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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欠收拾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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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鸿被咬了很多下,他终于发现了,都是开窗的错,外头的蚊子源源不断地跑进来,就盯着他一个人咬。

“要么把蚊香点上,要么帮我把窗关了……”

苏婉容充耳不闻,把他的惨叫声当成催眠曲,径自睡了。

第二天早晨,苏婉容刚醒过来,一睁开眼就发现床边站了一个人,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叶锦鸿被蚊子咬得满脸都是包,又红又肿的大小疙瘩,错落分布,乍一看就像个妖怪似的。

再仔细一瞧,真像独闯蜂巢的勇士呢!

苏婉容当即就趴在枕头上,笑得身子都抖成了一团。

叶锦鸿的双手还绑在身前,他顶着一头一脸的包,眼神无比幽怨,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好意思笑,我这都是谁害的?”

他一晚上没睡好,尽和蚊子斗智斗勇去了,蚊子数量太多,声势浩大,他又被绑住了手,输得一败涂地。

刚开始的时候,他被蚊子咬得钻心般的痛痒难耐。慢慢的,他好像有点习惯了,虽然还是又疼又痒,但并没有最初那么难以忍受了,咬咬牙就熬过来了。

他想,他的意志力得到了锻练,忍耐力也提升了很多。

苏婉容狠狠地大笑了一场,然后掀开床帐,下床给他松绑,嘴里故意嗔怪道:“你不是长着嘴么?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昨天困得很,早早的就睡着了,竟然什么都没听见。”

叶锦鸿慢慢地活动手腕,继续怨恨地盯着她。

苏婉容忍俊不禁,仔细端详了一番,伸手朝着他额头上最大的那个红包戳下去,笑道:“就算我睡熟了,难道你就不会叫丫头?”

这一戳,疼死他了。叶锦鸿抬手揉了揉,抱怨起来:“哼!我还没叫你?这满院子的下人都只听你一个人的,你不出声,她们谁敢答应我?你的指甲太长了,赶紧修剪一下。”

苏婉容看了看自己的手,点头道:“是该好好修一修了。”

好几日没修,指甲都变得圆润了,还是磨得尖尖的才好,不管是抓人还是戳人,才能无往不利,造成加倍的伤害。

叶锦鸿洗完脸,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现在的形象,越看越不满意,满脸包,还怎么出门见人?

哪怕兜里有了五两银子的零花钱,他也不乐意出门丢人现眼了。

叫平安拿了一盒清凉膏进来,抹在脸上顿时舒服多了,只是这膏体也是浅绿色的,东一块,西一块,那张脸越发不能见人了。

苏婉容见状,笑得要死:“哟,今天扮上森林小皇子啦?这绿油油的,看着就清爽。”

“那我也给你抹一点儿?正好省了你的脂粉钱。”叶锦鸿白她一眼。

苏婉容不肯吃亏,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你再翻一个白眼试试?”

叶锦鸿疼得丝丝抽气,连早饭也不肯吃了,转身就往外走:“吩咐人把早饭送到书房去。”

苏婉容在后面挥着手帕,取笑他:“你干脆不吃了,省一顿才好呢。”

叶锦鸿转过身,仗着自己离苏婉容有一些距离了,便瞪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吃?”

娘每月给那么多家用,他才不便宜了苏婉容这个恶妇。

说完,生怕苏婉容会追上来拧他,拔腿就跑了。

苏婉容看着他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哈哈大笑,只觉得心情十分畅快。

用过早饭,苏婉容打发小桃拿着银子出去买衣料子,精缎两匹,一匹粉红,一匹鹅黄,还有几匹粗棉布。

小桃很快就买回来了,苏婉容带着丫头们围在一起做针线活儿。

这两匹锦缎是苏婉容买给自己的,既然有了条件,自然要穿好看又舒服的衣裳。

她可不是书中的原身,左省右省,结果省下来的银子都便宜了后来的那个小妾。

小桃手里裁着粗布,忧心忡忡道:“少奶奶,你只给自己做,就没想着给少爷也做两身?少爷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不高兴的。”

“他还缺穿的了?几个大箱子全是他的衣裳。”苏婉容抬了抬眼皮,把话题岔开,“手上仔细些,千万别做小了。爹和哥哥也真是的,上回送去的几身细棉布衣裳,他们都舍不得穿。”

苏满仓和苏栋见到苏婉容拿回去的衣裳,都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收进箱子里,说下次出门作客或进城了再穿。

苏婉容拿他俩没办法,这才特意买了几匹粗布回来,打算专门给他们做几身下地干活穿的。

一匹土黄色,一匹深灰色,一匹青黑色,布料结实,耐脏又耐磨,每人都做上四套,好歹要把他们身上短了一截,又破了几个洞的旧衣裳给换下来。

小桃听见这话,果然被转移了心思,接话道:“可不是么,虽说家里不富贵,但也不至于穿不起几身新衣裳,他们就是舍不得,总想着能省就省一点儿。”

“所以,要多给他们做几身。”苏婉容道,“每个月都送两套回去,衣裳多了,自然就不会心疼了,总不能放着发霉吧?”

哪怕每月各做两身,用的是粗布,能值几个钱?苏婉容自己的月例就花不完,完全不用担心银子。

不是她舍不得用绸缎,那俩人连细棉的衣裳都舍不得穿,更何况这个,就算硬让他们穿了,恐怕走路都别扭。

叶锦鸿闷在书房里,原先的那些闲书他都是看过的,再多看一遍也没什么意思。

顶着满脸的浅绿色药膏,怎么看怎么丑,心里有气,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叫平安磨墨,恶狠狠地写了一篇大字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因为心里有气,手上使的劲儿就大了一些,写出来的字竟然略带了些笔锋,平安常年伺候他,也是认识一些字的,虽然他写出来的像鸡爪子,但他会看会欣赏的啊。

平安看了叶锦鸿的字,惊喜地叫起来:“少爷,这一篇字写得真不错。要是老爷看到了,一定会夸您又有长进了。”

“是吗?”叶锦鸿手里握着笔,侧头看向平安。

他此时的样子很有些滑稽,平安可不敢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

叶锦鸿自我欣赏了一下,心情也好起来,自夸道:“少爷我往常是懒得动笔而已,你瞧瞧,这字多有风骨啊。要是下考场的时候也写一手这样的字,一准跑不了能得个案首呢!”

吊车尾的叶锦鸿以为凭着这几个字,就能突飞猛进一举得魁,平安心里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面上还是笑着点头:“就是就是!要不是下考场那日您夜里着了凉,早晨起来就咳了两声,案首那简直是手到擒来啊。”

叶锦鸿毫不矜持地大笑起来。

平安建议道:“少爷不如把这篇字寄给老爷,也让老爷看了高兴高兴。”

叶锦鸿摸着下巴,想了想:“一篇太少了,不如索性多写上两篇,爹一高兴肯定要寄给我零花钱。”

上一回的五百两是叶太太寄来的,叶太太一向不赞成给儿子太多零花钱,以免他学坏了。

叶老爷叶庭光就不一样了,他对这个独子十分舍得,反正自己的所有东西将来都是儿子继承,早给晚给又有什么区别?

叶锦鸿越想越觉得可行,爹那么大方,没准这一回要给自己寄一千两呢?

他把笔吸饱墨汁,兴致勃勃地一边写,一边吩咐平安:“等信寄出去后,你记得跟门房打声招呼,下回老爷有信来,一定要先拿给我看,不然我就扒了他的皮。”

叶庭光收到寄来的家信,看到那三篇大字,感动得老泪纵横,在叶太太跟前把儿子夸了又夸:“你瞧瞧,鸿儿多么争气,我们都不在家,他还能这么刻苦用功,可见是个好苗子,将来必定还有大造化呢!”

叶太太接过去看了看,也跟着笑:“想必也有儿媳妇的功劳。以前要强压着他的脖子才肯念上几页书,这下好了,这么自觉,我倒是真的信了他将来会考个状元回来。”

第47章

叶庭光最近在公事上处处不顺心,简单来说,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年底即将考评,评语的好坏决定了他来年在哪里做官,做什么官,是升还是贬,更有甚者,兴许连现在的八品小官都保不住了。

三年一科举,人才比比皆是,家中富裕的也不在少数。因为曾县只是个小地方,许多举人都不乐意来这里为官,宁愿在京中多等一年,让家里人四处活动,以便来年能分到一个好地方。

今年也是邪了门,据官场上传来的小道消息,竟然有好几个人在打听曾县。看来,那些心大的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就算是小地方的官也愿意先做着,就当积攒资历。

这么一来,叶庭光可就尴尬了。

他只是一个秀才,这世上最常见的就是穷秀才,他比别人好的就是家里多了一些银子,所以才能买个官来做。

现在,不仅他懂得花钱买官,别人也会花银子四处疏通啊。更何况,人家的腰杆子比他硬,最差也是个举人。

虽然还有半年才到年底,没人会临渴才掘井,自然早早地就活动起来了。

有一个人与叶庭光交好,这么些年,叶庭光拿了不少银子来喂他,因为那人在京中很有些关系。

那人看在相交几年的份上,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对叶庭光说:“今年不比往年,行情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这个数,只能让你在上司那里留个名字,至于能不能连任,那可是不敢保证的,得加钱。”

两千两,只是留个名字而已,叶庭光心里一咯噔,脸色难看了一瞬。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实话同我说,多少才能保住我现在的位置?”

那人沉吟道:“不是我故意吊着你,主要是今年这里成了香饽饽,有好几个人都愿意往这里来呢。最终要多少,得看他们愿意砸到哪个数,到时你比他们多出上三千两,这事基本上就能定下来了。”

这就是功名不够的坏处啊,叶庭光恨不能倒回到十几年前,打当年的自己两耳光,无论如何也该拼个举人出来的。

现在再下考场,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把希望放在儿子身上,好在,鸿儿是争气的,一个人在家还知道看书练字,这么用功,将来的成就肯定比自己强!

叶庭光一激动,就要给儿子寄一千两,还是叶太太拦住了他,柔声劝道:“前儿我刚寄了五百两过去,你再寄一千两,这不是逼着咱们儿子出去吃喝玩乐么?依我看,宁愿少寄些,免得他又没心思读书了。”

叶庭光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再给三百两,同时修书一封,把自己的现状描述得十分凄惨,让儿子一定要争气之类的云云。

……

小院里丫头多,没两日就做出八套粗布衣裳,家里又没有长辈管束着,苏婉容就又想回娘家一趟了。

她心里牵挂着一件正事。

上个月,南街两间铺子的掌柜一共交上来二百多两,放在家里那就是一种浪费,存到钱庄好歹也能多两个利钱。

再加上她自己手里本来有二百两,还有上回婆婆寄来的五百两,这么一大笔钱,还是存到钱庄保险。

上次回娘家,她在地里逛了一圈,总共只有六亩田地,现在的亩产量又低,拼死拼活也就只能混个温饱而已。

她有心给自己买上几亩地,然后交给爹和大哥来种,到时收了粮食,她只象征性地收一点点,其他的当是是孝敬父亲的。

做农活确实辛苦,她想着下次再遇上农忙,借着自己也有地的由头,请几个短工来帮忙,也让父亲和大哥少些辛苦。

思量好,她就带着丫头们出门,去钱庄把该存的都存了,手里只留了五十两,按照市价,买十亩地都绰绰有余。

要回娘家也容易,不用同人禀报,只是叶锦鸿怎么办?

留他在城里?他的花花肠子又痒痒了怎么办?只要自己一天顶着叶少奶奶的名头,她就绝不容许有人在她头顶上种草!

带他回娘家?苏家地方狭小,她实在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同床而歇。

苏婉容喝着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再让他喂一次蚊子,只要被咬得满脸包,至少两天内他是不好意思出门的。

中午,两人在正屋用过午饭,静坐喝茶消食的时候,苏婉容突然开口道:“一会儿你留下来午歇。”

中午喂一顿蚊子,晚上再喂一整晚,这样双重保险,能叫他包上加包,就能把他约束在家里了。因为苏婉容听丫头说,叶锦鸿吩咐平安满城寻找最好的药膏呢。

叶锦鸿喝茶的动作一顿,直勾勾地盯着苏婉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他现在变聪明了,知道这女人把自己留下来,肯定不是为了和他圆房的,多半又是在琢磨着要怎么整他呢。

“不必了。”叶锦鸿浅浅一笑,“我还是去书房,免得吵着了你。”

苏婉容沉了脸,用看朽木的眼神看着他,痛心疾首道:“你实在是不听话,好男人应该是妻子说东,他就不敢往西的。”

“哈。”叶锦鸿嗤笑一声,不屑道,“这叫好男人?明明是孬种无能。”

苏婉容扯了扯嘴角,凉凉地问他:“这么说,你很有种了?”

男人有没有种,基本上得在床上才能检验,叶锦鸿顿时气虚,讪笑两声:“你不是说六七日才留我一回么?这还没到日子呢,过两天吧。”

再过两天,平安就能买到最好的又无色的清凉药膏了,到时他在全身都抹上厚厚的一屋,别说蚊子,就算半夜有蛇进来了他都不怕!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识趣,我让你留下来午歇,你最好乖乖听话,和我讨价还价?”苏婉容看着他冷笑。

屋门后立着一根洗衣棒,就连卧房里也藏着一根,叶锦鸿迫于她的yín威……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被打得满院子乱窜的样子,实在是太败坏他的名声,不得不妥协。

他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心想,这下铁定又要遭罪了。转念又一想,午睡不比晚上,最长也不过一个半时辰,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么想着,心情就好了一点点,又能笑嘻嘻的和苏婉容说话了。

“别动不动就吓唬人,想想你的名字,婉容婉容,婉约宽容,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仪容,毕竟你现在是叶少奶奶。”

“呵,当谁稀罕这名头呢?”苏婉容反唇相击。

书中的原身倒是够宽容了,结果如何?一步退,步步退,人家丝毫不感恩你的忍让,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罢了。

叶锦鸿讨了个没趣,见苏婉容起身往卧房去了,他赶紧跟上。

今天的苏婉容格外好说话,并不提要绑住他手脚的话,只是指着矮榻说:“躺上去,窗子不许关。”

叶锦鸿很惊喜,自己的待遇又提升了?她是故意不绑着自己还是忘记了呢?

苏婉容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嫌弃道:“白天不比晚上,丫头们还在院子里呢,你可别动那不该有的歪心思,不然,我只要叫一声……”

“明白明白。”叶锦鸿很想弯腰给她鞠个躬,表达自己的谢意以及真诚,“你放心,我睡觉老实着呢。”

“老实就最好了,我也不想整日打打闹闹的,不然邻居还以为咱们家每天都在唱大戏呢。”

“那是那是,我们最好静悄悄的,和和气气地过日子才是正经。”

苏婉容就是拿住了他爱面子这一点,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苏婉容照例躺在没有一只蚊子的大床上,纱帐放下来,里面清净极了。

叶锦鸿刚在榻上躺下来,就有一只大胆的蚊子先锋落在他露出来的手腕上,针状的口器迅速刺破皮肉,大口吸食起来。

等叶锦鸿感觉到时,低头一看,这只贼蚊子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满满的红色,那可都是他的血啊!

他顿时怒不可遏,瞄准目标,一巴掌拍上去,感觉又疼又爽,抬起手心一看,嘿,好大一只尸体。

叶锦鸿顿时感觉到一种满足的幸福感。

前几日,也是在这个地方,他被绑住了手,才让蚊子大肆横行,把他当成了粮库。

那一夜,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亲手拍死它们,如果不是过于恶心的话,他甚至还想吃了它们的尸体。

叶锦鸿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用手指轻轻一弹,掌心的蚊子尸体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他脸上带着笑,悠闲地问:“我有一个问题很不解,明明还没到日子,你怎么也把我留下来?”

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在自己身上连拍了好几个巴掌,有胜也有输,一时间竟和蚊子分不出上下。

掌声十分清脆,苏婉容听着觉得其实这样也好,就让他自己打自己。

“我要回娘家一趟,想给自己买几亩地。”

这事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给田地过户另立文书的事情,还得叶锦鸿出面。

“你要买地?”叶锦鸿连蚊子都顾不上杀了,当即坐起身,质问道,“你哪来的银子?”

第48章

听叶锦鸿这口气,仿佛是在怀疑苏婉容拿着叶家的银子,填满自己的私房似的。

苏婉容顿时不开心了,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帐子,就要下床:“刚刚还觉得你最近表现得有些进步,所以格外开恩,不再绑住你的手和脚,我看你还是不行,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还是先绑着吧。”

叶锦鸿吓一大跳,跪在榻上作揖求饶:“别绑别绑。我只是不了解情况,你说给我听不就行了吗?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快把帐子放下来,当心蚊子飞进去了。”

“哼!你真该多谢蚊子,它们又救了你一命。”苏婉容放下帐子,盘腿坐在床上,厉声厉色地教训他。

“先不提我有没有中饱私囊,我问你,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没有。”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叶锦鸿就开始抢答了,生怕慢了一步,她又要来绑他。

“那就是了,你没有兄弟姐妹,就这么一颗独苗,公婆赚下的这些产业,将来是不是得交到你手里?”

“呵呵。”这话让叶锦鸿很开心,笑着点头,爹娘这么能干,能做他们的儿子也是一种运气啊。

“既然家产将来都是你的,那是不是也同样属于我?”

苏婉容的话语轻飘飘的,透过轻薄的红纱帐,叶锦鸿能看到她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是一道送命题,一个回答不好他的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里。

他捂着心口,声音有些沉痛:“夫妻一体,我的自然也就是你的。”

“这不就结了么。”苏婉容一拍巴掌,提高音量,“既然也有我的一份,我拿它买田地又有何不可?”

“是倒是。”叶锦鸿嗫嚅道,“可是……”

苏婉容看他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来气,掀开床帐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到匣子,取出钱庄存钱的票根,一股脑儿地扔到叶锦鸿脸上:“看看,看看,我虽然替你管着两间铺子,上个月交来的银子我全都存起来了。我要买田,用的也是公公给的那一百两见面礼。”

被人扔了一脸,叶锦鸿也不敢发脾气,怂怂的一张张捡起来,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数目大致都对得上,他这才知道自己那会儿想错了。

人品受到质疑,也不怪她会这么生气。

叶锦鸿忙讨好地笑着说:“是我想岔了,你别生气,说开了就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收集起来的几张票根捧到苏婉容面前。苏婉容一把接过来,发出一声冷笑。

书中的原身是个即便受了委屈冤枉,也只会默默咽进肚子的人,直到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名声被人恶意中伤,这才负气吞金自尽。

苏婉容和她不一样。

对于这种嘴皮子轻轻一碰,就红口白牙污蔑人的行为,一定要严厉打击。这一次你要是轻飘飘地放过他,下一回他还能再借别的由头随随便便就怀疑你。

必须让他深刻意识到,嘴皮子也不是那么好碰的。

“唉。”苏婉容长长地叹气,“我知道,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你打心底里看不上我们家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长辈订下的亲事,谁敢担起这份不孝的罪名?你要是因为我家穷,就在心里认定了我是一个贼,那我万万不依的。”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气愤愤地说:“这会儿天色还早,我去衙门口击鼓鸣冤应该还来得及。正好我也不想和你过下去了,这就和离,至于当年你家受了我家的救命之恩,也用不着你叶少爷来还,叫叶庭光把命还给我家就是了,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她一边说,一边去拉叶锦鸿:“起来,和我一起去衙门,省得一会儿官老爷还得派衙役来请你过去当堂对峙。”

叶锦鸿慌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虽然苏婉容又凶又悍,但她身上也有一个十分明显的优点,那就是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他哪里舍得就这么和离?

况且,她还要闹到衙门去,这么一闹,自家又该成为全城的笑柄了。她连公公都不肯叫,竟然直呼大名,还说什么还命的话,这如何使得?

“别去别去,是我错了。”叶锦鸿下了榻,连连给她作揖,“我认打认罚,只求你消消气。”

“我这口气绝对不能消下去。当初婆婆还说我们苏家的人品是最好的,你转头就按了一个小偷的罪名给我,我们这就去衙门找官老爷辩个清楚明白。”

说着,她使劲扯着他要往外走,情急之下,叶锦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着苏婉容的小腿,坚决不肯挪动一寸:“好姑奶奶,是我错了,是我眼瞎,你原谅我这一回,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闹到外头去。”

男人给自己下跪,这体验还是头一遭。叶锦鸿也不知最近是不是饭吃得太多,力气竟然涨了一些,反正苏婉容试了两下,都没能把自己的腿从他怀里抽出来。

这让她想踢他两脚都做不到,只好伸出自己的爪子,在叶锦鸿脖子上狠狠抓了两把。

刚打磨过的指甲就是好使,一抓就见血,叶锦鸿疼得嗷嗷惨叫,还是坚决不肯松手,死死地拖住苏婉容。

苏婉容被气笑了,拎起拳头,在他背上狠狠捶了两下:“别说我用的是自己的那一份,难道这公中的银子我就不能使了?”

“能能,你是叶少奶奶,叶家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叶锦鸿点头如捣蒜。

“那你说,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岳父却还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应该怎么做?”

“女婿就是半个儿,不能让岳父受这样的苦,回头我就在城里买座大宅子,请岳父进城享福。”

苏婉容听罢,又狠捶了他两下:“我爹看起来像是卖女求荣的人吗?”

“不像不像!”叶锦鸿求生欲极强,闭着眼睛就答了,答完了才有空琢磨,既然这样都不行,那要他怎么做呢?

思考了一瞬,他笑着说:“买田地是个好主意,不如趁机多买些,都交给岳父打理,到时也不收他的租子。等到了农忙,我多请几个短工去帮忙,绝对不能累着他老人家。”

这话就有点上道了,苏婉容不再捶他,慢悠悠道:“我只预备拿出五十两买田地,剩下的五十两得留在手里应急……”

“我不是还有一百两存在你那里么?你的私房钱就别动了,继续存着。就用我这一百两,全部买成田地,都写在你的名下。”

苏婉容轻轻地笑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虽说你的钱是我收着的,可那毕竟还是你的,我专门留着将来给你救命使的呢。”

救什么命,现在不拿出来,他马上就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叶锦鸿在心里嘀咕,面上笑得很讨好:“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行吧,看你如此虔诚,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苏婉容动了动被他抱得紧紧的小腿,“我渴了,去倒盏茶来我喝。”

叶锦鸿见她的脸色终于雨过天晴,这才松开手,像个小厮似的去外间倒了一盏温茶,双手捧着进来。

苏婉容已经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接过茶,慢悠悠地喝完了,然后交给一旁的叶锦鸿:“拿出去罢。”

叶锦鸿忙捧着茶盏出去,片刻后回来,又立在床前,趁着苏婉容这会儿心情好,他就小心翼翼地问起来:“你要回娘家便回,要使银子也都随你,好端端的,怎么又把我叫进来喂蚊子?”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像个下人似的垂首侍立?他完全可以找地方坐下来,再翘个二郎腿,然后漫不经心地或理直气壮地问她。

他生生把自己这么个秀才给弄成太监了!

脚尖一转就想回到榻上去,可苏婉容还没开腔,又怕她借机再发作他,只好硬生生忍住了。

苏婉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给自己扇了两下,埋怨起现在的天气:“过了端午,真是一天比一天热。”

叶锦鸿不由自主的张口接话道:“不如我坐在这里,给你打扇?”

床前摆着一个绣墩,原是预备着给伺候的丫头们坐的,可苏婉容睡觉不喜欢让人守夜,所以现在几乎成了个摆设。

苏婉容上下打量他一眼,半天才道:“行吧。”

叶锦鸿仿佛被委任了什么了不起的重任似的,喜滋滋地坐到绣墩上,左手掀开帐帘,右手伸进去要接扇子。

苏婉容把扇子递过去,同时提醒道:“把帐子放下来,免得蚊子飞进来了。”

叶锦鸿赶紧松开左手,只有握着扇子的右手还留在帐内,他还很细心,用左手把右手手腕处的纱帐捏了捏,生怕蚊子顺着这条小缝给钻进去了。

苏婉容满意地点点头:“看不出来,你做事还挺细心,往后也要这样,继续保持。”

阿弥陀佛,他和苏婉容成亲至今,这还是头一回得到她的夸赞呢。

他能看得出来,她刚才的那句是真心的,不像以往那种轻飘飘的不走心的胡乱吹捧。

叶锦鸿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心道,其实,要讨好苏婉容也没这么难嘛!

第49章

有叶锦鸿在一旁打扇,苏婉容这个午觉睡得格外香甜。

叶锦鸿坐在床前,一边打扇一边看着床上的美人儿,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还有些兴奋。

你瞧瞧她,不愧是娘死活要娶回家里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肌肤雪白,两道秀气的弯眉,琼鼻红唇,只可惜,平时水汪汪的杏眼此刻是紧闭着的,只留下两排扇子般的黑长眼睫。

叶锦鸿越看越爱,只觉得她睡着了的样子像极了天上的嫦娥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恬静又温柔。

只是她一醒过来,一对上自己,就很容易变成怒目金刚,只一个眼神就让自己腿脚发软。

他盼着她永远睡不醒才好,就这么乖乖巧巧地躺着,好让他看个够。

叶锦鸿盯着苏婉容的睡颜,浮想联翩,感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

其实他还没看够,可是又害怕她会被自己活生生地给看醒,到时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这才忍痛移开视线的。

无意识间,看到窗底下的那张矮榻,叶锦鸿忙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坐着的绣墩。

这意味着什么?

从榻上移到床前,从最初的绑住双手双脚变成行动自由,这意味着他和苏婉容的关系正在飞快地变好啊。

原来,只要他肯放下身段,愿意主动示弱,以实际行动来讨好她,她就能让出许多便利,为什么自己没早点想起来这招呢?

讨好自己的妻子又不可耻,即使被人知道,旁人也不过是笑叹一句闺房之乐罢了。

看来,以前是他一叶障目了,往后应该改一改自己以前的作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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