疼,他翻过身攥着琬宁的手腕,啐骂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老子有心对你温柔点,你竟敢毁我眼睛。”

琬宁什么都顾不得了,使劲的划着他的胳膊,手背,脸皮。她指甲纤长,挥动间在宋庭严身上留了不少血道子。

宋庭严受不了她这般疯狂的反抗,也没多少耐心了。大手牢牢桎梏着琬宁的手,抬手就是一嘴巴。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清脆又响亮。

琬宁被他扇了一巴掌,脑袋嗡嗡的,力气也渐渐小了下来,只觉得口腔一片猩甜。

生理上恶心,条件反射的驱使下,她吐了口血。

宋庭严似是很满意眼前嘴角染血,脸上挂着泪的凄惨美人。

他的食指怜爱的抚着琬宁的脸颊,身子逐渐滚烫,下边也硬的涨涨的,他满脸□□,“琬宁,你说我在这把你办了,沈辞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宋庭严一手攥着琬宁两截手腕,另一手一路向下,探到裙底,“你不是一向瞧不上我,只挂念着那个狗屁将军吗,我看你不是处.子之身了,他还会不会要你。”

男女力量悬殊,琬宁挣脱不过,只能拖延时间等人来救。

她恨恨的盯着宋庭严,突然神色一喜,朝后指,“沈辞?”

宋庭严听得沈辞的名字有一瞬的哆嗦。

他匆忙回头,可茫茫枫林,人影都没有,心知被骗了,露出两声yín.笑,慢条斯理的握着她的小腿,不断的摩挲,“小娘子,还跟我俩拖延时间呢?”

说完,宋庭严决定速战速决,开始想要褪去她的裙子,手刚要用力,整个人便突然绷紧了身子,在琬宁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直挺挺的趴在她身上。

琬宁惊恐的看着宋庭严,后背上插了一根箭。

她心下一紧,连忙推开死人一般的宋庭严,躲在一旁大树的树根下,不敢再动。

远处,沈辞引箭拉弓拉得太满太用力,箭射出去后,弓弦倏地崩断。

他扔了手里断弦的弓,飞快朝远处掠去。

“宁宁?”

一改从前,沈辞一贯冷静的声音破天荒的有些颤。

他扶着琬宁的肩膀,将她摆正,目光落到琬宁脸上时,漆黑的眼底顿时赤红一片。

琬宁纤细温婉的颜毁了一半,右边半张脸肿得高高的,伴随着几道划痕,划破的肉皮卷着,时间的缘故,已经和血痕风干在一起,结成痂。

沈辞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他不敢想若他晚来了一步,琬宁会遭受什么。

他打听到了杨永朝要带琬宁一家出门,便也约了一群朋友,想瞧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封的文人到底何许模样。

可这孙子贸然领路,还把宋庭严放了出来。

那么个下作的疯子,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沈辞轻轻攥着琬宁的手,眼皮垂着,低低唤,“宁宁,不怕了,没事了。”

琬宁未动。

沈辞也保持着姿势,不敢轻举妄动。

“宁宁。”他又唤了几声,琬宁还是没有反应。

沈辞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她的身子搂在自己怀里。

风吹响着林子,传来哗哗的声音,

他的手轻抚着琬宁的背,轻而缓的一下又一下替她顺着气,琬宁还是没有反应。

沈辞眼里多了份疑虑,他抬手探向琬宁的额头,声音也变得急切,“宁宁,你别吓我。你说句话,我在这呢。你父母被周庭筠他们保护得很好,大家都无事,你……”

“沈辞……”琬宁终于回过了神,她艰难的动了动眼珠,颤声叫他,“你怎么才来啊!”

这话宛如针尖刺痛他的心脏。

懊悔,自责,后怕。

沈辞眼底尽是血色,红红的一片,十分骇人。

他死死的搂着琬宁,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远处灰尘躁动,周庭筠大步流星,满脸焦急地赶了过来。

他衣裳有些灰扑扑的,显然经历了一番恶战。

本想来和沈辞报个平安,林府一家人都安然无恙。

可周庭筠瞥见沈辞的神情,又看见一旁跟个死人一般哼哼的宋庭严,便知气氛不对。

“阿辞。”

周庭筠试探性的打破沉默,“小宁宁还好吗,相爷他们也朝这边赶呢。”

沈辞沉默,好似听不见。仍然轻轻拍着琬宁,怕她吓到。

琬宁咬着唇,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宋庭严。

沈辞注意到她这一举动,冲周庭筠道,“你待会儿给我捡把刀,找个人一片片去割开他的肉,放着血,然后丢进山里,喂狼。”

阴狠残忍的话听得周庭筠都忍不住,身子麻麻的。

他觉得有些不好,“阿辞,宋庭严怎么说也曾是侯府的人,这要是被朝中那些一直盯着你的人知道了,再往陛下那吹吹风,可就玩大了。”

“无妨。”沈辞目光阴翳地扫过宋庭严,毫不在意道。

宋庭严还残喘口气,听到沈辞要割肉自己,还喂狼,又惊又怒,吓得鬼哭狼嚎,“沈辞,你岂敢!我是要放逐南境的,那关册都记了名的,你要是把我杀了,诏狱司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沈辞冷笑了两声,走到他身边,踩到他手上,声音阴狠,“便是昭惠帝来,也救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狗咬人了!宋这个炮灰宣布下线!

第18章 陷害

林毅和薛氏一行人匆匆赶到时,见琬宁衣衫褴褛狼狈,脸颊还挂着伤,薛氏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外男众多,薛氏赶紧叫随侍的婢子扶琬宁上不远处候着的马车。

林相经历此番变故,心中百味杂陈。

从前他觉得带兵打仗的都是粗鄙之人,蛮横,无知,头脑简单。所以他很看好曾经是他门客的杨永朝,觉得他知文章,懂事理,是个上进的人。

可此番,他遇事不知轻重,不会判断抉择,妄想以一己之力送命,还要搭上他们全家。

相比之下,沈辞就很好。

林毅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命悬一线时,还好沈辞那几个孩子赶到了。

沈辞让周庭筠这几个武功高强的孩子先把眼下困境救了,冷静果断,又知宁儿失踪定又危险,孤身前往,聪明,勇气可嘉。

有勇有谋,倒不像京中传闻那般顽劣不堪。

林毅咳了两声,走到沈辞身前,站定。随后捋了下衣袖,躬身一拜。

沈辞抬手去扶,“相爷不必多礼。”

林毅摇头,“小女得救,多亏了小将军,改日定登门重谢。”

沈辞皱眉,“相爷若能让那带着聘的媒婆登门,便是感谢了。”

“你。”林相被他这不招边际的话噎到,讪讪的不知说什么。

周庭筠憋不住乐,推了沈辞一下,“跟你未来岳丈还这么说话,还想不想娶小宁宁了。”

林毅刚对沈辞的态度刚有所缓解,一看他和他的朋友,一个两个说话不知遮掩,瞬时气愤甩袖离去。

沈辞看着林毅的背影,舔唇,“这声岳丈大人,相爷迟早要受着。”

方才还晴空万里,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阴了下来,风声大作,似要下雨。

沈辞与林家一行人朝山下行去。

后边,杨永朝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神色惨白,因疼痛额头青筋裸露,一张脸狰狞着,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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