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事实上代如颜都还未曾设想招女子担任一些要职,只是这得开一道先例方才能实行。眼下朝中局势还不稳,贸然设立女官容易引起朝堂众议。她稍稍拉开距离,伸手又去拿那糕点往嘴里塞,浑然没有方才那计较自己长胖的苦恼。不禁让代如颜有些困惑,她方才的闹腾难道都是一场戏?这糕点细腻,味道不错啊。她几口便吃完那一小叠的糕点还不忘赞叹。代如颜指尖轻捏住她耳垂道:你方才在骗我?她眼眸狡黠的望着代如颜笑了笑说:可没有的事,我怎么能骗阿颜呢。真的?真的!这人真是越来越能睁着眼说胡话了。临近黄昏之时她忙批阅奏折便安分许多,代如颜伸手握着她那散落的头发,也已干了不少。窗外不远处便是一处水池,微风徐徐而来时很是凉快的很,她忽地侧头弯着眼眉笑道:这春日里的风还真是舒服啊。舒服?代如颜笑了笑不语,只是翻着手中的书,这书是从桑椤国寻来的古籍,上头中提及桑椤国秘法长生药的炼制和功效。因着金州是唯一有永生之花的地方,所以他们能拿到手的花粉少之又少,因此桑椤国皇室研制的长生药多是延年益寿,却并没有传闻中的永生。虽说代如颜寻到的古法或许与桑椤国秘制的长生药不同,可如今国师已死,这世上再没有能说出那颗唯一的丹药到底的功效。而代如颜也不可能会再让她涉险,只是让人替她把脉,确保她体内的毒已解,别的也只能静观其变。左右与她同服下那丹药,想来不管长生与否,那都是与她一同前往,代如颜心中便也安下心来。大抵是代如颜许久未曾与她应话,她忽地探了过来,亲了下代如颜侧脸,满是正经的说:书有这么好看吗?代如颜轻眨眼望向面前显然又要闹腾的人低声道:小九最好看。她便一下的安分了起来,虽抿紧唇瓣,可眼眸里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不一会便全然忍不住笑了。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生气了。她自顾自捧着奏折说着。那今晚不如好啊!代如颜笑了笑道:我还未说,你就知道我说什么了吗?她眼里像是繁星一般念着:我懂得!难道小九已经知道今晚要吃香菇鸡肉粥了?代如颜起了逗弄的心思道。只见她一下拉下了脸,显然也知代如颜是故意的,便整个人侧头看向窗外不理代如颜。通常这般时候,代如颜都不急,她最是没有耐心,一般安静时两人不说话,她都胡乱扯着代如颜说,怎么能一个人忍着不说话。天□□暗时,代如颜欲起身让人设宴,她却忽地开口道:你要去哪?代如颜放下手中的书,走至她身旁应着:我哪都不去,只陪着小九一个人。她仰着头看向代如颜,伸手牵住代如颜的手,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地说:你都不哄我。整个人被她手臂圈住,代如颜便无法动弹,只得抬手轻揉了下她那散落的头发道:你头发干了,我给你束起来吧。不要。她仍然不松手,耍赖的抓着代如颜。代如颜指腹轻抚她那软软的耳垂笑着说:那你要我如何是好?她这才稍稍抬起头,抬头看向代如颜道:你先亲亲我,我就告诉你。好。代如颜微低头亲了下她眉头,她手便已然松开,可代如颜并未拉开距离,双手捧着她那温热的脸颊,轻落在脸颊,至那嘴角。殿内已然昏暗了不少,代如颜凝望着她说:这般可好?不好。她主动抬起头,轻啄了好几下代如颜唇瓣,方才拉开些距离。代如颜起身去点灯,四周很暗,她便扯着代如颜的衣角硬要跟在一旁。直至殿内一盏盏宫灯被点亮,代如颜方才发现她身上那单薄的衣袍早已松垮的不成样。往日里她多数时候都是束着发,代如颜便也习惯了,可她这般散落着墨发,衬托着那本事白皙的脸蛋更加白嫩,整个看起来小了好些岁数。阿颜?她眨着眼浑然不自知的探近了过来。整个人懒懒伸手拥着代如颜,侧贴着脸颊也不说话。代如颜恍惚回神时,便听见心口处的跳动,只因着她而跳动不停。明明这么多年过去,可代如颜每每伸手轻揽住她时,却总是紧张的很,这种感觉就像是害怕一碰触到她,她就忽地消失在你眼前。越害怕便越想紧握住,代如颜紧了紧手臂应着:怎么了?今晚真的不做点别的吗?她调皮忽地凑近着代如颜耳旁念着。好似那声轻柔顺着耳朵窜进心口处,让代如颜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嗓音似是干哑地问:那小九今晚想要做什么呢?她稍稍拉开些距离,眼眸明亮的望向代如颜应着:当然是要做开心的事情啊。因着她生气的缘由,这几月代如颜便每每都由着她胡闹。那一旁的烛火昏黄的照亮着她的面容,代如颜掌心微发烫轻抚上侧脸,略微抬头轻吻了下她那脸颊。要现在吗?代如颜指尖握住她的手,便牵着她往床榻走去。可她却还浑然不知,听话由着代如颜牵着,甚至满是笑意地打趣道:果然阿颜还是想了的,对吧?代如颜微红着脸只轻声应着,直至轻扯住她衣带时,她那满是笑意的眼眸方才被惊讶占据。阿颜这跟我想像的有点不太一样。她一下变成纯真可爱的小白兔,满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代如颜。小九这些日子累了不是?代如颜指尖扯开那衣袍,她向来嫌衣袍繁杂,因此总是自己想了一些新奇的衣袍样式。半敞开的宽大衣袍,显得她十分瘦小,不过代如颜可不打算心疼的停手,微低头时她却忽地伸手,显然是要做最后挣扎。只是代如颜笑了笑亲了下她,眼眸里火焰,她自然也是清楚的,便也没再挣扎。代如颜对于亲近一事,虽不像她总是挂在嘴旁,那般大胆直接的说出口。当然也不并全然因为羞涩,只是宫国对于女子想来是要求严格,代如颜也就不太会说。可她不同,只要她想了,她便可像吃饭喝水一般的随意说出口来。待两人稍稍拉开些许距离时,她全然没有之前那般大胆,眼眸像是沾染着水雾,虽然没有以往那般明亮,可却如山中的小鹿,仍旧是动人的很。代如颜不知该用如何言语来形容她的动人,又或者说这世上再动听的诗句,也无法形容她的十分之一。或是因着她之前沐浴过的缘由,那淡淡的花香尤为浓郁,代如颜学着往日里她总爱低头闻的动作,轻嗅了嗅。她却忽地笑道:很香吗?嗯,很甜。又或者可以说是香甜,也许这跟她极其喜爱甜食有关,代如颜时常能闻到很甜一种味道。甜?阿颜你坏坏哦。她红着脸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代如颜侧头便轻咬了下她脸颊叹道:确实是很甜呢。她或许也没想到代如颜会真咬上一口,忙安分了起来,全然没有往日夜里她胡闹时的活泼。仿佛这般才是她少有的女子柔弱,代如颜多数亲近她时,总是小心谨慎的很。毕竟她还是怕疼的很。而且她亲近人的时候,有时也是毫不避讳,甚至会故意挑逗代如颜,坏坏的一遍又一遍询问喜欢吗?倘若代如颜不做声,她便越发过分,往往非折腾代如颜出声不停。当然也因着她的缘故,至少让代如颜改变对于亲近这事的含义。从前祖母派嬷嬷讲解时则这不过人们为了繁衍后代的一项任务,女子当服从,忍让丈夫给予一切,哪怕是痛苦也必须笑着接受。以至于代如颜对于此事甚至有些厌恶,可她从第一回 便让代如颜彻底忘了从前祖母的精心教诲。痛苦虽有,可由她带有的欢愉,却是让代如颜拒绝不了的。所以代如颜也愿意尝试由自己带给她那份欢愉,好似从前笼罩的黑暗因着她而被驱散,这般想着代如颜便知道自己怕是停不下来了。哪怕明明还惦记她还未曾用晚膳,代如颜却仍旧没有停下来。耳旁甚至还能听见她轻柔低声地唤道:阿颜阿颜声音如同她往日里一般粘人的很,好似随着这一声声的轻唤,让代如颜情不自禁的想要同她再亲近些,哪怕是烧为灰烬也想同她共燃在一处才安心。这般想着,代如颜忽地笑了,手臂环绕着那轻声求饶的人轻声问:小九可喜欢?那人却闷不做声,像是个倔强的小鹿,眼眸里无辜的很,好似因着代如颜这话而倔强不出声。偏偏这般神情,让代如颜心都化了。大抵这夜殿内的烛火只能一夜通明,而外头那候在长廊里的宫人们却纷纷不敢踏入半步。直至夜深时,那殿内隐约间还能听见细声的弥漫出的细语,好似两人在一处窃窃私语,尽是些让人不忍偷听的小情话。第八十章 (万字一更)待殿内烛火燃尽时, 窗外也已微明, 这内殿寂静无声恍若无人一般。直至忽地纱维传来一声轻怨唤道:阿颜你怎么又咬我这啊!代如颜还有些未清醒过来, 只是习惯的紧了紧手臂, 却不想漏了空。这才缓过神来望向那满是哀怨的玩偶,她那散落的发也遮不住那娇艳动人,代如颜指腹轻触散落的发问:怎么了?她手捂着身前的薄被,那紧闭的唇似是表达不满,许久她才说:再也不许你碰我了。这是气话么?我昨夜哪里做的不好吗?代如颜探近着询问。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代如颜也猜测不准她的心思, 只是伸展轻搂住她,低头亲了下她那冷漠的侧脸安抚道:乖, 你同我说说好吗?她仍然不看代如颜, 只是侧头看向一旁, 那脸颊的红晕却还未曾消。因着离的近,代如颜微低头便能轻点她那白嫩的小脸蛋, 这般想着便伸手紧了紧两人的距离, 低头轻吻了下她侧脸。莫气了,这会早朝已然来不及,也该用早膳才是。毕竟她向来贪吃的很,昨夜没用晚膳, 如今也该饿了才是。这般想着代如颜便欲起身,不想她却忽地伸手揽住代如颜,因着这突然的动作,代如颜不经意间瞥见那被褥未曾遮掩住的情形, 方才知她为何怨自己。那身前的红印显然比从前还要深许多,代如颜欲伸手扯开被褥查看,她却不愿忙伸手挡住。我看看?不要。她赖着代如颜,亦不松手,满是怨气地念着:阿颜现在知道疼我了?代如颜无奈的听着这语气,伸手轻抚她侧脸,指腹细细滑过她鼻头应道:你就算生气,也不快胡乱冤枉我才是。哪里冤枉了?她睁着大眼睛,凑近轻咬了下代如颜脸颊道:阿颜看着是个冷静沉着的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亲近的力道越发的过分!好一会她平静了下来,代如颜安抚着她,直至她悄然又睡下。代如颜方才轻掀开那被她紧捂着身前的被褥,那斑斑印迹着实让代如颜不禁怀疑,怎么会这般没有分寸呢?难怪她会这般生气,好像都肿了起来,代如颜忙换上衣裳取药替她敷上。外头不知何时悄然落在一场雨,微凉的很,代如颜便守在一旁等着她醒来。脑中反省着自己为何失控,顺着屋檐滴落的雨水嘀嗒地落下,代如颜手捧着茶水眸中似是微闪地反应了过来。代如颜眉头微皱的放下手中的茶水,低声道:你昨夜做的?只见代如颜那原本沉静的眼眸忽地闪现笑意随即便应着:本宫可没动手,难道不是你想的吗?你不该那般对她的。代如颜回忆了下昨夜,确实自己的记忆一直都是由自己占主导的。她那般诱人,本宫只是帮了一把而已。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你是本宫,本宫就是你,难不成你还能怎样?代如颜侧头望向那一旁熟睡中的人,抬手轻抚上她那脸颊道:我既然能压制你,那自然也可以让你永远都不能出现。真是自私啊。所以你给我安分些才是。殿内忽地安静了许多,代如颜指腹轻按着她那嘴角,低声念着:真是抱歉了。虽然如今的代如颜服下药物,也尽量接受她的开导,甚至尽可能的理解她关于说自己有三个人格的事。可有时代如颜还是会有些恍然若失,仿佛只有她才能让代如颜真真切切感受什么是真实的。只是人的欲!念,并不是那般容易克制,更何况还是因为她,代如颜也有些懊恼自己一时松懈。她该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的另一部分,代如颜也不想她被触碰。这般反思,代如颜起身去了里间,而殿内的熏炉里还正燃着清菱草药草。直至肚子饿的不行,宫玉才又醒了过来,殿内空荡荡的很,就连代如颜也不见了。骨头像是散架一般的难受的紧,宫玉缓和一会,方才伸手拿过那整整齐齐排放在一旁的衣袍。待穿上衣袍宫玉打算去里间洗漱时,忽地代如颜从里间出来,像是刚沐浴过,两颊旁的发还有些湿。宫玉莫名的别扭了起来,怔怔的停住,只见代如颜径直走了过来,伸手轻扶着宫玉问:小九肚子饿了?这般问话,好似先前宫玉的埋怨什么的,全然都不介意一般。嗯。宫玉点了点头,便愣愣地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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