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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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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有肌肤之亲,有爱恨交织的是孟季与阉人庆,与她无关!就算如今他爱她,找她,那又怎么样?他杀了她两次。宁纾算了算,如今爱恨相抵,就当是从未认识。既然完成了任务,那么就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他做他的位面之子,她也要回到母后和哥哥身边,与晋成表哥厮守一生。宁纾每日沐浴练习水性,几日下来有了些成效,但是内心却越发焦急。湖心亭附近,除了小宁王与梁姬外,谁进去都必须有梁樾的手令,而与此同时,随着晋封长公主后,一切昔日的嫡公主荣宠也渐渐恢复,甚至更上层楼。流水不断的礼物,令宁纾再也不能骗自己说,这是跪的赏赐,连卷媪她们都不相信了。这天宁纾练水性憋气时间久了,差点没喘过气来,卷媪吓得直哭,边哭边要宁纾也哭出来:“公主不要自厌,以后的日子还长,等再过几年,公主回想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见宁纾脸色晦暗,卷媪想得更多:“是探病那日吗?公主可有进避子汤?公主这个月的月信还未至……”她越说越是害怕,抱着宁纾手抖得厉害。宁纾听了只想撞墙,肚子里把梁樾唾骂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不是自杀,我只是……”宁纾无语望天,“我和梁樾什么都没有。”因为卷媪似信非信,宁纾自此沐浴,不敢再憋气太厉害,日子总算是挨到践行晋国使臣,她要出席,并按照梁樾的意思,表达自己对宁国的忠诚,并拒绝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的态度。晋使回国的时机并不好,天气越发严寒,大雾也浓的厉害,眼看着就要下雪,可是梁樾并没有体恤的意思,依旧摆了宴,请了诸多朝臣、宗室陪送晋使。宁绀装扮一新,鼠灰色的裘衣将她的端庄勾勒出来,细细描绘的眉眼,只为梁樾的目光停留片刻。近来宫中关于宁纾与梁樾的流言,她听了,但是嗤之以鼻,她不信。好听的版本是:摄政相国梁樾对宁纾公主一见倾心,有意遵从先王遗命,与之成婚。难听的版本是:摄政相国梁樾对宁纾公主一见倾心,不顾公主心有所属,□□宫闱,强迫了她,欺辱之后将公主视作禁脔。其实这些年,宁国朝政不算平静,此刻也是暗涌不断,流出这样光怪陆离的谣言,宁绀很是理解。毕竟涉及晋国王子,宁国公主,摄政相国,男男女女的,特别容易做文章,晋国的奸细、宗室那些软骨头,还有宁国固有的贵族势力都在为了各自的目的,推动流言。想到这里,宁绀盯了盯刚刚出孝的宁纾,露出玩味的笑。宗室的其他贵女簇拥在宁绀身边,见她盯着宁纾,纷纷讨好她。“最近的流言实在太过荒谬,简直听了都脏耳朵。”“就是。相国洁身自好,怎会对在孝之人起了那等心思?”“纾公主从前仗着宁酉,大家都捧着她,如今我得说句公道话,她着实姿色普通,比绀姐姐差的远了。”宁纾离得不算远,自然是听到了贵女们唧唧喳喳声。她转眸看向故作矜持的宁绀:“流言什么的,诸位既然都认定是假的,听了就算了,何必议论传谣?”贵女们哑了口,纷纷看向宁绀。宁绀道:“我们是在澄清。”“澄清是向被蒙蔽的人阐述实情,敢问诸位,你们在向谁澄清?“宁纾继续质问。宁绀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却见晋使出席,向宁纾下拜。“敝国王子成盼与公主缔结连理久矣,臣听闻公主已经出孝,心中欢喜非常。此次回国,一定告知敝国王上,尽快过六礼,公主请静候佳音。”晋使说的情真意切,宁绀本想讽刺宁纾的话顿时也咽了回去,毕竟流言虽然难听,但真假谁都清楚。宁纾与晋成的事情可是板上钉钉,真的不能再真了,她又何必说那些因为梁樾而嫉妒宁纾的话?宁纾点头:“山高水远,使者一路顺风。”晋使再拜。梁樾开口了:“近来宁都多有流言,事关本相与纾公主,不知晋使可曾耳闻?”宁绀并一众贵女有些羞愧,因为梁樾这么大方一提,她们方才的“澄清”落在附近人耳中,简直是小人聚会,羞人显眼。晋使微笑:“外臣并未耳闻。”梁樾目光转向宁纾,笑了笑,眸光清浅,不是少年的生涩,而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有勾魂摄魄的蛊惑:“传闻,本相意欲遵从先王婚约,迎娶纾公主。这是真的。”轰!大殿内如沸水翻腾。克制不住的人语喧哗和杯盏落地的“呯嗙”声交织在一起,忽远忽近,又似金石暮鼓,击穿耳膜,直冲心肺。宁纾呆呆张开嘴,思维模糊,大脑一片浆糊,只看得见梁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他牵起她的手,她才如同被蜜蜂蛰了一般回过神。“你说要娶我?”宁纾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飘,一时有种不真实感。梁樾注视她的目光,亮得像星辰,他握紧了她的手,道:“愿与公主结百年白头之约。”轰!若说先前对他坐正流言还有各种解释,但是此刻离得近的人皆是呆若木鸡。半饷,宁绀涨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宁稗激动地带头恭贺:“贺相国与纾公主!”继而是山呼海啸的“贺相国与纾公主!”“贺相国与纾公主!”“贺相国与纾公主!”“……”晋使怎么走的,宁纾不知道。梁姬和小宁王怎么走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群臣散场时,梁樾依旧握着她的双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近在咫尺姿态,气息炽热。梁樾见她用饱受电雷鸣后的表情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娶她吗?她咽了咽口水,找回自己的一丝清明,但又似更加混乱:“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或者是为了让晋成表哥难堪?其实,我跟你并不合适……你、你这样也是勉强了自己,以后后悔了……”“臣没有把公主当成别人,臣也不是为了国事可以卖身的人。能与公主成婚,臣乐意之至。”梁樾伸手抚上她的发,温柔道:“臣曾在泮宫偶遇公主,心生爱慕,自此难以自控。”他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脸,胸口发烫,心中似被羽毛刮过,痒痒的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从前的一切错过都可以重来,一切后悔都可以弥补,一切对温暖的渴望都可以实现,从前对于先宁王摆布他、欺辱他的愤恨,因为这一别有用心的婚约,化作乌有,反而生出了感激之情。他要成亲了,和她在一起生儿育女,相伴一生。送宁纾回遣云宫的一路上,梁樾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但是她既然不承认,他也不会说。宁纾公主是他的妻子,足够了。当晚下了厚厚的鹅毛大雪,梁樾出宫回相府的路上,车轮发出辚辚的声响,如同岁月的滚动,静翳、悠远……喜明显感到相国是非常高兴,他心下焦灼,他知道总有一天相国会因时光忘了他的兄长,可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没有丝毫准备。他站在廊下,盯着不断降落的雪花,心仿佛被埋藏在千年冰雪之下。远远有人过来,这么晚了,相国召见什么人?喜强打着精神,仔细一看,是寺人典,当初奉命将宁纾公主带回来的那个。他此次又带了……国巫乩?喜有些疑惑,相国并未发病,怎么突然延请国巫?喜与国巫乩见礼,赶紧去禀报,果然相国立刻接见了他。喜在廊下与典一并站着,心里空落落,就像这夜空,似是破了个大口子,他只是个弄臣而已,相国有事只会通过典,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好想阿兄……阿兄……你在哪?烛火噼啪爆了一下,火光跳动,室内为之一暗。国巫乩额头青筋微露,隐有汗出,在烛光下发出腻腻的反光,他敛目问道:“相国缘何想停药?”“我每每不能自控的时候,服药的确能够压制。但是,”梁樾皱了眉,目光凝视国巫乩:“服药后总会产生幻觉,感知不到身体,也没有七情六欲,身体冰冷仿若死尸一般。”国巫乩轻舒一口气:“这药就是这样,其实并无害处,过了药效就好了。”梁樾盯了盯国巫乩镇静的脸,直说了:“我欲绵延子嗣。”“殿下…”国巫乩惊慌之下,喊出了原本在梁国的称呼:“殿下可知停药的后果?”他颤了颤声:“可能真的会嗜血、嗜虐、会疯……”梁王室中得此暗疾的王,无一不是以饮血为癖,残虐暴戾,杀人如麻,喜怒无常。“只停一阶段,待公主有孕……“说到这里梁樾顿了顿,他郑重告诉国巫乩:“若我不能与她生下孩子,求而不得,才会疯。”作者有话要说:上星期家里有事。更新不勤。让大家久等了。感谢在2019-11-24 21:55:23~2019-11-26 02:2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反复输入、巧克力大人啊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宝儿 4瓶;墨云飞殇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7章 多子多福(补齐)国巫乩听说了梁樾和宁纾公主的婚事, 但是没有想到梁樾竟然对她这么……简直是走火入魔。他想了想, 相国毕竟血气方刚又没有姬妾相伴,陡然碰上个合眼的, 被挑动起来难免过于意动, 待得偿所愿,过些时日, 新鲜劲头自然就淡了。想到这里,国巫乩不再劝阻, 而是提醒梁樾。“宁纾公主毕竟是嫡公主, 难免骄纵,相国切记妨授意宗室对她进行规诫,对丈夫事事顺从。”说到这里国巫乩眼见梁樾的脸疑似发粉,眸子清亮了些, 他心下也是好笑, 这个宁纾公主竟如此得相国心意,当下又补充了一句:“相国虽着紧子嗣, 但公主毕竟年幼, 停药后行房需节制些, 不然诱发暗疾吓到公主事小, 若暗疾频发, 即便恢复服药,药效也大不如前。”国巫乩走后,梁樾拿出装有药丸的瓷瓶,灯火下的瓷器发出水润清透的光泽, 国巫乩方才的谏言如同山雨欲来前的凉风,似是将天地万物裹挟搅浑在一起,一起向他叫嚣——他可能会如那些先祖一样,变成疯子。会疯……他最早记忆里的兴奋,便是幼年杀了那只小猎犬时,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和宫人害怕的面容……父王自此对他不闻不问,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不同?所以并不是他因为娘亲疏远了父王,而是父王主动远离了他?还真是可笑。当年他趁势回国,父王竟然为了反抗晋国,放弃了梁棠,转而选择了他这个疯子,这便是他说的国君身不由己吧?瓷器在手掌的收紧下,发出“吱吱”的轻微声响。……谁会愿意和疯子百年白首。梁樾忍不住去想,她会不会害怕他?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躲开他?恶心他?讨厌他?甚至,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当年他想杀孟季,究竟是他恨极了她的欺骗,还是疯魔的病症早就在体内潜伏?……他的子嗣会不会也将这暗疾传下去?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吗?她愿意她的孩子以后也如他这般不能控制自己,嗜血嗜虐,服药为生吗?如果她不愿意与疯子共处一生,他会放她离开么?如果她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他忍心让她一生无子,晚年孤寡么?如果她不愿意……梁樾捏了捏眉心,长长的睫毛被灯火映在脸上,如同蝶翼的清影。她不愿意的话……就会和别人成婚生子,对别人百依百顺,伏于他人身下,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与那个人烹茶行猎、生儿育女,她眼睛里的光、她的笑、她的一切都会是那个人的……百年以后会在那人的子女哀哭之下,与之合葬一处。光是这样想想,他都已经犹如被毒蛇啃食内心。……她不愿意又如何?她如今是宁纾公主,将会是他的妻子,天经地义对他事事顺从,为他诞下子女,为他操持内宅。……她不愿意又如何?只要能和她成婚,和她共度一生,他就已经满心欢喜,他会将天下所有至珍至宝奉献给她,只爱她一个人,他会做到的。……他也不一定会疯,他的子嗣也不一定会如他这般……梁王室也有很多正常的人…………如果,她不知道呢?梁樾寝居的灯火亮了一整夜,灯火晕黄色的光被浓浓的大雪覆盖,一丝暖意也无。喜在廊下站着,万分好奇国巫乩跟相国说了什么,明明从宫里出来时,相国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为何如今气压低得连送早膳的庖厨来了,他都不敢上前?喜踌躇犹豫了好一会,都没胆子开口,不想里头相国突然喊他。喜缩着脖子,露出真挚的谄媚笑意,躬身走了进去,只见相国依旧是昨日的穿戴,气色如同发病之后的苍白,他吃了一惊,人已经跑了过去:“相国可是不适?可有服药?”梁樾摆摆手:“本相无事。”喜松了口气,见梁樾面上没有愠色,赶紧把庖厨唤了进来,为相国布菜。一切好似很平常,相国除了脸色不大好看外,也没有别的不对劲。喜想了想,或许昨夜不过是忙于政务呢?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他见梁樾如往常一般用膳,大了胆子装作无意道:“相国不妨尝尝这个石榴膏,大雪纷飞的日子还能用新鲜的石榴榨汁熬出膏,也是极为难得了。”梁樾抬眸看了眼喜,幽冷冷的目光令喜后脖子隐隐发凉,他面上笑意不改,却不由面皮发僵。“庖厨中何人所做?”梁樾问。喜强笑道:“是绀公主送来的。”她还叫他跟相国提点“多子多福”,既然相国能与宁纾公主成婚,不再纠结阿兄的过往,以至于绀公主在伤心之后,重生希望。喜眼看着相国眸光越发冷淡,下意识想如何叫绀公主死心,却不想相国舀起一碗,尝了尝,唇角勾起:“多子多福的意思么?”喜汗听不出相国的喜怒,低了头在腹内打稿,如何不做绀公主的替死鬼。“好意头,味道也不错。给纾公主送去吧。”梁樾道。喜“啊”了一声,如蒙大赦,赶紧应诺。用暖炉护着石榴膏,一路紧赶慢赶跑进宁王宫,喜很想哭……相国真的忘了阿兄……真的忘了阿兄。进了遣云宫,喜就被宫婢引着在偏殿等候,说纾公主尚未起身。喜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光大亮,暗自呸了一声:一定是昨天被相国允了婚事,兴奋得夜里没睡好,这才起不来的吧。等了好一会,宁纾公主终于出现,大概因为经年茹素守孝,身量有些瘦弱,稚气犹存的脸此刻有些苍白,偏表情却很严肃。见到他,公主低垂的眉下一双眸子在他脸上游移片刻才收回,落座。虽年纪不大,气派倒是端得十足,对他们这些仆下,一丝多于的情绪都不流出。喜自幼跟着阿兄在各权贵府中厮混长大,他甚至都没有多想,凭直觉就行了周到一礼,直到起身后才懊恼,自己如今是相国的人何必如此谦卑?宁纾从昨日晋使的践行宴回来后就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梁樾这段时期以来的种种古怪行为,终于得到了解释——他要娶她!是摄政相国娶宁纾公主。是摄政相国遵照先王遗命,迎娶刚刚出孝的宁纾公主。昨日他送她回宫时,宁纾几次想问他是不是认出她了,可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如果他说是,然后呢?他杀了她两次,她又一直让他有一种她爱他爱得不行不行的错觉,这笔糊涂账如何说得清楚?况且不论是孟季还是阉人庆,都与他有过亲近的行为,叫她如今以真正的身份,如何自处?喜把石榴膏递给遣云宫的宫婢,然后勉强地提点她:“相国赞此膏寓意好,特奉于公主。”卷媪打开食盒,暗红色的膏体幽幽散发着酸甜的气味。卷媪面色复杂,轻声道:“是石榴膏。”宁纾脸色更加白,难以自制地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石榴膏……寓意好……梁樾是想和她,是想和她……往日种种欢爱的记忆埋藏在意识深处,如同黑水下从不见天日的礁石,就好似这坛石榴膏,过了时节的东西,被有心人保存好,随时给你一个出乎意料。“相国在何处?”宁纾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生硬。“相国请公主用完此膏,往泮宫赏雪。”喜这时发现,宁纾公主似乎有些眼熟。宁纾丢下石榴糕,抬脚就走。“公主,这石榴膏……”喜一惊,追上。宁纾不理,径直往泮宫方向而去。喜却是惊呆了,这石榴膏的寓意已经告诉她了,她什么意思?不吃?不愿意?她当她自己是什么人?嫡公主?先王死了,废王后mǔ_zǐ逃窜晋国,她竟敢对相国如此无礼?!不想活了吗?她怎么敢?!恃宠而骄!四个大字从喜的脑子里闪过。不对!不对!突地,喜笑了。他先是低低地笑,继而笑出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知道了!原来如此!若说他这几年别的记不清,但是对于阿兄的音容笑貌,他可是刻入灵魂的清晰!这个纾公主年纪不大,却是歪门邪道,堂堂一个嫡公主竟然学那些贱人,仿效阿兄的形容笑貌,难怪令相国为她神魂颠倒!相国还是惦记他的阿兄的!想到此处,喜重新高兴起来,矜持地终于眀悟了,为何绀公主如何努力也不得相国垂青,谁叫她没有学他的阿兄!至于为什么别人学了被相国厌弃,而宁纾则被允婚,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总而言之在他看来,这个宁纾公主就是在吃他阿兄的人血馒头。既然她能吃,绀公主也就能,他可以提点绀公主一二,以免宁纾公主把相国哄了去,真忘了阿兄。宁纾匆匆赶到泮宫,远远就看见梁樾立在廊下,听臣下禀报着什么,雪色茫茫间,那人一身玉色常服,系着同色发带,越发显得发墨唇红,丰神俊秀。自昨日起的窒息感却越发汹涌来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让梁樾娶她。若她与他成亲,母后与太子哥哥将在晋国如何自处?晋成表哥又如何面对天下人?她为了嫁去晋国,自订亲后学习晋礼,背诵晋国族谱,那些日日夜夜所做的努力,对未来人生的规划,又当如何忘却?晋使已经出发,她必须赶紧设法离开,不能再拖了!宁纾捏了捏袖子里的物什,坚定了决心。他看到她了。宁纾看他丢下臣子,面色素正,快步走向她,然后躬身……“不必多礼……”宁纾还没说完,整个人被腾地抱起!——梁樾根本不是行礼!他竟敢,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臣下的面就敢这样轻薄她!被炽热的体温环绕,她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放肆!”她挣扎呵斥,声音都破了,肺部气得生疼,扭着身子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别动!”梁樾抱紧了她的腰,手臂环住她,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她的耳畔。耳尖似乎碰上了什么凉凉的,是不小心碰到他的唇了么?想到这里,宁纾身体一僵,再不敢乱动。这时梁樾才吩咐:“喜,去遣云宫拿公主的鞋来。”原来自己的鞋袜全湿了,难怪脚凉凉的。可是……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应该抱她!“放我下来。”宁纾僵着嗓子,粗声粗气。梁樾不应,反而转眸看向那边目瞪口呆的臣子,直把他看得头一低告辞而去,才将她放置几案上,唤宫人过来脱她的鞋袜。宁纾吓得直接蹦了下来,心跳得快没了频率,呼吸都漏了好几下:“不用了!我自己换。”梁樾目光柔柔,看着她,如沐春光之下:“好。”宁纾头脑突突地疼,她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光脚……就算以前阉人庆的时候,那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她自欺欺人,总之不行!她既没有嫁他的意思,就不能这样被他看了。可是梁樾盯着她……宁纾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梁樾的喜好,欲拒还迎嘛!甚至有时候,她明明是拒绝,他都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于是宁纾抬头,目光湛湛迎向他,脸色勉强:“我不想换,可以吗?”虽然什么都没承认,什么都没说,梁樾看着她,却是胸腔一阵轰鸣,继而柔软地一塌糊涂:“会凉。乖。”宁纾:噗……不管周围的宫婢寺人如何看,宁纾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直说了:“你我毕竟还未成婚,这样不成体统。”“体统什么的,不过是约束臣民尊卑贵贱的控制手段,公主不必拘泥。”宁纾一口血呕在心头,僵笑:“相国在说什么?”“那些东西,不过是我们要求臣民去做的规则,岂能自己也入了笼子?”梁樾回答的极为自然,恰巧此刻喜一头大汗从遣云宫拿了鞋子回来,梁樾直接接了,走近宁纾:“若以三皇五帝时期的体统来看,此刻天下礼崩乐坏,人皆禽兽。”宁纾思维一时停滞,她觉得他说的不对,又无法反驳,直到他说到“禽兽”二字时,她的脚踝一凉——是梁樾的手!他,他脱了她的鞋!宁纾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他,只看得到他乌黑的发顶,认真的侧颜,他的目光注视她因寒冷而微微发红的脚。轰……宁纾一阵阵地耳鸣,头晕目眩,她哆嗦地要抽回脚,却被他握紧,直到歪歪扭扭地把鞋子给她套好,才放了她的脚踝。宁纾已经感觉自己似乎是幻觉了!她不待他继续,也顾不上被他看到光脚,直接三下五除二脱了湿鞋袜,直接套了干净的,站了起来。她之前看他矮下身,顶多是帮她把鞋子放好,竟然、竟然给她穿鞋!梁樾倒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待她穿好,命人上了茶点。宁纾目光在烹茶的侍人与茶炉上流连了一会,稳了稳心神,坐了下来。红泥的炉子,里头翻滚的深碧色茶汤,在白雪掩映之下,煞是好看。“公主是属兔子的么?”梁樾眉目清润,亲自斟了茶汤递给她。宁纾点了头,继而又揣测是不是自己刚才跳脚穿鞋,实在太贴,有些丢脸?“臣的属相是蛇。臣比公主大了很多岁,公主可会嫌弃?”梁樾的目光锁住她的视线,一瞬不瞬等她回答。宁纾心里似是塞了很多棉絮,满满的却空空的乱乱的,她今年十八岁,也算不上年纪小,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的梁樾,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十三年后的他已经做了摄政,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可是看着这人从小长大,轮到他说什么大很多岁?“哪有很多岁……”宁纾说完,就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梁樾问的是嫌不嫌弃。自然是嫌弃的!可是晚了!梁樾已经笑了,笑得甜甜的,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味道。既然失口,宁纾也不再纠结,提出:“今日既然赏雪,为何不温酒炙鹿?”梁樾心中一漏:“温酒?”宁纾悄悄掐了手心,强按住内心的惶恐不安,笑道:“天冷自然要喝温酒……不是雄黄酒。”喜上前劝道:“公主,相国不善饮酒……”宁纾“哦”了一声:“是我的罪过,忘了相国刚刚病愈。”“既然公主喜欢,就温酒炙鹿。”梁樾摆摆手制止了喜的劝说,吩咐侍从去安排庖厨。宁纾稍稍松了口气,却听梁樾问:“今日臣奉献给公主的石榴膏,公主可还喜欢?”今日喜来送石榴膏的时候,点名了说梁樾夸意头好,才送她的。大事当前,宁纾硬着头皮回答:“还挺好吃的。”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1-26 02:29:07~2019-11-27 12:5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巧克力大人啊、伴夏执、mirror、雪梨雪梨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伴夏执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8章 遮掩梁樾笔直的肩背稍稍放松, 唇边的笑明亮起来, 眸光却略略黯淡,他感到咽喉深部隐隐疼痛, 以至于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石榴膏虽好, 但毕竟不合时宜,以后不会再送了。”宁纾有些莫名, 抬眸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问她好不好吃,她回答好吃, 然后他说不好也不会再送。??不用多子多福了?宁纾松了一口气, 忽而又想到,他刚才说什么年纪大,莫非……她想的是什么啊?宁纾不由脸色赤红,低头喝茶。雪后的景致在赏雪人的眼中无比迷人, 掩盖了人间一切罪恶与脏污, 然而对与行路人来说,则是泥泞和肮脏的交汇, 晋国使臣自听到宁相国梁樾要与宁纾公主成亲的消息后, 丝毫不敢耽搁, 派出快马信使, 冒着风雪回国禀报。刚刚入境, 信使还没来得及换马,便遇上了王子成的人马。“此乃国书,当呈报陛下。”信使被抢了信,急的浑身冒冷汗, 他不依不饶地追着抢信的将领,却被踹倒在地。“瞎了你的狗眼!”将领骂道:“我家王子这几年一直在西羌经营夷狄,你们不认得了?”“可是,可是……”信使自然是知道的,这几年王子成遭太子嫉恨,被派去经营西羌,远离国都。可是如今晋国对宁一直战事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陛下对比西羌的势如破竹,终于把王子成这个战神招了回来。凭借大胜,晋成如今是诸王子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一个。“可是……”信使暗恨自己倒霉,怎么就碰上了晋成!来时使臣已经交代了,晋王根本没想救宁纾公主,巴不得相国梁樾强取了她,然后解除晋成王子和宁国公主的婚约,免得宁王后mǔ_zǐ天天上蹿下跳闹着要复国。当然晋成王子受了这样的委屈,肯定要亲自挂帅去攻打宁国的。将领拿了信匆匆找到晋成时,他正和宁酉在校场比射。宁酉看着晋成箭法犀利,羡慕之余,免不得飘过一丝忧心忡忡。“如今,我与母后在王子这里生活无碍,太子妃自有家族庇佑,又无子嗣连累,倒也令人放心。可是小纾……”他说到这里,握了握拳:“全是我当时没拉住她……”晋成收回弓,回眸瞥见满脸懊恼的宁酉,心下略冰,宽慰他:“表兄,这一切不过是追兵太紧,你也不想的。”宁酉自是知道晋成怪他,可事已至此,就算他当时不顾门客阻拦,救起她,也不保证能在之后的行路上,就不被梁樾的人马追上。他还待说什么,这时晋成的麾下递了封信进来。晋成只看一眼便血气上涌,他阴沉了眼睛,将信抓成团。宁酉有些好奇,但是碍于晋国的国事,不便想问,他极有眼色地提出告辞。“表兄,这封信是从宁国来的。“晋成嘴角勾出嘲讽的冷意:”梁国子即将和小纾成婚了。“宁酉呆了一下,快走两步,扯过晋成手中的绢帛,一瞧,顿时目眦欲裂:“梁国子!竟敢!他竟敢!”晋成将手中的弓丢给侍从,对宁酉道:“父王至今按兵不动,想必得知这消息也不会动,只等着梁国子举办婚礼的国书来了,才会派我领兵。这便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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