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明昧并不以为前两道的剑痕这般厉害,如今这道反而不厉害。
正想这一次面对是什么局面时,明时感觉脸上吃痛,伸手一摸,竟然见了血,刚刚,明昧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东西划伤了她?
想不明白,她身上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伤口。“没有东西,为什么我会有伤?”
这可是剑修留下的剑痕,剑修伤人用的就是剑,可是,这里并没有剑!那么是什么东西伤的她?
一遍一遍地问着,而明昧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哪怕明昧告诉自己这只是神识而已,她并没有真正的受伤,然而疼痛却真切的传来,让明昧根本无法忽视。
第一道剑痕要教她剑招,第二道剑痕是要给教她实战运用剑招,第三道没有声息却让她受了伤,这是要教她什么?
明昧突然灵机一动,风刃可伤人,同样亦可用风御屏障护体,剑可伤人,剑气亦可,伤她的不是剑,而是剑气?
那么一想,明昧一下子明白了。那么,她该怎么样用剑气护住自己?
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痕,明昧不甚确定地看着,剑气,什么剑气?
剑气与金木水火土这些气又有什么不同?她能感受到风、雨、雷、电的气息,为什么却感觉不到剑气是从哪里来,伤的她?
第一道剑痕里,那个人说,剑道,剑是你,你是剑,剑在心上,所向披靡。
第二道痕里的人说的是,剑修,纵死也不能舍了手中的剑,心里的剑。
剑气,不属于五行之气,五行之气修真之人尚且能感受到,独独这剑气,剑有形,剑亦无形,剑气,当是将那无形的剑外露?
而她有那无形的剑吗?或者说,她的心里有没有剑?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出来,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她放任着剑气划破她的身上,脸上,感受着剑气。而随着她想得越来越多,那剑气也越来越外露,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然而渐渐的,无形中传来一阵相撞的声音,明昧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心中有剑,她的剑,是一把为了活下去,为了上善派冤死的人讨一个公道,为了让还活着的上善派的人能够再建一个上善派而存在的剑。
这把剑,从她这一辈子开始,亲眼看着上善派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绵存了护她离开而丧命,希声托付所有开始,就已经存在。
有形的剑外露,无形的剑每个人都不一样,她的剑,为己,为了那些待她好的人。
明昧一想明白了,剑有,剑气自生,以剑气为屏障护在四处,旁人的剑气再想伤她,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在这时,剑气停下了,明昧也同时收了剑气竖起的屏障,一道身影显露,这一回竟然是个女修。
“剑气,随心剑而生,随心剑而长。有形之剑威力已明,无形之剑,其威在己。”话音落下,女修已经消失了,明昧也再次回到了地上,黑剑飘了过来立在明昧的面前,唯弗道:“你这一回变化很大,刚刚我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剑气,十分强大。”
“还不够。划下这道剑痕的前辈并无杀人之心,否则我早就被她的剑气千刀万剐了。”明昧很诚实的承认自己的不足。
一个凭一道剑痕就能将她拉过入一个虚幻空间的人,只是划破她脸啊身体的剑气算什么,绝对是对明昧手下留情了才会露出这点小手段而已。
明昧想着,尝试着用剑气出手,打在墙上连一道划痕都留不下,摇了摇头道:“瞧见了吧,差远了,差远了。”
唯弗也就不说话了,她算是白玉蛟里修炼进度极快的人了,然而跟人修比起来也是差得远了,尤其像是剑修那些逆天的人。
剑修,真正的剑修无论手中有剑还是无剑,都能越阶杀人。不过据她所知,额,结合先时她的了解和如今刚出来的了解,似乎如今的未形界并没有哪门哪派出现比较厉害的剑修。
本来明昧说要成为剑修,她还在担心明昧只凭上善派那些书楼里的教导,最后究竟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剑修而担心。没想到来一趟赤焰火海,情况几起几落,本不料这赤焰火海会跟无边火海一般藏着十大火种,事实却是打脸得很,何止是藏,还是仅居于天火之下的天阴之火,下头这一环接一环的,唯弗还真怕明昧跟自己都要挂在这儿了。
尤其是当黑剑竟然能穿过明昧的芥子空间,不经明昧的允许就出现在芥子空间之后,这是直接的连他们最后保命的手段都击溃了。
那个时候的唯弗很害怕,连当初被夺去了半颗内丹,再被道隐镇压在湖下净化毒气时都没有那么怕过。
没想到峰回路转,黑剑虽然不知是什么来历,这个山洞里却藏着不知多少剑修的剑气,明昧从中更是受益匪浅。
明昧往前还想继续,刚伸手要去碰剑痕,却叫黑剑拍着打开了,而且直接的挡着明昧的面前,这意思是不许明昧再碰其他的剑气?
“不能再碰了?”明昧那么地一问,黑剑点了点剑柄,明昧觉得自己从这三道剑痕已经受益匪浅,既然黑剑不要她再继续,那就不继续呗。
收手得干脆,唯弗提醒地道:“你别忘了瀑布那头还有人等着我们。”
明昧没忘,故而,明昧看了看黑剑,半点没有认了一把剑当老大的羞愧,反倒是与黑剑问道:“老大,那边还有几个我的朋友,我能不能带他们过来?”
好声好气的询问,黑剑突然往明昧手飘去,明昧顿了顿,黑剑干脆地往她手里塞进,握着黑剑,明昧像是感应到了黑剑的想法:准了!
这语气,明昧觉得自己脑补太过了。然而黑剑像是很欢喜地抖了抖,我有小弟了,我也跟主人一样有小弟了,好开心!
明昧又感应到了黑剑的内心,而黑剑再接再厉,虽然这个小弟弱了点,跟主人一比差得太远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把她变得跟主人一样强的。
……明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这把黑剑的来历,只怕非比寻常,明昧回想关于剑修的记载,没听说过哪个剑修有一把通体黑色的剑!
一般像这样种识别率高的剑,而且还是极厉害的剑修,上善派的书楼不可能没有记载的。
明昧那么地想着,突然被手里的剑柄给抖了抖,黑剑传来的信息,去拿我的剑鞘。
这么一把剑有剑鞘很正常,明昧问道:“你的剑鞘在哪儿?”
往前直走,不要东张西望,你太弱了,其他的剑痕你不能看,看了只有一死。黑剑好像是在解释刚刚为什么阻止明昧继续碰另外的剑痕。
明昧倒是无所谓,黑剑让她看或不看,必有其道理。明昧素来不贪心,从前如此,如今也一样。
听着黑剑的指示往深处走,确实如同黑剑说的那样,这洞内还有其他的剑痕,而且越来越深。黑剑已经有了明言在先,明昧自然是不会再多看。
不过,拐了个弯,明昧真是叫眼前看到的场景给惊住了,堆积如山的灵石就放在那儿,一旁还有一些用盒子装着的东西,唯弗自然也看到了,感叹道:“明昧,你要发财了。”
对此,明昧可不敢认了,而是先走了过去给黑剑拿了它的剑鞘,明昧也注意到剑鞘之上刻着两个字,“归元。”
明昧念了出来,黑剑道:“这是我的剑鞘,归元就是我的名字。”
归元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一时半会的明昧却又想不起来,“剑名一般不是刻在剑身上的吗?为什么你的名字会刻在剑鞘上?”
“我本来没有名字,后来主人才给我取的名归元,所以名字才会刻在剑鞘上,而不是在我的剑身。”黑剑听懂了明昧的话,一一的回应明昧。
明昧一听将归元剑插回了剑鞘,接着才问道:“老大,这里的灵石和那边的灵草,我能不能拿点?”
“不能!”归元剑斩钉截铁地回答,明昧一顿,嘴角抽抽,不能,那就不拿吧,好不容易哄好了归元剑,怎么能为了身外之物而惹了它不高兴。
纵然对着跟山一样的灵石,明昧还是离开了,唯弗嚷道:“这么多的灵石,这么多的灵石啊!”
“灵石重要还是命重要?”明昧这句话一丢出去,唯弗立刻没声了。再多的灵石也没有一条命重要,灵石错过了,以后再挣就是,命要是没了,那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点明昧清楚着,而唯弗叫明昧这么一提醒忆起来了,眼前这把黑剑并不是一般的剑,刚刚轻轻松松的就捅了明昧一个窟窿,更将那瀑布拦腰给斩断了,它既然说明昧不能拿,明昧敢拿就是逆了它的意思。
本事越大的人脾气也会越大,用在灵兽,宝器也是同样的道理。唯弗已经默默不再作声。
“啊,你的伤怎么样了?”唯弗想到了明昧的伤,明昧低头一看刚刚叫归元剑捅的窟窿,“伤口好像好了,就被捅的时候痛了一会儿。”
然后,也不知道是没感觉了,还是她这身体的复原能力高涨,总之没有半点觉得痛,如今都好了。
唯弗道:“明昧,不管是用火还是用雷电之力练体,都能强大你的身体。”
这一点明昧自然是清楚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这算是小有所成了。”
出击是一种手段,保命或是有一具耐打耐摔的身体,同样也是一种手段。
“走,回去接人去。”明昧便要返回火麒麟的洞去,没想到刚走了出去,一声惨叫传来,刚刚归鞘的归元剑立刻出鞘,挥剑便要砍去……
34.034章不弃
“手下留情, 老大手下留情!”明昧一看归元剑要挥出, 赶紧的叫停,同时也赶紧的跃起将那从墙那头跳了出来的玄牝跟火麒麟给接住。
玄牝还好, 火麒麟那是真重啊, 也在这个时候, 昔之他们也都一道跳了出来,这正好就对上了瀑布,明昧没办法只能甩出噬心草藤将他们缠住往前那么一拉,一个个叫噬心草的毒性给给缠得直呼痛。可比起掉下那不知底下是什么样的瀑布来, 法衣多少还能挡住了点,痛也比没命的好。
“明昧!”玄牝呆在明昧的怀里一通的撤娇, “吓死我了,突然跟你断开了神识, 还找不到你人,我们在那头等了一个月, 我是忍不住了过来。”
啊,竟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明昧显然没想到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冰髓也从火麒麟的身上蹦了出来,与明昧一通吱吱叫唤,明昧将它放到了手心,这才发现冰髓又长大了,已经有她半掌那么大了。
至于火麒麟在一旁瑟瑟发抖着, 尤其是归元剑往它身边那么一飘了去, 火麒麟就更抖得厉害了。
“小姑娘没事?”昔之看到明昧衣裳上未干的血迹而问, 明昧道:“没事,好了!”
哪怕明昧自认为自己不好再装嫩,然而跟昔之这样活了几百岁的人比起来,叫这一声小姑娘明昧必须得认了。
“小姑娘找到了下一条路了?”昔之询问了一句,明昧想起刚刚叫她一剑挥倒的墙,那面墙,明昧转过头道:“这边走。”
往前要走,归元剑没管她,其他的人却叫归元剑拦下了,剑锋直指那些人,一个个的都站定了。
明昧察觉到归元剑释放出来的剑气,立刻回过了头,“老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冲着一把剑叫老大,直叫一个个都满是诧异地看向她。明昧才不管,这位比起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要厉害,叫老大半点不冤。
“他们,不许进。”归元剑给明昧传出了信息,明昧真是万万没想到,昔之发觉明昧的脸色不好,“怎么?此剑不让我们过去?”
明昧点头,直点头,明昧想试着跟那位老大讲点道理,然而某位直接干脆的一挥,一道深坑就那么隔着两拨人中间,明昧……
“这剑的脾气不好。”唯弗幽幽地说了一句。
“你的脾气也不怎么样。”明昧非常实在地说了一句,唯弗被堵得无话可说。
“老大,拜托你,拜托你行吧,这些人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你就让他们过去,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动洞里的任何东西。而且你这么厉害,他们要是想动,你把他们了结了就是。”明昧继续的出面哄剑。
然而归元剑这回不好哄了,非常坚定地立在一旁,大有那头的人往前一步它就砍剑的意思,唯弗道:“明昧,剑比我更不好哄。”
能不能别再捅心了啊!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走过去伸手碰了碰归元剑,“你不让他们过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打又打不过这剑,除了放下脸皮地问个清楚,对症下药,还有其他的办法?
“非剑修者,不得入内,主人规定的。”归元剑将意思传递了出来,明昧听着一顿,“我也不算剑修,你怎么就让我进来了?”
实话,明昧虽然想要成为剑修,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
“你身上有剑修的气息。”归元剑如此地说,明昧更觉得奇怪了,剑修的气息,她哪里来的剑修的气息?
“你再说话,我连你也赶出去。”归元剑突然丢下了这一句,还要开口的明昧这下住嘴了。留在这里,她还能慢慢地劝一劝,真被丢了出去,再想让归元剑答应她回来就难了。
识时务,明昧向来识时务,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明昧与昔之一行道:“诸位先在这儿等着哈。”
玄牝已经在她身边了,冰髓也是,火麒麟跟昔之他们三个在一起并不需要明昧怎么操心。
昔之是个聪明人,与明昧作一揖,“有劳了。”
这样的情况下,不是明昧不肯带上他们,而是那把剑,瞧着面前那比他们还要大的一道坑,昔之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吐了一口气,只希望明昧能想到办法说服这把剑了,否则走到了这里,他们依然还走不出去,果真够坑。
明昧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归元剑传出一个信息给明昧,走。
乖乖的,不敢迟疑地往前走,归元剑飘在后头跟上,玄牝缩着脖子冲着明昧道:“这把剑好厉害。”
必须的厉害,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都要厉害,所以,一个个都乖乖,千万别惹它。
皆是神识绑在一块的人,明昧这意思,个个都明白,也都一致的同意,非常的同意。
而归元剑让明昧回了洞里,不再说话地飘到明昧的掌前,明昧很乖觉地将它拿起,收入剑鞘内,玄牝吐了吐舌头,“明昧,你真听话。”
这吐糟的,明昧道:“不听话就死,你要不要死?”
“当然不要了。”玄牝也同样没有骨气地回了一句,明昧道:“那就别说那么多话。”
冰髓是最单纯的一个,吱的一声跳到了归元剑上,释放了冰意来,明昧刚要阻止,然而却发觉归元剑似乎挺高兴的,很是喜欢冰髓。
剑的心思还是别猜了,尤其是这样的都已经成精的剑,心思不要太难猜。
进了山洞,唯弗让明昧把她放出来,反正她在芥子空间归元剑都照样可以进去,那她还不如出来喘口气,一直呆在芥子空间里也很闷的。
明昧没二话地把唯弗放了出来,归元剑像是舒服够了,见到唯弗出来,再次出鞘,飞到了唯弗的鱼尾,用着剑柄过去敲了敲,唯弗……
算了,势不如剑,爱怎么就怎么的,别想杀她就行。
唯弗由着归元剑从她的鱼尾开始往上戳,最后戳够了,归元剑飞了过去,飞到那堆积成山的盒子前,剑柄一动翻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露出了一顶红色的珠子,明昧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唯弗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蛟珠。”
这个蛟字一出,明昧一个激灵,唯弗是白玉蛟,这蛟珠是白玉蛟坐化后而留下的珠子,上面承载了坐化之蛟全部的法力,于白玉蛟来那是大补品,大补品。
“那什么,老大,送给她的吗?”明昧非常识趣的上前问了一句,归元剑点了点剑柄,一个用力打翻了那个盒子,珠子朝着唯弗的方向飞来,唯弗立刻接住了,一本正经地道:“多谢。”
明昧觉得吧,归元剑这剑除了不会说话,懂的东西怕是比唯弗还多,就唯弗如今这半人半鱼的模样,谁能想到她会是白蛟,反正她当初听说唯弗是白玉蛟时倍吃惊的。
“好多天灵地宝。”玄牝就在这个时候出声了,瞧着那一堆盒子直流口气,小爪子捉着明昧道:“要是能把这堆宝贝给吃了,我就能进阶了明昧。”
“你只要伸出爪子立马会被归元剑砍断,不信的你就去试试。”明昧一本正经的告诉玄牝,玄牝一声不要了。这把剑太厉害了,连唯弗都不敢惹,它哪有那个胆。
玄牝瞧着那一堆的宝贝,想着得到却吃不到,这怕是最痛苦的事了,可怜的它,可怜极了。
闷闷地咬着小爪子,玄牝想着去给归元剑卖个乖,是不是也能像唯弗那样得个赏?
正那么想着,归元剑已经飞到玄牝的面前,剑锋指着玄牝,玄牝颤颤地开口道:“老,老大,不,是明昧的老大,你,你要干嘛?”
归元剑指着玄牝过了半响,久得玄牝的整颗心要提起来了,吐了一口气,明昧道:“不用怕,老大就是想看看你。”
“太弱了!”明时当然不能老实地告诉玄牝归元剑看完它之后的评价。
她弱,她的灵兽们都弱,都是她的错是吧。明昧默默地流泪,结果归元剑突然一拍她,“进去,练剑。”
明昧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让她去哪里练剑,归元剑一推她,明昧再一看,上处一片漆黑,坑哦,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她进了幻阵。
“嗖!”的一声,一柄木剑飞出,明昧想都不想伸手接过,随后一个又一个的人从黑暗中显现,明昧握住了剑柄,注意看着这些人,这才发现这些人都看不清面目。
一个晃神,一人已经攻向了明昧,以手为器划过明昧,明昧毫不犹豫地以木剑想抵,那手更快地扣住了明昧的木剑,明昧想要抽出,这才发现竟然叫那人紧紧地扣住了。
也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人也接二连三地朝着明昧攻来,明昧拔不出剑来也还有手脚啊,借着那人紧紧捉住木剑的姿式,果断地跃起抬脚往那冲来的人踢去。
也趁着这个机会,明昧往那握着她木剑的人胸口一踢,那人被踢得后退,明昧趁机地从他的手掌里抽出了剑,一个个的又朝着昧昧袭来,这是一个个都不知道痛的东西啊!
别管怎么样,有人陪她练手,明昧就没有不答应的份。
不过,随着她跟人打得多了,不管是用剑还其他的身手之进步,明昧感同身受。
而练了也不知道多久,归元剑突然又飘到了明昧的手上,表示该给明昧换一个地方练了。
还有别的地方?明昧对于这地是越来越好奇了,一个又一个的幻阵,莫不是归元剑原来的主人不仅仅是一个剑修,还是一个阵法高手?
满脑子念头无数,却是被归元剑赶往下一个地方继续努力,这一回的幻阵里,再没有人了,而是各种各样的植物,层出不穷,那狠劲比起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些植物的动作很快,明昧的剑还没来得及扬起来已经叫它们层层缠住了。
甚至这些植物大有将明昧给缠在里头架式,明昧一看不对,凝起剑气外泄,直接将植物砍成了百八十段,明昧……
这个阵是让她用剑气的,毕竟剑招外露,剑气嘛……胡思乱想着,植物再次袭来,明昧哪里还敢走神,剑气而凝,先弄出个屏障来,不想其竟然还有能穿过她剑气屏障的,果然是太弱了,难怪归元剑如此地嫌弃她。
总归明昧全心全意地修炼,等她脱胎换骨再出来,唯弗点头称赞道:“不错,进步很快。什么时候你能将外泄的剑气收敛得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你是个剑修就更好了。”
明昧并不清楚如今的她是什么模样,哪怕没有剑在手上,但浑身的剑气就像利剑一下刺人。
要想将这外露的剑气收回去,可是比剑气外泄还要难。
“你可以离开了。”归元剑这么地跟明昧说话,明昧一顿,唯弗跟玄牝都立刻坐了起来,巴巴地看向明昧,可以走了,终于是可以走了。
“那老大会跟我一起走吗?”回就她的是归元剑的剑柄往明昧的脑袋那么一敲。
“当然要跟你一起走,你还那么弱,等你进阶之后还得要回来,什么时候你把这里面所有剑痕都碰完,悟到了,你的剑道才算成。”归元剑一脸傲骄地说,明昧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这真是太好了。
“那,外面的三个人我可以带他们一道离开吗?”必须的先问好,否则惹了归元剑不高兴,怕是她也要出不去。
“主人说不是剑修不能进。”归元剑重申了一句,明昧道:“老大,救命的事,你家主人难道还是见死不救的主儿?”
“以后,这里都是你的,主人说了让我听能够看到剑痕的人的话。反正主人早就设了阵法,不是剑修也看不到这些东西。”归元剑这么丢了一句,明昧一听真是要流泪了,得亏了原来的剑修大能还能了这话,否则……
千恩万谢了一通,与归元剑道:“那什么,我去让他们进来,我们立刻就走。”
归元剑传来信息:“你要想好了,凭我能带你从别的路离开这里,但是带上其他人,你就得走正常出去的路。”
明昧听着毫不犹豫地道:“没关系,我就走正常出去的路。”
换而言之,她要带上昔之他三个一道离开,唯弗怔怔地看了看明昧,其实有些不太懂明昧的想法。
但是,唯弗得承认,明昧能对昔之他们三个不弃,她的心里更踏实了。
归元剑傲骄地哼了一声,再次飘到明昧的手上,摆明了要回剑鞘,明昧把唯弗收回了芥子空间,不再迟疑地走了出去。从进来之后一直被不断地投放修炼,明昧一出去,昔之三个立刻就看到了,那满脸的欢喜不掩饰。
“我就说小姑娘是个讲义气的人,果然!”昔之那么笑着说,满目皆是信任,明昧与他们作一揖道:“你们跟我来。”
“姑娘找到出路了?”绝智那么地一问,明昧道:“算是。只是前路有什么我也不清楚,诸位要不要随我走还是想清楚再决定。”
昔之连想都不想地道:“当然要跟你走,若是半路上死了,那只能说我命里该绝,与人无尤。”
善建也道:“留下只有死路一条,拼一拼还能活。”
两人都表明了要跟明昧走,绝智道:“我也一般。”
说着三人一同跃过了归元剑划出的深坑,火麒麟也一道跟过来了。明昧的目光落在火麒麟上,这么一只东西是带还是不带?明昧与冰髓沟通,冰髓吱吱冲着火麒麟连着吱吱了几声,火麒麟回应了一声,冰髓与明昧反馈,让她把火麒麟收入灵兽袋,火麒麟愿意跟他们走。
这当然是极好的,火麒麟那也是赫赫有名的灵兽,十分稀有,冰髓跟她是主仆契,不管冰髓跟火麒契的是什么契约,冰髓能制得住火麒麟,那么明昧就等同于多了一个帮手。
所以,明昧十分利落将火麒麟收回了灵兽袋,而不是与玄牝他们几个一样放进芥子空间。
“三位稍等片刻。”从穿墙而过到现在,明昧一直没机会去查看这能让火忘记畏惧的瀑布是怎么回事。
眼下归元剑好好地呆在剑鞘里,就打算要离开了,虽然瀑布被毁得七七八八,明昧还是取了水来仔细地看了看,但是不管是以外观来看,还是闻,明昧并不觉得这水有什么特别的。
“能否让我看看?”昔之见明昧在研究水,也知明昧为什么而研究,而明昧并没有看出被她握在手里的水有什么不对,昔之伸手想要接过。
明昧是用一个杯子装着的,递了过去,昔之伸手想要看看,没想到刚一碰到立刻就收回了手,明昧满是不解地看了过去,昔之道:“这是化神水。莫说是火麒麟了,就算是我等若是坠入了瀑布之内,沾上这水也要法力尽失。”
说完这话,昔之怔怔地看向明昧,刚刚明昧不仅去取了水,更是拿在手上把玩,但是这水却于她没有作用一般。
别说是昔之了,哪怕是善建也同样紧盯着明昧,昔之所言点到为止,意思他们却已经很明白。
“化神水,早些年你连我那毒水都不怕,眼下已经是金丹期,身体经过毒火雷电而锻炼,于旁人而言是剧毒的化神水,于你不值得一提。”唯弗在明昧的脑海里这么的跟明昧说着,明昧嘴角抽抽。
“去取点,对你没用的东西,将来没准能救命。”唯弗又与明昧叮嘱了一句。
明昧翻找着自己的储物袋,没找着什么可以装水的东西,倒是昔之已经拿出了一个水袋来。
“多谢!”明昧看着接过,客气地道谢,昔之道:“该是我谢你,区区一个水袋,不值一提。”
明昧接过昔之的水袋,装了满满的一大袋,放进了芥子空间里,善建也好,绝智也罢,对于明昧的动作都没有说教的意思,这倒是让明昧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喜欢说教的人,化神水留着没准后续能帮上忙。
“走吧。”该拿的东西拿好了,明昧在前面带路,三人跟着在后面,原本布满剑痕的山洞,在他们三个踏入之后,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山洞,明昧在这里呆了不少日子,如此大变样,由衷的感慨设下这个阵法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至于那早叫明昧已经击塌的墙倒是没有变,但那里面更是黑得连什么都看不清,明昧没有迟疑地迈过那面墙,昔之也是十分的果断,善建与绝智对视了一眼,终还是跟上了。
一迈过墙的位置,却是大变样,这个地方一片光明,最要紧还是,堆积如山的灵石真心要闪瞎人的眼睛。明昧嘴角抽抽,想到之前看到相似的场面,低头看了一眼归元剑,默默不作声。
“好多的天灵地宝,我要,我要!”明昧很淡定,玄牝却是不能的,急切的要冲上去拿东西,明昧将它捉住道:“不行!”
“不,我就要,我就要!”玄牝挣扎着要去,明昧当然不能放手,她这不放手,玄牝竟然伸了爪子一把挠了明昧,在明昧的手上留下了血痕。
“玄牝!”这样的玄牝,唯弗喝了一句,明昧道:“玄牝不对劲。”
确实是不对劲,无论玄牝有多喜欢天灵地宝,但从来没有对明昧动过手。所以哪怕玄牝捉得明昧吃痛见了血,明昧还是紧捉住它不放,她能感应到玄牝满脑子叫嚣着天灵地宝,还说都是他的。
但她看到的是灵石,并没有天灵地宝。明昧果断地将玄牝扔进了芥子空间,并且禁止玄牝出来,与同样在芥子空间里的唯弗问道:“你看这山洞里都是什么?”
唯弗道:“什么都没有啊!”
明昧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昔之他们几个,只见他们脸上都浮现兴奋。
“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昔之嘴里叫嚷着。
“师傅,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师傅!”善建那么喊着,泪流满面。
“上善派,上善派啊!”绝智泪流满面地喃咕着,唯弗要是还没发觉事情不对,那就枉她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幻阵。”唯弗这般地说,明昧道:“是啊,而且还是极高明的幻阵,知道我眼里看到的是什么吗?灵石,堆积成山的灵石。”
对此唯弗很是惊讶,“你怎么会看到的是灵石?”
明昧笑着道:“估计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天天呆在灵石堆里受刺激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灵石,我就想那些灵石要是我的该有多好,看得见吃不着真的很痛苦。”
以至于这都成了她最强烈的执念了,这个幻阵想必是要构造人心之执。
看看昔之,善建,还有绝智。只是绝智一直都叫唤着上善派,却没有再吐露其他的事,这让明昧沉着了。
“不对,为什么你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灵石,却没有像他们一样深陷其中?”唯弗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明昧明明想要将灵石据为己有,为什么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冲上去捡灵石?
明昧道:“我还天天想着将之前山洞里的灵石据为己有,那我做了吗?既然之前我都能控制住,现在为什么不行?”
唯弗答不上话,明昧道:“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能控制住内心膨胀的欲望,不会成为欲望的工具。人有欲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这么说吧,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这一句话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唯弗有些似懂非懂,而原本在各人眼中都不一样的山洞,随着明昧的话音落下,变成了个空旷的山洞。明昧惊奇地咦了一声,“阵法破了?”
昔之他们三人都一下子惊醒了,昔之捂着头道:“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好像看到自己离开赤焰火海了?”
“我也是,我还见到我师傅了。”善建附和地说,绝智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明昧看了一眼不作声,“嗯,我们刚刚中了幻阵,幻阵将我们心底最迫切的欲望勾了出来。”
对于已经困了许多年的人,昔之迫切的想要出去再正常不过,善建也是!倒是绝智看了看明昧,明昧也同样看向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是姑娘破了幻阵,把我们都救了出来吗?”善建并没有发现明昧与绝智之间尴尬的气氛,只为自己从幻境中走出而高兴,看了看明昧想要一个答案。
明昧摊摊手道:“或许是。”
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不确定的事怎么能给善建肯定的回答。“我们还是继续走吧,接下来只怕更难走。”
这一句提醒落在他们的耳中,一个个皆是正色以对,但是,他们都不会后退,绝不会!
明昧依然走在最前头,这一次没有墙在隔着,而是出现了许多的岔口,不,或许更该说,四个岔口四条路,正好应着他们四个人。
“诸位,你们要走哪一条路?”明昧干脆地直问,昔之道:“姑娘走哪一条路我就走哪一条。”
“我也是!”这一次善建跟绝智异口同声,明昧嘴角抽抽,“容我提醒诸位一句。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运气不好。我连喝水都能塞牙,你们要是跟我走同一条路,我不确定那会不会九死一生。”
老大的一句实话,明昧也是没办法,谁让她的运气太“好”,好得让她已经全然的接受,对于前路无论是怎么样,她都会坚定的走下去,除非死了,否则绝不后退,也不迟疑。
“姑娘虽然运气不好,但是却带着我们走到了这一步,所以我想接下来还是跟着姑娘一起走。”昔之对于明昧的坦白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但还是决定要跟着明昧继续走下去。
反正凭他们的本事,他们连第一面墙都走不出去,跟着明昧反倒是走到了这里,所以,别的话都不用说了,但凡明昧还有一口气在,别管前头到底都有什么,他们都跟到底了。
对此,明昧摊手了,既然一个个都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她走了,那就走吧。明昧随意的选了最左边的路,她那运气,想得再多的选还不是那样,既然如此,那就不想了,随便走。她就不是个有运气的人,一路继续走,凭实力。
“这个绝智果真是你们上善派的?”走着走着,唯弗那么问了一句,明昧回了一句,“假是假不了,就是不知道这位的品性……”
说到这里顿住了,也在这时,天塌地陷,明昧前面的地陷了下去,后头的路被天降的石头给堵了,一眼看到一旁绿色的植物,明昧用木灵根催长那头的植物,直接地把塌下的一片地都给覆盖了,明昧回头冲着昔之他们喊道:“走!”
照样走在最前面,踏着一片绿植想要穿过,却在这里,一片木枪雨从两边飞出,密密麻麻的根本没有容人躲过的缝现隙,明昧拔出归元剑一挥,将那些木枪全都一刀砍断。
四人终于都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群红蚁出现,蜂拥而至,昔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明昧已经御剑而去,直接找的红蚁蚁后,毫不犹豫地凝起剑气一斩,蚁后还不知道明昧为什么会出现,又怎么精准的找到她的,已经被明昧的剑气对半斩落,露出了内丹,明昧伸手一捉,握在了手上,“这只蚁后比起之前遇到的差了点。”
唯弗点头表示没错,要说从前湖底下的红蚁后相当于人修金丹后期的修为,这只只能算是金丹初期。
红蚁后一死,其他是红蚁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数量虽然多,昔之他们几个的修为虽然所剩无几,但是法宝不少,各出手段地出动,齐齐地把攻向他们的红蚁都给灭了,红蚁们虽然没有了指挥官,对于危险的感知还在,一窝蜂的赶紧都撤了。
明昧把红蚁解决了,红蚁也跑得七七八八,这些陷阱一个接着一个,连让人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昔之道:“前头还不知有什么,我们先歇会儿?”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歇的好。”明昧幽幽地说了一句,昔之当然不会以为明昧会那样的迫切,明昧道:“重头戏要来了。”
昔之一顿还反应不过来明昧说的重头戏是什么,但是一阵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明昧道:“真的要歇会儿?”
“不,绝没有!”昔之怎么说也是个化神期的修士,危险的感知多少还在,果断地表示她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一点都不想。
“走!”明昧果断地往前跑,她是御剑而飞,其他三个人用着各种各样飞行的手段,他们也终于看到发出声音的是什么了,火球,足足能填满整个山洞的火球,一个个正朝着他们冲来。
“不是,火珠在前头,我们还往前冲?”善建大声地喊了一句,明昧回了一句,“往后退我们能退?”
“但是这些火球,这些火球?”善建颤颤地说话,想要让明昧改主意。
“前面,前面有岔路,如果我们再不快点,叫火球抢先一步了,我们就真是没法走了。”昔之眼尖地看到提一句醒,善建没话说了,卯足了劲的往前跑,哪怕筋疲力尽也还是跑,明昧御剑自然是极快的,绝智是御风而行,浓浓的风的气息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昔之的修为最高,在明昧并没有使出归元剑的全力下,跟在明昧的身侧,相差无几。
只有善建最末,甚至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眼看着火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拼了一口气往前跑,善建亦是一般,可是,临到了善建脚下一软,直接摔倒了。
“善建!”险险跑到了前头的路口左转,昔之唤了一声,但她刚刚卯足了劲的跑,气刚泄下,哪怕看到善建摔倒,再想鼓气再跑回去救人,哪里来得及。
火球眼看就要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善建也闭上了眼睛等死了,“嘭嘭嘭!”一阵声响,却是剑将第一个火球砍得四分五裂,而一只手提起善建与第二个火球擦身而过,善建都能感觉到火球的灼热,热得都要将他化了。
明昧挥剑救人不过是一息的功夫,昔之满脸的悲痛尚且没来得及收回,善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而一个又一个的火球从他们刚刚路上穿过,那熊熊之火更让他们感觉到什么叫做劫后余生。
善建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死里逃生,双手止不住地发颤,与明昧作揖时那手都还在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明昧道:“善建真人运气好。”
不以居功,要不是有归元剑帮忙,明昧还真不敢回头救人。而刚刚挥剑救人之际,她感觉到归元剑的高兴,明昧低头看已经重新归鞘的归元剑,却没有再感应到归元剑的想法。
“无论姑娘怎么想,在下都会记得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姑娘但有驱使,在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善建与明昧郑重的许诺,明昧刚要开口,一阵求救声传来,“救命,救命呐,救命!”
这下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四人都警惕地看向了前面,也是这会儿他们才注意到,与刚刚的火球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这是一片冰洞,一片一片的都是冰,而在冰里头困着人,求救的声音就是从冰里传出来的。
气若游丝,像是只剩一口气了。明昧比较注意的是,这冰里是怎么把人放进去了,而那冰里的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怀揣这个念头,明昧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透过冰层也终于看清了冰里的女人,求救的女人。只是,怎么觉得很是面善?
35.035章终于见到正主了
“求求你, 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明昧正在想这女人是谁时, 那女人也同样看到了明昧, 满怀希冀地冲着明昧哀求, 明昧不作声地看着女人,昔之已经走了过来,“冰里怎么会有活人?”
别说昔之纳闷了,明昧又何尝不纳闷, 在冰里的人还能呼吸?四周的冰里的人,都活着?
“我, 我才刚被困在冰里,所以, 求求你们,救救我, 救救我吧。”冰里的女人这般地解释,明昧与昔之对视了一眼,刚出来不远,他们就接二连三的遇到了陷阱,层出不穷,还是不带重样的,谁又确定这个女人不是陷阱?
“你们怎么了?”善建和绝智歇了半响总算是缓了口气, 这不走了过来, 见明昧跟昔之对于冰里的女人没有半点反应, 看起来并不想救人,善建问了一句。
昔之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巧了。冰里的人不少,活着的竟然只有这一个而已。”
一会儿的功夫,昔之已经扫过了冰里的那些人,确定无一活口,只有这一个。
“我,我真是被困在这里的,所以我还活着。我不想死,真的,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吧!”女人可怜兮兮的继续哀求着,三个人都看向了明昧,要知道现在做主的是明昧,要不要救人,当然是明昧说了算。
明昧道:“我不打算救。”
很是直接,善建动了动唇,最后却没有把想问的话问出来,昔之跟绝智是连问都没有要问的意思,昔之道:“那我们走吧。”
“走。”明昧抬脚就准备走,冰里的女人惊恐地叫唤道:“不,不要,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不考虑除了这祸害?”昔之这么地说了一句,明昧面露诧异地道:“我运气不好,怕惹了麻烦你们都要不高兴,所以,就留着她吧。”
昔之道:“也是,这里太邪门了点,环环相扣的机关,谁知道下一刻还有什么,不中她的计,她就要另想办法,人只要动,总会露出马脚来的。”
“正是。”明昧附和表示昔之说得太对了,昔之露出一抹笑容,善建和绝智还没明白两人话中的意思,但是本来可怜兮兮哀求人的女人突然一改原本的苦苦哀求。
“既然如此心狠,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女人阴鸷地吐字,随后数道冰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一行飞来,明昧凝火打出,化冰为水,可是水流下之后,昔之喊道:“不成,这是化神水凝成的冰。”
换而言之不能化成水,明昧不怕化神水,但是他们怕啊!
冰里的女人破冰而出,目光尽是冷意地盯着他们,“为什么不救我?既然你们不肯救我,那你们就都去死吧,死得干干净净的,干干净净的。”
说话间又将冰再次打出,明昧持剑一挥,将冰全都击落,女人死死地盯着明昧,“贱人,贱人!”
这一声声的贱人入耳,明昧总算是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不正是当初想要把她扔进赤焰火海里的女人,明昧目光闪了闪了,思量着究竟要不要趁机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然而还没等她想好,突然一条链子向明昧掷来,明昧反手将它捉住,牢牢地握在手里,女人再次唤冰而来,明昧以剑气屏障,将所有的冰都阻挡在外,同时另一只手挥剑而出,快而猛。
剑砍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股黑气从被明昧砍破的伤口溢出,女人惊叫着大喊,“不,不要,不要!”
明昧一眼看了过去,尚且没来得及弄明白女人那是怎么的一回事,铁链的另一边大力地将明昧往前一拉,明昧想都不想地反手再拉,这是要与铁链那头拼一拼力气了。
在这时,一股阴寒之气通过铁链传来,阴寒之气中更有一份灼热,火与冰的结合一下子让明昧一泄,也在这个时候铁链用力地一拉,直将明昧往前拉了去,在她身侧的昔之一看情况不对便要伸手将明昧拉回,不想刚碰到明昧如被火焚一般,昔之痛得松开了手,明昧已经被拉得往前去,当然也注意到了原来在这冰洞里头竟然还有一个洞门。
铁链正是从洞里出来的,正卯足了劲的要把明昧拉进去。
火与冰的结合就好像是两股相克的东西在打架,别的人未必吃得消,然而明昧运转了无名诀,很快地将这又冰又寒的火给吸收了,同时全身也都能动,眼见快到洞门前,明昧挥剑往洞门那么一挥了去,剑气横溢,里面数道火苗飞了出来,竟然将明昧与归元剑结合的一剑给挡下了。
“天阴之火。”归元剑给明昧传来了这样的信息,明昧刚刚已经有所猜测,如今归元剑的话让她肯定了。
“之前我有遇到过天阴之火的火粒,这是真正天阴之火?”明昧没有忘记刚一进来就碰到的那颗火粒,不过有所不同的是,那颗火粒只有热,不像个火里带着寒冰。
“不是,这也只是天阴之火的火粒而已。”归元剑这么地告诉明昧,明昧并不急着召唤着冰髓来,既想要用天阴之火来炼体,怎么能让冰髓把这颗火粒直接解决了。
人的承受力都是慢慢锻炼出来的,她的身体也是同样的道理。天阴之火分化出来的火粒都不一样,既然不一样,正好一步一步的锤炼,等真正碰到了天阴之火,她也不需要担心。
才那么想,挡下她一道剑气的天阴之火的火粒已经再次出招,与明昧甩出了带着寒气的火球出来,明昧迎面就上,竟然不闪不避的由着火球她笼罩,感受着火球里头那又寒又热的,身体更似是分成了两半,一半热,一半冷,这种滋味实在是……
不敢胡思乱想,明昧不断地让金丹运转,同时也运起无名诀,慢慢的适应了这粒火粒释放出来的火,伸手再次碰铁链上的火,明昧再无感觉。
“冰髓!”既然已经炼成了,明昧即将冰髓唤了出来,冰髓在空间里自打看到了这粒火粒就一直吵着要出来吃,明昧一唤,立刻从芥子空间里蹦了出来,跑进了黑洞之内。
“啊!”冰髓一入,很快里头传来了惨叫,就是外头倒在了地上的女人也尖叫喊道:“不,不!”
明昧感觉到铁链的一端力道越来越小,松开了铁链,明昧也走进了洞内,这才注意到洞里也同样有着一个叫铁链绑住的人,与先时一般,并无面目,随着现冰髓将它身上的火气吸收了干净,消失了。
“啊!”随着火粒被冰髓吸收了,外头的女人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明昧走了出去,只见女人身上随着黑气外泄,竟然慢慢的变得干瘪了,身上,手上都渐渐变皱,女人痛苦地哀求,“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毒火攻心,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容易,以活人之气养体,死在她手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善建这么地说,明昧一顿,显然不太明白善建的意思。
昔之道:“此女坠入火海,毒火攻心,命悬一线,她怕是与里头的火粒达成了什么交易,让火粒留了她一命,她装着被关在冰里,引着人去救她,她夺了活人的气,保住自己的人。”
“火粒从中能得到什么?”既然是交易,必是要各取所需,这个女人是要保命,火粒得到什么?
“或许你可以这样想,这赤焰火海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怨气,因为这些怨气能让天阴之火强大。人会怨,因为枉死或是怨死,火粒想要让人怨气越重,他不懂得怎么做,只要这个人帮他就是。”昔之在这里活了那么多年,对天阴之火算是有所了解。
所以,算不得是交易,只是天阴之火的火粒需要很多很多的怨气,女人引诱人来救她,然后将人杀死,吸取人的活气活了下来,死去的人,女人怎么折磨,怎么让他们的怨气达到极致。明昧看向洞内那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一张张脸,已经能够想像到这个女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吸完了人的活气,在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人放入了冰里,使人窒息而死。
“最毒妇人心,你为了活着,真够狠呐。”明昧一凛,故而看着女人怎么哀求,明昧都没有出手相救之意。
女人好像也明白了明昧他们是不可能救她,眼看着身体就要消散,女人大声地喊道:“你们毁了我,都是你们毁了,毁了我!”
谁毁了她?明昧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将她抱到赤焰火海边上说的话,吐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她消散得一干二净。
罢了,反正她上辈子是个孤儿也活得挺好,这辈子纵然有父母,可是,她将要做的事那是要与整个未形界的人为敌,找到了,认回了,也不过是给他们带来麻烦而已。
失而复得再失去,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
明昧站定住,没有注意到那倒下的女人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将她的容貌刻入,用着最后的一道法力,把明昧的样子以神识传了回去。
“不好了,不好了,师姐,师姐的魂灯灭了,师傅。”远在千里之外,灯灭了,看守魂灯的人立刻前去禀告,一个女子立刻带着人闪身回到了那点着灯的地方,本来微弱的灯如今已经灭了,伸手落在灯上,浮现了一张脸,这是她的徒弟临死前看到的人,或许,也是杀她的人……
明昧不知,倒是拿起了已经连着两次碰到的铁链,“天阴之火的火粒,为什么会让被锁着?”
“不知,我在这里呆了五百年,从看到天阴之火火粒的那一刻时它便被锁着,五百年来,我能感觉到它在变强,但是锁着它的铁链却从来没有松开过。”昔之回答,明昧将这铁链收了起来,昔之道:“你要这铁链何用?”
“能够锁住天阴之火的铁链多厉害,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将来再慢慢研究。”明昧这么说,昔之一顿,“你倒是什么都不放过。”
“没办法,手里称手的东西太少了,自然是要捉紧的收集。什么都不能放过。”明昧很实在,也不怕被人笑话地捡起铁链往芥子空间里扔。
昔之瞧着明昧这般的坦荡,眼中的赞许掩盖不住,“人能正视自己优点和缺点,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打败她。”
明昧的心态是真的很好,好得让昔之都想要收她为徒,但一想明昧几次的表现,还是算了,虽说明昧的境界低了点,但是明昧也确实是还年轻,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在这里休息会儿吧,顺便把这些人都放下来,埋了。”明昧将铁链收好了,回过头与昔之他们三人商量,善建点头道:“好。我们都帮忙。”
死在这里已经够惨了,还是这样的死法。善建他们都想帮忙,不过这冰是由化神水凝成的,他们哪怕想动也得掂量着点,明昧道:“我将人放下来,你们先别到那边呆着,莫叫化神水伤到了。”
虽说眼下他们法力失得七七八八的,总还是有,要是被化神水弄得法力尽失,往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是以,三人都躲到了刚刚天阴之火火粒呆着的地方去,明昧瞧着满洞的冰雕,每一个冰雕里都有一个人,拔出了归元剑,“老大,拜托你了。”
归元剑抖了抖,给了明昧一个信息,好好使。
明昧露出了一抹笑容,一跃而起,一剑挥出,直接将一洞的冰雕都破了,人一个个的从冰里掉了出去,明昧立刻甩出铁链将人全都接住,齐齐整整的放着躺在了地上,这些人,全都死不瞑目。
心诚过去,明昧一个个的将他们的眼睛都合上了,人死而有灵,虽说一但踏入了修真界的人再无轮回的可能,但是既然这里会有那么多的怨气,证明他们一定都还在附近,都还看着。
“这么多的尸体怎么办?”尸体都救出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还是个问题。
昔之道:“修真之人不入轮回,这个地方,他们未必想要留下来,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要是明昧的话,她很情愿一把火烧了。然而这些人的想法,明昧顿了顿,试探地问道:“诸位有灵,不知诸位是想要葬在此处,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
听到明昧说这话,三人都拿眼看了明昧,明昧道:“前行未知,我们也不确定能不能离开赤焰火海。带上诸位确实不便,若是烧化成灰,在下将诸位安置在储物袋内,在下冒昧,取下诸位身上贴身之物,若是在下当真能够离开赤焰火海,必将诸位的骨灰还有东西还予诸位的亲朋好友,也算是将各位的消息传出去了。诸位若是同意火烧便张开双目,若是想要葬在此处的就闭目不动。”
话音刚落,刚刚叫明昧合上双眼的人全都睁开了眼睛,那么,意思都明白了。
明昧再次将他们的眼睛闭上,同时也自他们身上取了有身份标记的东西,不过,却不动他们储物袋。
“这么多人的东西,明昧,你要是是都捡了,那你就发财了。”玄牝被丢进空间之后,这会儿才算是清醒过来,朝着明昧吐了这一句,明昧道:“虽然我很穷,但是不义之财不可取。”
玄牝叹了一口气,“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富起来,能给我买天灵地宝吃?”
“蚁后的内丹。”明昧把刚刚拿到手的蚁后内丹给玄牝丢了进去,玄牝拿在手上那叫一个高兴,“明昧,明昧,你真是太好了。”
有得吃当然是极好的,明昧笑着摇了摇头,该拿的都拿完了,明昧凝火在手,一片放了出去,昔之敏锐地感觉到明昧放出的火里带着刚刚天阴之火的气息,热中带寒。
这样的火烧起来不要太快,这些人,全都化成了灰烬,明昧与他们作一揖,“诸位好走。”
“你倒是很有佛修的架式。”唯弗吐了一句,明昧没回,拿着一通从刚刚的尸体上收集的东西好好地放置了,与昔之道:“若是我们出去了,得要借借昔之真人的名头。”
昔之想也不想地道:“待离散开了这个鬼地方,你想怎么借我的名头都成。”
被困了五百年,救她出去的人就是她的恩人,昔之必是要千恩万谢的。莫说只是借个名头而已,哪怕是要她帮忙杀人,那也必须的帮忙。毕竟这几天的相处,昔之敢说,明昧绝对是个好人。
明昧继续将那一堆堆的骨灰收拾起来,明昧是有法力的人,却偏偏用双手去收拾着,看着这样的明昧,昔之很是奇怪,唯弗更是直接地道:“一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你干嘛要这样手把手的去弄?”
“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回上善派,想回去,把他们的尸体,或许已经不存在的骨灰都收起来。”明昧冒出这样的一句,唯弗再也不说话了。
“可是,我不敢。师祖母,师公,他们拼了命的把我救出来,他们盼着我回去将他们的尸身收拢,但绝不是要以我的性命为代价。我还不够强,不够强到足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上善派里,告诉天下人,上善派的人还没有死绝。”明昧一字一句地吐字。
换而言之,明昧是把这些人,当成了上善派里那些被杀的人。他们一定也希望有人回去将他们入土为安,可是啊,明昧不能回去,也不敢回去。
等明昧收拾好了,也将这些骨灰连同刚刚从他们身上取下的东西都归置好了。因着化神水之故,昔之他们都不敢碰这些尸体,由始至终都是明昧自己收拾。
“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明昧这边已经弄好了,出声说着,昔之道:“走!”
继续前行,无论前路是什么,想要出去,就得要继续地走。
不过与先时的不同,一路前行,皆是冰洞,而且并没有再看到别的东西,这么安静,跟刚刚接二连三的机关相比,反差太大!
吐了一口气,明昧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依然是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头,归元剑给明昧传了一个信息道:“快到天阴之火的火种藏身之地了。”
明昧表示很诧异,她还以为还会继续再遇上几个天阴之火的火粒,再给她试过几次手。
结果归元剑突然告诉她,天阴之火的火种就要到了。虽说目的快要达到,但是明昧也不敢掉以轻心,握紧了归元剑,归元剑吐了一句,“怕什么,有我在,别说是天阴之火了,天火在也不用怕。”
归元剑竟然还知道天火?明昧微微一顿,这个时候,一股寒热夹杂的火喷了出来,明昧倒是不闪不避,直接被烧个正着,昔之几个连忙地往冰上那么一跃,火直接将冰化了,冰化了就是化神水,直把他们吓得上窜下跳。
明昧瞧着很是想要捂脸,总算还想起来现在什么情况,那不是笑话人的时候,还是赶紧的应对眼下的情况。直接将冰髓放了出去,由着冰髓撒了欢的往前冲去。
“你们顾好自己!”丢下这一句,明昧干脆利落的迎着火海冲了进去。
已经接二连三的尝试过天阴之火的明昧,对于如今这来势汹汹,显然比之前碰到的两粒火粒都要厉害许多,真是撞到了正主头上,只有一种正主终于来了的感觉。
迎着火球撞上去,急速地运转金丹,还有无名诀,明昧一次又一次地将火球里属于天阴之火的气息化为己有,源源不断地补充灵气,终于,站在了一个浑身都是火的人前。
那人身上的气息阴寒而灼热,但是,与之前遇到的两粒火粒一般,这一位同样看不清面目,身上也叫铁链给锁着,甚至,铁锁比起之前的两个火粒,要多得多。
“人,竟然真的有活人能出现在这里。”没有脸的火人这么说。
“看不出来你喜欢看到活人。”明昧非常实在地说,那人桀桀地笑了起来,突然冲了出去,直扑明昧,明昧伸手将他扣住,却发现根本捉不住,这是虚影?
不,并不是,火本就不是实体的,又怎么可能捉得住。
明昧对于接近她的火人不再抗拒,哪怕那阴寒之火似是烧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明昧连闪都不闪。
“想捉我,你捉得了吗?你杀了我分剥出去的火粒,有些本事。”火人身影闪过,就像是火随着风一阵阵的飘动着,明昧道:“碰巧而已。”
端是谦虚。火人依然地笑了,阵阵冷意随着笑声蔓延,道:“归元剑,你用归元剑,帮我把铁链砍断怎么样?”
这话刚落,归元剑已经坚定给明昧传递信息,不行!哪怕归元剑肯,明昧也不肯。想必铁锁是用来锁住天阴之火的东西,连天阴之火分出的火粒都不能幸免的被牢牢锁着,因此才会保证了那么多人活着,这一点明昧哪里会看不出来,既然看出来,岂能助纣为虐。
“天阴之火,仅次于天火的十大火种之一,把这铁链烧掉不就出来了,怎么会需要归元剑帮忙。”明昧这明知故问的说,火人身上的火焰突然高涨,“你在嘲笑我?”
明昧挥挥手道:“怎么会,怎么会。瞧瞧我是多辛苦才到的这里,你既然都能幻化成人形,能吐人言了,该是有多厉害,我怎么敢嘲笑你。”
这会儿明昧在想,这个世界连剑都通人事,火也能变人,吐人言,将来她还得要遇到什么奇葩的事?
奇葩的事那也是将来的,如今火人一听明昧的话,火焰更是高涨,甚至用火将明昧团团地包裹了起来,阴寒与炎热,明昧想的是,火怎么会有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集合的,而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也不知道是被烧得太久麻木了,还是她已经适应了天阴之火?
不管是哪种,对明昧来说总是好事,好得让明昧道:“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真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然而天阴之火却是不以为然,“以为杀了我的两粒火粒就觉得你能对付我了,小小的人类,不自量力。”
似乎,好像每一个非人类都喜欢看轻人,明昧已经不记得不自量力这一句被人说过几回了,明昧道:“一句劝告而已,阁下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我也不勉强。”
冰髓那家伙这会儿吃得正欢实,一层一层的吃下去,火人没有察觉最好,等他察觉了,事情也就离定局差不多了。
“你别让冰髓把天阴之火吃完了,你还得留着火种炼体,炼丹,炼器呢。”唯弗适时的给明昧提了一句醒,明昧嘴角抽了抽,差点忘了,幸亏还有唯弗在!
明昧赶紧的将信息传递给了冰髓,冰髓一听要给明昧留着火种,虽然有点不满,最终还是同意了。
倒是火人见明昧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以为明昧怕了,得意地笑了,“怕了吗?怕了就赶紧的用归元剑帮我把铁链砍断,听到了没有。”
明昧翻了个白眼,“只管放火过来。”
火人的笑声还没止,听到明昧这一句,直接的冲向了明昧,明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