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承认刚才那个人是你?”郝夕质问他。
韩春阳说:“我就说你是睡多了睡糊涂了!把做梦的事情都当真了。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朋友。再说了,你以为我是情圣啊,勾勾手指,女人就会主动跑过来投怀送抱?”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跑出来。没想到你是在这里发神经。”
韩春阳打了哈欠,继续说:“你要是没事情,我就回去了。喝多了睡了一觉,刚觉得好受点,又被你这么闹腾。我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这辈子和你纠缠不清。”
话没说完,韩春阳转身就要走。
郝夕一把拉住他。
“你等等,我说你等一下。听我说。”
韩春阳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转回头。
“你还有什么事情。”
郝夕凑近韩春阳,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看得韩春阳有点烦了。
“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郝夕奇怪地咦了一声,说:“刚才那个人真的不是你?我记得刚才用烟灰缸丢你,结果打在你的脸上,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奇怪了。”
“所以说不是我啊。这你还不明白。”韩春阳更加不耐烦,“我说了好几遍了,不是我。”
“那是谁?”
“我哪里知道?!”韩春阳愤愤地说,“反正不是我。再说一次,你的那个朋友我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慌乱之中,根本连脸都没看清楚。她要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能不能认出她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和她抱在一起。今天我是喝多了,但我不是那种喜欢酒后乱性的那种人。”
郝夕沉默了。想了想才说:“好像真的不是你。脸上一点伤都没有……”
韩春阳往前走动了走动,从地上拿起一个烟灰缸,回头问郝夕:“你就是用这个丢那个男人?”
“是啊。怎么?有问题吗?”
“你够狠的,这烟灰缸是钢化玻璃的,如果你打得够准,一下子就能把脑袋打开花了。”
“真的?我的天啊,我那个时候也没有细想。”
韩春阳把烟灰缸放回原处:“没事,你说那个男人捂着脸跑了。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去睡吧。我也睡了。太困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可不像你,整天无所事事。“
“谁无所事事了。是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那还不是无所事事。好了,睡觉去吧。别多事了。”
韩春阳指了指楼上,然后他回到客房,把门关上。
郝夕愣了下,叹口气,自言自语:“不是韩春阳,可我怎么觉得那个身影那么像他,到底是谁呢?真是怪了。”
郝夕忽然一拍脑袋:“我也真笨,问问易玲不就知道了吗?对,直接去问她。”
郝夕急冲冲地往回走,从走廊进入大厅的时候,又差点和人撞到。好在这次躲开了。
郝夕定睛一看,对面的是吴管家。她应该也是刚起来的,头发还有些乱。
“吴管家,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睡?”郝夕冒出了这么一句。
吴管家说:“不是没睡,是刚起来。我就睡在那边的房间,听到有人在吵闹就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发生了……啊,也没什么事情。”
话到嘴边,郝夕又咽了回去。毕竟这件事情糊里糊涂,而且涉及到好朋友的**,不好说得太细。
吴管家很知趣,没有追问。郝夕正要上楼,吴管家又说:“刚才我看到您的朋友易小姐走了。”
“走了?”
“是,走的很匆忙,我说等天亮再走吧,她说不等了,要我跟你告别。”
吴管家用非常平淡的语气把这件事情说完。但任谁都看得出,这事情非常古怪。
郝夕说:“既然走了,那就走吧。”
是啊,人家都走了。还能说什么。
郝夕上了楼,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给易玲拨电话,但是没有通。又拨了一次,依然没有通。连续拨了四五次,都没通。最后那边索性关机了。
郝夕把手机扔到床上。
“真是的,事情越来越糊涂了。不想了,睡觉。”
说睡就睡,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很快就进入梦乡。郝夕最大的本事就是能睡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安然入睡。用姐姐的话说,就是你怎么那么没心没肺。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咦,床边有个人。
韩春阳!
郝夕赶忙起来,然后缩到床角,用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韩春阳眨眨眼,说:“你在紧张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当然我可以进来,而且你也没锁门。”
“没锁门吗?”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穿墙术吗?”
“可你也不能一声不响地进来。”
“我为什么不能。还有,你用被子遮什么遮,你是穿着衣服的。你不知道吗?”
这么一说,郝夕也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根本就没有脱衣服。她松口气,然后拍拍脑袋:“我都快忘了这些事情。昨晚太折腾了。到最后也没弄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韩春阳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起床,过会下去吃饭。我们家每天都是七点吃饭,雷打不动。别去晚了,要实在让大家等,你就失礼了。”
“好。我开始准备。我……你先出去,我要洗个澡,换件衣服。”
“真是麻烦。好,我先下去。”
等韩春阳出去了,郝夕才从床上下来,她又给易玲打个电话,依然是不通。看来易玲是不想接电话了。没办法,回头找她问问吧。这件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手机刚放下,就来了条易玲的短信:“我很好,不用担心。”
郝夕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换了一身衣服,弄完这一切正好七点钟,火急火燎地跑下来,赶到了餐桌旁。
老爷子正在看报纸,郝夕主动说:“爸爸,你好,早安。”
老爷子把报纸放下,随和地说:“好,你也早。”
“早。”郝夕坐下的时候,看到斜对面的韩依依又在斜眼看自己。
韩依依这种不友好的态度,郝夕也习惯了。索性不去管她了。
雷悦坐在对面。韩春阳坐在旁边。不过,大哥韩春辉没有来。
郝夕奇怪地问:“大哥呢?”
“去洗脸了。”老爷子说,“说是脸上有点脏东西,就去洗了。”
正说着,大哥韩春辉走了过来,一边擦着脸一边说:“抱歉,来晚了。”
他把毛巾放在一旁,坐在对面。他的脸上鼻子和眼睛之间的位置上有一块皮肤是青黑色的。
郝夕心中一震,手中的筷子落了下去,同时“啊”的叫了一声:“大哥,你的脸!”
“哦,昨晚上我没注意撞到了门上,脸上撞青了一块,鼻子还流血。昨天太晚了,又累了,就草草地处理一下睡了。今天早上起来后才发现脸上还有血。”
他把自己去洗脸的原因简单地说明。
郝夕心中疑云重重:“不是吧,我觉得你脸上那个伤是……”
郝夕想说你脸上的伤是我用烟灰缸砸的,还没说出口,雷悦就抢先说:“是撞在门上伤的,我看到了。我作证。”
既然夫妻两个都这么说,郝夕也就无话可说了。她看了韩春阳一眼,韩春阳说:“吃饭吧。”
同时在下面用脚踢了下。就算郝夕再迟钝,也明白韩春阳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