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全家与那个女人统一战线。
老夫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既而把视线移向媳妇,“小雅,我的礼物给你,反正我这把年纪,对这些时尚的东西也不感兴趣。”
司徒雅忙摇手:“不用了妈妈,我也不感兴趣……”
努力的挤出一丝苦笑,天知道,拜上官驰所赐她现在有多尴尬,可是为了保持她一贯的优雅,只能佯装若无其事毫不在意,其实真的不在意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喜欢被人忽略的感觉。
幸好昨晚没把他往好处想,或者今天还不得失望死。
吃完了早餐,上官驰径直上了楼,司徒雅与家人聊了会天,约摸快到上班时间,随后也上了去。
踏着楼梯的步伐很无力,若不是为了拿背包,她才不想看到那个害她没面子的人。
推开房间的门,她旁若无人的往前走,身后传来不悦的质问:“没看到我吗?就这样走过去?”
她当然是看到了,只是也想让他尝尝被人无视的感觉罢了。
“有事?”
“我跟你能有什么事?只是看不惯你这种视若无睹的态度。”
“你看不惯也得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都是跟你学的。一个不正视我的人,我凭什么要正视他?”
呵,上官驰嘲讽的笑笑:“司徒雅,你在跟我赌气,因为我没有送礼物给你是吗?”
“谁稀罕。”
她没好气的哼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待在房间里等了几分钟,听到关门声,知道上官驰已经走了,她才出了门,到了楼下,又等了几分钟,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刚要出发去学校,蓦然想到什么,佯装随意的询问正在指挥家佣做事的管家:“千叔,少爷让你换床了吗?”
“换床?没有啊。”
老管家一脸茫然的摇头,疑惑的问:“难不成少爷让你转告我帮他换床?”
“哦不是不是。”
司徒雅忙否认,僵硬的笑笑:“我就随便问问,没事了,我去上班了。”
“好的,少nainai慢走。”
上官驰去公司的路上,视线睨向副驾驶位,那上面放着一个淡紫色的礼盒,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相信,其实那是买给司徒雅的礼物。
原本是打算今晚一起吃饭的时候给她,却不想她已经有约,当着家人的面他拉不下脸送礼物给她,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送过除母亲和妹妹以外任何女人礼物,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有多久。
然而,送礼物也并不代表他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她并不是那么讨厌,与其离了婚再娶一个讨厌的女人,不如跟一个不讨厌的女人凑合着过。
既然她放弃了收礼物的机会,那么,这个礼物还有没有必要再送出去?成了当下该思考的问题,上官驰思忖数秒,腾出一只手,开了车窗,想把礼物扔出去,可是手举到半空中,却缓缓的又落了回来,也许他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她也不知道今晚让她出来吃饭,是要送礼物给她。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3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江佑南倚在车旁,等着司徒雅从办公室里出来。
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司徒雅一直拖着,想等学生全部走完再出去,今日不同往昔,她已是有夫之妇,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坏了名声。
江佑南是个极有耐心的男人,他明白她的顾虑,所以也不进去催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他立马调侃:“我在这守株待兔,晾你也不敢放我鸽子。”
司徒雅委婉的笑笑,坐进了他的车里。
江佑南随后上车,见她心不在焉,刚想伸手替她系安全带,她却疏离的阻止:“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他有一瞬间的落寞,但很快便调整过来,“我们去哪吃?”
“随你喜欢,今天我是主你是客。”
“好难得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想想。”
江佑南蹙起剑眉,一副很认真在想的样子。
“红樽坊吧。”
司徒雅诧异的睨向他,轻声道:“那是我喜欢的……
“没关系,我也喜欢。”
她不说话了,心里明白,因为是她喜欢的,所以他才喜欢。
红樽坊位于闹中取静的西岳路,踏入餐厅,灯光是蓝色,餐具是蓝的,桌椅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有到了爱琴海边的错觉,浪漫唯美的装修作风、充斥欧洲风味的精巧美食,处处弥漫着地中海风情。
两人找了处临窗的位置坐下来,服务员送来菜单,司徒雅递给江佑南:“看看喜欢吃什么。”
江佑南也不推辞,接过去认真翻了翻,司徒雅心里琢磨,可别又点她喜欢吃的。
结果他还真点了她喜欢吃的,她有些坐不住了,纳闷的问:“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江佑南抬起头。
“我的喜好。”
“你说呢?”他含笑反问。
“林爱告诉你的?”
“恩。”
司徒雅抚额叹息,她早该想到,除了林爱没人敢出卖她,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情愿。
视线移向窗外,不经意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她心咯噔一声,不确定的问对面的男人:“你看那辆车是不是劳斯莱斯?”
江佑南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很肯定的回答:“是的。”
她心又是一颤,不会这么巧,上官驰就在这附近吧……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开劳斯莱斯。
司徒雅一遍遍的再心里否定,然而她就是这么的背,才看到熟悉的车,马上便看了熟悉的身影,上官驰与一个陌生男人向餐厅里走来,而且,还是她所处的方向。
想躲已经来不及,她慌乱的低下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祈祷不要被他发现,可是晚了,上官驰从进门就已经看到了她。
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一阵寒气逼近,司徒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比谁都清楚,上官驰看到她跟江佑南在一起,会愤怒到什么程度。
昨晚睡他房间被逮到,他没有过分追究是她走运,可一次走运不代表次次都走运,司徒雅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很多时候她都是倒霉的,就比如,今天,此刻。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她和江佑南坐的位置旁,司徒雅心知躲不过,缓缓抬起头,迎上了上官驰冷漠的眼眸,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嗓子干得冒烟,况且,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一种狡辩。
心一横,她做好了受死的准备,时间过得极慢,一分钟都像是度日如年,上官驰停顿了数秒,在她以为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时候,他却默默的走过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这样的反常令司徒雅极为不安,虽和这个男人结婚才不久,可对于他的脾xing却也是了解的七八分,他不是那种可以接受和忍受谎言的人。
上官驰坐到了她后面一排,僵硬的回转身,对视上他复杂的目光,司徒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那样的目光,却是比愤怒更严重,司徒雅已经没有心思再留下来吃饭,她抱歉的对江佑南说:“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江佑南体贴的点头:“好。”
他当然也是看到了上官驰,就算她不先提出离开,考虑到她的处境,他也会这么提议的。
逃也似的离开了红樽坊,站在灰蒙蒙的大街上,她有些头痛,江佑南开了车过来,待她上去,他问:“要回家吗?我送你。”
“可是饭还没有吃。”
“没关系,你现在恐怕也没什么心情陪我吃饭,以后再说吧。”
司徒雅即愧疚又感激,木然颔首:“谢谢。”
江佑南把她送到了白云公馆的大门外,下了车,她内疚的说:“真的很抱歉,下次有机会,我会再请你的。”
“好。”
“那再见。”
她挥挥手,转身往前走,路灯下的身影,欣长而落寞。
“司徒雅。”
江佑南突然喊住她,她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如果觉得辛苦,就不要委屈自己,你只需要知道,有一个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不管多久。”
司徒雅长叹一声,喃喃自语:“虽然不能爱你,但还是谢谢你……”
回了家,客厅里很热闹,她借口不舒服直接上了楼,煎熬的等着上官驰回来找她兴师问罪。
虽然在餐厅里他没有当场发作,但她不认为这件事他会当作没发生,也许那时候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作。
心不在焉的批阅着一沓试卷,从来她都是公私分明,却是头一回,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是因为怕被他撵走而打乱计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作祟。
平时若没有特殊情况,她十点准时休息,今晚却是为了等他回来,十一点了,还坐在书桌旁。
上官驰一直到十一点四十五分才回来,听到门外有响声,司徒雅的心悬了起来,她闭上眼,默默的等着暴风雨的降临。
等了十来分钟,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禁有些纳闷,起身把移门拉开一条缝,偷偷的望外瞄了一眼。
上官驰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假寐,一点也没有要找她算帐的迹象,司徒雅挣扎片刻,决定主动出去跟他解释,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追究她骗他的事,这样反而更令人不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前两天江校长帮了我一个忙,我想请他吃饭以表谢意,怕跟你说实话引起误会,才不得已撒了谎。”
司徒雅站在上官驰面前,坦白说出了她无奈骗他的原因。
上官驰漠然睁开眼,打量了她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拽倒在沙发上,反身压住她,一字一句切齿的说:“当你可以跟我说实话的时候你没有说,那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又要赶我走吗?”
“不会赶你走,只是会比之前,更加讨厌你。”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她,司徒雅站直了身,平静的说:“如果讨厌我可以让你心里舒服些,那就讨厌吧。”
上官驰不会知道,司徒雅最不怕就是被人讨厌,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从八岁进司徒家的门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习惯了。
隔天她起的晚了些,上官家是七点半准时吃早餐,一看过了吃早餐的时间,便也不着急了,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她不疾不徐的穿好衣服去隔壁洗梳,经过上官驰房间时,看到垃圾桶里扔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紫色礼盒,诧异的捡起,打开一看,竟是一条价值昂贵做工十分精细的项链。
这么好的项链应该不会是扔了的吧,可是如果是不小心掉了也不会掉垃圾桶啊,她伫在门边百思不得其解,索xing替他放好在桌子上。
准备出门时,又撇了一眼那方形的礼盒,心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个念头,那个项链会不会是上官驰原本准备送给她的呢?
看似不可能,其实也有可能,如果不是送给她的,他干吗要好端端扔掉它,就算钱再多,也不至于如此撑得慌。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把礼盒打开,取出项链戴到了脖子上。
咚咚,房门被敲响,她开了门,吕嫂恭敬的说:“少nainai,请下楼用餐吧,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
她受宠若惊的问:“不是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了吗?”
“老夫人见你没下楼,延迟了用餐时间。”
“好,我马上下去。”
司徒雅窝心的感动,抛开那个讨厌她的男人,这家人对她真得没话说。
匆匆下了楼,径直走到餐桌旁,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起晚了。”
“没事,年轻人就要多睡会。”婆婆和蔼可亲的拍拍她的手。
“哇,嫂子,你的项链好漂亮啊。”
小姑子兴奋的绕到她面前,弯腰仔细一看,惊呼:“哇,还是全球限量仅有十条的流光绝影呢,我做梦都渴望能买到一条,嫂了你从哪买的呀?”
司徒雅尴尬的睨向上官驰,他正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目光一闪而过的惊诧,看她瞅着他,他冷冷的撇过了头,事不关已的吃起了早餐。
“好了,你的珠宝首饰还少吗?快吃饭吧。”
婆婆瞪一眼女儿,正巧解了司徒雅的围,她正纠结要怎么说出项链的来历呢。
一顿早餐吃得比啃石头还艰难,好不容易早餐结束,她正想缓口气,身旁的男人却开口道:“跟我上来一下。”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4章 妻子的义务
司徒雅很清楚上官驰叫她上楼的原因,无非就是冲着她脖子上戴的项链,事实证明,她猜的一点也没错。
“谁让你戴这项链的?”他寒脸质问。
“这不是要送给我的吗?”
呵,他冷笑:“自以为是的毛病还真是与时俱进,凭什么认为这项链是送给你的?”
“凭感觉。”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感觉和你的人一样差劲?”
“那不是送给我的,你准备送给谁?”
上官驰冷冷回答:“你管我送给谁,反正不是送给你,从哪里拿的现在立马给我放到哪里去。”
司徒雅悻悻的解下项链,勾在手里,走到垃圾桶边,最后问他:“真的要我亲手把你的心意扔掉吗?”
“少自以为是,我的心意从来不会给一个我心里没有的人。”
上官驰一把夺过她的项链,疾步走到窗前,挥手扔向了窗外。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一句话,上官驰愤怒的摔门离去,司徒雅站到窗前,目送他的车消失在眼前,她转身奔下楼,来到了外面绿荫荫的草坪上,俯身认真的找寻起来。
草坪面积很广,她找了很久,所幸的是,项链还是被她找到了,只是这一次,她不敢再戴到脖子上,而是把它锁进了抽屉里。
傍晚时分,上官驰没有回家,一直到吃晚饭他也没有回来,经商的人有应酬在所难免,司徒雅并不觉得奇怪。
夜里十点多,她刚上了床,忽尔听到隔壁卧室有撞击声,疑惑的开门探头一看,竟是上官驰跌倒在地上。
她慌忙走过去扶起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秀眉一蹙:“怎么喝这么多?”
上官驰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他踉跄着往床边走,一个趄趔差点又摔倒,司徒雅出于本能再次上前搀住他,却又一次被他不领情的拒绝了:“滚开,离我远点!”
她有些生气,愤愤的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只要我一天是你的妻子,就该尽妻子的义务。”
“妻子的义务?”
上官驰嘲讽的笑笑:“妻子的义务是欺骗自己的老公,跟别的男人约会吗?”
“那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并不是你所想的样子。”
“哦对,你解释过,那个叫江什么的帮了你的忙,你出于感激心理才会请他吃饭……”
“是的,就是这样。”
司徒雅以为他终于理解了,却不料,他根本不理解,正确的说,是他不打算理解,“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找我啊,我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脉,你找我,我会给你解决,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别的男人?”
“那时候,你出差了……”
“我不出差,你就会找我吗?恐怕还是会去找别的男人吧!”
司徒雅被他问的有些郁闷,继续耐心解释:“我没找他,是他主动帮我的。”
“你这么说,是想证明你在男人那里有多吃香吗?也是,能在初次见面就让我选中你,可见你这个女人多么了不起,轻而易举就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非要这么羞辱我,你才觉得心里舒服吗?”
“那只是你以为,我不过就事论事,虽然我离过六次婚,但你绝对是我几个妻子里面最差劲的一个……”
“对,我差劲,我很差劲,你使劲的讨厌我吧,我无所谓!”
“像你们这种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当然什么都无所谓,即使把别人的心踩的支离破碎,也觉得无所谓,还真是没发现,原来都是一路货色。”
啪……
司徒雅忍无可忍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红着眼圈说:“不管你怎么羞辱我都没有关系,但我绝不会容忍你羞辱我母亲,我母亲是舞女没错,但不是你说的什么货色!”
上官驰震惊的望着她,“你敢打我?”
“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被打过耳光的男人,这一巴掌只是让你知道,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不要以为自己出身高贵,灵魂就有多纯洁,在我看来,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连夜店里的鸭都不如。”
司徒雅说完,疾步朝自己的密室走去,却被上官驰拦住:“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店什么鸭?”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装不懂,上官驰,我就觉得纳闷了,既然你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在意跟我谁在一起?难不成你被女人背叛过?”
上官驰的脸忽尔惨白,他切齿的说:“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对你动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容忍度。”
“难不成被我说中了?”司徒雅承认她是故意的,故意气他的,“如果真的被我说中,你被女人背叛过,那也是你活该!”
砰一声,上官驰一拳砸了下去,却不是砸在司徒雅的身上,而是砸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顿时,骨节破了皮,血渗了出来,司徒雅被他过激的行为吓一跳,诺诺的伸手想察看他的伤口,却被他粗暴的推开:“在我还不打算伤害你的时候,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立刻。”
这样的上官驰,是司徒雅没有见过的,幽深的黑眸闪耀着想要杀人的冲动,额头青筋暴露,双拳紧握,如同一座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她惊慌的后退,一直退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心砰砰乱跳,有一种复杂的感觉,总觉得那个看似可怕的男人,其实比谁都可怜。
背靠着门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隐约似乎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她不确定的将耳朵贴近门板,很快确定,不是她的错觉。
哧一声拉开门跑出去,却在看到眼前一幕时,吓得目瞪口呆,上官驰蜷缩在墙角边,双眼无神,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两只手更毫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臂膀,白色的衬衫已经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丝。
“上官驰,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雅颤抖的蹲到他面前,用力摇晃着他,手触及过去,才惊愕的发现,原来一个活着的人,竟然也可以拥有一具如同死去的身体……
“不要靠近我。”
上官驰痛苦的将她推到一边,隐忍的说:“进去,马上给我进去!”
“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我去喊人。”
司徒雅爬起来就要往外走,却被上官驰阻止,他愤怒的咆哮:“谁要你管闲事了?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不要动不动就让我消失,该消失的时候我自然会消失,不该消失的时候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一样不会消失。”
她固执的奔了出去,用力敲响公婆的房门,“爸,妈,快起来,快点起来……”
婆婆披了件衣服出来,慌乱的问:“怎么了?”
“快去看看驰,他现在好像很不舒服。”
司徒雅话刚落音,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夫人心一紧,与老公一起奔进了儿子的房间,地上一堆的瓷片,是儿子把古董花瓶给砸了。
“快拿药。”
婆婆焦急的吩咐媳妇,司徒雅早已慌了手脚:“药?什么药?”
“中间抽屉里。”
老两口将儿子强行按倒在床上,接过媳妇手里的药,倒出两颗塞到他嘴里,慢慢的,上官驰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自虐,也不再有砸东西的冲动。
司徒雅已经被吓坏了,她木然的盯着床上吃了药沉睡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想开口询问婆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婆婆泪流满面,公公也是一脸的沉痛,这样的氛围,不管有多困惑,都不能不顾虑他们的感受。
“妈妈,别难过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司徒雅小心翼翼的安慰,生怕说错一个字,会让婆婆更伤心。
上官老夫人流了许久的眼泪,才起身沙哑的对媳妇说:“跟我来。”
她随着婆婆来到了隔壁的客房,关了门,婆婆含泪握住她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结婚前对你隐瞒了一些事。”
“什么事?”
“你等我一下。”
老夫人出了去,屋里只剩下司徒雅一个人,直觉告诉她,婆婆要说的事肯定跟上官驰讨厌女人有关。
片刻后,婆婆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照片,“你看看。”
司徒雅接过去,端详着照片中的俏丽女子,是与她完全不同的类型,很可爱,笑容很阳光。
“她是?”
“她叫唐萱,是我儿子曾经深爱的女人,我儿子非常非常的爱她,两人三年前差点就结了婚,可是却在婚礼当天,她抛弃了在礼堂苦苦等待她的新郎,与另一个男人私奔,从此杳无音讯。”
“抛弃?你是说这个女人抛弃了驰?”
“是的,而且还是举行婚礼的那天,那一天,是我们上官家的耻辱,更是我儿子噩梦的开始。”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爱他吗?”
“这个问题,我儿子比你更想知道,更严重的是,带着唐萱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侄子,也就驰的亲表弟,他叫赵亦晨,在没有带唐萱离开之前,他和驰关系很好,驰把他当成亲弟弟,可就在那一天,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毁灭了,他最亲的兄弟带走了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同时背叛了他……”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5章 毒舌男
上官老夫人本名赵夕蔺,也是出身名门望族,赵亦晨是她二哥的孩子,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她与二哥的感情最深,自然也是格外疼爱这个侄子,可当侄子毁掉了她儿子的幸福,身为姑姑,无论是心情还是立场,都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艰难和痛苦。
“所以,您儿子频繁的结婚又离婚,其实是一种游戏人间的心理是吗?他是为了报复那个抛弃她的女人。”
“是的,唐萱和亦晨的背叛,给他心理上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从那之后,他犯上了一种名为ptsd的病,也就是医学上俗称的创伤后压力综合症,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过得很辛苦,身为他的家人,我们一样辛苦,他自暴自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
“没有带他看过医生吗?”
司徒雅的眼眸渐渐湿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不可原谅的错。
“他那是心病,心病只能心医,你公公从国外给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这两年他已经很少发病,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没事了,没想到这好端端的却又发作了。”
老夫人说着便哽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儿子始终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做为母亲她怎能不心痛。
“妈妈,对不起……”
司徒雅愧疚的低下了头,“都是我不好,是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才会……”
“你说什么了?”
她如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婆婆,婆婆听完,并未责怪她,反而安慰说:“没关系,不怪你,是我们不好,我们一开始就不该隐瞒你,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倘若你知道他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害,相信你怎样也不会说出过激的语言。”
婆媳俩聊了许久,才回到各自的房间,司徒雅虽已筋疲力尽,却毫无睡意,她径直走到上官驰的床边,端详着他沉睡的容颜,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有着那样卑微的过去。
坐到他身边,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心爱的女人背叛过,才会曲解你的意思,以为你说的一路货色是指我母亲,我真是太坏了,怎么能对受过如此伤害的你说出那种活该的话……”
司徒雅内疚的心情无以复加,她缓缓伸出手,抚向上官驰的额头,湿湿的一片,起身去浴室拧了块干毛巾,轻轻的,仔细的,替他拭去残留的汗渍。
这一晚,注定是沉重的,最起码对于司徒雅来说,是沉重的,她陷入了无边的彷徨中,知道了上官驰内心的创伤,她开始深思,自己选择这个男人来复仇是不是过于残忍。
意识渐渐模糊,在合上眼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唯一能避免他再受伤害的方法,那就是不要让他爱上她,只要没有感情,无论再怎么失望,心也不会痛。
黎明破晓前,上官驰从梦境中走出,这一夜,他睡的极好,好到他都忘记了入睡前发生过什么。
昨晚应酬时喝了不少酒,头还有些疼,他支撑着坐起身,想下床找点水喝。
挪动身子时,觉得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定眼一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睡在他床上……
“喂,醒醒,醒醒。”
他毫不温柔的将她推醒,怒目圆瞪的质问:“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别告诉你梦游!”
司徒雅惶惶然的望着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诺诺回答:“是不小心睡在这里的。”
呵,真是没见过这么烂的理由,上官驰嘲讽的哼一声:“今天不小心睡到我床上,那明天不小心是不是就睡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
若不是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块被他掐出的淤青,司徒雅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眼前这个男人哪像是患了ptsd症状的人,完全就是一毒舌男,不把人毒死不罢休的那种。
“你没事了吗?”她探究的问。
“我有什么事?”
上官驰眉一挑,压根忘了自己发病的事。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司徒雅委婉的提醒:“昨晚,你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知道他是误会了,她摇头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不是我想的那样就行了,其它的不重要。”
上官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柜旁命令:“出去,我要换衣服。”
“我都知道了。”
司徒雅经过一番权衡,决定对他坦白。
“知道什么?”
“你的过去。”
整整一分钟,上官驰伫在原地动也不动,就像是丢了魂的躯壳一样,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很好,那你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拿到一笔可观的补偿金,光明正大的离开我了。”
“我不会离开的,即使你是魔鬼,也不会。”
司徒雅这一句话是发自于内心,无关乎任何私心,这个时候,即使是没有爱情,他应该也不能接受一个女人离他而去。
因为那样,会让他想起,另一个女人的离开。
婆婆说,七个妻子里,她是第一个,让他犯病的人。
“既然已经都知道了,你就不怕我哪天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
上官驰突然转过身,一把扯过她的右手腕:“像这样的淤青,如果你执意留下来,就不止是这么一小块。”
“没关系,我不介意,况且,你也不一定会伤害我,昨晚你一直在逼我远离你,这就说明,潜意识里,你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有一种人,哪怕再怎么被人看穿心思,也还是想掩饰自己。
上官驰就是这样的人,他愤怒的冲司徒雅咆哮:“不要对我泛滥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
“是,我是泛滥了我的同情心,但我同情的只是你的遭遇,并不是你的人。”
“都一样,不管你同情什么,我说了不需要就不需要,现在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离婚协议书我会派人送到你们家。”
司徒雅震惊的抬眸:“有必要这么严重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你的过去而已。”
“就这样已经足够了,我不想跟一个知道我被女人抛弃过,于是可怜我的人生活在一起。”
上官驰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凄凉,看在司徒雅眼里,竟是莫名的心痛。
他颓废的往浴室里走,司徒雅突然疾步上前,从身后拥住了他,悠悠的说:“也许你觉得自己不正常,但比起患有ptsd的你来说,患有幽闭症的我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驰蓦然停下步伐,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局面,过了好一会,司徒雅才率先打破沉默:“我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安慰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自在而编造的谎言,我确实患有幽闭症,害怕被关在漆黑的环境里,害怕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这样的我,有什么立场来同情和我同样立场的你,上官驰,请你相信,其实我们,真的都是一样的人。”
他拿开了环在他腰间的手,没有问她患幽闭症的原因,什么都没问,就那样默默地进了浴室。
司徒雅一直等在门外,等他出来时,四目相对,他说:“你有权做任何选择,但是,不会有人对你做出的选择负责。”
言外之意,她可以选择留下,但留下以后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任何人无关。
到了吃早饭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异常严肃,每个人都不说话,对于昨晚发生过的事,更是绝口不提。
上官驰只吃了一点,便借口公司有早会要开,提前离了席,他一走,家人便也吃不下,上官老夫人吩咐佣人将餐盘收走,对媳妇说:“小雅,过来跟妈聊几句。”
司徒雅跟着婆婆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姑子也凑了过来。
“我儿子的情况你都了解了,想必昨晚你也想了很久,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打算的?”
婆婆的担忧她心知肚明,很笃定的回答:“我不会离开他。”
“真的吗?”
“真的。”
“就算他伤害你,冷落你,也都不会离开?”
“是的,不会离开。”
老夫人松了口气,乘胜追击:“那你能不能再答应妈妈一件事?”
“什么事?”
“赶紧给我们驰生个孩子好吗? 孩子是维系一个家庭完整的纽带,只要你俩有了孩子,就算他暂时还走不出感情的创伤,但总有一天,他的心一定会为你而敞开。”
“这……”司徒雅陷入了为难中。
“很难吗?”
婆婆有些失望。
一直沉默的小姑子开口了,她毫无心机的说:“妈,你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嫂子能答应不离开我哥已经不错了,你还让人家赶紧给你添孙子,难不成你想让嫂子强了我哥?”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6章 第一次约会
上官老夫人尴尬的瞪一眼女儿:“还没出嫁的姑娘家,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
“哎哟妈,你当七十年代啊,现在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我就说那么句公道的话你还瞪我,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有代沟。”
小姑子起身道:“嫂子,一起走吧,不然我先走了,就没人救你了。”
司徒雅温和的笑笑:“没关系,你先走,反正也不顺路。”
“那我走了啊。”
“好。”
待小姑子一走,婆婆便重重的叹口气:“你也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司徒雅真不想看到一位老人失望,可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生孩子的事急不得,我觉得现在比生孩子更重要的,应该是让他尽快走出过去的阴影。”
去学校的路上,司徒雅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昨晚明明告诫自己,决不能让上官驰爱上她,可是今天早上她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患了幽闭症的事告诉他?又为什么要发自内心的承诺婆婆绝不会离开?
再说出那些话,和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她是否还记得,嫁人的初衷。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放学后,司徒雅与林爱并肩出了校门,她低着头,身边的林爱突然惊呼:“哇,进展的不错嘛。”
“什么?”
她无厘头的问。
“看那边。”
顺着林爱的视线望过去,司徒雅蓦然睁大眼,不敢置信的问:“那是上官驰吗?”
“是啊,你自己老公都不认识啦!”
她不是不认识,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上官驰竟然会出现在她学校门口,太匪夷所思了。
上官驰戴着一副墨镜,双手环胸倚在车旁,由于长得帅,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注意。
见她们走来,他伸手打开一边的车门,司徒雅征征的望了他几眼,什么也没问坐了进去。
“要不要一起?”
上官驰问林爱,林爱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家就在这附近。”
她冲司徒雅挤挤眼,意味深长的走了。
车子发动引擎,司徒雅忍受不了沉闷的气氛,佯装随意问:“是顺道经过这里吗?”
“恩。”
他淡淡回应,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即使是特意来,也不愿意承认。
好不容易才打破沉默,却因为他淡泊的回应而再次陷入僵局。
过了好一阵子,司徒雅又开口了,却是提醒他:“没开错方向吧,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谁说要回家了。”
“那不回家去哪?”她紧张的问。
上官驰漠然撇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怕什么,又不会卖了你。”
仲夏夜的风,吹在人脸上,像丝绸滑过的感觉,即柔和又温暖。
司徒雅没想到上官驰竟把她带到了人声鼎沸的露天排挡,下了车,她茫然的眨了眨眼:“来这里干吗?”
“废话,当然是吃饭。”
上官驰率先往前走,她紧随其后,挑了张干净的位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二位要吃什么?”
系着围裙一身油烟的老板笑眯眯的走过来,顺势把一本破旧的菜单奉上。
“你点吧。”
上官驰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能在这种地方还保留着绅士的风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雅也不推辞,简单的点了二荤二素,合上菜单:“谢谢,就这些。”
“好嘞,稍等片刻。”
待老板一走,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上官驰蹙眉:“笑什么?”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很奇怪吗?这世界上的事,不是每一件都能让你想到。”
她耸耸肩:“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恐怕是在心里骂我吝啬吧,被这么有钱的老公带到这么便宜的地方吃饭,心理不会觉得不平衡吗?”
“不会啊。”
司徒雅摇摇头,笑着说:“比起那些五星级酒店,或是名餐厅,露天排档成为我和上官驰你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绝对是难忘啊。”
“纠正一下,这不是约会,我和你还不是可以那样子的关系。”
“那这是什么?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说了是吃饭,别告诉我,不是亲密关系就不能一起吃饭,那我会问你和江佑南是什么关系。”
“我和江佑南是朋友关系,这么说,你也是要把我当朋友了?”
司徒雅狡猾的问,这个男人对女人如此排斥,想成为他的朋友都是无比艰难的。
“我曾发誓一辈子都不再和女人做朋友,今天就对你破例一次。”
上官驰伸出手:“恭喜你,从这一刻起,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异xing朋友。”
“真令人激动啊,独一无二的朋友,我觉得我待会应该去买张**,很有可能会中大奖。”
司徒雅没心没肺的笑着,其实心里清楚,上官驰会跟她做朋友,只是感激她没有在他狼狈的时候选择离开,这是一种对他自尊的保留。
“为了庆祝我们成为朋友,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她对着忙碌的老板喊道:“给我们送十瓶啤酒过来。”
“是不是太多了?”
上官驰瞪眼问,真没看出这女人有多能喝。
“不多,一个大男人要是喝不了十瓶啤酒,那简直就不是男人。”
呵,他没好气的扬了扬唇角:“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你觉得呢?”
上官驰上下打量她几眼,其实从结婚到现在,他真是很少拿正眼瞧她。
“应该是第一次,虽然你娘家不是什么财阀家族,但也算得上富有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人家的女儿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那就错了,这里,我来的次数比穷人家的女儿还要多。”
司徒雅双眼模糊了,在朦胧的视线里,她仿佛看到了七岁的自己,汗流浃背的跟着母亲洗着永远也洗不完的油腻碗盘。
“不可能吧?”
上官驰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相信司徒雅会经常来这个地方吃饭,怎么说,也是个富家千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徒雅迅速调整状态,随意道:“有什么奇怪的,像你这种有钱的富家子都能到这里来,我们小商户的女儿来不是更正常吗?”
“不要跟我比,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俗话说,男要穷养女要富养,我来这里天经地意,但你来这里就很不正常了。”
很不正常才正常,因为司徒雅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吃吧,菜都凉了。”
司徒雅倒了一大杯啤酒,举起:“干杯。”
她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倒一杯,又是一口饮尽,上官驰被她的举动震慑住了,沉声问:“司徒长风是不是经常带女儿出去应酬?”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这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才喝两杯啤酒而已,这算哪门子酒量啊,没见过能喝酒的女人吧?”
上官驰哼笑一声:“是啊,没见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菜是没吃多少,酒却是喝了不少,多数都是司徒雅一个人自斟自酌,渐渐的,她有些醉了。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上官驰举起右手腕,指了指腕上戴着的劳力士手表。
“很晚了吗?”司徒雅环顾一圈:“不是人还挺多的。”
“夜排档无论多晚都会有人,难不成你要等所有人都走 光了才肯走?”
“再喝几杯吧,今天我特别高兴,已经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谢谢上官驰你把我带过来,唤起了我一些不能遗忘的回忆。”
司徒雅明显说的是醉话,却似乎隐约透露出伤感的心情。
“什么不能遗忘的回忆?莫非……你也被男人抛弃过?”
“切,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倒霉啊。”
上官驰眼神黯淡了下来,司徒雅顿时酒醒一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
“没关系,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况且——”他瞪她一眼:“我也不会跟一个酒疯子计较。”
“谁酒疯子啊,你才酒疯子呢。”
司徒雅把最后一瓶啤酒打开,眯着眼往杯子里的倒,人已经摇摇晃晃,一半的酒洒在了桌子上。
“好了,别喝了,真该走了。”
上官驰阻止她,她手胡乱的推:“别跟个催命鬼似的,都是钱买的,喝完再走。”
“你到底走不走?”
他已然耐心尽失,最后威胁道:“我数到三你不走的话,可就别怪我无情了,你知道的,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会的,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绝对不会的。”
挑战他的底线是吧,行。上官驰站起身,还真的就那么没有顾虑的走了。
走出那一片闹市,在宽敞的马路上,停着他的车,他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正要拉车门的时候,手却犹豫了,真要把那个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女人扔在这里吗?
短暂的犹豫和挣扎,最终对她发了慈悲之心,折身又走了回去……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7章 生米煮成熟饭
夜已深,原本温和的风也渐变得凉了,上官驰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前方的女人,他才走了这么几分钟,她竟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缓步上前,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架起她的一只胳膊,离开了夜排档。
到了车子边,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轻喘了几口气,他颓废的揉揉头发,“我一定是疯了,管起这女人的死活。”
他从另一边坐进去,伸手替她绑安全带,这时司徒雅已经睁开了迷离的双眸,含糊不清的问:“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别动。”
上官驰不耐烦的瞪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不容易替她绑好,正要挪回身时,两只柔软的胳膊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僵,对视上面前的女人,一望无际清澈的双眼,犹如海水般纯净无暇,因为距离太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司徒雅咧嘴一笑,点头:“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人长得还是可以的。”
她手移向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肆无忌惮的轻抚他的五官,他一时间竟是傻了,任由她把他当成宠物一样摸来摸去。
脸上的毛孔被她逐一摸了个遍,以为终于折腾够了,却不想她身子一倾,竟然靠在他的肩头,上官驰一个激灵,粗鲁的将她推开,摇下一边的车窗,把头伸向窗外,风一吹,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发动引擎,哧一声车子驶离地面,在快要抵达家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句细若蚊蝇的声音:“不要爱上我,千万,我也不会爱上你,一定……
停了车,将她搀扶着往客厅里走,客厅里灯火通明,除了父亲,竟都是还没休息。
“天哪,这怎么回事?”
上官老夫人惊诧的上前,闻到浓浓的酒味:“媳妇喝酒啦?”
“恩。”
上官驰淡然应一声,径直朝楼梯的方向走。
“是你俩一起喝的吗?怎么打你们电话一个都不接?”
她对着儿子媳妇的背影纳闷的问,却是没人理睬她了,女儿走过来贼贼的说:“妈,有状况。”
“什么状况?”
“你刚没看到我哥的衣服披在我嫂子的身上吗?我嫂子醉成那样不可能把我哥的衣服抢过去,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哥主动给把衣服脱给她穿!”
“你的意思,你哥他关心你嫂子?”
“正确!”
“好兆头,好兆头呀。”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看来我的小孙孙马上就要来了。”
上官晴晴眼眸一转,便古灵精怪的迸出一个主意:“妈,既然你那么想抱孙子,不如……”
“不如怎样?”
“给我哥下点药,说不定,今晚就有你的小孙子,我的小侄子了。”
“好主意,好主意呀。”
老夫人一激动,也不埋怨女儿说话口无遮拦了。
“可是事后你哥会不会暴怒啊?”
“哎哟,没事的啦,生米煮成熟饭,他怒就让他怒呗,你是他妈你怕什么呀,哪有当***怕儿子的,真是。”
老夫人听女儿这么一说,胆子也大了,上个星期就让人从国外买了进口的**,却是一直顾虑儿子的脾气不敢使用,这会看儿子似乎对媳妇态度好了许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这么着吧。
上官驰才把司徒雅扔到她的床上,妹妹便端着一杯白开水进了房间。
“哥,累坏了吧,快喝杯水。”
“谢谢。”他接过去,确实有点累。
眼看水就要进肚了,上官晴晴心中暗暗窃喜,岂料躺在床上的嫂嫂突然起身扑过来,抢过她哥手里的水杯,浑浑噩噩的说:“给我喝,渴死了……”
“嗳,不能喝——”
她惊慌的伸出一只手阻止,慌乱之下,把水杯拍到了地上,啪一声,杯子四分五裂。
三个人面面相觑,上官驰诧异的问妹妹:“你下毒了?”
“没,没有。”
“那怎么不能喝了?”
“是给哥准备的,怎么能让嫂子喝了……”
“哟,你不是跟这女人一国的吗?怎么突然换队了?”
上官晴晴香了香口水,皮笑肉不笑道:“哪有呀,我跟哥才是一国的,哥我去睡了,哥晚安哦……”
没等上官驰答应,她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隔天一大早,司徒雅下楼就觉得婆婆和小姑子眼神闪烁,似乎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小雅,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碗醒酒汤,快趁热喝了吧。”
“好的。”
司徒雅端着碗便往嘴里送,眼角的余光斜向身边的男人,见他表情无恙,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还担心自己昨晚醉了酒,会不会有什么失态的举动。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放下碗,看了眼号码,稍有犹豫,起身道:“爸妈,我去接个电话。”
片刻后,她接完电话回来,婆婆问:“谁啊?”
“我妹妹。”
“哦,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爸妈想我了,让我回去吃个饭。”
公公闻言插一句:“那让你老公陪你吧,是有些日子没回去了。”
“我晚上有应酬。”上官驰一口回绝。
“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可能会在家里留宿一晚。”
婆婆点头:“也好,这么久没回去,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跟母亲说。”
上官驰嘲讽的哼一声,声音虽轻,司徒雅却还是听到了,她表情僵了僵,什么也没说,埋头吃完早餐便上班去了。
踩着轻盈的步伐往公交站走去,突然一辆车停在她身侧,车窗打开,露出了上官驰一惯戏谑的表情,他故意让她难堪:“你爸妈想你了啊?你爸妈会想你吗?是你自己这么以为的吧?”
连问三句话,没等她回答,便丢下一抹嘲讽的笑,开着车扬长而去。
司徒雅伫在原地哭笑不得,昨晚才聚在一起喝酒,今天就对她冷嘲热讽,精神分裂吧他。
自打结婚后,除了回门那一次,这是司徒雅第二次回娘家。
进了客厅,阮金慧正在逗弄着怀中雪白的波斯猫,见她进门,先是一愣,继而酸溜溜的说:“哟,今儿个太阳打哪出了呀,这嫁到豪门的少nainai咋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阿娇说你们让我回来的。”
司徒雅淡淡的回一句,对于阮金慧的阴阳怪调早是习以为常。
“呵,不是吧,我们可没让你回来,就是想让你回来,也不一定有这面子啊,你现在可今非昔比了。”
就知道是这样,就知道司徒娇撒了谎,不管是亲生父亲也好,后妈也罢,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人真心想让她回来。
“阿娇呢?”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一直以来以折磨她为乐的千金大小姐骗她回来有何目的。
“楼上。”
阮金慧不情不愿的努努嘴,司徒雅便转身上了去。
到了司徒娇的房间,她敲敲门,屋内传出和阮金慧同样傲气的声音:“进来。”
司徒雅推门入内,开门见山问:“叫我回来干吗?”
“哎哟姐,想死我了。”
“行了,这里没有需要你装得人,尽量少恶心一点。”
“你……”
司徒娇被她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但碍于有求于她,便也不好发作:“姐,别这么排斥我行不,咱俩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父亲是一个父亲呀,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两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疏离呢?”
说实话,真让人起鸡皮疙瘩,“到底什么事?要不说我走了。”
“嗳——别走,我说,我说。”
司徒娇急忙拦住她,开口央求:“最近我在家里闷得慌,想去姐家里住两天行吗?”
司徒雅诧异的瞪大眼:“去我家就不闷了?”
“是啊,换个环境肯定不会闷,听说白云公馆是b市数一数二的豪华住宅呢,我真想亲眼见识一下。”
不愧是母女俩,需要别人的时候,极尽所能的讨好,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能踢多远踢多远,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
“可以吗?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喽?”
“我不答应。”
司徒雅言简意赅的拒绝了她的要求,转身走了出去。
“你要不答应可别怪我乱来。”
司徒娇追出来,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你想干吗?”
“不干吗,反正白云公馆我是去定了,你不带我去,我就自个跑去,到时候该说不该说的,可就由着我的心情了。”
司徒雅手指轻颤,她知道司徒娇说得出做得到,沉吟片刻,点头:“好,既然你那么想去,那就去吧。”
“这才对嘛,做人就要懂得变通,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喂,你等等我……”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8章 不速之客
司徒雅下楼时,刚好与父亲撞个正着,司徒长风一见女儿,便露出奉承的笑:“小雅回来啦?”
“恩。”
“最近在婆家过得可好?”
“好。”
“工作呢?都顺利吧?”
“顺利。”
还真是难得,头一回,父亲对她如此的关切,却是与亲情无关,而是与利益有关。
果不其然,她才走到客厅中央,父亲便言归正传:“听说上官氏最近有个项目要招标,我们公司正准备投标,不知……”
“生意上的事我不过问,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可以直接问上官驰。”
司徒长风表情僵了僵,尴尬的转移话题:“金慧,晚饭准备好了吗?”
“好了,大小姐难得回来一次,我敢不好好招待么。”
阮金慧没好气的瞪一眼老公。
“姐,我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司徒娇拎着行李箱欢快的奔下楼,夫妇俩诧异的问:“这是要去哪?”
“去我姐家过几天呗。”
司徒雅盯着她的行李,无语至极,那么大一箱子,真是打算过几天,还是打算过几年……
“哦,去过几天也好,老是不走动都不亲了。”呵,什么时候亲过?
“吃了晚饭再走。”
阮金慧把女儿拖进厨房,过了好一会,母女俩才出来,吩咐佣人上菜,司徒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心上人,心情迫切的一分钟也等不了,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催着司徒雅出了家门。
到了白云公馆,进门前,司徒雅警告司徒娇:“管好你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快进去吧。”
两人并肩进了客厅,上官老夫人见媳妇回来,自是高兴,撇见她身边的女孩儿,起身问:“这位是?”
“妈,这是我妹妹,司徒娇。”
“伯母您好,早就想来拜访您了,您真是比我想象中要高贵慈祥的多……”
司徒娇殷勤的上前插话,老夫人微笑点头:“欢迎欢迎,把这里当自个家就好,欢迎常住。”
司徒雅仰天长叹,某人哪听得这话……
三个人坐在客厅寒暄了一会,司徒娇左顾右盼,终是忍不住问一句:“怎么没见姐夫?”
“他今晚有应酬。”
司徒雅云淡风轻的回道,其实心里无比清楚,上官驰,才是司徒娇最终的目标。
“哦这样啊。”她故意打个哈欠,老夫人立马说:“小雅,带你妹妹去休息吧,她好像困了。”
“好的妈妈。”
上楼时,司徒娇没好气的在心里嘀咕,左一口妈,右一口妈,整得跟自己亲妈似的,恶心,肉麻。
“你就睡这个房间。”
司徒雅打开客房的门,把她行李拿进去,“那边是浴室,你可以先洗个澡,明早七点半准时下楼吃早餐,不要让大家久等。”
交代完正要出去时,司徒娇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姐,不带我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婚房么?”
司徒雅怔了怔,不惊不慌的点头:“恩,可以啊。不过……”
“不过怎么了?”
“你得先洗个澡,你姐夫是个有洁癖的男人,瞧你这一身汗味,若是他刚巧回来了,怕是会不高兴。”
司徒娇瞥眉闻了闻,颇为郁闷的嘟嚷:“那好吧。”
待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浴室,司徒雅便饶进隔壁的房间,反锁了房门,迅速把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挪回主屋,然后把画拉下来,让整间屋子看起来完全没有金屋藏娇之嫌,做好这一切,她拿出手机拨打上官驰的电话,想提前跟他打声招呼,免得他突然回来,到时百口莫辩。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不是吧,打不通?司徒雅心一紧,忙又重拨一遍,结果还是无法接通,她急得团团转,以她对上官驰的了解,若不提前约定好,是断然不会像傀儡一样陪着演戏的。
司徒娇躺在浴缸里,闭上双眼,想着临走时母亲的叮嘱:“记得一定要仔细观察那只小狐狸精在婆家的待遇是不是真的像上次回门那样好,我一直觉得她可能是在演戏给我们看,那上官驰的变态传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小狐狸精一嫁过去,就把他给治服了呢……”
带着伟大的使命和内心的爱慕,她来到了这里,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成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起身穿好衣服,对着梳妆镜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又在身上喷了足以熏死人的浓烈香水,才满意的出了房间。
上官驰今晚又喝了些酒,但并没有醉,意识还很清醒,他上楼时正好与从房间里出来的司徒娇迎个正面,蓦然见到他,司徒娇惊喜的扑过去:“姐夫,你回来啦?”
他身子一僵,半响才反应过来,惊悚的问:“你怎么在我家?”
“很意外吧?我跟我姐来的,是她非要带我过来住几天……”
丫撒谎不打草稿,竟然还佯装羞怯状。
这时,门突然开了,司徒雅站到两人中间,眼神稍有不自在,一把拉过上官驰,对妹妹说:“你稍等一会,我有件重要的事得先跟你姐夫谈,谈完了你再进来。”
“嗳,那我……”
司徒娇话没出口,门便重重合上了,她懊恼的跺跺脚,转身折回了房间。
上官驰双眼犀利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屋里多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没他的同意,也敢私自做决定。
司徒雅心虚的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她其实还没想好,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得到他的理解。
“别告诉我,又要我帮你演戏,在你妹妹面前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拜托了。”
呵,她倒是挺直接,上官驰嘲讽的勾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你这女人,就不能少点虚荣心吗?”
“这跟虚荣心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面子有关?你知不知道你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就是我?”
“跟面子也无关。”
“那到底跟什么有关?”
自尊,跟自尊有关,不是任何话,都可以跟任何人说,于是,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
这个世界上,她不需要有人懂她,毕生最大的渴望,就是让那些希望她过得不好的人,看到她过得好。
而且,是很好。
“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还是被我说中了?”
“好吧,你想怎样理解都可以,但是现在帮帮我可以吗?”
上官驰面对她迫切的眼神,无情的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救世主,既然是你自己把人带过来的,那你自己解决吧。”
他说完便开始扯领带,完全不打算帮她的态度。
司徒雅无奈解释:“不是我带来的,是她自己硬要跟过来的。”
“她要来你就带她来?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帮你?”
“那我能怎么办?倘若我执意阻止,难免会让家人误会,之前回门都以为我过得很好呢。”
“哟,这么说是我不对了,我上次就不该陪着你演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雅停顿了一下:“说实话,其实,确实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那一晚上官驰你说和我做朋友,我们之间就真的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就是该互相帮助的吗?如果上官驰你需要我,做为你独一无二的异xing朋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
上官驰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令人动摇的话,果然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慧精明。
短暂的犹豫,他竟是答应了:“那好吧,我就破例再帮你一次。”
司徒雅还未来得及高兴,他便明确表示:“但是,我不可能让你在我床上过夜。”
“这个我知道,只是当着她的面表现得恩爱一点,晚上,我还是睡在我自己房间。”
“最好如此,敢给我惹多余的麻烦,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司徒雅又是一通保证,才开了门出去,把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司徒娇领了进来。
“姐夫,工作了一天累吗?”
“不累。”
“要不要喝杯水,我下楼帮你倒?”
“不喝。”
“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参加我同学举办的party?”
“没空。”
……
无论司徒娇说什么,上官驰都是冷冷的两个字打发,丫就像是打不倒的小强,一次次自讨无趣,却还不死心的继续问东问西,惹得一旁的司徒雅感叹,这哪是参观婚房,这就是参观姐夫来着。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9章 霸王他
上官驰终于不耐烦了,视线睨向司徒雅,她马上心领神会,轻咳两声,道:“阿娇,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姐夫工作了一天很累,你回房间休息吧。”
尽管千般不愿,却也没有理由赖着不走,司徒娇不甘心的点头,恋恋不舍的出了屋子。
为避免上官驰奚落,司徒娇前脚一走,司徒雅后脚便奔回了自个房间,过了一会,她却又出来了,欲言又止的走到上官驰面前,“又怎么了?”上官驰蹩眉问。
“借你浴室用一下可以吗……”
“我要说不可以,你这次又打算用什么理由来说服我?”
“好像没什么理由了,你要不答应,我就不洗了呗。”
“那你就别洗了。”
他幸灾乐祸的耸耸肩,径直朝浴室走去。
“哎,等一下——”司徒雅抢先一步冲进浴室,抱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