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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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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用完了,便什么也没有了。吴政何问他:这几天还是都睡在医院休息室里?就算不回家,也要给自己找一个住处啊?焉许知缓缓扭头,他缩在被子里,好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他对吴政何说:老师,我怕有一天我忘记了回家的路。吴政何沉默下来,千言万语都成了一声叹息。焉许知累了,吴政何让他好好休息,焉许知说好。新闻人是没有休息的,廖莉和赵峰汇报完在医院的事后又去把拍摄好的视频看了一遍,选出了几段能用的备选。赵峰打算做一个专题报道,故事人物就是那位十七岁骨肉瘤患者余栎。他对廖莉说:这个男孩可能会是我们国内第一位合法接受安乐死的病人。廖莉便又去规划了一份余栎的报道,做完这些后已经快十一点。廖莉整理了一下桌面,侧头看向窗外,对面写字楼还灯火通明。她走到赵峰身边低声问:赵老师,那明天的采访我和谁一起?你来吗?赵峰笑了笑,还未说话,便见边上趴着冬眠的狗熊缓缓苏醒,支着下巴,半眯着眼道:怎么,不想和我一块?梁立野回来后就跟死了一样,生无可恋趴睡着。廖莉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竟然还趴在这里。听他这么问,便急急忙忙摆手,尴尬笑道:没有啊,梁老师这么专业,我怎么可能不会想和你一起采访呢?梁立野呵笑她口是心非,赵峰在旁苦笑着解围,立野,你就别欺负她了,小孩子都被你吓坏了。梁立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背过身去,缩成了一团怨念。廖莉松了一口气,提起包和赵峰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溜。等小姑娘走了后,梁立野慢吞吞回过头,赵峰望着他,无奈道:你干嘛那么吓唬她。我不太喜欢她。赵峰笑了,我知道,你除了焉医生,谁都不喜欢。别和我提他。梁立野皱眉,别扭地转过头。赵峰哑然,沉默了两秒后问:医院里发生了什么?这次真的生气了?你这什么口气,难道现在法律还不允许alpha生omega气的吗?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峰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我就想说,焉医生一直以来都挺惯着你的,你那点臭脾气谁受得了,所以现在别那么早就放弃梁立野侧过头,他的眉峰微微上挑,鼻梁挺拔眼窝深邃,眼睛是内双,耷拉着眼尾,平素不说话就是一派懒散跋扈的臭脸表情,现在这张脸丧上更丧。他垂下眼,抿了抿纤薄的唇,低声道:我知道,他就是在气我,我这个时候要是放手,就是中他计了,别看他平时不说话,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心里活络着贼着呢。而且,梁立野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他放手了,那就永远都会失去焉许知。赵峰连连点头,说:是啊,所以你就脸皮厚点,你就把他的话反着听,他骂你就当他在说爱你,他让你离开,你就当他是求你留下,反正就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梁立野抱着头,蜷缩着要哭了,这alpha当着也太没尊严了。赵峰嗤笑,你一个alpha还想在自己的omega面前有尊严?梁立野抬起头来,红着眼问:妈的,难道男性omega也有更年期吗?哈哈,那你去问问你的焉医生啊。问?我敢问他吗?他今天都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了。梁立野握紧拳头,怨愤嘀咕着:无关紧要,去他的无关紧要。别去想这些了,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喝酒?赵峰站了起来,拍拍梁立野的肩膀。借酒消愁吗?梁立野自问自答,哎,也是,我现在也只能借酒消愁了。赵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酒馆就在新闻社楼旁边,是他们常去的。梁立野酒量不太好,可又总是喜欢喝一点。以前他和赵峰晚上小酌,喝醉了赵峰就给焉许知打电话,让焉医生来把他家alpha接回去。赵峰到现在都还记得,焉许知那时候看梁立野的目光,明明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可在面对着梁立野时便成了春天。他那个时候就想,这两个人一定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一辈子幸福的吧。他一个人孤家寡人惯了,还真的很羡慕梁立野的生活,可如今梁立野这后院着火且越烧越旺的架势,还真让他有些担心了。到了酒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墙壁上的电影海报十年如一日挂在那里,海报边上是来过这边的顾客照片和愿望。梁立野坐的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他和焉许知的合照,是十年前的,他们刚刚结婚,请了几个朋友来这边喝酒。所有人都在祝福,酒馆老板还在店里挂了丰富,祝着他们百年好合。照片里梁立野两手抱着焉许知的肩膀,凑过去用力亲着焉许知的脸。焉许知漂亮的脸被他亲的皱在一起,皱着眉无奈地笑着。照片上还有用金色马赛克笔写下的一行字:焉许知和梁立野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梁立野灌了一口酒,眯着眼找到了那张照片,看了半晌,伸手把照片狠狠扯了下来。赵峰见他如此,愣了愣,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梁立野捏着照片,一副要把这一张薄薄的纸片捏碎的架势,可万般的怒火和无奈在面对着焉许知那张脸时,就如烈火扎进了冷雪,顷刻之间熄灭了。梁立野哼笑一声,笑自己没种。他两手拿着那照片,定定地看了许久,随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桌面,把照片放在上头,小心翼翼地捋平整。他说:睹物思人。赵峰侧目,酒馆昏黄的灯光似乎让梁立野看上去变得柔软了许多,他嘴边擒着苦笑,对赵峰说道:他和我提离婚的时候,我生气就把家里的照片都丢了,还把手机里的也给删了,现在我想他的时候,连他的样子都得靠想的。赵峰讶异,讷讷道:你就是太冲动了。梁立野弓着背,低头研究着照片上的字,越看越委屈,嘀咕道:都模糊了,这句话还是他写的呢。因为明天还得去医院做采访,梁立野没敢多喝,倒是赵峰比往常多喝了几杯。梁立野扶着他出酒馆的时候,嘲笑道:以前都是我喝醉,想不到还能看到你大醉的样子。别废话了,我头晕的厉害,帮我叫辆车吧。赵峰趴在他背上,两个人身高虽然没差多少,不过beta和alpha还是有悬殊的。梁立野背着他轻轻松松走到了路口,给他叫了车。等车来了后,梁立野把赵峰扶进车内,他右手撑在车窗上,低头看着靠在里头的赵峰,问道: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去吗?赵峰摇摇头,双手捂着胃,别,我还没醉到那种地步,自己能回去。行,那你自己注意。梁立野说着关上了门。红色的车尾灯亮起,橘红色的出租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里。梁立野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看着秋叶萧条的道路,路灯下是被风堆在一起的落叶。他沿着那条路往前走,本想要回家,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下竟然往致光医院走去。吴政何走了后,焉许知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看着黑乎乎的半空,脑袋放空了很久,直到放在床边柜上的手机震动,愣了片刻,迟钝地反应过来,才侧身拿过手机。是任凯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任凯问他:许知,吴主任在你病房里吗?焉许知摇了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便轻咳了一下,嗓子有些哑,他不在。太好了,我今天值夜班,白天出去办了点事,刚知道你昏倒的事,现在来找你啊。不焉许知刚要拒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焉许知蹙眉,对着昏昏暗暗的房间叹了口气。他撑着身体起来开了灯,骤亮的灯光让他有些不适应,闭上眼缓了许久。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任凯的声音从外传来。焉许知让他进来,任凯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笑着走进来说道:你晚饭肯定没吃,我买了粥。焉许知说了谢谢,任凯把床上的桌子翻下来,把饭盒放在床桌上,又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他一边拆开包装袋一边问:我听他们说你晕倒了,吓了一跳。我没事,有些贫血。是你平时吃饭不规律吧,以后要好好吃饭才行。焉许知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以前梁立野也总是会唠叨他不好好吃饭,到了饭点就会来电,让他快去吃饭不要工作了。焉许知喜欢喝粥,梁立野就专门去和厨师学了煲粥,各式各样的粥类他都会。别人都说梁立野脾气不好,焉许知和他在一起受苦了,可只有焉许知自己知道,梁立野对他有多好。这是什么粥?香菇鸡丝的,是店里的招牌,好吃吗?挺好吃的,谢谢你。焉许知点了点头,任凯脸上带笑,像是松了口气。焉许知晚饭没吃,是真的饿了。一碗粥都喝完了,任凯把另一个饭盒推到他眼前,这里头是萝卜丝饼还有牛肉饼,你吃吃看,味道也不错。焉许知有些为难,我吃不下了。没事没事,吃不下也不能硬吃。任凯说着开始收拾饭盒,焉许知把用过的筷子丢进塑料袋里,任凯从他手里接过,你别弄,我来收拾就好。任凯正收拾着,就看焉许知从床上下来,他愣了愣问:你怎么下来了?焉许知踩着拖鞋拿起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他一边穿一边说:这里是vip病房,我睡在这里不合规矩。这有什么?你一直睡在这都行。焉许知朝任凯看去。任凯挠了挠头发,尴尬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生病了,在这边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我还是出去吧。焉许知摇了摇头,神情很平淡。任凯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焉许知穿上了那身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后背挺拔,像是冬日雪松,不知在和谁暗自较劲。任凯走在他身边问他:你不会还要回休息室去吧。焉许知说:医院设休息室不就是为了让医生休息的吗?但那里没办法好好休息,床太短太窄了。没关系的。临终关怀科的医生休息室在另外一栋楼里,他们坐电梯下去,出来后正好看到一个垃圾桶,任凯才想起自己手里拎着的空食盒。他扭头对焉许知说:你等一下,我去丢个垃圾。焉许知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凯跑过去把垃圾丢了,而后又快步跑回来,有些小喘。焉许知侧头看他,笑了笑道:跑那么快做什么?任凯怔仲地看着他的脸,几秒之后,有些狼狈的低下头,耳根子发红,怕你等久了。凌晨一点的医院,有些地方依旧灯火通明。急诊那边充斥着世间百态,昏暗的角落低头痛苦地父亲,跪在地上哀求着快救救我孩子的母亲,被人急急忙忙抬进来流着血的伤患,还有靠在长椅上闭着眼虚弱地喊着爸爸的小孩。焉许知的脚步不禁放慢,任凯见他没有跟上来,缓缓停下回头看他,怎么了?一个成年男子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长椅上的孩子,往急诊室里跑去。焉许知收回视线,转过身,摇头道:没什么。生命就像是一条河,他被抛入,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管河水平静还是湍急,只要累了,双臂停下了摆动,便终会沉没。而在他往前游时遇到的那些人,就像是河面飘过的枯叶落花,又或者是一块石头一截断枝,他们擦肩而过,他们迎面撞来,最后被卷入河流中。乐乐也是他□□中的一段偶遇,那是雨过天晴时的彩虹,是夜空里的北极星,也是亲吻他脸颊的一缕春风。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孩子,如宝物一般降临在他生命里的孩子,带给了他无尽快乐的孩子。从急诊的侧门出来,夜风微凉,焉许知打了个哆嗦。任凯注意到他的动作,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近了两步,张开手说:是不是很冷,把我的衣服披上吧。焉许知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嚎,就跟丘野里发现自己领地被侵.占了头狼一样。他扭头看去,只能看到梁立野惊呼着朝这边跑来,一整凌厉的风擦过脸颊,发丝轻轻飘起。焉许知转过身去,看到任凯捂着脸摔在了地上。梁立野半蹲,揪起任凯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谁让你碰焉许知的。梁立野,你给我住手。焉许知上前拉住梁立野的手臂,却被他用力推开。焉许知身体后倾,直接摔在了地上,梁立野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回过头怒视着任凯。任凯放下了捂着脸的手,颧骨泛红,扯开嘴角,冷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揪着我的衣服这么对我说话过。他家里头四代都是医生,父亲就是这致光医院的院长,被家里影响,他也不出意外学了医,实习就在这医院里,毕业后也理所当然留了下来。虽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也许是家里关系,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他都是挺客气的。除了焉许知,这不通人情世故的木疙瘩,第一回 见了任凯就批评任凯缝合的不完美,后来更是隔三差五挑出任凯的毛病,搞得任凯觉得自己像是他手底下的实习医生一样,一见到焉许知就想逃。但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下去,三年前焉许知的孩子去世后,他便再也没有拿过手术刀。任凯惋惜的时候,却忍不住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焉许知身上。他见过焉许知的alpha,是一个记者,平日里很忙,去外地做采访的时候能半个月一个月不回家。可只要焉许知提到那个alpha的时候,原本黯淡的表情才能透出些许光亮来。任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不过这种羡慕嫉妒那都是曾经了,他得到的最新消息,焉许知要和他的alpha离婚了。梁立野听到任凯的话,冷笑道:那巧了,我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敢碰我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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