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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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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长喻将那两块玉放在景牧的手上,皱着眉可惜道:还真如你说的,这玉替我挡了一刀,便这般碎了。说着,他皱眉摇了摇头。所以说不必给我买这样的东西,反正早晚也是不等他说完话,景牧便将那两块玉抢了过去。这边缘这般锋利,你便就这样拿来拿去?景牧像是那只是一对碎石头一般,对疏长喻斥道。划破了手怎么办?疏长喻啧了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了?景牧摸了摸那玉,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接着倾过身子,就着疏长喻斜靠在床上取玉的动作,将他压在了床榻上。景牧一手将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咧嘴笑得吊儿郎当的。既是为少傅挡了一刀景牧另一只手将那玉随意放在一边,接着便不老实地放在了疏长喻受伤那处。那里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生出了细嫩的新肉。这般被景牧抚摸着,竟细细地发痒。那么,少傅为何会将玉放在这里?疏长喻一愣。接着便见景牧凑得更近了。他一手压着疏长喻的胸膛,鼻尖蹭在疏长喻的脸上,唇贴着他的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少傅把我也放在这处了?他的手恰好放在疏长喻的心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和肌肉,那颗心脏在景牧的掌心有力地跳动着,越跳越快,砰砰咚咚的。景牧轻声笑了起来。疏长喻紧抿着嘴,脸色已经有些发红。他心里说着哪能这般胡闹,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就是不去推开景牧。少傅啊景牧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你怎么这般讨人喜欢?他一边隔着衣衫轻轻抚弄着疏长喻那处生出新肉的伤口,一边笑道:少傅,你可从来没说过爱我呢。你从来不说,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意?这么说着,这恃宠而骄的狼崽子口气里居然多出了几分委屈。少傅,你说一句嘛。他蹭着疏长喻的脸。你爱不爱我,嗯?疏长喻的神情变了变。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接着便使劲地去推景牧。景牧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他家少傅,居然因为他抚摸自己伤口的动作,那处渐渐顶在了景牧腰侧。接着,景牧一把搂住疏长喻的腰,让他滚烫的那处猛地贴合在了自己身上。下一刻,他便一翻身,让疏长喻压在了自己身上。少傅还没说呢。景牧躺在那儿,一手搂着疏长喻的腰,一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拿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软着嗓子撒娇道。少傅说一句嘛,少傅可爱我?疏长喻咬紧了牙齿。这个小混蛋。景牧见他不说话,居然不依不饶了起来。他搂着疏长喻,手指竟不老实地往他衣衫之中探去。原本夏季衣衫便单薄,不过两三下,景牧的手边贴合在了疏长喻的腰上,在那处来回摩挲。眼看着小混蛋的动作便要更加过分了。爱你。疏长喻含糊道。他脸皮可不似景牧那般厚。许是被儒家思想浸yín久了,他向来感情深埋心底,而羞于轻易表露。但是,景牧却是个没羞没臊的脸皮,不仅自己成日里要挂在嘴边,还一定要逼着他说。景牧听到了他这句话,但仍旧不满意。谁爱我?景牧接着撒娇道。我。你什么?景牧咧着嘴逗他。少傅而今,还要学生教着说话了。眼看着要将疏长喻逗急了,景牧连忙刹住车。他笑着搂住疏长喻,一边笑眯眯地吻着他,另一边那手便灵巧地划至疏长喻羞于见人的那处,接着便殷勤地替他抒解起来。疏长喻原本凶巴巴的瞪着他,叫他这一番动作,便像只被人撸顺了毛的软毛猫一般,就这般窝在景牧的怀中,轻轻喘息着,任凭他伺候着自己。他一双手落在景牧肩上,无意识地收紧,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趴在他的怀中。景牧心中被暖暖烫烫地填满了。他一边手下动作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一手搂着他的腰。少傅,你可还想在湖州多待几日?疏长喻此时思维都模糊了,听到他说话,也不知是听清没听清,只含糊地嗯了一声。景牧便接着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这边,我可不想少傅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不如,我们回京便绕一圈,去趟江南?那江南的白堤垂柳,这个季节最好看。我想带少傅去看看,少傅定然会喜欢的疏长喻就这般在景牧的声音和动作中,坠入了一片甜美和迷蒙。释放之后没多久,疏长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景牧将他塞进了被中,小心翼翼地替他扶正了枕头,便撑着脑袋,侧躺在一边看着他的睡颜。他抬手摸了摸疏长喻的脸,又凑上前亲了亲这人的鬓角,接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心想,这个人还真是狠心,自顾自地快活完了便要睡觉,根本不管自己。但景牧心里这般抱怨着,面上却是一片化都化不开的愉悦和满足。他单手将疏长喻搂住,看着这个人毫无戒心地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深沉,便让他觉得无比满足。就在这时,扣扣两声,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扉。景牧侧目过去看了一眼,便见门口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个人。他皱了皱眉,翻身起来,便走过去将门打开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从身后带上,生怕将疏长喻吵醒了。那人赫然是他的一个手下。这人见到他,急匆匆地跪下行了个礼,便递给他一封信:王爷,京中来了急信,说是出事了。景牧接过那信打开,看了两行,便勾唇笑了起来。还真有几分本事。景牧笑道。这下,景绍恐怕是死了,都能算是先帝了。那手下闻言一震,抬头看向景牧:王爷?要不了多久,新皇登基的消息就能传来了。景牧笑了起来。做下了这么些事还敢光明正大地登基,也就是这对母女心大了。接着,他吩咐道:传信回去。那几个炼丹术士,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留着。从皇后那里偷出来的圣旨,也要妥善保管。被皇后杀了的那个大太监,家里还有人在我们手里吧?先给他们个闹一闹的机会,不管他们死活,先闹得群臣知晓再说。吩咐完,他将手里的信一点一点撕掉,丢进一边的灯盏里:去吧。那人应是,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可惜了。景牧负着手,站在廊下,自言自语道。苏堤垂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少傅去看了。第84章第二日, 景牧便回军中整备jūn_duì,让疏长喻自己收拾好行装, 这两日便要走。疏长喻没想到他这般着急,昨日还说要在湖州多留几日,还要去看什么白堤垂柳的。不过想来, 他这十来万的jūn_duì,在湖州待一天便要吃湖州一天的粮, 更不可能带着这么浩浩荡荡的十几万人马去游什么西湖。想来也是不切实际,随口一说的事情。临行前, 疏长喻将空青叫到了自己身边来。自作主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少次。疏长喻说道。但是我也不可能再给你这个机会了。待回去, 你要么去伺候老夫人, 要么留在小姐身边。若是想出府成家立业,我也替你置办。空青闻言,眼泪登时落了下来。少爷!空青哭道。空青哪里都不去, 只想留在少爷身边!少爷便原谅空青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疏长喻却揉了揉眉心,摇头道:不必了,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我不想再冒这个险了。空青愣愣地看着他。我如今也不需要人贴身伺候着, 更何况有景牧在, 也是不方便的。疏长喻坦然道。寻栀如今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将她交给你来教养,我也放心。空青听到他这话, 哭着又要求他。就在这个时候,穿着玄黑盔甲的景牧走了进来。可收拾好了?他像是没看见空青这个人一般,径直走向疏长喻。他原本张开手臂要抱他,可是半途中又将动作收了回来。他可惜道:我这盔甲又冷又硬,你穿得单薄,还是算了。疏长喻笑道:原本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景牧道:本来不该走这么早的。我昨天才跟你说要带你在这儿好好玩一圈,现在便要食言了。疏长喻愣了愣,接着便笑起来:我昨天便以为你是随口说说呢,我都没想到你是认真的。景牧啧了一声,不悦道:我同你怎么会随口说说呢?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清了清喉咙,故作神秘地凑到疏长喻耳边,轻声道:是因为,京中出事啦!疏长喻登时瞪大了眼睛。景牧接着道: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若再不回去,恐怕景绍的登基大典都开完了。下一刻,他便见疏长喻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缘何不跟我说?疏长喻怒道。你还有功夫在这里说笑?你还带着那么多人作甚?先轻装简行回宫再说。哎,你别急嘛!景牧见他抬步就要走,连忙一把勾住他的腰,将他拽了回去。不着急,这次南下剿匪,先帝担心,将他手里那一半虎符给我了呢。如今整个大启,大半jūn_duì在我手里,其他的在你爹手里。任凭他景绍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那一个皇宫。你接着,他得意道:我这十五万大军,可是有大用呢。万一景绍半途中就要杀我,我也可以就地落草,就地起义呢。你就净胡闹!疏长喻低声斥责道。接着,他抿嘴思索了半晌。若真如景牧所说,大启的大半jūn_duì都在他手中,那便的确没什么可着急的了。但是一旦景绍登基,他便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而景牧有什么动作,那便就是篡位的反贼了。但是还有个麻烦的事情。景牧皱眉道。嗯?疏长喻看向他。那个赵朗之。景牧道。景绍说他是自己的叛徒,借与他交好的机会,给乾宁帝下了□□,栽赃给他。事发当晚,赵朗之便跑得不见踪影,如今也不知人在何方。疏长喻一顿。接着,他便一把攥住了景牧的袖子。若此事真的与赵朗之有关,那么我的猜测便没有错了。疏长喻低声道。那个赵朗之恐怕也与我们一样,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他开口正要解释事由,却见景牧骤然神色一变,神情竟有些不正常。景牧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啊。疏长喻皱眉看他。景牧接着便恍然反应过来一般,看向疏长喻道:少傅是如何如何得知的?疏长喻有些狐疑,觉得景牧似乎知道他们重生的原有一般。但是疏长喻丝毫没有多想,只一瞬犹疑,便接着道:前世丹瑶跟我说起他时,曾说过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前世的赵朗之和今生性格似乎差异有些大,并且前世他在丹瑶嫁进丞相府之前,他也没有来过京城。疏长喻拧眉道:原本这些轨迹不同,我便有些怀疑,但是他尚且什么事都没有做,我便暂时将他搁置下来了。说到这儿,他沉吟了片刻。若他真与景绍有勾结,那么他十有八九和我们是一样的想必他还记恨着前世我娶了丹瑶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说到这儿,疏长喻稍显疲惫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果然。疏长喻说道。我前世以为的走捷径的事情,其实都是在给我自己找麻烦。这于我也算是一次教训,也都是怪我景牧忽然出声打断道:哪里可能是怪你呢,他这是向我寻仇呢。疏长喻看向他,便见景牧道:前世是我将他俩分的天各一方的,也是我总之,跟你没关系。疏长喻皱着眉,看着他明显有些焦躁的模样。片刻,疏长喻笑起来。他抬手摸了摸景牧的头发,安抚道:好了,这个时候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一起解决,不就好了?但是,显然,景牧并没有被他的这番话安抚住。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你不必管了。我这便带兵回京,你且自去江南转一圈。等你回来了,我便将诸事都安排妥当了。说完,景牧便转身要向外走。赵朗之如果也是重生的那么,自己前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是知道了的。这一世他若不死,让疏长喻知道了可如何是好?疏长喻这一世重新来过,自以为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他从重生回来,便别无所求,只求一个光明磊落和问心无愧。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活回来的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他却被疏长喻一把拽住了。他回过身,便见疏长喻站在那里,笑得颇为无奈,像是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孩子。他松开了景牧的衣袖,接着便握上了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这是怎么了?疏长喻笑着问道。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弱不禁风了些?前世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是在怕什么?景牧抿着嘴没有说话。疏长喻便就这般看着他。你便放下心。疏长喻道。我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呢?反正凡事有我,无论此后京中要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说到这儿,他轻声笑了起来,说道:你看,我已经把你一个人丢在京城丢了三年,你还想让我把你丢在那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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