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让他向善,他便向善,无论多厌恶那些人,他也要拿出最柔和伪善的一面。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将自己催眠了,不深想时,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善人。直到天尽之处的冷,冥界的寒,将他彻底唤醒。趁着薛尧愣住的时间,傅明修使劲拉着梨落,想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还愣着做什么?不要命了?!他低声说。梨落怕得全身发抖却还是直直地站在原地。尊者,梨落不愿你为难,梨落一条命不足惜她说到一半,就被傅明修打断你说什么傻话?自己的命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薛尧冷眼看着这他们的互相劝阻,心下一冷。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傻子了,为何还怕师尊恨他?他要恨便恨,总归这看不到尽头的一辈子,他都只能留在自己身边。顿住的琢章再次挥下。薛尧,你杀了她,便连同我一起杀了!千钧一发之际,傅明修朝薛尧大喊。师尊,同一个威胁,我不能妥协两次。作者有话要说:再次翻车otz我再也不立fg了,简直折腾你我他,比我克服熬夜还难,我明天尽量多更点补偿你们(我好害怕这句话又成一个fg,让永远拖延症的我明天凌晨码字,痛哭流涕qaq)昨天有小天使觉得明明有点渣,其实我觉得还好吧,他把粥给小梨子,主要是他真的不爱喝,而且还有点生瑶瑶的气,我写的时候联想一下我跟爸妈吵架后,爸妈给我烧了素面条,我不想吃就推给我弟吃的赶脚otz 主要是明明太直了,没想到这些,从瑶瑶这种病娇的角度去考虑,的确显得有些渣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笑颜勿离 1个;第35章 无力薛尧!傅明修近乎失声的嘶吼、梨落紧闭的双眼、琢章剑身上发出刺目的光芒, 组成了对傅明修而言, 光怪陆离的无声默剧。他终究没能阻止薛尧,琢章生生刺入了梨落的心脏。对神仙而言,心脏被刺穿甚至肉身被毁灭,都不算真正的死亡, 因为只有神魂才是承载他们自我意识的载体。他们甚至不用入轮回,能量够的话可以自己再造个肉身,不够的话随便找个人夺舍就行。按照这样的设定,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因此仙界之人动手, 都是冲着让对方神魂俱灭去的。因此,凡人死亡, 尚有轮回, 仙人若亡, 十有□□便是神魂俱灭了。薛尧的一击, 像梨落这般修为不高的小仙连魂魄碎片都难留下。统哥统哥统哥!!傅明修疯狂地叫系统。宿主,我们不能太过干涉这些世界的系统知道傅明修的意思,但是他依旧很为难。上一个世界他帮助傅明修修复身体, 还是申请了主系统之后破例了的, 现在又来一出求你了求你了, 真的,我不能傅明修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唉这时候去请示主系统已经来不及了,系统只能先斩后奏不说, 还要花费巨大的能量。它最终还是同意了。它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是一堆数据,为什么还老是心软。还好之前它没把那笔经验值告诉傅明修,现在这经验值倒是能给它供给一部分能量,不然它一下子耗费太多能量,指不定要休眠了。别哭了,我把她的一缕神魂保存到了系统空间里,好好温养,她还能醒来。系统颇为嫌弃地说,好歹都活了几百上千岁了,丢不丢人。这几天少找我,我能量耗费太多了,得去修复几天。我还得把这件事反应给主系统,到时候它要是生气了,我俩都没好果子吃。它不是每次都会纵容你。谢谢统哥,大恩大德永世难忘qaq得了,少给我耍嘴皮子。系统无奈,下线了。而现实中,偌大的宫殿中已经看不到梨落的踪影了。连灰烬都不曾留下。虽然知道系统已经救下了梨落的神魂,傅明修还是觉得胸口被挖空了一块。他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双眸空洞地看着薛尧。你高兴了?薛尧抿着唇,似乎感到了一丝心慌。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仙,谈何高兴不高兴。他右手一转,淌着血的琢章便化为了无形。微不足道傅明修闭上眼,低笑了一声。还是说,师尊就真的这么在乎她?薛尧盯着那靠椅上的白衣仙人,语气不明。薛尧,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想反驳,也不能。我原本以为,哪怕你再怎么恨我,再怎么不相信我,我坚持下去,你总能懂的。你想说什么,师尊。薛尧沉着嗓音,神色越发幽暗。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傅明修说。傅明修对薛尧的愧疚,不仅来自青莲尊者对薛尧的这一份,而且在知道他攻略过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后,这种愧疚是对薛尧背后那个存在的愧疚。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次次攻略的人都是他,他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着了魔似的伤害他。所以不管之前薛尧做什么,傅明修的生气也并没有太过较真,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他就根本对薛尧生不起气。一直以来,他都是抱着一种赎罪的心态,薛尧对他不好,他反而心里好过,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赎罪方式。现在傅明修突然明白了,自己这样挺自私的。这样他便将决定权完全给了对方,而自己完全消极地对待,没有想过将感情当做两个人共同面对的问题,最终的结局,他也没那么在乎,他在乎的,其实是让自己充满愧疚的心好受一些。也正是这种心态,让他顾及不到薛尧的感受和想法,梨落的事情,其实他也有责任。但是此时,看着让梨落化为灰烬的薛尧,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果没有系统,如果系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那么梨落便会因为一个莫无须有的醋意,彻彻底底消亡在琢章之下。而现在,就算系统救下了梨落的一缕神魂,可梨落能不能醒来,依旧是未知数。我抽你道骨废你双腿,你不气,我杀了一个侍女,你便恨上我了?薛尧拖着暗金色的繁重衣摆,一步步朝傅明修走去。我不知道薛尧,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听到这样的回答,那赤色眼眸中酝酿着风暴似乎在顷刻间便爆发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他此时,胸口闷得难受极了。但是薛尧只是抿着唇,任由胸口的疼痛向全身漫去。他也许做错了,可是已经无法回头,而无论师尊恨他也好,恶他也罢,他都不可能放手。他猛地摁住傅明修的肩膀,看着傅明修,一字一句地说:师尊,我们之前,不是你说的算。之后的一切,对傅明修来说,就是一场怪诞而疼痛的混乱。他失神地看着在他的眼球中不断摇晃的床帏,耳畔是薛尧不容拒绝的话语师尊,你再怎么恨我,终归哪也去不了。我不恨你,阿尧。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天之后,傅明修的寝宫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甚至更甚。因为尧光尊上搬到了那里。整个宫殿焕然一新,尧光宫中甚至四界中最好的珍宝全都往那边搬。仙界亦有四时变化,因为仙人们寒暑不侵,四季变化影响不到他们,反倒添了不少乐趣。转眼间,仙界便悄悄踏入了寒冬。可这对寿命动辄数万年的仙人来说,四季的更迭实在是太快了,故而甚少有人关注四季变化。除了尧光宫。因为尊上的心尖宠,如今是个凡人。用来做顶级防御法衣的天狐皮毛被做成了狐裘,极品仙石供给给了阵法用来恒定宫殿的温度,甚至连宫中的地毯都是珍兽皮毛制作。这般大张旗鼓,如临大敌地面对冬天,在仙界中可是头一遭。这可让外界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看尧光尊上对那青傅明修,分明是不上心的态度,如今怎么又?在这些议论八卦中,那隐隐的暗流似乎无人察觉。他们怎么想,倒是半点也影响不到当事人。傅明修靠在软榻上,身披一袭狐裘大衣,越发越长的墨发垂直他的腰间,他略一抬手,便是一阵金玉碰撞之声。只因他白皙纤瘦的手腕上,甚至脚踝上,都扣着一个镯子。镯子整体是金色,却并非是金子所制,而是仙界特殊的金属,其上夹杂着一些玉石般的材质。镯身刻着精致的镂空花纹,还挂着些小玉球,看起来十分精致。这是薛尧让人打造的防御型仙物,前些日子薛尧拿着这两枚镯子,不容拒绝地将他的精血滴在了上面,让这两枚镯子认他为主。任何伤害到宿主的行为和事物,都会遭到它们的阻止,包括宿主自身的行为。傅明修知道,薛尧这是怕他自杀。其实没必要,他没有自杀的打算,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小寐的傅明修睁开了眼睛,看向来人。一身玄袍的薛尧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听他们说,师尊今日又不曾进食?薛尧走到傅明修面前,坐上软榻,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怀中的人似乎越发越轻了。就算受到了最好的照料,他还是无法挽回地一天天消瘦了下来。我没有胃口,那些饭菜你无需再做了,徒费心力,不值当。傅明修说。他并非是跟薛尧置气,故意不吃饭,只是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看着那些被饭菜,他也是真心觉得浪费,没必要再做了。一颗辟谷丹吃下去,总归饿不死人,还省的吃饭。这个提议傅明修之前也跟薛尧提过,他自然知道傅明修现在心中的想法。辟谷丹虽然可以维持人的基本生存,但师尊如今身体虚弱,只靠辟谷丹的话对身体不利。薛尧轻抚着怀中人的墨发,轻声说。他说完,右手在软榻旁的案几上轻扣,门口便又有数位仙侍走了进来。她们手中皆端着一个盘子,不一会儿就将案几摆满了。作者有话要说:按照大纲,我感觉现在已经是火葬场的开头了,只是刚被送到殡仪馆,火还没烧起来哈哈哈哈,还差一个契机念着今天要多更,我一点多就坐在电脑面前,还在为自己是写六千还是写五千而苦恼,结果写到现在特么还不到三千绝了,我恨我自己今天晚上再码点,要是凑不够一章的话我就放到明天的更新里面去,旋转哭泣求原谅otz对啦,明天白天同学聚会,更新时间大概是晚上嗷第36章 恐惧我说了我不吃。傅明修无奈, 甚至有些抗拒。他扭过脸表示抗拒,但整个人却被薛尧抱着坐起来, 让他坐在薛尧的双腿上。傅明修那双修长好看的腿纯属摆设, 使不上一点力气,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资本。薛尧一手固定住他, 另一手端起了一盅看起来清透可口的羹汤,对傅明修说:知道师尊近日无甚胃口, 这是雪莲羹, 十分清爽可口, 且温补, 对身体大有裨益。傅明修抿着唇, 无声表示抗拒。这就像跟父母吵架,父母的道歉方式永远是过来吃饭啦, 而在你完全没有胃口的情况下他们还硬要你吃饭,这时候就算你能吃, 心里也有股气让人想跟父母对着干。傅明修现在跟薛尧虽然情况远比跟父母吵架要来的复杂,但是他此时面对这些食物的心态是差不多的。师尊,弟子并不想逼你。薛尧举着调羹, 目光沉沉地看着傅明修。你当如何?师尊似乎, 很在乎那些蝼蚁的死活?薛尧低头在怀中人的耳畔轻声说道。薛尧!傅明修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简直、你简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人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低贱吗?!生魂祭不够,梨落不够,眼前这个人, 似乎真的将嗜杀刻入了骨子。无可救药了。我本就如此。薛尧沉着一双血色的眸子,将汤勺递到了傅明修的嘴边。哪怕傅明修气死了薛尧这种态度,但考虑到对薛尧来说,做杀几个人来威胁他吃饭的可能性真的很大,他只能一口把递到面前的羹汤吞下。师尊早该这样。耳畔的那人低笑着说。薛尧这小子好像真的疯了。年过一年,转瞬三载,这个念头总是时不时出现在傅明修的脑中。刚开始的时候,薛尧待他完全不像他刚回来时的那般喜怒无常,变着法子折腾他,反而处处悉心照料,态度好得不行。但是这种温和的假面似乎在一件事后又撕毁了。尧光宫的一位侍卫来找傅明修。他在尧光宫中地位不低,修为放眼仙界也不俗,他将自己幻化为侍女,见了傅明修一面。他叫邵觉,是梨落的心上人。傅明修也是在看到梨落绣了个鸳鸯戏水的荷包时才知道梨落那个傻丫头在尧光宫中居然有个心上人。他听梨落说起来,似乎只是梨落的单相思,但如今看到这个冒死来找他的人,才知道,应是两情相悦罢。尊者,梨落她他幻化的侍女趁着给他送膳食的当口,传音给傅明修。他跟梨落原本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他本满心雀跃的心在连着几天不曾见到梨落后逐渐冷了下来,随后他四处打听,都没有任何梨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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