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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欠收拾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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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怎么会反对呢?自然个个都起哄,想要把叶锦鸿灌醉。

虽然这群人没见过新娘子,不过他们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知道叶少爷娶了个乡下姑娘。如此门不当,户不对,这些人不禁生出些隐秘的幸灾乐祸。

乡下能出什么好姑娘?在他们心中,乡下姑娘就代表着容貌丑陋、粗手大脚、大字不认得一个、礼仪全无、言语粗俗……

苏婉容还没露过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些形容词全部往她头上招呼。

谢迁话里话外都暗含嘲讽之意,同一桌的人全都听出来了,偏偏叶锦鸿这个傻子却没听出来。

他刚领教过苏婉容非凡的美貌,身姿又袅娜,轻声细语,那副含羞带怯的娇弱模样,说她是大户人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也不为过。

因此,他压根不觉得谢迁是在说反语,只当别人是真心夸赞他的妻子呢!

叶锦鸿乐呵呵地回道:“最多三杯,我还有事呢!”

陆松拎着酒壶站起来,一副随时准备给他添酒的架势,笑着劝道:“知道你急着入洞房,不过咱们同窗一场,你也别心急,新娘子已经进了门,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来来,你先把谢迁的三杯喝了,再跟我喝三杯,我俩就放过你,至于其他人嘛……哈哈哈!”

叶锦鸿心里急啊,急得如同猫抓似的,他迫切地想要摆脱这一群人,早些回去办正事。

偏偏同窗都拉着他不肯放,面上又都是一片好意,叶锦鸿推却不过,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十多杯了。

幸亏叶老爷待客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这边,立刻告声罪,过来解救儿子,叶锦鸿这才脱离虎口,由小厮扶着,一步三摇地进了后院。

已近傍晚时分,叶府里里外外的红灯笼都点起来了,散发出一片朦胧的光晕,叶锦鸿喝得眼睛都红了,他眯了眯眼,嘴里喃喃道:“少奶奶这会儿在干嘛呢?”

他脚下不稳,走得歪歪扭扭,不过他身材清瘦,小厮平安扶着也不算吃力,把他架得稳稳的。

平安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一边笑着回道:“少奶奶这会儿正等着您呢。”

一听这话,叶锦鸿就站住了脚,他吃吃地笑了两声,斜眼看着平安,眉头挑得高高的,满脸让人腻歪的下|流表情,戏笑着问:“你这坏小厮,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说,少奶奶她等我干什么呢?”

平安忍不住“噗嗤”一声,扭过头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既觉得少爷好笑,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家少爷生得一表人才,会写字,又能读书,换成别人家,恐怕早就在十四、五岁通人事的时候,就安排通房丫头伺候了。

老爷当年也提过,说先给少爷安排一个暖床的,是太太拦着不许,说:“书还没念出个名堂,身子就叫丫头给掏空了,一心不可二用,苏家姑娘眼瞅着也渐渐大了,没两年就能给两个孩子成亲,哪里就差这么点功夫了?他要是真急,就用心读书,赶紧考上秀才,到时我风风光光的帮他娶妻,这样不好么?”

所以,十九岁的叶锦鸿艰难地保持着他的童子之身。他屋里的事情,除了两个小厮帮着做以外,太太只派了莲心过来伺候。

莲心那张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性格更像是木头做的,既呆板又无趣,别说少爷,就连他们这些下人也很难对莲心起那方面的心思。

平安转回头,笑着催促:“少爷,快别磨叽了,当心少奶奶等急了。”

“对对,我们快走!”叶锦鸿赶紧加快脚步。

苏婉容安安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等得百无聊赖,坐着坐着就犯起困,她眯着眼打瞌睡,在困意越来越浓的时候,忍不住挪动了一下,想靠在床柱上舒服地眯一会儿。

小桃赶紧推了她一把:“千万别睡,少爷还没回来呢,让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苏婉容撇撇嘴,被人这么一推,困意都飞走了,只好叹了口气继续端坐。

“少爷来了!”

屋外响起莲心的声音,小桃立刻就慌了,赶忙帮苏婉容理了理衣裙,然后跑过去开门。

“少爷。”小桃福身行礼。

叶锦鸿被平安扶着进了屋,经过小桃身边时,他连停都没停,摇摇晃晃地直奔喜床而去。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熏得苏婉容直皱眉。叶锦鸿站在她面前,整个人笑嘻嘻的,然后伸手要拉她。

苏婉容起身一躲,挥了挥手里的帕子,净化周遭的空气,然后朝外喊:“快打水来!”

总算等到这个人渣回来了,她能洗澡了吧?这一身嫁衣穿着真是不舒服。

不想,这话落到叶锦鸿耳朵里,他又有另一番体会。

自己新娶的这个小妻子,果然很贤惠啊,他一进屋她就要水伺候自己梳洗了。

“不着急……不着急……先坐会儿。”叶锦鸿大着舌头,有些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床上,“你用过饭没?”

“用过了。”苏婉容答道,又问一旁束手束脚的小厮,“你叫什么名字?”

“禀少奶奶,奴才名叫平安。”平安神情恭敬,连头都不敢抬。

“嗯,你先下去吧,叫莲心进来。”

话音刚落,莲心就进来了,禀道:“热水已经备好了,少爷要现在沐浴么?”

“等、等会儿。”叶锦鸿喝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苏婉容。

苏婉容真是一万个看不上,她替他做了决定,吩咐莲心:“快扶少爷进去洗澡,洗干净些,注意千万别让他在水里淹死了。”

小桃在后边扯了扯苏婉容的衣袖,苏婉容并不理她。

莲心去扶叶锦鸿,叶锦鸿只好搭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冲着苏婉容一边摇头一边好笑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

等莲心扶着人进了浴间,小桃见苏婉容没有动静,便问她:“姑娘不进去伺候么?”

苏婉容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问道:“这里有几处能洗澡的地方?”

小桃不明所以,还是答了:“两处,侧间也能洗澡。”

在等待少爷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小桃已经同莲心搭上话,莲心详细介绍了院子里的布置。

“嗯,准备衣服,再提桶水来,我要洗澡。”

小桃内心里觉得这样不好,不过转念一想,一会儿就要洞房花烛了呢,早些洗了也好,免得少爷出来等得着急。

于是,苏婉容和叶锦鸿分开两处,各自洗澡。

苏婉容毕竟是女人,在洗澡上面花费的功夫要比男人多些,光是洗去一脸的浓妆就用了三盆水,等她洗干净后,换上一身舒服的家常衣裙时,顿时感觉轻松极了。

叶锦鸿出来的较早,昏浊的脑袋也清醒了一大半,他正捧着下人送来的解酒汤,慢慢喝着,不时用余光瞄瞄红通通的喜床,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春心荡漾,胸口就像揣了只活兔似的。

守了十九年的童男之身,今晚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女人缠绵了,更何况自己新娶的妻子是那样娇美动人,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视线,恨不能把她压在床上,永远不放她起来。

叶锦鸿想到这里,赶紧三两口喝光解酒汤,又担心汤里的异味会熏着美人,忙又喝下半盏茶漱口。

叶锦鸿深深吸气,再缓缓地吐出来,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门的方向,东风怎么还不来呢?

第5章

苏婉容穿着一身水红衣裙,领口、袖口以及裙边都绣了一层银丝,步履轻盈地走进来。

她身材纤瘦,姿态婀娜,行走时腰间坠着的玉佩微微晃动。刚沐浴过的美人,洗净脂粉后,更衬托出一种清新自然的极致美。

脸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微泛一丝粉红,这种白里透红的美,是任何胭脂水粉都给与不了的。

跨过门槛时,裙摆就像闭合的花苞突然开放一般,荡起一片红雾,裹着阵阵香气,径直吹进叶锦鸿的鼻子里。

叶锦鸿看呆住了,喉咙开始发干,连连吞咽好几下都不能得到丝毫缓解。他忙站起来,迎上去,用热切的目光紧紧盯着苏婉容。

苏婉容被他看得有些恶寒,脚步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进里间去了。

叶锦鸿激动得直搓手,又挥挥手对屋里伺候的下人们说:“你们都下去,把门关上。”

莲心和小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还把门关得紧紧的。

打发走闲杂人等,叶锦鸿带着急迫的心情大步进了里间,苏婉容正坐在床沿上,桌上燃着两支粗大的喜烛,烛火莹莹,衬得苏婉容那张脸越发勾人心魂了。

“咳。”叶锦鸿清了清嗓子,走过来紧挨着苏婉容坐下。

苏婉容一点也不慌,因为这位少爷脱去了那一身宽大的喜服之后,就能看出他多么清瘦了,十足的文弱书生模样。

真要打起架来,指不定谁挨打呢。

“夜深了,歇了吧?”叶锦鸿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神情有些扭捏。

毕竟是童子鸡,哪怕心里已经被猫抓了百八十遍了,这时候也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苏婉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叶锦鸿精|虫上脑,没听出她这一声里头的冷意,他深深吸了口气,猛地转过身,抓住苏婉容的肩膀,就要把人往床上压。

苏婉容早就防着他,当下反应也不慢,抬腿就踹,恰好命中叶书生的小腹。

叶锦鸿疼得脸色扭曲,周身涌动的火热激情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急速降温。

“你……”叶锦鸿后背疼出一层冷汗,他的小兄弟还没来得及在战场上作威作福,就被人抢先痛击了气焰。

他用手捂着档部,蜷缩在床沿上,缓过最初那阵尖锐的痛疼之后,就狐疑地看着苏婉容。

成亲当夜就踹丈夫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为贤良吧?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真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娇小柔弱,踢人的劲儿倒挺大的。

“呵呵。”苏婉容给了他一个微笑,慢悠悠地收回脚,然后坐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裙,一边故意羞答答地看着他,“你吓倒我了。”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再配上那副羞怯的神色,立刻让叶锦鸿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等小兄弟不那么疼了,他便自责起来:“怪我太心急了,你害怕也是应该的,我……”

“我、我帮你脱……”

他决定重振旗鼓,重新来一次。这回,他不敢再莽撞了,慢慢地伸出手去,苏婉容也没有躲,只是立刻用手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干呕了几声。

两个时辰前才被吐了一身的人,对此还记忆犹新,这回换叶锦鸿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收回手,脸上满是关切:“怎么这会儿还晕着呢?要不叫丫头给你泡盏浓茶过来?”

“不用了,只要好好睡一晚,明早就没事了。”苏婉容朝他笑了笑,没涂胭脂的脸蛋使这个笑容显得有些苍白虚弱。

“……”叶锦鸿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那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这个地步,叶锦鸿的心冷了又冷。

屋里一片沉寂。

苏婉容是绝对不愿意和他行夫妻之事的,叶锦鸿勇气枯竭,接连被拒绝两次,他也不好意思再主动提起了。只是让他就此放弃,老实睡觉,他还是不甘心。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默默地坐在床上,唯有那一对喜烛火热地燃烧着,流淌下来的烛泪在底部汇聚成型。

这时,有人在新房外面喊话了:“少爷,怎么还没歇息呢?”

这一声喊打破了屋内沉默的空气,叶锦鸿最先反应过来,伸长脖子朝外应道:“这就歇了。”

“春宵苦短,少爷和少奶奶早些歇着才是。”外面那人笑着打趣道,然后似乎是走开了,没再发出声响。

叶锦鸿心里有气,板着脸,顿了顿还是跟苏婉容解释了一下:“这是我娘身边的邓嬷嬷,在我们家伺候了好些年了,一定是娘派她过来听壁角的。”

苏婉容眉头微皱,听壁角?那今晚要是不整出点动静,似乎还交不了差?

叶锦鸿扭头看了看两个并排摆着的大红鸳鸯锦枕,试探着问:“先躺下来吧?”

苏婉容没吭声,过了一小会儿,她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去了。

那是一架人高的屏风,上面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在烛火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地透出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

就像看皮影戏似的,两只细细的胳膊慢慢脱下外衣和裙子,露出纤细玲珑的身段,叶锦鸿原本不想偷看的,怎奈他贼心不死,只瞄了几眼,好一阵眼热心跳,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回了勇气。

他急忙把自己脱得只剩中衣,然后迅速躺到里侧去。

苏婉容身上也只剩一套中衣,长袖长裤,在她看来,这样的衣裳根本不会走光。她把脱下来的衣裙放好,然后回到床前,只见叶锦鸿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苏婉容视若无睹,在床外侧躺下来,然后拉起属于自己的那床锦被,盖在身上。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想着事情。

书中原文女主的心愿是报仇虐渣,现在那个小妾还没影儿,身边只有叶锦鸿这么一个渣夫,杀人是不可能的,苏婉容再怎么憎恨一个人,也下不了这样的手。

并且,杀人还得偿命呢,她可不愿意上刑场被砍头,还想苟着好好过完这辈子。为了报仇而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实在不符合她的人生观,毕竟她是一个很惜命的人。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日常生活中处处折磨他,时时虐待他,总之,只要让渣夫感到不痛快,自己就能痛快了。

苏婉容给自己的穿书人生,先制定了一个小目标,正要接着往后想,倦意突然涌上来,就在面见周公的前一刻,一只胳膊伸过来,大喇喇地搭在她的腰上。

叶锦鸿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就受尽父母的万般宠爱,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也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性子。

叶太太凡事都依着他,就只有在读书这件事上略略管得他紧了些。叶太太也是望子成龙,生怕耽误了儿子考取功名,所以才压着没有提前给他安排通房。

叶锦鸿这样的性子,能老实才怪。

凭什么呢?今晚明明是自己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他凭什么要乖乖地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白白放过嘴边的肥肉?

更别提这块肥肉已经打上了自己的标签,他现在吃了它也是名正言顺的。

十九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身侧,能把持住的人很少。

苏婉容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幽香,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叶锦鸿鼻子里钻,他的档部突起一大块,硬到快要爆炸。

见苏婉容躺下来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叶锦鸿在心里偷笑一声,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

刚一挨到苏婉容的腰身,他就清晰地体会到这腰真是细得盈盈一握。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正想大展身手时,苏婉容猛地转过身,拧住了他的手背。

苏婉容心中没有一点怜惜这个渣男的想法,不出三个月,叶锦鸿就会变成本城一大流氓毒虫,吃喝玩乐,寻花问柳,把自己的嫡妻丢在后院不闻不问。

她可不是原主,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妇德那一套东西,想让她像原主那般,丈夫愿意宠爱自己,那就欢欢喜喜地接着,如果丈夫厌恶了,她就安安静静地躲在后院不惹他心烦。

呸!

她才不呢!

像这种欠收拾的男人,就不能事事依着他,免得他得了一点颜色就要开染房。

因此,苏婉容下手极狠,直接捏住叶锦鸿手背上的一块肉,先往上提了提,再用长指甲死死掐住,不让它走脱,然后再360度狠狠地旋转了两圈。

叶锦鸿顿时疼得嗷了一嗓子。

依然潜伏在黑暗中听壁角的邓嬷嬷,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

等了这么久,屋里还不见有动静,她差点以为少爷不会做那档子事,正在四处摸索呢。没想到,少奶奶没有呼痛,怎么少爷反倒惨叫起来了?

邓嬷嬷摇摇头,想不明白,此时又不便进去查看,只好走到门边,轻声问:“少爷,怎么了?”

叶锦鸿哪里受过这样残暴的对待,说句不客气的,从小到大,他就算蹭破了一丝油皮,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要急疯的。

他嘴一张就想告状,怒斥苏婉容的不贤良。苏婉容正等着他呢,掐住那块皮肉死活不松手,同时还加重了力道,凑到他耳边,轻声恐吓道:“该怎么说,你可要想清楚了。”

叶府除了叶太太,还有数个丫头婆子,不论谁见了叶锦鸿,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如沐春风般的温暖的。

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行径泼辣的女子,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嫡妻。

叶锦鸿好后悔,可惜正受制于人,不得不认怂,只好忍住气,回应邓嬷嬷:“没事,我不小心踢到凳子了。”

邓嬷嬷松了一口气,笑着提醒:“少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早些把正事办了要紧!”

第6章

邓嬷嬷的话充满明显的暗示性,苏婉容一听,立刻眼睛一瞪,掐着叶锦鸿手背上的肉,低声道:“把她打发走。”

叶锦鸿疼得龇牙咧嘴,使劲拍苏婉容的手,她还是不肯放,他只好想法子把门外偷听的邓嬷嬷应付过去:“少奶奶胸口闷,还晕轿呢,你别在这偷听了,快下去。”

“好好,我这就走了。”

春夜寒凉,邓嬷嬷一把老骨头在这蹲了小半个时辰就有些受不了了。她仔细想了想,哪有男人不会干这档子事的呢?天生就会的啊。既然少爷不喜欢她偷听,那还不如回去禀报了太太,她还能早些歇下呢。

“算你识相。”又等了等,这回外面是真的没有动静了,苏婉容这才松开手,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只要我不想,你就不能强迫我,不然……我一定割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做个太监!”

叶锦鸿倒吸一口凉气,用右手捂住档,脸色十分难看:“我们都成亲了,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的么?你先把我松开。”

“你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暂时还不乐意。我嫁进来是给你做正妻的,可不是那些专门陪男人睡觉的小妾。”苏婉容松了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可真是一个禽兽啊,她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呢!

叶锦鸿的左手终于得到解放,他赶紧对着手背哈了两口气,又就着烛火看了看,真是惨,被人掐出几道深深的指甲印,隐隐还泛着血丝。

“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叶锦鸿怒火攻心,骂了一句,扭过头还想再教训苏婉容,只见她手里正捏着一根金簪。

昏黄的烛火下,金簪的顶端细细尖尖的,有锐利的流光闪过。

苏婉容拿着簪子随意比划了几下,笑眯眯道:“千万别惹毛我,也不知道这簪子扎人疼不疼?扎哪里好呢?脖子?不行,扎不了几下就会死人的,还是扎大腿吧,这地方肉多,轻易死不了。”

叶锦鸿吓得脸色惨白,要不是为了维持男人的脸面,他都想大叫一声,然后夺门而逃了。

他勉强撑住了,刚才的怒气早就变成了屁,他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你不舒服,我不会闹你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疼你敬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强迫你。快把簪子收起来,我们也该歇下了。”

“嗯,你说的对,是该睡了。”苏婉容侧身躺下来,背对着叶锦鸿。

叶锦鸿盯着她曲线玲珑的腰背,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新娶的小娇妻怎么会对自己怀着如此深刻的恨意。

一定是她还不习惯,因为他曾听同窗说过,许多女子成亲前都惧怕洞房花烛夜。那就让她今晚好好歇一歇,明晚再补上就是了。

这么一想,刚才苏婉容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也变成了另类的泼辣美,多么稀罕啊,以往那些小娘子见了他,无一不是羞答答的,像苏婉容这般,还真是让人感觉很新鲜呢!

叶锦鸿越想越美滋滋,虽然苏家配不上自己,可苏婉容的这张脸,是自己见过的女人里头最出色的,他娶她,一点也不亏。

手背上被掐的地方还泛着血丝,叶锦鸿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他的小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暗搓搓地想,女子都是怕羞又怕疼的,要不……来个霸王硬上弓?哪个女子还没个第一次呢?总不能因为她害怕,这辈子都不圆房了吧?

叶锦鸿很有些跃跃欲试,下面又硬又挺,难受极了。他动了动身子,琢磨着从何处下手。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苏婉容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冷冰冰地开口了:“我是光脚的,可不怕你们这些穿鞋的。我劝你趁早歇了那些歪心思,真逼急了我就跑到衙门口,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临死前一定把你们叶府的种种罪行公之于众!到时不仅你爹做不成官,你身上的秀才也会被人撸掉!”

她才不会上吊呢,不过是说出来吓吓这个渣渣,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决心在哪里。

叶锦鸿呼吸一滞,很想大声问她,我们叶家到底有什么罪行,值得你这样?余光瞄见苏婉容的右手是塞在枕头底下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只纤纤玉手里正握着什么。

读书人都重名声,真要让她干成了这件事,或许能用银子摆平,可万一被爹的政敌知道了,借机发难呢?

叶锦鸿心下一凛,小兄弟也渐渐萎靡了,他讪笑两声:“呵呵,我什么都没想,睡觉睡觉。”这下子,他是真的不敢再乱想了。

苏婉容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她闭着眼睛把原书的内容细细回忆了一遍,心里越发厌恶这个枕边人。

另一头,邓嬷嬷回到正院,禀报叶太太:“太太,我听了很久,少爷和少奶奶好像还没成事呢。”

“哦?”叶太太手里握着茶杯,闻言有些诧异,“那你怎么回来了?”

“嘿嘿,被少爷发现了,他不喜欢我在那里偷听。”邓嬷嬷在叶太太跟前伺候了大半辈子,叶太太又有一副好脾气,所以邓嬷嬷说话比较随性,“少爷说,少奶奶害头晕呢,身子不太舒坦。”

叶太太是知道这事的,儿媳妇把儿子吐了一身,这让她有些不高兴,总觉得不太吉利。可是为此就把儿媳妇叫来骂一顿,又有点不值当。

因着那点不高兴,所以她也没派人去问一声,只当自己不知道罢了。

叶太太笑了笑,语气平和:“甚少出门的人就是这样,我头一回坐轿子也是不习惯。算了,你下去歇着。”

邓嬷嬷:“明早我就去收喜帕,兴许后半夜又成了呢?”

“嗯,你不要在他们面前说什么,左右已经进了家门,是我叶家的儿媳妇了,迟两日圆房也不打紧。”

“太太就是心善,这样疼儿媳妇的好婆婆可不多见了。太太一片好心,少奶奶明年一定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呵呵,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

次日清早,莲心见少爷和少奶奶还未起身,眼瞅着时辰快到了,便走过来拍门。

苏婉容被惊醒,挣扎着爬起来,叶锦鸿也醒过来了,因为没睡够,一坐起身就猛打哈欠,眼角还流出两滴眼泪花花。

“起床,起床!”苏婉容嫌弃他没漱口就大张着嘴打哈欠,严重影响了帐内的空气质量,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叶锦鸿生生挨了这一下,哈欠也不打了,木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苏婉容。

苏婉容不理他,径自掀开床帐,喊丫头送水进来,然后坐到床沿上,动手将披散着的一头长发胡乱挽成结,再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根金簪固定住。

她扭过头,朝着叶锦鸿柔柔地笑了笑,语气无比温柔:“少爷,该起来了,爹娘还等着我们去敬茶呢。”

美人一笑,如同花朵在自己眼前绽放,叶锦鸿忍不住欢喜起来。刚才那一脚,想必是她一睁开眼发现床上竟然有一个男人,下意识的反应吧?

这会儿她一定是知错了,不然怎么对自己这么温柔?

“我这就起。”叶锦鸿瞬间恢复了活力,嘻皮笑脸道。

邓嬷嬷站在里间的帘子外面,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少奶奶,热水来了。”

苏婉容似笑非笑地瞅了叶锦鸿一眼,真是个蠢货,要不是她听见有下人进来了,才不会对他这样客气呢。

两人分开去洗漱,邓嬷嬷进里间收拾床铺。

床上铺着的喜帕洁白如新,邓嬷嬷在那一刻,首先对新上任的少奶奶的贞|操产生了怀疑。接着又像搜救犬似的,皱着鼻子在床上左闻右嗅,没有闻到那股特有的麝香味道,这才明白两人还没成事呢。

邓嬷嬷把喜帕卷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顺手整理好床铺,交待下人们用心伺候着,这才空着手回去禀报太太。

叶太太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她是个老好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厨房多备几样小菜。

苏婉容洗漱好,坐到梳妆台前上妆,小桃站在她身后替她梳头发,挽了一个漂亮的妇人髻。

小桃梳好头,跟着打开首饰盒:“少奶奶,今天戴哪几样首饰?”

“我有很多样首饰么?”苏婉容接过匣子,里面除了叶府送来的那一套头面之外,还有昨天手腕上戴着的龙凤金镯,以及一只小巧的银镯子。

她嫌那只金镯太粗大了,除了成亲当日,平时谁戴这样的?于是拿起银镯子套在手腕上,接着还是把护身利器金簪插到了发间。

叶锦鸿洗过脸,换上一身新袍子,一边整理腰间的荷包扇坠之类的小物件,一边走出来问莲心:“昨晚爹娘送给我的荷包呢?”

莲心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已经被少奶奶拿走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没见着,后来收拾少爷换下来的喜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家里进贼了不成?”

叶锦鸿知道两个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他娘提前和他通过气。他本打算用这一百两银子,请同窗们去喝花酒呢,到时再叫上几个花魁,那滋味别提多美妙了。

以前他没考上秀名,所以他娘管着他,不禁不许他沾染家里的丫头,就连妓院也不许去。这下好了,功名到手,以前不能做的事情可以一一玩个遍了。

叶锦鸿板着脸,就要发作,苏婉容赶紧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袖,轻笑着柔声劝道:“一点小事罢了,至于大清早的就大喊大叫么?先别管它,敬茶要紧。”

第7章

苏婉容脸上带着一层薄妆,胭脂浅淡,唇红如蜜,比起浓厚的新娘妆或者刚出浴时的素净脸庞,这时候的模样是最恰到好处的。

叶锦鸿被她的一笑给勾住了心神,美色当前,别说区区一百两银票了,哪怕苏婉容此时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她肯早日和自己圆房。

“兴许是落在哪里了,等回来再找。”叶锦鸿忘记了两个荷包,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妻子。

苏婉容轻轻松松地把这个傻蛋糊弄过去,然后两人并肩朝着正院而去,小桃跟在后面,心里如同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姑娘昨晚竟然没有把东西交给少爷么?

……

叶老爷和叶太太都穿着一身新衣,坐在上首的主位上喝着茶,耐心等着。

叶太太脸形圆润,身材发福,这使她看起来更加慈祥了。叶老爷更加富态,肚子里像揣了一颗五斤重的大肿瘤似的,把袍子都挺出来一大块。

叶锦鸿和苏婉容一踏进正院,正院的丫头们就急忙忙跑进去通禀,叶老爷和叶太太赶紧放下茶杯,端正坐姿。

丫头在地上摆好跪垫,苏婉容和叶锦鸿各自敬了茶,得了几句祝语与勉力,然后起身入座。

苏婉容在人前表现得很乖巧贤惠,尤其是当着公婆的面,面子功夫总要做一做的,她先等叶锦鸿坐下了她才坐,下人们献茶时,她也主动拿起一杯茶递给叶锦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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