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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小妾》TXT全集下载_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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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门时,那小姨娘已经回屋去了,孟续成送他到门口,邓括道:“即便关心顾大公子,你这两天绝不要去顾家!”

孟续成点头应了。

眼看他要转身,孟续成突然叫住他。

邓括挑眉问,“还有什么?”

“我去考试那几日,请七爷一定住在家里,我怕她不得清静……”

邓括冷峻的目光闪了一下,“我怕是鞭长莫及吧”

孟续成平举双手长揖,很是诚恳的感觉。邓括看着他的头顶的木冠,还是他亲手为他戴上的,从出生到少年,亦弟亦子,所幸长成个磊落的性情,比孟燕集更优秀。

哪知孟续成突然侧着抬头,嘴角上扬眼神狡黠,邓括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带了一丝笑,只有他看到他孩子气的一面。

晚间下了阵雨,空气里已有了凉意,到底是八月了,紫薇花低垂打蔫,邓括推开窗子通风,小厮见山唠叨,“才下过雨湿气重,对关节不好”

邓括命他多点一盏灯,他今夜要理一下书籍,院门响了,见山去开门很快领了一个头小小却个子挺高的小厮进来,“七爷,见水回来了!”

“七爷安!”

他裤腿湿脚底有泥,油伞滴滴答答淌着水,见山打趣他,凡你外出办事肯定下雨,不然怎么叫见水?还不如改名叫见阳。

见水人瘦,性格稳的很。

邓括提笔看他,“怎还不去换衣裳”

“有个事要同爷讲”

邓括嗯了一声示意他说,继续写字,见水道:“我送了树回来,乘船经过江阴遇到大风,在一户姓周的船家住了几日,正好发现了一个人”

江阴?邓括不觉得这个地方同自己有什么关联。

第26章 夜夺

见水说:“七八年前他们捡了一个落水的孩子,当时五六岁大,沉船的是一对夫妇还有两个家奴,船上几人都遇难了,唯有这小孩儿被人放在大木桶里,顺着江水漂流了几里,被在漕船上搬米的周家人给捞着了,一看居然还有气,便养起来了”

邓括不知不觉间停了笔,这个故事好像同某人有关。

“那对夫妇姓什么?”

见水道:“原先一直不知姓什么,最近听得跑船人说起,是姓桂”

邓括放下笔问:“那孩子是男是女?”

“一个女孩子,如今十三四了,生的很好看”

邓括又问,“不对啊,五六岁的孩子,应该会说话了,为何不告诉周家人自己姓什么?”

见水道:“那孩子眼见父母沉船,自己又被风浪吓着了,一度不会说话,人也有些呆滞,养了几年才慢慢的好了”

邓括听了无语片刻,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忽然对见山道:“去给我拿把伞”

“这天都黑了,爷要去哪儿啊?”

“去拿吧!”

见山取了纸油伞来,邓括自己撑了走向细雨轻浮的夜色中。

守门的阿良看见他来连着跑了几步来接他,哭兮兮道:“我的菩萨哟……七爷来的巧!七爷快救命!”

“怎么了?”邓括沉声问,望向明显比平日更亮,且吵杂的院子。

“老爷回来了,是来要姨娘的!二爷不肯给,老爷动手要打二爷,二爷还倔的不行,小姨娘替二爷说话,老爷更火了!……你快去劝劝吧”

邓括将伞随手往边上一丢,踢开袍子跨门进去,人都在院里站着,孟燕集带的婆子家丁都同他一起站成个石碑形状,孟续成站在廊下,衣襟拉歪了,双臂却张开护着后面的小姨娘,两人穿浅色衣裳,其余人都穿的深色,这架势一看便是对立的两派。

孟燕集阴沉着脸,“好个斋戒,如此荒唐的借口我都信了,你要一月便一月!如今斋戒到少爷院子里来了,这是拿我当乌龟踩?你可知玩弄我的下场!”

孟柿低头道:“我没有我不敢”

孟燕集听了更是光火。

邓括悄声问一旁站着的香草,“可去请了太太过来?老太太那里呢?”

香草苦笑,“老太太装病呢,她怎么会来,太太明说了不来”

邓括又低头道,“你找个腿脚快的来”

香草随手招来一个,领到他面前,邓括抓着小厮的肩膀说:“你现在跑着去姜家,就是启园弄的姜家,说我和老爷请姜老爷务必过来一趟,你在门口等姜老爷,看见他出来了,就同他说,说邓括请他帮个忙,不管用什么由头,总之此时一定要过来,说有急事见老爷!”

说完拍拍小厮,“快去!”

……孟续成在说:“是祖母亲自把人送到母亲院里,当着一屋子人的面给了我,当晚就搬了进来,如今……如今她,早已是我的人了”

他脸上泛起红霜,孟柿惊得恨不得捂上他的嘴,就算为了绝孟燕集的念头,这样的谎也是撒不得的。

“我们没”孟柿叫着。

“有!”孟续成干脆抓了她的手臂往自己身边拉。

孟燕集青筋都暴了,“全都给我闭嘴!你们要不要到街上去嚷一嚷?多喜庆多耀光?要不要我叫人放串鞭炮啊……眼皮子底下敢偷我的人了!”

其实孟柿搬过来的当晚孟续成就来解释过了,当她是妹妹的密友,绝无沾染之意!让她放心住下。

孟燕集气得直跺脚,脚底一滑差点摔倒,被刘松几个扶住,邓括一看赶紧上前,“这雨越下越大了,世兄衣裳都湿了,还是回去换一件吧!”

一看是他,孟燕集只能暂时压了压火气,哼了一声,“你啊!你倒是也在,见笑了,……你来的正巧,看看你侄子,平日里都说他文章好品学佳,居然也干起吃里扒外的事来,连我的人都敢抢!如今我连问上一句都不行,你看看……这世道是不是乱了”

邓括只能含糊道:“嗯,方才听说是……老太太赏的”

“赏的就要?他又不知道是我喜欢的,怎不先问我呢?自作主张胆大包天,我是他父亲啊!如今一个妾还算是小的,将来呢,是不是未等我天年,他便要夺家产了!”

孟续成最听不得这个,孟燕集生意做得不错,常常引以为傲,也会在家里说起孝顺同家产之间的关联,孟续成不吃这套。

昂头傲然道:“这个您大可放心,我绝不要你的家产,你都留给弟弟妹妹好了,将来我白手起家自立门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燕集眼前一黑,“你听听!他这是不是忤逆尊长,自立门户,就是不打算给我颐养了,我养他这么大还成了白眼狼了!他就要抛家弃父了,他可好哇!”

邓括只能喝了孟续成一句:“成哥儿慎言!”

“父母双全且慈爱,自立门户这种话不可乱说,立刻便向你父亲道歉!”

孟续成闭唇深吸一口气,他也知自己话说过分了,他是长子,家产不是他想不要孟燕集想不给就完事的,长房宗伯家族耆老都在,门户也不可能自立,不过是表明他视金钱为粪土对家产没有邪/念罢了!

邓括说这话,其实是给父子两一个台阶,孟续成走到孟燕集面前跪下,“儿子口不择言,冲撞了父亲,儿子错了!”

邓括在旁插嘴,“还有啊,你得了房里人,一起谢过你父亲吧!”

孟燕集瞪着眼转开身,手一伸到:“哎这个且慢,我不答应!我既然来了,人是立刻要带走的,我的东西他不是不稀罕吗,那我的人也别要啊!”

又绕回来了!这个桂小伴……怎么就挺经抢的呢?

邓括忍不住看一眼罪魁,她垂手站在孟续成身边,微颦双眉表情忧虑,雪白的脸孔在夜里带着几分夺目的光,孟续成也是一张气白的俊脸,倒是相配的很。

刘松匆匆跑进来,说姜老爷有急事要见老爷!

孟燕集听了皱眉问:“他?什么事这时候上门?有多急啊”

刘松摇头,“说了是急事,好像是和老爷那宅子的买主有关系”孟燕集一听紧张了,这个可不能出岔子!

他和姜元博两人凑了银子,大部分是自己的现银,也有一些是花利息赁的,买了个大宅子在手里捂了半年,前不久找了个阔气买主,转手后估计能赚一大笔,他这人生意经一向不错,看中的房子铺子都卖的很好!

回头自上而下狠狠看了孟柿一眼,又对邓括拱了拱手说:“你替我好好说说这混账儿子吧!”

然后迅速向外走去,剩下婆子和家丁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邓括冷声道:“老爷都走了,还不快去?”

来人跟着散了,这院里也勉强松了口气,孟续成向邓括道谢,“幸亏七爷及时雨赶到”

邓括没有表情道,指着天,“你说它吧”

“我宁愿不在,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父亲这个态度有多强硬……等他处理好事情,难说不会再来,你打算怎么办?”

孟续成拉了拉衣襟道:“他这人要面子,我好好同他讲,或许就同意了”

邓括不想浇他冷水,又看站着的桂小伴,纵然艳丽无双,但引得父子相争,也算祸水了吧,老太太是功不可没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弄个妖精进来……可见家里主母的人品性情何等重要,若不是她一意把持家务不肯让给郗氏,又时常没事找事,这孟家也不会到这样地步。

谁知桂小伴一双微红妙目也在看他,只那一下子像有钩子似的,邓括心里突地一跳,不知怎的思绪纷飞想到那晚共处一室,她为了避鼠扑进自己怀里的感觉,他仓猝间还亲了她的耳垂……

如果自己都不能保持平静,又怎么能要求孟续成和孟燕集坐怀不乱?说来这三个男人里,唯一亲过芳泽的却还是自己!想到这耳朵竟有点热。

第27章 成局

他走到桂小伴面前,“你……去换件衣裳出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又喊孟续成,“二爷一起来过来”

孟续成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

他对邓括倒是放心的很,反而弄的邓括有点奇怪的心虚。

“七爷有话去只管进厢房里说,这里雨会飘进来。”

东厢房里有个小茶桌,背后一墙落地架都是书和瓷器还有孟续成收集的玩意儿,竹帘将屋子隔成前后两块,邓括坐在前边的椅子上,摆出个家长才有的架势,很快孟柿换了雪青色的家常裙衫进来,中袖在手腕上两寸,露出一截银白色的边,清爽宜人。

邓括抬头,“怎地二爷真不过来?”

她静静道:“他说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就好,不用问他,七爷,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邓括坐正,直接问,“你有没有妹妹?”

孟柿马上想了想,点头,“比我小两岁,同父母坐的船一起沉了,也遇难了”

“若她有可能还活着,你怎么想?”

邓括看那桂小伴瞪了瞪眼,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说不清是高兴多还是惊讶多。

孟柿绝对是没想到,她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过画面,两个女孩儿在花架子下玩耍,大的把小的从滑梯上推下,小的摔了嘴啃泥!堂屋里,大的把西瓜芯挖了吃了,剩下的给小的,小的接过去一口口吃着。年节,大的穿着新衣裳,小的穿半旧的,书房里,大的把花瓶打碎了,眼泪汪汪指着小的说,是妹妹打的!

然后屋里传来小妹妹的哭声……

桂小伴是这么对待姊妹的嘛!回忆的羞愧冲上头来,孟柿上前一步抓了邓括的袖子切切抬起脸说,“她在哪里?请七爷帮我一定找到她”

邓括看了眼抓着自己衣裳的小手,糯米浆一般白。

“这,不一定找的到,她如今在船家,漂泊无定,我的人是七八日前看到她的,我尽力吧”

“嗯!”

她咬着下唇点头,笑得清心解毒,好像已经找到了似的。

邓括觉得有必要再说一下,“我说的是不一定,不是一定。”

“我知道,你说的不一定,但你一定能找到的”

“那,放开”他提起袖子抖一下,哦,孟柿松手,发现衣料有了点折痕,又用手指抚了抚,邓括觉得这拉拉扯扯的有点不像话,虽然她算,呃,到底是世兄偏嫂还是侄儿偏媳?一想到她乱七八糟的身份,他就有点说不出的心烦,似乎很久没有心烦的感觉了。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卷进了和她有关的事情,孟燕集为了得到她的心总是和自己讨主意,孟续成又央求自己护着她,现在又多了这一桩,那么他为什么要过来这一趟?

孟柿亲自送邓括,一开门便是斜风细雨丝丝凉意,香草快步跑出来说:“二爷练剑呢,叫我出来送送”

邓括道无妨。

她看了孟柿一眼说:“二爷说七爷常来,他有个法子,让姨娘认了七爷做师父,今后以师徒相称,便没那么多忌讳”

邓括对香草说:“胡闹!”

“师父”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小姨娘添乱的唤,还殷勤的撑了伞高举递到他手边,这一声师父喊得像喝了甜酒酿丸子汤,他必须沉下脸才能压住心里的异感,看也未看二人,夺了伞大步出去。

静静看了会儿邓括的背影,一转眼遇上香草探究的眼神,“你……”她拖了长音,“你若不怕这家里全然乱套,那就尽管去喜欢他,看看谁还能收拾这烂摊子”

孟柿知道瞒不过她,从她还是四小姐时,就喜欢那个人了,那时香草便知,帮着她瞒着,一天天烂在肚子里,如今也一样,喜欢一个人是隐藏不了的,孟柿也做不到。

她慢慢往回走,“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我绝对不会惹二爷!他,也不会看上我”

香草跟在后头,“你喜欢谁都不好,你都把二爷害的这样了,老爷十几年没动过他,今儿为了你差点赏一巴掌,若不是刘松拉着,就直接打脸上了!”

孟柿站定道:“嗯,我是对不起他,以后我若有造化,再报答他”

郗氏躺在床上叹气。

“好好的姻缘,怕是难了!”

冬娘坐在她床边,“刘夫人是有点不太高兴,不过大小姐还好,和来时一样,照样笑吟吟的,成哥儿送他们出门时俩人还站在树底下说话的”

郗氏听了坐起来,“那是人家懂事!……说了什么,你可听见了?”

冬娘摇头,“我不在旁,我一靠近,那刘小姐便离开些”

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郗氏却理解为另一层意思,许是刘黎初怕冬娘听了什么会告诉她吧。

其实当时刘黎初对孟续成说:“你若有空可来青州游玩,虽不及江南秀丽,却也有许多古迹可寻。”

两人离开人群来到路旁的桂花树下,孟续成看着眼神坦荡的刘黎初,突然深深作了个揖,“此番叫你受委屈了,先是冬娘骗你到我院里,后来又是祖母,我家里的女人都不太安静,我替她们给你赔不是,请莫要放在心里!”

刘黎初站定道:“一样的,我家里的姐妹姑姨也都厉害的很,见了面斗嘴,背过身做点小计谋,内房里无聊,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法子,所以我并没有在意,况且,那日的事情我挺感慰的”

“你指什么?”孟续成一时反应不过来。

“兵律护着我,续永弟弟又护着他,要不是这事,我都不知道他已经知道要保护人了”她站在阳光下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芙蓉。

“你可知谁让兵律出头帮我的?”

孟续成摇头。

“是你执意要收房的那个女孩儿,她教兵律说的,弹珠也是她故意打翻的……”

孟续成想了想了悟的点头,半晌才说:“我……”

嗫嚅着眼神一闪:“若说我对她并非男女私情,你可能信?这里有隐衷,是家里的事”

刘黎初不假思索道:“信啊!”

孟续成舔了唇,忍不住慢慢笑起来,白牙灿烂,点了点头,还是笑,脸有点红,继续笑。

“呵呵,那……多谢你”

刘黎初被他笑得脸也热起来,莫名其妙,这人只会傻笑!马上还要去秋考呢,这么傻可还能考得上?

局促道,“我要走了”说完逃似的走了。

刘黎初看那头刘夫人好不容易把刘兵律和眼泪汪汪的孟续永分开,两只小手又拉着了,兵律撇着嘴绷着不肯哭,他被刘将军强力教导过,男孩子不许哭!

孟续永可不管,抓自己最爱吃的粽子糖往他兜里装,一面抱住他叫,兵律弟弟,你过年一定要来啊!哇呜……哇哇哇……

刘黎初快步向弟弟走去,刘兵律立刻扑进她怀里,把眼泪藏起来,她摸着他的头说:“不过再等四个月啊,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派了车马来接续永哥哥到家里”

刘兵律头埋着问:“说话算话?”

刘黎初道:“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孟姨母可会同意?”

“同意同意!”郗氏在一旁听了赶紧保证,刘兵律这才好多了。

郗氏又拉着刘夫人说话,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往大门走去。

……

孟续成看了一上午的书,有些乏了,到了吃饭时便将书一丢,叫了一声芦花婆,芦花婆在门外应了,他一边动着脖子一边问:“这两日她都没有出门吗?”

“是的,姨娘说就安生些,再说,也没地方可去”

孟续成双臂抱着头想了想道:“你吃过饭和香草一起,把三小姐和六小姐请过来”

“就说我想搓麻将了,你再记得叫阿良去多买点小食酒菜回来”

孟柿听说孟杉和孟榴要来玩,高兴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之前三姐妹就经常在孟续成屋子里玩牌,玩麻将,去别处玩这种东西是要挨郗氏骂的,只有这里,前后门一锁,谁喊也不开,有时候高兴了连玩几个时辰,郗氏得了耳报便叫冬娘过来训几句,冬娘哪肯真的训他们,虚虚的数落几句,就被孟榴塞进嘴里的酥糖给堵了,因此上这小小的牌桌一年里总要悄悄摆两次,比如除夕、女儿节、孟续成生日之类的。

孟榴赌瘾大手气差,每次都输了月钱,又怕郑姨娘骂,孟续成总在她回去前给她填补上,孟杉出牌慢,慢的好处是不大输钱,孟柿总能赢一些,所以最后其实都是孟续成输,他还要置办一桌好吃好喝的。

但是自孟柿病重后就三缺一了,至少两年没有成局。

两人说话间便一起到了,孟杉穿月白色绣金色云纹的料子,一看就很高级,孟榴喜欢红的,打扮的倒也娇俏,后面跟着各自的奶娘和丫头。

“二哥哥叫我们来玩是好,可惜也凑不起人啊”

孟榴说着,眼睛在院里到处看。

“还是他这青茂居好,房子新,花草种的也名贵,比太太的院子都精神!就是很久没来了,怕打扰他读书,”

孟杉抿嘴笑不说话,她丫头采芹是个伶俐的,便对着孟榴说:“六小姐说没人,那准是没得着消息,二爷院里不是才添了一个?”

孟榴听了笑容一僵,说:“那个……不算吧”她自己是姨娘生的,但不妨碍她看不起姨娘。

第28章 打牌

孟杉推孟榴一下,“别人的不算,二哥哥的就得算,二哥哥看重的人我便看重,待会儿你不要轻慢人家,不然我生你气”

孟榴嘴角微微吊起,笑得狡猾,“瞧你说的,我哪敢啊!……你见过的她,当真好看的很?比四姐姐又如何?”

孟杉走在前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孟杉没她机灵,平时会让她占点小便宜,但是孟杉一旦耿性发作,孟榴只能让着她。

孟家小赌桌摆在孟续成的书房里,用孟柿当年的话说,真是大大的不像话!一屋子圣贤书虎视眈眈看着咱们,咱们又吃酒又吃瓜果卤菜,弄一屋子腌臜气散不掉,半夜里二哥哥睡着了,要被孔夫子骂醒!

戏言犹在耳边,其实如今还是这四个聚在一起,只是那三人不知晓罢了。

孟续成领着孟柿出来,指着东面红木小圈椅道:“你坐这里”

孟榴快速看她一眼,心道确实够艳丽!便眨着眼笑:“二哥哥怎么想起今儿叫我们来玩?你试也不考了吗?”

孟续成大大咧咧坐下伸长腿,“我是谁啊!打牌不耽误考试,你好生看着你的荷包,莫要输到哭鼻子就行”

孟柿自小脑筋好牌风稳健,她若成心想赢,这牌便没法玩了,孟续成漫不经心不在乎输赢,孟杉则是披肝沥胆也常拖后腿,孟榴反应快,却输在想法太多,既要盯着上家,又要防着下家,到了自己这里胆子大爱冒险,常常要点炮。

孟榴知道桂小伴出身一般,想必这些消遣的玩意儿也是不在行的,瞄了这个肤如冰雪的美人一眼道:“我们要怎么叫她?”

孟续成码好牌,还顺便帮着孟杉抓最后一张,“小伴”。

他眼光扫过两个女孩儿,“当做姐妹一般吧,莫听家里的下人说的心言碎语,等我不在家时,你们两个空了就过来陪陪她,要是有人问,你说我让你们过来照看我的兰花”

又叮嘱孟榴,“尤其你姨娘,专门喜欢打听传话,她靠着太太或者老太太这个我不管,将来,你必定是靠着我!就这原话,说给她听!八筒!”

孟榴鼓鼓嘴,“我怎么好说她,她就爱自作聪明又油盐不进,也那个年纪了,在家里整日无事,可不就听风说雨当个节过吗。”

“吃!”孟衫的心思全在牌上,欣慰的放下七筒和九筒将八筒包起来,一旁的孟柿面不改色把两个八筒靠齐,打算做麻将头了,谁知孟续成像能看见似的,淡淡道:“你该碰碰”

孟柿摇头:“不碰”。

孟续成还是看着孟榴:“要是知道爹爹到我这里来了,你就去三妹妹那里假装吵嘴,吵厉害些,闹着来找他评理……若吵的好,我回来有赏”

孟榴哑了一下,还有逼着妹妹吵架的哥哥?绕是她聪明,也不明白孟续成说这话的目的。

“听见了没有?”他弹了她脑袋一下,孟榴直看着他问:“请问为何?”

“别问,我不在家十几日,你们帮我守好她,等我回来自当有谢”

孟柿赶紧插嘴,“不用,我一定没事的”

听孟续成把自己当做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一般的安排,她就好气又好笑。

孟榴两张牌在手里摆来摆去不知道打哪张,“我自是可以,三姐姐和我拌嘴也是常有的事,就怕消息得的慢,不过二哥哥,你若实在不放心,干嘛不带了她一起去金陵?”

他不是没想过,但确实不行,孟家二爷赶考还带个妾,不出半日他的名声也都丢掉河浜里去了,再说他早约了贺家公子一同启程,人家都只带书童,他怎么好意思带个女子?到了金陵,他关进了贡院的号舍,留她一人在客栈里住着也不便利。

孟柿又说:“我就在院子里,不会有事的”

“就算老爷来了我也能应付,二爷你一定不能分心!”

“那是最好”

他看过来,笑容里慈慈的,对着三个姑娘说:“咱们好好玩,我今儿准备了二十两银子输给你们,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了!”

一听有二十两,孟榴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这人第一爱财,家里人都知道,总爱打趣她睡觉也要攥一个小银锭才能美满入眠,其实那是她婴儿时项圈上的坠子,从小捏着习惯罢了。

一圈打完,孟柿已经赚了二两,孟衫看她软声道:“你不知道,我们原先的姐妹也像你擅打十三不靠,也会摸盲牌”

过一会儿又说:“也同你一般的好看”

“也同你一般这么爱吃海棠果”

“也会把茶叶嚼下去”

“也同……”

她不说了,她发现孟续成若有所思看着她,眼神深又空,有点让人害怕。

中场歇息,两位小姐去洗手更衣,孟柿理牌,孟续成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你不必小心翼翼的输,本来就是我叫她们来陪你玩的”

孟柿把牌码齐,孟续成你不懂啊,能再坐到这个小牌桌前她有多感恩,输赢算什么。

两个姑娘回来,孟榴突然嘟着嘴坐下,“反正二哥哥最喜欢的永远不是我”

孟续成觉得莫名奇妙:“你这话从哪儿说起的,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之前的就不说了,前几天二哥哥送我和三姐姐一人一篓红李子,最最红的我数了,我的才十个,三姐姐的有十二个,你还说不是?”

孟续成摇头笑,“你这小心眼,将来嫁到夫家可不能这样,婆母小姑都要笑话你的”

孟榴一点不脸红,“我以后宁愿找个门楣略低些的当家作主,在小家非得这样才能管得好!我是一定要坐正房太太的,绝不像我姨娘一样,一辈子虽然不愁吃穿,却抖抖索索躲在太太和老太太手下讨日子,见了谁都矮三分,什么都做不得主”

桌下孟杉踢她一脚,她才发现自己失言,便吐舌笑了笑,“小伴你别介意啊……你不一样,我二哥哥对你好,他这人专门会护着自己人,你这偏室也不差什么的”

但是孟续成对正室嫡妻必定更宠更恩爱,到时候有你哭的……呵呵。

过一会儿自己又忧虑起来,“倒是我,是姨娘生的,将来能不能如愿还得看太太怎么想,三姐姐是不用愁的,你是大房嫡女,不管嫁到哪家都肯定是正室。”

孟续成打出一张三条,“你才十三,想的那么远?”

“对呀,二哥哥,你是男子,将来顶天立地有作为的,我们不过整天在后院里转悠,要是夫君婆母选不好,那一辈子可就糟心了”

被说到了心事,孟杉出牌速度更慢了,明显沉默起来,她母亲有病整日躲在屋里不出面,所有的事都靠一个姨娘在做主,她姑母便撺掇着夫家的外甥来求亲,王家小儿子小时候孟杉就见过,不但样貌不佳,听说习气也甚是不良!

王家家境还算优渥,长子十分会做生意,也擅长与人打交道,小儿子坐享其成只知吃喝玩乐遛狗逗鸟,王家在吴江当地也算大户,说出来并不掉价。因此他爹被妹妹巧舌狂吹几轮攻势下来,已经快松口了,她急得不行,本想请郗氏这个二婶婶帮忙出面,但郗氏一是因为爱女离世心情不好,二是因为孟续成要科考,三是因为家里这小妾之争,一直腾不出功夫去大房商谈。

孟榴看她恹恹的,便拍拍她的手道:“你不要这个样子,趁着你那倒霉的王家还没上门提亲,赶紧想办法推掉啊!”

然后也不管孟杉尴尬,把事情嘚吧嘚吧说了一遍,看着孟续成问:“二哥哥你可有什么办法?”

孟续成似乎没什么危机感,“莫急,再怎么样,还是要大伯母点头的,毕竟三妹妹是她亲生,我可以把你送回去见见她,让她出面,其余人,包括我娘在内也是不便越俎代庖的”

此时,之前一直不太说话的孟柿终于开口道:“三小姐一定不愿嫁王家的表兄吗?”

孟杉激动得掉了一张牌在地上,道:“不愿!”

“那在六礼之前就一定要反对!切不可拖拉,越拖越糟”

她表情虽柔和,语气却斩钉截铁,引得两个小姐都盯着她看。

“若是王家少爷确实行为不端,最好能抓到些实据,去你父母亲面前摊牌,方一击成功,你父亲想必不能看着你所嫁非人,如今是听了你姑母一面溢美之词,他自然相信自己妹妹的话……你不妨叫你兄弟找了人去吴江的茶楼酒肆勾栏瓦舍打听一下,他若真是个放荡之人,必定能打听到。”

说话间她已经自摸了,想了想,还是原样打了出去,孟榴很快便胡了。

孟杉洗着牌慢慢道:“我娘自从脸上长东西便闭门不出,如今长久的不好,越发低落下去,连祖母那里一年都不露脸,家里的事情都是方姨娘说了算,爹爹甚是倚重她。”

她看了一眼孟续成,似鼓起勇气,“其实,娘早早的帮我相中了无锡的汤家,只是,她一直病着,许久不曾与汤家太太往来,每次汤太太来都是方姨娘接待,后来听说方家带了自己的姑娘去汤家做客,不知是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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