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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猛1剧本攻略禁欲老攻[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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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漾闻言,笑笑:“我不怕吃苦,如果演得不好,钟导随时指教,不用手下留情。”

“行。”钟严辞微微挑眉,顿了片刻,又继续说,“还有一点:进我的组要守规矩,不许无故请假,特别是晚上,不许擅自离组。夜戏肯定少不了,如果到时候我找不到人,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颇有深意,江漾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忍不住笑起来,让导演放心,他的“金主”不会让他夜间去做兼职。

思绪回归,江漾将钟严辞的话都转述给谭屹,又扯唇,感叹道:“大导演居然把我想成你包养的金丝雀,我真是……无fuck可说了。”

谭屹愣了愣,想起是他那次跟钟严辞说,江漾是星辰的艺人以及——他的人。误会的源头,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他看了江漾一看,又迅速移开视线:“你怎么说的。”

“我啊,”江漾转着乌亮的眼珠,想跟他开个玩笑,他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随口编造,“我就跟他说——你清醒一点!谭总他是我老婆!!!”

谭屹呛咳,喉骨接连滚动,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你……”

“哎哎,不气不气。”江漾赶忙捋他的后背顺气,自己却笑得肩膀抖动,像是开了震动似的,笑够,他微喘着气息说,“放心,我什么都没解释。随他怎么想,我不在意。如果说我吃你的软饭,ok,没毛病。谁叫,屹哥哥好吃……呃,屹哥哥的软饭好吃呢!”

听着那莫名其妙的话,谭屹无奈,又有些想笑,不过转念一想,决定还是找个合适机会,跟钟严辞把话说清楚。毕竟,金丝雀不好听,一旦形成这种印象,对江漾不好。

正想着,忽然口袋中的手机震了两声,他摸出来一看,是几封邮件消息。大致扫了两眼,他放下手机,说:“我现在要回去签批几项款项。集团旗下的公司,年终奖要在新年之前发下去。”

“哦。这样。”江漾点头,眨眨眼睛又黏上来,伏在谭屹的耳畔道,“我也要年终奖,我既是你家属,也是你员工。”

这话说得软极了,像是带着一颗小勾子,轻轻勾了下他的心。

“好。”谭屹毫不犹豫地点头,“想要多少。”

“钱谁稀罕啊。我不要。”江漾梗了梗脖子说。

“那你要什么。”谭屹转过来,耐着性子问他。

“我要你——亲亲我。”江漾微妙地一挑眉,勾了下男人的下巴,扬着尾音说。

两人的距离那么近,这话又带着炙热的温度。谭屹愣住,头皮都麻了一瞬,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心中还隐隐滋生出一抹疑惑——

他有接触障碍这事,江漾这么快就忘记了?

昨天才说过暂时不做亲密事,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谭:有种被诱骗了的感觉。

第43章

看着谭屹有些发愣的表情, 江漾噗呲一笑:“哎,就知道你这个老板没那么大方。行了,跟你开玩笑的。”

刚刚那句“亲亲”说出来时,他的确是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

说是玩笑,他了解谭屹,那个男人是深沉与内敛的。就像隆冬的雪。就算他对他也有好感,也不会像他一样,将感情表达得那样饱满与热烈。

他大概率不会亲他,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

说是认真, 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 哪有不想抱抱亲亲的。

他将真实的欲望与想法传递给对方, 谭屹接收与否,有没有回应另说, 但在他心里, 想这样做,便直接说出来。他的感情向来都是直白和干脆的。从不遮掩与藏匿。

谭屹看着他,好几秒才从那句话中回过神来,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亦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开口:“你——”

然而才只是刚开了个头, 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他能怎么说, 怎么问?难道要问江漾——你不是说不会勉强我和你亲密吗?

太弱了。

无论怎么组织语言,都觉得自己像弱势群体一样,且矫情,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

“你什么?”江漾不明所以,扑闪着翘翘的睫毛含笑问他。

“没什么。”谭屹移开视线说道。

江漾也没再追问,只是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年终奖呢,就暂且先放你那,生点利息一起给我,更好。”

谭屹:“…………”

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凌晨2点已过,却依旧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的就只有那一件事,脑子里却乱得很。反复回荡着的都是江漾的那句“我要你亲亲我”以及“跟你开玩笑的”。

脸上是带着笑说的,语气里却细细微微地掺着一丝不甘,他听得出来。

他不知道这句话的“玩笑”成分占了多少,也不想再去过分纠结昨天江漾的“承诺”。

与此相比,谭屹更纠结的是自身的问题。

性是爱最原始的动机,这世界上真正的柏拉图爱恋太少了,爱抚、触碰、拥抱、接吻甚至更亲密的事,都是情到深处难以自控的事。

之前是他想得简单了。而从另一层面讲,他真的对江漾一点欲望都没有吗?

不是。

他抱他,搂他的时候,在他耳畔绵软吐息的时候,以及热烈而直接地表达出【我想你吻我】的时候,他的心也在剧烈地跳。

他不是没有欲望,也不是排斥江漾,他是在排斥自己。他害怕自己会在他们有亲密举止的时候,发生像以前那样尴尬的事。

指针指向3,谭屹起身,站到落地窗旁,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今夜,月亮和星星都藏了起来,只有别墅大门口的壁灯发出一丝丝微光,给这暗夜点缀上两团细碎的明亮。

他在窗旁站了许久,脑子里亦想了许久……

*

第一场剧本围读,组内所有人都来了,钟严辞规矩严格,他要开围读会没人敢不来。

不光不能不来,还不准迟到。

一进门,江漾便见到了女一的扮演者。她是去年的新晋影后温迎,26岁,非常漂亮,性格很飒。温迎大大方方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她对“漂亮弟弟”的欣赏与喜爱,她之前也追过《星冠军》,从那时候就对他印象深刻。

许嘉洛作为编剧也过来了,趁人还没来齐,他拉着江漾,小声说:“哎,漾哥,这周末我的酒吧开业,漾哥去给捧个场呗。”

“我……不去了吧。”江漾迟疑了下,摇头,“元旦之后就进组了,我要多陪陪你小屹姐。”

“哎呦,酸死我了,你们。”许嘉洛赶忙往嘴里倒了半袋彩虹糖,鼓动着腮帮子,晃着他的肩膀,说,“去吧漾哥,那天正好是我生日,你带上小屹姐一起,我那是高奢酒吧,不会吵,也不接待乱七八糟的人。”

“你生日?”江漾看了他一眼,思考片刻点头,“行,那我就去呆会,不过小屹姐可能不会去,别抱太大希望。”

“行啊,大明星来就行。”许嘉洛兴奋地搂着他的脖子,接连往他嘴里塞了几颗彩虹糖。

没一会儿,钟严辞走路带风地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剧本,威严地扫视了一圈:“都来齐了吗?”

副导演帮他拉开椅子:“齐了。”

“嗯。”钟严辞坐下,甩甩他的低马尾,又强调了一遍规矩,“咱们围读会一共三场,希望大家不要迟到,迟1分钟,罚2000,微信红包扔群里,大家抢。都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点头,许嘉洛对上江漾的视线,用口型说了句“好变态”,后者笑笑,不予评论,低头翻开了剧本。

围读会上,江漾的台词功底再一次惊到其他人,他一个螺丝没吃,情绪渲染得恰到好处。与导演、编剧共同揣摩男主角色时,在两处冲突戏的台词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激烈的情绪碰撞,台词往往简单为秒,过于冗长会令人出戏,也会削减角色本身的情绪表达。

钟严辞思考了一会儿,和许嘉洛以及另外两个导演探讨后,按照江漾所说的,做出了相应改动。

第一场围读会进行了一整天时间,临结束前,他叫住江漾,告诉他下一场,几个主演会进行重头动作戏的彩排。

在正式拍摄前,武术导演会先跟主演们沟通,设计动作,进行指导训练。这样做效率高,有任何问题也能及早发现。避免出现之前的教训——为了拍好一个一分钟的动作场景,整个组耗在片场,等8天时间。

很多动作大片的剧组都会这样做,拍摄期,剧组出去一天,布场、道具、专业设备、爆破以及各种维护费,花销昂贵。虽然他们的投资爸爸财大气粗,不差钱,但钟严辞拍戏,有自己的流程和规矩,一切必须按照他要求的来。

况且这部戏的整个拍摄时间,他做了严格详细的规划,掐着时间刚好拍完送报国外某电影节。

江漾听他说完,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第二场围读会就在两天后。江漾和黄煦要事先彩排他们开拍后的第一场打戏。

男主诚禾和男二洛蒙在最开始是情敌,他们这场打斗戏份发生在海鸥基地,是两个桀骜少年为了争夺女主的心意,强强对决的戏份。

武术导演设计的动作难度不小,江漾是赤拳开打,他本身武力值不弱,跟着导演熟悉了几遍之后,便能游刃有余。

黄煦的动作戏难度和他差不多,不过他是有道具的——一条激光套索。

那是一种通电之后,随时可以将人一分为二的特工武器。

说是激光,也得后期加了特效才能展现出来炫酷。实际上,道具就是一截打磨得比较精致的马鞭。

黄煦出道前念过警校,学过擒拿与格斗,按说基础也应该是不错的,但马鞭道具,似乎触到了他的软肋,他舞起来很笨拙,而且一点也不美观。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编剧在旁边忍不住唱起来:“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钟严辞原本就被黄煦的动作戏搞得很烦躁,再一听许嘉洛唱歌,他黑下脸,眸色锋冷地剜他,江漾一见赶紧拉了拉许编剧的衣摆,示意他闭嘴,别找骂。

和武术指导周旋了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的黄煦终于摸到点儿门路,那条鞭子也勉强在他手底下舞出了特工武器的雏形,不再是套马汉子的工具。

休息了十几分钟,武术导演向江漾招招手:“黄煦差不多了,你们排一下这场。小心点。”

“好。”江漾点头,将剧本放下,走到场中去。

场地一旁,立着一台监视器,专门记录彩排场景和主演们的表演状态,供武指和导演后期观看,以便在正式开拍前决定是否还需要二次调整。

钟严辞背着手,转到监视器旁坐下,然而屁股还未坐稳,就见副导演一路小跑着走进来,他微微喘着气,说:“钟导,星辰的谭总过来了。”

“谭总?”钟严辞眨眨眼,“他怎么来……”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江漾,他顿时就明白了。

钟严辞皱了皱眉,从椅子上站起身,和副导演大步往外走,此时,谭屹已经走到了门口,身后跟着王鹏和星辰影视部的两个高管。身边还陪着个许嘉洛。

他比周围所有人都要高,穿了一件黑色商务款长风衣,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禁欲气息浓郁。

按说制片方出现在围读会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这位传说中的谭总裁出现,就比较稀罕了。

组里另外两名执行导演和造型师远远地看着,捂着嘴巴,窃窃私语——

“有生之年啊,我的男神,我的谭大佬!”

“嘶,这部片子有那么大的市场潜力?掌门人居然亲自过来视察。”

“星辰不是说投了4个亿嘛。过来看一眼也无可厚非吧。”

“4个亿对于他来说,就是4分钱。这个逻辑不对,下一个。”

“诶,谭总是不是过来看谁的啊,不会是……温迎吧。”

“我靠,超级不搭的好伐。你猜温迎还不如猜……我瞅瞅昂,还不如猜那个江漾。他一个从来没拍过戏的新人,一出场就是钟导的高度,这绝对是背后有人啊。”

“嘘……钟导不让在组里八卦任何人。”

星辰的人和组里人彼此打了招呼,许嘉洛和副导演带着几位高管去了围读会现场,谭屹和钟严辞站在门边,看着场中的江漾和黄煦排对打戏。

江漾穿着紧身运动服,神情非常专注,眼珠半分未偏,他偶尔和武指交流,偶尔转回来,和黄煦做着什么手势。

一招一式,动作利落漂亮,行云流水一般。

“谭总,你挺闲啊。这才是围读会的排演,你就按耐不住要过来,以后正式开拍,你是不是要天天探班?住在我们剧组里。”钟严辞挑眉说。

谭屹听出了这话中的讽刺,没去看他,也没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青年。

钟严辞轻哼一声,转回头去,就在此时,场中忽然发生了点意外状况。黄煦在做一个挥鞭动作时记反了走位,鞭子本该是甩空,结果由于他的失误,直接抽到了江漾的脖子上。差一点,就要扫到他的脸。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谭屹下意识往前疾走两步,眉心紧跟着皱起来。但当他看着场中好几个人围过去,又顿住脚,退了回来,武术导上前询问江漾有没有事,黄煦也慌了,跑过去跟人道歉,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江漾摇头,满不在乎地一摆手。

谭屹看着他,心里像被谁拧了一下,酸酸涨涨的,很不舒服。

“钟导演,演员的基本防护为什么没有。”他转头,眼里裹着一丝不悦。

钟严辞愣了领,瞥了他一眼,轻嗤道;“要不谭总,你来导吧。给他们一人配一身军用防化服。”

谭屹:“…………”

“这才哪儿到哪儿,正式开拍后,还有爆破戏、马戏、飙车戏,要吃的苦多着呢,要是现在你就受不了,趁早把你细皮嫩肉的金丝雀领回去。”

谭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语气锋冷阴沉:“江漾不是我的金丝雀,钟导演说话,最好放尊重些。”

钟严辞:“…………”

他愣了两秒,看看江漾,又将视线转回来。之后他沉默了片刻,有些不自然地说:“抱歉,谭总。”

谭屹盯着他没说话。

钟严辞牛逼轰轰,向来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然而此刻面对眉眼阴翳的谭屹,却莫名被他的强大气场震慑住,再加上刚才出言不逊,他心虚,于是乎,钟大导演放下架子,耐心解释:“正式开拍后,我们是有防护服和护具的,会保证演员安全,谭总不用担心。”

听他这样说,谭屹才移开视线,薄唇抿得也不像刚才那样紧了。

这场戏排演结束,江漾换下衣服,一转头忽然发现了门边站着的男人。

他的眸色瞬间亮了,兴奋地举起胳膊,刚准备喊出那句“总裁大人”,又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他们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

于是乎,他举起来的手又放回去了,稍微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挂上乖巧的微笑,走过去。

“老板好。”他礼貌地跟谭屹打了声招呼,眼角自然而然地弯下来。

谭屹没有笑,目光凝在他脖子侧方耳侧以下的位置。

那里贴着创可贴。

钟严辞也发现了,走上前,问他:“没事吧。”

“小伤,不要紧。”江漾笑笑,完全没拿它当回事。

“行,今天就到这儿吧。最后一次剧本围读在元旦之后,到时候助理会通知你。”

“好的,我会准时参加。”江漾点头。

说完,他偷偷看了眼“老板”,正思考着还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就在此时,谭屹却忽然扶了下他的肩膀,低声说:“走吧,回去处理下伤口。”

江漾:“!”

看着两人逐渐走远,却越挨越近的背影,钟严辞捂着发酸的牙:“丫的,这该死的爱情。”

到家后,江漾第一时间进了浴室洗澡,下午出了一身汗,身上很不舒服。洗过澡出来,一抬头,他忽然看到谭屹正坐在他卧室的软沙发上。

江漾吓了一跳,头发都没擦干就大步走过去:“总裁大人,你怎么进来了。晚上进了我卧室,你觉得还出得去吗……”

谭屹没理会他的调侃,拿出一只管状软膏递过去。

“这什么?”江漾愣了愣,接过。

“从奶奶那里拿的。快速愈合皮肤创口,不留疤痕。”谭屹说。

江漾捏着那软膏,手腕微微抖了一瞬,那一刹那,心头涌动起了一丝说不出来的酥软。

刚刚在影棚,黄煦那一鞭子误抽在他脖子上,确实出了血,但并不严重,养个一周左右差不多就能自然愈合。

他自己完全没想过要用这玩意,谭屹竟是这么细心的男人吗?

江漾攥紧手里的东西,水润的瞳眸里多了一丝炙热:“总裁大人,你真是个好人。”

这是一个发自肺腑的彩虹屁。

沙发上的男人没说话,将东西交给他,起身准备走,忽然,江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脸上露出一副软乎乎的表情:“好人一生平安,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涂一下呗。”

谭屹:“……”

手腕处的肌肤触感是温热的,稍有些麻,没有其他不适之感。但出于本能,谭屹还是条件反射性地将他的手拨开了。

涂药这种事,他之前从来没做过。给江漾贴过创可贴,擦过身体,但都是尽量避免肌肤接触的。

“行不行呐,总裁大人,屹哥哥,好老婆~”江漾一秒一个称呼地变化着,语气愈发柔软,让人无法拒绝。

谭屹转身看他,青年那双微扬的桃花眼,眨动出丝丝期待,那是对他的期待。之前的一幕幕场景再次涌上他的脑海,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也该尝试去做些什么,不该顾虑那么多。

他很轻地点了下头,用消毒液洗了手,然后拿过软膏,拧开了盖子。

江漾比他矮,他需要弯腰,俯下身体的瞬间,他听到对方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得一声。

他将一只手放在江漾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沿着那片泛红的肌肤,从上往下轻轻涂抹,江漾的皮肤很滑,很细腻,白晃晃的在他眼前晃动着。触碰久了,他的心跳得有些乱,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隐隐从指间生出来。

谭屹稍微有些晃神,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又有些出汗,但和之前冒冷汗那种僵硬感不太一样。

是另一种感觉。

忽然,江漾稍微缩了缩脖子,软绵绵的声音蓦地从他耳边传来,仔细听还带了一丝颤音,“总裁大人,你是在拿它当颈霜给我抹?”

谭屹一愣,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由于涂得太久太多,膏状物早已漫过了伤口,快要到锁骨了。

他咽咽喉咙,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柔黄的灯光拢着两人的影子,他们目光不时接触,又不时垂下,都没说话,气氛却莫名暧昧起来。

江漾晃晃头发,伸出手,将触未触的,以自己的指尖抵上谭屹的指尖,又轻柔地刮了刮他的指缝,问他:“总裁大人,你……喜欢脖子?”

谭屹:“……”

“摸了我这么多下,再这样下去,摸出生理反应你负责吗。”他继续调情,同时充满暧昧地将手指和谭屹的贴在一起,手腕向下一压,两人五指紧扣。

掌心相贴,温度交换,指尖连接着心脏,也搅动着谭屹的触觉神经,他感觉心尖在颤,却任由着江漾紧紧攥住他的手,没拒绝,亦没有推开他。

第44章 (捉虫)

交缠的手指, 柔暖的温度,贴在一起的掌心,攥着谭屹的手,江漾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皮肤上每个毛孔都仿佛张开了。

想想之前,他也曾试图去牵谭屹的手,但每次都会被他甩开或者刚接触到,就“唰”得一下收回去。

他一直记得谭屹说过自己不喜欢别人碰他, 现在却给了他特殊权限, 这代表着什么?

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空气静谧无声,薄窗纱上依稀映出一个亲密的轮廓, 最后, 是谭屹先松开了手,江漾感受着掌心里尚且残留的温度, 仰头, 柔声细语道:“你没有把我当“别人”是吗,我可以牵你的手……”

谭屹垂眸,没回答,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也将眼前人的影子拢进眼仁中。

不说话即代表默认。江漾咽了咽喉咙, 与他又靠近几分:“那我还可以再做点别的吗?”

谭屹:“…………”

得寸进尺向来是眼前这位青年的特性。

他轻咳一声, 移开视线,低低地说了句:“早点休息。”

这句回答很是微妙,没说行, 也没说不行,模棱两可地以一句晚安结束了这个有些烫人的话题。

江漾闭了闭眼,心思恍惚了一瞬,隐隐从这几个字中听出了一丝纵容的意味。

系统在此刻上线:“检测到甜剧情,恭喜宿主获得【真心话】奖励卡。”

机械音在脑子里回响,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定定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左胸腔的位置,那里,一颗惊悸的心还在有力地鼓动。

次日便是许嘉洛酒吧【boom】开业的日子。江漾此前答应他,晚上会去坐一会,捧个场。

酒吧位于b城最繁华的市中心商业街区,融合了现代中式设计与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风格,高挑的拱门造型,赤金色墙砖,地板是大理石以及印有鳄鱼纹的皮革地毯。

整个酒吧共4层,顶楼上有露天小花园,只不过现在正值冬季,不开放酒吧花园。

晚上7点刚过,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boom】的停车场,许老板亲自出来接驾。

进门时,服务生朝他们鞠了一躬,恭敬地递上两个亮晶晶的东西。

江漾接过来,拿到眼前看了两眼:“纪念金币?”

“嗯哼。纯金。”许嘉洛挑眉,也拿过一枚在手心里抛了两下,“开业纪念,你掂掂,很重。”

“霸气。”江漾笑着说。

“哎,要说霸气,还是漾哥霸气,居然真的把小屹哥带出来了。”许嘉洛咧嘴笑着,引着他们去2楼贵宾区。

二层的贵宾区和其他区域不同,是一层私人bar,中央区域完全私密,可以喝酒,聊天,四周的走廊台,可以观赏到一楼演奏区的表演,这里除服务生外,不经允许其他人都不能进来。

许老板边走边絮絮叨叨,说谭屹之前从来不会到酒吧这种地方来,不管是哪种档次的,他似乎是打心眼里排斥这种地方。江漾笑笑,不由得想起,他早晨问要不要来许嘉洛的酒吧,谭屹很果断地说不去,然而晚上吃过晚饭,他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却发现总裁大人已经收拾妥当,在客厅里等他了。

落座后,许嘉洛招呼服务生,拿了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槟。

“生日快乐,生意兴隆。”江漾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四下里打量一番,又看了看传说中的天花板,“挺豪啊,许少爷,天花板上铺玛瑙。”

“只能铺天花板上,铺别的地方容易被人撬走。”许嘉洛嗤嗤地笑了,喝了口香槟,继续说,“不过我能这么豪,得感谢小屹哥,酒吧花了4100万,有4000万是小屹哥的钱。”

噗……

江漾差点把香槟喷他脸上,勉强咽下后他偏过头,缓缓冲谭屹竖了个大拇指。

真行。

问有个败家媳妇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三人聊了会儿天,大部分时候是江漾和许嘉洛在聊,谭屹在旁边听着,几乎不讲话。

此时,酒吧里的人愈发多起来,一楼某个小火歌手开始唱舒缓的情歌。许嘉洛接了两个电话。站起身,整理了下西服,说:“漾哥,小屹哥,你们先坐,我下去招呼下。”

他走后,江漾正经不过三秒,和谭屹没聊几句,就现出了粘人精的原形。

沙发那么大,他却非要紧挨着总裁大人坐,手也不老实起来,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牢牢攥着。攥着还不过瘾,又牵起来,往两人的手腕贴合处绵绵吹气。温热的气息像是羽毛,堪堪落在敏感的皮肤上,扫过浅浅的痒意。谭屹感受到那股酥痒,抿了下嘴唇,下意识想将手撤回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因为肢体接触——昨晚和江漾五指紧扣了那么久,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们已经可以自由地牵手了。

眼下的不自然,主要源自于他一向沉稳内敛,身边有个胶水精在这种环境下同他卿卿我我,他不适应。

“你收敛一点,这里不完全是私密空间。”谭屹往旁边挪了挪,滚动着喉骨低声道。

“哈?”江漾挑眉,迅速歪曲了这句话里的重点,“你在暗示我?想跟我到某个私密空间去……?”

“没有。”谭屹迅速说。

江漾唇角的笑容变大,一手牵着他,一手捏起酒杯跟他碰了下:“总裁大人,马上新年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

“嗯?说什么。”谭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刚好对上那双挑花眼。

“……”江漾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怀疑谭屹脑子里那根代表情感的弦,是不是锈住了。

顿定片刻后,他忽然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等我下,回来之后我告诉你。”

“嗯。”谭屹点头,目送着青年大步离开的背影。

他原本以为江漾是去洗手间,结果等了快十分钟,两首歌都唱完了,还没见人回来。

洗手间就在楼梯拐角,他们这层又是个私人bar,没有人会占用。谭屹看了眼腕表,微皱了下眉站起身,朝着楼梯口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走了十几米远,转弯经过二层连廊,忽然,从一楼的演奏区舞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想给一个人唱首歌。”

那不是酒吧歌手的声音,而是……

台底下的人先是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掌声四起,还伴着阵阵响亮的口哨。

谭屹蓦地顿住脚,愣在原地,诧异地向那个方向看过去。

他所站的位置,刚好是廊台中央,视线往下,演艺区的舞台一览无遗。

刚刚说话的人此刻已经坐上了高脚椅,清瘦的身影和舞台灯光融合,像是一幅油画般美好。他不知从哪里借了顶棒球帽戴着,胳膊轻轻摇晃着立麦,长腿随性一摆,尽是风情。

舒缓的伴奏声响起,停顿的间隙,谭屹听到许嘉洛在楼下的某个角落大喊了声:“漾哥,真牛逼!”

台上的人微扬着唇角,笑容恬淡,仿若碧空万里镶着的一朵云。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相拥你入我怀抱。”

……

“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一颗心早已准备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

两三分钟,整个酒吧宁静地出奇,似乎所有人都在倾听。江漾唱歌时的声音和平常说话略有不同,是那种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踏实又温柔……

萦绕在耳畔,就像在飘雪的寒夜捧上一杯温和的咖啡,合着弥漫的香气,整个人,整颗心都会逐渐温暖起来。

谭屹的眼睫放慢了眨动,目光一错不错地凝在他的脸上,而江漾应该也是看到了在二层连廊站着的他,唇边流露出的温柔随着音乐的旋律愈发加深,唱到最后几句,他的右手手掌轻轻抚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像是给正在看着他的男人传递出一丝心意,一种信号,只有他懂,因为他们心有灵犀。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他从椅子上下来,扶正麦,微微弯腰鞠躬。

好多人听得意犹未尽,在底下此起彼伏地喊道——

“再来一个。”

“会唱你就多唱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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