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弥补了遗憾。”
赵胜曜点头,“一聊就偏了,都忘了问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秦子明让人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桌上,道:“经常看着这些股份我心里就不踏实,稀有金属是国家战略物资,私人占有股份对国家安全都有影响。”
赵胜曜不语。
“还有国企改革时候我买的这些股份。”秦子明打开笔一页一页签股权转卖协议,“我打算回陕北老家,拿着这些也管理不能。”
赵胜曜心里满意,却假意微讶道:“你回了陕北什么时候再回来?”
“就不回来了。”秦子明签完字。
“哦?”赵胜曜眼中闪烁着怀疑和隐隐的满意,“古人说长安城土都是香的,你怎么舍得离开首都。”
秦子明看向古老红墙角,道:“书记,你看那只蜘蛛。”
赵胜曜顺着他目光看去,蜘蛛结了很大的网,它就趴在网上从这头到那头不会走远。
“蜘蛛为了生活结下网,网结的越大捕得猎物可能性越大,听起来似乎很好,但网结的越大它付出的越多,越不能离开这张网。”秦子明看着那只只能在方寸活动的蜘蛛,“书记,它被自己结的网困住了。”
他用被网困住的蜘蛛比拟被首都权势困住的自己。
赵胜曜当然听得懂,眼中怀疑还在隐隐闪烁,“这只网可能是它半生的心血。”
“那真悲哀,它这半生都只用来结网了。”秦子明反而淡笑。
赵胜曜大笑,眼中怀疑消失,眼皮又聋拉下来,他不着痕迹扫视过桌上的股份转让书,确认毫无问题。
“你都想走了,我强留也是为难你,你有天高海阔的心,我怎么能留你在这一网之上。”赵胜曜带了笑,“回去吧,带你老婆孩子也去你家乡看看,张倾情从小娇生惯养,也正好让她去南泥湾正正风。”
秦子明内心的巨石终于落地,垂在桌下的手轻轻颤抖着。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眼前古老的墙垣慢慢模糊,赵胜曜捂着胸腔呼吸。
《宋史》从他手里掉下来,赵胜曜栽倒在地,清风翻动书页,历史在纸张上行走。
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书记!来人啊!书记病发了!”
半夜三更,向凛泽从被窝爬起来去亲自侍药。
赵胜曜躺在床上输液,看着向凛泽的背道:“向凛泽,我病情恶化,你很开心吧?“
“叮当。”向凛泽端古式茶杯的手抖了抖,发出瓷器碰撞脆响。
倾情 14 发配边疆
陕北很多煤城,刚洗完头在城里走一圈又得洗头的煤城。
矿业衰败,煤城绿化转型工程很少有公司愿意接,承包商接政府的活就为虽然事多但利润也多,但煤城绿化没什么油水,政府事又多,招标了几次也没人竞标。
直到半年前,一家新注册的公司接了煤城转型的工程,当地工程商都笑:哪儿来的外来和尚不了解行情,回馈社会来了哈哈。
忘了说,这家公司叫做“玉成控股”,做投资股权金融生意,资金雄厚,也兼做慈善性质的煤城绿化。
据说是一对夫妻注册成立,注册那天,男人说就叫玉成吧,他眼底含着笑。
女人脸红了红,她可能在想: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煤矿绿化转型。
大夏天,工人们戴着黄色安全帽顶着烈日站在脚手架上,他们在将矿山改造成公园。
地面忽然有人大喊一声:“秦经理,张董事长到大门口了!”
脚手架后闪现一个人影,身姿挺拔,他随手抓住索绳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水龙头旁洗手。
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擦手,“怎么中午就过来了?天气太热小心晒伤。”
张倾情不回答他,只是走到脚手架下。
那根绳索还在慢悠悠晃着。
“秦子明你不只上去,还敢跳下来?”张倾情瞪大眼睛怒视他。
“有工人摔崴了脚,走不下来,我上去帮他正骨复位。”秦子明握住她的手,“小情,下不为例。”
他还真是跳下来的...
张倾情气得说不出话来,看他倒真是矫健挺拔,发线仍是乌黑。
他这身体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上了车张倾情还是冷着张脸,车行走在漠漠无际的沙漠草原。
秦子明看了看她的冷脸,笑着转移话题:“小情,你看见前面那片白色城墙没有?”
破败古老的白色城墙落在沙漠、矮草杂生的荒凉土地上。
“赫连勃勃的统万城。”张倾情冷淡回。尽管学理,但这种人类历史长河中唯一留下的匈奴族都城她还是知道。
“嗯。”秦子明点头,“赫连勃勃到这儿的时候,还感叹:‘美哉斯阜,临广泽而带清流,吾行多地未见若斯之美。’等路遥来这儿就只剩‘无边的苍茫、无边的寂寞’。”
张倾情看向他严肃下来的侧颜,“土地沙漠化,全球都是这样,撒哈拉还曾是热带雨林。”
秦子明忽然侧首对她笑了笑,“小情,等煤城绿化工程做完了,我想给这儿种树引渠,一路往西,到新疆。”
张倾情先是惊讶,接着她笑着点头说:“好。“
一年后第一批控股资本回笼,这事就提上了日程。
由玉成控股主力斥资,多家公司投资的慈善项目——“梢林绿意”揭幕仪式在芸城酒店举办。
秦子明坐在贵宾席,看张倾情穿着银灰色礼服长裙在台上讲话,她眉目精致、言谈举止大气优雅。
“您是张董事长的丈夫,那位秦先生吗?”旁边的中年男人看向秦子明。
在北京哪个见了张倾情都得叫一声:秦太太,现在他反而是以张倾情丈夫的身份为人所尊敬。
他觉得很好,也很有趣。
秦子明莞尔,“是,她是我妻子。”
“啊!您好您好!”男人赶忙伸出手。
秦子明扬眉,“这么惊讶,我很不像吗?”
“也不是不像...就是不太像...”男人看着他脸色,为难道:“张董事长铁腕手段,这么强势的女人,总觉得她男人该是...比较...比较...温柔。”
秦子明哭笑不得,他看起来不温柔?他分明待她很温柔。
张倾情在台上眯眼,她惊艳典雅、落落大方,是会场的焦点,他不看她,和卫城这个土财主有什么好聊的。
“您那时候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男人拉家常聊天好拉近彼此关系。
“什么时候?”秦子明端起水杯抿了口。
“就是嫁给...”男人想咬掉自己舌头,赶忙改口:“不是不是,是娶,就和张董事长结婚前。实在对不起,像张董事长这么有能力的女人太少,我说习惯了。”
“没事。”秦子明笑笑,恰好致辞完毕,张倾情朝他走过来,他随口回道:“做点小生意。“
说完他起身朝张倾情走去。
“和卫城有什么好聊的。”张倾情娇俏看他,“煤老板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十八岁那年的记忆都涌上,刹那间秦子明心跳竟漏了一拍,她仰首促狭笑看他,大厅璀璨灯光映她雪肤花貌。
今天张倾情化了妆,她说老了没本钱再素颜,肤若凝脂,红唇如玫瑰般一抹诱人的艳红。
秦子明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张倾情全身一僵,周围人都看过来,她红着脸轻轻推搡他,“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证明合法身份。”秦子明放开她,大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擦拭吻花的口红,却越擦越诱人、越擦越靡丽,他嗓音低哑:“你太招人,让我想把你藏起来。”
张倾情眨眨眼,以往这种轻浮的话可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自从离开北京,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也不再那么严肃内敛,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僭越。
“是么...”张倾情反而狡黠地笑笑,“一会可就是我想把你藏起来了。”
秦子明有不祥的预感。
关于发线乌黑,这个是可以的,我父亲五十岁的时候都是一头黑发。
基因可以这样。
倾情 15 遗憾
致辞完毕,市委来的人一一上来祝贺,却撞上这么一幕,都站在一旁等俩人亲密完再过来握手。
“爸,张倾情她那个公司不是都抛售了么?从北京灰溜溜跑过来,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还等着她,一个商人,用不着给这么大面子吧?”女孩五官精致、礼服是华牌经典款式,唯独做表情时有几分僵硬,“不会她真跟中央那些有...什么吧?”
成书记摇了摇头,“她老公是能行人,九几年国企衰败改革时候他投资救了几家,好像还有钻矿股份,虽然听说都低价卖给了赵书记,但狡兔尚且三窟,他手头应该给自己留了些东西,你还是小,不知道这种不显山露水的才是水真正深着呢!”
“那他干嘛回来?咱们这儿的经济水平能有什么前途。”女孩讶异。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赵书记。”
女孩变了脸色,“那你还敢和他们走得近?”
成书记“嘿”一声,“参加环保晚宴是我的工作,我可没走得近,再说他们这么大一个企业能给咱市里带来多少就业和税收。天高皇帝远,赵书记又不能天天看着我,经济增长才是硬政绩。”
女孩眼睛亮了亮。
“你将来要能给我找这么个女婿就好咯。”成书记又叹了口气,“爸不求像他这么有本事,爸只希望将来你老公对你有他对他老婆那么好,爸就满意了。”
女孩撇嘴,“爸,你看看张倾情那张脸,再看看我的脸,您觉得可能吗?”
成书记给她气笑了。
女孩刚想问那他叫什么名字,便听到宴会厅里一声大吼,中气十足。
“秦子明!”
谁胆子真大?成书记看过去,只见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女人大步流星,她剑眉朗目、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她身旁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女人穿着黑色连身长裤,身材也笔挺修长,穿平底鞋都有近180,身材凹凸起伏就像秋盛挂在枝头最成熟的那颗水蜜桃,饱满丰盛,令成书记这种万年老树都忍不住遐想垂涎。
刘文霞走到秦子明面前,严肃看着他,下巴微扬。
秦子明放下水杯,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将军!”
刘文霞这才露出笑容,也端端正正回了个礼。
“情妞。”刘文霞哈哈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哈哈,我这两年没打架,他们就给我减刑了。”
老顽童的模样逗得张倾情忍俊不禁。
四人找了桌坐下来。
刘文霞看向秦子明,她神色认真道:“阿明你不用心里过意不去。这些年我不让你捞我出来,无非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你不欠我什么又和我非亲非故,我们家却已经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你不要否认,我心里都有数。”
秦子明刚想说话,一直沉默的刘芸芸突然开口:“阿明,我妈说的对,我们家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
秦子明莫可奈何,端了水敬刘文霞,自动落低半个杯子,“行,老师说了算。不过这么些年又回到了这儿,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敬您。”
刘文霞端酒和他干杯。
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意思就是往事一笔勾销了罢?
刘芸芸竟模糊了眼眶,慌忙侧首。
“刘小姐以后还打算回英国吗?”张倾情这才开口。
刘芸芸表情整理的很好,笑容得体,只有眼角微红,“不回了,我妈身体不好,就念着故乡,我想以后都陪着她。”
张倾情点头,蓦然笑问:“96年商协组织了批企业家去英国考察你们公司,刚好当时放暑假爷爷带我去看看,那天会场上怎么没见你?”
刘芸芸面上微笑悄然僵住,最后她笑了笑,“我想起来了,刚好那晚我儿子发烧,我请假带他去医院。”
张倾情再和她聊了聊养孩子,气氛倒是融洽,秦子明松了口气。
直到这对夫妻走出酒店,刘芸芸才颤着手放下筷子,惶惶然走上楼梯,刘文霞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
打开房间的灯,房间里最显眼处摆着一把银色长剑,仪仗队的佩剑,他与她相识于军防大学仪仗方队。
她抚摸过剑身泪流满面。
母亲被逮捕的那天夜里,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搜查着家里的每个角落,桌子被推倒、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拿走。
刘芸芸一个人坐在凌乱、空荡的家里,抱着这把剑出神。
她总能想起来她去找他那天,刚下火车,陕北下着大雨,分手一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他来了,将伞递给她。
碰了很多壁,体会了太多人情凉薄,所有坚强终于被这一点温暖击碎,刘芸芸站在陌生的母亲故乡大哭。
现在想来,如果她扑进他怀里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但她只是问:“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的银行卡解冻?妈妈的钱都打在了上面。”
“等我两天。”他回。
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飞去了英国,窗外的云彩流着金色的光,直到很久以后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为了让北京那个行长签字,他送掉了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都错了...也错过了...所以不能再害他了。
刚才张倾情问她为什么没来,因为伦敦雾雨夜晚的街头,她从车上恍然看见一个极其相似他的背影,挺拔卓然,她甚至忘了请假,穿着晚宴的礼服直接跳下车在街头仓皇寻找,一夜也没有找到他,她以为是她的幻觉。
终于从张倾情口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你。”刘芸芸滑坐在地,握着这把银剑,“你是去参加晚宴了啊...”
四辆宝马行驶在街上并不算惹眼,毕竟现在大街上开跑车的都大有人在。
“秦经理很有魅力。”张倾情冰凉凉笑,“几十年了还有美女余情未了。”
秦子明无奈而笑:“我跟她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乱想。”
“哟,我一说美女你就知道是谁了啊。”张倾情笑睨他,见秦子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张倾情却见好就收,笑盈盈道:“96年那次考察,刚好她把儿子放在伯明翰的姨妈家。”
秦子明看过来。
“是的,所以她在撒谎。”张倾情笑得意味深长,“她是怕我知道她是去找你,我会吃醋和你闹别扭。”
刘芸芸是个家教良好且得体的女人。
“现在知道错过了,你有没有遗憾?”张倾情眯眼问他,心里逗他逗得乐开了花。
“当然有。”秦子明突然踩了刹车,拧钥匙熄火,开车门下车动作迅捷。
“秦子明你干什么?”张倾情瞪眼,他这是真打算回去挽回遗憾?!
“开房。”
秦子明言简意赅,甩上车门绕到副驾驶一把横抱起她,走向路边随便的一个酒店。
张倾情赶忙揽住他脖子保证安全,听他笑道:“我是遗憾,那次怎么不知道你也在,十五岁的小蓝毛啊,还没我肩膀高,抱着cào只能挂在我身上,脚都踩不到地。”
这...这..流氓...
张倾情气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人哪里心胸宽广分明是睚眦必报,她刚戏弄他,这会他就要报复回来。
关于完结,我也不知道还有几章,每次我以为完了完了,但写到了我总忍不住就写长了...可能自己舍不得完结吧。
倾情 16 酒店(h)
酒店前台瞧见男人横抱着女人大步流星走进来,俩人礼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前台女孩乍舌,这大晚上来这儿的男女大家都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不过能不能先放下来,别这么明显啊...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前台小姐微笑,见男人愣了下,她又道:“报您的身份证号也可以。”
后面赶上来的林曾赶忙从便衣保镖手里拿了身份证递上来,“用这几张开。”
前台小姐为难笑,便听秦子明道:“我的身份证号,记着。”
“好的,您稍后。”前台小姐手指按上键盘,“您报吧。”
秦子明真报了一串数字,前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他,笑起来:“您是定边人啊,我也是。”
张倾情在他怀里怔了怔,赵胜曜给他把身份证都换回来了,看来是铁了心不让他再踏足经济或政治中心一步,简而曰:发配边疆。
“还有这位小姐的,也报一下。”
张倾情的一报还了得...不止她名气大,就是公安系统显示她在刑保外就医,都有的麻烦。
秦子明面上终于有了不耐,侧首打算让林曾去吩咐这家酒店的老板,却听张倾情将脸埋进他坏里,凉凉笑道:“我十五岁,还不用办理身份证。”
空气突然安静,林曾有点想自戳双耳。
前台小姐和秦子明对视,想要求证,秦子明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开。
前台小姐抽搐着嘴角递上房卡。
“滴答...”房门打开,房卡掉落在地,秦子明踢上门,大步从客厅走进卧室,将她丢进床里,他覆身上来,双腿跨跪在她身侧,将她桎梏。
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昏暗里格外冷冽性感,张倾情低低地笑,“不是说...抱着cào么...”
张倾情看到昏暗里他高大的身形顿住,接着她身体整个腾空,飞起来一样落进他怀中,“啪”,她的背被他抵在了墙上,双腿和双臂环绕着他。
昏暗里喘息清晰,浓浓的欲,四目相对,他深黑的眼睛看着她,重重吻上来,张倾情仰着头,勾住他的舌尖,缠上来,吮着。
秦子明握上她的后脑勺护住,才更用力吻下去,撞在了墙上,吻得她醉了一样,舌尖发麻。
“秦子明...你怎么这么兴奋...”张倾情抓住稀薄的空气喘息,“你...是不是就喜欢未成年少女啊...”
黑暗里听他低沉地笑,“我喜欢你。”
张倾情心尖一颤,他又吻了上来,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她心里叫嚣着,却在他暴风骤雨一样的吻里挣扎不出、泥足深陷。
她双手抚摸过他紧窄的腰,一颗一颗扯开他的衬衫扣,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游走,向下滑过腰腹,隔着夏日薄薄的西裤抚摸鼓起的一团。
“老公,它好大,我手握不住。”张倾情半抬着眼看他,唇上还是彼此亲吻的津液,如愿他身体紧绷。
“解开。”秦子明看着她。
拉链滑下的声音。
张倾情刚扯下他的内裤,臀肉便被他五指掐住,蕾丝撕裂,飘落在地毯上,火烫的阴茎从她手里离开插进了暴露的穴里。
“...嗯啊...”张倾情呜咽一声,抓紧了他的肩膀。
连接的部位火热,秦子明拉下她的长裙,堆在她腰间,两团绵乳弹了出来,他一手握住,下身死死抵着她,粗长的阴茎一次又一次没进她穴里,又带出流水潺潺。
张倾情一条腿被他抬着,另一条晃悠悠悬在半空,她哼着喘息,“还真...踩不着...”
秦子明低笑着含住她的耳垂,将她两条腿都抬起来,大大分开,这个姿势她的穴刚好正对着他,一插进去就捅到了最深处,欲火从腹部直烧到了心里,张倾情仰首呻吟,“..嗯嗯...好深...”
穴肉被硬烫的阴茎摩擦碾过,又麻又痒,欲求不满吸着他,秦子明摁着她撞得更狠,在她耳边喘息,“你真会吸...”
阴茎就抵在最深,每次进入发出重重闷响,快感如电流,张倾情脚趾蜷缩,低噎着搂紧他的脖子,“...太重了太重了!..”
她的身子被他撞得几乎要整个甩出去,狂风暴雨中柳叶一样摇着,张倾情不由自主更攀紧了他,将自己的下身更紧的贴着他,他的阴茎立刻就全捅进来,汁水飞溅。
“嗯嗯额...要到了...”张倾情仰着头,身体被他操控着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拧着纤眉呻吟:“...轻点...不行了...不行了呢..”
“轻不了。”她的穴太嫩,人又软软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叫得娇媚,秦子明低垂着眼看她,阴茎更是不依不饶在穴里狠戾chōu_chā,xiǎo_xué颤着接纳他、吸他,越收越紧。
“到了...到了呀...”xiǎo_xué里一股水喷出来,张倾情意识飞出去,在他又插进来时,意识落回大脑,她又是痛苦又是快乐地呻吟,全身都颤抖着吟:“..够了老公...”
秦子明吻了吻她的鬓发,呼吸又沉又浓烫在她颈间,“让我先射一次,下次轻点。”
下次...
张倾情不知所以,他粗胀的阴茎将她的穴肉都摩擦得发烫,她面色潮红噙着泪,在已经失控的chōu_chā频率里高潮呜咽。
时间静止了一样。
秦子明嘴唇紧闭,再chōu_chā了数十下射了出来。
不行不行...没有下次了...我不行了直接上故事吧下章
倾情 17
肉在后半段。
酒店装修奢华,黑红木色却有些庄重沉闷,室内宽阔不似新式酒店用地的精打细算,多了庄重自然少了优雅,多了阔气也就少了精致。
张倾情披上睡衣,淡淡扫过去,这家酒店有些年头了,以后不打算再来。
秦子明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发间,“长得挺快。”
镜中女人的长发已经及肩,滑亮的发质也渐渐养了回来,秀发拂起露出半边雪嫩的脸蛋。
“子明,你说女人这老起来是真的快。”张倾情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一上三十岁,年华就跟跳水一样。”
秦子明被她逗笑:“你年纪轻轻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担心还差不多。”
“那可不一定。”张倾情看了看镜中的男女,忽然转身在他脸上掐了下,“你有什么担心的?十几年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变化,都快成精了。”
秦子明哭笑不得,她这是夸他还是损他,但她比他小,他看起来年轻些总归是好。
出了浴室,秦子明反而换上西装,接了内线电话,“让他们进来。”
张倾情穿着睡衣不方便见人,只在秦子明开门出去时瞥到进来的五六个人是本省委和湘南省委的人,还有几个商人。
她永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一局大棋将他自己送上法庭、毁掉公司,她不知道,现在她也不知道,而他们却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张倾情换好衣服,大步推门进了会客厅。
大厅里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正在痛哭,此刻她这一举,所有人动作都停止,脸上表情凝住,看向她。
秦子明先起身,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我妻子,张倾情,你们都认识。”
“秦太太。”男人们都和她打招呼,彼此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尤其是那个痛哭的,赶忙拿纸擦脸。
“你们接着说。”秦子明颔首示意继续,男人再开始说时,他认真聆听,只在张倾情眼睛寻找向桌子时,他拿了杯水递给她。
他长了几双眼睛...
张倾情在旁听着有些疲累,足足两个小时,六个人轮番上阵劝说秦子明。
“时穷节乃现,秦总这是担大任的时候啊!”
其中那位协会主席说话最为动人:“子明,你我相识的时候,还都只是刚跟着80年春风疯长的树苗,今我老成朽木,你反华茂春松,世事艰难、才见人杰,现在是最需要你干事的时候,你避而不出,忍心庸碌半生吗?我们不求夺人什么,求的只是自救啊!”
这番说辞就是冷漠如张倾情,也有些动容,她瞄了眼秦子明,见他又是面色慨然回绝,她心里偷笑,他演技也很好嘛。
送走这些人的时候,男人们看向张倾情,眼底都藏着不难看出的不满埋怨。
他们一出门,秦子明便横抱起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覆身上来,看着她,“还气呢?”
张倾情别开眼,“嗯”了声。
秦子明拉开她长裙的拉链,吻落在她锁骨上,“没让你来,是知道他们就会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抽去形容词,三句话就能概括。你听着不累么?我都累。”
张倾情看向他,“他们找你是去干什么?”她真的怕了。
秦子明跪起身解衣扣,“形势这几年越来越差,他们想找个靠山好抱团取暖。”
“你不想答应拒了他们就好,你要是觉得都是旧识,面子上过不去,我去拒了他们。”张倾情并不想他为难。
秦子明脱了衬衫,正在解皮带,闻言笑望向她,“我要是不想答应,见他们干什么?”
张倾情思索。
秦子明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忍不住亲了口,“小情,还不到火候。”
“你今天拒绝这么坚决,他们还会来?”张倾情问,反被他拦腰抱了起来跪趴着,身后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她回首,他阴茎已经挺翘起来。
“会。”秦子明一指插入她粉穴里,勾弄着软肉,也不忘回她。
张倾情轻喘一声,他的拇指按上阴蒂,挤开饱满的阴唇,顺着湿滑的细缝滑动,她几乎不能问出为什么。
却见他做着前戏,也调戏着给她解释:“都是男人,他们也能理解我,有仙妻在房里,恨不得一整天都在床上过,哪有心思揽他们这苦差事。”他又插入了一指,两根手指轻而易举找到了那一点,摁下去。
张倾情猫一样“哼”了声,[淘]宝[店]怡[然]书[屋]独[家]整[理]又想起来刚才那些男人离开前看她的不满眼神,他还能笑着提起,她只觉得他脸皮越发厚了。
手指灵活,更容易控制,粉穴早一开一合地张着小嘴吃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每次进出又得戳上那快软肉,拇指又按着阴蒂揉弄,穴水流得他一手晶莹。
“...呵啊...再快点。”张倾情有些受不了,也没心思管他到底去不去的事了,扭着臀催他,他反而停了下来,手指粗细本就不能令人满意,这下一抽出去更是空虚,她不满低哼,他的唇覆上来,吮住花瓣,舌尖滑过她性器的轮廓。
张倾情跪趴着低头,看到她的水流到他下巴上,流淌着往下。
他舌头刺了进来,搅动,那道yín水也往下滑着,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留下一道晶亮的水渍。
张倾情受不了这刺激,翻身坐起来揽住他脖子吻上去,啃咬着他的嘴唇,手握着他硬烫的阴茎滑动,“想要...插进来...”
秦子明笑了笑,手指又插进她穴里,撑开她的穴口,摩擦她的穴肉,“不着急,好事多磨。”
他力道掌握非常好,不会太重让她疼,也不会太轻隔靴搔痒,带着魔法一样,是绚烂的光在她眼前飞舞跳跃,最后像是在极地,世界都是完整的混沌的黑,突然极光整片整片泼洒,瑰丽着照亮。
张倾情似哭泣般呻吟,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抖动着,趴在床上喘息,出了一身的汗。
不同于性爱高潮,技巧高超手指带来的完美g点高潮让她瞬间大脑停止了运作。
完美的g点高潮很少有男人能给予得了。
张倾情缺氧的大脑渐渐复苏,她回首瞧见了秦子明唇角勾起的笑,有点得意,他翻身压住她亲吻,“喜不喜欢?”
张倾情盯着他看了会,“当然喜欢,多稀罕啊,一般男人可没秦总这么丰富的经验...啊,疼!”
话还没说完她屁股就被抽了一巴掌,秦子明两下摆弄得她跪趴着,气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手都酸了跟我说这些。”
倾情 18 隐形
这家酒店一定想不到此夜如此蓬荜生辉。
高潮多次很累人,张倾情有些神智不清,穴里的阴茎渐渐膨胀将穴口撑大,她往前爬想要让阴茎退出来,反被摁着又插到了底,她带着哭腔哼:“我给你吃好不好...”
秦子明松了她,刚一抽出来,成股的jīng_yè就从她还微张的穴口流出来。
粘腻着很不舒服,张倾情扭身爬过来握住他阴茎含入口中。
做的次数越多越持久,张倾情的技术也招架不住,抬眼委屈看他,“你还要多久啊...”
秦子明半躺着看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跪着,我来动。”
张倾情跪好仰首,他握着她的后脑勺,缓慢插进来,一寸一寸到了喉咙。
他前后在她口中chōu_chā,她就睁着眼看他,偶尔在他插进来时轻啜马眼,退出去时一吸。
“眼睛闭上。”秦子明手指插入她发中,低头对上她捧水的眼睛。
咬时候这么楚楚可怜看人简直是犯罪。
张倾情假装不明白为什么,无辜疑惑看他,樱色小嘴还含着他粗大的ròu_bàng。
秦子明盯着她看了会,忽然笑了:“你就是欠cào。”
喜欢撩他又不耐cào。
张倾情还未来得及脸红就被一下插进了喉咙,几乎让她干呕。
一直被这双雾蒙蒙的眸子看着,秦子明也没控制住力道,每次都得深喉,最后没抽出来都射进了她嘴里。
张倾情咽下去,又不自觉舔了舔唇角,被整个人拦腰抱起。
秦子明抱着她打算进浴室,内线电话突兀响起。
“应该是林曾。”张倾情道,林曾一定提前告诉过酒店前台不允许打电话过来。
秦子明放她在床上,转身接了电话。
电话不比手机的聚音效果,又是酒店电话,房间安静,张倾情清清楚楚听见林曾少见的忐忑声音:“秦总...刘小姐找您,说有急事。”
能找到林曾,看来是找到这儿了,一会怕是得见面。张倾情挑眉。
“电话给她。”秦子明放下话筒,按了免提。
张倾情拿了纸巾倾身给他清理他下身俩人的体液,电话里传来压抑的撕心哭声,她手一顿,能让这个得体的女人哭成这样。
“子明...”情急之下,刘芸芸哭着喊了爱称,“杨清伟他要杀我儿子。”
“我妈气进了医院。你...不用...管我,我求你...救救我儿子。”刘芸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
宴席上才说不能再欠,此刻能来求人,为了儿子刘芸芸才会这样什么都不顾。
张倾情小声道:“让她进来说吧。”
秦子明看了眼她,转述:“林曾,让她过一会进来。”
电话那边刘芸芸松了口气,轻声道谢。
客厅里,刘芸芸哭花了妆,她身边跟着一个已经成年的男青年,高大清秀。
“离婚这么多年,他一直也都在澳大利亚,听说是半年前回来。”刘芸芸哭得说话都断气。
杨清伟也回国了?
从刚才那几个湘南来的,到现在杨清伟也回国。模模糊糊,张倾情好像能窥到一片隐形的网,她凝眸看向秦子明,他端着水抿了口。
“妈,我来说。”男青年拿了纸给刘芸芸,冷笑阐述:“杨二少开车从湖南过来,说要撞死我,他说我不是他儿子,还拿了亲子鉴定书。”
杨清伟在国内时人称杨二少,杨铸阑首长第二个孙子,最为人称道的事迹是大学四年赚了几十亿,不可多得的商业天才。
那时候张倾情还小,杨清伟演讲给她听,被她冷笑一句:“臻琕的项目谁都知道要大赚,让你赊欠投资注股,是看上了你爷爷的名头。”
这梁子就结到了现在,多年前杨老爷子站错队激流勇退,杨清伟被迫出国前还说要找她算总账。
“咚咚咚。”林曾敲门进来,“秦总,公安查yín秽交易,来了批警察在清空整个楼。”
现在网络发达,办这种事都要先清楼,看来杨清伟真过来了。
刘芸芸慌乱抓紧了儿子的手,男青年仰着脸道:“秦叔叔您别为难,姓杨的势力不小,我听妈说您这两年出了些事,实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
秦子明放下水杯,牵了张倾情的手起身,看向他道:“你今天的任务是安慰好你妈妈,剩下的跟你没关系。”
男青年张了张嘴没敢反驳。
杨清伟气势汹汹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十六层休息区秦子明正剥核桃给张倾情,剥掉嫩黄色的皮,白仁放在她手上。
“老天还真是给我面子,这脏眼睛的人都往一块凑。”杨清伟也知道他失势,大步过来冷笑,“秦子明,我他妈怎么不知道我还捡了你的破鞋?”
秦子明放下核桃,拿湿巾擦手。
反而是张倾情先开口,冷冰冰,“杨清伟,说话用脑子说,别上下嘴皮子一碰话就出来了。”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杨清伟从助理手中拿过文件丢在桌上,“jūn_duì血样保存几十年,我专门调你的血样去做的检查,在美国不同的医疗机构做了三次,你他妈还敢跟我否认?”
不是初吻都是和她吗?
张倾情手抖了抖,被秦子明握住,他看也不看文件,对杨清伟身后的公安厅长道:“王厅长,杨清伟再胡说,我的人就得动手了。”
林曾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手自动扣上腰间,是拔枪准备姿势。
王厅长变了脸色,转头劝杨清伟,“小杨,你是不是误会秦总了,秦太太还在这儿呢,你说这些话不是挑拨人夫妻关系吗。”
他这一说还了得,矛头立刻就到了张倾情头上。
“白纸黑字还能有误会?”杨清伟冷笑看向张倾情,“张倾情,碧海金沙真把你调教的贱,绿帽子到了头上,话都不敢说一句。”
秦子明脸色大变,呵道:“林曾!”
林曾飞身向前,枪就顶在了杨清伟头上,其余几个保镖反扭了他的胳膊,控制住他,啪啪两巴掌就打在了脸上。
杨清伟不敢置信,“秦子明你打谁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制?你还以为你在北京!”
张倾情凉凉笑了声,“公安都叫来了,怕不是杨二少自己就是法制吧。”
王厅长尴尬咳了声,掐死张倾情的心都有,“秦总,公安人都在这儿,你的人拿枪出来是不是太不把公家放在眼里了。”
秦子明起身冷冷道:“怎么?觉得我从北京回来,一个杨清伟我就教训不了了?”
王厅长面色复杂,对方的保镖都是一流,公安到底值不值得为杨清伟出手,本来只是想为杨清伟造势,没想到秦子明竟然让保镖出手打人。
“王国栋,我今天真被秦子明人打伤了,你看你怎么跟我爷爷交代。”杨清伟又冷笑:“张倾情,你老公帮老情人出头...”
他话还没说完,秦子明蓦然侧首斥道:“嘴给我堵上!”
保镖立刻拿桌布塞了杨清伟的嘴。
“秦总!让保镖们放了小伟,我们这就走,也别让杨首长难看。”王厅长退一步。
秦子明反而冷笑,“今天我放了他,明天就有别的人敢叫了公安撑腰,诋毁我妻子。”
原来在气这个,王厅长看向张倾情想让她说说话,对上那张冷脸,还不如秦子明好说话。
“秦总,那你的意思是?”
“让杨首长亲自来领他的不肖子孙。”秦子明不再多说。
张倾情牵着他的手回房,侧首对上他冷肃的侧颜,她轻声问:“秦子明,杨铸阑被清算多年也树大根深,但你一点也不怕他,甚至压他一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从离开北京开始,还是...更早?”
秦子明脚步顿住。
倾情 19 鞋
张倾情没有从秦子明眼中捕捉到慌乱,他唇角浮起淡淡的笑纹,道:“等这件事处理完,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张倾情点头答应他。
押着杨二少,酒店不适合再待,保镖打开车门,秦子明已经上了车,张倾情站在车外转首看后去。
一辆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劳斯莱斯老爷车,这种车在国内罕见,因为改装到排放量等符合国家要求所花费的资金都够买一辆高配最新款。
刘芸芸儿子正打算打开车门,品味倒是和杨清伟很像。
当地昼夜温差大,夜风有点凉意,刘芸芸穿着吊带连身裤,裸露的胳膊起了片鸡皮疙瘩。
张倾情走过去,看向她儿子,“你好,我的外衫落在房间了,你去帮我取下来给你妈妈披上。”有些话不适宜让孩子听到。
男青年看了看刘芸芸裸露的肩膀,他转身跑向酒店。
男青年一转身,张倾情便对四辆宝马车边的保镖道:“你们都上车,如果我发现谁在窃听,严惩不贷。”
保镖们愣了愣,有些犹豫。
张倾情看向他们,问:“秦子明不是说让你们任凭我差遣吗?”
保镖们面面相觑,这才都上了车。
张倾情看向刘芸芸,柔和问:“刘小姐,请问那份亲子鉴定书,你是怎么和杨清伟解释的?”
刘芸芸嘴唇发白,冷静道:“你不要误会,这份鉴定书是假的。”
“假的?”张倾情淡笑,语气依然柔和:“那你为什么在杨清伟面前不说它是假的?”
刘芸芸脸色惨白。
张倾情望着她,面色柔和,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因为它就是真的。”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张倾情回首,对上男青年淡漠平静的脸,他平静道:“我跟杨二少长得不像,刚生下还好,越长大越明显,他偷偷带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不是他儿子。”
“乐乐你胡说什么!”刘芸芸急了,上前拉了刘乐乐的衣领,“你给我上车,去!”
“妈你够了没?”刘乐乐将母亲的手拽下衣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看秦叔叔挺有本事的啊,说出来了至少你跟我不会真哪天被姓杨的给弄死了。”
“刘乐乐!你再恨杨清伟,这话也不能胡说!”刘芸芸拽着刘乐乐衣领,打开车门,想要把儿子锁上车。
“你知道我没胡说!”刘乐乐终于爆发,看着母亲又恨又痛,“你委屈这么多年你不难过吗?我难过!”
男孩和女人的对话都在风里成倍放大,鼓噪得耳膜发疼,张倾情站得笔直,樱唇轻轻抖着。
有保镖下车走过来问:“太太,秦总问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他下来看看。”
“不用,麻烦他在车上等我。”张倾情摇头,她看向男青年道:“你接着说。”
刘乐乐整理了下被母亲拽皱的衣领,看了眼最前面的防弹宝马,道:“姓杨的追着我妈问到底是谁的孩子,我妈不说,他又打不过我妈,只能在家里摔桌子绊碗,这点出息。”他嗤笑。
已经无法阻止,刘芸芸在旁边泪流满面,刚化好的精致妆容又花了满脸。
“姓杨的就拿离婚威胁我妈也没用,后来,后来就真离了呗,我大概四岁吧。”刘乐乐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我妈瞒着是怕杨清伟杀了这男人,闹出人命,后来见到秦叔叔,见到那把礼仪佩剑,见到你,我才明白我妈是怕破坏秦叔叔的生活。”
刘乐乐悠哉笑着,“破坏就破坏了呗,我妈苦了这么多年,他过得好我才看不惯,你也别过太好。”
“听说是你倒追的秦叔叔诶,”刘乐乐忽然恶趣味地笑了,朝张倾情眨眨眼,“当年是秦叔叔追的我妈妈哦。”
边城有星有月,天幕深蓝。
张倾情穿着银灰色长裙,她淡淡笑了,看向男孩道:“你是个好孩子。”她呼出一口气,“照顾好你妈妈。”
刘乐乐怔了怔。
“刘小姐,请问是什么时候?”张倾情看向她问。
刘芸芸立刻懂了她问的是什么,她苍白的嘴唇紧闭的,不语。
“刘乐乐1992年生,算时间是你母亲入狱,你来陕北找他帮忙的时候吧。”张倾情安静望着她。
刘芸芸不语。
张倾情也不恼,她淡淡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拜托了。”
刘芸芸看向她,美丽的眼睛因愧疚而不敢与她对视。
“那天,你们接吻了吗?”
多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刘芸芸怔了怔,没反应过来她怎么问这个,半晌,她点点头。
细微到不可察觉,张倾情笔直的身子晃了晃,瞳孔茫然,瞬间她就回过了神,“嗯,我知道了。”
张倾情轻声问刘芸芸:“杨清伟应该操纵你们公司股票,想要打垮你。”
刘芸芸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张倾情笑笑,“小时候认识他,他睚眦必报,应该会使些卑劣手段对付你。”她温和道:“你别担心,他无非是投注大笔资金打乱你们公司股票市场,再猛地撤资。刚好我们公司有专门负责股市交易的部门,我让他们去解决这事。”
刘芸芸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她想要递上纸巾,可眼前的女人分明没有流泪。
刘乐乐张了张嘴,“姐姐...对不起...”
张倾情摇头,表情鲜活起来,冷淡的微笑有了色彩,她问:“刘乐乐,你觉不觉得我像暴发户?”
gucci是暴发户的品味,八年前她如是对陆安然说。
刘乐乐愕然,接着少年爽朗地笑,“开什么玩笑啊,姐姐你又漂亮品味又好,你没结婚我就追你啦。”
张倾情道谢后转身走向那辆防弹宝马。
她忽然想起一双鞋,小羊皮,米白色缎带在脚踝缠出性感的纹路。
陆安然送的那双鞋。
原来到了这一步,她也会做和她一样的事情,她不比谁高贵。
车门打开,是林曾走下来,他朝后面那辆劳斯莱斯老爷车走去。
“林曾,你去做什么?”张倾情叫住他。
林曾冷静回答:“秦总说今晚不睡了,让刘小姐和她孩子也跟着来,把杨清伟这事今天一并解决干净。”
倾情 21 扑朔
夜色浓沉,四辆车子驶过山路,停在半山一片白色为主色调的建筑群前,三栋联排高楼呈u字型坐落。
“...滴。”摄像头扫描车全身,黑色大铁门自动打开,安保人员在宽敞的车道边巡逻。
林曾看了看后视镜,忽然道:“秦总,刘小姐他们的车停下来了。”
“下去看看。”
林曾刚停稳车,张倾情旁边的车玻璃就被敲响,按下来玻璃,露出少年俊秀的脸。
“姐姐,你们家的红外监视器和高墙电网接通的吧?”少年拉着车门,“还有什么隐秘摄像头?你下来带我看看。”
林曾看了看秦子明,见他同意,才按开了车锁。
车门被少年拉开,张倾情哭笑不得下车。
刘乐乐指着电网里的小圆球,“姐姐,这是毒气检测器?还有房子的玻璃都是防弹的吧。”
“嗯。”张倾情倒不骗小孩。
“老天,这安保也太严密了。”刘乐乐摇头,兴致高昂,指着豪宅后的一片森林道:“这边是温带大陆气候,森林可长不出来,你们自己从南方运来的土壤吧,降水不足应该是用的以色列灌溉技术弥补,对不对?”
张倾情点头,“树种类很多,每排单独照顾。有冷杉、水松这些,平时会带小成一棵一棵去认。”这是小成的珍稀森林公园,“小孩子学知识主要是来源于切身接触和生活,他看到树才会真正明白树为什么高大、植物为什么需要保护。”
刘乐乐很感兴趣,聊起来他朋友家小岛上的独立生态系统和他的生活,“姐姐你有twitter吗?我们可以互关啊,我经常会发我出去玩的照片,我买了船和朋友在环澳洲玩。”
“我没有twitter。”张倾情侧首吩咐保镖打开后森林的灯,不远处幽幽的黑影骤然亮成巍巍郁郁的树林,“你们派人开车带他去看看树林。”
刘乐乐笑眯了眼睛,“姐姐你又想支开我。”
张倾情侧首,原来刘芸芸也下了车就在不远处,她看过来,对保镖道:“麻烦你们押他上车。”
“妈你干什么!”刘乐乐不满,被保镖扣住了手腕,“妈,你有什么不能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杨清伟贡献的那颗精子,是秦叔叔...”
“刘乐乐!”刘芸芸怒声打断他,气得雪白的脸颊上有了潮红,“满嘴脏话,你书都读到脚趾头上了?”
保镖押他上车,刘乐乐还在喊着:“你担心什么啊?不就是一颗精子吗?是谁的不都一样嘛。”
刘芸芸上驾驶座自己开车,关车门前对张倾情微微颔首表示礼貌,大波浪卷发落在她颈侧,夜风吹动她的黑色薄裤,勒出妖娆的腰臀曲线。
偏厅已经吩咐女侍收拾好,桌上还摆了鲜花,白色的昙,女侍微笑:“太太,昙花可能也是知道今晚有贵客来,刚好就开了呢。”
昙花一现,短暂却又令人难忘。
张倾情不说话,冷淡着拔掉了两片花瓣。
女侍乍舌,看到不远处高挑的女人才自知说错话,赶忙退了出去。
崔胜已经等在了厅里,见众人进来,拿了文件递给秦子明,小声道:“秦总,这是连夜在国内机构做的鉴定,您和刘乐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秦子明接过鉴定书递给张倾情,才看向刘芸芸温和问道:“我认真想了想,真按鉴定书和你所说,那只可能是在你刚来陕北那天晚上,是不是?”
刘芸芸脸色发白,探讨往昔的一夜春风和他们的孩子,他却这般公事公办的语气,她的心钝痛了一下。
一旁抽着水烟壶的杨清伟就嘲讽一笑,“哟,奸夫这是终于承认了啊,张倾情,你说咱俩谁绿帽子更绿点?”
苏成和大步上前两巴掌甩在他脸上,“再嘴不干净把你绑起来嘴封上,听到没?”
杨清伟愤怒又羞耻,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潮红,他狠狠吸了口烟点头。
秦子明看着刘芸芸,在等她回答。
刘芸芸低垂着头掩饰所有表情,道:“这事我们没必要再谈了,是不是又怎么样?乐乐说的对,谁的孩子都没有区别。谢谢你顾念往日情分救我和我儿子,我们打算回英国了,也不会再打扰你,所以让这些事都过去吧。”
“刘小姐。”张倾情放下鉴定书,冷静开口:“这件事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它影响到了子明的声誉和我们的夫妻关系,希望能看在刚才相救的份上,和我们一起解决。”
刘芸芸抬头看向张倾情,她五官精致如雕刻,高挺的鼻梁在暖光下也显得冷峭,并不是很有女人味的美貌,但端庄大气、矜贵十足,令人自惭。
“你们想要什么答案?”刘芸芸看向他们,抹了深红色口红的唇颤抖着,“三份鉴定书写的明明白白,还有什么答案需要我说?”
张倾情拿过国内机构鉴定书递给她,“这是国内机构做的亲子鉴定,这家机构是玉成控股,调查结果不会有问题。”
刘芸芸看着“没有亲子关系”六个汉字,先是愣了愣,接着讽笑、冷笑,凄笑,“美国三家最权威的机构鉴定的都是假的,你们这个是真的,呵。”
张倾情想开口,又听她笑道:“我一个人养了孩子二十年是我甘愿,我不找你,也什么都不要,现在我带着孩子就走英国再不回来,让这件事情过去,你们都不满意!原来...你们是想要我否认啊。”
刘芸芸抬头直视秦子明,有了恨意,“是,就是那晚,要我清清楚楚说出来吗?”
“你说。”秦子明平静看她。
“那天我不知道陕北下雨,下火车淋感冒了,晚上开始发烧。”刘芸芸回忆着,妖娆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妈妈不在了,也没人再告诉我发烧不能洗澡,我躺在浴缸里没力气爬起来。”她眼波一转,道:“秦子明,我打电话给你了是不是?”
“是。”秦子明迎视她。
“你过来了对不对?”刘芸芸又问。
刘芸芸唇角挑起笑的弧度,“我裸着躺在浴缸里,你进来看到,不想要我?”
“那天我没有进来。”秦子明坦荡直视她。
刘芸芸怔住了,一种完全的怔忪状态,她看向他,“不可能!我记得我穿着睡衣全身都湿了贴在你身上。”
刘芸芸即使徐娘半老,也能见凹凸曲线,不难想象年轻的她湿身是怎样的香艳四溢。
张倾情脸色黑了黑。
“我都明白了,看来你的确以为是这次。”秦子明侧首吩咐崔胜,“让她进来。”
崔胜开门,一个约略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有些发福,衣着朴素,站在奢贵的地毯上很是惶恐。
“她是谁?”刘芸芸蹙眉。
“坐。”秦子明指了下座位示意中年女人落座,道:“你和她解释。”
中年女人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认真道:“小姐,好多年前了,你住在我们家酒店,那晚我执勤,半夜忽然前台来了电话,是这位先生说有女人晕倒在浴缸,让我们派女人上来帮忙。”
刘芸芸抿着嘴,面色僵硬。
“我和同伴拿了衣服进去给你穿的时候,这位先生就背对着我们站在门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你太高了,我和同伴没抱住你,把你掉在了浴缸里。”
这一段刘芸芸有点印象,她被摔得有点了意识,“我记得他抱我...”
“对不起,这个怪我。”女人更是抱歉,“你掉下去的时候,我手背甩在了浴缸边割了道口子,疼得很,我和朋友抱不住你,先生在门口看到了我的伤,他从这儿才抱你起来的。”
“小姐,过了这么些年,我印象都很深是因为我当时好惊讶你这么漂亮,先生都没有占你便宜,他好尊重你,我家那位就从来没有。”女人还在继续说着。
刘芸芸紧紧咬着嘴唇,“我想起你来了,那晚就是你陪了我一夜。”
“是的,那晚就只有我和你,先生走了。”
“你想说床单上的血迹也是你手背上的血。”刘芸芸看过去。
“可能是我那天不小心蹭到。”女人应。
“呵...”刘芸芸反而冷冰冰笑了,“秦子明,我没想到你为了逃避责任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是找她串的话还是...二十年前你就想好了怎么逃脱责任,在给前台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完了?”
失望透顶,刘芸芸反而没有了之前对他家庭的顾及,她直勾勾盯着秦子明笑:“你是我的初恋,在你之后我就和杨清伟结了婚,第一晚...我不是处女。”
张倾情开口道:“有些女孩天生没有处女膜,也有些后天练舞、运动中会无意中破掉。”
刘芸芸点头认可她的话,“你说的对,可惜...我怀孕了,绝不可能是杨清伟的孩子,我又只和他们两个人做过,张倾情,你说是谁的?”
在一旁的杨清伟,他手上拿着十六世纪莫卧儿王朝的水烟壶悠哉悠哉抽着,一派看笑话的表情,那双眼睛却是红的。
他抖着手拿开烟壶,“为什么说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因为你不孕不育啊。”刘芸芸笑吟吟看向他。
杨清伟震惊得全身都颤抖起来,睁大眼睛瞪她。
刘芸芸站起身,微笑看他:“每天我都会偷着给你服用些环磷酰胺,死精症的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怀孕呢?”
“刘芸芸!”杨清伟想冲向她,被保镖按住。
刘芸芸打开手机调出亲子鉴定扔给张倾情,她收了唇角的笑容,森寒道:“孩子小时候我曾亲自去过内取了秦子明的血样做过鉴定,做鉴定的是我大学朋友。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她眼底有了泪意,“秦子明,是你逼我把事情做绝!我处处给你留余地,我本不想也不用你承担责任,但你凭什么不承认?让我像一个笑话...”
张倾情放下手机,看向她,轻声道:“刘小姐,我不相信。只要子明有意识,我就不信他会趁人之危,我也不信他明知道自己做过,还会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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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 22 伤痛
张倾情放下手机,看向她,轻声道:“刘小姐,我不相信。只要子明有意识,我就不信他会趁人之危,我也不信他明知道自己做过,还会不承认。”
“相信?”刘芸芸喃喃这个词,半讽半凉道:“我要是不信他就不会半夜裸着还打电话给他,也不会怀孕前不曾怀疑他,即便怀孕证据确凿,我也想要相信他。我去杨家监控室调了每一天的监控认真看...没有找到任何男人碰我...可婚后我再没出过杨家宅子,你说我拿什么信他!”
沉默一瞬,张倾情问道:“监控有没有删减痕迹或者视角盲区?”作为外人他们若去翻看杨宅监控,就等于一脚踩在杨家头顶,那杨老爷子还不气疯了。
刘芸芸拧眉思索,一旁的杨清伟垂着头,这时缓缓开口:“没有盲区也没有删减,家里没人有胆子给监控做手脚。”
张倾情抿唇,看向他问:“杨清伟,当年...有没有谁觊觎刘小姐?”
杨清伟懂了她的意思,自嘲也他嘲道:“要按你这么猜,我们学校每个男人都有嫌疑,你老公...”看到了身边苏成和手里的胶带,他哼哼了两声没再敢说。
众人说话时,崔胜拿着手机出了门,进来后他脸色煞白,额头甚至有冷汗,快步走过来,在秦子明身边想说什么。
秦子明道:“当着大家的面说。”
崔胜咽了口唾沫,道:“拿到了当时做检查的血样...血样没问题...”说完他小心窥探秦子明脸色。
秦子明没什么反应,张倾情皱眉,他侧首对她笑了笑,眼神温柔又深邃。
反而是杨清伟在一旁笑起来,刚吸了口水烟,他又笑又呛,咳出来一圈圈烟雾,咳得弯下腰去。
杨清伟站起来,拿水烟壶指着秦子明笑,“秦子明,你接着狡辩啊?血样没问题、鉴定书没问题,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连自己儿子都不敢承认!怕什么呢啊?怕你老婆生气?我看不见得吧,是怕威望扫地、被我爷爷夺权!”
保镖们拿了胶带想要上去封住他的嘴,秦子明淡淡道:“让他说。”
真相在他们的话中抽丝剥茧,越来越清晰。
杨清伟走向刘芸芸,他一天几壶水烟的抽,面色苍白眼眶凹陷,此刻痛急攻心,走路都有些虚弱摇晃,“刘芸芸,原来你早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如果...如果你把孩子流了...我们...我们!”他眼眶发红嘴唇颤抖,“你就那么舍不得他吗,我们都结婚了...你也要留个孩子做念想。”
杨清伟是典型的湘州男人,骨瘦肩削,他不矮,但刘芸芸和他一般高,她唇角的笑又冽又冷,“要不是为了给你戴绿帽子孩子我早都流了!只要能让你痛苦,我高兴给任何男人生孩子。”
“刘芸芸,你...”杨清伟说不出话来,拿着水烟壶的手握得骨节雪白。
“杨清伟,我恨不得食你的肉!你要不是杨家人能活到现在?”刘芸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齿缝蹦出来,“大学里的恋爱你也能这么不择手段...都说张家人冷血,你们杨家人才是真正禽兽不如!十二个同学、满楼的古籍...你怎么下得了手!”
“不是...不是...”杨清伟摇头,手伸在空中却不敢抓她,红着眼睛道;“我只是想吓吓你...我没想到带来的灭火器里干粉用完了!我不是真心想害阿姨...”
“啪”刘芸芸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别用你的嘴提我妈,脏。”
杨清伟摸了摸脸,“你打我...是应该的,我不怨你。”
“杨清伟,我给过你机会。”刘芸芸忽然凄然一笑,“你害我妈被公诉,我第一个去求的人还是你,我觉得...”她“呵”地笑了一声,“我觉得你比他爱我...可最后只有他帮我。”
原来...他有过机会...
杨清伟心如刀割,竟然落下了泪来,“芸芸...我是真的想帮你,我在爷爷门口跪了一晚上,头都磕肿了!爷爷让人打我我都不走,可他还是不同意啊...他说我敢帮你,他就逐我出门!”
刘芸芸反而平静下来,“那你跟我结婚的时候,杨铸阑也说逐你出门,你怎么就敢和我结婚呢?”
杨清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因为...因为冒那么大损失帮她,她又不是自己的人,损失了就什么都没了...可结婚就不一样...他损失那么大得到了她啊,她是自己的人,失去什么也是为自己损失,两个人承担。
刘芸芸看着他变换的面色,她仰起头轻轻淡淡笑了,“杨清伟,后来我才明白一个人他人有多好,比他有多爱你更重要,腐烂的蔬菜再精工巧匠也做不出佳肴...可惜...我懂得太晚了...”
“说来说去你说出花来,不还是忘不了他!”杨清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面色扭曲,目眦欲裂,“说来说去你还是爱他,去他妈的想报复我给我带绿帽,你就是想给他生儿子!”
“随你怎么想。”刘芸芸的心灰意懒反而在看他眼中成了默认。
杨清伟哈哈笑了,苍白的脸诡异潮红,“不就是十二条人命嘛...我找个更值钱的命...”他剩下的在口中还未出来,手中的水烟壶蓦然掉落。
“砰”地一声,一只玉一样的手握住了枪口,血从虎口喷射在他的脸上,染得他眼睛血一样红。
杨清伟丢了微型手枪瘫坐在地上,他满脸是血,得了失心疯一样往后退着,“我没开抢..我真没开枪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我没动啊!”被愤怒的保镖一脚踹在脸上。
秦子明这一生听到过无数次枪响,从他青年时代在jūn_duì,到俄罗斯冰雪里的逃亡,可从未有一声如此刻般,让他灵魂黑了一刹那,寂灭一般。
他箭步上前,接住了她跌落的身体,“林曾,拿绷带!”
虎口处是动脉,血喷如注。
张倾情用没受伤的手戳了戳他,轻声道:“子明,派人去看住小成...声音好大...别让他跑过来看到...”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别说话。”秦子明接过绷带缠紧在她手上,血还从绷带缝隙汩汩流出。
“好。”张倾情偎进他怀里。
林曾惨白着脸打园内私人医生的电话通知,再跑出去开车,尽管保镖们都做好了准备姿势,一脚就能踢断杨清伟的手腕,但...那把袖珍收枪是上个世纪王室的收藏品,年久失修,谁能想到子弹已经让人害怕,太太竟敢拿手直接握住枪口...弹匣遭到挤压...枪突然走火。
但没有理由...主人受伤,保镖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