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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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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你若累了,就在母后这里歇一歇。”“儿臣不累。”梁棠揉了揉眉心:“儿臣只是有些紧张。儿臣这是成亲了。以后会是一个丈夫,有妻子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梁王后稍稍放了点心:“这也没什么紧张的。等你将来生了孩子,岂不是要更加紧张。”梁棠笑笑,这回是真心实意。梁王后拉着梁棠又说了一些家常,一些注意事项,才放他离开。今日梁棠并孟季二人,先去告祭祖宗,再回来行册封礼。按梁棠方才的状态,恐怕身体坚持不住。梁王后越想越觉得有种挥之不去的郁感,无法排解消散。怎么了呢?她也是年轻人过来的,就算是紧张兴奋,也绝对不会是如阿棠这般的状态。梁王后望着梁棠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担忧抑制不住了。“传少舆君来见我。”梁棠从甘泉宫出来,又去了梁王的娃馆宫拜见。在那里,他碰上了他的宾客、兄弟,“奸夫”——梁樾。二人辞了梁王,便同登一车,往宗庙而去。虽是仲春,但早晨的温度还是很低。又是因为太早的关系,太阳红彤彤的,看着暖和,却毫无暖和气。就好比梁棠身上的礼服,厚重却丝毫没有暖意。乘车而行,一路上湿漉漉的凉风吹来,梁棠只感到自己的连快要僵了。僵的不止是脸,还有身体。他冷眼瞧着一派风轻云淡毫无芥蒂之意的庶兄,内心无比讽刺、痛苦。这个贱婢之子,竟敢……竟敢……梁棠抑制着体内血气上涌,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他瞥了眼梁樾,状似无意:“兄长为父王立下大功,令我刮目相看。只是为何兄长不与宁国使臣一同进城,而是先行一步,岂不是有所慢待?”梁樾闻言,清凌凌的眸子望过来:“归心似箭。”梁棠只觉胸腔呼吸一滞,归心似箭!所以昨日高襟之祀来赴仲春之约了么?冷笑一声:“大谏州吁,如今已经和别家贵女定亲了。而孟季今日也嫁与了我。你早回晚回,又有何区别?梁棠说完,心底似乎纾解了一些,看着面前雪肤花貌的面容,渐渐清冷,他不得不承认,梁樾是好看。不管是女人看,还是男人看,他都是好看的。他想起这几年多得是贵女被梁樾的皮相所迷,可他依旧茕茕孑立,婚事无着,无非是真正的权贵不肯与他结亲罢了。孟季,必定也是。一定是这样!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向来不与他争论的梁樾,此刻却回敬他。“太子言之过早。”“呵!”梁棠嗤笑。言之过早?你娘白日做梦,肖想孟季,你现在做我的宾客,与我同乘一车迎娶孟季,居然还能睁眼说梦话。真是青出于蓝!见他死鸭子嘴硬,一时,梁棠倒是开心了些。说话间,宗庙已经到了,他扶着寺人的手走下车,径直往孟季的车架行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伴夏执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0章 亏心事(修)国之大事,唯祀与戎。诸国不管武力强弱,宗庙都盖得相当漂亮。梁国的宗庙摆着他家自几百年前开国以来的各位君主,虽是小国,但密密麻麻,跟宁国的一样多。自周天子式微以来,诸国连年征战,内部也不平。最早一批分封的,很多已经身死国灭,宗庙毁弃。梁国也快了。宁纾刚下车,就与与梁棠碰了个面对面。以往倒不觉得,现在得知孟季与他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如今还成亲了,顿时很是别扭。昨夜的梁棠着实把她吓坏了。一整晚惊梦而醒,却是天尚未亮,之后便是失眠。曲当时被赶去了偏殿,她便赤着足,踩在冰凉的地上,焦虑地踱来踱去,最后满脑子全是晋成表哥。……梁人都说他被刺重伤……可是她昨日明明见到了他,她多么希望救她的是晋成表哥,而不是……而不是梁樾!难道昨日见到的晋成表哥是她的幻觉吗?他其实伤得很重很重……她好想去看看他……可是她是孟季,是今日成婚的太子妇。如果遇刺重伤的是她就好了。她想。婚期可以延后,就不会到了这个地步。“想什么呢?”梁棠的声音跟他的脸色相反,似是很不错。不过酒醉时的暴力,此刻记忆尤深,令宁纾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昨日酒醒之后,信了吗?信了多少?哎呀,她都快烦死了。系统不做人。就不能安排个好点的身份吗?梁棠这一幅戴绿帽的,盯着她找线索的神经兮兮,真的很令人心里空落落的,生怕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啊啊啊啊啊啊!而且这么看着她,她如何去攻略梁樾,完成任务?!“没想什么。就是看到宗庙,就想到一句话。宗庙之牺为畎亩之勤。”宁纾随口敷衍。梁棠蓦地心底那一丝陌生的恐惧,如雨后挂着水滴的蜘蛛丝,不过是被轻风经过,却仿佛有沉重不堪支撑的危险。他抓住孟季的手,温凉柔软的触觉在手中,才微微把方才的感觉压了下去。他翘起微微僵着的唇角:“这是晋语,讲述范、中行两位上卿执政的故事。孟季何时看这种书了?”他的手微微用力:“你出身季氏,向来对晋国不喜。怎会突然看晋语了呢?”原来孟季从不读晋国的书啊。可她自从与晋成表哥订婚后,对晋国的风俗礼仪,就经常翻阅,立志将来成婚后,做一个晋国宗室妇人中的典范,就好比晋成表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般,天底下最好,最厉害的。“因为晋使来了。就读了读,了解一二。万一碰上了,不至于出了差错。”宁纾找补。梁棠神色莫测:“梁樾在出使晋国之前,也整日读晋语。”又开始了。宁纾头大:“殿下这么说,着实叫我无法往下接了。”梁棠“呵!”地嘲讽一笑,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她。“太子,宗正已经准备好。可以进去祭告了。”梁樾走了过来。话是对梁棠说的,目光却是放在宁纾身上。宁纾心底一颤,昨夜在南郊亭子里的吻,如潮水般灌满了心头……她别过脸。实在是心慌意乱。还有这个梁樾是怎么回事?明目张胆当着梁棠的面看她?果然她的手被梁棠抓得生疼,一个用力,被车进了宗庙,与梁樾擦身而过。她吃痛,想抽回手,可是看梁棠一张青灰色的脸,沉得快滴出水来,生怕惹到他爆发点,就只能忍着。可是,忍,都是有限度的。现在可以忍,那么晚上呢?她回头看向梁樾,却见他冲她安抚式地笑了笑。????这是什么意思?梁棠与孟季进了宗庙,少舆君也接了命进宫见梁王后。进宫时碰上晋使伯宗的车驾。少舆君只当他早早来宫里撒野,为晋王子成的事情做妖,便匆忙让路,让他先行。瞧见平舆君之子如此识相,伯宗鄙薄一笑,吩咐从人径直进宫,连一句礼节性的道谢都没有留给少舆君。“少舆君,这晋使也太无礼了!”从人为自家主人忿忿不平。少舆君刻薄的脸上,也颇为不快:“是人都看得出来,要你说?”然后骂道:“天道有轮回。”对于梁国人的反应,伯宗向来是不在乎的。算算日子,王子成差不多快回到军中了。这些人再看他不痛快有什么用?几日后都是俘虏、是死人!想到这里,伯宗惦记起自己的倒霉破事,他得抓紧时间,免得梁国亡得太快,自己还没找到人!一敲马车,没有按照约定直接去甘泉宫找梁王后,而是转了弯行到淄台。露珠繁沉的清晨,淄台的主人又不多事。因此寺人、宫婢大多各行其是。直到伯宗大喇喇进了来,众人才仿佛锅中水沸了一般,早晨的清净完全打破。殿内伺候的宫婢连滚带爬地进去禀报公主。王子眼下不在淄台,公主一人如何应对?她颤声声地磕磕巴巴地说完,果见公主脸色一变,差点站立不稳。梁姬因为跟梁樾关于孟季的事情,昨夜睡得很不好,此刻刚刚起床,身着居家的衣服,如何能见外臣,甚至是外邦使节。可是这是晋使伯宗,原本梁宫就不能好好拦住他,甚至让他闯过淄台。如今晋王子成遇刺,生死不知,伯宗越发肆意了!她该如何是好?梁姬手忙脚乱地吩咐宫婢给她穿衣。“公主昨日爽约,本使只得亲自上门了。”伯宗阴测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梁姬悚然而立,浑身如同被毒虫蛰住,汗毛直竖。手中的衣服瞬间散落在地。“公主今日脸色怎么这么差?”伯宗一脸关心,一步一步走近:“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睡好?”这一步步的声响,都仿佛天上的惊雷砸在梁姬的心尖上。她不由得退后一步,却是不小心踩在了宫婢方才拿过来,未来得及穿的衣服上,眼看就要滑到。还未及落地的疼痛,她的胳膊就被抓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伯宗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多,多谢,上使。”梁姬颤着声,要扯回胳膊,可又不敢用力,这么纠结害怕着,她的心仿佛也被伯宗抓紧一般,快要爆开,满是血浆。虽是早已知道自己戏耍伯宗,必定会遭到狠狠的报复,但是梁姬当时是拼了个玉石俱焚,孟季死定了,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是如今呢?阿樾救了孟季,孟季继续清清白白地跟太子成亲。可是她呢?她怎么办?“你我即将成为夫妻,谢就不必了。”伯宗仿佛是个抓到老鼠的猫,在吃它之前,好生玩弄它一番:“不过本使很是好奇。公主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认知,把本使当做你的裙下之臣,戏弄取乐?”梁姬觉得自己的胳膊快断了,疼!疼!疼!这时,门外有侍从禀报声传来:“大夫,王后派人传召你过去。”梁姬喜出望外。伯宗却道:“叫她等会!”说话间,抓梁姬胳膊的手更加用力。她苦着脸,额上的冷汗直冒:“我哪里敢戏弄上使?其实,我蒲柳之姿,自惭形秽,小国陋质罢了,所以才临阵退缩。”伯宗嗤笑一声,狠狠把梁姬摔在地上。梁姬轻叫一声,头上的钗坠落,洒下一头乌发似瀑。“公主!”宫婢担心地惊惧地喊了一声。话音刚落,伯宗一挥手,自有从人将宫婢拖走。整个寝殿,此刻空荡荡的,只有凌乱的外衣散落,美人卧在地上吃痛蹙眉,还有色中厉鬼伯宗。门外侍从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夫,甘泉宫来人,请你快些过去。”伯宗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梁王后:“叫她再等等。我很快。”这一句“我很快”让梁姬冷汗直冒。她素来身体柔弱,此刻被狠狠一摔,登时大腿处闷疼,半天起不来。眼瞧着伯宗眼睛里某种意思越发强烈,而他也越走越近,梁姬心急如焚,却无法起身。伯宗知道梁姬美,但是他毕竟这些年经历颇多,也不觉得她有多出众,直到此刻见她柔弱无骨,无法起身的样子,着实是惹人怜爱的很啊。他喘/息声渐粗,嗓子低哑起来:“公主这么说,莫非那个被你设计陷害的女子比你还美不成?”梁姬自幼美丽,见过无数痴汉,伯宗这种的是她见过最危险的一类。癞□□般的恶心、可笑。但是这个癞□□手里拿着收割人头的镰刀,就是恶心可怖了。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抑制不住的僵硬。孟季能有多美?可是她是季氏女,是太子妇。人人簇拥她,捧着她!提到她都是溢美之词!就连相依为命的阿樾,如今都对她心动。甚至为了她……要行不轨之事……梁姬内心的阴影如杂草丛生,蛇蚁过境。她的脸上也渐渐感受到了伯宗的炽热呼吸。她答:“是的。她不止长得美。还出身名门,所嫁也是尊贵之人。”这话一说,伯宗起了兴趣:“哦,她是谁?”梁姬却说:“她身份高贵,我不敢言。”伯宗发怒,刚要殴打梁姬,却听“吱嘎!”寝殿门被推开,是伯宗的侍从。被打扰,他怒骂:“什么事?!”侍从缩着头,还是回禀了:“王后,请你快些过去。似是有事发生,很紧急。”伯宗终究是在这一次次打扰下,欲念全消,恶狠狠放下梁姬。自去甘泉台。淄宫的梁姬,在他走后,又是颤抖了很久,才稍稍平复心情。只觉得这种日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不由又哀哀哭了一会。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茡冠横大酷哥儿。、浮光跃金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1章 妖孽(修)伯宗行到甘泉台,恰好又和从里面出来的少舆君碰了面。少舆君依旧避在一旁让道,令伯宗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梁姬那个贱人所言,昨日虐杀他四名侍从,又令王子成避开的女子,出身名门,夫家尊贵。那么必定不是嫔妃了。自出身公族的梁王后入宫后,梁王宫里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都没有。夫家再尊贵,能有王室尊贵么?王室往下,便是季氏和子氏。季肥之妻?季武子之妻?平舆君之妻?少舆君之妻?伯宗一路思来,进了甘泉宫,见了梁王后。“大夫何以姗姗来迟?”梁王后脸拉得老长。本就被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兴致,伯宗十分不高兴。此刻见到这半老徐娘的死人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门见山。“王后今日一再遣人叫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梁王后早就得知伯宗进宫,在甘泉宫一等再等,都不见他的踪影。遣人去找,居然是在淄台找到的!此刻这个年老油腻的色中饿鬼伯宗一副被下半/身控制忘却一切的模样,着实令人作呕!方才少舆君来禀,那个贱婢之子觊觎孟季,甚至可能已经……所以阿棠今晨才会是那副憔悴的样子。这对姐弟是妖孽托生来的吧?不对,就是妖孽所生!当年的梁王,对!他们娘,就是这幅鬼样子!“今日大王有些不对劲。”梁王后皱紧了眉,“你给的药,是不是太猛了?今早大王差点起不来床。”“起不来床?”伯宗不以为意道:“现在不是起来了么?我当是何事,值得你一催再催。就算他明日死了,难道不是大喜事么?”梁王后点点头——大喜事……阿棠娶了季氏女,又有晋国做依靠,只要梁王一死,一切尽在掌握。想到这里,梁王后缓了缓神:“你说得对。只要阿棠继位,即便查出来是中毒而死,那又如何?”赢家通吃!伯宗既然兴致没了,倒也不着急去找梁姬,想起一进门遇到的少舆君,问:“方才出去那个小子,是子氏子吧?”梁王后很是奇怪:“不错。”伯宗:“他可有娶妻?”这话问的突兀。所问之人又是色中厉鬼伯宗。梁王后一时,表情仿佛便秘了。她片刻后,吐了一口浊气:“尚未。”“他没有妻子啊。”伯宗一脸遗憾。见伯宗苦思冥想的样子,梁王后着实气闷,她走到窗边,看了看青青柳色,才透了一口气。这个伯宗实在油腻的她闻所未闻。强行索要未成婚的公主便也罢了,居然连重臣的宗妇也敢肖想。实在是厚颜无耻!她母国怎么会派这么个烂人过来?!那些刺客也是的,怎么不行刺他,反倒行刺王子成去了!可惜!想到这里,梁王后又是一阵烦躁,那季武子查行刺案,已经过了一整天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打仗怂!查案更怂!没用的东西!心浮气躁地发散想了一会,梁王后重拾心情,便听宫婢禀报说:太子棠已经带着新妇,入了宫门。此值正午,浓烈的太阳,赐下万丈光芒。仲春的暖风将宫中的树木花草抹上了,层层叠叠的色泽。衬得张灯结彩用的绸缎,颜色都被比对得暗淡了些。宁纾跟在太子棠身后,亦步亦趋。他走在前面,高大的少年身材投下了阴影,正好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这么一路行来,到好似,一点阳光都没有接触到。宁纾不由打了个寒颤。周围喧闹的各色人等,嘴里说着各色吉祥语,喉咙里发着各种笑声,也似乎被阴影隔离了。终于宁纾的目光,穿过头上垂下的珠帘在人群中锁定一个人——曲。曲匆匆挤进来,站到她身边,代替宫婢,扶着她,将一个小瓶塞进了她的手里,宁纾这才心里一颗石头落地。今早她随梁棠去宗庙告祭,留下受伤的曲去找医者看伤,顺便……寻些调经的益母草丸药来。只消大量吞服,月事就会提前。那么如果运作得当,今晚的洞房也就能混过去了。她略略晃了晃小瓶,这曲找来的这么一小瓶,够不够?接触到她怀疑的目光,曲赶紧小声回报:“足够了。再多,就要吃坏了。”宁纾不怕吃坏,就怕没吃够,曲只得又从衣袖里掏了一瓶塞给她。册封典礼,很是复杂,程序繁多。梁国又因好巫,以致巫乐巫舞在典礼前要跳好一阵。馆娃宫外,梁棠与宁纾被寺人引去偏殿等候梁王宣召。梁棠本就气色差,经过繁琐的礼仪流程,此刻已经很疲倦了,很是顺从地当先一步,入殿,并向寺人提及父王身体。宁纾见他说的神情倦怠,还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不由心里悚然,赶紧拉了个更衣的借口,从偏殿服用益母草。说是更衣,确实是更衣,她一身繁重的礼服里,全是汗。一个宫婢引着她和曲,去了附近的一间厢房。曲帮宁纾脱了厚重的外衫,并找出新的内单给她换上,便去倒水,伺候她吃益母草。宁纾只穿了单衣,还觉得热的厉害,今日的太阳太厉害了。也是梁国太靠南,以至于春天太短,热的太快。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颀长的脖颈,让热气散地更快一些。就听见门口有人进来了。她本当是曲端水来了,浑不在意。转头要水,却是见一个高俊的身影,仪态出众,站在门内,旁边跟着个战战兢兢的曲。梁樾?他怎么来了?还没等她说话,梁樾先吩咐曲退下了。???然后宁纾就眼睁睁看着曲真就这么走了。虽说她也想和梁樾单独培养感情,可曲毕竟是她的侍女,如今却听梁樾的吩咐,着实令她心生不快。而且,这里离偏殿极近,偏殿里坐着梁棠,梁樾这个“奸夫”出现在这里,被发现可真就修罗了哈。“王子怎么来了?现在这里不大合适吧?”宁纾一出口,便发觉自己口气里的幽怨……好像个怨妇……但是确实是令人不忿、扼腕啊!昨日,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还向她求婚,她都答应了,他居然不仅不肯说他爱她,反倒发信号叫季武子来带走她,送去跟梁棠成亲!哎!这都说梁樾觊觎孟季多年。昨晚都道这份上了,就然就给她看这个!?梁樾却是不以为意,走近她,向她伸手。宁纾:?“你手里的药。”梁樾一脸严肃。“这有什么好看的。”宁纾纳闷,“不过是妇人吃的东西。”然后一个激灵:“你不会以为我要服毒自尽吧?”她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梁樾无语了,他伸手将宁纾手中的小瓶抓了过来,放进衣袖里。果见她瞪圆了眼睛,仿佛一只被抢了食的猫:“你做什么?”黑漆漆的眸子清湛湛,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白净的脸皮擦着厚厚的粉,看不出神情。倒是这唇,红红的,有些干。不似昨晚的水润。他一想起昨晚的触碰,不由捏了捏手中的瓶子,更近一步。宁纾猝不及防被梁樾靠的这么近,唬了一下,退后一步,差点没站稳。“你干嘛?”宁纾着实是奇了怪了,这人来了抢她女人用的药,接着又不说话,盯着她瞧,接着靠这么近,干嘛?!只听梁樾的声音有些低醇:“这个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废话!若不是你一直不肯帮我完成任务,我至于吗?宁纾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翻完,又后悔怨妇之态……她有些恼火,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哎,还给我,别闹了。”再不吃,时间就赶不及了。梁樾却反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他掌心因为练剑留下的粗粝触感,触碰到她静脉处敏感纤细的肌肤,激起一阵苏颤。宁纾抽了抽,没抽出来,反倒被抓了更紧。她这下彻底沸了:“你今日是没事干,跑来消遣我……”话音未落,梁樾就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极近。低醇的声音有些哑:“别抢了。今日不会有成亲,也没有合卺。”宁纾愣了,目瞪口呆——“你说什么?”梁樾低头,微微一勾唇角。他本就生的极好,平时不笑的时候,因为眉眼锋利显得很凶。但一笑起来,乖的能让人看了心都化了。宁纾心漏跳了一下,这人还是别笑了!都不像梁樾了。他什么意思?今晚她和梁棠成不了?似是回应她的问题,只听外面忽地一声喧哗,接着呜呜糟糟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何事?现在不是国巫乩在祈福吗?她想去看看,却困于手腕被梁樾拉着,动弹不了。“意外发生。婚礼中止。”梁樾轻轻道:“孟季,你亲亲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uzi123 10瓶;桃宝儿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2章 凭什么(修)中止?!意外?什么意外?外头闹哄哄的,人影匆匆,仿佛地动山摇,仿佛天生巨变。似乎要证实这一心理一般,一道白光刺眼闪过,继而是“轰隆隆”的春雷在耳边炸响。哗啦啦的春雨霹雳啪啪地拍打天地万物。把外间的慌乱脚步和人声给混乱了。仿佛是一锅乱哄哄的粥,浓稠得化不开。外间的嘈乱对比下,室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天暗了下来,越发显得梁樾的眼睛水润清亮,像一只求奖赏抚摸的乖狗狗。手腕上肌肤相接处传来的痒意,丝丝幽幽地攀上手臂,脊梁,在一阵凉风吹过来的时候,激得她颤了一下。昨天的唇齿缠绵记忆,似乎也如这春雨,一般,突然倾盆瓢泼,把她的心绪一下子砸得昏天暗地。昨天那种意外,那种错误,她只相当做从未发生过!“你好厉害啊。你怎么做到的?”宁纾故作崇拜,眼睛眨巴眨巴忽略他的要求,只盯着前面的话。梁樾唇角扬起,声音低沉:“我是很厉害。以后你会越来越知道。”不待这句话在她心里有什么歧义丛生,手腕上的力将她渐渐拉近,眼看着梁樾俯下身,他无可挑剔的漂亮五官在眼前越放越大,宁纾惊得一手挡住他。手心贴上他的唇。糯糯的软软的触感,痒兮兮,让她瞬间就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又不行,一旦手拿开,他亲下来怎么办?梁樾有些错愕,接着想起什么,顿时心底柔软渐生,他握住唇上的手。纤细柔软的少女手,仿佛春天的初开的花,他握在手里,十指交缠,看着面前脸红的少女,只觉得这春雨滴进他的心里了,润透了里头的万顷荒草。宁纾本来还紧张兮兮的,昨日被梁棠一番袭击,还没恢复,面对这个未来会是暴戾分子的梁樾,生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黄暴事件,却不料他对她露出傻兮兮的笑。直到梁樾走了,宁纾还觉得有些梦幻。恐怖变态杀人如麻的奸相梁樾,居然笑起来这么……傻。她确定,是傻笑。“女君,快穿上外衣,可别着凉了。”曲进来的时候,宁纾还在震惊中。穿上外衣,宁纾才惊觉自己方才穿的有些少,她甚至怀疑,方才按梁樾的角度,一低头,都能顺着衣襟看到里头的衣服。所以,难怪突然发情……宁纾暗自懊恼。一边穿衣服一边听曲说外面的意外——梁王突然中风昏迷。所以婚礼中止。现在医者、后妃、宗室、重臣都往梁王寝殿外等着了。梁棠与梁樾也是如此。宁纾穿好衣服,也匆匆赶去,路上一直在想,梁王中风怎么会这么巧?梁樾为什么笃定说没有婚礼没有合卺?他怎么知道梁王会中风?宁纾想不出。脑子就像现在的梁宫一样,乱乱的。娃馆宫梁王寝殿外的廊下,等候的众人仍然被春风吹过的大雨淋湿了。梁王病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一来是太子棠与季氏的婚礼,这么中止了,国内政权稳定必定受到影响。二来是,晋宁梁三国议和,即将开始,梁王此刻病了,议和何人主持?窃窃私语的众人内心七上八下,被这春雨浇的无处可去,如同困兽,看着天高云远,却不知己身能去何处。宁纾作为婚礼未成的新妇,也不敢乱走,怕犯了机会,便与那些公主贵女待在一处。见她过来,梁姬冷冷扫了一眼,转身往另一处挤了挤。虽说昨日梁樾救了她,也承诺要给她交代,但是这个罪魁祸首站在她面前,态度还不敬,着实令她恼火。若不是此时此刻梁王病重,不是追究的时候,她定要让梁姬好看。哪怕梁樾为此对她印象不好,她也要出了这口气!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个妖姬毒妇!待在这群少女里,倒是听到了一个惊天大雷!梁王中风是中风,只不过是半身不遂,脑子还是清醒的。一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废了王后!“为何会废后?”作为后来后知,宁纾赶紧吃瓜。有熟识的贵女回答:“王上中风,是因为王后下毒。证据确凿,大谏州吁告发的她。他清贵君子,为人宽厚,不会作假。”大谏州吁,就是梁姬原本的夫婿,梁樾的姐夫。宁纾不由远远望向此时站在殿门外,乖巧如同白兔的梁樾。他的影子被风雨打湿,纷乱得仿佛张牙舞爪。一阵风吹过,宁纾汗毛一起,浑身一抖,突然有些莫名害怕。耳边是吃瓜贵女们的惊叹:“真是没想到。王后竟然下毒。”“一旦大王山驾崩。她想做什么?”“自然是太子继位。做太后……”“我害怕……晋人若都是伯宗那样,以后我们不就惨了?你看梁姬,这几天瘦的就剩把骨头了……”殿门“吱嘎”打开,医者走了出来。一出,他便被众人围住,七嘴八舌询问王上病情。医者却将目光投入到太子棠和王子樾身上。目色复杂。宁纾隐隐有种古怪的预感,果然,继而听到了医者的声音——“王上召王子樾入殿。”“喏!”梁樾站起身来,走去过。四下的窃窃私语陡然起来了。“竟是宣了王子樾?”“太子在此等候很久了。”“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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