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它冲来?火真正的将她团团地包围住,明昧那一直没有停歇的金丹还有无名诀再次高速地运转起来,唯弗提了一句醒道:“你别忘了一开始的火粒能够控制人的事。”
明昧目光一闪,表示此事她已经知道了,眼下只管的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天阴之火,阴寒之气也好,灼热之息也罢,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总而言之,明昧就是不把火当火了。
天阴之火感觉到明昧竟然在吸收它时,赶紧的要退出来,明昧哪里由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立刻用自己的金丹把火给留在了体内,“你,你竟然用我炼体?”
听听着这不可置信的语气,明昧很想回一句,许你把人烧成灰,不许人拿你炼体了?
还是急速的运转金丹,把天阴之火给吸收,就在这个时候,昔之与善建还有绝智甩着法器向她砸来,明昧先时得了唯弗提醒,自然是防着的,扬剑一挥,直接把他们的法器打了回去,他们双眼皆是无神,接下了法器,又要攻向明昧,明昧闪躲着,因着分心,天阴之火捉住机会的从她体内跑了,明昧与唯弗问道:“你说天阴之火是怎么控制人的?”
“火毒?”唯弗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明昧咬了咬唇甩出了刚刚捡那锁住火粒的铁链,果断地将昔之三人给绑住了,“火毒,一会让冰髓给他们治一治,现在先把天阴之火收拾了。但是,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个天阴之火还是假的?”
此言一出,归元剑已经用剑柄敲了她一记,明昧吃痛的痛呼一声,因着这一句是说出来的,不是与唯弗用神识交流,被归元剑听了个正着,某位老大十分不善的教训小弟,明昧……
得亏了刚刚已经把昔之他们绑住了,眼下只要面对一个对别来说很是凶狠,对她却无害的天阴之火,明昧淡淡地走近,归元剑传来了一个信息,“这,或许真的不是真正的天阴之火。”
所以说,刚刚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明昧很想问一句,终究没胆吐出,而是问,“老大为什么也这样觉得?”
“太弱了。”归元剑的回复一如既往的直接粗暴,明昧默默不想再说话,明昧很是想知道,究竟归元剑原来的主人是得有多厉害,这才会让归元剑一度的嫌弃一个个都说弱。
“你要变强才是,像天阴之火从前见着主人都要抖三抖,更别说这还不是正主。”归元剑是觉得打击得明昧还不够,继续地丢了这一句,明昧……
“嗯,你放心老大,我一定会变强,绝对会变强,以你的主人为目标,那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前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这一句让归元剑沉默了,明昧看了看,归元剑很久才传出信息来,“等你把主人的剑道继承了,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不必告诉你。”
既然已经明言了,明昧也就不再追问,唯弗提一句醒道:“喂,别忘了现在在哪里。”
那头的火人的气息比起之前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明昧寻找着冰髓,冰髓这会儿吃得正欢实,听到明昧唤它,只给了明昧一个别吵的信息,明昧……
“该死的人类,你该死。”火人还想扑向明昧,明昧期待地道:“再来!”
一句话成功地让火人站住了,刚刚要不是它控制昔之他们几个人攻击明昧,这会儿怕是都被明昧给全部吸收了,再送上门去,妥妥就是找死的节奏。
“你等着。”火人咽不下那口气,冲着明昧略狠话,一下子把明昧给逗乐了,“你觉得自己还能等?”
她可是感应到冰髓已经吃到最里层了,等着冰髓吃完之后,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偏偏火人毫无觉察,面对明昧撂的话冷冷的一笑,“只要我一天还在这里,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这一句明昧相信,“我离不开,你不是也一样。甚至,你不就是为了离开,才会控制人,将人的怨气纳为己有?”
那么试探地问上一句,火人听着呵呵地笑了,笑得让明时听着都觉得分外的刺耳。
“我有的是时间,哪怕我的火奈何不得你,只要你杀不了我,你终究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啊!”
正得意地说着,已经叫冰髓吃到最里层的火人终于是发觉不对了。明昧其实也看不到冰髓在哪儿,只是能够感应到冰髓的气息,知道它在做什么,但是随着火人这一声惨叫,明昧总算是看到了冰髓在哪儿,她在火人里头。
明明刚刚明昧根本碰不到火人,只有当火势将她席卷时,她才能够将火纳为己有,冰髓却紧紧地依附在火人的身上,好像火人成了实体一般。
“不,不!”冰髓再接再厉地吸收火人,火人一如之前的人一般消失了,冰髓又长大了,原来蓝色的身体已经长得有明昧的手掌那么高,蓝中带着红。
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髓突然往前跑,还招呼着明昧跟上。
火人消失了,被火人控制的昔之三人也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唤了一声小姑娘。
“你们先留在这里。”明显刚刚的火人依然不是天阴之火的真身,明昧用铁链锁着他们,能锁住天阴之火的铁锁,天阴之火也一定不能再控制他们怎么样。
冰髓那么一招呼是因为它感应到了前面有更强大的火在,明昧自然是要追上去。
昔之他们几个体内有天阴之火的毒火,容易受天阴之火的控制,不让他们跟着进去正是为了预防他们成了天阴之火的帮凶。
当然,明昧没忘记捡起刚刚困住火人的铁链,有了第一回,这东西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
冰髓带着明昧往一面墙跑去,那墙上面着一层一层的冰,刻着火焰的符号,冰髓看着没路了,吱吱地冲着明昧招呼,明昧立刻问了玄牝,“这面墙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是假的,可是明昧,后头那火热太猛了,你确定你要进去?“玄牝问了一句,明昧直接挥动了归元剑,直接将墙给砍落,也可以说是破了上头的幻阵,果然看到一撮比人还大的火,说是火,却不似一般的火一般呈现的红色,而是蓝黑色。
“这才是真正的天阴之火。”唯弗瞧着那比人都要大都要粗的火如是说,明昧道:“正版原装。”
明昧也注意到那火外头那一圈一圈的铁链,也在这个时候,一团黑气往火涌来,随着黑气的飘入本来就够粗大的火焰更是粗大,火焰直接的冲了出来,将那困住它的铁链震得都不断的晃动。
这个时候,入耳一阵佛音,明昧一顿,正诧异声音从哪里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喊道:“臭和尚,死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竟然还想要困住我,你以为你还能困得住?”
如此一句,明昧眉头跳了跳,佛音依然不绝于耳,明昧四处张望,一道金光闪现,只见一道虚影浮现在明昧不远处,“阿弥陀佛!”
因着无嗔那样的和尚,明昧如今见着和尚本能的就是戒备,但一想这就仅仅只是一道虚影而已,还以一礼,“见过大师。”
“老衲苦等了万年,本以为无望,今日得见施主,甚是欢喜。”那和尚也与明昧直白地说来,明昧客客气气地道:“大师之欢喜因何?”
和尚轻声地道:“老衲灵通寺净无。万年前,老衲无意中入了这赤焰火海,发现火海之间藏身的天阴之火。天阴之火,与天火同生,却食阴气和怨气而长,数万年前,有大能发觉天阴之火不对,既设下了大阵将天阴之火禁于赤焰火海之下,与外界隔绝。“
“然随年深日久,又因赤焰火海徒增人命,当年镇压天阴之火的阵法渐渐失效,而天阴之火随着吸取的怨气和阴气越多,越发的强大,眼看着大阵已经无法将她镇压,甚至为了离开大能设下的阵法,天阴之火既然分出许多火粒来,为的就是能够更多更迅速的吸收怨气强大自身。”
“老衲一觉不对,连忙传信与同门师兄弟,想着要合众人之力将天阴之火再次困住。火本无实体,彼时逢老衲初得一宝,名为空铁,此铁不仅能锁实物,更能锁虚妄之物,火也能锁。便与同门师兄弟炼出了铁锁来,将天阴之火与其火粒皆锁于一隅,叫它们不能再自由出入,而肆意夺人性命。”
明昧一听心下一跳,这铁竟然这么厉害,可惜了先前没拿上那一条。
“天阴之火,仅居于天火之下,我等费尽了心力,数十位师兄弟豁出了性命去,方锁住了天阴之火。然在我们与天阴之火交战时,不知因何与别处的密境相连,竟然将当时密境的人都吸收了过来,天阴之火将人尽数杀尽,以致能力大增,突然反击将我等尽数诛灭,我们没了肉身,以元神而留在此处,想要将那些冤死的渡化。然而这些年来,老衲等同门师兄弟的已经渐渐消亡,老衲也差不多了。偏偏这些年来,亡于赤焰火海的人越来越多,天阴之火快要逃脱了。”
“说得对,我是要逃脱了,只要我恢复鼎盛时的实力,空铁又如何,阵法又如何,都困不住我。哈哈哈……”天阴之火难掩雀跃地大笑,明昧道:“大师想要我怎么毁了它?”
说了那么多,明昧直白地问出重点。
36.036章收伏
“阿弥陀佛。”净无的虚影与明昧再念了一句佛语, “万年来,从无人能走到这里,天阴之火的火粒,老衲曾见过它如何的吞噬人。而且当初的先贤大能在设下阵法时,为了预防有人进入此地,各样机关环环相扣,更有归元剑镇守, 施主是第一个拿到归元剑, 走到这里的人,所以, 施主既然能灭了天阴之火的火粒, 一定也能灭了天阴之火。老衲恳请施主,一定要灭了天阴之火。”
这个要求还真是够不客气的, 也够信任明昧的啊!当然,她这一路走来的疑惑也算是解完了,敢情这里头一个又一个的机关都是为了不让人靠近天阴之火,大能倒是给人一个出去的路口,否则也不至于让一群人困死在这儿, 只能往天阴之火靠近。
“那什么, 大师, 这赤焰火海的出口在哪儿?”明昧还是先把这一等一重要的事问了。
正说得慷慨激昂的净无乍听了这一句顿住了,不过还是顺着明昧的话答道:“你进来的时候有碰到一只火麒麟吗?”
“碰到了。”何止是碰到了, 那火麒麟都叫冰髓收了当宠物了。
“进了火麒麟处, 只需要等上一个月, 再出现的就是出口。”净无把出口与明昧那么一说,明昧听着一个子傻了眼,“这么简单?”
“先贤大能讲究的就是还璞归真,越是精妙的阵法,其实越是简单。可惜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只一股脑的往里面冲,叫先贤大能机关杀死的人不计其数,凭添了许多的怨气。”净无说到这里那叫一个无奈,明昧却是卡了一口老血。
说来说去,怪他们想多了是吧。明昧吐了一口气,与净无一笑道:“那若到了此处,原路怕是回不去了,再往前,该怎么出去?”
“喂,你怎么就觉得你能出得去?”明昧跟净无在那儿说着话,那头被无视的天阴之火突然质问了一句,明昧淡淡的看了一眼,“反正你是出不去。”
“哈哈!”就连火粒都能有脾气,这正主的脾气能好才怪,笑完了之后阴鸷的声音响起,“那就让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出去。”
话音落下,明昧要是感觉不到整个山洞都在震动就是个傻的,净无道:“施主,施主快出手,天阴之火在试图突破先贤大能的结界,还有空铁。”
明昧道:“大师觉得我要怎么出手,在结界上加法力,还是再弄出个空铁来?空铁能锁住天阴之火,既因空铁有这样的能力,更是因为有诸位大师的法力加持,否则单就一条铁链,天阴之火挣开了就挣开了,能锁住它才怪。”
净无听着看向明昧,明昧非常老实的道:“大师应该看出来了,我不过区区金丹修为,这点修为对困住天阴之火的结界也好,或是铁链也罢,都没什么作用,反倒是有可能把我自己这条小命搭上。”
“施主并不怕。”净无那是真急,然而面对明昧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怕有用?”明昧反问了一句,净无当然知道怕是没用的,
明昧道:“既然没用,那怕来做什么。”
不能说明昧说得不对,可是恐惧难道不是人与生俱来的,明昧的意思还要审时度时的判断有用还是没用。
吐了一口气,净无虽然已经仅仅只是一个虚影而已,依然有种无力感。
“冰髓,这重头戏,你还不上?”明昧跟净无耍了一会儿的嘴皮子,喊了一声。冰髓已经高兴地吱了一声,然后撒着腿跑了过去。
净无也不算是没见识的人,听到那一声冰髓的叫唤,睁大了眼睛,“冰髓,你怎么会拿到冰髓的?”
“看来大师也知道冰髓的用处,火嘛,当然是水克的。”明昧这般幽幽地试探着说了一句,“大师,你说我将这天阴之火收为己用有多少可能?”
“不,不,不,施主切不可动此念,天阴之火是吸天地之怨气阴气长成的火,也可以说是天地间的阴气和怨气让它诞生了,这样的火,虽然威力惊人,但是稍有不慎,便会为天阴之火的反噬,从前不是没有人想着将天阴之火收为己有,但只有一人成功了。”净无感情对天阴之火了解得还挺透彻的,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透了。
明昧的注意力比较集中在那一个成功的人,挑了挑眉问道:“敢问大师,那是何人?”
“是上善派的一位真人,他所习的乃是上善派的无名诀,因而不受天阴之火反噬。”净无半点都不瞒着明昧,一五一十地告诉明昧。
一听是上善派,还是修炼无名诀的人,明昧大松了一口气,所以说这天阴之火,果然是只有无名诀和冰髓能克。
“如此说来,我明白了,天阴之火由阴气怨气而生,大师之意还是灭之最妥。那当初大师们怎么不把它灭了为世人永绝后患?。”明昧满是好奇地问,净无摇了摇头,“不是不想灭,而是灭不了!”
多少无奈在其中,明昧道:“好,我明白大师的意思,如此,我倒要试一试。”
目光一凝,更透着坚定,净无还没反应过来,明昧已经冲向了天阴之火那爆发一般的火焰之中。
“施主!”净无反应过来唤了一声,他纵然只是一个虚影而已,也是绝对不敢靠近天阴之火的,眼睁睁看着明昧跑了过去,只以为明昧是死定了,哪怕是大乘期的修士面对天阴之火爆发的火焰都顶不住,天阴之火,阴寒至极,也至阳之极,其因世间之阴气怨气而生,却又是火,世间独此焰如此。
明昧不过一个小小的金丹的修士,碰到天阴之火,必是元神俱灭,可惜了,可惜了啊!
净无在那儿为明昧惋惜着,定眼一看,虽然明昧叫天阴之火包裹着,火势甚大,然而他以为明昧要被烧得神魂俱灭的场面却没有出现,甚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明昧在用天阴之火锻体?
他还真不是错觉,明昧确实是在用天阴之火锻体,之前那已经由天阴之火的火粒改造过的身体,如今面对本尊,怎么可能不尝试尝试。
当然,这一次的痛,远非前三次可比,如果说第一次的痛如同金丹成时的痛,眼下这痛,那是比那时要痛上十倍,明昧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管不顾的运转金丹和无名诀,那头的冰髓也在努力的吞火。
“找死,我送你去死。”天阴之火加大火力地烧着明昧,咬牙切齿的似是恨不得将明昧烧成灰烬。
本尊呐,明昧灭了它放出去的三粒火粒,毁了它不少的怨气,岂有不恨明昧之理,恨嘛,如今眼看着它就要逃脱了,明昧竟然来送死,不杀明昧,它还是天阴之火?
火越烧越大,冰髓也越吃越欢实,天阴之火察觉了有些不对,然而冰髓也不知道是不是进阶之后得来的本事,总之就连明昧都看不到,更别说天阴之火了。他的火焰在减少,只以为都是明昧造成的,想着明昧竟然还能吸取他的火力,天阴之火更不曾手下留情了。
明昧感应到冰髓那头无声无息的进展,而她这头的火力越来越猛,明白这一准是天阴之火感觉不对,偏偏看不到冰髓,所以才会把账都记在她的头上,越来越大的火烧着她,唯弗道:“体锻得差不多就赶紧想办法把天阴之火给收了。”
意外所得,当然是要收获的,否则明昧拼死拼活到现在是为什么。明昧自然也清楚,可是……“这么狠的火,不太想收为己有,只想灭了他怎么办?”
虽然说净无说了收伏天阴之火的人里,独独只有上善派那一位修炼无名诀的大能安然无恙,明昧虽然有把握,但是看到那火里的怨气,明昧却不太想收了天阴之火为用,而只是想要灭了它。
“这么浓的怨气,也不知死了多少人,无论你是要收还是灭,你倒是快啊!”唯弗对于明昧在这会儿竟然还能分神跟她神识交流也是服了,提个醒让她专心,专心。
明昧已经继续地往天阴之火的中心而去,中心里头的怨气和阴气,更是一股脑的随着火冲向明昧,这些人,都是被天阴之火各种各样凶残的办法杀死的,他们心中恨着天阴之火,偏偏却又奈何不得天阴之火,甚至还成为了天阴之火的养料,这就更让他们的怨气加重了。
明昧吐了一口气,由着那些怨气随着火焰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这个时候,一阵佛声响在明昧的耳畔,显然是净无。明昧听着不由的也跟着念了起来,她从心里跟这些怨气沟通,她知道他们都想要从天阴之火里出去,他们死得冤枉,死后更被困在这里连消散都不能。
现在,只要你们放下,不再去怨,天阴之火便没有了力量的来源,你们不恨,才是消灭天阴之火,让他永远消失的办法。
你们想要杀了他吗?想杀,那就放下你们怨,由我来杀了他。
比起收了天阴之火为己用,明昧是确实的更想将天阴之火灭了。所以她传递给怨气们的心是真诚的,真诚得怨气都能感应得到。不知是佛音的效率还是明昧的话起了作用,原来滔天的怨气在不断地减少,这样的情况天阴之火当然发觉了,它想控制住,结果却是徒劳。
明昧冰髓在不断的分化消耗天阴之火的力量,火在明昧的身体里充斥着,焚烧着明昧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明昧都能听身体被烧得烙烙作响。当然也明白天阴之火是在做垂死挣扎,明昧吐了一口气,继续与冰髓努力,努力。
“出去,出去!”天阴之火眼看倾尽了全力竟然都没能烧死明昧,终于是意识到明昧不是个正常的人了,旁的人但凡碰到点它的火星都要受到重创,而明昧却在火中心被烧着也毫发无伤,甚至在不断地吸取他的力量,这太可怕了!
天阴之火想着明昧赶走,可是,他赶人无非是加大火焰,这对明昧没用啊!
明昧冷冷地一笑,“放心,这一次,必灭了你。”
如果说之前天阴之火会觉得明昧说的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面对眼下实力减半的局面,再也不敢不拿明昧的话当回事了。
力量一减,力量消失得越来越快了,天阴之火终于觉得不妙了,想要与明昧求饶,“不,我,我愿意认你为主,真的,我跟你契约,只求你不要消灭我,不要!”
“虽然说之前我有意收你,但是知道你弄死了那么多人,我虽然还想,却更想灭了你。”明昧非常实在的承认自己刚刚都还有一丝想要收伏天阴之火的意思,只是这一丝,对比起刚刚感受到的怨气,早已经消散了。
“明昧!”唯弗唤了一句,她是更偏向明昧将天阴之火收了的,毕竟这仅次于天火之下的天阴之火确实的是好东西,有了它,明昧就不需要再去拿天火了。
天阴之火都这么不好对付,更何况是天火。
“不,我会听话的,我保证以后都会听话,你不要我杀人,我一定不会再杀。不要消灭我,不要!”天阴之火哀求着,明昧却丝毫不为所动,吸取天阴之火的力量,同时也让冰髓只管吃,放开的吃,连一丝火苗都不用留。
冰髓自然是高兴的,下嘴更快,天阴之火发现自己力量流失得越来越快了,那叫一个恐惧,“不,不!”
然而再大的火焰总有消散的一刻,刚刚还以为明昧送死的净无见到空铁锁住的天阴之火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念佛语的动作也呆住了,再见明昧完好无损的站在刚刚天阴之火所在的位置,呆呆的唤了一句施主。
“啊,大师!”明昧与天阴之火斗了一场,有些累了的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裳都黑了,使了一个净身术,这才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刚刚吃火的时候看不见的冰髓也站在了明昧的身侧,这一回,那足有两岁的婴儿那般大小,显然吃了天阴之火实在是大补。
冰髓很是高兴地冲到明昧的身边,吱吱了几声,却是提醒明昧它要进芥子空间好好地消化消化,它刚出生不久,短短的日子长到现在这样,多亏了吃的火够多,尤其是天阴之火,这是极好的东西,好得让它都没能好好的消化好,接下来的日子,它要闭关。
明昧明白了冰髓的意思,直接把它放进了芥子空间,净无看着明昧许久,“施主练的莫不也是无名诀?”
“正是!”净无都快要消失了,明昧也不瞒着,倍老实地回答。
“难怪施主能灭天阴之火。只是施主原不是要收天阴之火为所用的,为何却改主意了?”净无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同来,明昧摊手道:“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很多,但是,那么多枉死的人都是因为这把火,所以,我不想要了。”
一句不想要了,很实在的话,净无看了明昧许久,“这空铁送给施主,若是施主还想要火种,空铁制成的铁链必能帮上施主。”
“另外,那处有先时大能留下的宝藏,想必施主会需要的。此外还有老衲与诸位师兄弟的东西,虽不知施主看不看得上,老衲做主都赠与施主了,施主若要便拿,不要便放着,无妨。”净无接二连三说出来的话让明昧一顿。
“此生能亲眼看到天阴之火消灭,老衲余愿已了,施主保重。”净无这一道虚影坚持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天阴之火既然被灭了,他也就放心了,一放心,当然就要消散了。
“大师,你还没告诉我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明昧赶紧的把最重要的一句话问出来,净无那几近消散的身影应着明昧的话响起,“万年以来,赤焰火海早非昔日的赤焰火海,怎么出去还是靠施主吧。修真之人,入密境探宝,此处虽有诸多磨炼,却于施主大益,施主何不一路走下去,凭自己的本事找到出口。”
也许,净无也并不知道其他的出口,再回头,怕是路早就变了。
“多谢大师,大师走好!”没有得到指路明昧也与净无道一声谢,此一走,再无见面的机会,明昧恭敬地站了起来,与之作一揖,净无与明昧轻轻一笑,难掩喜悦。
明昧看着净无消散在眼前,二话不说的收起了原本锁着天阴之火的空铁锁链,一股脑的都进了芥子空间,唯弗伸手想要拿起,不想才一碰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赶紧的撒手。
“怎么觉得天阴之火还没有消失啊!”唯弗吐了一句,明昧一顿道:“不会吧。”
唯弗道:“十大火种里还有一种叫聚魂火,那是由人死阴魂形成的一种火。一但生成,尸流遍野,多少人想要将之消灭,可是灭不了。天阴之火不是比它更厉害?”
这么一听很有道理,明昧道:“天阴之火是由怨气和阴气所生的。”
“吱!”明昧还在想有没有这个可能,说好了要进空间里闭关的冰髓突然跳了起来吱了一声,明昧一下子感应到了冰髓要说的话。
“天阴之火,新生的!”明昧侧过头一看,寻找着,然后,就是刚刚天阴之火消失的位置冒出了一撮与手指一般大小的蓝黑之火,冰髓表示它还可以再吃。
“吃完了,它还会不冒出来?”明昧试探地问了一句,唯弗回了一句,“试试。”
试试,那就试试呗。明昧把冰髓放了出来,冰髓张口直接就把那什么给吞了!然后打了一个饱嗝。
“味道很好!”冰髓给了明昧这样一个信息,明昧抚额,然后还是原来的位置,再次冒出了一撮火,只是比起刚刚来小了那么一点。
冰髓张口就想再吃,明昧拉下了,唯弗道:“生生不息?我竟不知十大火种这么厉害。”
明昧伸手去拨弄了那一撮火,感觉到火抖了抖,似是极怕明昧。
“现在怎么办?”已经吃了一回,又吃了一回了,这火还是在,那该如何是好?
唯弗问了出来,明昧道:“再继续让冰髓吃,吃到它不会再生为止。”
咬牙切齿得厉害,感觉那一小撮的火抖得更厉害了,想要跳到明昧的身上,可惜太弱了点,半路掉了下去,明昧也注意到,空铁锁链对它并没有约束的意思,明昧捏着小下巴。
“我,我会乖,会乖的,不要吃我,不要再吃我。”摔倒在地,明昧没有拯救小火苗的意思,小火苗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明昧一下子呆住了,声音倒是完全不同,这奶声奶气的,就跟刚会说话的奶娃娃一样。明昧好奇地看看,“给个理由。”
刚出生的天阴之火面对明昧这一句,抽抽嗒嗒地道:“我,我也有命门的,如果我不听话,你可以不用吹灰之力的消灭了我,而且永远不能再生。”
明昧听着愣了愣,上下打量了某撮火苗,“这么说,你是可以不断地再生了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跟我说有命门,等我走了你再出来,这地界不就是你的了?”
明昧问得真心实意,没有半分的假装,天阴之火的小火苗抖了抖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什么?”明昧听着打破沙锅问到度的继续问。
“不是故意要杀那么多的人,我,我也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控制不住。”小火苗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明昧看了看半天没有说话。
“真的,真的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把命门告诉你,要是以后我再控制不住自己,你就把我灭了。”小火苗这么说着,听着实在是可怜。
唯弗道:“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要不,你就给它一个机会?”
冰髓也在一旁帮着说话,传给明昧的信息是,天阴之火要是不听话再吃了,现在先放它一回。
“命门。”明昧终究还是吐了这两个字,既然灭不掉,与其让天阴之火失控,还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既能利己,也算是利民。
“主人,我就告诉你,就告诉你。”火苗一听明昧松口了那叫一个高兴,立刻蹦了过去,明昧伸手将它捧在了手中,小火苗立刻把自己的命门告诉了明昧,明昧也才跟它契约,如此一来,小火苗也就在明昧的丹田里呆住了。
“总算是不枉此行。”唯弗感慨了一句,玄牝嗷叫地道:“刚刚净无不是说旁边那头有先贤大能留下的东西吗?明昧,我们快去看,快去。”
天灵地宝的,这是最让玄牝动心了,这一回到了赤焰火海,收获最大的莫过于冰髓来了,从一个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的一丁点冰长到如今这完全跟个奶娃娃的模样,多不容易啊!
低头看了看自己,它都跟了明昧多少年了,如今跟当初刚出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要长大,明昧我要长大。”玄牝看着冰髓眼巴巴地透着羡慕,明昧……
灵兽太多了也不好养活,显得她厚此薄彼,明明她不是这样的人。
赶紧的把空铁收了进去,明昧往净无说的宝藏走去,哎哟啊,那成山成堆的灵石,还有一旁装着草药的盒子,明昧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灵石,还有灵草,好多,好多啊!”玄牝大声地回答,然而一个有前科的人说的话,明昧果断选择问唯弗,甚至半点不觉得丢脸地低头问归元剑,“老大,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吗?我可以拿吗?”
“拿吧。”归元剑这么给了明昧一句,明昧立刻撒欢的跑了上去,直接将那堆成小山的灵石全都收到空间里,有钱了有钱了,终于她有钱了。
容易吗她,脱贫致富,多少次看着灵石垂涎三尺,结果连碰都不能碰,明昧这心里的委屈都不知道该跟谁说,如今好了,终于是拿到的手了。
明昧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归元剑瞧着吐了一句倍嫌弃的话,没出息。
差点没把明昧噎死,明昧吸了一口气道:“老大,你是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苦,看看我这一穷二白的,连个称手的兵器都没有,玄牝还得要靠吃天地灵宝才能长大,我原先那些灵石根本不值一提。有没出息没出息的,缺灵石缺得太厉害了有什么办法。”
归元剑从剑鞘里出来,侧过了剑身,“缺灵石,缺天地灵宝?”
“很缺,很缺!”明昧忙不迭地点头,归元剑道:“那你把赤焰火海的火给灭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直把明昧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归元剑,归元剑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一本正经地立在一旁。明昧问了一句,“赤焰火海里有多少宝藏?”
归元剑怕是没有想到明昧会这样的问,气氛一凝,归元剑再次传出信息,“很多,尤其是天灵地宝。”
这么一个活人进来都出不去的地方,还有天阴之火虐行成千上万年,不仅是原本的先贤大能留下的,那些被困在赤焰火里出不去的人一个个,同样也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话嘛,都是唯弗用神识传递给明昧的,明昧点着头表示一点都没错。
“而且,你有天阴之火护身,又有归元剑在手,这样一个由你一个人来开启的宝藏,不做等什么?”唯弗再接再厉的问,明昧道:“必须的得干。”
多一句的废话都没有,握紧了拳头。玄牝已经撒了欢似的往一堆盒子里蹦,它也不用打开看,直接的用鼻子嗅,很快地扒出了它要的东西,明昧都没看仔细它吃了什么,反正旁边已经空下了一堆的盒子。
明昧闻到了一阵药香味,走了过去打开盒子看了看,首先打开看到的是一个株红得妖艳的花儿,明昧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来了,“泊罗花。”
唯弗也透过芥子空间看到了,当然也得提一句醒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得了闲再慢慢看,外头还有人等着,再呆下去,只怕都要以为你没了。”
明昧笑了笑,一如唯弗说的,赶紧的将东西都收好了,当然不能忘了净无说给赠她的东西。佛修嘛,本事还是挺强的,至少无嗔随手甩给她佛锏也算是救了她不少回,明昧也没有细看,一股脑的全都收了。
总算是把灵石灵宝都收好了,明昧大步地往外走去,里头都被天阴之火搅得天翻地覆,外面就更不用说了,昔之他们叫明昧用铁锁给锁着,四周叫那落下的冰石围得动都动不得,得亏了他们皆以护身,看到明昧出来都唤了一声,“姑娘!”
终于是把人给等出来了,够不容易的。
明昧看了一看堆在他们面前的冰石,拔剑一挥,直接将冰石都砍开了,而且不伤他们分毫,上去给他们解开了铁锁,昔之道:“姑娘的修为又增进了。”
“得亏了天阴之火锻炼。”明昧回了一句,昔之就想起了接二连三看到明昧怎么用火来炼体,默默地不说话了,明昧唤出了冰髓来,让它将昔之他们三人身上的天阴之火的毒火吸了出来。
接二连三的被打断了闭关,冰髓有些闪生气,却还是听话地照做,随后跟明昧要求,在它没有闭关出来前,再也不许打扰它。
“好!”明昧点头答应得很干脆,将冰髓收进了芥子空间里,而昔之他们也往洞内查看,里头一片狼藉,比起他们刚刚呆的地方更恐怖,当然,一股阴寒交杂的气息往他们身上袭来。
“天阴之火灭了?”昔之这五百年来叫天阴之火折磨得不轻,如今看四下无火,不确定地问。
“灭了,新生的叫我收了。”明昧说的是实话,昔之握住了双手,“那我们可以出去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对不对?”
“赤焰火海下这些阵法,都是为了阻止人进入天阴之火而设的,虽然天阴之火灭了,但是阵法依然还在,我们想要出去,只能说没有天阴之火为患了,能不能出去,还得靠我们自己。”
昔之却是高兴地上前握住明昧的手,“只要天阴之火灭了,我们很快就能恢复法力,想要出去就有了出去的能力。”
天阴之火的毒火在他们的体内压制他们的修为,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明昧也想起来了,与昔之道:“诸位想要出去,我却打算继续留在此处历练。”
三人都看向了明昧,明昧继续地道:“一如昔之真人所言,天阴之火灭了,你们体内的毒火被除,很快就能恢复法力,以三位真人的本事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不是什么难事。我修为太低了,既然进了这样的密境,自然是要借机会好好的历练。”
合情合理的想法,善建目光看向了昔之,昔之道:“能否请姑娘为我们护一回法。”
虽说体内的毒火消失了,他们被天阴之火压制的法力能够恢复,总也要好好地调息才成。他们想要出去,明昧却是要继续地历练,他们都不是无理之人,当然也说不出让明昧先送他们出去的话来,只好请明昧再帮他们一个忙,给他们护回法,待他们的法力恢复了,这便分道扬镳。
“好!”都已经把人带到这里了,明昧也不吝啬再帮一回忙,点头爽快地答应下了。
从昔之说出那句话开始,意思善建和绝智都明白了,昔之盘膝而下,开始修复身体的灵气,善建和绝智也一般坐下,三人都开始为恢复自身的修为而努力,明昧守在一旁,正研究着怎么使用天阴之火。
先是被明昧和冰髓合力灭了一回,接着又让冰髓再吃了一回,天阴之心对于明昧那是由衷的害怕,毕竟一个不怕它的火苗的人,它是第一回碰到,然后还栽了。
如今它归了明昧,明昧想要得心应手的用它,它自然是一万个的配合,当然,也是费尽心力的想要讨明昧的欢心。
“主人,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藏着一个鼎,上古时的神农鼎。”天阴之火与明昧传了那么一条信息,明昧正召着火在手上玩着,蓝黑色的火,独一份。
蓝是冰寒之气,黑是阴气,这又寒又阴的,明昧回想之前的感受,觉得她还是别回想了。
听到天阴之火的话,明昧一顿,“神农鼎啊!”
“真的,真的,我之前放出了火粒,它们告诉我的。”拿不准明昧是信还是不信,但是天阴之火郑重地表示,这件事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明昧道:“你在这里呆了多少年?”
“我,我不记得了,一开始是我,后来,后来的天阴之火,是我也不是我。被阵法困着,我就想要出去,只要能出去,怎么都好,然后,就不断地吸收阴气和怨气,慢慢的就变得不是我了。”天阴之火在努力地组织语言说话。
明昧理解下来就是,一开始的天阴之火就是一个孩子,随着吸收的阴气和怨气越多,虽然长大了,却也因为阴气和怨气而变成了另外一撮为了强大,为了自由而肆意杀戮的火苗。
“想要吸收阴气和怨气不一定要要杀人。”明昧这样的地说。
天阴之火听着甚是委屈地道:“可是,我离不开赤焰火海。”
离不开,想要阴气和怨气,它除了引诱人来这里,不断地地制造人的死亡,而且是极其痛苦的死亡,又还有什么办法。
明昧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不要随便杀人,恶人能杀,像那些不曾作恶的人绝不能动。”
“好!”天阴之火顿了半响回答,明昧继续玩火,外身已经锻炼得差不多了,明昧试着用天阴之火烧金丹,这一烧明昧差点没跳起来,金丹疯狂自转起来,本来五色的金丹被烧得竟然变成了一个色,白色!
“明昧,你做了什么?”同生契啊,明昧这点动作唯弗很快地发现了。
“没,没什么!”明昧哪里能如实地回答,变了颜色的金丹,明昧还不知道,唯弗扫了明昧一眼,“别乱玩,把自己给玩脱了。”
“咳咳!”这话说得明昧再也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什么玩脱了,怎么会玩脱了。
唯弗接着提醒道:“你那同门,你认还是不认?”
“不认。”明昧很干脆地告诉唯弗,她就是不打算认来着,唯弗不明白,“为什么?”
“我与他并不熟。”明昧说得实在,果真是不熟。能帮着未形界那些门派里应外合灭了上善派的内奸,修为绝对不会低。绝智此人,明昧只见过一次,既然不熟悉,而这段时间的相处,总让明昧觉得绝智是个心计深沉的人,故而,明昧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年纪不小,心眼倒是不少。”唯弗给了明昧一句,明昧听着笑了笑,“上善派一朝被灭,绝非偶然,师公给了我上善派最大的宝藏,也将上善派最厉害的功法给了我,是盼着我能够重振上善派。师公特意提醒了我有内奸,我要是见着一个上善派的人都去认,你说结果会是怎么样?”
唯弗摇了摇头,“也是,一天不知道内奸是谁,倒是把你的身份暴露了,死的只能是你。”
“我虽不与他相认,他性命无忧,也不负同门之谊。”明昧有理有据的反驳,唯弗一笑,“你心里有数就行,这绝智……算了!”
欲言又止的,不太像是唯弗的风格,明昧等着,唯弗道:“你救了他们三个,昔之是可以帮忙的人,善建此人看起来也挺可靠,独独绝智,我也确实看不透。”
“终于恢复了!”明昧与唯弗神识交流着,那头昔之已经站了起来,朝着明昧挥了挥手,明昧道:“恭喜真人了!”
昔之笑道:“更要谢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有我今天。这个玉牌给你,将来有一日,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持此玉牌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玉牌上刻的是有始门的标记,后头更有昔之的道号,明昧双手接过,“我收下了。”
“当然得要收下!”昔之送了东西出去就是真心实意的,明昧收下她只有欢喜。
而善建和绝智也陆续的起身,善建很是感慨地道:“终于重新拥有了力量,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见明昧手里握着昔之的玉牌,善建也连忙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同样代表着身份的玉牌,“姑娘将来但有驱使,善建一定到。”
“好!”一个都收了,另一个明昧也收得十分的干脆。
“我想和姑娘单独谈一谈。”绝智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一句,善建和昔之都同时地看向明昧,明昧道:“好!”
谈嘛,那就谈呗。正好她看看,究竟绝智是个什么样的人。
37.037章耍阴谋的行尸
明昧既然同意了, 虽说他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不过尊重人的隐私,如昔之和善建这样的人是不会多问多听的,昔之道:“那我们到那边等你。”
与明昧微颔首,明昧也回一礼, 善建也与绝智对视了一眼, 再与明昧点了点头,与昔之一同出去。
只剩下明昧与绝智, 绝智看着明昧道:“认识姑娘那么, 尚未请教姑娘大名。”
明昧道:“明昧。”
绝智满脑子都在过着这个名字,发表却是徒劳,他并不记得这个名字。
唯弗咦了一声,“他竟然不知道你?”
“十几年前,上善派灭门时,我不过是一个练气十二层的弟子, 他是掌门师公的师叔, 怎么会知道我这样一个小弟子。”明昧之所以敢坦然告之, 就是因为笃定绝智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绝智见明昧坦然对视, 试探地道:“明昧姑娘所修炼的功法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竟是如此。不知绝智真人出身何门何派。”什么话都不吐却想勾着明昧承认她是上善派的人?明昧装傻一般地问, 唯弗道:“这人不好相与。”
对于明昧挑破的问他出身何门何派,绝智凝了眉, 竟然放出威严, 这下明昧的心更是沉落了谷底, 直问一句, “绝智真人何意?”
“你知昔之的修为,可知我的修为?”绝智那么地说了一句,明昧道:“不知。”
“合体期。”绝智如此地说,明昧挑了挑眉,“那么绝智真人想要如何?”
“若师出同门,长辈自当庇护晚辈。”绝智继续地说,明昧听着倒是挺想笑的,不过还是给人留点面,“同门相争之事自来不少,更何况,我也算是刚救了绝智真人,绝智真人就以威压欺负我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这也算是庇护?”
绝智看了明昧一眼,明昧虽说因为修为的差距被他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但是眼中却无半分惧意。
被明昧这么提了一句醒,绝智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并不能让明昧如何,即收回了威严,也在这个时候,归元剑飞出,劈头一剑朝着绝智砍了下来,明昧也在同时放出了天阴之火。
别管绝智是什么修为,既然天阴之火的火毒能克得住他,明昧素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主儿,刚没了事就想朝明昧耍威风,明昧要不反击真以为她欺负了?
归元剑出鞘,天阴之火焚起,这两个对于绝智来说都不好应对,剑气横溢,他连忙的祭出法器挡在前头,一个钟来,直接叫归元剑砍成了两半,当然也挡下了这一击能要绝智性命的招式。
紧接着天阴之火飞来,绝智已经吃过天阴之火的亏,纵然明昧放出来的天阴之火威力远不如那由无数的阴气怨气养出来的天阴之火,可是绝智不知道啊,一看火放了出来,立刻一闪地跑了。
明昧跟绝智一打起来,动静还那么大,昔之和善建都跑了进来,一看明昧手里拿着剑,地上更有一道剑痕,而绝智已无踪迹。
“出什么事了?”昔之询问了一句,明昧道:“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与绝智真人有些谈不拢,既然谈不拢,那就不必谈了,无妨。”
“虽说他刚恢复法力,境界高了你几阶。”昔之有点担心,明昧道:“我有天阴之火。”
昔之也算是想起来了,的确啊,明昧有天阴之火,那就等同于是掐住了绝智的命脉,绝智先时不就是叫天阴之火的毒火弄得法力失得七七八八了,眼下明昧收伏了天阴之火,天阴之火任她驱使,自然也能制得住绝智。
善建是有些意外,“绝智怎么会,怎么会与姑娘动起手来。”
明昧道:“两位要离开就快些离开吧,就此别过,待我离开此地之时,再去找昔之真人。”
“好!”对于明昧跟绝智的事,一句都不问,也一句都不提。明昧既然一开始没有在绝智空有境界却无修为的情况下对绝智动手,如今这动手的人就绝不会是明昧。绝智……
吐了一口气,昔之道:“我回有始门等着姑娘。”
连名字都不问明昧,明昧与之一笑,还作一揖,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去。唯弗喊道:“让我出来透透气。”
没意见,明昧直接把唯弗放了出来,也将归元剑归鞘,唯弗实在地道:“你是对的,绝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才刚救了他,让他恢复了法力,他就急着要找你麻烦,刚刚的样子,他是想做什么?”
明昧道:“没想明白,不过没关系,早晚会知道的。”
“人跑了,我觉得他一定会盯着你。”唯弗这么地说,明昧道:“那你还要出来放风?”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而且,这蛟珠……”手里拿出了归元剑送她的蛟珠,眼睛望归元剑那么一瞟,明昧问道:“这蛟珠,你要怎么用?”
“本来有了再生花,需要的东西还挺多,有了这个蛟珠,出去之后我给你个方子,你炼好了给我就行。”唯弗那心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她很快就要恢复正常了,很快!
“神农鼎。”天阴之火提醒了一句,明昧道:“对,先去拿神农鼎,在哪儿?”
让天阴之火指路,唯弗听到了神农鼎三个字,高兴得睁大了眼睛,“神农鼎?”
“对,天阴之火说这里有个神农鼎,这样的鼎,不管是炼丹还是炼器的都挺好的。”明昧事实求是的说,唯弗道:“你要走运了明昧!”
好捅心的一句,明昧道:“现在高兴还早着,真的,早着。”
一句话逗得唯弗很是想笑,这都是倒霉到了什么地步,哪怕得了那么多,都依然不安心。笑得笑着,又看了明昧,尽是苦涩。
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交过好运,哪怕看起来是要否极泰来了也觉得不可置信?唯弗在想,究竟明昧是怎么样长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的。
明昧已经在天阴之火的指路下,转了好几个弯,入眼便是一具尸骨,天阴之火道:“神农鼎就在那具尸骨后面。”
尸骨后面有东西?明昧看了看,刚迈了进去,数道剑气朝着明昧冲来,别的东西没准明昧还会怕,剑气,正好给明昧练手。
连归元剑都没有抽出,明昧只凭自己的速度躲开那些朝她飞来的剑气,唯弗看得倒是纳闷了,神识直接地问道:“为什么不用剑?”
“因为我想看看自己的剑和别人的剑有什么差别。”明昧道明意思,唯弗就更不明白了,迎面而上,和别人的剑气直撞,不,躲闪别人的剑气能知道自己的剑和别人的剑有什么差别?
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至少归元剑一点不觉得明昧这样的举动是傻。
剑修,想要悟得剑道没有那么容易,既要多看,感受别人的剑,从而知道自己的剑有什么不一样。没想到明昧于剑道上竟然有这么高的悟性,都不用它提醒就已经去做了。
明昧不知道归元剑的想法,但她清楚自己要怎么做,感受剑气袭来,明昧闭上了眼睛,唯弗一看惊呼了一声,“明昧,你疯了?”
疯倒是没疯,明昧不用眼睛去看,正是为了能够更真切的感应对手的剑气,剑气,是对方的气息,这是眼睛看不到的,只能用五感来感受。
“小心!”眼看剑气离得明昧越来越近了,唯弗急得连忙唤了一声,然而明昧一个侧身,唯弗都看不到她的动作,明昧却躲过了,唯弗悬起的心瞧着算是松了一口气,而明昧已经落在那具尸骨的面前,一柄剑劈头与明昧再次砍下,倒是从尸骨的后头冒出来的。
不知所谓的剑也敢亮在归元剑的面前,都不用明昧动手,归无剑迎头一剑砍去,直把那剑砍成了两半截,然后飘到明昧的手掌前,明昧好奇地问道:“老大能出来,回不去?”
这么一句,直接让归元剑迎头给了明昧一记,唯弗……明昧……
“把我收回去,你不乐意?”敲完了人,某位大佬这么地问了一句,明昧连忙地道:“没有的事,绝对没有。能帮老大收回去,那是我的荣幸,荣幸。”
对着一把剑如此谄媚,唯弗看得都想要捂脸,明昧半点不觉,好声好气的哄着归元剑让她给收回剑鞘里,归元剑很是满意明昧这样的态度。
终于是把归元剑安抚好了,明昧看了看面前的尸骨,只剩个骨头了,法衣都快化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头。明昧蹲下道:“先贤勿怪,我并无惊忧冒犯无贤之意,只是想拿神农鼎,若有得罪先贤之处,还请先贤原谅。”
打完了招呼,明昧绕了过去,尸骨之后果然有一个鼎,与明昧的巴掌差不多那么大,明昧看了看问着天阴之火,“这是神农鼎?”
“是。”天阴之火肯定地说,“很多年前了,有两个人在这里打架,口口声声叫着神农鼎。我记得没错,其中一个人死得很惨,怨气都叫我给吸收了,那个人的怨气很浓烈,死的时候都还叫着神农鼎,所以我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明昧一听点了点头,上下左右地翻看了看,神农鼎那是神器,乃是上古时神农用来制药炼丹的炉鼎,她记得关于神农鼎的记载是下落不明来着,现在这么出现了,总有些不安怎么说?
“不就是一个鼎吗?想知道它是什么来历,滴个血让它认主你不就知道了。”唯弗站在外头给明昧出主意,明昧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拿着鼎过了出来,“你给我护法。”
“放心,就算没有我,不是还有归元剑。”防的是谁,唯弗哪还能心里没数,让明昧只管的放心。
明昧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所以不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鼎上面,鼎迅速地吸收了明昧滴下的血,在这个时候,一股阴寒之气朝着明昧涌来,一张大口更是直接冲着明昧张口,明昧想都不想的召出天阴之火,“吃了他!”
天阴之火正是需要怨气,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怨灵撞上明昧,只能沦为天阴之火的口粮。
气势汹汹的怨气想要吞了明昧,甚至要夺了明昧的身体,结果反叫明昧这么一唤出天阴之火,瞬间的被天阴之火给吞了。
“神农鼎里会有怨灵?”怨灵被吞了,明昧问着天阴之火,天阴之火刚吞了一个漏网的怨灵,也正纳闷着呢,听到明昧那么一问,颤颤地道:“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唯弗在一旁边问道:“你不是已经让鼎滴血认主了吗?是什么鼎你还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明昧才觉得自己要吐血了,真心的要吐血了。
明昧咬牙切齿地道:“这是噬母鼎。”
“啊!”唯弗显然也听过说这鼎,惊得脱口而出,明昧道:“噬母鼎之名因何而来?那是因为有一修真人士,其母不喜于他,而将之投入炼器而制成鼎,其人生怨,鼎成之时,化以怨气而噬其母,因此而得名为噬母鼎。此鼎虽为名鼎,但因怨气太重,轻易根本没人敢要。”
唯弗补了一句道:“有人要,邪修要啊。不过邪修们最终的结果也是惨被鼎中的怨气吞噬的下场。”
天阴之火听完了,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明昧尝到什么叫欲哭无泪,唯弗道:“那什么,有怨气也好,正好让天阴之火吞了好长大。”
对哦,对哦,天阴之火一听到有得吞怨气,高兴得火苗直颤,明昧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好好地缓一缓,认命啊什么的,都不是明昧的性格。
“这鼎应该能炼丹吧?”这不确定的一问,唯弗道:“怎么,打算收下?”
“你有别的替代品?”明昧反问一句,唯弗不吭声了,明昧上下打量了一圈,“噬母鼎,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好鼎,若非怨气太重,早就有人抢着要了。正派的人不抢,邪修们还不是上赶着?所以,试试吧,除非真的炼不出丹来,不然还是要用着。”
唯弗依然不作声,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正她既不怕怨气,更无畏怨灵,也还有专克怨气怨灵的天阴之火,鼎既然是好鼎,为什么不用。
噬母鼎,碰上那么坑的老娘,倒八辈子的血霉了,最后把人杀了,还不是因为恨?
刚刚已经吸了一个怨灵,还不知道这鼎里藏了多少的怨灵,明昧也不管了,直接丢了进去交给天阴之火,“看好了,怨灵一但出来就把它们解决了。”
“是,主人!”得了这样的命令,天阴之火都要高兴地蹦起来了,对于同样被明昧放进了丹田内的炉鼎,动也不动地盯着,要是有嘴,怕是对着噬母鼎流口水了。
“这位,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了,既然碰见了,就帮忙将你入土为安吧。”明昧再次进去将那人的尸骨收拾好,埋入地下,也给立了一个碑,唯弗瞧首吐糟道:“明昧,你是越做越顺手了?”
“一回生两回熟。”直接怼了一句回去,半点没有羞愧的意思。
唯弗道:“那接下来我们往哪儿去?”
明昧拍拍手,拿出了一个阵盘来,唯弗有些诧异,“先把尾巴甩了再说。”
阵盘丢了出去,唯弗已经明白了明昧要甩的是什么人,露出了一个笑容,阵已起,明昧感觉到有人入了阵,立刻从阵中出了去。
“绝智此人,救错了。”唯弗叫明昧拉着东拐西弯的不知道方向,如是与明昧感慨了一句,明昧道:“谁能料到。毕竟是同门,而且现在说他不是好人为时尚早。”
此言若得唯弗一声冷哼,“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还有可能是同门的人施以威压,就这样的手段,他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坏人了。”
明昧道:“我只希望他不是上善派的内奸。”
唯弗一顿,明昧道:“若是内奸,我会亲手杀了他。”
端是果断,半点不曾迟疑。而归元剑动了动,提醒明昧,“前面有行尸。”
行尸?明昧一顿,行尸这种东西,竟然还会出现在赤焰火海之下?有人操纵行尸不成?
明昧脑子一转,一把将唯弗收回了芥子空间,虽然依然往前去,却小心谨慎了许多。当看到一群呆头呆脑的行尸出现时,明昧避于一旁,细细数了数,这行尸至少也有二三十具。
“天阴之火灭了?”明昧半眯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控制这些行尸时,一个声音响起,明昧寻着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是一对男女,然而这两个人面色枯黄,没有半点生气,刚刚说话的显然是那男修。
“你没有感觉到我们体内的怨气在不断的增长?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跟天阴之火争这些怨气争得多辛苦,若不是天阴之火被灭了,你我的体内怎么可能存得了怨气。”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天阴之火,那是仅次于天火的火种,而且吸取万年的阴气和怨气,谁能灭得了它。”男子显然还是不相信,女人听着冷哼一声,“你爱信不信。总之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够久了,天阴之火一灭,再没有能压制我们的东西,我是要出去的,至于你要不要离开,那是你的事。”
“我自然也是要离开的。”男修立刻地说了一句,表明自己也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如此,你还要不要与我联手?”女修接着问了一句,男修听到这一问不解地道:“难道你觉得我与你已经不是一伙的了?”
女修冷冷地一笑,“这恰是我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话。”
“玉言,我为了你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要疑心我对你的心吗?”男修上前捉住女修的手,恨不得将心挖予她的模样,明昧冷眼看着,女修却是不受男修的蛊惑,不屑地道:“你自己有过多少女人,你心里比我清楚,何必在我面前卖惨,你明知道受过一回骗的我,根本就不会再相信你,与其说这些叫人作呕的话,倒不如你说,我们联手还有出去的可能,否则就我们这样的虽然还有思想的行尸,这里的人但凡见到我们,都只会不惜一切的将我们杀了。”
行尸,有神智的行尸啊,明昧还是第一次碰到,好奇地看了几眼,也将他们与一旁的没有理智的行尸作了比较,还真很像,那一个个僵硬的模样,还有他们的眼睛无神,都说明了这一男一女确实是行尸。
“明昧,见到这样的歪魔邪道,你也不管?”唯弗被明昧迅速的丢进了空间,听着热闹问了明昧一句,明昧摊手道:“为什么?行尸就证明他们两个十恶不赦了?我就得扬剑为民除害去?”
唯弗听到这么一问明显地一顿,“行尸,那是以死人修炼而成的,你以为呢。反正我从前见着是一定会杀的。”
“看看。”明昧并没有下定论,不说杀也不说不杀,唯弗的目光再次瞟上明昧,无奈明昧坦荡得不像样。
“要离开,那就准备准备走吧。”明昧和唯弗神识交流的这一会儿,叫玉言的女修已经再次说话。
“等等,哪怕要走,我们是不是也该去一趟这里。”男修拿出了一张图来,玉言道:“怎么,你还不死心。还想要找到这个宝藏?”
男修道:“我们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宝藏才会到的赤焰火海?要不是天阴之火,我们早就拿到了。”
玉言看向男修,男修再接再厉地道:“玉言,我们已经成了行尸,想要活下去,在未形界好好地活下去,我们就得够强,否则的话一但离开了这里,叫人看出了我们是行尸,必引得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群起而攻之。玉言,你不死想的是不是?“
这一句句问得啊,玉言冷冷地笑了笑,“我想活着,但不是这样的活着。行尸,我还算是活着吗?”
“除了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你怎么就不是活着了?”男修理直气壮地说着,引得那叫玉言的女修再次一声冷哼。
“心不跳,身体是冷的,为了掩盖身上的尸臭味费尽心思,你觉得这样活着也是活着,却不是我想要的。“玉言话说得极是不客气,男修已经不客气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何不自我了结了?你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世界是不是?”
明昧皱起了眉头,而那玉言听着扬手就给了男修一个耳朵,哎哟,明昧看到那男修叫女修打得脸都歪了,对这女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