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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穿书]》TXT全集下载_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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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不要脸的,就要比他更不要脸。

他给对方吩咐了活计,自己则坐在桌边拆了对方带回来的纸包开始吃东西,十足的大爷风范。越疏风笑了一下,没回嘴,接替了他方才的动作。

凌昔辞镇定自若地把盘子里的糕点吃了一半,头发也已经束好了。越疏风把最后的羽冠给他固定好,俯身道:“殿下是不是该给点赏?”

“唔。”凌昔辞把嘴里的囫囵咽下去,捏起一颗递到对方嘴边,跟着他一起飙戏,“来,本王亲自喂你。”

“恕在下贪心。”越疏风拉长了尾音,慢悠悠道:“这点赏不够。”

越疏风没给他接着问话的机会,便捏着他的下巴吻下来,充盈在鼻间的桂花香气很快在唇齿间溢散。凌昔辞手上的糕点滚落在地,伸手扶上对方的肩膀,仰着脖颈回应对方。

这个姿势对两人来说都颇为费劲儿,越疏风没过多久便放开了他,用拇指蹭了蹭他的唇瓣,唇角微勾,意有所指地道:“名不虚传,果然很好吃。”

骚不过。

凌昔辞甘拜下风,转移话题道:“出发吗?”

越疏风见好就收,拉着他起身,“也好。”

两人很快下楼退房,凌昔辞不忘剩下的那半包点心,包好又收了起来。

越疏风回眸瞧见,问他,“喜欢?我再去买点?”

“不用了。”凌昔辞抿了抿唇,“扔掉怪可惜的。”

这好像还是越疏风第一次送他吃的东西。

“不是第一次。”越疏风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之前也送过的。”

凌昔辞很快想起了那枚糖果,反应极快,“那次不算。”他鼓了鼓腮帮子,“你那时候易容了,还骗我。”

越疏风没成想还把这件事情给提起来了,心道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飘飘然竟然忘记了这码事,当即认错,“我错了。”

凌昔辞轻哼一声,越过他出了房门。

因着时辰尚早,又不是书院的休沐日,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但依旧有少数学子或疾或缓的走过,然后不约而同的,在看到街道上并肩行走的二人时定住目光,旋即目瞪口呆的停在原地。

凌昔辞在昨日离开书院后便卸了焕颜丹,越疏风此番来也没有易容。原本越疏风一个人出现至多是被人多看两眼,但两人一齐出现,这收到的关注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毕竟他们俩的绯闻可是实打实的风靡过那么一阵子的。

凌昔辞他,就是故意的。他甚至在越疏风牵着他时没有挣脱,而是默许了这一行为。

由于行人基数不多,是以即便造成了一定围观,却也没有形成堵塞。他们很快便出了城,御剑往清剑阁的方向去了。

但即便人不在了,想必流言也会很快传出去。

离了人群,凌昔辞故意提起话题,“你这次出来,怎么没用你之前那个身份?”

这是还要翻旧账?

越疏风自知理亏,有问必答,“他被我派出去了。”

凌昔辞好奇,“你派他去做什么了?”他顿了顿又道:“让他历练一下也好,你也不能总护着他。”

“力所能及罢了。”越疏风道:“之前鬼城的事情一直拖着,我便让他跟着宋濯一起去了。”

凌昔辞想起什么,问他道:“之前在那个秘境外面,我好像没有感应到宋濯的气息。”

“嗯,他不知道世家这些事。”既然提起来,越疏风索性便顺着说了下去,“宋濯跟我一样,不是直接在世家里直接长大的。他幼时因意外流落在外,直到十岁之后才被寻回来。因为修炼晚,后来也是他弟弟去替他的。”

凌昔辞有点惊讶,“他还有弟弟?”

越疏风“嗯”了一声,言简意赅,“没熬过去。”

凌昔辞愣了一下,懂了对方的未尽之言。

越疏风又道:“其实他看不惯秦云廷也有点他弟弟的原因,毕竟你出现之前,秦云廷就是最小的那个。宋濯不知道他弟弟是怎么没的,总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他。秦云廷性格也跟他弟弟有点像,有点移情的意思吧。秦云廷总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他也是恨铁不成钢。”

凌昔辞觉得有点滑稽,心情一时难以言表。他想起拿到胧月那晚秦云廷借着醉意问过的话,蓦的生出几分怅然,又夹杂着些许庆幸。

这世上失意总比得意多。但还好,他没有失意。

越疏风道:“你也不用替他们操心,秦云廷也未必就是那个意思,宋濯也未必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对对方的心思如何恐怕自己都不清楚。想开了是福分,想不开便是差了点缘分,顺其自然便好。”

顺其自然。

凌昔辞在心底默念了一遍,简单吗四个字被他反复咀嚼,终是没忍住,“那如果是我们呢?”

“我们么。”越疏风伸手牵住他,笑容漫不经心,语气却毋庸置疑,“别管差多少,补上就是了。”

第39章

清剑阁是从荡剑山分出来的,相距并不远。还有传言说若是在阵法没开启的时候,站在其中最高的山头上,便能远远地瞧见另一处。

凌昔辞是第一次来,他朝荡剑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当真能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个峰顶。越疏风牵着他落至地面,却没有解开法阵,而是带着他走了一条小路。

“开启阵法的动静太大。”越疏风解释道:“走这里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回来了。”

倒不是说隐匿行踪是为了做什么,只是这边一有动静,那边荡剑山便会察觉。越疏风此番回来是为了闭关解决残魂的隐患的,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凌昔辞跟着对方七拐八绕地走了一会儿,周遭尽是白茫茫的雾气,他觉得无聊,便问对方道:“残魂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身上的魔气能消除吗?”

“理论上应该可以。”越疏风道:“只是修为会受一些影响,只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容许我拖延。”

凌昔辞问,“还有什么事吗?”

越疏风道:“南北试炼。”

凌昔辞道:“不能不参加吗?”

这个试炼,也没有重要到非参加不可的地步吧。

越疏风摇了摇头,“重点不在于试炼,而在于我。”他道:“世家经此一役,一部分已经表示放弃原本的计划,却还有一部分想要坚持。我自然是不想跟他们一道折腾的,但还是不能逼得太紧,要提防他们鱼死网破。”

“怎么这样?”凌昔辞皱眉,“他们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见好就收,”越疏风唇角勾着微讽的笑意,“你不能指望天下人都一样审时度势。”

“不过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越疏风道:“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

凌昔辞知道只能这样了,不由得握紧了对方的手,他倒不是不相信对方的能力,只是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时,难免还是会有一些担忧。

越疏风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主人带路,两人很快走出了阵法。凌昔辞打量了前山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越疏风也道:“前山没什么东西,我直接带你去后面?”

凌昔辞应了一声,跟着对方一起去往后山。

到达后山,等待越疏风解开障眼法后,凌昔辞便发现,对方用遗址来称呼这块地方,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略有些惊讶地望着阵法的残垣断壁,“这里是发生过什么打斗吗?”

看规格,非得是两个大能才能造成的。而且看时间,应该是已经发生很久了,至少是在前山修整之前的事。那为什么不在前山修整的时候一道把后山也修整了。

越疏风道:“可能是为了纪念什么吧。”

说着,越疏风牵着他往里走,途径一处保存的较为完好的小楼,稍停了一瞬,“我就是在里面找到那本乐谱的,还有画像也是。”

凌昔辞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略微犹豫了一下,“我想看看。”

越疏风没什么异议,“我带你进去。”

房间里设了除尘的阵法,仍旧是一尘不染的模样,如果忽觉破败的门窗的话,几乎能够还原它原本的样子。

书桌上摆着三两本旧书,旁边的墙壁上挂着越疏风说过的那副画作。凌昔辞闭上眼睛,恍然间置身于万年前的时空。

他看到年轻时的师父从外进来,对房中人行礼,唤对方师兄,声音清冽冷淡,却是对另一人毫不犹豫的信任。而他转身看过去时,也的确见到了他在画像上曾经见到过的昭离太子。

对方面上是与画像一般的温和笑意,周身气质更是令人见之生喜,情不自禁地便生出好感。昭离太子像是正在看什么书,听到动静后抬头,不知是回了句什么,落在凌昔辞耳里却像是隔了层雾气,飘飘渺渺地听不清楚。

但他听不见,却依旧能够看到那两人的动作。而后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他似是瞧见昭离太子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

“昔辞,昔辞。”

凌昔辞茫然回神,便见越疏风拧着眉叫他,看他回神了,才松了口气般,却并未完全放开他的手,神色隐隐有些担忧,“你方才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遍。”

“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凌昔辞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抚着额头,轻声道:“就在那个方向。”

他指着书桌的位置,将方才看到的画面说了,说到最后昭离太子看他的那一眼时,凌昔辞又有点不确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不一定是你看错了。”越疏风握着他的手收紧,神色若有所思,“其实我一直都很在意昭离太子这个人,你知道的,他曾经下令毁掉有关薛息烽的所有记载。”

凌昔辞“嗯”了一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说昭离太子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吗?”

越疏风反问他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凌昔辞道:“难道不是吗?”

“历史本来就不能尽信,成王败寇,胜利者总是会留下对他们有利的记载。即便他们本人不去做什么指示,他们手下的人也难免会产生倾向,难以客观评断。”

“没有修改过的历史都不一定能够相信了,更何况,昭离太子本来就下令修改过历史。不过大部分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认为他是为了保护薛息烽才这样做的,只不过……”

越疏风顿了顿,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觉得事情的真相并不一定是这样。”

凌昔辞心下一空,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同你说过,他的作战作风在当时备受争议。”越疏风道。

薛息烽杀过很多人,这毋庸置疑。而他杀过的那些人里,不能说全部都是无辜的,但至少有一部分,是被卷进来的。

魔修躲进普通人的城镇,追是不追?他们拿普通人作盾,打是不打?损十万凡人能换一万修士,换是不换?

换句话说,在他选择负甲,接受将军名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背负上用人命堆成的业债,注定与飞升无缘。

但不可否认的,正是有这样一个能做他人不能做的人在前面顶着,当年与魔极大陆的争斗才能够那么快结束,否则还不知要僵持多少年。

从长远的大局观上来说,他合该有救世之功,但即便所有的救世之功加起来,也抵不过在他手上消亡的人命。

越疏风道:“谁都知道修士不能过多沾染因果,当年的战争许多修士都畏手畏脚,只有他一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那个年代,说他是昭离太子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是最贴切的了。”

“他替昭离太子杀了那么多人,结局却是他自己煞气缠身,而昭离太子却是积聚了救世功德的。如果昭离太子真的是为了保护他,又怎么会让他去做那些注定走向死亡的事情?”

凌昔辞一时间说不出话,他想起烈焰阁二层供奉着的薛家人的灵牌,以及后殿里被单独收起来的那块刻着薛凌言自己的名字的灵牌,还有太后将它收起来时说过的话。

昭离太子这样做,是在表达他的歉意吗?还是别的什么?

可人死如灯灭,这样做又能换回来什么。

不对。

凌昔辞忽然想起,如果事情是像越疏风推测的这样,那他师父为什么还活着,而且不去报仇不说,还把他送回北国?

还有长公主说过,他身体里有秦家的血。难道他不是他师父的后代,而是昭离太子的后代?历史上昭离太子似乎也没有娶妻吧?

凌昔辞发觉自己的脑洞已经跑偏了,连忙拉了回来,将北国皇宫里烈焰阁的事情跟越疏风说了。

越疏风皱眉,“你确定?”

“确定。”凌昔辞点头。

“那就又推翻我的猜测了,难不成他真的是自愿的?条件就是昭离太子要放薛家人血脉自由?可是薛家人已经只剩他一个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越疏风难得有了想不通的事情,更加感兴趣了,“据我所知,当年知道他和昭离太子是师兄弟的人并不多,对于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猜测却不少。有关薛秦两家的事情,外人知道的虽不详尽,但当年薛家奉命死守皇城无一人存活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的,对于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猜测从来没有少过,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越疏风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也有人猜测说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薛家人,说他是继承了薛家人怨气而生出的灵。”

凌昔辞:“……”

越说越离谱了。

“还有更离谱的。”越疏风道:“你知道我在野史上看到过什么吗?”

凌昔辞定了定心神,“你说。”

越疏风道:“传言说当年昭离太子曾经入过陷阱,濒临死亡时却奇迹般又活了过来。是以也有人说,昭离太子是不死不灭的。”

凌昔辞:“……那照你这么说,我师父当年不也是死过一次的吗?他也不死不灭了?”

“所以说是野史。”越疏风也只是随口提起,他沉吟一声,忽而道:“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凌昔辞问,“什么猜想?”

“有关你师父是怎么渡的雷劫,天道对万物一视同仁,绝不可能有失偏颇。”越疏风缓缓开口,“除非,有人瞒天过海,替他逆天改命。”

这话说出来,越疏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做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损失巨大,若薛息烽身上的业债足够他被雷劫劈十次,那么敢于逆天改命勇扛天道的那人,被雷劫劈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了。就算身上功德再多,敢于挑衅天道威严,天道也不可能放你生路。

越疏风有了一个猜想,却不怎么敢信。他觉得这个猜想已经完全推翻了他过去对历史的猜测,让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但既然是猜想,便要敢猜。越疏风道:“我记得当年昭离太子渡劫时的时间,恰好是和你师父消失时对得上的。”

越疏风点到为止,凌昔辞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的就果断否认,寻常道侣都没有这样替来替去的,更何况两个人只是师兄弟,中间还有那么复杂的羁绊,都乱成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了,一刀剪下去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线头。

他强调道:“我师父是修的无情道。”

越疏风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如果资料记载没错的话,昭离太子应该也是修无情道的。”

凌昔辞:“……”

这算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生死时速,

瘫了。

第40章

无情道,顾名思义,是要修行之人断情绝爱方可。一旦生情,轻者修为倒退,重者道心崩塌。

而凌昔辞可以确认,他师父修为没倒退,道心也没崩塌。除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逗留在下界外,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想到这里,凌昔辞突然注意到,离他师父的雷劫已经过了一万年,他师父却一直留在下界不飞升,难道真的是因为昭离太子吗?

“等等。”凌昔辞晕晕乎乎地想起来,“传言不是说昭离太子平易近人,温和友善吗?”

这也叫无情道?他师父明明冷淡的一批。

“无情道也不是全都一样的,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越疏风道:“一是万物在心,二是万物无存。”

“昭离太子是第一种,你师父是第二种。”

万物在心,讲究万事万物平等相待。当一个人处处有情时,其实就等同于是另一种无情。比之万物无存,万物在心是一条更难走的路。要对万物有情,更要时刻控制天平的平衡,而一旦天平失衡,则道心尽毁。

凌昔辞觉得这世界有点玄幻,但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修者虽然可以入轮回,但在飞升雷劫下陨落的却是不在此列的。

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度过雷劫便能飞升。相应的,失败者也要付出代价。也就是说,如果昭离太子当真是在雷劫下陨落的,必定会是魂飞湮灭的结果。

也正是因此,凌昔辞才没有想过他师父会是薛凌言会是转世的这一可能。

从他师父修为没倒退的表象来看,他师父应该是没动情的,不然早就道心崩塌了。而昭离太子若是当真能够为一人做出违背天道的事情,便已经从侧面证明,他已经动情了。

“不行,我还是觉得这不是真的。”凌昔辞抬手揉了揉脸,依旧有些难以置信,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这些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不一定就是真的。”越疏风止住他来回转悠的步伐,牵着他离开房间,忍不住笑,“你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我接受不了啊。”凌昔辞痛苦的挠头发,“他在我面前一直是那种特别,特别冷情的状态,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有特殊的态度,不过他对我也没多亲近,但是比对旁人还是好很多了。”

凌昔辞说着就有点失落,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闷闷不乐道:“而且,万一他真是我爹呢……”

那他是不是等于窥见了他爹旧时的情感经历?虽然从已知条件来看,这极有可能是人家单方面的,但也已经足够令人纠结了。

越疏风道:“你说这个的话,我倒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你快住嘴吧。”凌昔辞急了,抬手捂他的嘴,“本来什么事没有,你越说我越乱,我都快让你说晕了。”

越疏风笑,眉眼间的神采愈发动人。凌昔辞被他笑的心神恍惚,忽觉手心一痒,像是被什么东西快速触碰了一下。

他居然舔他的手心!

那点微薄的痒意迅速发酵成细微的电流,顺着掌心的神经一路传递扩散,渐渐转成酥麻。凌昔辞瞪大眼睛,条件反射一般抽回手,“你!”

越疏风伸手握住他,食指在他手心挠了挠,含笑道:“只是猜测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昔辞撇嘴,“因为你猜的都太像真的了啊。”

越疏风乐不可支,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那我不说了?”

凌昔辞纠结了一会儿,自暴自弃道:“算了,你还是说吧,不差这一点了。”

越疏风逗他,“那我真说了?”

凌昔辞瞪他,握着他的手上下甩了甩,“你到底说不说!”

越疏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他的后代,而是昭离太子托孤给他的?”

“……”

“……”

“这不可能!”

凌昔辞下意识反驳,脱口而出后便想起笠阳长公主说他身上的血脉比他们还要更加浓厚的事情,一时间更加震惊。

而且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昭离太子因对薛家的愧疚而救他一命,换薛凌言照顾他的后代。薛凌言因此而停留下界,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凌昔辞满心卧槽,脑子有点乱,“等等,如果我真的是秦家人,那我跟他长这么像又是怎么回事。”

他费劲想着能够支撑他的论点的证据,“而且昭离太子也没必要托孤吧,再说我师父都把我送回秦家了,却还是让我跟他姓,如果真的是托孤的话,这不合理!”

也许是被越疏风带的,凌昔辞也开始脑洞大开,他看到越疏风一副皱眉思索的模样,再看看两人交握的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昔辞迅速抽回手,喉咙发紧,声音有点虚,“那个……”

“嗯?”越疏风抬眼看他,“哪个?”

“就是那个……”凌昔辞难以启齿,试图用眼神暗示,让对方意会。但对方似乎真的不跟他在一个频道上,两人眼神交流了半天,越疏风仍旧是没明白他想说什么。

凌昔辞破罐子破摔,直白道:“你们这,男人跟男人能生孩子吗?”

“……”

“……”

越疏风挑眉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就是不说话。

凌昔辞硬着头皮继续问,“到底有没有啊?”

越疏风笑得有点不怀好意,“那你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

当然是没有啊。

凌昔辞起先的尴尬过去,也就没什么好扭捏的了,绷着表情严肃道:“你别笑了,说正经的呢,到底有没有?”

“好吧,没有。”越疏风也不想把他逗急了,正色回答了他,“过往也不是没有同性道侣试图研究过繁衍一途,但正经途径繁衍下来的确实是没有。”

凌昔辞没错过他话里的漏洞,“那不正经的呢?”

“那就很多了。”越疏风随口举例,“灵植,灵兽,又或者说是器灵,这些东西化形都是可以随主人的容貌而定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你肯定不属于这里面。”

凌昔辞问,“为什么?”

越疏风耐心解释,“因为不管原先的本体是什么,灵物灵植化形后都是只具备一方的羁绊的。你若是昭离太子养的,便不会和你师父有这般相似。同理,你若是你师父养的,身上也不会有昭离太子的血脉。”

“而如果是器灵的话,就更不可能了。器灵的修为随主人而定,从未有过失去主人的器灵还能单独存活修炼的。昭离太子必不可能在天劫下生还,而你若是你师父的器灵,那你身上有关秦家的血脉就没法解释。”

凌昔辞一点没有被安慰到,他脑子更乱了,“那依你之见,当年的情况会是什么?”

越疏风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也许,你师父当年会不会还有什么姐妹活在世上?”

“……应该没有吧。”凌昔辞表情纠结的有点一言难尽,伸手拽了拽头发,一肚子的话没法说,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我也不知道啊。”

越疏风忍不住乐,乐完又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这么想知道,你进去之后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去问啊。”凌昔辞气鼓鼓的瞪他,腮帮子鼓得像只吃撑了的仓鼠,一时嘴快,“你能去问你爹娘的感情史吗?”

他话说完了才发觉自己没刹住车,连忙道歉,“对不起!”

“道什么歉。”越疏风一点没生气,唇角仍旧勾着笑,“我问过啊,他们还挺乐意跟我讲的,都挺自豪。”

“……”

凌昔辞不想说话了,低头继续祸害脚边的石子。越疏风等着他把石子踢走一半,开口道:“你若是紧张的话,我们这次就不去了,总归也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下次再来也无妨。”

凌昔辞拧着眉,深思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罢了,我还是去吧。”

与其在这里瞎猜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统归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拖延再久也不会有改变。而且他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他师父,还有越疏风说过的,他被师父拿走的东西。

想到这里,凌昔辞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大义凛然的无畏气势,一鼓作气地拉着越疏风大步往前走。

越疏风任他拉着,唇角弯出一点不怀好意的笑,“你认识路吗?”

凌昔辞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道:“这不是等你指吗?”

一番打岔,方才那点紧张的气氛也散了大半。越疏风重新拿回主导权,牵着他继续往里,“你不用太紧张,我会在外面等你的。”

凌昔辞深呼吸几次,放松了一点。两人一路走到越疏风说的那处阁楼前停下。凌昔辞迈了两步台阶上去,盯着越疏风欲言又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应该不行,我已经进去过一次了,这里的法阵现在对我有屏障。”越疏风摇头,松开他的手做了一次示范。他走到门前朝里伸出手,门前荡起阵法的白光,将他拦在了外面。

而凌昔辞伸出手时,法阵则没有拦他。他还不死心得试着牵越疏风的手一道进,却还是没逃过法阵的排查,一道被拒绝在了门外。

凌昔辞放弃了,控制着情绪没表露出来,“那我进去了。”

“嗯。”越疏风最后捏了一下他的手后松开,“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凌昔辞有点不好意思,“你识海里的残魂不是还没解决吗,拖久了容易生事。你去闭关吧,我出来之后就去找你。”

越疏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没关系,我心里有数,来不及的话,我不会强撑的。”

凌昔辞点了点头,迈了一步往里,想了想又转了回来,捧着越疏风的脸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退开的时候,没忍住又在上面咬了一口。

“赏你的。”凌昔辞故作镇定,想绷个高贵冷艳的表情出来,却在触及对方的目光时失败。

眸子微弯笑意满满,却只满载着他一个人的倒影,不用多余的话,也不用清风明月,只单单这样望着他,就快要把他溺死在里面了。

桃花眼什么的,真是太犯规了!

凌昔辞从下而上的烧了起来,只觉得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浑身飘飘然。他看到越疏风倾身靠近他,上下唇开合动了动,像是先说了句什么,才低头吻他。

不同于他的蜻蜓点水,越疏风好一会儿才放开他,却没有像他先前那样咬他的唇瓣,而是在上面蹭了蹭便算结束。凌昔辞脑袋发昏,被松开时才终于听清了对方方才说的那句话。

他说,“这是回礼。”

第41章

进了门之后便入了另一方世界,周围是一片星空,像是踩进了宇宙。

在他踏进门后的瞬间,在他胸前挂着的那块玉珏,经历了许久的寂静之后再次有了反应。

凌昔辞勾着挂绳把它掏出来,玉珏上萦着淡淡的光晕,显出了一道箭头,遥遥地指向里面。

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先在原地停了片刻,放出神识感应了一番,确定没有再周围察觉到旁人的气息后,才开始迈步朝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回想越疏风说过的话。

碍于法则,越疏风并没有办法告诉他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但对方既然没有暗示过他,便代表这里面应当是没有太大的危险的,而他也确实没有在这里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寂静的空间很容易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凌昔辞用心跳计数,大约走了一炷香,远远的看到了一处光点。

随着距离缩短,光点逐渐放大,走近了,便看到那是一扇门。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也没什么铭刻的阵法,就是极普通的一扇门。

凌昔辞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拉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是另一个空间,四周俱是白茫茫的雾气。他身后的门并没有消失,往旁边看去,还有同样的一扇门立在那里。

在凌昔辞回身看门的空当里,他身后的方向忽得远远传来了一声叹息,“我早知你会从这扇门里出来,却没想到你会来的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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