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还有些喘息,不得不说,十六的确是个很有手段的男人,若非自己意志力强些,怕也抵挡不住这般诱惑的手段。
待气息平稳了些,子叔再抬头向十六望去。月光从帘布的缝隙中灌入,微微隐射在十六美到艳人心魄的脸庞,子叔眼一眨不眨,这次却是被他右脸那两道狰狞而丑陋的伤疤吸引,子叔轻声问道:“十六,这是谁划的?”
十六愕然,明白子叔所指,他有些讽刺地笑道:“是我自己划的,已经有三年多了,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怎么,这两道疤很碍眼吗?”看着子叔微微蹙眉深思的表情,十六抬手,锊下略长的头发遮住那两道伤疤。
遮盖了伤疤,又是那个完美而妖冶的美男子.
看着子叔,十六勾唇魅笑。他在子叔面前直起身,毫不遮掩地向子叔展示着自己裸露的身体,放纵且露骨。他以膝行进,再次移动着修长的身躯缓缓靠近子叔,空气中诱惑的暗香氤氲,他在子叔的耳边带着挑逗的语气吐气道:“如果觉得碍眼,那我美丽的主人,你不用看,只要感觉我就好了。还是说,主人嫌弃我这个被千人睡过的烂泥身子?”
二十三.十六弃恩
子叔平静地看着十六,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将他此刻的内心看得透彻明白,看得十六也觉得有些心惊。片刻后,子叔开口,“十六,从我将你从霍帮带出后,你便是自由的。在我心中,你不是我买下的礼物,你不用再为了某种目的来出卖你的身体迷惑我。没有感情甚至觉得恶心厌恶的情事,你不愿,又何必再去做?你有你的人格和尊严,我尊重你,但至少你不该再脏污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
子叔的话,如一涛巨浪冲击着十六的心,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万般情绪,阴晴不定的眼中,时而如冰封的沉潭,时而如喷薄的烈焰熔岩,却终归沉淀成一汪平静。
他带着魅惑众生的笑容说道:“亲爱的主人,你说得太深了,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那就算了。”子叔笑了笑,没有揭穿他早已明了的欺骗,“那即使你是真心想让我快乐,现在却也不是时候。”
子叔脸上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意,摸着腹部说道:“我有宝宝了。”
听了这话,十六一下先是怀疑地看了眼子叔。先前,他以为她在那洗手间里说她怀有身孕只是为了脱身,可是当他看着子叔的眼睛时,却发现那沉如黑潭的幽眸中没有一点欺骗。
十六吗慢慢瞪大了眼,低头看向子叔裸露的小腹,手不由自主地轻抚上去,沉默了片刻,他轻声说道:“真有宝宝了?”
“是啊。”
那双凝视着子叔腹部水晶般的双眸,似迷离着江南烟雨的忧愁,清山水雾的迷茫。慢慢地,他伏下身,近乎虔诚地吻着子叔的小腹。
再一次感觉到了十六的真实的情绪和他真挚的情感,子叔没有推开他,让他感受着自己腹中正在成长的小生命。
可是,当十六再次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却又恢复了先前诱惑的妖娆。他轻轻拉近子叔,魅人的绝容与她贴得极近,一声轻语,“那我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语毕,他侧头深深吻向子叔的红唇,纠缠间,十六舌尖一抵,一粒香腻甜滑的糖状物滑进子叔口中,没等子叔来得及吐出,十六在子叔的咽喉技巧性得轻轻一抚,那药便很快滑下了咽喉食道。
子叔睁大了眼,她没料到了十六会有这一招,他给自己吃的什么药?难道自己当真错看了他?错信了他?
“不用担心,这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只会让你好好睡上一觉!”
十六的眼神中没有了会让人疯狂的魅惑,只有一片幽幽的深黯,还有一丝淡淡的感伤。
子叔的意识渐渐迷离,慢慢闭上了眼,在沉睡的前一刻,她隐约感觉十六凑近自己的鬓旁,轻浅的呼吸细细拂过她的耳畔,悠扬而让人迷醉的声音响起,“于子叔,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心怜我的女人,不为我的美貌,不为我的身体。可是,如今的我,没办法报答你,我的心中还有难解的仇恨,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但我没有办法那样离开,接受你恩惠的我,会失去一颗邪恶复仇的心,所以,我只能让自己罪恶地离去。于子叔,若我们还有再见的一日,我会用我自己重生的身体,用我完整后的心来弥补你......”
一个如轻蝶伏翼的吻停留在子叔的唇上,却转瞬而逝,只流一丝浅浅的忧伤和淡淡的余温。
......
次日,子叔清醒,十六已是人去巢空。
子叔没有感到多大的惊讶。
她早就知道有一日十六会离去,从她救他的第一天起,从她看到那个被群殴的人身后那一抹凄凉的影子开始,从看到他眼中与自己记忆深处那个女孩眼中相似的仇恨与不甘开始。
在那一夜,宛若有一条心灵的连线,让子叔看到了十六隐藏深处的灵魂。
这个十八岁的美男子,他是霍帮的男娼,他有最美最魅人的容貌,却也是他自己最厌恶的;他有最迷人的身体,在他看来,那又是最肮脏的身体,就像是黑暗中腐臭的泥潭,里面沉积的是万古的败烂淤泥。
十六的身份而有的经历子叔知道,但她更知道在那腐臭的淤泥的深处,隐藏着一个洁白挺直的傲骨,只等一日,破开那深重肮脏的淤泥,重见天日。
他如十五岁的于子叔一般,早已失去了他们这个年龄本有的青涩与天真。可是比之子叔,他更是用那层层的淤泥,掩盖了自己的真实与倔强,他笑,笑出的却是以假乱真的虚情假意、情爱昵语;他媚,却在情欲欢腾中,用最冷情漠然的眼睛看着在他身上欢骋的恶心身躯。
不过几日相处,子叔却看透了这个重重伪装的男人,他们可以说是陌生的,可他们却又能说是最贴近的,只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灵魂。
他们是如此相似的人,相似到子叔想帮他,就像帮一个曾经的自己,相似到子叔愿意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
子叔甚至连装着叶哲买这房子预留的定金和那堆珠宝首饰的抽屉也未上锁。
所以子叔从救他回来起就未防过他,从未禁锢过他的行动自由。
她知道他不会留在她身边,只做一名女人包养的男人,虽然两人都知道情况并非如此。
一切的准备,为着他的离开。
可是,这家伙,不该啊,不该带走了子叔为他准备的钱财,却连她这套房子的地契给一同带走了。
恨!
直到当天中午,子叔接到了一通电话,才知这房子今早已被十六在黑市中以低价卖出了。
二十四.宝贝初现
浮生如斯,岁月如梦。
无论曾经多少的悲喜愁欢,岁月不会停留她的脚步。落叶飘零辗转,年复一年,浮生千变,一切的一切却也将伴随梦醒时的纯净,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日暮时分,绿树成荫的校园中传来了许许悦耳伶仃的笑声,一幢古朴典雅的建筑里走出了几名年轻的大学生,大多是二十一二岁,正是充满了朝气而让人艳羡的年龄。
三个容貌帅气俊秀的男生走在前面,不知讨论着什么,不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走在后面的则是两个容貌姣好,气质不俗的漂亮女生,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女生挽着个子高佻的女生的手臂,不时凑到她耳边嘀咕几句,表情古怪而暧昧,让那个身材高佻的漂亮女生表情哭笑不得。
这几人男的俊女的俏,和谐愉悦的气氛包围着他们,让他们周身仿佛有一圈暖暖的光晕包围,走在校园里俨然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不禁侧首看上几眼。
眼看就要到了校门口,那个娇小的女生拱了拱子叔的腰,再一次开口问道:“我说小叔,今天佟逸闲家的宴会你当真不来?”
同样的问话,同样有些惋惜的语气,已经重复了不下十遍了,子叔实在很想在这大庭广众下,用手中的专业书狠狠敲她一脑袋,奈何,这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样毁了她最在意的形象,怕是又要和自己断交了。
“安平啊,我最后一次回答你,我真的不去,拜托你不要再问了。”
“回答我有什么用,是人家佟逸闲想听到你不同的回答,可怜哦,这家伙对咱们子叔美女的第三十五次邀约又失败了。”安平看了眼和几个男生走在前面聊着天,却还不时回过头来期待地看着子叔的一个大男生,无奈而同情地摇摇头。
佟逸闲脸上的笑容不减,但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安平看着这个追求子叔屡追屡败,屡败屡不放弃的男生,很是同情的叹了声。
“我说小叔啊......”
“停!”子叔及时打断她的话,转过头来,无奈地笑道:“安平,不是我故意不去的,今天是诺诺的生日,我答应了他要给他准备生日晚宴的。”
“小诺诺。”安平一听到这个小宝贝的名字,对佟逸闲的同情瞬间飞到了九天之外,眼冒绿光,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转而又很是懊恼地叫道:“今天是小诺诺的生日,你这女人,怎么没告诉我,害我礼物来不及买,呜......浪费了我一次讨好小诺诺的机会,你这死女人。”
子叔想到自己可爱的小宝贝,脸上露出如月光般迷人的笑容,看着一脸懊恼的安平,说道:“那晚上一起去我家吧。”
“算了吧,补送礼物还可以,让我去破坏小家伙期待了一年和漂亮小妈咪的烛光生日晚餐,我担心小家伙会把我扔到驴圈里让驴踢死。再说,晚上我也没有时间啊,今天也是我期待了一年的浪漫之夜啊。”说完,脸上露出和爽朗个性不符的羞涩笑容。
“哦,我忘记了,你要去参加逸闲的晚宴,原来今天是你期待许久的啊。”子叔知道安平所指何事,却故意调侃她。
“屁。”一个激动,大小姐不小心口出秽语,“你都不去了,我还去什么,去了讨嫌不是?”
两人说说笑笑,没有多久,便到了校门口。走在前头的三个男生也停下了脚步,佟逸闲转过身,深情地看着子叔,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语气小心而乞盼地问道:“子叔,你真的不来吗?”
即使已经知道了子叔的决定,可佟逸闲还是不想放弃。
从子叔两年前进入他们的学校,他便不由自主爱上了这个美丽却有些神秘的女孩。她比他们小三岁,可不论是谈吐或是待人处事,却都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她一天天褪变,而他也一天天深陷她的情网。
佟逸闲每一天都在注视着子叔,他曾想过,也许这个女孩的褪变永远没有尽头,而他对她的爱也或许永远不会停息。
子叔不是傻瓜,她明白这个大男孩的心思,可惜,她心中爱情的种子早已枯萎,如今很难再找到这种感觉了。她也好几次明示暗示他们之间的不可能,可惜这个男生,像是铁了秤砣死了心一般,无论如何也不放弃,若是一般纠缠不清的人也就罢了,可这个男生却没有一次逼过她,只是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扶持一下她。
忘恩负义的事,子叔做不来,可要她接受他的感情,那也是逼不了的事。所以,他们只能做个各自心中定义不同的朋友。
朋友啊!!!子叔心中叹口气,她看着佟逸闲黑墨幽深的眼睛,抱歉地一笑:“是啊,今天很不巧,我要帮小诺过生日。”
佟逸闲一听这答案,遗憾地垂下眼睑,片刻后抬起头,谅解地微微笑道:“原来如此,那就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小诺的生日比较重要。子叔,你代我向小诺说声生日快乐,礼物我明天会补送的。”
说起沈诺,从两年前进入这所学校起,子叔就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已有孩子的事,刚开始,这事被人宣扬出去,倒是惹来一番不小的风波,后来渐渐平息,虽然难免有些难听的话,可是子叔并没有去理会,大多一笑置之。
人便是这样,你越是和人家解释,他们就越是要揪住你的话柄,去攻击你的伤疤痛处,你淡然看待,人们反而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时间长了后,甚至还有些人开始同情起子叔,认为是孩子的父亲抛弃了她们mǔ_zǐ,这之外也有些人依旧认为那是子叔好心收养的孤儿。
不过,只要知道沈诺的人,人人都明白这个孩子是子叔的视之如命的宝贝,无论什么,只要扯上沈诺,通通让道。
所以,输给了沈诺,佟逸闲也只能认命了。
等的公交车来了,子叔和安平上了车,对窗外的三个朋友挥挥手,便消失在夕阳落寞的校门外,只留下一双深情的遥望,和......另两道意味深沉似蛇般阴冷的目光。
......
泠心幼稚园,也到了放学的时间,看着班里的小朋友越来越少,一个粉雕玉凿的三岁男孩脸上也露出有些焦急的表情。两个白白胖胖的小手扶着窗阑,掂起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校园外,那一个个来接孩子的爸爸妈妈中,没有一个是他等待的漂亮妈咪。
人越来越少,终于,小男孩等不住了,他揉揉站酸了的小胖腿,又压了压自己鼓囊囊的书包,有些吃力地背了起来,走出教室。
“小诺,你妈妈还没有来吗?”教室外的年轻老师看小男孩表情有些难过地走出教室,半蹲下身子小声问道。
小男孩收起难过的表情,向老师乖巧地点点头,糯软的声音回答道:“可能又堵车了,小诺到外面等妈咪,妈咪一来,小诺就能看到妈咪了。”
年轻女老师摸摸小男孩的头,微笑道:“那好,小诺就到门卫伯伯那,小意和由由也在那等妈妈,你和她们一起,可以做伴哦。”
小男孩漂亮的眉毛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想到在那可以早点见到妈咪,还是点点头向门房走去。
“小诺小诺!”
“小诺!”
两声娇嫩欣喜的叫声在小诺的小身影出现在门房外时响起,随之,两个模样甜美可爱的小女孩也跑了出去。
“小诺,还以为你走了呢,我忘记把礼物送你了。”一个一身公主裙装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把一个布娃娃递到小男孩面前,讨好地说道:“小诺,给你,这是我爸比昨天才给我买的最新公仔哦,由由送给你,你不要生由由的气了好不好?”
小男孩抬头看着她,退后一步,嘴一瘪,眼中湿气凝聚,委屈的小模样,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可是还是努力忍住了。他把背后那个几乎有他一半身子大的书包往上顶了顶,没有搭理那个讨好他的小女孩,绕过她向门房走去。
和由由一般年纪,穿着小白纱裙的女孩羞涩地走到小男孩面前,提着手中的袋子说道:“小诺,我妈咪今天做点心,小意在一旁帮忙,小意和妈咪说,今天是小诺的生日,妈咪就让带一些来给小诺。”
小男孩摇摇头,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透过大铁门看着公路的方向。
白纱裙的小女孩见小男孩不理自己,眼睛红红,可还是小声说道:“小诺,饼干很好吃,你不要吗?小意今天早上帮妈咪做了好久,你不是最喜欢香草味道的饼干吗?小意还让妈咪多做了。”
是香草味道的饼干?
那是妈咪最喜欢吃的。
小男孩收回视线,绿玛瑙似的眼睛转向叫小意的女孩,看看她手中的袋子,小男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伸出小胖手接了过来。随后,小男孩把自己背上的书包放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打开后,从里面摸索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蜘蛛侠模型递到小女孩面前,说道:“这个给你。”
小女孩接过模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是给小意的吗?小诺送小意的礼物?”
小男孩摇摇头,红润可爱的脸上满是认真,“不是,妈咪说过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你给了我妈咪最喜欢的饼干,那我就把我最喜欢的模型和你交换。”
小女孩宝贝似得抱着那个模型,她才不管什么交换还是礼物,只要是幼稚园里小诺王子给的,什么东西她都会当作宝贝的。
把妈咪最爱吃的饼干小心地放进书包,装好后,又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等妈咪来接自己。
“诺诺。”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叫唤,小男孩猛地抬头,看见面容微有些焦急的子叔向他走来,方才难过的表情瞬间消失,那可爱心疼到让人想咬一口的小脸蛋上露出向日葵般大大的笑容,身旁的两个小女孩也不禁看呆了。
“妈咪!”小男孩飞快地站起来,来不及背上书包,只好拎在手上,吃力地跑了两步,又嫌太慢,就把书包扔在一旁,蹬着两条小短腿,甩着白藕似的小手臂蹬蹬蹬跑向子叔,一把扑进子叔的怀中,圈住她的脖子,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声音中满是喜悦地叫道:“妈咪,妈咪。”
二十五.委屈心事
子叔疼爱地抱着他,揉揉他整齐柔软的头发,抱歉地说道:“诺诺,等很久了吗?路上塞车,所以妈咪才迟到了。”
小诺从子叔的颈项间抬起头来,他摇摇头,接着用自己的小额头蹭蹭子叔的额头,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诺诺知道妈咪一定会来的。只要妈咪让诺诺等,不管多久,诺诺都会乖乖地等下去的。”这话才说完,小诺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减淡,他低下头,小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表情接着说道,“只要妈咪不要扔了小诺诺。”
一番话说得子叔心疼怜惜,她也蹭蹭小诺的额头,说道:“傻孩子,妈咪怎么会不要小诺诺,这么可爱的诺诺,妈咪一辈子都舍不得呢!”
“真的?”得到子叔肯定的回答,小诺似乎欢喜非常,他挺起小胸膛,碧绿如清湖的眼眸也一下子明亮起来,仿佛有无数流光飞转。
看子叔点点头,他又软软地趴回子叔的怀里,紧紧圈住子叔的脖子,自个儿呵呵呵傻笑起来。
子叔觉得有点怪异,今天的小诺不知为何,比往日更加黏自己,似乎怕自己消失一般,一直紧紧抱着她不撒手。平日里,这孩子总是怕她累着了,坚持下地自己走,不要她抱。
边想着,子叔边走回门房去拿小诺落下的书包,而此时,门房里的两个小女孩正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她。
小诺来这个学校有三个月了,可她们是第一次看见学校里小诺王子的妈咪,果真和他平时说的一样,他的妈咪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美丽聪明又善良的公主。
真的是公主啊,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脸上也总是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像是小诺王子的妈咪,更像是他的姐姐。
两个小女孩傻眼看了半天,等子叔走了进来,她们才想起来要打招呼。
那个白纱裙的小女孩走上前,腼腆地看了眼子叔,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好!”
“小妹妹好乖!”子叔笑眯眯地摸摸小女孩的脸蛋,小女孩的脸蛋更红了。
“公主姐姐,这是小诺的书包。”穿着公主裙的女孩赶忙抱着小诺鼓囊囊的书包跑到子叔面前,子叔伸手接过,正要开口,却见小诺僵硬地身子,把自己抱得更紧,语调委屈的在耳边说道,“妈咪,走走,诺诺肚子饿了。”
“好。”子叔拍拍小诺僵直的小身板,摇头失笑,对那个眼睛直直盯着小诺背影的公主裙女孩道声谢便离开了泠心幼稚园。
一直到坐上了公交车,小诺才恢复了往日正常的模样,他开始手舞足蹈地向子叔描绘今天在幼稚园里的事情,为了逗妈咪开心,他一会学小猫叫,一会做鬼脸,可爱的模样也引得车上的乘客笑声不断。
到了家门口,小诺才停下口,他一边可爱地揉揉自己讲到麻痹的小脸颊,一边脱了鞋子,小胖腿迈开,飞快地跑到鞋架上取了子叔居家时穿的拖鞋,放在子叔的脚下,接着又抱过子叔身上的两个包包跑跑跑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取了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却不是给自己喝,而是端到了子叔的面前。
子叔微笑地接过,招招手让忙碌勤劳的小蜜蜂坐到自己身边,她抽了张纸巾擦干小诺满头的汗水,捏捏小诺胖嘟嘟的小脸问道:“诺诺今天在学校乖不乖,有没有和小朋友打架?或者又哭着找妈咪了?”
小诺乖巧地摇摇头,他直起上半身,贴着子叔的身体紧紧环住子叔的脖子,糯软的声音里满是依恋地说道:“没有,诺诺在学校很乖,所有的老师都表扬小诺诺。诺诺也有听妈咪的话,小小男子汉不哭,可是诺诺想妈咪。”
听出了小诺话语中的一丝颤抖,想起方才在学校外他隐约的恐惧,子叔轻轻地把小诺抱到自己的腿上,轻声问道:“诺诺今天在学校有没有被小朋友欺负了?”
小诺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低下头,柔顺绵软的额发服帖地遮住额头,长翘如蝴蝶羽翼的睫毛扇了扇半闭上,掩住那水晶清澈的绿眸,粉嫩的小嘴微微张了张又闭上,脸上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吱吱唔唔了半天,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小声说道:“妈咪,你说过不会不要小诺诺,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抱着小诺隐带清香柔软的小身体,子叔亲了亲小诺的额头,说道:“傻瓜诺诺,你是妈咪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小宝贝,妈咪不会不要小诺诺的,诺诺告诉妈咪,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也许越是珍惜在意的东西便越是害怕失去,即便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会有这样的恐惧担心。
小诺听着妈咪如往常一般宠溺疼爱的话语,想起下午的事情,小心肝一酸,碧绿的眼睛眨啊眨,水气上涌,仿佛春日的湖水涟漪腾腾,使劲忍住要流下来的泪水,看着子叔,小诺哽咽地说道:“妈咪,你长慢点,等等小诺诺,诺诺会多吃饭,快快长高,也会让小小诺快快长大。妈咪不要因为小诺诺的小小诺小就不要小诺诺了!”
子叔听得迷迷糊糊,可是看小诺说到最后委屈地要哭起来的可怜模样,心疼不已,不敢多问,忙把这个缩着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可怜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不会不会,妈咪向诺诺保证好不好?妈咪不要谁都不会不要小诺诺的。今天是诺诺的生日,过了今天,诺诺就是正式的三岁男子汉咯,不要哭不要哭。”
正安慰着,子叔听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伸手取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子叔。”手机的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男人的声音低沉柔和,即便隔着电话,也仿佛能让人感觉到他脸上温暖的笑意。
二十六.温柔小叶
“许廷?”子叔听出是叶许廷打来的电话,嘴角也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她一边轻轻安抚着小诺,一边说道:“好久没你的联系,我还以为霍米终于抱得你这美男归,度蜜月去了呢,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给我?”
埋在子叔怀里的小诺听到子叔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一下子也忘记了哭泣,虽然还有些抽噎,却是沿着子叔温暖的怀抱慢慢伸长了小不点的身子,侧着脑袋,偷偷竖起那对白玉一般的小耳朵,静静听妈咪和那个他心中的危险叔叔说话。
说他是危险叔叔,那是因为在妈咪心目中,他是除了安平色色阿姨外,妈咪另一个真正的朋友,这是他从妈咪和安平色色阿姨聊天时听到的,虽然他还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朋友,可是他知道这个叔叔是妈咪口中第三个最经常提到的人,第一个当然就是自己——妈咪的宝贝诺诺。但尽管如此,危险叔叔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小诺诺在妈咪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了,因此每当这个危险叔叔打电话来,小诺就会特别注意。
电话的那头,是叶许廷一声无奈的笑:“子叔,你就别调侃我了,这阵子,我被他们这群家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远希和辛辞闹离婚,白天去我店里,晚上住在我家,他的女人又一个个找上门来,又哭又闹。霍米也天天呆在waitting bar,赶也赶不走,偏偏秦观对这个怪女人感兴趣,越来越纵容,不仅默许她的行动,对她的请求如今也是有求必应。一个女孩子,我又不能对她太粗鲁,不给她面子!”叶许廷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如今那个酒吧我是能多远离多远,就怕一不小心被她缠上。现在,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单独的时间打电话给你。”
“呵呵,这么说来你的生活还真是忙碌,能接到你的电话是小女的荣幸。”子叔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却也不禁感到好笑,霍米就是三年前被十六刺伤的那个女孩,听叶许廷所述,她的缠人功夫可见一般,自那次她在叶许廷的酒吧被刺,叶许廷以老板的身份去医院探视她,他稳重成熟的性格,英俊温柔的外表,一下子夺得了这个霍帮的大小姐的欢心,自此一直追他追了三年,叶许廷无意,霍米却不放弃,两人便开始了长期拉力赛,尤其在这段时间,霍米似乎追得更紧了。
子叔回想着前几次叶许廷来看她,那个无奈烦恼的表情,笑着摇摇头,似无意似有意地说道:“许廷,你太温柔了,太常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考虑事情,你不忍心伤害别人,却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无谓的温柔体贴,往往才是最伤人的利刃。”
他的温柔,他暖如旭阳的微笑,会带给人无限的希望,宛若浮木,是一个沉浮浪涛的水中人最渴望的,可这温柔若没有限期,没有止尽,攀附于他的人,会永远找不到踏上陆地的堤岸。
段远希和秦观是他的朋友,她无从置喙。但于霍米,她能想象,一个生长在黑暗污泞中的女孩,见到了一个如阳光般的温柔男子时,心中对他的不仅有得到的欲望,还有一种渴望。叶许廷的温柔,会让人吸毒般的上瘾,子叔几乎如此,更何况是一个黑帮的大小姐,而叶许廷对霍米绅士态度的拒绝,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子叔,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看我的。”叶许廷的声音依旧低沉温柔,却带着一种不明的情绪。
“不过是我个人的看法罢了,但说起来我却还是得感谢你的温柔体贴,三年前的于家,你给了我一个尊严,在我一贫如洗的时候你伸出援手帮助我,又替我保守了秘密,安排我移民到新加坡,这之后你还帮我和小诺找房子找学校,甚至每个月还定期汇钱到我户头......”子叔细数叶许廷在这三年对她的帮助,发现叶许廷对她的帮助还真的是数不清的多。
“子叔,”叶许廷打断了子叔长长的忆恩录,慢慢地说道,“那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一根细细的电话线,传递着两人的情绪。等待了片刻,才重新传来叶许廷轻柔如风的声音,“子叔,我常常很奇怪,你总是将自己的心排除在这个世界的热闹繁华之外,远离着人群却又总能将人心看得透彻清明。”
子叔被叶许廷突然的话题转折弄得一愣,却还是笑道:“我该感谢叶大叔的赞美吗?”
叶许廷也是一声低笑,带着满满的宠溺,他继续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看得透别人的心,可是你却常常看不懂一样最普通的东西,也看不懂你自己的心。”
叶许廷的话语刚落,子叔未来得及问他什么意思,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女声:“廷,你怎么一句话不说,自己跑到这来了?远希和观哥找了你好久呢,你在和谁说话?”
子叔笑了笑,是霍米!
轻浅的笑声传递到了叶许廷那头,只听到静默了片刻,叶许廷语气客气偏带冷淡地说道:“霍小姐,你不知道随意打断别人的通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而且,你不过是我们酒吧的客人,我觉得我的行踪没有必要向你说明。至于你后面的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和我的爱人通电话。”
电话那头听不到霍米的声响,怕是被叶许廷的回答给震惊了!
“亲爱的,”声音大声了些,显然是叶许廷在和自己说话,温柔且情深意切却不似虚假,子叔对这别扭的称呼忍俊不禁,忍住了笑,回答道:“什么?”
“你晚上等我,我回去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有重要的话?
叶许廷既然这么说,必然是与她有关的事情,可惜现在不便,那只有等晚上了。
挂了电话,子叔低头,看到趴在她怀里的小不点伸长了脖子歪着小脑袋,一副偷偷摸摸却是聚精会神的模样,长长的羽睫上还盈挂着淡淡的水气,在轻轻地一扇一扇。他的呼吸轻轻,似乎还特意放慢。
因为他是侧着头,所以那白玉似的一只小耳朵便竖在子叔的下巴处,吹弹可破的肌肤,能看见淡青的血管。
看这模样实在可爱,子叔心中好笑,也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咬了口小不点粉嫩精致的耳垂,朝他白白嫩嫩的脖子吹口气,笑道:“小偷听鬼。”
小诺怕痒地缩起脖子咯咯咯笑了起来,两只小胖爪也朝子叔怕痒的位置挠去,两mǔ_zǐ在沙发上嬉闹了一会,子叔才抱起浑身是汗的小宝贝起身朝浴室走去,亲亲他红扑扑的脸蛋说道:“好乖,妈咪先带诺诺洗澡澡,然后煮生日大餐给诺诺吃!”
二十七.小小裸男
水气氤氲的浴室,子叔脱了小诺的校服,也顺便解下自己的外衣,抱着光溜溜的小不点踏进大浴缸。
小诺的个子不高,因此在深度近半米的浴缸,他没办法躺下,只好站着,那水面正好漫过他白嫩嫩的小屁屁。
子叔打了沐浴露轻轻涂抹在小诺的身上,却发现今天的小诺的确有点奇怪,往日他在洗澡时很是调皮,喜欢漂着浴缸里的水和子叔打水仗,或是把自己身上白白的泡沫抹在子叔的身上,不管如何总是笑得很开心,但今天的小诺却有些扭扭捏捏,有些躲闪。
最怪异的是......小家伙竟然偷偷遮住自己的小鸟,在子叔给他的小屁股抹沐浴露时,小诺竟然用手把小鸟包得紧紧。
子叔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却没想小诺其实一直偷偷瞄着子叔,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子叔看到自己的小鸟笑起来后,顿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子叔点点小诺挺直的鼻梁,笑道:“诺诺小小年纪也知道害羞啦,看来是真的长大咯,那以后洗澡澡,妈咪让诺诺自己洗好不好?”
这话一说完,小诺像枚子弹一样扑向子叔,把子叔抱得死紧死紧,也不顾自己的下巴磕到子叔的肩膀,咬破了柔嫩的嘴唇,又痛又急,小诺口齿不清地说道:“妈咪不要走,诺诺要妈咪帮诺诺洗澡,只是,只是......呜......”
小诺着急,说不清原因,心中委屈,豆大的泪水扑簌扑簌落了下来,滴落到子叔的肩膀上,子叔忙将小诺扶起,看到小诺受伤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心疼,便看到小诺急急地放下手,紧紧握住自己两只小胖腿之间的小鸟儿,使劲往外拉......
这一举动吓坏子叔了,她忙伸手按住小诺拉扯的手,叫道:“诺诺,你做什么?这边不能乱拔,会拔坏掉的!”
那地方本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更何况小诺如此使劲去拔,这一拔就把那个脆弱的小鸟儿拔得通红,小诺也痛得说不出话来,漂亮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待反应过来,小诺光溜溜地站在浴缸里,一手捂着红肿的小鸟儿,一手抹着淌泪的眼睛,张大了嘴巴,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妈咪,诺诺的小小诺好痛,好痛,妈咪揉揉。”
子叔好气又好笑地把小诺从浴缸里抱出来,快速地帮他擦干了身子,用浴巾包裹着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把他放躺在柔软的床上,小诺慢慢停止了哭泣,他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包在大大的被单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用那双可怜兮兮的水雾大眼看着去拿医药箱的子叔。
子叔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罐绿药膏和去淤膏,走到大床前,掀开小诺身上的被单,故意板起脸道:“躺好!”
小诺很少见到妈咪对自己不笑的模样,心中害怕,却不敢反抗,只能咬着下唇战战兢兢地躺平,两只小手也不知放哪儿才好,只有那双迷蒙的翡翠绿眸带着幼鹿般的惊惧,小心翼翼地看着妈咪。
子叔伸出那莹润的指尖轻轻挖了一些清凉的绿药膏,小心地涂抹在小诺赤裸的下身,那微微红肿的小鸟上,滑润清凉的药效缓解了方才用力扯后火辣辣的疼痛感,小诺眯起眼睛,歪着小脑袋,发出像小猫似的舒服的呼呼声。
看着小诺天使一般可爱甜美的模样,子叔想有多大的气也消了,但小诺今天这样危险的行为却是不得不问出原因。
“诺诺,你告诉妈咪,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许撒谎,妈咪不喜欢撒谎的小孩哦。”
小诺睁开眼睛,看了眼故意板起脸的子叔,小身子颤了颤,最后缩起单薄的小肩膀,两只小手揪啊揪,小声地说道:“今天在学校,诺诺去嘘嘘的时候,由由跑过来,她说她知道妈咪会不会一直要诺诺,诺诺问她怎么会知道,由由就把手手伸进诺诺的裤子里,摸了诺诺的小小诺,她说诺诺的小小诺太小了,妈咪不会要诺诺。”
子叔惊讶,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小诺现在可不敢惹妈咪生气,他揉揉眼睛,像只温顺的猫咪,继续乖乖地说道:“由由说她在她妈咪的房间外面听到她妈咪对她小爸比说,说他的鸟鸟太小,结果没几天家里就换一个新的小爸比。由由说,他妈咪不要那些小爸比就是因为......”小诺可怜兮兮低头看着自己因为红肿而显得大了一些的小小鸟儿。
年纪小小的诺诺,翠眸碧眼中,流淌的是能荡涤俗世杂尘的洁净,洁净到无一丝杂质。他还不明白大人世界中的享乐与贪欲,他不过是想把握住自己最珍惜的温情。
子叔对这个可爱又别扭的小脑袋真是感到无奈又好笑,她也坐上大床,然后抱起光不溜秋白白嫩嫩的小诺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身前软软的一团,细腻柔滑的触感,却是令人爱不释手。
二十八.父子相异
点点他的小鼻梁,子叔宠溺地说道:“傻瓜,诺诺是妈咪的乖孩子,不管诺诺变成什么模样,诺诺永远都是妈咪心中最宝贝最宝贝的,和诺诺的小小诺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小小诺的长大,是不能靠拔的哦,记不记的妈咪告诉过你的‘拔苗助长’的故事吗?那个农夫为了让自己的禾苗快些长,把禾苗拔了起来,结果,最后禾苗不仅没有长得快些,反而死光光咯。”
“唔!”小诺看着自己耷拉着的小鸟儿,猛地转过身,惊恐地抱住子叔的腰身,小小声说道:“妈咪,那诺诺的小小诺会不会也死光光?”
子叔哑然失笑,她把小诺那软软的身子稍稍抱上了一些,说道:“只要诺诺以后不要再这样对小小诺,小小诺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痛痛,也不会死光光。”
胸前的小脑袋乖巧地点点头。
想了想,子叔又加了句,“诺诺,你要记住,小小诺是诺诺身上最秘密的地方,所以,以后不能随便给陌生人摸自己的身体哦!”
小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重复道:“不能随便给陌生人摸诺诺的身体?”
“是,因为诺诺的身体,以后只有和诺诺最亲密的人才能看,才能摸。”
小诺听了子叔的话,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嘟起小嘴,一个软绵湿乎乎的吻印在了子叔的脸颊。亲完后,小诺甜甜地咧开小嘴,漂亮的大眼睛也弯成了迷人的月牙状,他短短的小胖手圈抱着子叔的身体,拱拱秀挺的小鼻子,埋进和他身上拥有同一种香味,同样柔软的怀中,呼吸妈咪身上最安全温暖的气息,幸福地笑道:“那妈咪,你是诺诺最亲密的人。”
“呵呵,”心头的宝贝,最贴心的话,怎能不让她感到欣慰而甜蜜,子叔低下头,和小诺鼻尖顶鼻尖,微微开玩笑地说道:“宝贝现在还小,等长大以后找到了心里真正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嫌妈咪碍手碍脚咯。”
怀中的小脑袋连忙摇头,奶声奶气的声音,语气却很是坚定,“不会不会,妈咪永远是诺诺心里最最亲密的妈咪,妈咪要一直陪诺诺到老哦!而且以后,诺诺的身体只有妈咪才能摸,要是由由再敢来摸诺诺的身体,诺诺就咬她。”
说完话,小脑袋又垂进子叔柔软的胸膛,片刻后,传来小诺带着朦胧睡意的话语:“妈咪的身体好香,诺诺是妈咪最最亲密的宝贝,所以,妈咪的身体,也只有诺诺能摸......”
小诺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抵著子叔的胸前,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衣能感觉到那只小胖手暖暖的温度,也似乎能感觉到那一股深深的依恋。
“小傻瓜!”子叔手脚轻轻地将已睡着的小诺抱到了身侧,无比宠爱地亲亲他的额头。
疲倦的小诺期待许久的生日晚餐还未吃,便沉沉香甜地睡倒在子叔的身边,粉嫩的小嘴微微上扬,似在做着什么好梦。
手机的铃声响起,子叔按了通话键掩了卧室的门,走进客厅。
“喂!”
“子叔,”是叶许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疲惫,但和子叔说话时,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温和,“子叔,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就和你长话短说,我要告诉你,这几天,远希可能会去新加坡!”
“嗯?他来这做什么?”
“远希前几天得到一个消息,他曾经的一个情妇不小心怀孕,但没有如他所议的协定去医院打胎,却是偷偷去了新加坡,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所以这次远希想去新加坡把孩子要过来!”
子叔一下子静默下来,叶许廷知道她所想,轻轻笑着安慰道:“子叔你放心,他虽然要找一个曾经帮他生了个孩子的女人,但根据描述,那不是你,那个女人的孩子年龄也比小诺大,所以你不用担心。”
微微松了口气,但想到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却着实令子叔感到不齿,她摇摇头讽刺道:“既然以前不要了,现在再去找又有什么意义?而且段远希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喜欢小孩的人,现在为什么这么急迫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叶许廷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段远希的游戏花丛带给多少女人痛苦和伤心,可即便叶段两家是几代世交,他们,却是独立的个体,有各自自由的生活,朋友又怎能干涉,最多只能劝劝。
听了段远希简单的叙述,子叔大致了解了情况,原来段远希为了一个女孩,如今要和辛辞离婚,可是他爷爷不允许,除非段远希给段家留一条血脉。可是这个极品活塞现在疼爱的那个女孩说她不愿意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如果段远希想和她在一起,除非和自己的妻子离婚。
子叔听完嗤笑一声,为那个血液中没有一丝感情的段远希。他把婚姻,他把爱情当成了游戏。他哪里是真正喜欢那个女孩,他的喜欢,不过是男人的一种劣根,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尤其像段远希这样自恃甚高的人,他认为自己的魅力之下,绝对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脱得他了,而在他玩厌之后,又可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去寻找下一个游戏的对象。
那个女人,她以为她得到了段远希的万千宠爱,却不知自己犹如曾经的于子叔,也将间接成为段远希抛弃婚姻的一个借口。
所谓不想当第三者的言论,也的确有些可笑,既然不愿做第三者,又为何要间接提出让段远希和现任的妻子离婚?
女人哪,总喜欢用世俗的伦理道德来掩饰自己欲望的豁口,这样虚伪的女人在子叔看来还不如那些实实在在表明自己是个荡妇的女人。
“好了,子叔,你所处的小岛是新加坡比较偏僻的一个小岛,一般情况,远希是找不到那里去的,我告诉你这些,也不过是给你提个醒,让你知道一下情况。过阵子,我也会陪远希一同去新加坡,到时再找个时间来看你。”
“嗯。”子叔应了声,犹豫了下,又开口问道:“许廷,你没事吧?”
叶许廷的声音听起来不仅有些疲倦之态,连语气中不知为何也带上了一丝忧伤,子叔隐约有些担心,
那头的叶许廷听出了子叔的担忧,低沉一笑,再开口时,话语间似乎也稍稍提起了一些精神,他轻声说道:“我没什么,家里出了些小问题,我能应付。”
“嗯,”子叔知道情况也许并非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个小问题,他在她面前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但既然他不打算说出来,子叔也不想勉强他,只能叮嘱道,“那你要注意身体,别让自己太累了,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尽管找我。”
叶许廷轻声笑了声,说道:“好,我会的。哦,你代我向小家伙道声生日快乐,礼物日后补送。好了,先不说了,等我到了新加坡再去找你。”
二十九.意外相遇
清晨时分,小诺早早爬起身,坐在大床上,挠挠睡得头发乱翘的小脑袋,却是一脸懊恼沮丧的表情。昨天和妈咪一起睡,他做了一夜的好梦,可是醒来后,他的生日也过去了。不知道今天向妈咪补许个生日愿望妈咪肯不肯,他可怜兮兮地看了眼睡得香香的妈咪,耷拉着小脑袋从她的大床上轻手轻脚地爬下去。
刚刚爬下床沿,一双柔软的手抱起他小小的身子,在他红润可爱的小脸上啵了个早安吻。
“小宝贝,生日快乐!”
“妈咪!”小诺眼登时一亮,仿佛轻风拂过沉静的碧湖,泛起了层层涟漪,美得耀眼迷人,他兴奋期待地看着子叔,试探地问道:“妈咪,诺诺的生日还没过?”
子叔伸手理着他乱翘的软发,笑眯眯地说道:“昨天诺诺的生日没过,那今天是周六,妈咪帮小诺诺补过一个生日好不好?”
“耶!妈咪万岁!”小诺举起双手,在子叔的卧室里欢呼雀跃,他跳到子叔怀里,嘟起嘴亲了亲子叔的脸颊,甜甜笑道:“诺诺最爱妈咪了!”
子叔从衣柜中翻出一套米色的运动服给小诺换上,拍拍他的小屁屁,让他先去洗漱,自己换过衣裳后,便先去了厨房,洗手做早饭加中午在外用的便当。
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已经整理妥当准备出门了。
锁了门,小诺压压自己头上帅气的棒球帽,扬起大大的笑脸,把小手伸向子叔,开心地说道:“妈咪,小手牵牵。”
“好,我们大手牵小手,出发咯。”
子叔和小诺住的地方是新加坡圣陶沙岛邻近的一个小岛,岛上是一片郁郁青葱的环境,不若大城市里的喧嚣和嘈杂,这里处处充满了自然而淳朴的气息,宽敞的道路两旁也植满了生机勃勃的椰树和橡胶。
周末幽静而惬意的清晨,道路上只有一些骑着脚踏车去郊游,或是悠悠晨跑的人们。两个一大一小牵着手偕行的mǔ_zǐ更是给这宁静的清晨添加了一抹浓浓的温馨。
子叔准备带小诺去小岛西处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上郊游,小诺个子小小,体力却是不可小觑。爬到了山腰,子叔已经微微有些小喘,小诺却还是蹦蹦跳跳精力十足。
他笑呵呵地想回头催妈咪快点,看到妈咪的额头满是点点的汗水,小脑袋转了转,向四处看了看,便跑到一个树荫下,伸出小手擦擦一块大石头,向子叔招手,“妈咪,过来这里坐。”
子叔看了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一点多,抬头看看,指着百米远处的那个休憩冰店,对小诺说道:“诺诺,我们去那。”
冰店不是很大,里面的摆设什么却很精致,子叔在靠门的位置找了处空位,唤来了服务员,点了两杯饮料。
取出背包里早上准备的便当,子叔将饭盒打开,是一个个摆放整齐的小巧饭团。
小诺露出小谗猫似的表情,吸吸口水,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他最喜欢吃的百味饭团,看起来简单的饭团,里面却是包着不同的馅儿,伸出黑黑的小爪子,正要偷偷抓一个,手背被子叔轻轻拍了下,“小手脏脏,要去洗手哦。”
“哦。”小诺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可爱的小饭团,吞吞口水,说道:“妈咪,诺诺去洗手,妈咪不能偷吃哦。”
“知道了,小谗猫。”子叔宠爱地刮了下小诺的鼻梁,看着小诺拔开小短腿,就往那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洗手间里,小诺为难地看着那个比他人还高的洗手台,这个冰厅的洗手台比普通的餐厅都高些,而且四周也找不到能够踩脚的椅子,小诺歪着脑袋想办法,小手伸进棒球帽里,挠了挠头。
秦观从隔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好笑的场面,一个才一米左右的小不点使劲垫着脚,攀着洗手台的边沿,两只小手努力伸向感应水龙头的下方,挥舞着,却因为差了一点距离,那水龙头始终流不出水。
男孩头上的棒球帽因为孩子动作松松偏偏地挂在他的半个脑袋上,影响了他的视线,小男孩索性摘下来,放在了一旁。
秦观心中觉得好笑,却没有上前帮忙,他倚在墙边,环着手臂,勾起嘴角,他想看看这个孩子最后会怎么办?
只见男孩想了想,把刚放下的帽子扭成了棒行,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水流出来了,小男孩开心地笑了声,扔了帽子,伸出白藕似的小手臂,动作有些困难地洗起手来。
秦观看够了,笑了声,走过去,抱起小男孩,让他能轻松地洗手。
小诺被人突然抱起,没有惊慌,回头打量了秦观一眼,礼貌地说道:“谢谢叔叔!”
秦观心中对这聪明又处事镇静的小男孩有了些兴趣,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怕被人贩子抓去吗?”
小诺一边洗一边回答道:“妈咪说诺诺要自立,很多事要学会自己做,所以诺诺就自己来洗手了。被人抓去?”小诺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头看着秦观说道:“洗手间出去就是店店,如果你带诺诺走,妈咪肯定会看到的。而且叔叔,你的样子不像是个会抓小孩的人贩子。”
秦观失笑,小男孩的回答让他想起了三年多年那个说他是人贩子的丫头。
于子叔,他无趣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还没玩多久,就跑走了。
他早早便知道是叶许廷带她离开的,不过是一个女人,既然自己的兄弟对她有兴趣,想保护她,那就给他一个人情,秦观也便没有再追查子叔的下落。
洗完手,小男孩被秦观放了下来,他用纸巾擦了擦先前被水弄湿的帽子,秦观说道:“为了洗手,你却弄湿帽子了。”
小男孩一边擦一边露出谗谗的可爱笑容,说道:“吃妈咪的团团比较重要。好了,叔叔,诺诺要走了,叔叔再见。”
秦观看着小男孩飞快地跑出了卫生间,仿佛慢一步,那个什么团团就会少掉一般。
小诺出来了他笑呵呵地爬上座位,子叔把一个饭盒端到他面前,两人正准备开动,子叔却听到了侧后方传来一个慵懒而磁性的嗓音,那是久违的,却是子叔很不想听到的。
三十.两大帅哥
“augus,刚下飞机,不去阿廷的酒店,你拉我到这山上来就为了吃这小孩子吃的碎冰?”慵懒的声音,无趣的语调,表明此刻他无聊的心情。
一阵轻笑,回答他的是一个悦耳的男声,“秦,这是姬儿工作的地方。”
这个人的声音很是好听,嗓音清润,说一句话,便仿佛玉盘上跳跃着几许悠扬的音符。
“姬儿?又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嗤笑一声,音调中满是对那人的取笑。
“这你就不懂了,对女人,情调和钱同样重要。女人,你可以不必随时陪伴在她身边,只要给她几张卡,另外,在关键的时刻给她一些惊喜和感动,她就会永远乖乖地听你话。你如果再懂得一些安抚的手段,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又有何难?”
令人大失胃口的言论,轻佻的语气,尽管在子叔的记忆中对这声音很陌生,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
子叔屏住呼吸,微微侧头向声源看去,只一眼,便马上回头。
离她座位不到五米处,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衣裳华贵的男人,其中一个是秦观,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斜斜地靠着背椅,俊逸的脸上又戴上那副能欺骗人的银边细框眼镜,眼镜柔和了他脸庞冷锐而刚毅的线条,也掩饰住他浑身的隐隐散发的霸气,显得他斯文而儒雅。但子叔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真实的他就像一只慵懒的猎豹,看似平和,却是随时会扑向猎物,狠狠咬断对方的颈喉。
他左边的男人,也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休闲服,白色是纯净柔和的颜色,化在他身上,却是张扬而耀眼。他有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庞,混血儿的五官深刻英挺,带着男性完美的魅力,不同于沈诺纯净如清湖的翡翠绿眸,男人的眼睛是深邃迷人的蔚蓝色,仿佛永远也望不见尽头的瀚海。桃花眼满目含情,嘴角荡着一丝笑意,向冰店柜台里的一个漂亮女生眨眨眼,春水荡漾,连带不时偷瞄向他的女服务员也羞红了脸。
这个女性的杀手,男人的公敌,不是天杀的段远希还会是谁!
冤家路窄,便是她这种情况吗?
昨天才听叶许廷说他们过几天来新加坡,怎么今天就会遇到,谝谝还是在一家小小的冰厅。
她并非是怕他们,而是怕他们发现小诺,尤其在叶许廷告诉他段远希此次来新加坡的缘由之后。
小诺是她的命根子,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从她手中夺去他。
看着眼前两手抓着饭团,吃地满嘴饭粒的孩子,子叔紧紧握起了双拳,眼中是满满的坚定。
“妈咪,你不吃团团吗?”小诺见子叔久久没有动筷,从自己的盒里拿了一个,伸长了短短的手臂送到子叔的嘴边。
小孩子稚嫩清甜的嗓音响起,在这小小的冰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观听到了方才在洗手间小男孩的声音,抬起头,懒懒得向门边望去。当他看清那个侧对着他,身姿优美、脊背却有些僵硬的女人,薄薄镜片后一道锐利的眸光一闪,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优美的唇角轻勾,带上了一抹兴味的笑容。
那是,一个猎人见到了久违的猎物的神情。
子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抬手,唤来了服务员,匆匆结帐,连桌子上的饭盒也未来得及整理,起座抱起对面的小诺快步离开。
小诺环着子叔的脖子,依依不舍地遥望着桌上未吃完的饭团,小声说道:“妈咪,诺诺团团还没吃完!”
子叔脚步不停,气喘吁吁地说道:“诺诺乖,我们下山再吃。”
小诺不明白妈咪为什么突然如此着急,可是看着她严肃而有些急切的表情,小诺没有再开口问,他紧紧闭着嘴,乖乖不说话,看子叔满头的汗水,体贴地伸出小手,帮子叔轻轻擦去。
“秦,你在看什么?”段远希收回抚慰女友的含情目光,见秦观一直兴味浓浓地看着窗外,段远希也随便向玻璃窗外扫了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于是不解地问道。
秦观修长的指轻轻握着杯子,缓缓举起,饮一口杯中已然碎冰融尽的冷饮,勾起了嘴角,却没有回答。他懒懒的目光转向方才子叔所坐的位子,视线落在那未来得及带走的饭盒上,优雅起身,闲步走到那位子旁,修长莹洁的手指拈起一个小巧的饭团放进口中,细嚼慢咽。
段远希奇怪地看着秦观这突然之举,也徐徐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了眼饭盒中在他看来廉价而低级的食物,脸上的神色满是嫌弃。
这时,秦观慢慢开口了,“我刚才,在看一个久违的有趣猎物。”
吞下口中的美味,秦观又拈起一个,抬眼看向段远希,问道:“要吗?”
段远希嗤笑一声:“廉价又没有特色的垃圾。”
秦观意味深沉地低笑,将手中的饭团又放进口中,品出了不同于方才的美味,笑道:“那是因为你只看外表,却没有挖掘到它其中的万种美味。”
“不过食物而已。”段远希举着筷子戳了戳饭团,才戳了几下,却见整个饭盒飞了起来,不是,是被秦观伸手拿回了自己的位子。
段远希先是惊诧,随之走回原位,坐了下来,优雅地继续着盘中,冰店女友为他特别准备的高档法国菜,斜着眼瞟向秦观,目光再缓缓扫过那所剩无几的饭团,轻笑道:“没想到有洁癖的秦大律师竟然会去吃别人的口水。”
秦观没有停下进食的动作,他挑起眉,懒懒一笑,“口水?”
话没完,他眼睛一亮,再开口时,语气中竟如孩子一般,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呵,这个竟然是白兰的味道?”
子叔抱着小诺快步急行,在走到一个拐弯处时,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手臂,子叔惊呼,没等看清来人,她一手紧抱小诺,一手握拳狠狠向拉住她的来人揍去。
三十一.小叶告白
”是我,子叔。”叶许廷及时扣住子叔来势凶猛地拳头,微微苦笑地说道。
待子叔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模样,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整个人也一下子松懈下去有些失力地倚靠在叶廷许的胸前。
他的身上依旧是那淡淡的薄荷酒香,清心怡神。倚在那能给人安全感的宽阔胸膛上能感觉叶许廷身上的温暖一丝丝传递到了她的身上,那一声沉稳的心跳声带来平和安定的感觉,渐渐平息了子叔心中的慌乱和惊惧。
缓了口气,子叔抬头看者叶许廷,开口问道:“那个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还有泰观为什么也会出现在新加坡?”
他们是今天清晨乘最早的班机来的,却没想到,一下飞机,远希说要给他的的什么女友一个惊喜,竟然跑到这个岛上,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打你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只好先随他们上来了。”
叶许廷看着她有些凝重的表情,心中猜到了几分,轻声问道:“你见到他们了?”
“嗯,在山腰的那间冰厅,不过我不敢肯定他们是否认出我了。”
看着子叔姣美的恋庞露出一抹深沉和疲惫,叶许廷感觉到一阵心疼,注视着子叔的眼神也更加温柔,他叹口气,扶者子叔的细腰,一手轻轻拍者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有我。”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小诺不满妈咪和危险叔叔之间的互动忽视了自己,小诺板起了漂亮小脸,鼓着腮帮子,伸出两只肥嘟嘟的小手,用力推拒着叶许廷的胸膛。
感觉到小不点强烈的排斥,叶许廷稍退一步,低头对上子叔怀里那双很是不满的漂亮眼睛,伸手捏捏他鼓鼓的小腮帮,笑道:“小家伙,怎么?记不得叶叔叔了?”
小诺嘟起小嘴,嫩嫩的嗓音回答道:“诺诺记得,你是叶叔叔,你想腔诺诺的妈咪!”
叶许廷听到小诺的回答,先是一楞,随之笑道:“是啊,叔叔要抢小诺的妈咪,那小诺怎么办?”
小诺马上挺直了小胸膛,张开手臂把子叔抱得紧紧,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给不给,妈咪是诺诺的。”
叶许廷心中起了逗起他的念头,俯下身,轻轻亲了下子叔的额头,小诺蓦然睁大眼,瞪着笑得开心的叶许廷,忙转向子叔,用白嫩嫩的小手擦擦子叔额头,也赶紧嘟起嘴在子叔被亲的位置大大的啵了个。
叶许廷好笑,又亲亲子叔光滑细腻的脸颊,小诺急起来了,这回顾不得瞪叶许廷去了,只是抱着子叔的头,在她脸上连者亲了好几下,一边亲,一边急急地说:“妈咪的亲亲是诺诺的。”
“哈哈哈哈。”叶许廷被小诺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他朝子叔看去,子叔只上宠腻地看着他们逗趣,她的眼睛清亮而温暖,润泽淡粉的红唇,微弯的嘴角,恬淡的笑容让他心动非常。
没用多想,叶许廷俯身过去,手轻轻扶住子叔的腰,低头,一个真真切切的吻印在了子叔的红唇上。
时间静止,叶许廷突然的举动让子叔不禁楞住了,她张着美眸对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幽深沉静的眼睛,里面没有戏谑,并没有方才开玩笑的神情,流淌的是一种浓浓深切的感情,柔和却坚定。
两人的唇只是轻轻贴着,没有其他的动作。唇瓣间,只有柔软的触感,却仿佛有无数的情绪交织。
三年前,叶许廷在于家被那个年轻却倔强的女孩印下一个吻,那时的他,心中怀着的是因为看到女孩眼中的万种忧愁而起的怜惜和同情。今日,同样的两个人,主动的却是当时被吻的男人,只是这吻,却不再是对他人的报复,也不基于一份同情,而是一个男人,对倾心的女人的,渴望。
一种微妙的气息流淌在彼此之间。
子叔退后一步,眼神有些复杂,而呆楞楞的小诺傻傻地反应过来。
小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吻,他知道妈咪专属自己的亲亲被危险叔叔抢走了,于是小嘴一瘪,哇一声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子叔低头安慰着小诺,小诺揉揉自己的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子叔,同时嘟起红润的小嘴,委屈地说道:“诺诺也要亲亲。”
好笑地看着这个像被人抢走自己玩具一般的小宝贝,子叔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