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的萧阁主:传我命令,备车。师弟难得任性一次,不宠着也说不过去。广煊:你这王八蛋真是块当昏君的料。但是安哥撒娇的模样还真挺好看的,他也有点想被安哥这样对待。萧承渊根本没空理会广煊的嘲讽,如今既然决定了要带师弟去参加武林大会,那就得准备好路上要用的东西,除了各类药材得备足之外,还要多带些衣物保暖,书籍一类打发时间的东西也要带够,省得师弟路上无聊。送客。心里盘算着要带的物件,萧承渊没再理会广煊和范语兰,便站起身推着安明晦的轮椅便要向屋外走去。别这么急,语兰难得来一次,先坐下叙叙旧也好。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自家师兄的不解风情,但安明晦还是免不了感到无奈,明日再启程,正好与广煊和语兰同路而行,也好有个照应。听了他这么说,萧承渊也没有立刻坐回去,而是转头看向两位熟人:还有事?这么明显的敷衍态度,广煊自然是忍不了他,当即便摆摆手:没了,赶紧走赶紧走,看你就烦。从头到尾,范语兰都没能跟萧承渊真正说上一句话,只能在他们离开时失落地望着那人的背影,直让不经意间回头看到的安明晦唏嘘不已。平日里他们几人算是关系最近的了,但广煊一向性格毛躁,萧承渊又从来不曾在这些事情上多加分毫关注,所以只有安明晦一人注意到了范语兰的心思。多亏了范语兰是个性格温柔婉转的姑娘,否则若是直爽些的直接跟萧承渊表明了心思,安明晦都能预见到那惨不忍睹的场面。他的师兄能回答些什么?无外乎是一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去,若是碰上师兄心情欠佳的时候,那估计是连一个字都不会回应直接转身就走的。以前也不是没有人上门给萧承渊说亲,只不过无一例外全都被推拒了,在这方面就连阁中长老们也拿他没辙。安明晦抬起头仰望着萧承渊的下巴,决定稍微旁敲侧击一下:师兄觉得语兰这姑娘如何?差强人意。萧承渊给出的评价直白到近乎残忍,武艺尚可,其余比之师弟皆差得远。突然就成了标杆的安师弟:???语兰一个姑娘家,怎能拿来与我比较。他对此表示难以理解,但还是婉转地进行劝说,师兄也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还是该考虑着些。况且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总是憋着对身体也不好。这大概是安明晦人生中第一次说这样拉皮条一般的话,于是说完之后还没等萧承渊作出反应,他自己先红了脸。想想这样操心师兄的人生大事也没什么必要,他正想再次开口叫萧承渊不要放在心上,就听见身后推着自己轮椅的人认真地道:知道了,我会尽快考虑。耳朵还带着点红色的安师弟:实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听着师兄清冷的声音,想起自己还曾怀疑过师兄对自己是否怀有那方面的情感,不由得羞愧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是安明晦坐上轮椅之后第一次出远门,虽说当时答应得平静,但回到屋里之后萧承渊就开始里里外外地到处收拾东西,生怕一时考虑不周落下了什么用得到的物件。对于萧承渊来说,若是他自己出门,那便是揣上些银两提剑便走,但身边多了个师弟,那就大不相同了。安明晦眼看着他把自己折腾得团团转,实在是忍不住出言道:已经可以了,我们只是去一段时间,吃喝住宿都有客栈,不必带这么多东西。这时候萧承渊正抱着他的琴准备拿去给下人放好以便明天带上,听了他的话之后便蹙眉对着等在门口的丫鬟道:去让厨娘准备一下,明天跟着上路。差点就疏忽了,若是吃外面的吃食,师弟不习惯那些口味该如何是好?出门在外舟车劳顿,师弟又本就清瘦,万不可再清减些了。伺候祖宗也没有这么个伺候法。整整一个上午都消磨在了收拾行李上,中午吃过午饭,下午本该是萧承渊练习剑法武艺的时间,但今天他却打破了这个习惯,一下午都坐在案前翻看着手下中午刚送来的医书,时不时还参考一下其他的典籍。安明晦以为他是新得了什么珍贵的医书急于研究,便在一旁安静地画着窗外的几枝梅花。自从双腿受伤后,他就开始跟着萧阁主请来的先生学习书画音律等物,如今虽说不得是精通,但也还有几分技艺,平日里静下心来画点东西,也颇为得趣。如果没有穿越这码事,这样悠闲的慢节奏生活应该是他理想中的退休生活,结果却是提前几十年享受到了第27章 正道至上(6)到了晚上, 沐浴完毕之后安明晦靠在床榻上看书, 在他之后沐浴完的萧承渊穿着单薄的亵衣,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和针灸用具走过来, 点燃了屋内的熏香后弯下腰熟练地替他解开衣襟。安明晦早就习惯了萧承渊的针灸治疗,便也没有制止,只顺手将书放到一旁, 配合地任由对方敞开自己的衣襟。有区别的地方在于这次下身的衣物被全部脱掉,所以他现在只有上身松松垮垮地套着松散的亵衣, 正面朝上平躺在床上,颇为不自在。取出一根银针, 萧承渊拉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 将细长的针在指间轻捻几下,随后便将其准确地刺入一处穴位。这次针灸持续的时间很短,涉及到的穴位也不多, 大概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安明晦便看到萧承渊开始收起针具。然而效果确实非常明显的,他明显地感觉到身子热了起来,都说久病成良医, 他大概记得刚才那几个穴位是有活血作用的, 但身下另一处随着针灸进程逐渐升起的反应却是让他极为尴尬。因为没有衣物遮挡,所以萧承渊明显也看到了, 但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这又让安明晦以为这是针灸后的正常反应, 也就不多说什么。然而下一刻萧承渊的举动却是让他惊得瞪大了眼。只见他的师兄翻身上了床,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解开自己本就系得松散的衣袋,另一只手打开了那个精巧的盒子,露出里面装的透明油膏,用手指挖出一些便涂抹到了他身下起了反应的那个部位。这是什么疗法?世界上有哪种治疗是需要这种形式的吗?师兄!!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声音都有些失真。怎么?萧承渊平静地询问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片刻,此时已经握着他的那处抵在了自己后方,似乎下一秒就打算坐下去。安明晦生怕他真的坐下去,便双手扶住对方的腰际,无心欣赏手下柔韧的触感,焦急地制止道:你这是做什么?!快点停下!莫要任性。萧承渊如此说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十分不赞同他阻止自己,初次不习惯也属正常,做得多了便适应了。如果这是场梦,那一定是他做过最恐怖的噩梦。面对萧承渊毫无波澜的冷淡脸,安明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乱成一片。且不论性子如何,萧承渊却是长了一张足够好看的脸,尤其是此刻刚刚沐浴后带着湿气的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沾湿了身上本就已经敞开的白色亵衣,旁边床帏半掩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这一幕还是值得被称赞一句活色生香的。如果被跨坐在身下的人不是他自己就更好了。下一刻,他就感到萧承渊的身子微微向下压了一点,然后便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个挺立起来的部位被一个温热而柔软的地方吞进了一点点。!!!被吓得头皮发麻,安明晦松开抓着萧承渊腰际的手,转而用手臂扶着床板挪动身子让自己与对方的位置错开些许。师兄,够了!他狼狈地推拒着,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我真的要生气了!让安明晦极为震惊的是,萧承渊的脸色突然沉下来,看起来竟然比他还要生气,伸出手抓住他的两只胳膊,面色沉郁地道:该做的就要做,以前未曾关注这些是我疏忽,今后更该加以弥补。你在说些什么?他简直不敢置信,也想不通对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这种事岂是随便同谁都能做的!不想同我做,师弟又想要何人来?萧承渊依然没有松开抓着安明晦的双手,眸色变得越发深沉,仿佛其中酝酿着狂风暴雨,广煊?范语兰?那些外人怎可随意近你的身。至于再其他的人选,更是连被加入否决的范围内都不配。被压在身下的安明晦是第一次像这样正面感受到来自萧承渊的杀气与威压,一时间不由得愣住。其他事宜都任凭师弟喜好,唯独这个不行。见安明晦好像被自己吓到了,萧承渊便放缓了语调,低下身子与自家师弟面对面相互直视,轻声哄着,我会轻些慢些,不必害怕。说实话,本来安明晦虽然震惊紧张,但还真的没觉得害怕,然而萧承渊这样说完之后,他开始怕了。或许他中午那时候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可是这代价未免也太惨重了。师兄,你冷静一点。他也放平了语气,试着通过语言交流来解决目前这个尴尬的局面,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因为刚才的挣扎,安明晦的头发有些乱了,萧承渊见他态度有所缓和,便松开抓着他的手替他理顺了那几缕发丝:师弟说得对,适当行房对于身体有益,以前未曾想到,实在不该。今后我会时常帮你纾解。给自己挖了个坑的安师弟:他的本意是让师兄适当考虑下自己的婚姻大事,即使对语兰没那个意思,那若是能遇见其他合适的女子也是好的。但是安明晦不敢解释,毕竟前车之鉴现在就摆在面前,他有点怕解释之后师兄会马上去准备婚事然后穿上凤冠霞帔推着自己去拜堂。师兄,话是这样说,但在我看来这种事只能与心爱之人做。安明晦垂下眼睑不再看萧承渊,说话的口吻听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师兄失望极了,却没想到师兄竟是这般看轻自己。你这样做,是将你我置于何地?说了那样的话,又将广煊他们看成什么人?这是安明晦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萧承渊,那失望的语气让萧承渊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几乎是立刻就僵硬了,师弟我有些困了。说着,安明晦抬手合拢了自己被敞开的衣襟,依然没有抬眼去看萧承渊,今夜还是不要如往常那样同榻而眠了,也好让你我都各自想想清楚。睁大了眼睛,萧承渊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师弟,我师兄,我困了。他说到这个份上,萧承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安静地下了床,一言不发地为安明晦重新整理好衣着,清理掉那些软膏,便心情低落地熄了灯,合衣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连张被子都没拿。如今正处隆冬,虽然他的这间屋子特意修筑了地火取暖,但还是有些寒意的。要说真的生气也还不至于,安明晦只是想吓唬一下萧承渊好让他别再这样胡闹,躺了一会儿待心理和生理各方面都基本平静下来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因为刚才那件事而生出的难为情以及对师兄可能着凉的担心。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叫萧承渊再拿床被子盖上,他就感觉到软塌那边传来了声响,似乎是萧承渊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安明晦试图继续通过声音辨别萧承渊在做什么,但以萧承渊的武功若是想要隐藏气息他是怎么也发现不了的。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听见自己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抱歉,是我唐突了。听声音的位置可以猜到萧承渊大概是蹲着或者半跪着,头部与他差不多在同一高度,听声音似乎有些失落。我无意冒犯,只是萧承渊停顿了片刻,随后才满含苦意地说完了这句话,只是希望师弟能多喜欢我些。这下好了,安明晦发现自己又猜错了。原来这些年他的师兄根本不是暗恋而不自知,而是一直都在明恋。以萧承渊的能耐,肯定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没有睡着,于是他也索性不去装睡,只闭着眼睛回了一句:好了,此事以后再谈,师兄去拿床被子睡下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这话说起来简单,但萧承渊此刻根本不可能入睡,即使是在软榻上都觉得距离师弟太远,一闭上眼睛便是安明晦方才冷淡的话语在耳边回荡,扰得人难以安心。于是他拿着被子回到软榻上,等到安明晦呼吸平稳熟睡之后,又起身悄无声息地靠着床榻坐到了地上,至少这样身后便是师弟的呼吸声,也算是一分安慰。有些阴暗的心思,是萧承渊永远都不想让安明晦知道的。比如他瞒着师弟,私下里命手下杀死过不知多少个在背后嚼舌根的下人和江湖草莽。师弟即使不良于行,那也不是这些人有资格议论的。至于那些背地里唾弃编排他二人之间有腌臜关系的人,更是死得凄惨。又比如他在心中,曾不知多少次对广煊和范语兰动过杀心。这二人凭什么能同他一般得了师弟的关怀?每每来访都占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关注,还是杀了清净。第28章 正道至上(7)萧阁主和安公子吵架了。这件事情一大早就几乎传遍了流云阁, 弄得人人皆知。也不是说他们两个像市井流氓吵架那样闹得人声喧哗, 甚至安明晦看起来一直都和往常一样,面带微笑, 待人有礼,没有任何异样。只不过萧承渊这边就比较明显了一点,从推着安明晦走出屋门开始就一直维持着低气压, 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死气沉沉。这种情况怎么评价呢,大概就是心理素质极差, 惹了心上人生气之后心态立刻就崩了。安明晦猜到了今天多少会有些尴尬,但也没想到萧承渊的反应这么大, 只凭今天的这个反应根本看不出来这人昨晚还那么强硬地骑在自己身上。而且如果不是亲身经历, 他真的猜不到师兄在那方面竟然是这么奔放直接的性子流云阁建在地势陡峭的山上,车马在山下等待着,所以这一路是由萧承渊背着安明晦走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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