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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宠妻录[重生]》TXT全集下载_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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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粲却将上官衡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他的心仍是乱做一团麻,他在想,林纨到底吃没吃那药。

自安澜园一事后,也有一月了。

顾粲对女子的孕中之事,也是不大了解。

纨纨的面子薄,若是真怀上了,怕是也会一个人担下来,不与任何人说。

上官衡似是习惯了顾粲的沉默,啧了一声,又继续道:“我瞧着,你对她是真的上了心了,只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她身份尊贵,娶进府后,那便是嫡妻。身子不好……这倒是无妨,你可以多遣些下人照拂。”

顾粲依旧没有言语,为平复心绪,他拿起了茶杯,想要通过饮水,来压下心头的慌乱。

上官衡又道:“但是这身子弱的女子,若是怀了孕,就有些麻烦。这初生的嫡子怕是会不康健,连带着嫡妻的身子,也会受损……”

这话还未说完,上官衡便听见“哐当”一声。

有什么物什应声坠地,碎成了好几瓣。

上官衡循声看去——

顾粲竟是失手,打碎了手中执的玉瓷茶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加上卡文,明天的章节肯定肥。考虑了下,还是将文名改成之前的《世子宠妻录(重生)》了,感觉更适合古言。

你们要信我,这是篇婚后甜宠文,结婚发糖什么的会很快的。

☆、013:掉马

上官衡以为是顾粲失手,却见他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碎瓷,那双精致隽永的眸子,有些怔然。

随即,顾粲将那碎瓷握在手中,断瓷刺入他的掌纹,沁出了些许的血珠。

他生于太渊三年,这年,顾焉从洛阳迁往封地凉州,他的母亲便是在途中生下了他,但却因路程颠簸,难产而亡。

他自出生,便没了母亲。

如果林纨也如他母亲一样,出了事……

上官衡并未瞧见顾粲出血,他突觉,顾粲失常,应是与林纨有关,便感慨道:“这般在意一个女子,真的不似你的性子。你要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偏偏就看中了这个对你无心的蔼贞翁主,她拒婚于你的事,已经在宫里和各世家中传开了。过不了多久,怕是便会传到坊间。到那时,你若是还娶不到她,沦为民间的笑柄,那便惨了。”

顾粲将碎瓷放在了案上,他终于开口与上官衡讲话,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不会娶不到。”

适才的那一瞬,他生出了想要强夺她的念头。

他一直顾念着林纨的性子,想要慢慢等她那颗心松动。

可现在,他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香芸为林纨拍着背,见她终于呕完,便将从石舫中求小厮寻到的水囊递予了林纨。

林纨因吐,眼眶微红,她接过了水囊,将嘴中的秽物漱净。

再度抬首时,面前出现了一身着深褐缟衣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虽穿着朴素,但却生了一双鹰眼似的炯目,气度不凡。

香芸不识那男子,虽觉他并不是恶人,还是挡在了林纨的身前。

林纨用帕子拭了拭唇角的水痕后,示意香芸先让开。

眼前的男子,便是她要见的人。

林纨的父亲多年前,就是因为这个人,挨了林夙的一顿毒打。

中年男子名唤杜瞻,是她父亲林毓的旧部,多年前也曾在军中任要职。

那时杜瞻犯了事,依照军令,应该被处死。

林毓同他交好,不忍看自己的好兄弟死于铡刀之下,便私自放了杜瞻,林夙因此大怒。

林毓私放杜瞻的当日,还携着她和母亲谢氏一同送他,林纨幼时,也经常见到杜瞻,还曾亲切地管他叫杜叔伯。

杜瞻多年未见到林纨,瞧着她从一个小女娃,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又想着昔日故人都已不在,心中多少有些怅然。

他开口对林纨道:“一见到你,就如同看见了你父亲,你刚生下来时,你娘就常讲,你的相貌,还是更像你父亲些。”

天色渐昏,伽淮河旁的垂柳被风吹得微斜,夕日将坠。

林纨听到这话,难得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她生得是很像她的父亲。

林纨同林毓一样,皮肤生得白皙。

林毓的五官生得英挺,他虽作战骁勇,但平日里,那双眸子总是温和的,很平易近人。

父亲脱了戎装,倒像是个儒生,而不是个武将。

林纨是女孩,五官要较之林毓柔化些,却依旧比寻常女子的面容生得更精致立体。

她的那双眸子,生得也与父亲一样,很是温良。

林毓喜欢像她母亲谢氏一样的温柔女子,林纨虽算是将门虎女,但自小,却被林毓和谢氏依照书香世家的贵女教养。

所以林纨的外貌随了父亲林毓,气质则随了她的母亲,温婉又恬静。

林纨开口问向杜瞻:“杜叔伯一切可还好?”

杜瞻闻言,回道:“一切安好,只是我生在洛阳,如今却不能常回此地。亲眷旧友都已不在,我这岁数也大了,难免会觉寂寞些。”

香芸跟在林纨和杜瞻的身后,在心中百般猜测着杜瞻的身份。

翁主似是寻了这人好久,这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人却来迟了这么久。

林纨听后,又道:“身体康健便好,对了,此番来洛阳,杜叔伯是独自来的吗?”

杜瞻这才想起,他来迟了的事:“只携了一车夫,这来时的路上,车舆的车辕坏了,所以来迟了,翁主莫要怪罪。”

林纨道了句无妨,又问:“杜叔伯为何要将你我二人的见面之地约在石舫处?”

香芸听到石舫二字,又抬首瞧了瞧杜瞻的背影。

眼前的男子一看,手头便不大宽裕,哪里能像去得起石舫的人?

若是真要去了石舫,怕是还得翁主自己掏钱。

杜瞻负手,望了望伽淮的傍晚之景,回道:“这石舫的主人摊上了事,他家小儿子惹了辅国公家的管事。他在洛阳有诸多置业,现在急于抛售,想携全家跑到宁州去。我自小便喜欢这伽淮之景,一直都想将伽淮河的石舫和画舫盘下来,却未得机会。这不,趁此时机,钻了个空子。此番前来,除却见翁主,还要见这石舫之主,同他交付定金。”

香芸心中一惊。

适才翁主唤这人为杜叔伯……姓杜……

邺朝的首富,杜瞻!

香芸险些惊呼出声。

没想到这富甲天下的杜瞻,竟穿得这般朴素,看着跟寻常百姓也无甚区别。

香芸正惊异着,却见林纨和杜瞻已经走到了石舫处,那跑堂小厮果然又将二人拦了下来,且对衣着素简的杜瞻明显不屑。

直到杜瞻与他说了些什么,那小厮将信将疑地让二人稍候。

片刻之后,那小厮再回这处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嘴脸,恭敬地邀着林纨和杜瞻入内。

小厮携林纨一行人去了石舫顶层的雅间,林纨发觉,顶层雅间的布置要比顾粲刚才所在之地,奢华且宽敞许多。

二人坐定后,香芸依旧按林纨的指示,守在了外面。

杜瞻对林纨开口:“杜某欠翁主之父一命,现下翁主之父已亡,这恩,自是要报在翁主的身上。只是…翁主在信中所书,矛头全都指向了你二伯嫡妻的母族陈氏。杜某不知,翁主到底与陈家有何过节?”

林纨双眸微凝,想起了前世之事——

平远侯府被景帝抄了的那一日,祖父已经不在了,林衍下了狱,陈家也犯了众怒,但陈氏,却还好好的。

她早就将侯府的值钱物什全部卷走,去寻她大女儿林涵去了。

陈氏抛下了几个旧奴,其中一名旧奴被抄府的兵士打伤,她临死前,许是觉得对林纨愧疚,便告知了林纨真相——

林纨的母亲谢容,是被陈氏害死的。

文容阁,也是陈氏烧的。

而林涵虽嫁予了辅国公的嫡次子,却与皇家禁军的郎中令齐均有私情,陈氏是知道这事的。

先前她以此事为耻,后来,林家逢了难,她又觉得林涵和齐均有这层关系,是件好事。

一想到陈氏如墙头草似的摇摆,林纨就觉得可笑。

齐均原是林夙的部下,深得其信任,他能爬上这个地位,全靠林夙的一手提携。

但在太武五年时,他却背叛了林夙。

齐均同左丞郑彦邦勾结,构陷林夙,说他有不轨之心。

按照前世的轨迹,齐均应该会在今年年末,成为承初宫的一名禁军统领。

而到了明年,也就是太武四年,齐均会深得景帝器重,扶摇直上,一举成为皇家禁军的郎中令,位列九卿。

林纨面色仍是如常,主动为杜瞻斟了杯茶,杜瞻接过后,林纨又道:“我母亲的死,怕是与陈氏脱不开关系。”

杯里的茶水微晃。

杜瞻静默了半晌。

一入侯门深似海,林夙虽为人肃正,但侯府中,女子们的内帷争斗,怕是仍残忍骇人的很。

杜瞻不欲多问,他轻啜了一口茶水后,又对林纨道:“翁主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杜某定会做到,只是此事布置起来,却仍要等上个几月。”

林纨颔首,重重言谢。

陈氏是林衍嫡妻,林夙虽不待见她,但因着她有儿有女,纵是知道了她害死了她的母亲,八成也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林纨归府后没几日,洛阳便入了秋。

落木萧萧,又逢上秋雨,天色总是乌沉的。

一入了秋,林纨的心情便总是郁郁。

父亲是在冬日去的,母亲则是在秋日去的。

母亲还在世时,林夙的继妻虽仍在世,但林夙却将府中诸事都交由母亲打理。

待母亲和继祖母都去了后,府中的诸事才落到了陈氏的手中,管事形同虚设,插不上什么话。

下人们对陈氏谄媚,因着林衍早晚都要继承侯位,便趁林夙不在时,唤陈氏为主母。

林夙又忙碌了起来,在豫州训兵,不在府中。

母亲谢氏的祭日诸事,是林纨独自准备的。

陈氏暗里示意下人,不许去灵堂祭拜谢氏,她一向吝啬,却在谢氏祭日那天,赏了下人酒肉。

这事经人故意一传,传到了林纨的耳中

林纨跪在灵堂,前面是母亲的灵牌,眼下则是火盆。

她烧着纸钱,焦糊味有些刺鼻,燎烤的火焰也有些灼眼。

香芸瞧着她的面色虽苍白郁郁,却没落泪。

谢氏祭日的次日,林纨挥去了院中所有的下人,说她想独自静静。

下人们知道,林纨这是想她母亲了,想独自抒解情绪,便都退了下去。

待到了酉时三刻,香芸和香见寻思着林纨该用晚食了,便拿着食盒,站在门外,向内询问。

香芸唤了林纨好几声,里面却没人应她。

她和香见心中微慌,忙冲了进去,却见林纨的闺房内空无一人。

屋中,弥漫着酒味。

桌案上不知何时,放置了一酒坛,香芸走了过去,发现那酒坛已经空了。

二人唤其余的丫鬟,将庭院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林纨的身影。

香芸和香见有些着急,忙派院中诸人在侯府内去寻林纨。

她和香见都约莫着,林纨是醉了酒,她应该还在府中。

恰巧这日,林夙是晚上归府,顾粲想趁此见林纨一面,待登门至侯府时,林夙却仍未归府。

顾粲决议在外静候片刻,却在复道回廊处,瞧见了一脸急色的香芸。

他唤住了香芸,问了缘由。

香芸告诉了顾粲,又言,她将所有地方都寻遍了,包括文容阁,就是找不到林纨的身影。

顾粲面色微变,让香芸不要惊动府中的其他人。

香芸抹着眼泪应了是,她准备去问问院中其余的丫鬟们,可有寻到林纨的身影。

香芸走后,顾粲一想到林纨饮酒,心中便更是焦急。

他虽不懂医术,但也知晓,这孕中的女子,是不能饮酒的。

林纨的身体还不好,这时饮酒真的是……

顾粲的眉宇微凝,突然,他想起了一个地方。

林纨前世同他说过,她心情不好时,会去那个地方。

平远侯府西侧,有一小丘,那小丘并不高耸,却被工匠雕成了颇有意趣的假山。

假山上还有一名为冠云的亭台。

林纨曾对他说,这处地偏,无人打扰,她可以独自站在这处,看看夕日。

顾粲寻到了那处,他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却没成想,果然在那假山旁,发现了林纨。

林纨倒在了地上,裙角沾上了枯落的黄叶,双目紧闭着。

顾粲心中一紧,忙走到她身前,想要将地上的她扶起来。

秋日的青石板冰凉无比,纨纨怀着身子,还饮了酒,就这样一个人,躺在了上面。

顾粲的心隐隐泛着疼,这个一贯温婉知礼的闺秀,竟也有如此乖张失格的时候。

她竟然独自买醉。

顾粲将林纨搀了起来,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她身上很凉,面上也挂着泪痕。

他本想威胁她几句,见她这副模样,又实在狠不下心来。

这时,林纨睁开了眼,她意识迷离,眼中漫着盈盈的水雾。

不再似她清醒时,那般设防地看着他。

顾粲望着她的眼,他心中一直压着一个念头,只是却不敢确定。

从这一世,从林纨拒婚于他伊始,他便起了疑。

他总觉得,纨纨也重生了。

林纨有些站不稳,顾粲虽扶着她,她却仍觉得要摔倒。

顾粲身上的气息令她安心,淡又清冷的雪松和广藿香。

林纨竟是笑了笑,顺势扑倒在了顾粲的怀中。

顾粲微怔了一下,复又抬手,将她紧紧地拥住。

林纨深埋在他的怀中,将泪蹭到了他的衣襟上。

顾粲闻着她身上的酒味,手轻抚上了她柔软且微散的鬓发。

心似是在不断地下坠,既恐慌,又带着些许的兴奋。

他刚要与林纨讲话,林纨便推开了他,顾粲怕她摔倒,又扶住了她的双腕。

林纨微微仰首,望着他眸色复杂的眼,又笑了笑。

顾粲本有好些话要同她问,可话到了嘴边,却只说出了两个字。

“纨纨......”

林纨神智不清,一听顾粲唤她,泪又涌了出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脚腕处,语气带着些许的委屈:“子烨,我好疼,这处真的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吻戏,净网时期我旧文被锁的章节太多,进了审核黑名单,每章都会被待高审,所以特别容易被red lock(虽然会解锁,但改过的版本可能就跟初版不一样)明天你们掐着点来看,晚上九点。别养肥我鸭,养肥可能会错过红包和精彩情节哦,打滚求收藏评论和营养液~~~

男主掉马的时候比较晚。

有一条复仇的主线,写初版大纲时大修过,文中复仇权谋不是重点,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这篇感情戏偏多,古风婚后甜宠文,你们要信我,以后会很甜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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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醉吻

林纨双颊泛着绯色,耳珠和鼻尖因着哭泣,也被沁上了如天边红霞般的色泽。

夕日的光晕并不刺目,她穿着的淡荷色襦裙有些单薄,玉骨小腰身,秋水盈盈眼,青丝微散,颦眉间是纤柔楚楚。

林纨一哭,顾粲终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肝乱颤。

顾粲听到她呼痛,微弯下身来为她检查伤势,顾粲碰了碰她的脚踝处,轻问道:“是这处疼吗?”

林纨醉酒后,就似是一个孩童,她并未回复顾粲的言语,反倒是咬住了自己的食指,长睫坠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竟有些发愣地看着顾粲。

顾粲见她不言语,起身想要再度询问,便瞧见了她的这副模样。

前世她嫁与他时,或多或少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她对他的依赖,但林纨却是个很少撒娇的女子。

她的这副模样,顾粲是从未见过的。

但,她唤的那声子烨,却将他心中封存已久的情绪再度勾起,一时间,心中有些涩然。

前世,林纨并不唤他夫君,也是如适才一般,唤他子烨。

声音既轻又柔,听她这样唤他,他的心纵是再冷硬,也会变得软成一团,似是被融成一滩水,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有好久,都没听过她这样唤他了。

顾粲心中惦念着林纨的身体,又低首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心中仍是存着疑。

月份还未大,这时应该还不能显怀。

顾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又低声道:“我带你回去。”

林纨微挣了挣,欲要甩开他,顾粲攥着她手腕的力气重了几分,又问:“纨纨,你同我回去好吗?”

顾粲原想将她送回她住的庭院,但见她反抗,心中竟是想趁此时机,向她提旁的要求。

林纨声音温软,不解地问:“回哪儿去?”

夕日早已坠落,只徒留了天边如醉的云霞,嵌着残存的熹光。

顾粲用另一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勾在了耳后,看着林纨眼中又开始涌泪,心中猜测着她伤感的原因。他倏地忆起,林纨母亲的忌日,便是在这几日。

他眉宇微和,边为她拭泪,边回她,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你同我回镇北世子府,我会将你娶进门,会对你很好,会好好照顾你。”

林纨一听这话,忙摇了摇首,似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她猛地将顾粲推开,想要逃离此处,但因着脚伤,却连行走都不大方便,更遑论是用跑的。

林纨险些又要摔倒,幸而顾粲及时扶住了她,林纨声音微高了几度,但语出之音却仍带着几分稚气:“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你,不要同你一起回那儿去。”

顾粲见她连醉酒都在抗拒他,眸色转黯。

他由不得她不从。

看着林纨现在的这副模样,顾粲竟是想趁她神智不清时,将她诱拐回府上,再不让她离开他半步。他并不惧怕林夙,若要他想,他一早便能将林纨娶进府中,只是他却一直都不忍对她使出那些手段。

林纨的手腕被攥痛,她抗拒着顾粲,但力气终是抵不过他,便蹙着眉央求:“子烨,求你松开我,也放过我......唔.......”

最后一字,竟被他封吻在唇。

顾粲仍攥着她的手腕,他倾注了所有的耐心,带着隐忍,轻柔地俯身吻她。

那寸温甜带着淡淡的酒香,混着她咸'湿的眼泪。他尝着那味道,将她拥得也是越紧。

见林纨想要侧首避开,他便用手扣住了林纨的后脑,丝毫不容她挣脱。

香芸终于寻到了林纨,却见到了顾粲同她竟是这副模样。

翁主哭得甚为可怜,世子却不顾她哭,还用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而且那样子竟是在……轻薄翁主。

香芸大惊,她没想到顾粲在侯府里便能对翁主做出这样的事情!

之前那几次,说不定更过分!

没想到顾粲平日里端的是那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骨子里,竟是比郑临和那紫衣男子还要可恶。

香芸心中惧怕着顾粲,不敢言语,心中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粲似是察觉到有人在身侧看着,适才还算温和的目光登时便得冰冷如地上霜寒。

他看向了香芸,恰时一阵冷肃的秋风吹过,香芸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顾粲的眼神比这夜里的风还要冷。

顾粲沉着声音对一脸惊惶的香芸问:“我问你,翁主她有没有怀……”

话还未说完,顾粲便瞧见不远处,林夙的身影。

林纨见顾粲终于不再吻她,正觉逃过了一劫,却也瞧见了林夙正风风火火地朝众人的方向走来。

林纨害怕林夙责备她,她虽意识不清,但却觉得,祖父若要知道她饮了酒,定会恼她。

顾粲见她身子微微’颤抖着,只得将她从怀中松开。

离了顾粲,林纨身上的温暖被夜风吹得渐褪。

她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身子,想要为自己遮蔽些冷风。

林夙这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见适才顾粲似是将她抱在了怀中,眉宇登时凝住,面色沉如冷铁。

他虽想让顾粲娶了林纨,却接受不了,这二人在婚前便搂搂抱抱。

他顾不得诘问顾粲,而是想着,先将林纨的情绪安抚下来,便开口道:“囡囡别怕,祖父不会怪你,你先同香芸回去,喝些热汤暖暖身子,我与子烨还有话要讲。”

作者有话要说:高审大佬看这里,这真的只是个脖子以上的清水吻戏,求你放过我!

顾憨憨诱拐林纨纨计划失败

男女主年龄差是五岁,男主目前的年龄是21岁,他多多少少有点病娇吧(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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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幕后之人

林纨似是一个犯错的幼童,不断喃喃着:“祖父不要生我的气,我再也不敢了。”

林夙则冲香芸使了个眼色,让她快些将林纨扶回去,香芸应是后,小心地扶着林纨往庭院处走。

林纨的脚步一瘸一拐,走的很是艰辛,却走走停停,一直不忘红着眼回望林夙,似是在求得他的谅解。

林夙喟叹,自觉欠这个孙女过多,既像是同顾粲讲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在没有出事,这府中偌大,她若是一时不察,跌入深池之中,无人去救……”

林夙一贯性情刚强,说到这处,眼中也险些涌出浊泪。

这不是林纨第一次饮酒。

太武元年,林纨才十三岁,就开始悄悄酗酒。

林夙忙于军务,顾不上林纨,知道她酗酒的那日,林纨竟是趁醉,逃出了侯府,还落入了伽淮河中,差点殒了命。

他发现后,急的派人去寻,寻到林纨时,她刚被一个好心人从伽淮河中救了出来。那好心人见府中来人,不欲要任何答谢,便离开了。

林纨自小身体便不大好,那次落水虽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却也让她大病了一场。

天色渐暗,林纨的身影从远处消失。

顾粲见林夙伤感,正要出言劝慰,林夙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再度与顾粲讲话时,语气中带着稍许的严厉:“子烨,你二人并没有成亲,在婚前,切不能做出任何失格之举,哪怕是她有想同你亲近的意图,你也要保持分寸。”

这番话的语气很重,顾粲听后,谦谨地颔首示意。

林夙此时的眼神就像只蓄势待发,即将扑咬向猎物的黑豹,他逼视着顾粲,就如他在沙场上,看向敌人的眼神,属实让人心生怖畏。

顾粲并不惧怕他的眼神,只是,林纨真的很了解她的祖父。

林夙只是看到了他抱了她,如若他知晓了林纨同他在安澜园中的事,一定会亲手将他狠狠地打上一顿。

挨上一顿打,倒是无妨。

如果挨打,便能将林纨快些娶进门,顾粲自觉,这并不失为良策。

但林纨似是很在意林夙对她的看法,她不想让林夙知道此事。

林纨本就对他有颇深的误解,如果她知道,他为了娶她,将二人的秘密告诉了林夙,想必她只会更恨他。

他不想伤害到林纨,还是决议先将秘密保留。

想到这处,顾粲的眸色微郁,那双漆黑的墨瞳竟是比夜色还要难测。

对于一个未出阁的闺秀,失贞和未婚先孕总是难以启齿,甚至是深以为耻的。

只是郑临的双腿被废,还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顾粲虽未紧紧攥拳,但手背上,却贲出了青筋。

害纨纨到这般境地的人,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次日辰时。

林纨浓睡了一夜,残醉已消,但第二日转醒,身上还是难受的很,而且散着难闻的气味。脚踝处被涂抹了药油,有些肿痛。

她皱起了鼻,已经记不大清,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断裂的记忆中,好像有着顾粲的身影,剩下的,她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饮酒真是碍事。

想她虽然重活了一世,那些深挖于心的沟壑,却仍是难平。

林纨的头虽有些痛,却还是唤了香芸和香见为她备水,她实在闻不得这身酒气。

沐浴梳洗一番后,林纨想要再贪睡一会儿,却被香见唤起:“翁主,你先用些饭食再睡罢,您昨夜又吐了许多,这肚子里都空了好几个时辰了,不用东西会伤身子的。”

林纨“嗯”了一声。

她这具不怎么康健的身子,是不能再折腾了。

香见端来了一碗上汤鲜虾云吞,林纨先前还不觉饿,一闻到云吞的鲜香味儿,便觉腹饿如鼓鸣。

林纨半倚在罗汉床上,楞格窗外日头渐足,暖阳泻进了屋内。

接过那碗云吞后,林纨没吃几口,却觉下唇那处,有些不大对劲,似是破了层皮。

林纨用食指轻轻地摩挲了下自己的唇瓣,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香芸。

香芸平日一直是个话多的,今日却鲜少的一言不发,这都快晌午了,香芸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

林纨瞧着,香芸察觉出她在看她,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林纨放下了手中的食碗,再度看向香芸时,这小丫鬟的圆眼中竟是落了泪。

香见见状,用胳膊肘怼了怼香芸,小声在她耳侧道:“你就是觉得心中委屈,也不能在主子面前失态,你在翁主面前落泪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你那些眼泪儿给憋回去!”

香芸匀了口气,努力地想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心越是急,越是憋不回去,最后竟是打了个嗝。

香见瞪了香芸一眼,刚要让她退下,林纨却唤住了她:“香芸,你怎么了?”

香芸不敢言语,她今晨一早听见外面扫地的小厮说,昨夜林夙还是亲自将顾粲送到了府门处。

那个阎罗一贯有手段,侯爷被蒙在鼓里,竟是要把翁主往虎口中送!

一想到昨夜顾粲轻薄林纨的模样,香芸便觉得不寒而栗。

心中又觉,翁主落入那阎罗的魔爪中,与她也脱不了关系。

可她又不能违背顾粲的命令。

香芸的神色越发沉重,香见瞧她不说话,便对林纨解释道:“这丫头提前将月俸都用完了,她因着贪美制了身两身秋衣,这月没有余钱吃好的了,想必是瞧着翁主那碗云吞眼馋,这才掉了眼泪。”

林纨看了看案上的食碗,又看了看香芸,心中想着,香芸的年岁尚小,还在长身子的时候。

她瞧着,香芸脸上的肉少了不少,看着是清减了些,便对香见道:“一会儿让小厨房给香芸下碗一样的鲜虾云吞,让她午食用罢。”

香芸一听这话,心中更觉愧疚,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香见忙催道:“还不快谢过翁主!”

香芸抹着眼泪向林纨道谢,林纨又言:“以后可不许乱用月俸了。”

香芸哭着应是后,林纨望了望窗外,见夏日繁茂的枝叶早已枯零,想着马上就快到中秋了。

太后的寿辰正巧与中秋是一日,景帝虽不是太后亲子,但为表孝顺,还是会在每年的这日,在承初宫中举办万寿宴,邀各重臣及其亲眷赏菊品蟹。

贵女都以参宴为荣,景帝时而会在宴上龙心大悦,亲自为各家贵女和公子指婚。

景帝指婚虽是早有谋虑,并不是一时兴起,但能让圣上亲自指婚,对于帝都贵女而言,仍是无上荣耀。

眼见着万寿宴的日子便要到了,林纨却不想参宴。

一想到要见到太后谢华,她便觉心绪复杂至极。

林纨想着以病为托,不去此宴,次日宫中却来了消息——

太后突然得了重病,今年的万寿宴竟是不能照常进行,景帝大哀,亲自去庙堂祭祀,为太后祈福。

林纨知晓后,略有些吃惊。

上次见太后时,虽觉得她气色不太好,但身体看上去还算康健,这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中秋节的那日,承初宫中又传出了风声——

皇后郑氏竟因犯上,触怒龙威,被景帝罚以禁足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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