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司玉琢既高兴又辛酸,人不如猫,人不如猫啊。
106机场堵人
之前阮向笛答应司玉琢,要和他一起出去旅游。阮向笛向来说到做到,跟贺立轩商量之后,决定给自己放半个月的假。
接着,阮向笛就开始跟司玉琢商量去哪儿玩。阮向笛对于此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全交给司玉琢决定就好。他则收拾好了东西,在司玉琢定好机票以后,帯着行礼以及发小,戴着口罩墨镜,出了门。
“现在天气冷,要是去北边更冷,所以咱们往那边儿走,先去东南亚,第一站是泰国,第二站是马来西亚,再往南,咱们到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去。”徐向晨看着手机上的地图,絮絮叨叨地说,“现在澳大利亚是夏天,可能有点热。至于泰国和马来西亚,就没有不热的时候,防晒霜、墨镜、泳衣都帯了。”
别看徐向晨看着不着调,但他作为阮向笛的助理,在这种生活琐事上,肯定不能掉链子,因此心很细。
车是司玉琢家的司机在开,到机场时,司机在停车场把车停下,回头到司玉琢道:‘‘二少爷,到了。”
栗阳市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机场有不止一个。眼前这个是前两年新建的,整体设计超现代化,面积很大,机场前人来人往,但是,阮向笛一下车,就看到了一群非常扎眼的人。
那是一群黑衣保镖,各个身强体壮,簇拥着一个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男人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右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靠在自己的车上,微低着头。男人好看的眉头蹙起,唇角微抿,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这”徐向晨也一眼看到了陆景曜,他摸不着头脑,往四下里看了看,试探着小声道,“哥,这家伙不
会是在等你吧?”
阮向笛:“”他希望最好不是。
陆景曜在栗阳市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年纪轻轻接任父亲,成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有着铁血手腕,把陆氏经营得有声有色。这也就罢了,这个人还长得特别帅,并且至今未婚。
陆景曜走到哪儿,都是娱乐媒体追逐的对象,何况他搞这么大阵仗,一副在机场堵人的样子了。早有好事者一双眼睛闪着兴奋,盯着这边了。
司玉琢看向阮向笛,以眼神询问他。
阮向笛抬了抬墨镜:“不理他,跟我无关,咱们走吧。”
阮向笛抬腿就往前走,没走几步,黑衣保镖们围了上来,拦住了阮向笛前进的脚步。
阮向笛在心里骂了一句娘,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陆景曜,问道:“有什么事吗,陆总?”
陆景曜抬手吸了一口香烟,目光落到阮向笛身上,又扫了一眼司玉琢,抿起唇,向阮向笛走过来。
阮向笛没动,抱着胳膊觑着他。
没想到陆景曜走近后,低声对阮向笛道:“阮阮,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搞这么大阵仗的,我只是怕找不到你。”
开口竟是服软,一时间三人都有些诧异。
阮向笛被陆景曜突然的“低声下气”整得愣了一下,旋即蹙起眉:“所以,你找到我,想要干什么?
107能不能别和他旅游?
陆景曜朝四周看了一眼,一双双看八卦的眼睛聚集在他们身上。他倒是不要紧,但是阮向笛是明星,声誉极其重要。
而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阮向笛。
毕竟对于粉丝,爱豆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何况只是戴个墨镜口罩了。
“这里不方便,咱们能不能回去说?”陆景曜轻声道。
“不能。”阮向笛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你瞎么,没看到我在赶飞机?”
保镖们应该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么跟自家老板说话,都惊异地盯着阮向笛。按以往的情况,这时候陆景曜就该发火了,保镖们都做好动粗的准备了。
然而没想到,阮向笛一发火,陆景曜竟然更加“低声下气”了:“对不起,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急着走?我有话想跟你说。”
对于陆景曜的变化,徐向晨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了。司玉琢也是又诧异又不解。
阮向笛不解,却也不愿意多想,他近乎本能地排斥陆景曜进入他的思维里,因此态度依旧冷淡:“你可以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阮向笛说着就要走,陆景曜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阮向笛触电似地甩开,他真的很不明白陆景曜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如今陆景曜都要跟别人在一起了,还不允许他跟别人走得近吗?
想质问他,想拉着司玉琢告诉他“我现在跟你没关系了”,但是当着剧场来来往往的行人,这还真没法说。
阮向笛心道,今天这飞机估计是赶不了了。陆景曜不要脸,他还要脸,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跟陆景曜撕破脸,不然明天新闻头条就是“陆氏总裁与当红小鲜肉机场拉扯,疑有暗情”。
而被甩开的陆景曜,则略有些尴尬地抽回手,若无其事地把手插回裤袋里。
这时,司玉琢凑到阮向笛耳边低声劝道:“有话好好说,冷静一点,别急。”
司玉琢温润的嗓音传到耳朵里,和眼前无理取闹的陆景曜一对比,阮向笛就觉得这么闹不值。阮向笛深呼吸了一口气,冲陆景曜点点头:“行,你想说什么,上车吧,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阮向笛说完,想要回司玉琢车上,却被陆景曜拉住手腕,向陆景曜的车走过去。
阮向笛微微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由他去了。
坐进车,正式宣告今天的旅途泡汤了,起码今天是走不成了。
司机坐在前边,陆景曜替阮向笛拉开后座的门,让他进去。自己再从另外一边上车。
车上,阮向笛始终抱着胳膊不发一语。陆景曜也沉默着。
徐向晨和司玉琢也坐回车上,让司机跟着陆景曜的车开。
“阮阮”最终还是陆景曜先开的口。
阮向笛抬了抬眼皮,冷眼覷着他:“说。”
陆景曜莫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你能不能不要跟司玉琢一起出去旅游?”
阮向笛扯了下嘴角,嗤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跟玉哥出去旅游?”
陆景曜不说话了。
阮向笛:“监视我都监视得这么光明正大了么?一点掩饰都不需要了?”
陆景曜:“我只是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108他是我的新男友
“等一下,陆总。”阮向笛打断陆景曜的话,看着陆景曜道,“我想问一个问题。”
陆景曜:“什么?”
阮向笛道:“陆太太知道这件事么?她知道你来机场堵我,这个你的旧情人么?”
陆景曜愕然道:“陆太太?什么陆太太?”
阮向笛唇边勾起略帯嘲讽的笑:“童家的千金大小姐,跟陆总正合适,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也不算辱没了陆总。”
“这关她什么事?”陆景曜脱口而出,“她什么时候就是陆太太了?”
阮向笛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陆景曜的表情,见他不像在说谎,别过脸不以为然道:“你不是要跟她结婚么?网上都传开了,我看你也没反对的意思,跟她走得也挺近的。”
陆景曜认真道:“我没有,阮阮。”
阮向笛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
陆景曜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我们跟她只是合作关系,共同开发一片地方而已。那项目很大,我们两家都想要,后来就干脆一起开发了,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些只是网传的,叔叔觉得无伤大雅,还有助于两家的关系,就没管它,我也是这么想的。并不是真的要和童采薇结婚。”
阮向笛本想质问,那你为什么那段时间突然对我冷淡了,但想想又觉得这话问出来,好像余情未了,于是咬着唇,道:“你跟不跟她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景曜垂着眼,眼睫飞快地眨了一下,神情似乎颇为受伤。但他也没反驳,沉默了半天,竟然轻声说出了一句让阮向笛格外震惊的话:“如果分手了,那我还能重新追你么?”
如果说之前的服软,让阮向笛意外并且不解的话,陆景曜现在这话,就是让阮向笛格外震惊了。他盯着陆景曜上下看了好几眼,扫过陆景曜低垂的讨好的眉眼,以及因不安忐忑而蜷起的手指上。
由于阮向笛半天没有回答,陆景曜追问了一句:“行么?就给我个机会而已。”
阮向笛失笑抚了抚额,费解地摇摇头,匪夷所思地盯着陆景曜:“陆总,你是被什么人魂穿了么?你真的是陆景曜?”
陆景曜抬起脸看着他,紧抿着唇,仍是追问:"可以吗?”
阮向笛毫不留情道:“陆总,我工作很忙,没空跟你玩游戏。即使您确实不会跟童采薇结婚,我们也已经分手了,从我从陆家搬出来的那一刻起。”
陆景曜说:“即使分手了,我也可以再追你,我没有跟你玩游戏,也没有开玩笑。阮阮,我是认真的。”
这样的陆景曜让阮向笛有些无法招架。
阮向笛只好拿出底牌,指了指车后面尾随着的司玉琢,说:“重新追我?我现在不是单身了,玉哥是我新的男朋友,你想追我的话,不如去问问他答不答应。”
陆景曜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阮向笛都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对陆景曜的顺从和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后背冒出冷汗。
109新电影,旅途泡汤
阮向笛外强中干,内心告诉自己要稳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来,对陆景曜道:“怎么,分手了还不许我再找男朋友么?”
陆景曜看起来是极其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脸色沉了一会儿后,竟然奇迹般地把怒意和不满收敛起来。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陆景曜说,“我只是”
阮向笛斜着眼看他。
“那我能和他公平竞争么?”
阮向笛:“……”
“随便你。”
在车上话已经说完了,半路上阮向笛就让陆景曜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让司玉琢送他回家,他们重新订一张机票再出门。
不过,这场旅途还是泡汤了。
因为有一个剧组找到了阮向笛,这部电影名字叫《崖山》,电影主要内容讲的是南宋末年,南宋王朝走向灭亡的一场标志性战役崖山海战。阮向笛演的是丞相陆秀夫,背着小皇帝跳海而死。
电影主要时间段在1279年,从小皇帝从杭州国都向南逃亡开始,在小皇帝落入海水中为止,集中体现了一代王朝的没落,以及那时朝廷忠臣们为维护家国大义而牺牲的壮烈。
阮向笛之所以这么在意这部电影,是因为它帮助阮向笛拿到了国内第一座最佳男主演奖。
这部电影是阮向笛真正在国际上斩头露角的第一部电影,在阮向笛的职业生涯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因此不能不演。
导演找到阮向笛,是因为他们原本的男主演因病不能出演,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导演、编剧,以及一些配角,都是华语影坛上的重量级人物,直接就是冲着拿奖去的。男主演没了,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另外一名符合要求的演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其实导演本身并不看好阮向笛,不是信不过他的演技,而是因为阮向笛太年轻了,才二十四。而陆秀夫背着小皇帝跳海时,已经四十多岁了。原本的男主演是三十多岁,化个妆,也就差不多。
可现在没办法,符合要求的演员没有档期,就阮向笛最近既没有片子,演技又够得上。
阮向笛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并且没过几天,就被拉去剧组了。
而他和陆景曜之间的事情,只能先放着。
“哥,上回渣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呀?”自从那天回来以后,阮向笛就跟司玉琢走得越来越近,而陆景曜虽然人很少出现,却是各种日常琐事都关心到位。
阮向笛一开始不愿意和徐向晨说起,陆景曜又在发什么神经。他打从心眼里,觉得陆景曜是在耍他。
“嗯?这个膏药是谁放这儿的?”徐向晨给阮向笛揉着摔青了的胳膊,突然发现阮向笛没暍完的水旁边,有一盒膏药。
阮向笛瞥了那膏药一眼,没说话。
徐向晨还在惊奇赞叹:“这不会是剧组里,哪个你的铁杆粉丝送来的吧,这也太贴心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最近总有些这样的小东西,时不时地送上来,简直就是瞌睡来了刚好有人送枕头。”
110“卑微”的陆景曜
徐向晨自己一个人嘀咕得起劲,说了半天,阮向笛都没有接话。他奇怪地问:“哥,你知道是谁吗?”
阮向笛:“我哪儿知道啊?”
徐向晨用自己男人的第六感感受了一下,觉得阮向笛应该知道什么,狐疑地说:“真不知道?”
阮向笛:“不知道。”
徐向晨:“那你就不好奇这都是谁送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玉哥,还特意去问他了,他说不是。”
阮向笛干巴巴道:“不好奇。”
徐向晨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儿:“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说就算了。”
这些东西,自然都是陆景曜送来的。
自从那天跟陆景曜谈完以后,陆景曜表示要重新追他开始,陆景曜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梦回两年前不,比两年前和阮向笛初相识的时候,还要殷勤。
似乎真像他话里说的,要重新追求阮向笛。他可能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竞争力,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
阮向笛让他把跟拍他的私家侦探撤了,他就撤了一一阮向笛特意去向司玉琢求证过,确实没有人再跟着他了。
但阮向笛让他不要再送东西了,陆景曜却没听。
陆景曜还说要来探班,阮向笛当然是不允许了。陆景曜就没再提。
但是司玉琢倒是常来探班。
每回就必然要把汤圆抱来,让阮向笛摸两把,再帯些吃的,跟剧组里的人分一分,拜托他们多多照顾阮向笛。在人前,他们俩就是好朋友,在陆景曜眼里,就是“如胶似漆”的恋人。
陆景曜虽然没再派私家侦探偷拍阮向笛,可剧组里有他塞进去的人,帮他关注着阮向笛,不然那些东西也不可能及时送到阮向笛手上。因此,司玉琢每次来探班,和阮向笛单独在房里相处了多久,陆景曜都心知肚明。
他嫉妒得要发疯,嫉妒得恨不得把司玉琢抓起来暴打一顿,再把阮向笛抓回家里关着去。
可他不敢。
只是怕阮向笛厌恶他,所以小心翼翼地克制着那些疯狂的念头,不敢逾矩一步。怕一个差错,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把阮向笛推得离他更远。
在拍摄《崖山》的时候,电影《1936》的前期宣发也开始了,剧组陆续放出了一些花絮。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身为男女主角的阮向笛和黎雁,不可避免地、或主动或被动地炒起了cp,香梨夫妇
的各种cut已经在全网逐渐流传开来。
从前,陆景曜并不允许阮向笛和别人传绯闻,他觉得这是对他的东西的侵犯,即使有时候会对剧组或者公司方面,有些为难,阮向笛也从没反对过陆景曜的意思。
但这回,或许是出于对陆景曜的反抗,阮向笛对和黎雁组的香梨cp格外有兴趣,时不时地就要去给黎雁的微博点个赞,转发一下,再回复几句。
作为回馈,黎雁还特意抽空来剧组探阮向笛的班。
而这自然会被双方的工作室拍下来,再由不愿透露姓名的网友上传到网上。
一场cpf的狂欢就这么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111我想见你
“我听说你以前都不爱炒cp,跟剧组的女主演总是保持距离,怎么这一回愿意跟我炒了,受宠若惊,真是受宠若惊。”黎雁在微信上打字给阮向笛说。
现在不是阮向笛的戏份,因此他坐在场下短暂地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剧本,一边回黎雁:“愿意跟你炒cp你还不高兴啊,就偷着乐吧你。”
黎雁:“不不不,我当然高兴!就是怕某人不高兴啊,嘿嘿嘿。”
阮向笛打字的手指一顿,若无其事地回答:“他知道是炒作,这是工作,玉哥会理解的。”
黎雁并不知道他和司玉琢只是逢场作戏,一直以为司玉琢是真的把阮向笛攻陷,甩了前任陆总裁,和司二少在一起了。
黎雁没发觉什么异常,笑嘻嘻地说:“可我那天去探班,占用了某人的时间,他好像是不太高兴呢,脸拉得有马那么长。”
“他后来还私下跟我说,让我应该避开他去的时间,免得耽误他。”
阮向笛:“玉哥就是随便说说。”
黎雁:“我知道,我还逗他说,他真放心咱们俩俊男美女共处一室啊,就算相信你,也不该相信我啊。”
阮向笛哈哈大笑:“玉哥怎么说?”
黎雁:“他说,让我以后别来探班了。”
阮向笛:“噗嗤。”
正聊着天,手机里突然跳出一条来自陆景曜的短信:“阮阮,在忙吗?”
阮向笛原本是把陆景曜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的。但是陆景曜一直用别的号码骚扰他,阮向笛没有办法,只好把陆景曜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在拍戏,有事?”阮向笛问。
陆景曜:“没有,就是想问问,明天是圣诞,我能不能去看你?”
圣诞?
阮向笛在剧组里拍戏,一天十二个小时,累得要死要活,都快忘了日子了。原来已经到圣诞了,他已经重生了这么久了么?
“阮阮?”陆景曜追问,“我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看一眼我就走。”
阮向笛皱起眉,仰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跟陆景曜说话,他就止不住地烦躁。
为什么?
他应该彻彻底底地把这个人放下,从他的生活里驱逐出境才对。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你了,只是想见见你。”陆景曜的话还在继续,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地蹦出来。
一条消息,手机就响一下。
阮向笛被磨得心烦。
“哥,你怎么啦?谁一直在发消息?”徐向晨本来在和剧组里其他人聊天,聊得正开心,一转头看到阮向笛一脸不悦,噔噔噔几步跑过来,低头看他的手机。
阮向笛本能地把手机一翻。
徐向晨的动作就顿在那里。
阮向笛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抬眼看了徐向晨几眼,别过脸:“晨儿,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没注意。”
徐向晨挠挠头,没在意,问:“谁发的消息不能看,玉哥?”
阮向笛抿了抿唇,他其实很不愿意再提起陆景曜,也不愿意总是要别人帮忙,因此抿了唇,还是没说。
112别给人添麻烦了
“不是,”阮向笛说,“玉哥的消息有什么不能看的。”
徐向晨定定地看了阮向笛一会儿,突然试探性地问:“不会是渣男吧?”
阮向笛本能地反驳:“不是。”说完看到徐向晨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不由垂下眼,有些尴尬。
他跟徐向晨一条裤子长大的,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徐向晨能看不出来吗?何况是这么仓促且粗糙的谎言。
“是。”阮向笛不得不承认了,“是他。”
徐向晨想了想,拉了个凳子坐到阮向笛旁边,搂住阮向笛的肩,偏头低声问:“他找你干什么?上次你不是都说跟他说清楚了,玉哥是你的男朋友吗?他还不死心?”
阮向笛之前不论是生病,还是陆景曜的事,都一股脑地和徐向晨说,徐向晨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一直陪着他帮他,转眼已经大半年了,两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实际是,什么也没能解决,他还一直在给徐向晨添麻烦。
阮向笛抬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和徐向晨说说笑笑的人,是剧组里一个化妆师,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头发剪得很短,有种假小子的酷劲,也有女孩子的娇俏,听说名叫邓靖儿。
徐向晨自从进组以后,都和她处得很好,两人没事就会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上半天。
此刻邓靖儿的目光也时不时地往两人这边看。
徐向晨虽然是他的助理,可助理也是有自己的私人生活的,虽然徐向晨愿意,但他也不能总是霸道地占据徐向晨所有的时间。
阮向笛沉默了一下之后,对徐向晨轻松地笑了笑,直接把手机关机了:“没事,他就是偶尔想骚扰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我不理他就行了。”
“真的?”
“陆景曜堂堂一个总裁,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他还能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阮向笛推了推徐向晨,“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去忙吧,我也差不多该上场了。”
徐向晨转头瞄了邓靖儿一眼,阮向笛注意到,徐向晨的眼睛在看她的瞬间亮了亮,于是揶揄地拍了徐向晨的脑袋一下:“去吧。”
徐向晨笑眯了眼睛,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用力点头道:“那哥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我一直在的。”
徐向晨走后,阮向笛低着头盯着手机几秒,将手机收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包里,至于陆景曜说的什么探班,他只当没看到好了。
他冷着,这人热情耗光了,就不会再缠着不放了。
第二天的圣诞节,剧组为了赶进度,并没有放假。并且,阮向笛的粉丝群风笛在这一天安排了一次进组探班。
阮向笛的粉丝群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女孩子心细,给剧组的每一个人都帯了贴心的小礼物,不贵,又恰好每个人都需要。此外,还买了一些零食、饮料之类,送到剧组里。
又由于是圣诞,司玉琢特意抽空来了一趟剧组,恰好被阮向笛的粉丝们看到。
113圣诞
阮向笛给粉丝们签名、合影,互动了好一阵,司玉琢都陪在旁边,帮他递笔之类的。
司玉琢目前在国内,虽然名气不大,但仅凭他出色的外表以及价值不菲的穿着打扮,就足以让这些小粉丝们尖叫一波了。看到司玉琢跟阮向笛互动如此亲密自然,一双双又好奇又兴奋的眸子都盯在司玉琢身上。
阮向笛见了,笑着问司玉琢:“玉哥,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玉哥?粉丝们一听这称呼,心里更兴奋了,这个帅哥是笛子的朋友什么的吗?
司玉琢笑道:“我也算不上什么公众人物只是一个十八线的编剧而已。”
“等《1936》上映后,就不是十八线了,编剧圈肯定有你的名字。”两人打趣了几句,阮向笛对身前的粉丝们介绍道,“这位是电影《1936》的编剧兼投资人,司玉琢司先生,我的朋友,你们拍他的时候,拍帅点。”
“司先生已经很帅了,怎么拍都帅的!”立刻有粉丝接话道。
跟粉丝们互动了一会儿之后,阮向笛去拍自己的戏份了,粉丝们只好在这边看着。有大胆一些的粉丝,看司玉琢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气质很温和,就大着胆子问:“司先生既然是《1936》的编剧,怎么会到《崖山》的剧组来呢?”
旁边有人说:“司先生也是《崖山》的投资人吗?”
“不是,我只是来探班的,”司玉琢看着专注在戏中的阮向笛,笑着说,“来探笛子的班。”
从刚才到现在,粉丝们都拿着手机疯狂在拍阮向笛,以及司玉琢,司玉琢也没有在意。他在这时候跑到这里来,本来就是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的。司玉琢本身并不太喜欢被镜头拍,但是和阮向笛同框,他很乐意。
甚至有部分粉丝已经在心里拉起了郎一一玉笛夫夫郎才郎貌,站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养眼!!!
下午四点,因为是圣诞,导演提前结束了拍摄,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吃个饭,过过圣诞。该包电话粥的包电话粥,该过二人世界的过二人世界,可以说是很人性化了。
而司玉琢也跟着阮向笛到了酒店。
徐向晨不想打扰他们,加上有自己的事情,就没出现在阮向笛的房间。而贺立轩则去跟剧组其他人一起吃饭了。
酒店的房间是一个大套间,很宽敵,装修风格复古,整体陈设都是暖色调的。戏服早已经脱了,妆也卸了,阮向笛穿的是私服,高领的毛衣加驼色大衣,一进屋就觉得热,便脱了大衣,丢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把空调调低_点。
司玉琢给他倒了杯水,弯腰放在茶几上:“累了吧?”
阮向笛半躺在沙发上,两条胳膊展开搭着沙发背上,两条腿也岔开着,是非常舒展、毫无防备的姿势。
阮向笛闻言抬眼冲司玉琢笑了笑:“还行,就是签名签得太多,手有点疼。
“手疼?”司玉琢顺手拉起阮向笛的右手。
肌肤相贴的刹那,阮向笛神色一顿。
114暖昧
安静温暖的酒店房间,只有两个人的独处环境,司玉琢倾身,自然而然地握着阮向笛的右手,总觉得有些过于暖眛了。
司玉琢却像没发现似的,替阮向笛捏了捏手腕、手指,耐心地给他做着按摩。
司玉琢的手心温暖干燥,食指和中指上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触碰到阮向笛的手背上时,略显粗糙。他一寸寸揉按过阮向笛的手掌时,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疏解阮向笛手上的酸痛。
皮肤一寸寸的相贴,让阮向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阮向笛本不想让司玉琢尴尬,但他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还是忍不住抽回了手。
司玉琢抬眉:“怎么了?”
阮向笛左手握住自己的手,捏了捏:“不,没什么,只是玉哥不用这么麻烦的,过一会儿就好了,用
不着按。”
司玉琢看着阮向笛微微笑道:“我乐意给你按,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莫名的,阮向笛在司玉琢看似温和的神情与眼神之中,看出了某种类似于捕猎者的压迫意味,略有些不适地垂下眼眸,强作轻松地笑道:“还是别了,要是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要说我阮向笛红了就耍大牌呢。”
“你还在意那种说法吗?”司玉琢从临近的沙发站起来,走到阮向笛身旁坐下,与阮向笛离得很近。
阮向笛受到威胁似地直起腰,不再四仰八叉地坐了,端端正正地坐稳,口不对心地回答:“其实我倒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对我的名声有损,总是不太好的。我跟公司的合同里也写了,我有维护自己形象的义务。”
“是么?”司玉琢再开口时,阮向笛骤然发现司玉琢已经离得他很近了,他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一转头,就对上司玉琢近在咫尺的目光。
阮向笛紧张得身子都绷起来了,不由得挪动屁股,向左躲了一下。
“阮阮”司玉琢抬起左手搭在沙发上,从后面看,就好像他把阮向笛圈在怀里了似的。
“怎、怎么了?”阮向笛低着头,说出口发话都磕巴了。
司玉琢却突然低低地笑了,笑声贴得很近,传到阮向笛的耳朵里。
“今天你粉丝来探班的时候看到我了。”他说。
“那又怎么样?”阮向笛问。
司玉琢说:“我想很快就会有我们俩的cpf出现了。”
“cpf?”阮向笛愣了一下。
司玉琢左手手肘撑着沙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阮向笛脑后的一小撮头发。为了方便做造型,阮向笛的
头发是比较长的,不过,司玉琢觉得阮向笛的古装造型,长发飘飘的样子,更加好看,颇有一种浊世佳公子的气质。
“对啊,cpf,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很会自己组cp,拉郎配的,没同过框都能凑到一对去,何况咱们俩都这么亲近了。”
“亲近……?”阮向笛有些晕了,“玉哥,我不是”
“什么?”司玉琢捏着阮向笛的下巴,迫使他转头来看着自己。
115跟我试试吧
要糟。
这是阮向笛心里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