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你刚才说宠物?什么宠物?谁是宠物?我不太明白。宠物就是公子,公子就是宠物呀。季温良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厉。谁与你说的?你们尊上说的?不是尊上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季温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公子是人啊,人是宠物,也是食物,长得好看的是宠物,不好看的是食物。食物?你们总吃人吗?不不不,我们不吃人,都是那些魔官儿吃人,不过现在也不吃啦,因为尊上不许他们吃。季温良放下心来。那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尊上,从前有过宠物吗?他这话说的很艰难,尤其是宠物二字,好像那是很难以启齿的东西似的。不知怎的,冬青突然生气了,脸上的婴儿肥也鼓了起来。我不和公子说了。季温良急道: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了?公子老是你们尊上、你们尊上的,是咱们尊上。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咱们尊上冬青突然不依不饶起来,错就是错,没错就是没错,什么叫算是错了?好,是我错了,咱们尊上,那你告诉我啊。冬青觉得这个宠物还算好调/教,摇了摇头说:没有。那有没有女妖?没有。季温良也觉得应该是没有,可却还是问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想嘱咐冬青不要把他们的谈话说出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停不下来了【咬手绢】越写越长,越写越长冬青小魔女真的太可爱啦~爱心小贴士:被猫挠出血了怎么办?立刻用肥皂水冲洗20分钟以上,涂上碘伏,到最近的医院进行进一步处理(如打狂犬疫苗)。第68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三十六)兴许是冬青日夜盼望的结果, 那一日, 尊上终于是来了。那时夜已经很深了, 血月也不是十分明亮,所以寝殿内一片漆黑。季温良睡着睡着, 不知怎么的,就醒了。睁开眼,随意地瞥了一眼,吓了一跳。不怪他吓一跳, 这么静这么黑的夜,一觉醒来, 地板的正中立着一个黑影,那是一个人的轮廓, 看不清神色, 一动不动, 轮到谁身上谁都会觉得惊悚。封离?季温良试探着询了一句, 带着初醒时沙哑的调子。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季温良这时已经有点害怕了, 他从床上坐起, 清了清嗓子。你别吓我啊。寝殿墙上装着的壁灯忽然亮了, 昏黄的光溶解在黑夜里。算不得明亮,但至少能辨清眼前人的样貌了。果然是封离,吓我一跳。而下一刻, 封离的动作更是让季温良觉得不可思议。封离开始脱衣服。他先是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 放在身旁的桌子上。二者相撞, 发出一声轻响, 好像一把锤子敲在了季温良的心上。接着,他便扯开了腰带,任由它落在地上。腰带一落,袍子就松了,他把它脱下,还折了折,同样放在桌子上。亵衣的系带在腰间,轻轻一扯,扣子就开了,露出精实的胸膛。总而言之,他这一切都做得很慢很慢,好像勾栏院里故意勾引客官上床的妓子似的。但是季温良明白,他是在等自己说不。他偏不说,还很努力地看他的表演。毕竟咱们尊上自荐枕席的场景不多见。然而天生是害羞的性子,所以当封离将手搭在裤子上的系带时,季温良还是偏过了头。这样,衣服摩擦的声音就被放大了。继而是一点点放大的脚步声。下巴被捏住,轻轻一转。封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丝/不/挂的封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在季温良的眼里,封离的眸子一点点变红,最初像火,后来像血,逐渐浓稠,马上滴出来一样。额上的魔印也现出来了。季温良想,啊,原来魔化的封离是这样。然后他就被推倒了。公子,公子,我带魔猫找你玩儿啦!嘘!小点声。怕什么,公子早醒啦。冬青刚要推开寝殿的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魔猫率先反应过来,喵的叫了一声,从冬青的怀里跳了出来,跑掉了。尊上。夏碧拉着冬青跪了下来。眼里映着的是一双黑靴,停也未停,走掉了。姐姐冬青瞥了一眼殿内,床上的人还睡着。嘘!夏碧瞪了她一眼,站起身,轻轻将寝殿的门合上。冬青这一日跟跳马猴子似的,动不动就跑到寝殿外张望一会儿,然后又跑回来。季温良实在受不了了,将书放下,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冬青的小脸儿皱的像失了水的苹果,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问道:公子,昨天晚上尊上是不是欺负你了?季温良的脸蓦地红了,姑娘家家的,你说什么呢?冬青说:这个我懂的,尊上昨天晚上欺负了你。可按道理讲,今天尊上应该送很多宝贝来才是,我等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尊上真小气!我们公子这不是白被欺负了吗?哎呀,真是的!哎呀二字,转了好几个调子,又跺了跺脚,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季温良实在不想与她谈论这个,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她支走了。自那以后,封离夜夜都来。只是单纯的做,做完就走,从不说话。当然,次日也没有宝贝送来。但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有一晚,摇摇晃晃间,季温良问:巫古雪呢?封离身下的动作不停,埋首在他的颈间,啃噬着白嫩的肌肤。死了。怎么死的?我杀的。男主把女主杀死了,天下奇闻。可即便这样,世界稳定率还是没有下降,季温良想到了,小说描述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就如同一个人不能同时看到一个正方体的六个面。剧情稳定不代表世界稳定,世界稳定不代表剧情稳定。所以,他首先是服务男主的,其次是服务剧情的。他现在可不就是服务男主呢吗?季温良又问:朱阳神君呢?不知道。这时,封离已经完事了,他起身,开始穿衣服。除了第一日他表现的像个妓子,往后的日子都像个嫖客。又一日,床上的时候,季温良问:落镜山还能回去吗?不能。那青元呢?在床上想着别的男人,季温良犯了大忌。封离突然吻住他的唇,加快了速度,好像是在故意惩罚一般。次日,寝殿里来了位客人。青元?季温良放下书,站起身。青元脸上青白交加,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你怎么成人了?你怎么成魔了?沉默了半晌,季温良动了动唇。刚想解释,青元突然喝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会将你送出去。送出去?送哪去?送出魔界。为什么?你你不是被强迫的吗?你为何觉得我是被强迫的?实际上,不只是青元,整个魔界都觉得季温良是被强迫的。相传,魔尊虏了个宠物,囚禁在寝殿,夜夜蹂/躏折磨。季温良想,封离要是有那个胆量囚禁他,那真是太好了。时间如水一般一点一滴地落下去,在这样的日子里,事情逐渐有了转机。这天冬青不知从何处听来人界的酥饼很好吃,缠着问季温良酥饼是什么味儿。甜的,酥的,脆的。酥是什么意思?就是脆。季温良敷衍道。冬青小魔女是很不好糊弄的。可是公子刚刚明明说了脆,说明酥和脆肯定不一样。酥是松脆。松脆?那是什么样的?难道还有紧脆?季温良烦的不行,只好道:若是有厨房,我就能做。冬青还记得尊上的话。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冬青说:这个可以有。香香甜甜的酥饼入口时,冬青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酥脆。有公子在,我们有口福了。夏碧笑道。冬青觉得这话在理,魔界这么多魔,吃过酥饼的有几个?就是四位君上和尊上都不一定吃过。尊上公子,我们给尊上送些去吧。夏碧也望向季温良。季温良没有看他们,只是盯着酥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天,才轻轻道:你们若是想去送,就去送罢。我去我去!冬青把手举得老高,夏碧重新找了个精致的琉璃盘子,又将酥饼摆成了花的形状。季温良突然窘迫起来,道:左右是吃到肚子里,摆那么好看做什么?冬青把盘子抢过来,一溜烟地跑了。她先去了书房,却发现尊上不在,问了附近的魔侍,得知尊上去了议事厅。又一溜烟似地跑去了议事厅。冬青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闯什么时候不能闯的,她问守值的魔侍,议事厅里有谁?魔侍答道:尊上和几位君上都在。这个时候,冬青就知道不能闯了。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很慢,好久好久以后,议事厅的门才被打开。冬青和守值的魔侍打好商量了,守值的魔侍见尊上走出来,上前耳语了几句。尊上的脸上现出诧异的表情,朝冬青的方向瞥了一眼,低声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守值的魔侍走了过来。尊上叫你过去。冬青低着头,迈着碎步走近,跪了下去。尊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公子吩咐给尊上的酥饼。是给我的?是。是他叫你给我的?冬青只好重复了一遍,是公子吩咐属下给尊上的。手上一轻,琉璃盘子被拿了起来。你下去吧。是。冬青起身,退了下去。当她走远了以后,忍不住回头看去。尊上竟还拿着琉璃盘子,站在原地。自那以后,除了酥饼,鸡汤、清粥、蜜藕、虾球也被源源不断地送进了尊上的书房里。不久,魔界又传言,尊上虏来的宠物颇有手段,哄的尊上五迷三道的。这天晚上,封离办完事儿,背对着季温良穿衣服。季温良也不知怎的,开口说:又要走了吗?不如今晚留下来罢。这话说的简直跟个小荡/妇似的。于是封离又将穿好的衣服脱下,季温良将身子靠床里挪了挪。封离一躺下,这床顿时就挤了很多。正是因为挤,季温良才好将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他轻轻地说。我知道我说这些没有用。但我真的没有怨过你。我很愿意和你在一起。无论是落镜山,不灵城,还是魔界,都可以。你不要和自己置气了,好不好?虽然前辈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有些傻。然而这些话就像坠入了一口枯井里,等了好半天,都没听到一丁点回响。季温良不满意了。他先是动了动封离的胳膊,好半天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来又将一条腿搭在了封离的身上。再后来,他伸手握住了封离的下身,还揉了揉。封离如同离了水的鱼,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恼羞成怒地喝道:你做什么?季温良也随之坐起,向封离靠了靠。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前辈,我好想要你。最近夏碧和冬青总是想哄季温良出去走走。公子,走吧走吧,成日里在寝殿里有什么意思?外面有什么意思?冬青噎了噎。这时,夏碧说:宫里有处池塘,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鱼,公子可以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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