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是去试试。
唯弗道:“冰髓不好找。”
“遇火不化即为冰髓,放心,我有办法。”对于一个在水里都能放火的人,明昧确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冰髓。
一行往北而入,进入那极寒冰山之地,玄牝一个才长点毛的兽受不了的要回明昧的芥子空间去,明昧也不拦着,只是临近一处冰山,一阵打斗声传来。
声音一入耳,明昧立刻往自己的身上贴了隐身符,探头往前一看,有一拨人有点眼熟,然后明昧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有始门的人。
那么一想,那头的已经见了血,几个打扮得富贵的人叫一群身着白衣的人给打倒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都见了血的一群反问。
穿白衣的人里似是领头的一个道:“你们到冰山来做什么?你们偷了什么东西?”
“我们就是来历练的。偷东西,我们才来到,偷什么东西?”
一群人很是冤枉地说,明昧注意到那群人的严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族长,小偷在这儿,小偷在这儿。”一通叫唤,明昧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就跑到了她的面前,朝着明昧呵呵地直笑。
明昧……
她明明用了隐身符,为什么还会叫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看到了。
“雕虫小技!”随着这一声落下,明昧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劈头一桶水与明昧浇下,明昧赶紧的躲下了,得亏了躲得快,否则必是要浇得全身都湿了。
而也在明昧动的一刻,一支箭朝着明昧射来,明昧想都不想地再次跃起,同时也将刚刚站在她面前的东西一手捉住,没想到那东西叫明昧那么一捉,竟然发出阵阵的尖叫声来。
明昧毫不犹豫地把那东西往芥子空间里一扔,随后屏住了气息。
装过一回死人,想再掩藏自己的行踪,明昧也算是老手了。
“人呢?”无论是那叫唤族长的人,还是后来朝明昧扔箭的人,都站在明昧的面前,一通地追问。
“脚印到这里就不见了。”扔箭的人指着地上说。
明昧一看那叫一个想死,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戴了隐身符还会被人发现。
“人会不会还在这里?”脚印在这儿没了,人凭空消失了?
“不会,我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扔箭的人十分肯定地说,然而明昧却连忙屏住了呼吸,却在这时,明昧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惊呼声,这一次扔箭的人再次扔出了一支箭,方向却是明昧那头。
好啊,敢情不是没有发现她,而是想要放松她的警惕,把她给弄死。
明时面对扔来的箭,赶紧的将锏亮了出来,直接将那箭打落,一阵拳风正面打来,明昧毫不犹豫地握住那人的拳头,借力打力的反打了回去。
她身上的隐身符还在,旁人是看不到她,攻击她的人却像是长了透视眼,一招一式都往明昧的身上招呼去。
“阁下不会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而已,真正偷你们东西的人,你们再不捉,那是真要跑了。”明昧和人一边过着招,一边出声说。
她如今甚是懊恼,偷东西的一定另有其人,明昧就是个替死鬼,巧巧上赶着顶包的替死鬼。
“我们亲自看见你拿了冰髓,你还敢说你不是小偷?”与明昧厮打起来的人质问这句,明昧没想到送上门的竟然正好是冰髓,那这小偷的名声她还真是要担了。
“你要这么说,我不偷都不行了。谢谢你们的冰髓了。”
明昧说着拿出了噬心草藤用力地一挥,那人伸手去捉,立刻叫噬心草藤的毒给腐蚀地连忙松手。
“左边一丈之地有人,明昧,把她打出来。”明昧打完了人就准备走,玄牝如此一喊,明昧毫不犹豫地甩出噬心草藤往左边那么一挥,果然碰到了人,一声尖叫,这个声音正是刚刚听过的声音。
“走,明昧!”玄牝再次地叫唤,“往回走。”
往回走,自然就是从哪里来就往哪里走,明昧丝毫不犹豫地施了法术走人。
至于那叫她用噬心草藤打得不得不现了形的是女子正叫唤着要拍落噬心草腐蚀在她身上的毒,而身着白衣的人已经架着弓箭对着她,但凡她再动一下,必叫她万箭穿心。
“把冰髓交出来。”人捉到了,这些人当然不忘地目的。
至于明昧把那一开始真正偷走冰髓的人揪了出来,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也就往无边火海的方向去。
“玄牝,你怎么知道我左边有人?”明昧没有忘记那陷害她的人也用了隐身符藏了起来,若不是玄牝提醒,明昧是绝对不会不会发现那人藏在哪里。
“当然是用眼睛看到的。就好像看到藏在阴魂木里的女鬼一样。啊,明昧,你快进来。”玄牝很是自得的回了一句,下一刻一声尖叫,明昧立刻地进入芥子空间,这一看,天呐,整个芥子空间都结了一层薄冰,玄牝都冻成狗了。
倒是唯弗气定若闲的,这点冰对她半点用处都没有。
“冰髓呢?”明昧一看空间成了这样,立刻地问,唯弗道:“你找。”
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明昧也不在意,放出神识,很快地找到了躲在噬心草旁边的冰贿,小小的一撮东西,跟拇指那么大,明昧一下子就把它拉了出来,冰髓一被明昧捉住便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声,明昧点了一撮火,没想到这冰髓一看到火张口就吞了,明昧……
“你指望着它帮你克住天火,总不会以为你一个灵火诀能吓唬得了它?”唯弗笑着说了一句,明昧摇头道:“想吓,吓不住更好。”
端是直白地承认一开始她打的那主意,唯弗掩口一笑。
“吱吱吱吱!”吃了一撮火的冰髓发出这样一阵声音,明昧见那小得跟她手指那么大,完全没有面目的冰髓,想着它刚刚吞火的动作,十分好奇它那嘴到底是长在了哪里。
是以,明昧再次点起了火,冰髓毫不客气的那么一吞,明昧一直注意着,也终于是知道它那嘴到是在哪里了。
一把捉住认真的一看,引得冰髓怒得朝明昧直吐了一层冰,然而明昧面对这冰并无半点异样,就好像冰髓吐的不是冰。
“它吐的冰里含有灵气,很充足的灵气。果然是冰髓,名不虚传。”明昧那是直接将冰髓吐出来的冰当灵气吸收了,完了还十分想要多一点,是以冲着冰髓道:“再吐多点。”
“吱吱吱吱!”冰髓被明昧捏得连动都动不得,一通乱叫,明昧完全的听不懂,唯弗提醒地道:“还不快跟它契约?”
明昧那是专门为了冰髓而来的,契约之法明昧也查过了,眼下得手了,她倒是不急,唯弗却是催促着她赶紧的动手。
“道法自然,合二为一,即为主仆,契。”明昧念着契约的口诀,再催动内丹,手掌落在冰髓的头顶,冰髓自然是不肯的,反抗反抗,不断地反抗,它这一折腾,更是放出一层又一层的寒气来,直把整个芥子空间都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玄牝更是直接冰成了整条地倒下了。
唯弗瞧着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任是玄牝睁着大眼睛无声的求救,她只视而不见。
冰髓的气息由弱变强,又最终由强变弱,唯弗知道这契约成了。
明昧的身上那一层层的寒气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明昧也终于是知道冰髓那吱吱吱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坏人,坏人,把我妈妈还给我,还给我。我要吃火,吃火。”契约之后,明昧立刻读懂了冰髓说的话,当然也不吝啬地点起几撮火来,由着冰髓吃起来,冰髓显然还小,吃着火开心得连妈都忘了。
明昧问道:“你刚刚,让我把你妈妈还给你?你有妈妈?”
冰髓吃着明昧点的火,“我当然有妈妈。”
“那你怎么会跟你妈妈分开了?”明昧继续地问,冰髓想了想,“坏人跑到我们家,把妈妈捉了就跑,后来还把我给扔出去了。”
这么一句透露的信息够多了,亏得明昧以为自己报了仇了,敢情从一开始她就是炮灰,她这一跑,得了大冰髓的人那是直接把所有的罪名都往她头上扣了。好,好啊!
明昧想了想那个女人的脸,倒是记下了,这么一个阴死人不偿命的人,往后见着了一定要还回去。
那冰山之地里,还真如明昧想到的,被明昧扒出来的女人,摊手道:“不错,我们确实是为了冰髓而来,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我们手里将冰髓抢走了,你们看不清她的脸,我倒是知道。不过,我把她的画像画出来,你们能放过我们吗?”
我们,当然还包括除了她之外,与她一道来冰山的人。
穿着白衣的人显然也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小冰髓他们都亲眼看到了,mǔ_zǐ连心,小冰髓落入了外人之手,真正的冰髓也一定在那人的手里,否则冰髓不可能任人将小冰髓带走的。
这么一想,一群人便在一起商议了,最后,权衡完了,一个个都同意把这些人放走,只要将那偷走冰髓的人的画像画出来。
女子点点头表示这件事没有任何的问题,很快地交明昧的画像画了出来。
“我想你们世世代代守护冰髓,一定有办法鉴别谁的手里有没有冰髓,这个人是我看到的,你们尽可去查验,我乃有长生派玄德真人门下的弟子凤丹,这是我的身份玉牌,若非此人拿走了冰髓,你们尽可去长生派找我。”女子连自己的身份都暴露了出来,身份玉牌也拿出,无疑这一做法更是加深了凤丹此女说话的可信性。
“我们会查实的。”正如凤丹所说,他们当然是有办法查验冰髓在谁的手里,但这些事就不是这些人该管的。
凤丹微微颔首,“如此,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这群人虽然生活在冰山,却是十分的讲信誉,由着族长作主,把人都放了。
“诸位需得立誓,从今往后都不得迈入我们冰山半步,否则就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放人之前,当然还得要讨一句准话。
一群刚得到自由的人尚且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凤丹却已经道:“我以心魔立誓,从今往后,若非得到冰山族人的认可,永不得踏入冰山一步,否则叫我一生永远也得不到大道。”
“凤,凤丹真人。”一群年轻人听到凤丹的名字皆是一怔,半响才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出来。
“我,正是凤丹。”凤丹沉着的与他们点头而说,“你们也快与冰山族人立誓。”
“是,是!”一群人显然对凤丹颇是崇拜,凤丹那么一说,立刻照着凤丹的话一个又一个的以心魔起誓,随后冰山族的人这才将他们送出了冰山。
一群算是死里逃生的人都连忙与凤丹作一揖,“多谢凤丹真人相救。”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凤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更叫这群人心生敬意。
“改日我们必登门拜谢。”这么一群都是有始门的弟子,结伴出来游历,原只想看看冰山的风景,不想竟然会碰到了贼人潜入冰山,叫他们也成了贼人一般。
“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凤丹并不以为意,与他们抱一拳,唤出了她的飞行器,是只飞船,跳上了飞船,与这么一行人告辞了。
“哦,凤丹真人,没想到竟然有缘见到凤丹真人,果真如同传言一般叫人如沐春风。”凤丹一走,一群人中的男子一脸痴迷地提起凤丹。
“就是就是。虽说此行命悬一线,不过能得凤丹真人相救,见到凤丹真人的真容,三生有幸。”
只是他们讨论不休的人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立刻就冷下了一张脸,“为什么非要我见着人就笑,一定要我救人?我管他们去死!”
若叫人听到这一句,怕是都要不可置信……
倒是明昧成功跟冰髓契了约,不费力气的哄住了那才刚出世不久的冰髓,也将芥子空间里的冰都化了,玄牝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打量了冰髓半响问道:“这么小的冰髓,能制得住天火?”
“能不能的总要试一试。怕是那成精多年的冰髓早叫人得了,再小也总好过没有。”唯弗在一旁说了一句。
明昧更是直接地点头道:“小的小的好,小的好哄。而且它会长大,只要带它多吃火,它会越来越厉害的。”
玄牝一听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所以也就不再说冰髓的不是了,侧过头道:“为什么冰髓是吃火长大,而不是吃冰?”
“物极必反,万物生有其理。天地讲究的是平衡,像它这样已经是冰到极致了,再吃冰还能有什么感觉,以火养冰,谁也想不到冰髓喜欢吃火,靠吃火来强大,这样一来,也算是在一定的程度上保护了它们。”明昧这么地说,它们,指的不仅仅是冰髓,还有那些火种。
唯弗与明昧提议道:“想要试试冰髓的能力,附近这里不是有个叫什么赤焰火海的地方,那里的火也错,带它去试试。”
赤焰火海,明昧也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地方,还是当年她差点葬身之处,若不是妙戈,二十二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好,试一试。”明昧开了口同意了。也不知当初那叫妙戈打入赤焰火海的人是生是死……
32.032章火海有人
火海翻腾, 站在崖边上都能感受那欲将人席卷的吞没的气势。
“明昧, 明昧,你要小心点,这赤焰火海里有好浓的怨气, 怕是死在里头的人不少。”玄牝站在明昧的肩上提一句醒。
“怨气?”明昧还真是没有感觉到。
听到怨气两个字,在芥子空间里的唯弗立刻道:“明昧,这是个好修炼的地方。”
真是丝毫不放过可以提升明昧修为的好机会。明昧默默不作声,唯弗道:“毒气你都试过了,怨气,你可别忘了你如今也算是跟鬼界扛上了,瑶琴那女鬼一准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这都是谁害的?明昧好想问一句, 不过还是没有问出来,事情已经发生了, 追究责任有什么意思, 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怨气和毒气不一样,毒气练的是身, 怨气练的是神识,自制力。若是连这滔天的怨气你都不怕了,你将来还用担心幻阵?”唯弗一股脑的把好处给明昧指出。
“况且, 修为越高,神识越强大越好。虽说你如今的神识在金丹期来说算是不错, 后续的修行, 若是神识跟不上修为, 那也是一个短板。”
明昧内流满面呐, 与唯弗认真地道:“你说得对,我练,我这就去练。”
唯弗跟明昧是在识海沟通的,玄牝全然不知,明昧转头问了玄牝一句,“你要不要回灵兽袋去?”
“为什么要回去?”玄牝有些不明白,明昧道:“因为我要进火海。”
“啊!”一听明昧竟然想不开的往火海里去,玄牝惊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明昧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玄牝赶紧的摇头,“不,上回被烧得外黑内焦了,我,我道行尚浅,比不得你,你还是自己去吧。”
明昧没有半分强人所难的意思,直接将玄牝收回了芥子空间,当然,明昧也没忘把红衣女鬼给放出来。
有了一定修为的女鬼修倒也不怕阳光,乍然被明昧放出来,感受下面火势凶猛,红衣女鬼吓了一跳后退了数步,“你,你要做什么?”
微微一怔,明昧反应过来红衣女鬼的因何而问,冷冷地一笑,“要杀你用得着等到现在。走吧!”
丢下这一句,明昧纵身往火海一跃,唯弗发现明昧的动作喊道:“你干嘛。”
“修炼呐!”识海回了一句,下头的火像是有意识地往她身上冲来,明昧连挡都不挡,直接的让火将她卷入,唯弗已经不想说话了,“你疯了!”
“对啊!”不疯不魔,何以到了极至,明昧不避不闪的由着火将她卷入,她就那么放松全身的由着火来烧她,由着火中的怨气侵入,只不断的运行无名诀,无名诀的筑基期的内容是融入自然,让自己和自然的一切融为一体。
噬心草的毒是,火难道就不是?
皆为道生之物,本质是一样的对吧。至于是与不是,试过了才能知道。
所以,对于那焚烧的痛,明昧由着火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肉都焦了,就连骨头都痛,这种痛,就好像她结丹时那一波又一波的痛,痛上十倍百倍!
“你要坚持住,赤焰火海的这些火比起天火来差远了,如果你连赤焰火海都撑不住,更别说天花了。”唯弗提醒明昧,明昧咬住唇,体内的金丹急速的运转,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焚的感觉消失了,一股寒意将她包裹住,感觉到一阵注目,明昧睁开眼一看,呆了一跳。
任你叫一群惨状千奇百怪的人看着,你也得吓一跳。
明昧缓过了神,正色以对。“诸位有何贵干?”
“竟然没有被赤焰火海烧为灰烬。”一群人盯着明昧,明昧侧过头道:“你们不是也没死。”
一群人都还有气息,虽然看起来惨了点,总是看起来还活着的是吧。
“留着一口气活着,熬个百八十年的再死,很好?”一人回答了,而明昧也注意地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山洞,四下却不见火星,既是学过阵法,也算小有所成的明昧一眼便知这是一处阵法之地。
赤焰火海之下既然还有这样的一个阵法,一阵一阵的怨气全都集在了洞中又算是怎么回事?
明昧百思不解其意时,一声惨叫传出,接着一个被烧成焦黑的人被扔了出来,众人倒是习已为常,而那被烧得焦黑的人吐了一口血,接着叫嚷道:“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只想要死去,然而却得到了一句冰冷的回答。
“啊!”那人尖叫地大喊,明昧捂住了耳朵,一道铁链朝着明昧袭来,明昧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铁链牢牢的捉住,在这时,铁链着起了火,速度极快,当然也就烧到了明昧,但是,完全没有被火烧的感觉。
“啧啧,这赤焰火海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难怪怨气那么重。”有时间了,明昧也就研究了下芥子空间的用处,原以为只有她能从空间里看外头,后来明昧让唯弗他们试了一下,唯弗指出让明昧试试想让他们看和不想让他们看的结果。
果然,要不要他们看外面的情形,只在于明昧的一念之间,这样一来,明昧也就清楚了。放开的叫他们看,正好紧要关头能提醒她。
“火好像烧不着明昧了。”玄牝跟唯弗的关注点是完全不同。
铁链上的火吓得原本围着明昧的人都退避三舍,但是,明昧拿着铁链,铁链上火势凶势,透着一股阴寒之气,明昧脱口道:“天阴之火。”
“嘭!”的一声,铁链的另一头叫人控制着,一下将明昧握住铁链的手打开了,那把人丢出来之后关上的洞门被打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拖着铁链,当然他的手脚也叫铁链锁着,只能站在洞门前,面对明昧问道:“竟然不怕我的火。”
明昧看向那人,这才注意到那人的脸面目全非,明昧看了过去,“不怕又如何?”
那人想要向前一些,可是铁链将他牢牢地绑住了,他根本无法向前。
“杀了她。”那人突然吐了这三个字,明昧立刻往后退了数步,那人再次下令道:“杀了她。”
明昧立刻发觉刚刚那群人不受控制的朝着明昧走来,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痛苦和挣扎,不约而同的朝着明昧攻击来,明昧一跃起想要躲过,刚刚的铁链再次朝着明昧扔了过来,这一次明昧再次的捉住,借着那人的拉动,一晃打在那朝她涌来的人群,她不怕铁链上的火,别的人是怕得要死。
没让对面那人反应过来,明昧再接再厉的晃动铁链,再一次将人群翻打了出去,火烧在那些人的身上,引得他们一声声的惨叫。
控制人的黑衣男子本来是要帮忙的,没想到反倒叫明昧倒力打力,这么两下一挥了出去,一群人哪怕黑衣男子再怎么催促也不肯再上前攻击明昧。
黑衣男子想要将铁链拉回来,明昧也用力的缠住往前一拉,唯弗提醒道:“明昧,用冰髓。”
是啊,本来不就是想让冰髓来赤焰火海练练手的,正好试一试。
“想要啊,那就还你。”明昧朝着黑衣男子一笑,将冰髓弄了出来放到了铁链上,撒手。
黑衣男子不知是关得太久了反应迟钝还是怎么,被明昧一甩铁链回来了,他还愣了一下,下一刻是一声惨叫,只见铁链上的火叫什么东西迅速地吃了起来,不仅是铁链上,就是那人,那人身上的火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了出来。
明昧看得分明,冰髓撒着欢的叫嚷着好吃好吃,正拼命的吃着火。
“冰髓,那么厉害的?”在芥子空间里旁观冰髓吃火的样子,面露惊叹地问了一句,明昧其实也只是从书中记载知道冰髓那也是与天地同生而诞生的东西,能克天火。
所以这才会跑到极北之地想偷出一个来,但这冰髓究竟行不行,明昧其实心里也没底。
感觉到黑衣男子的气焰不断地消减,“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滚开,滚开!”
拼命的想要将冰髓弄掉,然而他对于冰髓来说那就是食物,冰髓得了这样好的食物,怎么可能轻易地叫他给跑了。
凭他如何的挥动,冰髓就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一点点的吞噬他身上的火。
“这不是人。”唯弗冒出了那么一句,明昧不解的问道:“不是人?那是什么?”
“天阴之火的火粒。”唯弗这般地回答了,明昧一顿,而那黑衣男子似是应着唯弗的话一声惨叫,突然就消失了。而冰髓也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明昧的身旁,一个劲地表达它的欢喜,不知是不是明昧的错觉,怎么觉得冰髓长大了?
伸手去一比划,不是她的错觉,冰髓是真的长大了,原本只有拇指一般的大小,如今已经有两根手指那么大了。
“还要,还要!”冰髓吃着欢快,表示还想继续吃下去。
“既然是天阴之火的火粒,证明这里一定有天阴之火。”明昧这么地说了一句,唯弗道:“确实如此。没想到这万年不灭的赤焰火海里,竟然藏了天阴之火。明昧,哪怕取不到天火,能得到天阴之火也行,天火与天阴之火差别不大。”
对于这一句,明昧挽起袖子道:“天阴之火藏在这里,赤焰火海里这些怨气,是不是它造成的?”
唯弗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是与不是,重要?”
明昧点头,“当然重要。如果是的话,我们想要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把它收了,它既然放出火粒来,这是最差的一个,你已经适应了,继续前进,想必还有其它的火粒等着你,以天阴之火来锻体,明昧,你有福。”唯弗这般地说,明昧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果真是好福气。”
明昧便不再迟疑,准备往洞内去。
“小姑娘,小姑娘你能杀了他,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呐!”明昧跟唯弗神识交流完毕之际,外头的一群人也算是反应了过来,朝着明昧跪下一通地哀求着,明昧侧头一看他们,“他已经死了,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救你们?”
虽然她不清楚这赤焰火海是怎么回事,这些在赤焰火海里不知呆了多少年的人,想必会知道一点点的吧。
“不,小姑娘,他纵然死了,我们依然还在赤焰火海下,赤焰火海啊,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大,从掉下来的一刻起,我们就被火海吞噬拉了进来,原以为火海焚烧,我们都必死无疑,没有想到,我们没死,却也半死不活。”
一番话听完,明昧就想到了当初那想把她扔进赤焰火海的女人,她被妙戈打下了赤焰火海,想必也跟这些人一般半死不活的活着。
想到这里明昧就高兴了,害人不成反害己,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所以?”明昧继续地发问,那人出声道:“所以,姑娘,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个阵法给破了,把我们都救出去?”
“想必诸位里头想要逃出生天的不是一两个,我看你们的修为大半都看不透,显然不会太差,至少那一大半都在我之上。我也不以为你们之中没有对阵法没有了解的人。既然你们都逃不出去,怎么就觉得我能救你们?”明昧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救世主,不会由着别人说两句好话她就觉得自己真的那么厉害,天下无敌了。
“不错,我们这些人有的法力远在你之上,然而我们都怕火,也杀不了刚刚那个人,不,或者该说是天阴之火的火粒。”
“你知道天阴之火吗?天地初开,即生天火,天火衍出十大火种,天阴之火仅居于天火之下,万年下来,早已生灵,甚至或可幻化成人。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就是天阴之火幻化出来的。不过只是火粒而已,就能让我们生而生,让我们死而死,这里叫天阴之火把控着,我们都只是他的玩具,想要离开这里,逃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灭了天阴之火。”
明昧道:“这个想法没错。”
目光看向这些人,“诸位不会以为我有这样的能力吧?”
“我们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至少你是第一个灭了这粒火粒的人。”
没有说是不是,只是陈述了他们亲眼看到的事实,明昧看了那人一眼,“阁下很是面善。”
“不过是一个灭门之人,不值一提。”那人如此地回答,弯曲了手指,一个侧身,明昧眼尖的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玉版,那块玉牌,,明昧一辈子都忘不掉,蓝玉水纹之玉牌,那是上善派的标记。
明昧迈出了一步,想要问一问,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去了,当然,她更想到了希声在临死前提醒她的话,上善派中有内奸,否则的话,纵是未形界所有的修真门派群起攻之,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倾覆上善派。
因而明昧迟疑了,人要救,但是也不能轻易地暴露她的身份。
“诸位总不会以为,凭你们几句话,未知诸位何人,我就会拼死相救?”明昧顺着那人的话如此地说了一句。
“若是你们都是十恶不赦的人,我救了你们出去,那可是等同于作恶。”再接再厉的又丢下这一句,一群人都看向明昧。
然而明昧分外的坦荡,本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赤焰火海里这么多的怨气,非一朝一夕可成,眼下只是在外围都能感觉到一股一股的怨气围着她,再往深里去,怨气只怕会更重。
怨气是如何形成的?那是因为冤死或是枉死之人太多才造成的,这样又有了一个问题,冤死或是枉死在赤焰火海中的人,都是哪里来的,又都是谁杀的?
“在下,长生派善建。”一个身上的的衣裳已经破烂得辨不清衣料的的男子出声。
“善建真人,元婴后期的的真人。”明昧早些年做的功课不是白做的,一听此人报出名号,她便立刻将这人的修为道破。
自称善建的人一听明昧将他的修为道破,“我已被困赤焰火海百年,姑娘骨龄看来只有二十来岁,竟然知道在下?”
表露对明昧的诧异,明昧道:“真人失踪之后,长生派的弟子广布天下,让未形界的所有人都帮忙寻找,悬赏丰厚,故而注意了点。”
善建一听点了点头,也就不奇怪明昧竟然会知道了他了,“不知此中除了善建真人,可还有其他的长生派弟子?”
听到这一问,善建倒是一顿,最终摇了摇头,“没有,长生派门人只有我一个。”
那就是说,并无人能证明善建究竟是不是真的善建真人。
“我与善建真人有过几面之缘,他确实是长生派的善建真人。”刚刚那叫明昧怀疑是上善派的男子出声与善建为证。
“那么阁下又是何人?”明昧顺着问,与人为证,总要该说明自己是什么人,否则谁又知道他是何人?
那人一顿,“绝智。”
这个名号一报出来明昧立刻地顿住了,身为上善派的人当然知道这位绝智是什么人了,这可是希声也得唤一声师叔的人。明昧想到曾经在希声那头见过一道光影,总算明白为什么会觉得此人眼熟,但是却没有别的印象。
明昧握紧了拳头,一视同仁的反道:“除了这位善建真人,谁又与证明你确实是绝智真人?”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心眼那么多?”明昧这么问来,一旁有人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明昧一眼看了过去,是个干瘦的男人,眼中渗着阴毒,十分不高兴明昧这样的追问一般。
质问一出,明昧不作声了,倒是有个女人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姑娘这么问有什么问题?”
“啊,这个绝智,我能证明他的身份。我嘛,有始门的昔之。”那位女子自曝了名号,唯弗立刻惊呼道:“昔之,昔之竟然被困在这里了?”
明昧当然能听到唯弗这一句,明昧道:“你不是跟有始门有仇?”
“那也不是跟昔之有仇,五百年前,在我被道隐镇压在湖底下前,她就已经失踪了。”唯弗如此地回答明昧,明昧道:“那你瞧瞧她是不是?”
唯弗早就已经盯着昔之打量了,肯定地告诉明昧道:“是,她是昔之没错。”
“五百年前,她是什么修为了?”五百年前的事,隔得太久了,明昧确实没有听说过这号人,所以并不确定此人的修为。
“化神期。”唯弗如此地告诉明昧,明昧顿了顿,“化神期在这里也逃不出去?”
“小姑娘也听说过我?”昔之见明昧半天没有说话,十分温和地问了一句,明昧正跟唯弗神识交流中,听到这一问道:“略有耳闻。”
听到这话,昔之轻轻地一笑,“小姑娘有如此见识,莫不是,出自上善派?只有上善派的人,才会对天下事,天下人,千年内的事皆知一二。”
绝智一听立刻地看向明昧,明昧即不否认也不承认,“诸位的修为高得厉害。”
“再高又如何。赤焰火海上的火焰我们能够抵抗一二,天阴之火,我们却抵挡不住。随着被困的日子越长,空有境界,却连一个筑基修为的人都打不过,否则,又怎么会与你求救。”昔之倒是直言不晦。
“唯弗,这赤焰火海不好弄。”明昧听完了暗里跟唯弗说了一句,唯弗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将来想要为上善派死去的人报仇,想要重振上善派,更是不好弄。”
直接把明昧堵得心塞。万难不易,但她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能后退。
“我能请问诸位都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又为什么,刚刚的你们完全被控制了一般?”明昧觉得她得要多了解得点天阴之火,而且,这里的人真的太多了,多得明昧都已经不想再一一去问,有了这么几个人报上了名号,明昧也才想打探打探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昔之开口道:“我们进来的原因各不相同,这赤焰火海只怕还连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境,我就是从一个密境走到这里的。进来了,哪怕死了也离不开这里来,说来这些人里在这里呆着最久的人就是我。”
那么直言不讳,明昧直问道:“原因?”
昔之轻轻地笑了,“小姑娘心眼多不奇怪,不过,你又怎么确定我们告诉你的是实话?”
“你们说我听着,想必这里的情况只要有心去摸索,总能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明昧也不瞒着自己的想法,便也是承认了她问这些问题,听到他们的回答,也并不等于全听了他们的。
她会结合他们所说,再结合实质的情况。
“如今的小姑娘都如你一般的聪明?”昔之那么地一问,明昧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这么拐着弯的夸自己,着实是让昔之笑了。
而在这个时候,一阵隆隆的声音传来,明昧注意到这些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来了。”昔之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明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明明是一面墙,但是声音也确实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跑,快跑,快跑啊!”有那胆子小,修为低的人已经撑不住地转身就要跑,昔之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连那善建和绝智也同时往昔之靠拢,明昧注意到他们三人所站的姿式是明显的防御之姿。
“小姑娘不过来?”昔之如此地问了一句,明昧道:“显然即将发生的事于你们而言很严重,不过,这也是看看我究竟是运气好活到现在,还是当真有可能救你们出去的本事。”
昔之一笑,“那么,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明昧,明昧,墙后面来的是一只火麒麟,火麒麟。”玄牝在芥子空间里把自己看到赶紧告诉明昧,明昧道:“你这进阶之后的眼睛厉害得很嘛,不然能看到鬼,还能看到隐形的人,眼下连墙都能看穿了。”
那不是墙,那就是一道气而已,看起来像墙,实质才不是墙。”玄牝如此地说,明昧顿了顿,“唯弗啊,这地方实在是邪门得厉害。”
言外之意,本来是要拿赤焰火海来给冰髓试手,结果只怕不是给冰髓试手,完全是让她历经生死。
唯弗道:“修真之路,本来就是步满荆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就要有准备随时都可能会因为路上遇到的各种磨难而不得不战斗,唯一能让你走到最后的办法便是你在磨难中强大。”
“言之有理。”明昧只是想吐糟一下自己这“好”运气而已,并不因为这种种的突发事件而后退。
故而,嘭嘭的声音越来越近,一群人跑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昔之和善建、绝智,以及刚来不明白情况的明昧。
“嗷!”一声怒吼,那一道看起来似墙的地方跃出了一只浑身是火的麒麟来,而且直接就朝人喷火,明昧赶紧的把冰髓弄出来,刚刚叫嚷着还要火的冰髓跃了起来,虽说极小,却将那炎麒麟喷出来的火都给吸完了,完了还打了一个饱嗝!
“厉害,太厉害了!”作为一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神兽玄牝见到冰髓如此厉害,眼睛直冒星星。
“哎,你不去试试这火麒麟的火跟刚刚的赤焰火海里的火有什么差别?”比起玄牝的注意力在冰髓的身上,唯弗更关注明昧。
“千锤百炼,于你百益而无一害。”唯弗再接再厉地说了一句。
明昧……想偷个懒都不行,唯弗这巴不得她强大得谁都打不倒的心态,用来敦促人修炼再好不过了。
火麒麟怕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吞了它的火的,当然,冰髓太小了,只以为是明昧干的,一下子呆了呆,再接着只有满脑子的怒意,接二连三地又吐出了火球来,冰髓跃起,明昧用神识跟它交流,给她留一个。
已经连着吃了不少火的冰髓不在意少了那一个,因而避着一个火球往明昧砸下,余下的,用力一吸,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它吸完了!
这一次,冰髓打出一个火嗝来,当然一个迅速的跃起,蹦到火麒麟的身上……
至于明昧叫火球完全的包裹住,明昧发觉了火里蕴含的灵气,毫不犹豫地催动灵根,再运行无名诀,吸收了。
作为旁观的昔之三人,原以为明昧刚刚不怕火只怕是有什么护身的法宝而已,亲眼看到火球将她包裹,然后又慢慢地消失了,明昧毫发无损的出现,直叫他们惊讶极了。
就这会儿,火麒麟突然嘶叫起来,上窜下跳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明昧睁大眼睛盯着,满脑子都是冰髓的传来的信息,“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火麒麟跳着窜着都没办法把冰髓弄了下来,那倒开始撞墙了,昔之等人好奇极地走了过来,询问明昧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明昧不打算把冰髓弄得人尽皆知,而火麒麟哪怕是撞着墙也没办法把冰髓弄下来,而随着冰髓不断地吸取它身上的火焰,火麒麟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更是倒在了一旁,明昧感觉到冰髓的异动,另一股气息从冰髓身上传来,明昧一看火麒麟额头闪过一道印记,那分明是契约印记,明昧……
而冰髓已经高高兴兴地跳了回来,站在明昧的手心,一通吱吱的说话声,大意是它已经契约了火麒麟,现在火麒麟是它的小弟。
明昧在看到契约印记时就已经知道了,“干得漂亮!”
伸手摸了摸冰髓的脑袋,冰髓舒服的吱叫一声,唯弗对于这场变故也露出了惊色,“冰髓如此厉害?”
她也是想不到冰髓会厉害到这个地步,真心的!
“火麒麟,被契约了?”明昧都能认出地是契约的印记来,余下的人又怎么会不认得,正是因为认得,一个个都呆住了,事情发展得过于玄幻,他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却已经发生了。
这么多年,将他们折腾得上窜上跳,费尽心力要从它嘴里保住性命的火麒麟,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金丹期的弟子给契约了???
“显然是。”那不是明昧的功劳,她万万不敢居功。
“你连火麒麟都能契约了,你一定能救我们出去,一定可以,所以,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拜托你了。”昔之作为唯一的女修,而且她呆的时间最久,她有多想要出去,如今就对明昧存有多大的希望。
唯弗道:“明昧,帮她,她出去了,于我们将来有利无害。”
“昔之是出了名的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将来我们要找有始门算账,她一定会帮我们。”
显然对于昔之,唯弗很是信任,明昧自有思量,目光从他们三人身上掠过,与冰髓神识交流着,“问问你刚收小弟,能不能带我们出去?”
冰髓吱的一声,然后跳到了火麒麟的身上。叫冰髓吸得了一通火焰的火麒麟面对冰髓不由地缩了缩,明昧不清楚它们是怎么听懂对方的话的,冰髓就在火麒麟的身上吱吱吱的说了一通,火麒麟嗷叫地回一通,冰髓已经蹦回了明昧的身边,与明昧又量通吱吱的。
“你是说,它从出生就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明昧也听不懂冰髓吱吱吱的是什么意思,神识交流还是能弄明白的。
“吱吱!”冰髓再次吱吱着,表示明昧说得没错。
明昧转过头问了昔之,“你们能穿过这一道墙吗?”
“不能。”昔之回答,“除了这只火麒麟,再没有人能穿过这道墙。”
“昔之真人刚刚说是从别的地方到这里来的,可是这里并没有别的路。”明昧注意地看了四周,通往洞口的直路,还有一条刚刚那些人逃走的路。
“每天,每时这里的路都会不一样,这面墙也会变。离下一时辰没有多少了,依往日的情况,这只火麒麟出现喷一通火,吃几个人便该走了。”昔之与明昧解释着,明昧道:“下一次火麒麟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每个月它会出现一次,所以我们推测这里的阵法是以月为变,只是可惜我们这些人都不通阵法。”善建插嘴补充了一句。
“这么多人,无一精通的?”明昧还记得刚刚那一堆的人,精略一算也有二三十个。
“哪怕是精通阵法者,能不能破阵还是另一回事。”绝智如此说。
明昧看了看刚刚那些人跑了去的方向,到现在了都没有一个人回来。“那些跑掉的人?”
“在这里要面对的是火麒麟,跑那边的人面对的将会是滔天的火海,能不能撑着,得看他们的运气了。”昔之与明昧解释。
明昧道:“依诸位之见,出口会在哪里?”
“比起那边通往的火海之路,我们更倾向这面墙。”昔之那么说,明昧道:“我也是这样觉得。这面墙,试试。”
说要试试,明时就往火麒麟跑来的那面假墙走去,伸手那么一碰,竟然有触电的感觉。
“你小心些,上面有雷电之法。”绝智提醒了一句。
“雷电呐!”明昧说着已经再次地伸手,说起来无论是筑基还是结丹,都不用历雷劫,但是一但要结婴,那是必然要尝的。雷电之法,明昧运转无名诀,放在了墙上……
33.033章漆黑的剑
啪啪啪!明昧的手刚碰到那墙,立刻传来了电流的声音, 比起刚刚来更加的强烈, 而且都十分凶猛地往明昧的身上聚拢, 昔之上前一步想要阻止, 明昧已经先一步地喊道:“别过来。”
如今明昧的身上已经被一层一层的雷电给包裹着,这些电正充斥明昧的全身,玄牝捂着脸道:“明昧怎么一天到晚都虐待自己啊!”
这一句话叫明昧听着都快要吐血,谁想虐待自己了, 那不都是被逼无奈, 想过这一面墙,不把这面假墙的雷电解决了, 怎么过去。
明昧没空理会玄牝,唯弗道:“提前试试雷电的能力有什么不好的,等到明昧结婴了, 想必一定能得心应手。”
要不是说成精的果然是成精的, 远不是玄牝这等刚出生的兽可比,唯弗道:“不过,也多亏了你师门传承的心法, 要不然,哪有那么容易。”
对此明昧一百个同意, 无名诀真是极逆天的功法, 要不是有这个功法, 明昧是绝对不敢跳火海, 碰雷电的。
而那面假墙上的雷电像是成精了, 眼见奈何不得明昧,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明昧立刻冲着身后的人喊道:“快走!”
她那么一说,人已经穿墙而过,昔之反应最快,一下子就跟着跳了过去,每回一碰这墙就被雷击,总算这一回没有了。
善建,绝智,甚至是火麒麟也都接二连三的穿过了墙来,再一看这洞里的东西,皆是轻颤。
“麒麟果,麒麟果,明昧,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吃麒麟果,我要吃麒麟果。”玄牝一下子叫嚷了起来,明昧没有犹豫地将它放了出来,玄牝立刻撒欢的跑出去,直接就摘了满洞都是红通通的麒麟果就往嘴里塞。
火麒麟一看大声地吼叫了一声,玄牝叫嚷道:“明昧,让冰髓管管它,不许吵我吃东西。”
乍听玄牝一出声,昔之三人都齐齐地看了过去,实在是,玄牝毛都没长齐,委实丑了点,而且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偏偏一个叫他们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兽,竟然会吐人言了,如何不叫他们惊讶。
“这麒麟果,你也弄几颗进来种着,麒麟果对火灵根的人有奇效,尤其是元婴期后的火灵根,补充灵力不用说了,还能炼化火灵根。对一般人嘛,至少必要的时候也能救救急,你就更不用说了。”唯弗提醒了明昧一句,而昔之几个也都过去摘了几颗已经成熟的,一旁的火麒麟虎视眈眈,他们哪怕想要多拿也不敢。毕竟明昧并不是多热切的人,玄牝是她的灵兽她要护着,其他人,她管才怪。
当然,玄牝在那儿吃得欢乐,冰髓也不遑多让,一个吃火的人,见着麒麟果能不为所动才怪。
火麒麟对谁都要呲牙咧嘴,面对冰髓只能老实的耷拉着耳朵,瞧着冰髓那吃起来比玄牝还要快的速度半声也不敢吭。
明昧也不管它们,反正火麒麟已经成了冰髓的小弟,冰髓能懂得契约了火麒麟,还能叫火麒麟给欺负了?明昧在打量着这个山洞,她如果没有听错,似乎有水声。
顺着水声往前走,明昧竖长了耳朵地听着,这洞也是四面皆是墙,并没有出口,明昧站定在一面画着火焰的墙前,与玄牝招招手。
正吃着欢实的玄牝见明昧叫它,那是拿着一大串的麒麟果走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问,“怎么了?”
“能看到这外头是什么吗?”明昧直接地问,玄牝往明昧说的方向一看,好啊,玄牝大吃一惊,“瀑布,外头那是瀑布。”
明昧听着顺口就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瀑布?”
“我当然知道了。不能从这里出去,否则一出去了,我们都得摔死。”玄牝对于明昧的质疑十分的不满,冲着明昧大声肯定地回答,当然也不忘提醒明昧一句。
“那你瞧瞧除了这面墙是假的,其他的墙是真是假?原路又怎么样了。”明昧不急不缓地问,玄牝塞了一口的麒麟果后,看了其他的墙。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麒麟果吞完了,玄牝才道:“其他都是实墙,就是原路也变成实墙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了,明昧道:“既然如此,走吧。”
“不,不,不,我还没吃完。”玄牝表示它还没有吃够,明昧道:“冰髓已经收完了。”
玄牝一听回过头一看,冰髓可不是在收拢着麒麟果,就是根都要拔了,火麒麟委屈地嗷叫了一声,明昧道:“好了,根还是留着。”
冰髓一听吱吱地说了一通话,明昧听一顿,冰髓竟然说要把麒麟果放到它肚子里种,这样就会吃不完,用不尽了。
明昧嘴角抽抽,谁能告诉她难道芥子空间已经烂大街了?为什么唯弗有,玄牝有,就连冰髓也会有?麒麟果,那是用麒麟之血养出来的东西,冰髓想要继续地养着麒麟果,哪有那么容易。
想是那么的想,终究明昧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你问问火麒麟,这里它有没有去过。”虽然明昧打定了主意要穿过这面墙越过瀑布,情况总是要了解一下,多作准备,有备无患。
冰髓一听忙不迭地点头,跑到火麒麟面前,又是一通吱吱,火麒麟摇头露出害怕的模样,明昧由冰髓反应,这才知道隔壁的瀑布很是厉害,那水是克火麒麟的。火麒麟只要一碰到瀑布里的水,就会法力尽失。
如此厉害!明昧道:“这样,那我去试试。”
机关都是环环相扣的,火麒麟是用来挡住被困在这里的人,而这瀑布是用来拦住火麒麟的。
追根究底的说起来,那都是为了不让人逃出去。
说干就干,明昧将噬心草藤弄了出来,这噬心草藤的用处确实挺多,打人打鬼都可以,现在这个时候还能用来拉人。
虽然拉的只能是明昧一个人。
明昧将藤缠在了一处,善建想要上前帮忙,“我帮你拉着。”
“别动!”对于伸手来的善建,明昧喊了一声,不过还是晚了一点,善建的手碰到了噬心藤,赶紧的缩回来,得亏缩得快,否则手还不定成什么样了。
明昧道:“不劳诸位动手了,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很快就会回来。”
噬心草藤含有剧毒,想动手脚都有点难度,明昧倒也算是放了些心,暗地里与冰髓神识交流,让它注意叫火麒麟注意着点,她过去探清虚实,这里就交给它们了。
冰髓还欢快地吃着麒麟果,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这件事明昧只管的放心。
明昧交代完,直接将拿在手里的藤朝着假墙丢了过去,不意外,穿墙而过,明昧慢慢地伸手去碰墙,倒是没有碰到什么阻碍。
也算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测,这面墙要拦的仅仅是火麒麟而已,就是不知道这水究竟是什么水,竟然能让火麒麟如此畏惧。
明昧那么想着,人已经完全地穿过了墙,果然看到那至少有五十米高的瀑布,而她正好就在瀑布的出口处。
本能的,明昧感觉到一阵危险,想都不想的松开了捉住的噬心草藤,整个人往水里掉下去,也在这个时候,一道剑划空而来,砍断了噬心草藤,甚至在明昧坠落之际,剑锋一转,直接的追着明昧去。
靠!明昧实在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那剑更是朝着明昧刺来,明昧本是坠落之势,剑飞而来,明昧闪躲之际,脚踏剑身跃起来,总算没有掉落瀑布。
也在同时,明昧念起了御风咒,想要停落在岸边,但那通体漆黑的剑锲而不舍的往明昧戳来,这是戳不死明昧誓不罢休的架式。
明昧赶紧的唤着出一条噬心藤来,一藤挥出打在那剑上,不想藤立刻被剑气所断,噬心草的藤接二连三的打过人斗过鬼,还从来没有断过,这把什么剑竟然如此的厉害!
一晃神之际,剑破而来,如同龙拳风一般又快又猛,叫明昧根本没办法挡,剑穿过明昧的肩膀,也几乎要将明昧击倒在地,明昧好险才稳住,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血流不止,那漆黑的剑似是很得意一般地地转动了起来,再次准备攻向明昧。这一次,明昧亮出了佛锏,脑子还在想,无嗔这佛锏还是挺有用的,几次救急,下回要是能再碰见无嗔,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
然而佛锏跟剑一对上,那是直接的将佛锏再次砍断了,明昧……
为什么会感觉那把剑很得瑟的样子?明昧收拾着把佛锏收了回去,“这么厉害,有本事把这瀑布砍断。”
正准备再次击向明昧的剑听着一顿,明昧见此立刻肯定了刚刚的猜测,敢情这剑还真是成精了。
是以,明昧再接再厉,“伤着我算什么本事,你要是能把这瀑布能断了,我认你当老大。”
忽悠剑什么的,明昧还真是半点不心虚,那剑顿了顿,飘到了瀑布前,扬起那么一砍,“轰!”的一声巨响,明昧感觉四处一片震动,不断的下降,倒抽了一口冷气,再看那刚刚水流不止瀑布叫剑那么一砍,水流了不歇的瀑布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了,一道深得看不清的剑痕在那瀑布上。
“唯弗,这把是什么剑?”明昧见此默默在问了唯弗,唯弗道:“不知道!”
通体漆黑,而且威力惊人的剑,他们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谁知道这是什么剑。
漆黑的剑砍完了瀑布,飘到了明昧的面前,剑柄敲了一记明昧的头,明昧一闪,剑锋直接明昧的脖子,阵阵冷意从剑里传来,明昧笑笑地道:“老大!”
剑听到这一唤晃动了一阵,似是十分的高兴,唯弗默默地问道:“你确定这把剑能听懂你的话?”
“刚刚它是不是砍瀑布了?”明昧回了一句,唯弗在芥子空间里看那么看着,还没让她反应过来,漆黑的剑突然飞了起来,没等唯弗睁眼看个清楚,漆黑的剑竟然出现在芥子空间,朝着唯弗砍来。
这样的变故别说唯弗了,哪怕是明昧也吓了一个激灵,想都不想地进入芥子空间,拼命的想让把剑赶出去,往日但凡她想,唯弗跟玄牝都没法再呆在空间,但是现在不管明昧怎么拼死的想要驱赶这把黑色的剑皆是无用。
唯弗面对剑那么一砍,赶紧拿出一颗紫玉珍珠来挡住了,紫玉珍珠也同时被砍成了两半。
赶又赶不出去,打更是打不过,明昧十分干脆地挡在唯弗的面前,“老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气,别动气。”
别管那剑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最起码没有再亮剑就要砍下唯弗了,倒是飘到了明昧的面前,围着明昧一通打转,明昧感觉到一阵打量,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剑往明昧的头上那么一敲,明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却已经随着剑站在了芥子空间外。
如此更叫明昧感觉到由衷的发寒,果然芥子空间也不是什么绝对可靠的地方,看看这柄剑,竟然能够自由的出入她的空间,让她来就来,让她走就走。
最大的保命空间都不可靠,这是给明昧的绝对警醒。
“咚咚!”明昧一晃神之际,那黑剑又往明昧的头上敲了两下,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拿了剑当人地道:“老大,你有什么吩咐。”
唯弗在里头旁观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多年前与明昧初见时,明昧也是这般谦恭温顺听话的模样,比起她来,这把剑还要厉害多了!
黑剑似乎很喜欢明昧这样的态度,剑身指了瀑布上头的山洞,直接往前面飘,明昧非常自觉地跟着,随着它往山洞里去。
滴滴的水声不绝于耳,明昧往后看了看,很理纳闷上面没看到水源,瀑布的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黑剑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再次直指明昧的脖子,警告意味十足。
“我只是好奇这上面没有水源,怎么会有瀑布,绝对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明昧连忙地表明自己半点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看看。
“咚!”回应她的是黑剑在往明昧的脑门上那么一敲,明昧怕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敲过头,如今被这把剑那么敲着,谁让剑比人强,她要是还不想死,除了老老实实的挨着,还能怎么样?
明昧继续地往山洞走,一进去明昧就发现山洞上刻着剑痕,一道又一道的剑痕……
黑剑像是明白了明昧的诧异一旁,飞到了刻着剑痕的墙边一通比划,明昧不确定地道:“你是让我碰这上面的剑痕?”
点头,点头,黑剑一个劲的晃动着就像是在点头,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贤大能的剑痕里蕴含的着招式与剑道,她这要走狗屁运了?
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有这样好的运气,但明昧还是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剑指的墙前,黑剑转到了明昧后头,在明昧的手上那么一打,明昧的手碰到墙上划下的剑痕,灵魂似是一下子被吸了进去,似有千万柄剑凌迟着明昧的灵魂,明昧根本没反抗的余地。
在明昧以为自己这一回是必死无疑时,体内的金丹不断地转动,也让明昧一下子清楚了过来。没有一丝犹豫地运转起起无名诀来。
而那成千上万的剑,明昧也终于是看清楚了,剑是剑,又不仅仅是剑,那是剑招,刚刚凌迟着她的不过是刻下剑的主人所遗留下来的剑气而已,能够扛住剑气的人,自然就能看到真正的剑招,相反要是扛不过的人,就只有一死。
不必明昧再费心只去,那一招一招的剑式就像是要刻在明昧的脑子里一般,明昧看着,也跟着舞动起来,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是随着剑而舞动,一遍又遍的,哪怕脑袋痛得厉害也没有放松。一道声音响起,“剑招十三式,最后一招,无招而胜有招。”
声音落下,数万道剑化作了一个虚影,“剑道,你是剑,剑是你,剑在心上,所向披靡!”
那是一个得证剑道之人说的话,明昧尚没来得及细细地品味,虚影已经消失了,明昧也从神识中惊醒,一看黑剑已经飘在她现面前,明昧伸手握住,黑剑本来要挣扎的,明昧握住用力那么一挥,“嘭嘭嘭!”一连声音响起,只见一道与成人一般大小的剑痕刻在在了洞内,也同时的将那一面墙给砍落了。
“明昧,恭喜你了!”唯弗见此与明昧道喜,明昧道:“果然剑修都是变态!”
唯弗听着掩口而笑,而那黑剑本来不情不愿的,被明昧握住那么一挥,那叫一个高兴,至少明昧能感觉到它的高兴,是真的高兴。
“老大,你要不要当我的剑呢?”过河拆桥,明昧不是那样的人,这把剑如此的厉害,不趁机拐跑等什么啊!唯弗提了一句醒,“你不要冲道剑了?”
“比起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的冲道剑来,这把才是真真切切的。”明昧从来不好高骛远,冲道剑什么的,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打那剑的主意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但是有人拿到手了?
比起那不确定能不能拿到的东西,难道不是把握现在更真实?
虽然不知道这把剑是什么剑,黑不溜秋的也不像把剑,然而这剑厉害啊,刚刚一剑能把瀑布给砍断,刚刚那一挥,更是让明昧感觉到它的威力惊人,而且明昧觉得,这把剑真正的威力,只怕她还没发挥成一成来。
就是这种感觉让明昧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把剑收了,别管是哄还是骗的,都要拿到手。
“你看你虽然当我的剑,但你是老大,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西我肯定不会往北。你自己在这山洞里,又没有陪你玩,我陪你玩呐,不仅是我,还有你刚刚看到的唯弗,她也可以陪你玩。”使劲的安利,明昧也不管这剑能不能理解。
黑剑挣了挣,明昧很自觉地松开了它,黑剑到后头又推了明昧一把,明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已经叫黑剑再次碰到了往前一些剑痕上。
这一次,那剑来之气更加的凶猛,但是比起刚刚的全无防备来,这一次明昧却是迎着那剑战了起来。
哪怕被无数的剑划得遍体鳞伤,明昧却是越战越勇。
如果说刚刚的剑痕留下的是剑招,如今的剑痕却是让明昧练习如何用剑迎战,一次又一次,绝不后退。
最后,剑再次化成了一个人,却不是刚刚那一个人。
“剑修,纵死也不能舍了手中的剑,心里的剑。”
明昧再一次醒来,在幻境中的伤与痛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明昧抹了一把冷汗,黑剑又要戳她,明昧连忙地道:“别,你缓缓,让我缓一缓消化完了,否则再继续我会死的。”
会死啊,这一句成功地阻止了黑剑的动作,飘到明昧的面前,明昧道:“真的,你让我歇一会儿,我歇一会儿就继续,保证不骗你。”
黑剑显然有些不高兴地往明昧的头上敲了几下,明昧且由它敲,只管运转无名诀让自己把先前的招式什么的先消化了。
脑子一遍地过了一遍,不由自主地连人都挥动了起来,黑剑一下子就飞到她的手里,明昧握着剑在手,状态就更好了,一遍一遍的挥动着,一道道的剑气从她手中溢出……
明昧再睁眼只见地上一道道的剑痕,顿了半响,却觉得修剑果然是奥妙,继续地往前,将手放在了第三道剑痕上。
与前两次一进去就袭来的剑气不同,这一次很平静,平静得一度让明昧觉得不正常,
正常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