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放弃了,直到今天,都没人能让自己有欲望再次把这些捡回来,这手感也是久违了。梁亦为看宋应一直望着自己,那双如水的眼睛,藏了太多的情绪,他笑了:“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台下的动静大了一些,什么眼光都有,全部聚焦在了宋应身上。宋应抿着唇半天不说话,他攥着手,甚至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要回应么要的吧可在他想说话之前,又忽然走神了。梁以前从不提自己会弹钢琴今天怎么就愿意弹了宋应的杂念很多很多,他不知道内心被什么触动,只是一首曲子,怎么就是了,他想起了梁亦为曾经要跟自己求婚,今天这是在表白吗他怎么那么好。台子和座位席其实不远,宋应第一遍说“喜欢”的时候,其他几桌靠前的人还没听清。后来,宋应又带着倔强劲儿,把声音抬高了强调:“很喜欢”他知道,自己差一点,就哭了。这一次,梁亦为笑得很满意:“我也喜欢。”你。他的笑容和大学时的梁亦为很接近,充满阳光,坦坦荡荡。宋应弯了弯唇角,笑得有点甜甜的。好像内心深处受过伤的地方,都快要愈合了。梁亦为,他就是那样的,不会再从自己身边逃走了。坐在对面的顾呈,显然心里不太是滋味,但他看得出,那两人又回到从前了,从眼神就知道,他们分不开。酒吧因为梁亦为和宋应,声音嘈杂了很多,四人哪儿还聊得下去,都准备就此散摊。只是,他们不知道,有个人从角落里挂着某种诡异的笑容,看了一眼宋应。“抓到你了。”第四十九章 海阔天空本来四人是要一起出酒吧的,可后来梁亦为被叫住了。酒吧的人说要他留下联系方式,把录的视频发给他,顺便还要跟他确定截取视频的时长等等。说白了,这也是营销策略,比如获得联系方式后,定期还能发发小广告什么的。这搁平时,梁亦为可能就直接要求删视频走人了。当然,搁平时,他根本不可能上去。“好多小情侣都喜欢把在我们这儿录的小视频,当礼物送给对方呢,我们到时候给您后期制作一下,不留底的,您放心。”梁亦为听到这句,留联系方式都没带犹豫的。反正这是陈飞朋友的店,让陈飞打个招呼,删底应该不存在问题。“我在门口等你。”宋应觉得有点吵,梁亦为又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所以他就和陈飞顾呈一起出去等了。酒吧门口,三人海拔太高,还挺显眼。尤其是最高的宋应,一米八二,那大长腿修长笔直,人长得又是中性禁欲帅,很多人的视线都会在他身上停留一两秒才收回,多半是把他当平面模特了。当年校草榜常年稳居第一,那绝不是浪得虚名,就连顾呈都有点感慨。他可是记得宋应在学校,每年有的没的那些节日桌上的小礼物都多到摆不下,班里有的男同学嫉妒,还偷过。宋应更绝,一个个还回去,被偷走的他不知道,当然就没还。而不知情的原主们,则是各种跟被退还礼物的妹子炫耀,自己的东西被宋应收了。也就是因为这个,班里的男生后来气不过,干脆不偷了。偷礼物的男同学也好,被退礼物的女生也罢,其实没人知道,宋应是真收礼物的。只不过,他就收一个人的礼物,收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学弟送他的礼物。“请问可以合影吗你好帅啊。”该来的果然又来了宋应太招眼,过分对女生胃口,顾呈深知如此,他冲略讶异的陈飞使眼色:“正常。”“不行,男朋友不让。”宋应想都没想,一口拒绝。陈飞差点笑出声,这什么理由顾呈叹气,他是知道的,宋应不喜欢拍照,除了和某个人例外不过,梁亦为至于管这么严么。“男朋友”女孩子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接着她就看看旁边的陈飞又看看顾呈,误以为是其中一个,就直接问:“可以吗”陈飞哪儿敢认啊,他可不想被梁亦为“记仇”,赶紧摆手道:“不是我们,还没出来呢。”女孩子一听:“那不就完了,哎呀,没事的。”她对这种特殊关系人群,倒是没有什么排他反应,就是觉得对面这面瘫帅哥有点太认死理了。宋应冷声又重复了一遍理由:“他不让”接着就扭头走开了,颇有点赌气的意味。“还别说,真挺可爱啊。”陈飞很小声地跟顾呈说着,忍笑都快呛出声了。顾呈的脸色没缓和多少,他当然知道宋应的可爱之处,那种态度直白的执拗劲儿,会让人忍不住想去讨好地哄哄。可他没机会,他以前只能远远看着宋应对梁亦为那样,然后再被梁亦为三言两语给逗开心了。至于,那个“男朋友不让”的理由其实不过是之前的习惯说辞,只是后来,宋应就执拗地把它当做原则信守了。“小应,别来无恙啊。”宋应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陈飞和顾呈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是干嘛的,就见宋应唰的一下脸就变了,霎时没了血色。“多少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听到来人叫自己小名和那熟悉的语调,直让宋应毛骨悚然,他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陈崇还阴魂不散。陈崇快五十了,保养得颇为年轻。他走到宋应面前,笑得世故:“和小时候一样,防备心这么重。”宋应浑身都冰透了,脸上已是冷若寒霜:“滚开。”陈飞和顾呈已经发觉了情势不对,一看这男人就和宋应有仇,居然能让宋应起这么大反应。就连顾呈都警铃大震,他自认为跟宋应同班四年,宋应生气是什么样,他还是见过的。可他真没看过宋应这么凶狠的眼神,就像小兽生命遭到威胁,会抵死威吓来敌,时刻警戒。陈崇闻言不怒反笑,还得寸进尺地想拍宋应肩膀。宋应胳膊没动,整个人迅速斜侧,闪开了有一步远。“我让你滚你他妈没听见”宋应跨步站定,目光狞恶,整个人充斥着戾气,居高临下,令人心生惧意。陈崇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马上无辜地抬了抬,笑容则仍旧不减,嘴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令宋应看了作呕:“这么大脾气,很不好。”说罢,他又十分玩味地打量宋应,漫不经心道:“本来就是想跟你叙叙旧,打个招呼,你怎么这么目无长辈。”宋应的嘴唇发白,略微颤抖:“长辈,你也配我今天不想动手,你最好现在就滚。”眼见过来过去的人一直往这边看,陈崇面子略有点挂不住,他耸耸肩准备要走,临离开前,还笑得一脸奸猾暧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好好坐坐。”“好好”两个字,咬字刻意噙着轻佻,逼得宋应像是拼尽所有似的,用快要脱力的气声,放释满腔的怒火:“滚。”陈飞愣了,他半天都懵逼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更确切说,是被震慑住了。顾呈也差不多如此,他没见过宋应这样,甚至第一次听宋应骂脏话,性情变化到让他吃惊得都不敢上前。路上的人没啥热闹看,渐渐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宋应,却未作反应。他忘记了周围的环境,把自己置身于记忆里那个狭小的柜子里,独有恐惧为伴。所以当感到有人碰他时,宋应下意识就狠狠甩开对方的胳膊,满目抗拒。“宋应”隐约听出来是梁亦为叫他,宋应这才寻着声,稍微有了些知觉。他茫然地抬头,眼里还透着惊惧,等他再辨认清楚一点时,随着梁亦为试探性的第二声“宋应”,他直接一把搂住梁亦为脖子,整个人扑进了梁亦为怀里。梁亦为心中一沉,出事了,宋应浑身发抖得厉害,比任何一次都严重。陈飞及时跟他说:“刚有人挑衅,像是有点儿恩怨,回头跟你细说。”梁亦为点点头,也顾不上其他了,他一手搂紧宋应的腰,一手安抚性地轻轻按在宋应后脑,让宋应枕在自己肩窝,好觉得安全一点。“不用怕,我陪着你,嗯”梁亦为的语气近乎是对待小孩那样,极具耐心,又满含温柔。他低头轻轻吻宋应发顶,非常小声地哄着:“对不起,刚才不该留你一个人,以后不会了。”宋应抱梁亦为非常用力,他就像一只受了伤而发狠的野林之兽,拼命呼吸着,然后,重重咬梁亦为的肩膀,不发一语。这让梁亦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他读得出,宋应的情绪,崩溃了。路上来去的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眼光,鄙夷的,好奇的,厌恶的就连之前那个想要和宋应合影的女孩子,表情都有些古怪。毕竟宋应刚对陈崇的表现,实在说不上多有涵养,而且也挺吓人的,这会儿妹子也没了心思,直接走了。陈飞和顾呈站在了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会这样么”陈飞在问顾呈,他话里指的是梁亦为的举动。梁亦为在这种人流聚集地,敢抱着宋应温声安慰,并完全无视别人,这种魄力,没几个人有。就包括陈飞自己,在这种情形下,也得斟酌斟酌,不会轻举妄动。顾呈死死盯着那两个人,他连想都不用想,就能下结论了,做不到的,不可能做到。这是中心城市,如此明目张胆,太容易被家人知道了。更何况家人对此类性向本来就零容忍,他还能怎么办,要继承家业,可以拖着不找女人结婚,但他是万万不能搞到明面上的。“你还敢喜欢他么”陈飞淡淡道。顾呈,依旧没回答。他没瞎宋应刚才根本就没想顾虑什么,他要抱梁亦为,就必须马上抱到,一刻都不耽误。他要发泄,就马上咬梁亦为,也不会管自己的行为会不会不雅。而这些,都是在梁亦为的纵容下,让他变本加厉。因为,宋应已然仰头,固执地对梁亦为说:“吻我,现在。”顾呈心中一片灰暗,他要不起宋应,永远。梁亦为其实听到“吻我”时,就已经低头了,他把“现在”两个字糅合在宋应口腔里,一起吸吮缠绕。他是宋应的,什么时候都是。就算他们现在被很多人看又怎么样,那是他该在意的吗他只知道宋应勾着他的舌头,就是要他,那他给就是。陈飞和顾呈走了,他们不会驱赶围观的人,这样只会打扰他们,倒不如顾呈想,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两人吻了十好几分钟,宋应才稍微缓过神了微乎其微的一点点,他人还在发抖,大口呼吸着放开了梁亦为。他还在怕,气性也没过。最终,拽着梁亦为转身就走:“把手机关了。”霸道,倔强,执意不悔。第五十章 回顾宋应要做的,还远不止于此。他现在,在超速开车。载着梁亦为绕道某个无人道,一路疾行,把整个一商用车让他开出了越野车的风范。狂野,彪悍。梁亦为气定神闲,他的胳膊肘支在车窗框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宋应看。他不怕宋应这样,或者说,他没在怕的。只要宋应能发泄出来,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舍命陪君子。两人始终没有任何交流,宋应眼里有狠劲儿,侧脸看上去,冷酷极了。梁亦为默叹,他的小猫是真的,发狠了。他们就这样野了四十分钟左右,宋应直接把车开回了梁亦为家。他今天不想回公寓,怕回到自己地盘会过分失控,倒不如换个地盘,也许还能收着点。这一场车,飙下来,其实宋应已经恢复了些心情。也可能是有梁亦为陪着,他这是第一次,觉得没那么崩溃,或者说是,还不算崩溃得太彻底。回到梁亦为家后,宋应就推着梁亦为在玄关狂吻,他想要梁亦为,立刻,马上,就要得到手。梁亦为顺势就把手从宋应腰间游移而下,将人就如此面对着面托了起来,宋应也不管,被梁亦为抱着走,他就搂着梁亦为吻,直到他被放在客厅的长餐桌上。他才喘息着赌气质问:“为什么不上床”“老婆,”梁亦为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缓了缓呼吸,抵着宋应的头,轻轻亲宋应,然后尽量放低声,无比温柔道:“那也要高兴才可以。”宋应怔住,他蓦地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后,才温顺地依进了梁亦为怀里,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我就是想,不可以么你做什么都好,做你没做过的,也可以。”梁亦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宋应冷静下来一些了。这不是梁亦为过分小心翼翼,他知道宋应委屈,知道宋应害怕,知道宋应在泄火,但宋应精神崩坏的时间太长了,发泄这么久都没能缓和多少,实在叫人担心,也让他摸不着底,会紧张他怕把宋应从崩坏的边沿拉不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拉才是对的。还好,现在宋应回暖了。“什么都可以”梁亦为的眼神终于开始变了。宋应很轻地哼出一声“嗯”,接着就被抱着放倒在了桌上。梁亦为用嘴极度缓慢地帮他解开了所有扣子和拉链,这过程不可谓不暧昧,不可谓不调情如此,宋应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梁亦为眼前,白皙,诱人,还嵌着之前未消的痕迹。桌上有简装椰汁,是宋应喜欢喝的。上次买来还没拆封,梁亦为倒出来喝了一口,然后便吻着宋应吞咽,接着,宋应上身就被洒上了几滴,不多,确实就只有几滴。只是梁亦为品尝这几滴,却花了近半小时,舔得极为沉醉。终于,宋应脸红了,他咬着指背一直隐忍着小小声嗯嗯低哼,后来忍不住,就一声一声哼出来叫梁亦为名字,勾得梁亦为差点丧失理智。后来,梁亦为还是把宋应抱进了浴室,最终回归了他们最习以为常的方式,并在卧室折腾到了天亮,直到宋应昏睡在梁亦为怀里。梁亦为没有睡,他睡不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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