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放点洗澡水。
阮音在其指尖又亲了亲:嗯。
调整好温度后,企图在舒云扬休息的片刻抱起舒云扬的阮音,瞬间收获了来自对方含着怒气的眼神一枚。
没完没了了?
甚少被舒云扬生气之下瞪着的阮音,在收到这枚目光后,突然就笑了。
我扶你。
拒绝了阮音抱自己的舒云扬,扶着沙发起来的那一刻,脑袋还真是晕了下,然后他就伸手搭上了阮音的胳膊。
房间里的浴缸已经放满了水,舒云扬站在边儿上用手试了试,准备洗澡,回头注意到这会儿还站在他背后的阮音,舒云扬目光示意,让阮音往门口走。
阮音:
舍不得。
我帮你脱衣服。
不让看吧,还觉得怪怪的,可是对上阮音的视线,他就有点儿说服不了自己了。
出去等。
我没想什么。
顶着阮音的目光,舒云扬脱了件衣服,再脱了件,等到上半身光裸,准备脱裤子的时候,舒云扬拿着手里的毛衣就扔到了阮音头顶。
出去,门关上。
扒拉下脑袋上的衣服,阮音小心往门口走了走,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又转了回去。
坐进浴缸低头看到自己两手腕上都缠着纱布的舒云扬,扭头看看抱着自己衣服的阮音。
帮人打湿头发,倒上洗发水,阮音揉出泡沫,专心的替舒云扬洗头。
这会儿舒云扬就觉得阮音按得还挺舒服的。
不得不说,在两手都包扎着的情况下,让阮音来帮忙确实比他自己洗要快。
抬手擦到舒云扬背上的时候,阮音专心致志替人洗澡,倒是没有别的动作了。
温水打湿了舒云扬的头发,冲洗完泡沫后,阮音拿着毛巾给人擦了擦。
瞬间,对方凌厉的五官整个呈现在了阮音面前,转头那漫不经心的一眼,张扬而肆意,看的阮音瞬间失去了心智。
缓过神来的舒云扬终于又精神调戏阮音了。
他将阮音推到浴室的墙上,凑近其耳畔,语调低沉缓慢:在想什么?
捧着手里的毛巾,阮音:
一点点扯出阮音手里的毛巾,舒云扬擦着自己的头发,就往浴室外面走,只留下这会儿还靠在墙上,衣服都被打湿了的阮音望着自己某个不争气的部位发呆。
出门之后,躺在沙发上的舒云扬想起阮音刚才的表情,心情大好。
不过没过多久,阮音就从浴室走了出来,抓着舒云扬的肩膀,狠狠亲了下去,力道之大,直接咬破了舒云扬的嘴角。
嘶。舒云扬发出一声痛呼:压着手了。
阮音:
那给你吹吹?
听完阮音的话,舒云扬直接翻了个白眼:我裹着纱布呢。
阮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很为难的对着舒云扬说:它下不去。
舒云扬两手伸到阮音面前:还要吗?
原先阮音替舒云扬包扎的很细致,可是因为刚才替阮音纾.解,再加上浴室里洗澡时闹出的动静,这会儿舒云扬手上的纱布就渗出了点血。
看清点点血迹的瞬间,阮音什么兴致都消停了,拿过纱布就准备给人重新包扎。
一阵收拾过后,阮音抱着舒云扬,也不敢再跟人提要求,只是小声抱怨:你都对我没兴趣。
舒云扬想了想,自己一个病人,双手还疼,又要被阮音撞,还要被捏手,还要被人仗着自己这会儿有力气亲,配合了这么久还要被阮音抱怨!
看着舒云扬脸上怒火蹭蹭上涨,阮音:你撩我。
撩完了,还把他扔浴室里。
舒云扬抬眸望着阮音的双眼:哦,那要不要我踹踹你?
阮音十分不要脸的抱着舒云扬的胳膊,在其肩上蹭了蹭:用脚吗?
舒云扬:
没有回答阮音的问题,舒云扬眉毛紧皱,陷入了思索。
虽说原先阮音就挺主动的,可自打他表白回来直接就晋级了?
于舒云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阮音收起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冷静而认真的抓起舒云扬的手,放在颊边贴近。
***
距离容勋被抓已经过去了四天,盛宴和沈致远几个当初打人的时候虽然用力,可容勋这次倒是挺幸运的只受了点皮外伤,就是原先骨折的胳膊,得再多养一段时日,然而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所以,在阮音第一时间说要起诉容勋的时候,容勋就已经被转移到了警察局。
容勋,收回你的脚,不准笑,不准乱说话,正经一点!
审问室里,警察看着眼前这个十足的危险分子,颇觉头疼。
这个犯人太聪明了,打死不肯说出他的意图,只说了自己是想要吓唬人。
仗着自己在医学界的地位,和被害人没有受到伤害,把一场有预谋的绑架,硬生生说成了报复性的恶作剧。
如果面临起诉,容勋肯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引,偏偏对方自始至终十分镇定,且过往履历干干净净。
警察早就跟舒云扬对过话了,这边说是被迷晕过去遭受了威胁,且将当时容勋说的话对他们复述了一遍。
然而,结果确是容勋交待的那样,地下实验室里的标本,除却少数属于人体的,其他都是些动物标本,而且容勋还是合法取得的。
表面看起来,这还真就成了个恶作剧。
就连容勋准备的迷药里,都是对人体伤害最小的,这就为容勋的辩解留下了充分的余地。
但是警察不太想放过容勋。
这个人确实很出众,但是这种类似的恶作剧 ,容勋身上已经发生了两次,两次都跟舒云扬阮音有关,谁又能确保这人的恶作剧已经宣布结束?
如果容勋有一天真的想要对人下手,那被害者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里。
在警察的引领下,阮音贴着门踏进了审问室,抬眼,就对上了坐在桌子后面,表情十分淡定的容勋。
一望见阮音,容勋就对着警察提出了要求:
能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儿么?
按规定来说不行,他们必须要保证阮音的安全,且这事儿
在接到警察问询的目光时,阮音看了眼容勋,开口:您可以在外面看着。
审问室的玻璃是透明的,要撬开容勋的嘴,听到实话确实不容易,警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所以
思考过后,警察在阮音的许可下答应了容勋的请求,并在离开的时候,紧紧将容勋的手拷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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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监守的警察离去之后, 不大的审问室里就只剩下了阮音和容勋两个人, 一时之间, 两人都没有开口。
被拷在椅子上的容勋看着阮音, 脸上的笑莫名变态且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想说什么?
片刻后,不想再继续陷入这种诡异安静氛围里的阮音先开了口,他注视着容勋的双眼,面无表情, 周身的气息带着显而易见的冰冷。
把手铐晃动的叮铃作响, 于木质桌面上发出明显刺耳声音的容勋:
我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纵使陷入目前这种处境, 在容勋的心里, 半点都没有把自己的处境当做一回事, 而且
他享受着来自旁人的恐惧,尤其是阮音。
可是阮音并不接受这个来自容勋单方面认定的惊喜,而且也没有想要和他叙旧,他只想把他送进监狱。
于是,在容勋毫无缘由露出喜悦表情的情况下,阮音唇角勾了勾:
你可以体味一下监狱里的人生。
容勋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拽了拽自己的衣角,阮音缓步移到容勋面前,于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容勋的头发, 咚的一声,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他启动自己的嘴唇,一字一顿, 缓慢而优雅:昨天忘了。
说着,他的手再次用力,压在桌子上的容勋,脑袋都被这下按得有些变形。
阮音不想收手,即使门口的警察已经冲了过来,他也只是将按在容勋脑袋上的手,移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只要我想,现在就可以掐死你。
容勋明白的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这条信息。
哎,松手!松手!!
于警察赶到前一把松开容勋,目光平静看着其在座位上干咳,阮音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靠近他。
这,是阮音给容勋的最后一次警告,当然
他于慌乱场景中,看着警察在容勋背上轻拍,眼中的光却是毫无起伏。
既然决定了要让容勋坐牢,他又怎么会让他逃跑?
容勋,阮音从未打算放过。
***
在回到c市之前,舒云扬跟剧组请的假是一个星期,之前忙着跟阮音告白,后来出了容勋这回事儿,就又多耽搁了几天。
毕竟是他步入演艺圈的第一部 戏,舒云扬十分重视,出现在观众视野里,给众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如果不够深刻,那就是十足的失败。
舒云扬不会失败,所以柴栾这个角色他必定要演好。
于是,在休养了两天,身体得到恢复以后,舒云扬就重新进入了剧组。
再之后的两个月,他和阮音就仅限于手机视频通话,刚才确定恋情就经历了一系列意外的舒云扬,心里十分的记挂阮音。
每每和人视频的时候,心里就总是酸涩涩的,尤其是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他的心里就越发的思念阮音了。
云扬,你什么时候回来?在那边儿还好不?你们导演啥时候放假啊!
舒云扬拿着手机,看着屏幕里出现在阮音背后咋咋呼呼的尚修明,勾着嘴角笑了笑:再过两天。
随着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郁,整个剧组也开始陷入了动荡,吃个饭的功夫,空地上随处可见抢订机票,火车票,商讨回不回家的,舒云扬
云扬,明天拍完就没你的戏份了,完了之后你先回家,之后电话联系,有什么宣传活动的话,你到时候得配合一下啊。
挂断电话,看了眼自己肩上李风的手,舒云扬点了点头:嗯。
相处了两个多月,李风这会儿还觉得挺舍不得的,不过好在他们现在这也算熟识了,李风还打算着以后有什么戏,再找找舒云扬呢。
二人相互击掌,提前道了别,舒云扬就回自己的宾馆收拾东西了。
订的机票是下午两天,所以收拾完东西的舒云扬想着明早还可以睡个懒觉,定了闹钟的他也就不着急。
早起的时候,b市天气阴暗,不过好在没有大雾,更没有下雪的预兆,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平安返航了。
舒云扬洗脸刷牙,换了身棉袄,在楼下餐厅吃了个午饭,拎着行李坐车赶到了机场。
过完安检后,舒云扬拿着机票坐在登机口候机,这会儿,尚修明和阮音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尚修明:走哪儿了?]
舒云扬举起手机,开了摄像头对着手里的机票拍了张,给对方发了过去。
[尚修明:ok,到了打电话,注意安全啊。]
[舒云扬:嗯。]
回复完成后,阮音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过来,按着对方的要求,拿着手机在四处拍了拍后,阮音:
嗯,小心点,我到时候去接你。
赶着回家的舒云扬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事儿,倒是这边的阮音在电话挂断之后,表情有些严肃。
看到这一幕的尚修明:云扬也不是个小孩儿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担心舒云扬的安全这是必须的,尚修明自己就还挺担心呢,可看阮音这神色,就有些怪异。
阮音没有说话,换了衣服从茶几上拿了车钥匙,就出门准备去接人了。
而当舒云扬的身影出现在机场的那一刻,站在大厅的阮音再没有了此前的冷静自持,他将揣在兜里的双手拿出,不顾忌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直朝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冲了过去。
被阮音用力一跳,压得差点摔倒的舒云扬,笑声响彻机场:你怎么又这么跳?
扶着背上的人稳住,舒云扬:你再这么跳,我就要摔了。
这会儿,站在机场的舒云扬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阮音的时候,对方也是用力一扑,就把他扑到了地上,这么一想的话,舒云扬觉得这可能也是个缘分。
趴在舒云扬背上的阮音不顾及四周人的目光,扒着人的脖子就是不想下来。
他将脸贴在舒云扬的颈后,感受着来自他的温度。
没有人知道,舒云扬仅仅是坐一次飞机,阮音的心里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舒云扬伸手艰难的摸了摸背后阮音的头发,而后将人放了下来:好了。
二人目光相触,阮音只想和面前的人接吻,拥抱,亲密相处,可是
舒云扬望着面前险些丧失神智的人,直接把对方塞进了车里,而后如愿以偿,按着对方的脑袋来了场火辣缠绵的热吻。
他坐在副驾驶,捏着阮音的下巴:想我吗?
一吻过后,已经神志不清的阮音,还想再让人抱,就朝着舒云扬伸出了手。
没有得到想要回复的舒云扬眉间轻皱,捏着阮音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注视着他的双眼,等待他的回答。
嗯。
很明显察觉到不能给人满意答复就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亲吻,阮音靠近舒云扬: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