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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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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都皇城, 勤政殿。

“父皇,为何您终究还是允了漠北议和一事?”

谢今朝于退朝后被建元帝召去勤政殿一叙, 此举也正合他满腹疑云, 想要一问究竟之意,是故方踏入殿门,不待建元帝开口, 他便率先抛出了心中的疑虑。

“朕固然知晓贺兰爱卿的言书之意,也知晓他是带着十足的把握陈情出兵。但朕不能答应,自然也是经了多番考量。”建元帝坐于龙椅之上,扶着搭手,眸光不善。

“北疆的难民颇多, 北疆监察使早便上书过。是故此前江南道一事方结, 贺兰爱卿便从北疆传书了结与漠北一战,朕便甚难应允。如今北境与漠北十三州的战事历经千辛万难终是告一段落,朕不能不给百姓休整的时日, 又如何再能擅自挑起硝烟?”

“漠北议和一事从北境传到上京, 究竟传到了多少百姓的耳中, 传进了从秦关到中原多少门户之中, 实为不可估量。朕作一国之君, 好大喜功而不顾百姓死活, 这让天下如何看朕?”

“朕这个君主, 怕是要被冠上昏庸之名。”

谢今朝目色冷凝,不由上前道:“可如今漠北以姻亲为饵前来议和, 若就此作罢, 以长久之势来观, 也只能恍于一时安稳。”

“更何况, 姻亲作保, 即便是嫡亲的公主,也不过是质子。若是想要抛弃,也可以说弃就弃了,又有何可信之度。”

建元帝转着手持,冥思了片刻道:“一时安稳又如何?你可知民心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到底是何样的意味?北境民怨滔天,朕这里的奏折请愿不胜枚举,还要再战,国库空匮民心涣散,这番损失谁来替朕承担?”

大殿之内一时陷入了静默无言之地。

他们二人各执己见,可因建元帝是君王,谢今朝作为臣子,不得不只得听从皇帝的安排。

“再加之,黔南州朕还在加派人手暗中管查,罗故生与南兖之间究竟有无勾连还尚且不清明。如今集结兵力粮饷往北疆运集,难免不会有南兖细作从中作梗,一朝抓住时机乘虚而入,届时南北混战,我大胤又当如何应对?”

“若是罗故生无反心倒尚且可信,黔南的兵马还有余力可挡,但若是……”建元帝眸色阴沉,缓缓直起身来,“若是他有欺大谋逆之心,那便麻烦诸多。”

“黔南的兵部布防图,还有罗故生手上的虎符,都是时候该回到上京城了。”

谢今朝抬首便见建元帝不虞的面色,顿了一顿。

这已是父皇第二次拒绝出兵漠北。

他言即民生民情,而或又是恐南兖生事,其中言语不乏其合情合理之意,他身为储君,自当懂民生之忧,分天下之任,如此,也无可辩驳。

这场剿平北域的战事,怕是如何也打不起来了。

而至于姻亲……

“朝儿。”建元帝复又发话。

谢今朝闻即便上前请揖:“儿臣在。”

“朕决议将漠北大都王嫡亲公主许于你为侧室,三日后宣旨,并派遣特使传书漠北,你可有何异议?”

什么。

谢今朝一时眸光钝钝,久久不堪言语。

为何要将公主许配于他?

“父皇,儿臣有太子妃足矣,并无想要再结姻亲纳入侧室之想法,更不愿耽误公主,可否请父皇另辟人选?”

“另辟人选?”建元帝凛然挑眉。

“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人选?凌弋已有一妻一妾,阖宫之中也不曾有能够挑选的适龄皇子,唯有朝儿你,既为我大胤储君,迎娶公主已是给足了漠北大都王面子,他也不必因何正室侧室之分对朕不满。”

“再加之,如今东宫上下不过只有卫将军之女一人,添些佳人,早日为宫诞下麟儿也好。此番百利而无一害之事,朝儿有何不可为也?”

“儿臣并不愿如父皇所言。更何况儿臣与太子妃成婚不过数月,正是夫妻恩爱之时,又怎可另娶他人?更遑论儿臣身负与漠北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安然迎娶仇敌之后。儿臣斗胆,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哦?这么一说,朝儿莫不是真已钟情于太子妃?”建元帝咧开嘴角,只觉天真且可笑,“难不成你身为东宫太子,还要为她一人守身不成?”

“暂且不说你对她这份情意能续到几时,就拿她对你的情分,这萍水姻亲又能有多少真情实意?”

“她能在这数月之内便心悦于你,不管其后有任何变故、不论将来?”

建元帝不由胸腔震动,朗笑出声:“曾经朕也同朝儿你一般,许这只与一人续前缘的诺言。可后来如何?”

“后来不过是该娶则娶,子嗣福泽,万般由不得人。坐上这个位置,想要忠于一人,这不是妄想——”

建元帝直直盯着谢今朝的双目,唇边的笑意残忍:“而是笑话。”

谢今朝藏于袖中的手不由握紧,脸色紧绷,脑海中为这份突入其来的姻亲想尽说辞。

“你所言国仇家恨,难道朕不曾思量过么。”

“朕当然知道你有与漠北不可磨灭的深仇旧怨,因为朕也一样。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顾全大局之下能做的只有与漠北虚与委蛇,待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再寻找时机一并拿下,这才是足够的胜算。”

建元帝沉吟片刻,“人心的麻痹,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情爱,朝儿尚且年轻,心中有此想法朕当然能够理解。只不过,朕奉劝吾儿一句,若是不想日后对她的伤害越发深重,便趁早弃了这番心思,免得最后两相难堪,事也自然办不成。”

“作储君,朕早便告诫过你,仁义道德,唯独没有情字。”建元帝端起一旁的御瓷黄龙杯盏,轻轻剐蹭浮沫。

“有软肋可要不得。”

“更不要说,赐婚的初衷不过是让她做枚棋子,又怎配当软肋。”

谢今朝眸色黯然,深思着建元帝所说的言语,而后对坐于上首之人定定道:“那母后呢?”

“父皇也是这般想母后的?”

“母后从北狄远嫁和亲大胤,论身份也算是质子,父皇昔日对母后万般宠爱维护,也不过是表面情深?”

“母后,也不配做父皇的软肋么。”

“朝儿!”建元帝将茶盏重重一搁,瓷片与黄梨木桌相撞,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响,却震耳欲聋。

“朕与你母后之事另当别论,岂能与当下混为一谈!”

“朕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莫要耽于不该多费心神之人。你心中要装着天下,凡事以天下为先,自当不可事事先想自己,这是身为胤都储君该有的觉悟。”

“所有的结果都一样,不要沉浸于当下的执迷。那些该走的路,该做的事,一件也不会错过,一个也少不了。”

“是吗。”

谢今朝眼眸抬起,却是轻轻一笑,“父皇可记得儿臣领兵回京之时,曾于殿中允诺过儿臣三个请求。”

“儿臣那时并无什么心愿可言,父皇便说那就暂且搁置着,等待儿臣日后有了想法再行兑现。”

看着建元帝越发凝固的脸色,谢今朝唇角噙着的笑意越发深了些。

“儿臣如今却有了心愿了,便是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并不愿与大都王嫡亲公主结为姻亲。”

“君子一诺,言出即行。父皇尊为天子,应当会允诺儿臣之愿罢。”

言罢,他跪地向建元帝行了北狄参拜大礼,直将建元帝逼得眉心突突直跳。

怎会如此。

他怎能在这个时候想起那方所谓的心愿来。

看着他那张与娜尔罕相似八分的面庞,建元帝的手掌不禁握紧了龙头搭手。

他如今竟是会搬出他的母后来胁迫他了。

果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起来吧。”

建元帝长久地阖上眼眸,手指捏抚着眉间的疲惫,沉声道:“朝儿,你这是在让朕陷于两难之地。”

“当真要如此吗?”

“是,儿臣心意已决,求父皇成全。”

谢今朝盯着面前的春秋古兽纹样地垫,掷地有声:“即便是不论来日,儿臣与太子妃,只看当下。”

“你这脾性,当真是随了你母后,叫朕毫无办法可言。”

建元帝板着脸,“罢了,你既将话说到此处,朕又岂能有食言之理。姻亲之事,朕会再做思量,你且先退下吧。”

“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待勤政殿内仅剩建元帝与内侍等人,他方才沉沉靠于龙椅之上,皱眉独自思索。

他这个做皇帝的一世英名,怎就忘了当初他从北疆归来时,还许了他三愿。

作为君主,他如今的政绩无可指摘;可作为父亲,他的确对这个儿子亏欠颇多。加之他自那时变故起,就变得越发懂事,甚少令他劳心劳力,也不曾对自己提过什么请求。

当初许了他,也是出于怕八年之久父子生分之意。如今总算开了口,却又偏偏选在了这个时候。

真是令他无奈啊。

他对那卫渊之女,难不成真有了几分情意?那小妮子看着姿色平平,手中还能有什么迷魂药不成,实在是个麻烦。

一点也比不上娜尔罕的半分风采。

可八年前的那场变故啊……

建元帝不禁又抬手揉着眉心,长吁一口气,暗暗回忆。

罢了,不想了。

“李旭昌,你倒是说说,除了朝儿,朕还能得以选何人,才能给那个嫡公主指派个好去处呢。”

那李旭昌闻言躬着身子,嗓音尖细:

“陛下,以咱家看,这上好的人选,该是陛下也当不为过。”

“你当是人老了,这嘴巴越发没规矩,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建元帝依旧持着原本的姿势,瞧也未曾瞧李旭昌一眼。

“哎呦,咱家岂敢胡乱编排。”李旭昌匆忙摆了摆手,“陛下您看,这先皇后便是出身北狄。如今这漠北,不也就是曾经的北狄么。”

“陛下若是将嫡公主纳入后宫,也能算得上是了结了与先皇后未成的心愿,这是再续前缘呐。”

“再者说,那漠北十三州大都王既肯将嫡亲的女儿送来大胤当质子,那便是嫁与何人,当由陛下定夺,岂有何愿不愿意一说,成与不成,还在陛下一念之间。”

建元帝缓缓睁开了双眸,目色渐见清明。

他不由重视起这番言语,思来想去,竟也并未发觉有何不对之处。

娜尔罕……

若是将她视为上天再一次给他的机会,是否也未尝不可?

难道是上天也知他经年不易,是故才在这等时刻许他贪心一回,给了他弥补与重来的可能?

可这不行。

他如今年岁已老,再不复年轻时的模样,娜尔罕不会心悦于他。

若是将她强行纳入宫中,只怕等来的只有无尽的冷脸与磋磨,还谈何重新开始?

到底该如何呢。

良久无言,一室无声。

许是终究下了决心,建元帝起身行至桌案之前,提起朱笔拟旨,而后派李旭昌前去武文台宣召,请北疆特使入宫。

“大胤帝旨漠北十三州大都王,诏曰:”

“朕既得卿朝议和书,不易深知之,故为胤君,能许其罢和请。使者数度扰其衅,罪不可赦,故以为胤君,请数于国。”

“国之责于牒:”

“国请君以后年中为吾附,永不得出师。我国,君也,子国为臣。岁须上奉大胤三十万两,且开大胤与国商道,禁榷酤。”

“至若国姻,我为大胤君尚议,须尔国先将公主与和。团并进大胤,国自将置之,文书至此而止。”

“建元三十四年,正月十四。”

———

这方消息如梁下燕羽一般,飞入寻常百姓家,引得上京城内一片哗然。

东宫就在胤都皇城的北四宫一隅,自然也得知地更为快些。

今日青梧难得回了东宫,只不过带来的消息倒是不见好。

“娘娘,这圣上下的旨意……该如何是好啊!”

卫时谙咬着酥糕,消化着晦涩难懂的古文,好半晌才摸清了其中所含的意思。

和亲……

以和亲保和平,这不是什么好事。

文成入藏,昭君出塞,最终不过是一方青冢向中原,皆是悲剧罢了。

可若是真起烽火,受苦受难的又是黎明百姓,终其所言,不过两权相重取其轻而已。

只牺牲一人来换两国安宁,甘愿屈居人下当个质子,何其不幸。

卫时谙忽而想起此前谢雯君长公主同她说起的话,她说她一生荣华富贵,受天家食禄,若是往后有和亲之时,她也自然会奉上后半生,保大胤周全。

这是每个公主该有的宿命么?

“娘娘,您怎么不说话呀?”少艾在一旁干着急,却见卫时谙神色如常,只是眸光不知凝聚在何处,独自沉思着,不由唤了她一声。

卫时谙方才回过神来,抬起的眼眸有三分诧异:“怎么了?”

“娘娘,您不着急吗?”少艾指了指那盏长明灯,复而开口道:“圣上下旨,说是与漠北结为姻亲的人选还未钦定,这人选跟本就无可怀疑,只能是殿下!”

“更何况,圣旨所言,将那和亲公主暂且送来安顿,这言下之意不就是令她同殿下先接触些许,而后若是时机合适,便会下旨赐婚啊娘娘!”

这个啊。

卫时谙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那盏长明灯,白日里即便是烛光莹莹,看着也不甚明朗。

她倒是没在担心这些。

谢今朝的对她的那番算是许诺的许诺,实在也叫她不敢放在心上。即便是掰开脚趾头想想也能清楚,就不论当下,往后他荣登皇位,身后也断然不可能仅她一人。

更何况,那时她早就该走了。

她又岂能对这些情爱之事多有想法。

只是苦了那漠北的姑娘而已。

她背后的家国与谢今朝有着深仇大恨,恐怕即便远嫁至此,日子不会好过。以谢今朝的行事风格来看,吃食住行倒是不会亏待,但就是往后成婚,过后的那些时日怕是要相敬如冰了。

两相辩驳,论她的无辜与他的旧恨,论一人之身与百姓安危,究竟如何能辩出个对错来呢。

“不要惊慌,我想殿下自然会有安排的。”卫时谙在少艾惊急的目光之中淡然起身。

“这事我着急也没什么用处,更何况,”她对着少艾一笑,“这是殿下的许诺,如若是并不能得以实现,倒也没什么答应或不答应的必要了。”

“都是迟早的事。”

卫时谙听着外头的传言,如是平平静静过了一整日,吃喝加上看半日账本,该做的一样也没落下,一样也不曾被影响。

她的这番言语态度也自然传进了谢今朝的耳中。

他方才从皇城主殿赶回东宫,便听闻少艾求见,于是乎如是进了殿内,听着她说起太子妃一整日所言所行,并无半点异常。

“娘娘她说,这些都是迟早的事,她的担心起不到用处。”

她担心?

她担心了么。

她连信都不肯信他,又怎会去担心。

只怕是他在回宫的路上不由多想,生怕她因此忧思难过,质问他不守诺言。

可她没有。

他宁愿她问一问,也好过当作何事也未曾发生一般。

果然如他所言,她那晚的言语不过只是临时起意,安慰他一番罢了。

皆是他自作多情。

“孤已知晓,你先下去吧。晚膳已备好,莫要让太子妃等急了。”

谢今朝盯着桌案上的灼灼火光,眸色沉沉,指尖不由越攥越紧。

她的这份坦然无意,能不能是装的,而不是真的呢。

……

今日的晚膳做了什锦鸡,鲜辣冷香牛肉,还有松茸酱骨汤等,无一不正中卫时谙的味蕾,令她不由胃口大开,还多吃了几碗小米饭。

谢今朝也在一旁沉默无言地吃着菜肴,二人之间的氛围还延续着昨夜的尴尬境地,谁都未曾先开口。

卫时谙想着,或许是他正在琢磨该如何告诉她漠北议亲一事吧。

只可惜谢今朝放下了玉箸,开口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却并不是关于所谓议和,而是令她甚为摸不着头绪:

“谙谙,如若孤可许你三个心愿,你想要什么?”

还有这好事?

卫时谙一时愣住,不知道他这言语里透露的是何种意味。

难不成是因为那盏长明灯。

他无法守诺,所以便以满足她的愿望,来算作是一种补偿?

卫时谙不禁暗暗揣摩,这能不能算是她将来跑路的棺材本本了?

要是这样,那她这不得狮子大开口一下,能对得起这么兢兢业业为救惨惨奋不顾身的自己吗?

卫时谙咽了咽口水,朝谢今朝投去一个试探的眼光,而后小心问道:

“殿下,什么都可以要吗?”

“嗯。”

“真的不管什么都可以?”

“尽孤所有。”

如此,她便大着胆子勇敢打响了第一枪:

“我想要杭城湖边的那块风水宝地。”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呜呜呜呜 我要努力码起存稿了可恶!我要和裸更说再见!痛苦痛苦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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