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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未来暴君宠爱的反派[穿书]》TXT全集下载_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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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但见是一个娃娃脸的书生模样,从脑海里搜寻记忆,但获取不多,只是依稀记得他好似是渭城太守送过来人。“当然可以。”陆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打算何时启程?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呈报小路子。”他本想说呈报于我,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并不擅长处理这类复杂的关系。对方显然并不满足,可爱的娃娃脸涨得通红,“草民还有一件事情想求陛下。”“你说。”陆昱给足了耐心。“草民的家位于燕南湖的下游,常年饱受水灾之苦。去年更是听说祖田被水淹没,草民万般焦灼却无法出宫。陛下圣明,今年春闱提前出了有关于燕南湖水利的策论。草民不才,也私下准备了一份,请陛下御笔朱批!”娃娃脸说完,便伏地磕头。陆昱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如今他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原主的夫郎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喜的是有了这样良好的开端,后宫的“劝退”工作也会顺利开展。陆昱一脸欣喜地说:“这策论现在何处?能否即刻呈上?”娃娃脸也是又惊又喜,忙道:“就在草民的房间里,陛下稍后,草民这就去拿。”说完,他叩拜退下,迅速出了养心殿。有了一个成功的开始,接下来的工作果然顺利了很多。三三两两有人站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陆昱一一做了安排。当夫郎只剩下五人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小路子上前奏请,是否要上早朝。陆昱点头许可,伸了伸懒腰才发现娃娃脸已经在一旁候了许久。“东宜你过来吧,”陆昱朝他招招手,娃娃脸的名字也是经过小路子的提醒才想起来的。东宜惶恐上前,双手呈上策论,头快抵到胸前了。陆昱接过策论并不忙着看,而是轻轻叹了一声,“今日要谢谢你,你能第一个站出来。”这就是对我莫大的帮助,陆昱心说。东宜惊愕地抬起头,但听皇上接着道:“以前朕少不更事,对你们也是多有冒犯,所幸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东宜惊恐地下跪,却已经被皇上先一步托住了胳膊,抬了抬示意不要跪。“这份策论我下了朝便会看,无论你写得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燕南湖如今是我心头之患,眼看着春雨降至,堤坝的险情又增加了几分。说来你们可能不会马上相信,但如今我心系百姓安危,只能说日久见人心吧。”陆昱慢慢吐露心声,说到动情之处,他就直接我我我地说了。东宜却差点被皇上说出了眼泪。自他入宫以来,一直也不受宠,不曾被召见过几次。如今看来,皇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差。“你且回去歇着,”陆昱收下了策论,掌心朝内摆了摆手,“有什么需要可直接来报,朕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回家乡。”第13章遣散夫郎的事情在朝廷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众臣们纷纷拍手称快,仿佛已经看到了齐王大婚的曙光。早朝进行得异常顺利,一下朝,陆昱就瘫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累得话都不想讲。从昨夜宿醉到处理完眼前的政务,他已经连轴工作了7、8个小时。陆昱认命地拿起之前东宜交给他的策论,随意扫了一个大概就知道这份策论的用心程度。无论是数据还是历年概况都做得非常详细,陆昱连忙翻出工部呈上的燕南湖水利图,两相对比居然分毫不差。陆昱把策论和工部的文件都交给宗政珲,哭笑不得,“差点埋没了一个人才。”宗政珲瞥了一眼,没心思细看,只是勾起唇角冷笑,“你就这么想赶紧把他们送走?”陆昱瞟了他一眼,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当断则断,不受其乱。”陆昱讲的斩钉截铁。“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宗政珲唇角冷酷的笑容再次放大。陆昱错愕,这厮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滴?但转念一想,自从夫子庙一日游之后,宗政珲就开始跟他默默冷战,今天肯主动讲话已经算是有好转了。但陆昱却是不明白,宗政珲自己不也是出身帝王家,这样的事情他不应该早已司空见惯?但是给陆昱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嘲讽男主,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出,很是疲惫地单手支着头,“不然还能怎么样?我昨天都已经说过了,都是我的错,我年少不懂事,耽误了大家的青春年华。好在大家年纪都还小,没犯什么大错,过去了的就尽量补偿。”“以后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陆昱长叹了一声,就连他都想飞。宗政珲一滞,想不到陆昱会讲出这样一番自我贬低且海阔天空的话,原本低迷的情绪不自觉好转,“你就不担心他们出宫后胡言乱语么?”陆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宗政珲,“难道现在外面胡言乱语的人还少么?那日你在茶馆你也听到了,他们是怎么议论我的……不然,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宗政珲做出一个手刀的动作,“杀光这些人!”陆昱被吓了一条,心说这事果然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原书中曾描写宗政珲攻入齐国王宫后,不仅杀了齐王,还手刃曾经侮辱嘲笑过他的所有人。一时间血流成河,惨绝人寰,皇宫成了人间炼狱。宗政珲在陆昱眼中看到了真实的恐惧,心中蒙上了一层压抑感。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皇上要遣散夫郎的事情,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情进行到一半,所有夫郎都跪在正殿等候发落。听到这个消息,宗政珲只道是齐王阴晴不定的病又犯了,但今早得知真实情况让他忍俊不禁。分明就酒量不行还想用酒壮怂人胆这一招,这不露怯么?但是就在刚才他听到陆昱的这番话之后,更觉震撼,终于问出藏于心中很有的疑问,“你就真的不介意百姓的非议?”“你都说是百姓了……你也说是非议了……”陆昱叹了一口气,感觉今天特别累,“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这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实,难不成我要杀光天下人以掩盖事实么?”“而且我知道,张恒肯定去查了那日隔壁厢房里有哪些人,给他们点警告就行了……有时候活着的恐惧比死更可怕。”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宗政珲看了过去,陆昱已经趴在龙案上睡着了。熟睡中的少年墨发如藻,几缕顽皮的碎发垂挂在额间,微风吹过,飘散出几分缱绻。肤白如水,单唇微润,明若春神。宗政珲对着如仙如画的少年,内心的感受难以描摹。突然心生懊丧,为什么这样的人,偏偏是他的敌人?宗政珲转身,见小路子一脸探究看着自己,便道:“照顾好陛下,”自顾出了养心殿。回到侍卫房,房中只有魏巍在,宗政珲走到桌前顾自饮茶,也不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魏巍忽然轻声道:“殿下,狗皇帝突然遣散了夫郎,他这是真的要娶个皇后了么?”“看不透,”宗政珲轻哼,“愈发看不透了。”“殿下,不能再由着狗皇帝壮大势力了。”魏巍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给宗政珲无形的压力。“现在还不是时候,”宗政珲又喝了一口茶。魏巍憋屈地抓心挠肺,“如今赵国已恢复元气,殿下又何必在此受气。我等已经集结号人马,就等殿下一声令下。”宗政珲取了一个杯子,也给魏巍倒了一杯茶,“稍安勿躁。”其实他蛰伏于齐国,中间从未断了同父王的联系。也知晓赵国暗中恢复国力,并且在排兵布阵,准备随时卷土重来。但怪就怪哉年轻的齐王一夜之间转了性子,不但改了荒诞不经的作风,而且一心扑在了朝政上。魏巍烦躁地在一旁坐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就听到门外有喧闹声。两个人迅速武装出了门,但见又是那婉蓉双生子在殿门前跪着,嘤嘤嘤地哭得十分伤心。魏巍嘴角一抽,不想管这个事情,但看小路子正在苦口婆心地劝退,看着也可怜。“你们要懂得陛下的良苦用心,”小路子哀叹,“出宫有什么不好?回家看看家人,再用御赐的银两置办房产田产,小日子过得连神仙都羡慕。”“但我们弟兄俩早就没了亲人,”婉豆儿哭得伤心,“我们两兄弟是新北瑞城逃难时跟的陛下,就连这名字都还是陛下给起的。”魏巍揉了揉鼻子,心道这名字起得也不怎么高明。“那可怎么办?”小路子顾自叹道:“如今陛下是铁了心要散了景阳宫,陛下向来说一不二,你们可别惹恼了陛下。”“这又怎么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拜见陛下!”众人齐刷刷行礼。宗政珲行了礼,抬眼望去,见皇上仍是一副睡眼迷蒙的样子,嘴角还带着衣料压出的绯红色龙纹,好不掩饰慵懒的表情。但看到婉蓉双生子,陆昱的眸光就逐渐凝定,舒爽的表情也慢慢凝固,换上了一副无奈的神色。小路子连忙告罪,“惊扰圣上安寝,请陛下恕罪……但是他们两兄弟怎么也劝不退,是奴才无能。”“罢了,”陆昱朝着他们招了招手,“你们进来吧。”婉蓉双生子连忙起身进大殿,陆昱突然止住脚步,回过头冲着宗政珲道,“你也进来。”婉蓉双生子顿时嘴巴就翘起来了,但是无奈陛下面前不好再撒泼,只好安安静静地进了门,束手在一旁听候发落。陆昱坐道正位上,双手托腮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为什么不想离宫,理由朕已经听到了大概,不过你们先听听朕的想法,再做最后决定。”“最近一段时日,相信你们已经察觉到了朕的变化,”陆昱语速很慢,好像在讲故事一般,诱人心弦,“朕可以推心置腹地告诉你们,这是因为朕经常会做一些梦。”“这些梦可能天马行空,对于朕来说可能是遥不可及,但是对于你们,却是唾手可得的眼前。”“在这些梦无一重复,每一次都会是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景,碰到不同的人,每一天迎来送往,但是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期待。”“天地之大,在于遨游,心之广阔,在于前行。”陆昱终于慢慢结束他的故事,最后轻笑着问:“你们愿意帮着朕去继续这些梦么?”蓉豆儿惊诧,睁大了眼睛突然来了一句,“陛下,这话您是不是也跟瑾哥儿说过?”陆昱默了默,没想到蓉豆儿居然会想到前阵子离宫的李瑾身上去,但还是笑了笑回道:“可以算是,也可以不算是。李瑾的确是带着朕的一个梦想离宫,朕也答应过,总有一天会去看他。”“那陛下也会来看我们么?”蓉豆儿喃喃道。他想起瑾哥儿临走前的笑容,是许久不见的欢欣,他希望他们兄弟俩也能这么开心。陆昱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宗政珲,其实把他叫进来也是想变相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迹。他从未执着于眼前的荣华,广袤的天地才是他的前方。但宗政珲并没有看过来,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陆昱不得不转回视线,对婉蓉双生子点了点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第14章最难办的两兄弟总算松了口,其他夫郎的离去也更加顺理成章起来。礼部已经开始在草拟今年选秀的事情,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春闱,一时间礼部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朝廷内外一幅兴兴向荣的景象。丽坤作为目前的后宫之主责无旁贷地揽下了挑选秀女的重大责任。然后,越选越美……她已经想象出以后众美环绕,一个个可爱的小团子在御花园里扑蝶嬉耍的场景。陆昱:“咳咳咳……皇姐?”丽坤这才回过神,见皇帝立在她的凤案前。“皇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丽坤赶忙拉过陆昱,两人亲昵地同坐在软榻上。“刚来不久,宫女通传,但姐姐似乎置若罔闻。”陆昱心道,我看你一直傻笑沉迷美人图很久了。环顾一圈,桌上果然放着各色美人图,燕环肥瘦,应有尽有。丽坤羞愧一笑,连忙拿起凤案上的图册开始推销,“弟弟你看,这是右丞相的嫡么女……”陆昱却伸手把图册按了下去。丽坤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陆昱庄重且从容道:“此事急不来。”“何出此言?”丽坤恨不得明天就让皇帝娶上皇后。“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我刚刚散了夫郎,转头就马上选秀,众臣私下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我呢,”陆昱无奈一笑,“这皇宫有如虎窟狼穴,谁又会把真心疼爱的女儿送进来呢?”“莫要胡说!”丽坤斥责,但轻颤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底气。“姐姐你就不要执着于此,”陆昱耐心地劝道:“而且眼前重中之重便是春闱,等我做出一些业绩,让朝臣们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我的改变,再议也不迟。”丽坤有些被说动了,但是仍不肯就此放弃,还未张口,就被陆昱堵了,“我还这么年轻,江山易得守业难,只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其他一切事情也自然会水到渠成。”丽坤若有所思地看这皇上,终于点了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个疑问萦绕心头许久,让她不问不快。“弟弟,你到底……喜不喜欢,女子?”丽坤问得结结巴巴,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也没看出自家弟弟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但是坐了皇位之后为什么就喜欢往景阳宫塞男人?虽然现在遣散了,但她总觉得皇上不是出自本心,而是为了社稷。陆昱差点一口茶喷出去。想说喜欢,但现在根本不是谈男女感情的时候,而且他本来就对这种事情提不起什么兴趣。想说不喜欢……他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闪现出宗政珲的身影。每当有回答不上或是处理不了的问题,他总是会去请教他。陆昱尝试用宗政珲的思维去想眼前,不由地嗤笑,想什么呢?书中的宗政珲可是妻妾成群,他怎么会在这种问题上犹豫?陆昱干脆开始糊弄,“什么喜不喜欢?莫要这么直白……日久见人心。”于是,丽坤更加肯定了弟弟是为了社稷而委屈自己,欣慰过后更心疼了。慈宁宫的恳谈会一切顺利,这让忙了一段时间的陆昱长长舒了一口气。但是气还没透顺,又来一件事情让陆昱提起一口气。西梁国的公主携使团不日将来齐国造访。齐国朝廷上下一片热议。太傅说:西梁同大齐尚无往来,此番造访不知何意?兵部尚书说:附议,是敌是友尚不明朗,不可掉以轻心。左丞相说:西梁国力强盛,若是能同齐国联姻,强强联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礼部尚书说:西梁男女平势,公主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正好能同年轻的齐王阴阳调和,般配般配,实在般配。总体来说,众臣还是对公主的访问充满了喜悦的期待,但只有陆昱一个人喜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书中曾经浓墨重彩描写过栾慕公主,她后来成了男主的皇后,两人并肩作战统一天下,也算是夫唱妇随传为一段佳话。书中描写,西梁公主来大齐造访时,机缘巧合跟赵国质子有了一面之缘,从此就对他念念不忘。男主逃回赵国之后,起兵反扑,而西梁公主也马上响应,自动到男主面前请缨。两人一拍即合,合作无间,所以才会神兵天将般在齐国杀出一条血路。这才叫般配般配,实在般配。陆昱忍不住想吐槽,男主果然是男主,即使是身陷囹圄,即使是夜黑风高,他总有本事吸引到女生,并且为他飞蛾扑火。虽然现在宗政珲已经被他放出来了,但是这肯定不妨碍他跟红玫瑰擦出火花。陆昱头都要挠秃了,也不知道丽坤有没有成为宗政珲心中的白月光,但现在宗政珲的红玫瑰就要上门咧!再算一下日子,他的时日好像不多了。等到西梁公主和齐王不欢而散,宗政珲也要出逃了——然后他就离死期不远了。陆昱要哭了,上次在双生子面前的变相表白也不知道宗政珲听进去了没有?他真的不想做这什么皇帝,每天出去玩,什么都不干,这才叫生活!博好感,抱大腿这种事情真的好难!原本陆昱就感觉自己社交能力较弱,但现在面对宗政珲,他都感觉自己是个社交无能者。但如果说西梁国的造访书信让陆昱倒抽一口气,翌日朝堂上的奏报让他直接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春末连日暴雨,让燕南湖再次决堤,而且这次情况危机,湖水来势汹汹,不仅淹没房屋良田,直接导致数千人流离失所。曾经递交过燕南湖策论的东宜当晚就来辞行,拜倒在陆昱跟前,“陛下,请准许我离京,家中父老不知是否安好……我要去寻他们。”东宜抬起头时已经是流泪满面,陆昱心中一片酸涩,他想起日前曾经说过: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回家乡。豪言壮语言犹在耳,但不知道回去之后是不是已经物是人非。陆昱心底升起一片惶然,怎么也不安心让东宜就这么凄凉上路,下意识道:“朕同你一起回去。”第15章齐王想要御驾亲临燕南湖,一时朝堂上差点吵翻了天。陆昱看着每个各怀心思的朝臣,忍不住冷笑。左丞相温思全极力反对,“启禀陛下,古往今来鲜有帝王亲自赈灾,再说这燕南湖决堤也并非大事,臣自愿前往渭城为陛下分忧。”陈大将军却冷哼一声,“温相分管工部,如今出了这么大纰漏怕是难辞其咎吧?如今您还想自行前往渭城,莫不是想私下处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休要胡言乱语!”工部尚书出言相斥,“温相亲自出马,足见对燕南湖水患的用心,我等一心为国,大将军何来嘲讽?”“也可以说是将功补过,只不过能不能补上就难说了……”新任御史淡淡地道。负责燕南湖水利的工部侍郎乃温相旁支嫡系,温相急着揽下赈灾之职,的确有欲盖弥彰之嫌。温相在朝堂上树敌众多,很多人都在等着他落马。陆昱最后实在被吵得头疼,直接甩了奏折,朝臣们呼啦啦跪倒一片。“燕南湖一直是朕心头大患,如今你们不讨论如何赈灾,反而互相推诿,难道你们就是这样为朕分忧的嘛?!”这是陆昱第一次在早朝上甩脸,众臣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议事到此为止,朕明日出发!”陆昱直接盖棺定论。陆昱将此次渭城之行定位为微服出行,让内务府以最快的速度从简从轻置出行所需物件,带上二十多侍从以及东宜直接出发。坐在马车里的陆昱感觉十分新鲜,他不由地想起以前看过的《康熙微服私访记》。于是兴奋地撩开了车帘,看到右后侧骑在马上的宗政珲,被他威风凌凌的姿态闪瞎眼。陆昱也曾想过骑马,但他一没有受过训练,二忙于朝政没有时间,想来长时间在马上肯定也受不了,于是放弃了耍帅的想法。陆昱羡慕地看着骑在骏马上的侍卫们,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宗政珲的随行包袱好像大于其他人的。再仔细一看,陆昱不由地笑了。应该是之前送他的那个枕头,刚开始他还一副嫌弃的模样,现在用惯了就离不开了吧?陆昱哪里知道,现在宗政珲是粘枕就睡,当然也仅限于这个枕头。渭城距离京城二百多里若是快马两天左右就能到,但齐王只能坐车,生生拖累了进度,陆昱估算一下怎么也要四五天才能到。帝王的马车宽敞且舒适,备有不少的小吃茶点,书籍手玩以供消遣。但走了半日,陆昱已经开始感到无聊了,而且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愈发昏昏欲睡。陆昱见东宜也骑马,不由担心他文弱书生般的模样能不能经受得住长途跋涉。路上停下休憩的时候,陆昱朝东宜招招手,“等会儿跟朕一起坐车吧?”东宜受宠若惊,双手抱拳行了大礼,“草民惶恐,怎敢与陛下同车?”侍卫们也纷纷看了过来,陆昱略感尴尬地挠了挠鼻子,“不过一人无趣罢了,一同坐车也有个说话的伴儿。”临上车的时候,宗政珲突然坐到了驾车的位置,接过车夫的家伙事儿,“我来驾车。”陆昱惊讶了一下,下意识问:“你会么?”宗政珲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不过一个人骑马无趣罢了,一同驾车也有个说话的伴儿。”陆昱满头问号,不过也随他去了,率先上了马车,然后东宜也很快跟上来了。马车一路平稳前行,陆昱舒适地靠坐在车厢中,同正坐危襟的东宜形成鲜明对比。陆昱微微一笑,伸手给东宜倒了一杯茶。东宜诚惶诚恐,陆昱状似无意地起了一个话题,“你的家乡是在燕南湖畔的哪个位置?”“回陛下,正是在燕南湖的中下游一代。”东宜毕恭毕敬地答道。陆昱心道,那不巧是受灾比较严重的地区,也难怪他这么着急了。“那来跟我聊聊你家里的情况?家里有几口人?家中是以什么为营生?”陆昱又问。谈起自己的家乡,东宜稍微放松了一点,“回陛下,草民家中三代同堂,尚有老小十几口人。家中世代以种田为生。”“哦?三代同堂的话那你的祖父祖母高寿?”“祖父在草民小的时候已经过世,祖母年事已高,这次恐怕也是熬不过了……”讲到这里,东宜心生凄凉。陆昱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你先莫慌,几日后我们倒了渭城,朕会着人为你寻找家人。只要一家人能齐齐整整,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了。”有了这样的保证,东宜立即磕头谢恩。其实皇上能亲自送他回家,已经让他惊恐不安,但现在皇帝这么说了,也稍稍慰藉到了他的心情。陆昱见他没这么慌了又接着说:“之前你交的那一份策论朕看了,写得非常详细且务实。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东宜受了夸奖,脸带羞涩地回道:“草民从小在燕南湖畔长大,那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熟记于心。小的时候经常会听大人们议论水患,有道是成也燕南败也燕南。后来草民长大了,总会想着如何解决水患以保家业。但都还是纸上谈兵,还望陛下见谅。”“不,你的想法都非常求实务本,”陆昱心道,你是没有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纸上谈兵。遂道:“届时朕会把你的策论推荐给渭城太守和工部侍郎,你务必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力求早日解决水患。”东宜扑倒行大礼,“草民定当进全力!”讲到这里,陆昱倒是有些好奇了,“那当年你是如何进宫的?”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原主怎么会喜欢一个种田的?渭城的太守又为何要送这样一个人进宫。东宜从小在燕南湖畔长大,祖上务农,且原主从未去过渭城一带。东宜也显然跟夫郎这样的角色八竿子打不到一边。东宜书生气的娃娃脸顿时就涨得通红,默了又默,呐呐道:“似是因为草民家中世代以种桃为生。”种桃?陆昱想不通原主这是什么恶趣味?为什么要纳一个家中种桃的人进宫?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之前似乎有那么一篇旨意,让渭城进贡几个样貌俊美的公子进京,而且十分隐晦地提出最好是有分桃之好的。东家在燕飞岭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特别是到了桃子丰收的季节,都会把新鲜的果子分发给当地的民众。于是渭城太守也是联系上了样貌俊美,乐于分桃这两点,把进京的这种美差下发到了东家。陆昱忍不住捂脸,你们这群土鳖……此桃非彼桃!第16章正在驾车的宗政珲听到桃子这段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他常年习武,耳力过人,车里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同他一起驾车的侍卫兼车夫阳文成却是不明白了,宗政侍卫明明是要跟他同坐唠嗑的,怎么他就独乐乐上了?阳文成用胳膊肘顶了顶宗政珲,硬是起了一个话题,“你说天黑前我们能赶到缙县么?”宗政珲收了笑脸,居高临下睨了一眼阳文成,甩了一把缰绳大喝一声,“驾!”陆昱被突如其来的加速吓了一跳,马车内的人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的推背感,倒是让之前的尴尬气氛烟消云散。第一日快马加鞭,他们不仅走过了缙县,到达距离渭城一百四十多里的覃泽。一行人在一家气派的旅店前停下,陆昱是最后一个撩开车帘下车的。下了车后小路子就来回报:“主子,只有三间上房了。”出了宫,所有的称呼都随了民间叫法。陆昱十分开心再也不自称为朕了,所有的侍从也改唤他为主子。陆昱想了想,不过是临时休息一晚,也没那么多讲究,于是摆了摆手,“出门在外将就一下吧。”所有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搬随身行礼,去后院喂马。陆昱到底还是没忍不住,把旅店上下逛了遍,最后回到房间时小路子已经把一切都布置好了。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出门,也是第一次住店,一切都是这么新鲜。即使睡在略硬的床铺上,还是感觉有些兴奋。这种兴奋感直接导致他晚饭都用得比平常多,侍卫带回了一些覃泽特产,陆昱也挨个尝了。晚饭气氛轻松自然,居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公司同事出来团建的感觉!待到酒足饭饱,大家各自回了房间。陆昱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转头看向小路子,见他打了一个地铺。虽然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但地板潮湿,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陆昱这才想起来,左右两间的侍卫应该也是好几个人打地铺呢。“出门前让你带的睡袋放哪儿了?”陆昱从床上坐起。小路子连忙从地铺里爬出来,“还在行礼里,奴才不知主子要用,就没拿出来。”“赶紧去拿出来,”陆昱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你自己留一个,其他的分发给打地铺的人。”小路子赶紧领命而去。这睡袋是出宫之前陆昱让内务府的人连夜赶制的。用了上好的轻柔的锦湖棉,外面再附上一层厚厚的油布。虽然没有现代睡袋那么防潮保暖,但是多少比直接打地铺强多了。小路子还不知道这睡袋的妙用,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把睡袋分发到位。但由于睡袋是陆昱的临时起意,内务府赶了一夜也只做出四个成品。好在二十多个侍卫有五人要看守马车,六人睡在了楼下的通铺,剩下的人在两间上房里拼铺。张恒首先领到了睡袋,小路子也给发了一个睡袋给宗政珲,他现在可是陛下十分看重的人,自然要照顾好。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分配,小路子抱着属于自己的睡袋回了房。张恒拿了一个睡袋给正准备打地铺的魏巍。魏巍嫌弃地撇撇嘴,“我不要,看着跟蛆似的。”张恒被气得直接敲他脑袋,“你小点声!这是御赐之物!怎可跟那些肮脏玩意儿比拟!”宗政珲倒是没有拒绝,自从睡过皇帝送的枕头,他已经对这些新奇的御用之物产生了好奇。这时候一个羞涩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请问,可以给我么?”东宜一边说,一边看着新奇的睡袋两眼闪闪发亮。东宜还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也可以睡地铺。”不知道为何,宗政珲心里升起一阵不舒服,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魏巍,然后使了一个眼色。魏巍默默叹气,然后随即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脸,“那怎么使得?您这么细皮嫩肉怎么经受得住?”东宜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您还是回床上吧?待会儿文成回来,你俩挤挤就暖和了。”说着,他拿起睡袋往地上一丢,“地铺还是适合我这种皮糙肉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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