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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男主极品娘[穿书]》TXT全集下载_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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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掌了灯,季秋阳进去没瞧见姜靖怡,便喊了声,“娘子?”

姜靖怡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影映衬在屏风上身姿曼妙。

季秋阳回身将房门关上,绕过屏风到了床前。

然而看清姜靖怡身上的衣服时,他的脸蹭的就红透了。他转过脸去结结巴巴道,“你、娘子你这、这穿的什么衣服。”

虽然他见过无数次姜靖怡穿着内衣内裤的样子,那那时姜靖怡没有怀孕,两人当成情趣,怀孕后季秋阳每日求学早出晚归,能够直面她穿内衣内裤的时候也不多。

然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时隔那么久瞧见姜靖怡又换了衣衫,而且胳膊腿的都露在外头,那曾经让他神魂颠倒的地方也若隐若现。一股热血汹涌而上,让他险些晕了过去。

姜靖怡穿的是今日季琳夏新做的吊带短裙,普通的棉布做的,穿在身上很凉快。这在后世再寻常不过的衣服在这里带给男人的冲击是巨大的。

然而瞧见季秋阳的反应,她有一瞬间也被刺激到了。

想上他!

怀孕后的女人对这方面需求挺大,但往往男人瞻前顾后生怕夫妻间的事伤害到腹中胎儿,所以夫妻间的事也会少了许多。

更何况这是在古代,但凡家中有余钱的,多半女主人会给自己男人安排通房伺候男人,有小妾的找小妾,坚决不碰怀孕的妻子。

但这种事在他们家是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会存在。

在姜靖怡的认知里,季秋阳若是敢背着他偷吃,她绝对敢把他偷吃的本钱给剁了,然后再抛弃他。

当然她相信季秋阳不是这样的男人,所以这时候她要勾引季秋阳,告诉他没关系,偶尔来上一次两次不要紧。

可此刻季秋阳看着姜靖怡万分紧张,正是贪欢的年纪,看见这样的姜靖怡自然忍不住。只是目光扫过她隆起的肚子时又犹豫忐忑了。

姜靖怡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的娇媚,她伸出胳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季秋阳不自觉的吞咽了唾沫,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他的声音暗哑带着隐忍,“别闹,该用晚膳了。”

姜靖怡轻笑,站起身来光着脚到了走下来,季秋阳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姿让他神魂颠倒,这就是个妖精!

妖精到了他跟前勾住他的脖子,手却伸了下去,“夫君,来呀。”

季秋阳如遭雷劈,声音都颤抖起来,“不、不可。”

“我问过大夫,没关系。”姜靖怡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季秋阳眼中目露狐疑,“当真?”

姜靖怡笑,“我岂会拿自己和孩子做赌注?”

如此一说季秋阳放了心,然后拿开她的手道,“好。”

姜靖怡目光火热,掩饰不住她的想法,季秋阳又何尝不是,他往床上去,脱下衣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着姜靖怡的临幸。

姜靖怡觉得现在她像个临幸妃子的郡王,抿唇笑了笑然后上了床。

蜡烛静静的燃烧,屋内传出压低了的闷哼声。

屋外头阿桃羞的脸通红,连忙下了台阶站的远远的。

有婆子过来询问晚膳的事,阿桃瞥了眼房间,轻声道,“晚些时候吧,东家和姑爷在屋里说话。”

她不好意思说,但作为过来人那婆子却明白过来,见阿桃脸红彤彤的,不由问道,“阿桃姑娘今年十六了吧?”

阿桃应了一声,“是,阿桃今年十六了。”

那婆子是后来补充进来的,姓程,本不是本地人,听阿桃这样回答便打趣道,“那阿桃可有心上人了?”

阿桃摇头,“没有。”

程婆子望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东家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姑爷,你就不觉得姑爷长的俊俏是可托付的男人?我可是听说咱们姑爷文采斐然,中举中进士都不在话下,前途无量。若是跟了他日后哪怕做个姨娘一辈子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她说的起劲儿,却没留意到阿桃的目光都变了,正愤怒的看着她,不等程婆子话说完,阿桃便怼了回去,“咱们都是东家的人,你居然撺掇我做这样的事,你是何居心!”

程婆子本想辩驳说她不知好歹,可一瞧她的表情不死作假似乎当真恼了顿时嗨了一声道,“我这就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阿桃和阿杏姐妹俩以前日子过的苦,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爹娘便将她们姐妹卖了,辗转多地好不容易被东家买下,在这里她们姐妹俩吃的好穿的暖比在家时候都要好,她们感激东家带给她们的一切。

所以她们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对不起东家的事,更不允许有人在背后说东家的坏话挖东家的墙根。

程婆子这话说完,就听阿桃冷冷道,“是不是随口说的你心里清楚,你今日跟我说了这话谁知道他日会不会跟其他人说这样的话,你吃东家的喝东家的,却想在背后使坏,今日这些话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东家,你好自为之。”

程婆子顿时瞪大眼睛,见她不是说笑,当即急了,“好姑娘,你莫要与东家说,我给你赔不是了行吗?”

阿桃不为所动,“你最好安生些。”

程婆子张了张嘴,嚎啕大哭起来。

屋门开了,姜靖怡穿上得体的衣衫,问道,“怎么了?”

程婆子噗通一声跪下了,“东家,阿桃她……阿桃她欺人太甚啊。”

阿桃见她倒打一耙顿时惊呆,“你!”

程婆子给姜靖怡磕了几个头道,“东家,奴婢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奴婢觉得不说不行了。”她抬头看着姜靖怡道,“东家,适才您和姑爷在房内说话,阿桃姑娘就扒在门缝上偷听,我说她的时候她竟然还信誓旦旦说东家信任她我管不着。我还偷听到她跟阿杏说话,想趁着东家有孕爬姑爷的床,等日后姑爷当了官她就能当个姨娘生个儿子母凭子贵了。”

“哦?”姜靖怡听着程婆子的话不由看向阿桃,“是这样吗阿桃?”

阿桃哪想到程婆子居然这般无赖她,顿时跪在地上,焦急的解释,“东家,阿桃和阿杏的命都是东家的,阿桃又怎么会做出背主的事来。方才奴婢在门外守着,这婆子便过来问我有没有心上人,还撺掇奴婢爬姑爷的床,奴婢训斥她说女婢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这时候您出来了,没想到她居然倒打一耙,您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呀。”

以前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尤其是在牙行的日子让她心生恐惧。

阿桃头磕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掉,那程婆子低垂着头,唇边却勾起一抹笑意来。

姜靖怡看了眼阿桃道,“你先起来说话。”

阿桃一惊,接着一喜,当即爬起来擦擦眼泪,惊喜的看着姜靖怡。

而程婆子却满目惊讶,“东家……”

姜靖怡皱眉看着她,“你是谁送进来的?”

程婆子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奴、奴婢是、是您带回来的。”

“哦。”姜靖怡了然的点头,“原来我也有眼瞎的时候啊。”

程婆子顿时慌了,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信了阿桃不信她吗?那她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了?

姜靖怡就是相信阿桃。

阿桃自打进了这院子就一直照顾她,姐妹俩虽然不聪明但是很忠心,尤其阿桃呆在她身边的时候更长。她如果不信任阿桃又怎会一直只让她贴身照顾。

反倒是这婆子,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要说没鬼她是不信的。

程婆子一听姜靖怡的话就知她并不信任自己,当下吓得额头冒了冷汗,她将头磕下去,颤声道,“东家,您可千万要相信老奴啊。”

“相信你才是眼瞎。”姜靖怡笑吟吟道,“你当人人与你一样心术不正?阿桃要是想爬床早就爬床了,用得着你在这胡说八道?”

听着姜靖怡的话阿桃感动坏了,她们东家果然是信任她的,她们东家可真好。

姜靖怡刚把季秋阳吃干抹净心情比较好,扶着肚子看着程婆子微微叹了口气,“阿桃,将她送去牙行吧。”

程婆子一听顿时大惊,连忙求饶,“东家,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不要发卖老奴,求您了。”

姜靖怡摇头,“这人都有劣根性,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是大度人,容不得有鬼心思的人在我眼前。送走。”

阿桃擦了擦眼泪叫过不远处的婆子拉着程婆子就出去了。

程婆子边哭边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姜靖怡怎么着她了呢。

“用晚膳吧。”季秋阳从屋里出来看着她道。

姜靖怡瞥了季秋阳一眼,满目的满意,她含笑道,“好。”

程婆子的事对她没什么影响,但阿桃却有些战战兢兢,一连多日都很沉默,除了干活就是干活,瞧见季秋阳回来后几乎就闭门不出了。

姜靖怡知道她是要避嫌,但是她却觉得完全没必要。

阿桃阿杏的性子稳妥,她信的过,并不会因此起疑。而季秋阳自打进了后院眼睛就长在她身上,现在问他阿桃阿杏他估计都分不清楚。

于是趁着季秋阳不在家的时候姜靖怡便对阿桃道,“你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

阿桃忐忑道,“东家,奴婢、奴婢……”

姜靖怡笑,“你也不小了,咱们铺子里可有喜欢的人?”

她随口一问却见阿桃脸都红了,姜靖怡忍不住道,“不会真有喜欢的了吧?”

阿桃的脸都红透了,突然跪下道,“奴婢,奴婢觉得李达人不错。”

她说完这话都不敢看姜靖怡了,她隐约察觉到李达对她态度不同,恰在此时姜靖怡又问了,她决定要大胆一次。

姜靖怡惊讶,“可、可他得大了你十余岁了……”

李达人是不错,但据她所知今年已经二十有七,而阿桃今年才十七岁,年纪相差大了些。

哪知阿桃脸红红的,摇头道,“奴婢不嫌他年纪大,只要他不嫌奴婢,奴婢便不嫌弃他。”她顿了顿,“而且,听老人说年纪大些的更疼婆娘。”

瞧着她的样子姜靖怡便知她是动了心了。她点头道,“等我有空问问李达,若是他愿意,到时候给你们办喜事,到时候你就做我院子里的管事娘子,如何?”

“多谢东家。”阿桃顿时喜不自胜,连忙跪下给她磕头。

因为这事儿说开了,阿桃便不在避着季秋阳了。姜靖怡故意问他的时候,季秋阳皱眉想了想,“……哦。”

没了。

姜靖怡一阵无语。

因着阿桃说了心事,姜靖怡来了兴致,闲着没事给拉郎配对做个媒婆,似乎……挺有意思。

姜靖怡趁着李达到后院的时候便问他道,“你今年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姑娘?”

李达想了想道,“有。”

说着他也跪下了,“小的觉得东家身边的阿桃不错……”

他未说完就听姜靖怡扑哧一声笑了,“行了,我知道了。”

李达不知她是何意,可瞧着她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好意思问了,连忙往前院去了,到了前头正碰上阿桃,两人对视一眼,又赶紧挪开,离着几步远的时候又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对方。

阿桃羞的脸都红了,李达朝她笑了笑慌张的跑了。

姜靖怡坐在葡萄架下瞧着,心情非常愉悦,当媒婆的感觉真不错啊。

“我刚才问他的意思了。”姜靖怡说。

阿桃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想要知道答案,偏偏姜靖怡却吊着她不说了。

姜靖怡瞧着她,突然觉得逗她挺好玩,可眼瞧着小姑娘脸越来越红她不好意思逗了,“他说,他觉得我身边的阿桃姑娘不错。”

蹭的一下,阿桃的脸就红透了,站在姜靖怡的身边搅着手指头,低垂着头不敢看她了。

但是脸上的喜悦却做不得假,姜靖怡知道这俩人是看对眼了。

大夏天的闲着也无事,姜靖怡便借机从那边小院里调来两个小姑娘接替阿桃的位置,让阿桃带她们一段时间后她便打算让这两人成亲。

毕竟李达年纪大了,十六岁的姑娘也不小了,成亲也可以了。

季秋阳见她兴致勃勃的管阿桃的婚事,觉得她有事可干也好,省的大夏天的一人在家无聊。

因着上一次两人干柴烈火的来了一次后,季秋阳便真的信了姜靖怡的话,中期小心些是不要紧的。

而姜靖怡似乎也迷上了在上面的感觉,隔三差五的就拉着季秋阳来上一回。

然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也到了七月中旬,季秋阳必须要提前前往济南府备考了。

与他一同去的还有书院中其他秀才以及在书院读了半年书的贺凛。

过年的时候贺家人没一个敢相信贺凛会读书能考取功名,然而二月的时候贺凛却顺利的过了县试又过了府试最后又过了院试成为一名秀才。

在这年代,二十三岁的秀才已然是了不得了,贺家上下为此摆了三日的流水席以祝贺他们贺家出了秀才。

可以想象若是贺凛能中了举,贺老爷还有贺延夫妻该有多么高兴。

当然,谁考上都不如自家男人考上 更令人开心,姜靖怡知道季秋阳是一定能够考上的。

临行前一晚,季秋阳抱着姜靖怡亲了又亲,只是如今已经到了孕晚期,哪怕姜靖怡再稀罕她男人,也不敢再勾引他了。

季秋阳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很久,临睡前还道,“我已经与母亲和大嫂说好,她们明日便过来,你定要听她们的话,我也去过贺家与舅母交代,拿不准的问题定要问她。”

姜靖怡都要睡着了,还能听见季秋阳的叮嘱声,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运气可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点设定,乡试是要在省城举行的。

第53章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 季秋阳便起身了,姜靖怡翻身时候没碰到季秋阳便睁开眼,见他已经坐起来了, 自己也撑着床坐了起来,“这就要走了?”

许是未睡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眼睛眯着看向季秋阳,心里有些不舍。

“嗯, 不好让表兄久等。”季秋阳将薄薄的毯子搭在她身上道, “离天亮还早,你再睡会儿,天亮后娘和大嫂就来了。”

姜靖怡用脑袋蹭蹭他的胳膊, 乖乖的点头, “知道了。”

此行季秋阳与贺凛以及他的好友陆良一起同行,三人同行也能照顾一些。尤其陆良家境贫寒,季秋阳与他一起也是想着能照顾他几分。

对此贺凛并无异议,因为在书院时他们便熟悉, 也知道陆良为人, 所以并未拒绝。

“睡吧。”季秋阳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扶着她躺下,“有事便让人给我捎信, 考完我便回来。”

姜靖怡躺好,看着他出了房门, 自己抱着毯子微微叹气。

两人好上后还是头一次分别, 这一去至少一个来月,若是顺利考完,还得等待放榜,考上的话还要等着参加鹿鸣宴, 鹿鸣宴参加完这才会返乡。

那时候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出来了。

似乎感受到母亲情绪的变化,腹中胎儿也动了动。姜靖怡摸了摸肚子笑道,“闺女,舍不得你爹了?我也舍不得呢。”

季秋阳出了门便见贺家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姜靖怡给他准备的马车也停在门口,不远处一黑影快速的往这边赶来,到了近前才看清是陆良来了。

“不是说我们先去接你,你怎么大半夜自己就过来了。”季秋阳看着陆良跑的满身是汗顿时无奈。

陆良笑道,“不打紧,我昨日傍晚便到了清水县,住在客栈,离这边不远。”

姜氏食铺太有名,昨日到了的时候便问了路,不然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他可不能认路。

人到齐了,三人便上了马车,陆良瞥了眼贺凛最终还是上了季秋阳的马车,一上马车他便感叹道,“秋阳,你这马车可真宽敞,而且还舒服,你可真会享受。”

季秋阳笑,“这多亏了我家娘子,做事妥帖周到,早早的便把马车准备好了。”

这马车宽敞,而且姜靖怡还做了设计,喝茶读书时可把车壁上的折叠小桌放下来,若是休息则可以将桌子合到车壁上,茶盏之类的东西则放在坐凳下面,一点都不占地方。而在车厢空余的地方,两个男人并排躺着也是可以。只是这马车大,一匹马不行,只能由两匹马并驾齐驱拉车才行。

这会儿天还没亮,马车上也没掌灯,陆良也不打算这会儿读书便直接躺下了,“当初你还憎恨汪承恩算计你娶了姜靖怡,但现在没你这般快活的。反倒是汪承恩后悔当初算计你了。”

说到这个陆良就有些兴奋,他爬起来道,“我跟你讲,汪承恩甚至还后悔,早知你家娘子这般能耐他就不算计你而是自己直接娶回家了。你也知道,汪家虽然有权有钱,但汪家人也多,汪承恩哪怕作为嫡长孙也是比不上京城那一支的。”

“是吗。”季秋阳这二字说的似乎漫不经心,但作为他的好友陆良却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

季秋阳生气了!

陆良凑近他,“你生气了?”

季秋阳淡淡瞥他一眼,“有人觊觎我娘子我不该生气?”

“是该生气。”陆良又兴奋道,“不过之前也不知是谁打的汪承泽,实在太过瘾了。”

季秋阳仍旧淡淡,“嗯。”

“你不好奇是谁打的吗?”陆良道,“你该高兴才是。”

“不好奇。”季秋阳想起那次两人合力打了汪承恩的事,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来。

陆良还在絮絮叨叨,“汪承泽也是活该,平日得罪那么多人,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被谁打的。”

季秋阳却没在听了,他掀开车帘子看着远处渐渐露出的光亮,开口道,“天亮了。”

他伸个懒腰将书本拿了出来,想着趁着现在还不困尽早看会书。

陆良本就钦佩季秋阳文采,见他都开始用功自然也不肯落后,当下也拿了书本温习起功课来。

从清水县坐马车去济南府,路上不停歇也得走个三天的时间,若是加上中间住店用膳休息,四五天恐怕才能到。

他们一行还算走的早,路上倒是没碰上多少人 。

早膳的时候他们各自在马车上用了,之后便一起温习功课,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在马车上睡了两个时辰,午膳的时候正巧到了一个镇上,三人便打算歇歇脚也好给马匹喂料。

这镇子不大,统共没几间铺子,到了一间食肆面前,贺凛道,“就这家吧,以前来过味道还不错。”

三人进了铺子,果然那老板还记得贺凛,铺子内不止他们三人,还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似乎也是赶考的。

三人刚落座,外头又进来几人,叫嚷着让老板上饭菜。

季秋阳抬眸一瞧还真是凑巧,竟是汪承泽一行人。

这可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了。

哪怕汪承泽为人气量小,性子又不好,但因为汪家有个吏部主事的家人在京城就有数不尽的人想要讨好他,愿意跟随在他身边为他所用。为的就是在汪家人面前留个好印象,等他日进京赶考成功后在任职上能得到汪家三老爷的关照。

这些季秋阳都明白,虽然他不耻这些,但也不会置喙什么。

只是季秋阳和汪承泽关系向来不睦,尤其汪承泽刚过完年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顿,身体养了两个月才好利索。那时汪承泽便怀疑是季秋阳,可没有证据,他也只能找机会暗算季秋阳。

而季秋阳早不是当日轻信汪承泽的那个人了,这半年来汪承泽就没消停过,可惜再也没找到机会找季秋阳的麻烦。

此时汪承泽瞧见季秋阳,不由冷哼一声,“哟,这不是季兄吗,怎么去赶考也不与咱们一道。”

他忽然想起什么轻笑道,“在下倒是忘了,季兄有个好娘子,娘子有钱啊,那季兄不就有钱了?哎呀,这可真是羡煞旁人了。”

“多谢汪兄。”季秋阳拱手一礼。

汪承泽面上惊讶,“你疯了,你还感谢我?”

季秋阳温和有礼道,“这是自然,当日若非汪兄算计,在下也不能娶得如此娇妻。”他微微一笑,“所以在下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多仰仗了汪兄的帮忙,多谢多谢。”

他话一出,汪承泽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道,“你倒是好胸襟。”

“理应如此。”季秋阳大度一笑,“人生在世几十载,若是不能坦然原谅曾经伤害过你的垃圾,这辈子过的也太无趣。”

汪承泽如何听不出来季秋阳是在骂他,然而当初那事儿的确是他算计季秋阳在先,今年被打一事他虽然怀疑是季秋阳所谓,奈何没有证据,即便是县衙要给汪家脸色也没用。

“我们走。”汪承泽瞪了季秋阳一眼进了铺子找空桌坐下,见老板站在不远处没过来顿时恼火,抬手砰砰的砸起桌子,“老板!点菜。”

那老板瑟缩一下连忙过去招呼了。

饭后三人并未着急离开食铺,反倒是汪承泽几人用了午膳便离开了。

突然那食铺老板的孩子跑过来小声道,“这位爷,方才那几位爷站在你们马车前不知干什么呢。”

三人一听顿觉不好,连忙出去,就看见汪承泽手里拿了一把匕首就要往马身上扎。

“住手!”季秋阳大喊一声迅速冲了过去,贺凛和陆良也跟了过来。

汪承泽手一顿,当即冷哼又要扎上去,贺凛怒急,抬腿踢在汪承泽的腰上,汪承泽没站稳往马匹身上扑去。

马匹被他手中的刀子划伤,顿时一声嘶鸣,撩起蹄子朝汪承泽身上踢去。

这马匹发怒时力气极大,要是这一蹄子踢在汪承泽身上,汪承泽也不用参加乡试了。

哪怕季秋阳当真恨他,但同为读书人又不忍汪承泽因此错过乡试。

更何况汪承泽背后有汪家,若是这一蹄子真的踢上,不光贺家就连季家也逃不脱干系。

如今的贺家和季家不能明晃晃的得罪汪家。

就像他娘子说的,揍人大可不必当面揍,背地里套麻袋揍不香吗?

此时贺凛也吓了一跳,而汪承泽身边的人吓傻了也不知反应。季秋阳恰好到了跟前,连忙扑身上去将汪承泽拽着摔倒在地上。

镇上的马房地面并不平坦,季秋阳着地时便感觉胳膊钻心的疼痛。

汪承泽从地上爬起来非但没有感激,反而破口大骂,“季秋阳,贺凛,我记住你们俩了,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贺凛瞥了他一眼没理他,与陆良一起将季秋阳拉起来,季秋阳衣袖已经磨破,血水更是渗透出来,许是因为力气过大,整条胳膊都微微颤抖。

季秋阳看着汪承泽的嘴脸并未觉得后悔,反而庆幸,若是汪承泽真因贺凛那一脚被马踢了,造成的后果才是他们没法承担的。

“走吧。”

季秋阳抿唇看了汪承泽一眼,冷声道,“今日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若是再如此,他日别怪我不客气。”

“哟,你还想怎么着?打人吗?”汪承泽叫嚣着看着他胳膊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季秋阳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往后给我小心点,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说着他又瞥了眼贺凛,冷哼道,“不过是个商户子罢了,早个几十年连考功名的资格都没有。”

贺凛眉头紧皱,陆良顿时气急,刚要反驳被贺凛叫住,“算了。收拾他不在这一时。”

季秋阳回头,双目一笑,“表兄,这话我乐意听,等乡试完咱们好好探讨一番。”

陆良顿时瞪大眼睛,“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事。”贺凛道,“两个马夫哪去了?》”

“在那边。”食铺的老板指了指柴房,竟是汪承泽等人将两个车夫绑起来塞柴房了。

陆良气道,“欺人太甚。”

“你胳膊如何?”陆良看着季秋阳的胳膊一阵后怕,“幸亏伤的是左胳膊,不然的话……”

他没说下去,但三人都明白,若是伤了胳膊,那乡试必定会受影响的。

“你在这和车夫看着东西,我带秋阳找间药铺瞧瞧去。”贺凛说着,和季秋阳出了门。

好在镇子不大,药铺也好找,道了药铺大夫把衣袖剪开,便看到胳膊上一片血肉模糊,想来是被地上的石子给弄破的。

大夫小心翼翼清理了伤口又进行包扎,两人这才出来。

在药铺门口又碰上汪承泽,汪承泽瞧着他的胳膊幸灾乐祸道,“可惜伤的不是右胳膊啊,可惜啊可惜。”

季秋阳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突然连话都不想与他说了。与这种人说话掉价,真的厌恶他就找机会私下里揍他就是了。

明面上干仗实在是不划算。

好在后头的行程没再碰上汪承泽,一路倒也顺畅。中间他们偶尔停车去药铺抓药,到了济南府的时候伤口已经没有那么骇人了。

济南府不小,但不管是贺家还是姜靖怡生意都没做到这里来,好在贺凛以前走过的地方多,当初南下时便是来济南府乘的船。

所以一到济南府便由他带路去找客栈。

只是靠近贡院的客栈要么已经住满,要么已经被预定出去,三人一合计最后去牙行找了一座一进的院子租了下来。

房主知道他们是赶考的书生,瞧着三人面色不凡,说不得日后会有大前程,所以租金也没多要。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中有人中举后给题个字。

这种事情三人自然不会推脱,等将银两交给房主三人便住进小院。

随行的车夫负担着照顾他们的责任,将里外清扫干净又去买菜做饭。

陆良震惊道,“秋阳,你家的车夫真是什么都会啊。”

其实之前季秋阳也不知道,他无奈笑道,“想来是我家娘子安排的吧。”

那车夫笑道,“小的算不上厨子,现在还跟着李掌柜学师并未出徒,这次也是东家信任才派遣小的来照顾姑爷。”

陆良羡慕坏了,“嫂夫人可真是贴心。”

贺凛眉头一挑,不由看向自家的车夫。

贺家的车夫被他一瞧赶紧低下头去,洗衣服干咋活还成,做饭他是不会的。

好在季家的车夫会做饭,两人分工合作也就可以了。

休整一日后三人便闭门不出专心温习功课等待乡试的到来。

而此时汪承泽等人也到了济南府,这一路上几人便商量如何算计季秋阳,这法子都想好了,结果到了济南府转了几个客栈也没见到季秋阳的踪影。

按照汪承泽的想法,那定然是让季秋阳无法参加乡试才好,可惜现在人找不到,只能按捺下心思了。

季秋阳和贺凛也商量过此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考试前尽量减少外出,更交代俩车夫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三个都逃脱不了。

远在清水县的姜靖怡日子也不好过。

因为随着天气的炎热,怀有身孕的她更加难熬,晚间睡不好,白日没精神。

生生将季老太和云氏吓个不轻。

季老太瞧着她身上穿的衣服,有心提醒她女子不该这样穿,可瞧着她热的那样又忍不住苛责,只嘱咐阿桃给她多扇扇。

姜靖怡一日恨不得住在水里,别提多难受了。

好在白日有季老太和云氏在这陪她,日子好歹是过去了。

进了八月的时候姜靖怡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像个大熊猫。

用姜靖怡的话说:这么圆滚滚,肯定是个闺女。

季老太自然是盼着孙子的,但是也不会不识趣到在姜靖怡跟前说,每次盯着灶上给姜靖怡做各种吃食。

进了八月的时候天气好歹没那么热了,至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再难熬。

姜靖怡知道乡试是在八月初九开始考,每三天一场,最后一场正好是八月十五。

考试完后还有主考官评阅考生试卷,等放榜估计要到八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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