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无数傀儡,巨大的□□精发出暴怒的嘶吼,玛瑙看完了好戏,跳下马来,在空中画着奇怪的阵法。
七汝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季沧笙却对这阵法再熟悉不过。
“你怎么会这个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压制的怒意。
“女人的秘密。”玛瑙对他笑道,“送你的礼物,天元仙尊,后会有期。”
玛瑙说完,向后一仰,藏进了阴界的裂缝。
松软的泥土下,忽然伸出一只腐烂的手。一只,又一只。数十具活尸从泥土中钻出,他们的身后,妖艳的魔蝶闪耀着疯狂的红光。
季沧笙紧了紧手中的长鞭,解开了关着七汝的结界。
“师……”
七汝话音未落,被季沧笙推了一把,传送到了远处。
正因为熟悉,季沧笙才知道,这些活尸并不好对付。然而,破土而出的活尸并没有袭向季沧笙,而是转身扑向了那巨大的□□精!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痛苦,唤道:
“师尊?”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大致定了,还有细节要改,开虐啦,实在受不住的可以在隔壁我的另一个坑吃吃糖,然后回来接着啃玻璃渣(小声逼逼:其实我觉得不虐的)
娱乐圈重生文:重生后还没和影帝结婚
主受视角,攻是三金影帝受是三线开外小透明,不过因为重生了,里子却是已经和攻结婚十多年并且也早就三金封神的影帝了
秦诀习惯性踹了大影帝一脚,玩球,他还没跟影帝结婚呢!
第98章 第九十五章
无法言喻的难受蔓延,即便上一世被天下人所误会,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下一刻,花不语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挡在了季沧笙面前。
把一切情绪压下去的,是心疼。
“你疯了!”季沧笙张口,想把挡在身前的花不语拽开,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双眼睛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竖瞳。如蛇一般阴冷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白一曦来天元门的时候,所留下的“礼物”,正是数千年蛇妖的一缕真蛇气息。
只不过,那真蛇气息并没有如此霸道,因为花不语体内还有应龙的继承,直接将那蛤.蟆精压制得动弹不得。
数十具活尸飞扑而上,将那蛤.蟆精动弹不得,很快便被活尸分食殆尽。连如此剧毒也不惧,还仅是普通村民的尸体,可想上一世季沧笙操纵的活尸有多么可怕。
花不语分毫不动,挡在季沧笙面前。他的身体贴得极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季沧笙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和让卿那次一样,有什么即将失控的感觉。
腰间的手隐忍着,一寸寸收紧,却又怕伤着他似的,不敢用力。
悲伤与痛苦是遮掩不住的,花不语缓慢而坚定地抬起右手,忽的一握,召唤而出的龙骨枪发出铮铮嗡鸣。
龙骨枪一甩,似有龙鸣,将想要扑过来的活尸生生吹飞数步。
不远处,响起细碎又有些虚浮的脚步声,花不语抬眼,深沉得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对上了七汝复杂得难以解读的视线。下一刻,失去毒.物限制,七汝冲进活尸堆中,毫不在意活尸身上残留的毒.液,大肆与活尸厮杀起来。
花不语随手一抛,取出一方软榻,将季沧笙扶上去,动作轻柔之极。瞬息间层层叠叠的结界布起,将那一方软榻严实地圈了起来。
这数十活尸,约有炼神初期的实力,有几具甚至达到炼神中期。花不语一枪挑掉袭向七汝身后的活尸,他太清楚这些活尸的弱点,再加上修为压制,很快就将活尸请理干净了。
“那个疯女人!”七汝恨恨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留下被蟾蜍毒液灼伤的伤痕。他不擅长处理这些尸体,更不擅长疗伤,见花不语去给师尊清理伤势,只好捏着鼻子将尸体收敛,又收纳好毒液,防止误伤村民。
神农氏的血液只能愈合肌理的伤口,对于阴毒的恢复十分缓慢,七汝拒绝了花不语的血液,他还有任务没完成,让花不语先带着季沧笙回天元门调养。
体内蕴藏的数种毒素和阴毒相互克制,季沧笙疲惫地说不出半句话,只任由花不语给他换了身衣物,靠在人身上昏睡过去。
到天元门的时候已是入夜了,毕竟这次是偷溜出去,除了折花再没有任何人知道。
花不语默了两个药方,一方外用一方入浴,让折花多备些,七汝虽然中伤不多,还是得处理伤口。
折花见他这副模样,终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彻夜去准备药材了。
第二日午时将至,季沧笙才悠悠醒来,毒素让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虽看着没有大碍,可那皮肤只稍稍用力触碰便会破损,比凡人还脆弱些。
花不语在一旁守着,桌上备着吃食和汤药,闷声不语表示不满,却又在扶上那薄弱的后背时,因触碰而疼痛发麻,怀中人不禁轻微的颤抖中只剩下了无尽的心疼。
在汇湾镇做客时,花不语总觉得心中又烧又痒,他好像忽视了什么,他从不信什么预感,却怎么也压不下那种心慌的感觉。
任意虽然精得很,却也不难套话,小姑娘甚至还奇怪,为何花不语会突然过来,她分明没有往天元峰寄信才是。
想起之前种种,花不语脑海中闪过一瞬不成型的想法,季沧笙故意支开他,会不会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他火急火燎回天元门,看到折花的瞬间便明了了,即刻起身去了夜歌镇。他记得季沧笙蓦然抬头的那个眼神,仿佛早已知晓那里会发生什么。
然而在他赶到之时,却看见一群活尸正在扑□□怪,像要保护不远处浑身鲜血的人。
这操纵活尸的技法花不语熟得不能再熟,那是一种源于阴界的邪.术,不过那种邪.术只能操作毒物,只有后来经过季沧笙改进后才能操纵人的尸身。
而天下会这种纵尸术的只有一人。
在那一瞬,花不语甚至再次将季沧笙的身影与前世在尸阵中浴血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却在那人回眸的瞬间,所有的幻觉都被摧毁。
不是他。
操纵这些活尸的人,绝不可能是季沧笙。
花不语找不到缘由,却从未如此确信。他没有从那双眼睛中看见慌乱或是遮掩,或许那个眼神太像绝望了,扎得他心尖都在滴血,那样不在乎世人眼光的一个人,竟然想要解释一般看着自己。
不算清晰的水声将花不语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水温有些烫,季沧笙坐在池子旁,试水的脚转眼泛着粉嫩的微红。
“是不是烫了?”花不语伸手调整了水温,这泉水是他特地调制的,需要用略高的温度促进水中的药物吸收。这些药材是他曾经背的古籍中,专解此种精怪毒素的。
天气尚且寒冷,水是早就热好的,四周立起了结界不让热气跑出去,于是乎这白色的水雾就凝在了身上,将薄薄的白色底衣晕湿。
衣服是花不语给换的,他实在不喜季沧笙一身墨黑,季沧笙皮肤本就生的白,黑色的衣物更显几分憔悴,不过更多的是,会让花不语想起来前世的季沧笙。
如此细想,记忆中,前一世的他总是一身墨色,带着难以隐匿的血腥气和阴气鬼气,与现在完全不同。
“鞋脱了。”季沧笙站在池中,水位没过膝盖不多,水温滚烫,淹着太高会有窒息感,花不语只放了半池多些的水。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花不语透过若隐若现的白雾看过去,虽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照做。
下一刻,腰上一紧,没个防备,便轻轻松松被个病患拉进了水里。
季沧笙站得近,花不语生怕踩着他,忙想岔开腿,可他脑袋跟被浆糊糊了似的,手脚听不进去话,胡乱折腾几下,竟然把人给扑进了池子里。
水花溅起,发丝垂下,白色的雾气在极近的距离下似乎消失了,他能看见尽在咫尺低垂的睫毛,还有那双闪着水光的眼眸。
心跳得快要将他整个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药味中嘈杂着另一个人的呼吸,把他的世界吹得一片空白。
柔软,温暖,带着药水的苦涩,没有迎合,也无抗拒,数月来他连触碰都惧怕失了分寸,惹人厌恶,却在此时绵密地交换着呼吸。
不是幻境,一切清晰又真实,却又美好得像是在做梦,心中那些空缺被不断流进的满足感冲走,他讨好却又抑制不住索取,寸寸逼近,世界变得混沌模糊,气泡从水底逸出发出咕噜的声响,他被季沧笙两手推了推,这才不舍地将人从水里捞起来。
水顺着发丝活络,漆黑的发丝缠绕分不清彼此,不过被水拨开了碎发后,那再无遮拦的面庞再没了冷清,似乎带着的情.迷,与湿漉的眼眸一并展现眼底。
呼吸从未如此急促过,一切都美好得太过不真实,花不语腾出手来托着季沧笙薄瘦的后背,再次吻了下去。
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与缠绵,动情间,他感受到那双被池水浸得有些发烫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连最后的理智都要冲刷干净。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感冒快好了。去住院部守了几个小时回来就复发,再吃药吃不好,换了几次药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药物副作用是腱鞘炎,从手指疼到手肘……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吃药一定要看说明,不适合慎用
第99章 第九十六章
“师兄……”天元峰人手不够,二十二峰小弟子经常会过来帮忙。
看着这个入门不久才骗过来给七汝送药的小师弟,折花摆了摆手,让人下去了。
七汝带着一身伤回来,脾气爆得很,知根知底的根本不敢去送药,这小师弟也被吓着了,眼角还是红的。
玉蝴蝶和白歌不在天元峰,七汝和自己不对盘,折花一直有自觉,便不去讨这个嫌。
忙完手中的活,折花看了眼已染暮色的天空,还是提着药篮过去了。
“你来做什么。”七汝懒得遮掩地瞪了折花一眼,“看笑话?”
折花不和他吵,草草看过一眼就开始配药。七汝入门这些年,学得不少,路子还是野得很,时常弄得自己浑身是血,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虽然活尸没什么血,却沾着不少毒液,不免沾到身上,腐蚀出斑驳的血迹,连脸上也有两道,看着本就骇人,偏生他还憋着一肚子火,充血的眼睛像头快要发疯的困兽。
仿佛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棉花上,七汝脾气一上来,一把挥倒了桌上调药的瓶瓶罐罐,长年挥动武器而粗砾宽大的手震得竹篮都跳了一下。他压抑着嗓音低吼道:“不要你管,滚!”
折花忽然抬眼,平日里的温和无奈尽收,偏了些冷,他不为所动,拿出药蓝中早就配好的药,虽然不如现配的好,但起码不能让这毒干晾着。
七汝断是想不到这怂货敢不经自己的同意掰着自己的脸上药,火气腾一下上来,把人掼到了墙上,他比折花高出不少,一把就掐稳了人的脖子。
折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狼狈,即使被迫垫起了脚,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多少,那么冷冷地直视着七汝,把声音全部按进嗓子里。
七汝似是被这眼神激到,手上力道加重,掐得折花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你以为自己是谁?”七汝避开那个眼神,垂着视线狠狠道,“不要妄想模仿师尊,你不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折花抬起双手,浅浅的指甲掐在那手臂上,根本没什么威胁,他往后靠了靠,挤出一丝呼吸的空隙,“你以为内疚的只有你吗?你算什么?长灵镇那次本来也该是我的命劫,也是师尊替我挡下的,你以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不难过吗?”
不知道是被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还是太过激动而眼睛充血,破天荒的,他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骂完还不过瘾,硬是铆足了劲推了七汝一把。
温顺的猫露出獠牙和利爪,光芒扎眼,七汝向来见不得这种眼神,恨不得直接揍一顿,可折花修为太低,折腾不了两下得要了他的命去。
七汝牙尖都在痒,恨不得一口咬断那脆弱的脖子,这个没有天赋的家伙,自入门开始,就再没见他顺眼过。
十六年前。
“就是那个?”
“可不是。”几个天元门外门弟子并没有压低声音,语气里尽是嫌弃,“这样的人是怎么招进外门的?”
“谁知道呢。”另一个不屑一笑,“反正日子混到二十岁再被赶出去,怎么进来的重要?”
“啧啧,白吃这么多年饭。”
“害,看样子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了,这人入门就十四了,又没天赋,谁会要?”
“嘘,仑泽来了。”
几人迅速噤声,不远处的竹林里钻出来个鲜衣少年,他脸上带着或新或旧的伤痕,一双眸子又冷又狠,如孤狼一般恐怖。
他耳力可好得很,却不屑收拾这群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的人,目不斜视地越过站在几乎角落的人,连余光也不施舍。
仑泽是和那个被叫做废材的人一同进来的,那废柴是因为没人肯收,而仑泽是因为没人敢收。这种走到哪里都要惹祸的人,二十二上仙都在考虑自己能否收服,自然不敢断然把人收入门下,即使他优秀而耀眼。
“呿,这么拽,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和在外门待着。”
“别说了,小心他没走远。”
“怕他没走远?他不是傲得很吗?咱可入不了他的眼,不会跟咱们动手的。”那人接着说道,“哼,还天才,心比天高之才吧。”
众人哈哈一笑,在边缘处安安静静修炼功法的“废柴”少年忽然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
话音未落,四个人便被一齐扫到了地上。
“爹确实看不起你们。”仑泽蹲在刚刚最嚣张的一人背上,一边揍一边骂回去,拳拳到肉打得可开心。
这几人确实很菜,没被仑泽找过茬,也没见过仑泽揍人,所以根本没有仑泽揍人是多么可怕的事,传言嘛,总有夸张的成分,但是直到他们真的被仑泽揍了,才知道那些传言真的没有半点夸张。
他是把他们往死里打,根本没有留手!
那“废柴”不知何时去找了师兄,管事的师兄早就被揍怕了,二十二峰的弟子竟然也没有人管,“废柴”少年见那四个人被揍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算了吧,要是出人命了……”
他劝到一半,仑泽突然抬头,那双眼眸恶狠狠一瞪,“废柴”少年也不禁浑身抖了下。
果真是废柴。
仑泽从那几人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走了。
围观的人这才敢过来,站在一旁窃窃私语着什么,却都不肯出手帮忙。
“江椋,别管了,当心仑泽把你也算进去,找你麻烦。”
被叫做江椋的“废柴”少年无奈笑了声,还是把自己的伤药拿出来,给几个人简单处理了下。他在外门待了几年,自己都没多少东西,伤药可是保命的东西,谁都舍不得分给别人。
江椋没有责任必须救这几人,确认他们脱离了生命危险,便安静离开了。
半月后,这四人找上了江椋,随便凑了些东西给他,算是扯平。
江椋看着桌子上的玩意儿,不知该哭该笑。他把东西收好,里面还有些吃食,在天元门不远镇上挺出名的,可惜他不怎么吃甜食。
江椋带着这些糕点出去,打算分给相熟的姑娘们,或许是他这住所太过偏远,出门的时候听见了不远处树丛里传出细碎的声响。
门外弟子的住所在天元门的边缘,距离镇上比较远,免不了会遇见蛇兽,考虑到他们这群门外弟子修为还没到可以不用睡觉的地步,江椋还是决定去处理一下。
江椋拨开树丛,没看见任何的动物,便又往外走了走,结果蛇兽没看到,倒见着个身穿白衣的小公子。
小公子十四五岁的模样,生的精致又漂亮,像开在冰原里的花,冷冷淡淡的,看衣着甚是贵气,不像是寻常外门弟子。
江椋对他笑了笑,一时找不着话,便伸出拎着糕点的手:“你是迷路了吗?要等人的话可以去我那边坐坐,我这里有些芳心斋的糕点。”
小公子似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糕点接过去,正欲说什么,忽然听到林子那头有人唤道:“江椋!江椋你在哪里!”
“这呢!”
“你去林外做什么!快回来,出大事了!”
“马上!”江椋回头,对着自己的住处一指,“我的屋子在那边,门没锁,要歇脚就进去坐坐吧,反正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担心,我朋友叫我了。”
“嗯。”小公子难得地应了一声,正低头研究手头的糕点。
江椋离开了树林,来找他那人也急了,拉着他就开跑。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师兄召集了所有门外弟子,连镇上的都叫回来了,说是天元门上下都乱套了!”
江椋不疑有他,跟着好友去了聚集点。
主事的师兄收到了灵蝶,最后神色复杂地解释道,有上仙的东西被偷了,但是偷盗之人搞错了,所以被偷的东西应该还在天元门境内。
外门弟子瞬间吵开来,他们可没什么机会去二十二峰,不会是他们偷的。
“上仙们并没有说是你们偷的,只不过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灵器,天元门地界大,所以希望大家能帮忙寻找。”
“师兄,丢的是什么?”
“一个八卦盘。”管事的师兄说道,“那人本来想偷卯安峰的甲子盘,结果和卯安上仙做给关门弟子的八卦盘弄混了,虽然只是千年的龟壳,也十分难得了,希望大家帮忙找一找。”
若是仔细看,管事师兄神色是有些复杂的:“二十二峰弟子都在本峰搜寻,如果遇到了不认识的人,诸位可以请那位师兄……回去便可。”
众人皆是点头,找东西的差事嘛,天元门地界这么大,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何况他们还不能进二十二峰。
“卯安上仙说,若是八卦盘找到了,可以收他为记名弟子,待到修为有成直接进卯安峰内门。”
听到这话,原本还不怎么在意的众人立刻来了性质,纷纷卖力地去寻找起来,江椋看着转瞬就空荡荡的集会点,跑去修炼场修炼去了。
最后那八卦盘也不知道被谁找到了,反正不是外门弟子,众人直呼可惜,转头准备半个月后的选拔。
天元门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内门弟子的选拔,优秀者可以被选入二十二峰,有时是二十二上仙亲自来,有时是二十二峰内门弟子来选。反正不管是谁,江椋知道今年自己是进不了的。
他没抱什么希望,修炼却是一天不落,认识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有的进了二十二峰,有的离开了天元门。不是没人劝过他放弃,只是不甘心罢了。
这日选拔格外热闹,听说二十二上仙都是本人来的,各个外门弟子铆足了劲,却是另外的缘由——
今年天元峰来人了!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七汝:凭什么这个废柴能当我师兄?!我不服!揍又不能揍,咬死算了
作者:亲上去!快亲!(不是)
大家应该知道江椋是谁吧,哈哈,二师兄的名字真好听,对吧老四(被拖走灭口了_(xq<)_
第100章 第九十七章
这代天元仙尊继位快五年了,就收过一个徒弟,似乎是想要这个大徒弟锻炼锻炼,便让他来主持此次选拔。
说来也是个传奇,这位大弟子是下凡界皇室的血脉,两年前入门的时候就有炼神境修为,入门两年,已是炼神四层,众人都是艳羡不已,踮着脚尖想要一睹这位师兄的风采。
那天元峰的大弟子穿着不同于二十二峰的白色劲装,腰间挂的玉牌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光是那气质,就能在人山人海中脱颖而出,即便身在二十二上仙之列也无半点逊色。
江椋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没太在意他们讨论的什么,不论来的是谁,他只要尽力而为便是。
那天元峰的大弟子按照的是入门时间点的测试,江椋位列前十,而仑泽更是在他前面。
在叫到仑泽的时候,他身旁的人群忽然分开了一条道,那个凶恶的少年经过的时候,好像瞪了他一眼。江椋摸了摸鼻子,好像好友说的没错,因为之前的事,这人确实不太喜欢自己。
实际上,仑泽并不记得那件事了,只是单纯的讨厌弱者,而江椋又是弱者中的弱者,之前二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自那次之后才知道天元门竟然有如此存在,才真正开始讨厌起这人来。
那么弱,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巴掌就能拍死。
以往仑泽很少参加选拔,毕竟以他的修为和实力,甚至不用选拔,上仙直接过来提人便是。有传闻这次选拔是天元门打算故意刁难借口赶人,也有说是终于有上仙决定将仑泽收入门下,走个形式。
仑泽的去留江椋并不在意,他只是有些后悔方才为什么没有趁机一并走到前面去,如今被挤在最外侧,连二十二上仙的头顶都看不到。
“对了,听说这次来了个小孩儿?”
“可不,就在那边坐着呢,连二十二上仙都没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没听说二十二上仙有此般年纪的小孩儿啊?”
“听说是哪位上仙的亲戚,患了腿疾,过来养病的。”
“唉,太可怜了,多好看的小孩儿啊!”
“哎哎哎,别说了,开始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提醒道,众人都踮起脚看过去,江椋叹了口气,只好等叫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再过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那是午阳峰内门弟子吧,那位师兄我见过,午阳峰内门中数一数二的,要不是他入门晚,午阳上仙的关门弟子说不定就是他了!”
“这么厉害!午阳峰外门弟子呢?”
“呵呵,仑泽可是把午阳峰的外门弟子全都挑战了一遍,谁还敢出来丢人。”
“他这么强怎么还没入峰啊,你们看午阳上仙那个表情,自家徒弟被揍了还乐呵呢!”
“害,午阳上仙就是个武痴,手心手背都是肉,看来啊,仑泽这次是真的要进午阳峰了。”
“诶你们看!仑泽这招是不是我们前段日子学的那个?他居然能用这个阴师兄一手,厉害啊!”
江椋看不见场内的情况,只能听身边的人实况转述,别说,这群外门弟子别的不行,两片嘴皮子倒是磨得很溜。
很快,仑泽的考核就结束了,午阳上仙果然当众宣布了收仑泽进内门,并且连字号都想好了,就叫“虚怀”。
虚怀若谷嘛,希望仑泽能虚心谦退些,别整日里没事儿就惹祸。仑泽那副表情算得上一绝,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仑泽进了午阳峰,之后两人的考核并没有激起什么浪子,大家还沉浸在仑泽的事里呢,这些个排名靠前的,只能证明他们天赋不佳,可和实力没什么关系。
“江椋。”天元峰大弟子的声音响起。
“江椋。”又叫了第二遍。
“江椋,没来吗?”
“这里!”人群中伸出一只手,他存在感太低了,四周又热闹,几乎把他给淹没了。
“哈哈,他是来杂耍的吗?”
“太好笑了。”
人群退开一圈,面对四周的指指点点和嘲笑,江椋熟视无睹,穿过人群来到了考核台上。
他刚站定,便看见了前段时间在树林外见过的白衣小公子,正坐在一把桃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地看过来。
江椋愣了愣,对那小公子一笑,便等着接受考核。
一般来说,考核分为两步,第一步是展现自己的实力,若是有上仙看上,再叫本峰弟子或者亲自去出题考核,通过后便可收入峰下。
江椋一丝不苟地将平日所学展示出来,他修为不高,天赋也不行,更不是打架的料子,炼体或者法术没有哪样优秀,台下传来接连不断的嘲笑。
一套功法结束,江椋对二十二上仙行礼,诸位上仙左右看了看,这孩子他们倒都见过,确实不是适合的料,正当决定让江椋下去的时候,坐在太师椅上的白衣小公子就开口了。
“玉蝴蝶。”
“师尊?”天元峰大弟子立刻过去,低眉顺目的,像是随时侯着吩咐。
这下子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谁不知道天元峰大弟子?!天元峰大弟子喊师尊,那不就是……那不就是?!
可传言天元仙尊都十六了,椅子上那个看着就十三四的模样,都还没开长个呢!
“天元仙尊,慎思啊!”有上仙劝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天元仙尊!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沧笙也不好抹二十二上仙的面子,不过那个眼神真是太过熟悉了,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不是你们让我收徒弟的?还不快去支竹竿放鞭炮?
倒是玉蝴蝶,这个二十二上仙都喜欢得紧的,听话懂事得不得了的,天元峰最靠谱的大弟子,在季沧笙对台上那小孩儿扬了扬下巴后,就跳到了台上。
二十二上仙:“……”
玉蝴蝶!快醒醒!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玉蝴蝶倒是知道江椋拿不出什么能考核的来,站在少年的对面,缓缓提问起天元门的门规,祖训,训诫等条例来。
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考核方式,谁没事会背这些啊!
“若是遇到……”玉蝴蝶倒是很满意江椋能将条条框框回答出来,又出了几问礼仪道义的问题,江椋都回答得十分不错。
“回师尊,此人品性温良,心怀众生,不骄不躁,深明大义,确是可造之材。”
二十二上仙差点集体闭过气去,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啊!你这意思不就是这人除了品性好点已经找不出任何优点了吗!
“嗯。”季沧笙理了理袖子,稍微收起来些散漫,端坐在了椅子上。
“快过来拜师。”玉蝴蝶出声道。
二十二上仙完全被这师徒二人的骚操作给惊了个神魂出窍,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椋都跪在季沧笙面前了。
“老规矩。”季沧笙摊开手掌,无数灵蝶纷飞出来,这些灵蝶各携着一张纸条,围着江椋转起来,“选一个吧。”
“是。”江椋看不出这些灵蝶的区别,便随手一伸,距离他掌心最近的灵蝶就落了下来。他展开纸条,白色的纸头上冒出点点荧光,在空中组成了两个字。
折花。
半年后。
“怎么回事?”管事师兄将新入门的弟子拉到一边,闯入者的点名要找苏折,态度十分不善。
这群人一看便知是职业的杀.手,只不过今年还真没收过叫苏折的,整个天元门外门弟子之中,也没有这人。
“诸位怕不是弄错了吧。”管事的师兄一般是二十二峰内门弟子,自然不会被这种下凡界的杀.手吓到,“姑且不说你们所寻何人,此处乃天元门地界,绝不可能让你们在此行凶的!”
管事师兄释放威压,拖延起来。他并不确定这几人是何等身手,但既然能出现在此处,必定不是凡人。天元门正门处有一结界,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就算是二十二峰外门弟子,能破开那结界的也是少数。
这几人正大光明地破除了结界,还敢来找他要人,怕不是真没把天元门放在眼里!
他身为管事,也是在天元门待了二十几年的内门弟子,内心早走觉悟,即便今天豁出性命,也要保护这群外门弟子,不能给天元门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