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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娘重生了》TXT全集下载_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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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开心,吃的好,这体型也跟着圆润了起来,现在每天早上,他还要在高长凌的监督下跑步,吭哧吭哧累的够呛,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没瘦下来一丁点。

“她有什么事么?”高长凌如今很久不去渔舟,京城内没什么他要操心的事情,他每日就练练武,发发呆,种种花,钓钓鱼,甚至闲到已经开始督促福来减肥了。

“九秋老板没说原因。”福来如实禀报。

要是小事,九秋应该也不会找他,但他最近确实是很忙,他的冠礼就要到了,到时候也是要封王的。

“这样,你去传话,说这些天有些忙抽不开身,十天后吧。”十天,他已经封王出宫了。

福来点点头就出去传话了。

而宫外的魏国公府今天也有了个大喜的事情,荣国公带着自己的嫡次子井绍予,亲自来登门提亲。这事虽然两家都是早就知道同意了的,但是井定山一点马虎都没有,那聘礼的架势,瞬间让叶无霜成了众人艳羡的对象。

外人都说,叶无霜到底是嫁过人,井绍予却是个良人,但看荣国公这架势,完完全全不在乎叶无霜的过往,你说这样的人如何让别人不羡慕。

本来曲望南的笄礼刚过没几天,按照井定山和叶尽崖的意思,提亲这事再缓缓,否则太招人眼了。

井绍予哪能同意啊,他原本想在曲望南笄礼的第二天就来提亲的,但是被拦住了。他急啊,在家里是闹,闹完了又到叶尽崖面前表忠心闲聊,被叶尽崖赶客了就去找曲望南表忠心闲聊,曲望南都受不了了,他就去找叶无咎表忠心闲聊。

这一大家子被他骚扰的是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正巧今天这日子好,就赶忙带着聘礼来提亲了。

提亲全程,叶无霜没有出面,井定山一口一个怀远,说话那热乎的,井绍予就坐在自己父亲身侧,笑的那一双大眼睛都看不见了。

叶尽崖看面前这俩人的样子,心里是一般舒坦一般纠结。舒坦的是女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苦,纠结的是女儿要嫁人了,他这个老父亲还有点舍不得。

“岳父,婚礼就趁早吧,我看了十一月初六就是个好日子。”十一月初六,还有不到一个月。

“对对对,是个好日子,怀远,孩子们都同意了,我们就抓紧操办起来吧。”井定山斜眼看了眼自己的傻儿子,内心翻白眼,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支持的。得赶紧让自己这儿子娶了叶无霜,否则天天在家里发表演讲抒发感情谁受得了啊,就连自己一项沉稳的大儿子,见了他这个弟弟都要绕道走了。

叶尽崖看到这俩人一唱一和,心里那纠结慢慢压倒了舒坦。

“是不是太仓促了。”叶尽崖皱了皱眉。

“岳父,不仓促,婚礼的物品我老早就开始准备了,绝对不会委屈了无霜,无霜姑娘。”井绍予拍着胸脯保证,“而且...”

“别说了别说了,行行行。”一看井绍予又要开始慷慨陈词,叶尽崖赶紧打断他,这孩子比自己的儿媳妇话还多,听的脑袋嗡嗡的。

井定山和井绍予出魏国公府的时候,都笑开了一张脸。一个是因为不用再被自己儿子折磨了,一个是因为终于要娶到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姑娘了。

井定山和叶尽崖定了日子,整个魏国公府就忙起来了,嫁妆要备,绝对不能讲究。嫁衣的话,井绍予之前给曲望南做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一起准备了,倒也从容。

曲望南一边帮忙,一边还要给高长凌准备礼物,冠礼也是人生大事。

叶无霜这个主人公倒不是那么忙,吴絮影让她好好休息,保证出嫁那天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所以她特地抽空去郊外看了看钱白梅和曲宁欢。

曲望南回来之后,她只是告诉自己的女儿,曲鸿峰降了职,有了个儿子,钱白梅和曲宁欢被方少府给告了御状,陛下在赐死的时候俩人逃了。

但她没说,那俩人如今在自己手上。

有些事情,就不要再让自己的女儿承受了,曲望南已经抛却前世,活的洒脱勇敢,至于复仇这事,就让自己来吧。

她戴着斗笠,一身黑衣,两个老妈子见她来,赶忙迎了上来。

她挥挥手让两人推下,自己到那屋子外面,把窗户开了个小缝朝里看去。

那俩人披散着头发,面容枯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恶臭沿着那缝隙传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快了,你们的债,还差一点就还完了。

第七十一章

高长凌封王之前,叶尽崖应召入了宫, 主要是和皇帝和几个皇子细说这南境近况。

叶尽崖走进来之后, 皇帝就赐了座,他哪能就这么不自量力的坐下来, 那三个皇子都还站着。

可他刚推辞,高长泽就连忙上前扶住他。

“国公爷为国为民, 守我南境安宁,护我大晋百姓, 这一座, 为何当不起?”高长泽语气诚恳, 皇帝也在一旁帮腔,他也不好再推辞。

坐下之后他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三个皇子。

在他印象里, 高长泽为人很是高傲,这也不怪他, 皇帝对他这个嫡长子颇有偏爱, 更是早早的将他立为太子。

大晋世代帝王, 从不过早立太子, 一怕这太子没有治国之能,二怕其与权臣勾结霍乱主君, 三怕这太子有恃无恐不思进取。但当今圣上却一反其道,其中的缘由叶尽崖也知晓一二。

二十多年前,先帝去的突然,连个遗诏都未留下,只是口头说将皇位传于如今的陛下, 口说无凭自是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当时的大晋国内动乱,皇子相残,南有西戎来犯,北有古丹重兵压阵,内忧外患使得整个大晋风雨飘摇,英国公在北,他在南,都是在用白骨筑城墙。

多少的大晋儿郎长眠边境,战场如修罗地狱,尸骨遍野,秃鹰盘旋,在叶尽崖心中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疤,那几年,每当午夜梦回,他都是一身冷汗。但皇城的动荡,兄弟的惨死也给如今的陛下留下了阴影,所以他才早早的立刻太子,就怕重蹈覆辙。

这才养成了高长泽那高傲的性子,叶尽崖原本还担心这样的性格不能感民所感,但没想到短短两年不见,太子殿下竟变化如此之大。

不过,变化大的何止太子。叶尽崖看了看高长淅,从他作为曲望南的外祖父角度来看,他不喜高长淅。但是作为一个臣子来看,高长淅确有才能。他才回京没几天,就已经听自己儿子讲了这朝堂变换,讲了这二殿下的雷霆手段。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这三殿下了。叶尽崖没有偷偷打量,而是光明正大的看了高长凌一眼,因为高长凌正看着他笑的一点都不见外。他心里默默点了点头,三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的心无城府。

叶尽崖同皇帝讲了讲这南境的事情,又讲了讲那西戎,高长泽和高长淅都参与了进来,问的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有深度,唯独这高长凌,在一旁听着,但是不问不说,就那么干听。

两个时辰之后,才把这话聊完,皇帝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下去,独留叶尽崖。

“再过两天,长凌也要封王了,你看他那个浪荡样子,到底是个不成才的。”皇帝看着三个儿子走出殿门,转过头来就跟叶尽崖大吐苦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但三殿下为人耿直,洒脱,真性情,实属难得。”叶尽崖说的也是真心话,在皇家还能活的如此随性,也是难得。

高长凌这么多年,多少人明里暗里都说他没出息,但他愣是活出了个混世魔王的样子,这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他也就这么个优点了,好懂,没心眼儿,怎么打击都不会颓。”皇帝也笑了笑,“不像我那个二儿子,早些年还是个藏着心思的闷葫芦,现在倒是露出獠牙了。”

叶尽崖和皇帝对视了一下。

“二殿下很有才能,我听无咎说,那私盐案二殿下就办的很好。”叶尽崖和皇帝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也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什么时候是佯装生气。

“现在很多大臣都跟我说,放任长淅会威胁到长泽,天天到我这里来吵闹不休,”皇帝按了按额头,“还有人跟我说,相比较长泽,长淅更有帝王相。”

这话皇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叶尽崖心里还是打了个鼓,谁敢妄议储君?

“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思。”皇帝见叶尽崖不语,再次追问,“你莫担心,直说便是。”

皇帝直视叶尽崖,良久,叶尽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叹了口气。

“太子能文能武,慧眼识人,纵横捭阖,就算之前有些许自傲,心中却也秉持着一股子正气。”叶尽崖停顿了下,“而且我方才看,太子殿下好似跟两年前不同,如今放的下身段了。”

皇帝听完,笑了起来,也不怪叶尽崖这话说的违矩。

“长泽自从成亲之后,确实变化很大。”皇帝也站起来走了下来,“他一直是个有能力的,只不过被我骄纵久了,以前难免有些自负,自从娶了沐晴之后,人一下子柔和的多。”

“太子妃是个柔脾气,但是又会讲道理,如今更是经常带着长泽出宫,去看那百姓百态。”皇帝来到叶尽崖身边,“我常说百姓为本,那孩子以前只是知道这么个道理,如今见了接触了,他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看来心里早有决断。”叶尽崖也笑了笑。

“长泽这孩子,有帝王气度,如今长淅和他有竞争之势。”皇帝抬起手比划了一下,“他也不是个软弱的,这两孩子明里暗里斗了几回,但只要是关乎社稷大事,关乎百姓,长泽基本都能让步,这对他才说,是个天大的成长。”

叶尽崖点了点头,按照两三年前的高长泽,是断断不会给自己的弟弟们让步的。

“看来,陛下这太子妃选对了。”叶尽崖这话不算恭维,娶了一个正确的人,能引起多大的良性变化他是知道的,就像高芷兰,能压住他的鲁莽,将他想不到的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他常年在外,这府里也是高芷兰一人支撑,可以这么说,没有高芷兰,就没有现在的叶尽崖。

“是啊。”皇帝又感慨的点了点头,但立刻话锋一转,“那你觉得,长淅怎么样?”

对高长泽的赞扬获得了皇帝的认可,一般人都会觉得皇帝对高长淅有些成见,但叶尽崖知道,并不是。

“瑞王殿下以前就是个沉得住气稳重的人,”叶尽崖抛开个人偏见。“他想事情周到,做事也滴水不漏,在短短的时间就能有这么多拥护者也可以说很易得人心。”

“而且瑞王殿下很会审时度势,确实也算的上万里挑一。”这话一说完,皇帝就收起了笑脸。

“那爱卿觉得我这两个儿子,谁更适合做皇帝?”皇帝抬起手,手指画了个圈。

叶尽崖沉思许久。

“太子殿下在权利里浸泡了那么久,却还能有一颗赤子之心,更为难得。”这话说的隐晦,却也是叶尽崖的真心话。

高长泽早早就成了太子,所有的人都会恭维他,捧着他,没人有会质疑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高长泽还能成长,懂得让步,确实是难得。

而高长淅初识权利,会不会被那欲望迷了心窍可就不得而知了,就目前的情况看,瑞王最起码是在享受权利,而且更有进一步之势。

“长淅以前忍让的久了,如今享受到了权利,难免有那么些失控。”皇帝无奈的笑了笑,“但朕到底还能握得住。”

“到底还是老兄弟懂我啊。”皇帝拍了拍叶尽崖的肩膀。

最近这群臣一直吵吵嚷嚷,让他心烦,他心里还是觉得高长泽更为适合当帝王,但是他也没有去限制高长淅,高长淅的那些小动作他知道,却又因为曲望南的事情,他对这个二儿子很是愧疚,便也由着他了。

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变得更加成熟,竟然学会了退让,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世人都说,皇帝就是一言九鼎,高屋建瓴,那都是假的。

做皇帝啊,忍得时候多了去了。

高长淅好么?当然好啊,但他就缺少了那么丝坦荡。

叶尽崖出宫的时候天都黑了,皇帝今天的话他知道是大有深意,看上去在问他储君人选,其实是在告诉他,要支持高长泽。

能对百姓好的帝王,他叶家就是拼了命也会支持。

两天后高长凌就行了冠礼,封号越王。

其实这还是皇后的一个小心机,越,谐音“乐”,再取字面意思乐,皇后也不求这个儿子能有出息,就希望他快乐的过这一生,别出什么乱子就行。

皇帝虽然不喜这封号,但到底没有反对。

当晚高长凌就住进了越王府,皇后还特地来了,交代了好一会儿,就怕她这个小儿子吃苦。

等皇后走了,都快要半夜了。

曲望南在外面都等的要睡着了,才看见皇后的轿撵离开。

她迅速的翻了墙,对越王府也已经熟门熟路了,躲开巡逻,然后敲了敲高长凌卧房的窗。

高长凌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迟疑了几秒,还是打开窗户,然后就看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曲望南,浑身上下就露出那么一双眼睛,怀里还抱着个小包裹。

“快闪开,太冷了,我要进来。”曲望南也不客气,挥挥手让高长凌走开,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高长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曲望南一个抬腿就翻了进来。

“快给我倒杯水,太冷了。”曲望南拿下帽子和口罩,屋子里的温度让她打了个哆嗦。

高长凌连忙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曲望南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高长凌有些懵又有些惊喜。

“给你送礼物呀。”曲望南捧着怀里的小包袱,歪着头。

“你通知我一声,我去不就行了。”看曲望南这冷的,看来是在外面等了好一会。

“那多没诚意。”曲望南耸了耸肩,然后嘟了嘟嘴,“但是我没想到,皇后娘娘到现在才走,我在外面都要冻成一块石头了。”

“别管这个了,来来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世界上只有一个。”曲望南把小包裹放在了桌子上,得意的看着高长凌。

高长凌在她的目光下走上前,打开包裹,里面是有两个盒子,他疑问的看了眼曲望南,曲望南朝他笑笑。

第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块黑玉带钩,带钩很常见,但黑玉的就很稀少了。

“黑玉?”高长凌把带钩拿在手里。

“这块恒山黑玉,是我外祖父的珍藏品,我从他的私人小库房拿出来的。”曲望南朝着高长凌挑了挑眉,“我自己亲自打磨的,好看吧?”

高长凌心里一暖,其实这带钩花纹简单,但有了曲望南这份心,他觉得手里的东西是无价之宝。

“好看!”高长凌点了点头,

“这肯定很配你衣服的,对了,还有另一个呢,快看看。”曲望南继续献宝。

高长凌笑着放下带钩,去打开另一个盒子,那是两颗黑玉球。

“这是?”高长凌有些失效,这把玩的玉球多是些达官贵族上了年纪的人用的,他才多大,曲望南就给他送这个。

“我在宜城的时候认识个叔叔,他就天天手里把玩两个核桃,他跟我说这东西好,十指连心,不仅可以锻炼智力,还能锻炼身体呢。”曲望南凑上来,“我特地用黑玉给你磨了两个,可圆了,你看。”

高长凌知道曲望南肯定不知道这其中的由头,只觉得好便要送给他,这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高长凌却只觉得曲望南可爱。

“我很喜欢!”高长凌笑的真心,讲两个礼物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

“你喜欢就好,那我回去啦!”曲望南来去匆匆,说着就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想要从窗户翻出去,高长凌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

曲望南有些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来,高长凌又局促的松了手。

“我送你啊!”这大半夜,一个姑娘家,总归放心不下。

“嗨,这有什么,我身上的煞气,就是鬼见到都要退避三舍。”曲望南毫不在意,这夜路,她又不是没走过。

“你就当陪我透透气,我今天可是闷坏了。”这话不假,封王的仪式让高长凌疲于应对,那些个皇室宗亲看他的样子都是在说,这人没什么出息,封个王混混日子。

他是不在意这些目光,只觉得他们愚蠢,但一整天下来,也确实闷得慌。

曲望南想了想自己及笄那日,也是如此,便也理解了高长凌。

“那你穿个披风,今天可冷了。”曲望南提醒高长凌,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高长凌点了点头,加了披风就和曲望南一起翻窗了,俩人顶着寒风走在路上,嘲笑对方冻出了眼泪,然后下一刻就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曲望南回魏国公府也是翻墙进去的,她还趴在墙头跟高长凌说了三次再见,等曲望南的脚步声离远了,高长凌才转过身。

这个姑娘一直没心没肺,你说她笨吧,她大事上都拎得清,你说她聪明吧,却总在一些小事上犯迷糊。

这大概就是大智若愚?

他希望这个姑娘能永远活的这么自在,所以她不适合待在京城,如今魏国公府风头正劲,但朝堂上的另一股势力也不容小觑。

你在站高处,自然会有人把箭头对准你,这样的结果还是自己的父皇乐意见到的,论纵横捭阖制约之道,当今的陛下才是翘楚。

曲望南这样的性格,自然是会被当做突破口,那些人觉得曲望南的脾性很好挑动,可以以此来挑刺魏国公府。

他们却都看错了,曲望南虽然风风火火,但是涉及到魏国公府,她总是会委屈自己来保护家人。

他希望这个姑娘永远无忧,所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哪有那么容易呢。

作者:凌崽你变了,以前你也是让南崽自己走夜路的,现在都还会接送了,坏坏。

第七十二章

井绍予和叶无霜成亲的日子转眼就来了,按着习俗, 婚礼前一天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井绍予却不是个安分的, 说是不让见面,没说不让说话啊。

“公子, 咋们回去吧,你这要是被发现了, 多不好啊!”青柳皱着眉头,知道自己家的主子不会听劝, 但还是想努力下。

“我们没见面啊, 我就是想跟她说说话。”井绍予理直气壮, 拉着风筝就往前跑,他也不嫌弃丢人。

“公子公子, 这好多人看着呢!”青柳连忙小跑着跟上。

“那怎么了?我还在乎别人的看法,看, 风筝飞上去了, 待会儿无霜见了, 肯定会来这个墙角, 我们隔着墙说话,不算见面吧。”井绍予得意洋洋, 还充满期待。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了脚步声。

“听,来了来了。”井绍予朝着青柳挑了挑眉。

“无霜?”井绍予动了动手里的风筝线,“是我啊!”

那边没有声音。

“无霜?”井绍予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就知道是你!”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头,把墙外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曲望南踩在梯子上, 由上而下的看着那俩人。

“南…南南,怎么是你啊?”井绍予没出息的向后退了一步,青柳跟着退了一步。

“外祖母说了,肯定是你。”曲望南故意恶狠狠的眯着眼,“外祖父也说了,你要是再不老实,他就要亲自来了。”

其实这话曲望南说的不合适,按照年纪,井绍予比她大,按照辈分,这人以后可是她后爹。但是大家都忙得团团装,一家人几天没好好睡一觉,刚刚还在那忙活呢,就看见一个绿色的风筝在西墙边升起,一想肯定是井绍予。

井绍予忙么?他不忙啊,荣国公府全府筹办,到底轻松的多。但是魏国公府刚筹办了曲望南的笄礼,时间很短就是叶无霜的成亲礼,当然没那么轻松有余。

“那你告诉你娘别紧张啊,我这就先回去了。”井绍予还是有些怕自己那个老丈人的。

曲望南没回答,反而是阴沉沉的笑了,看的井绍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了啊。”井绍予把风筝给青柳,然后转身,故作镇定的走了,只是这步子有点快。

结果井绍予刚走没多久,魏国公府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曲鸿峰的登门拜访谁都没想到,这次他倒是客气,登门拜访还带了礼来,说想见一见叶无霜和曲望南。

叶无咎本来想就此把人赶出去,但被叶无霜拦住了,到底还是把人带到了前厅。

叶无霜问曲望南要不要见见那个男人,曲望南冷着脸,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曲望南和叶无霜进来的时候,曲鸿峰正坐着喝茶,见他们进来了,放下茶杯就站了起来。曲望南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人了,他跟记忆力已经很不一样了。

那时候的曲鸿峰永远是用一种盛气凌人,不屑的表情看着她,但是现在,倒是能看着她讨好的笑了。

“说吧,你来有什么事?”叶无霜不客套,不寒暄直接坐到了主位上,守在旁边的下人立刻过来给她倒了杯茶。

曲鸿峰如今的境遇她是知晓的,府里方静萝把持,但这不是说曲鸿峰过的不好,相反,曲鸿峰过的非常好,方静萝像供着神明一样伺候着她,连带着自己的儿子都不太管,如今曲正阳反而和金柳尧比较亲近。

但曲鸿峰到底跟以前不能比了,从云端跌落让他这几年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南南及笄了,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表示,实属惭愧。”曲鸿峰面上露出羞愧的表情,然后拿起身边的盒子,“这是我准备的小物件,祝贺我女儿成大人了。”

他说的义正言辞,仿佛真是个慈父,曲望南听着却觉得此人很是可笑。

上辈子不在乎她的生死,这辈子对她亦是如此,他还会惭愧?笑话。

“别一口一个你女儿,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曲望南也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虽说我与你母亲和离了,但你身体里流的到底是我的血,哪有血亲真的能置气到如此的。”曲鸿峰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样子,像是要和蔼的跟曲望南说教。

“有啊,我和你啊,我们就适合老死不相往来。”曲望南一只手撑着下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见识这么少,要多出去看看,说不定啊,长长见识,还能做个人呢!”

曲鸿峰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曲望南这话,嘲讽都摆在明面上。

叶无霜没忍住笑了一声,他们以前能忍着曲鸿峰作威作福,可三年过去了,早就不是旧时光了。

“送礼不必了,现在南南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别在她开心的日子给她添堵了。”叶无霜都没正眼看曲鸿峰,她答应见面,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人耍什么花样。

真好心给曲望南送礼?怎么可能,怕是另有图谋。

俩人话说的不好听,就是想看看曲鸿峰接下来会怎么做,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没多做纠缠,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井绍予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就来了,他固执的要给叶无霜众人艳羡的婚礼,他也确实做到了。

跟着迎亲的都是很不凡的人物,而且井绍予大概是这些年笑的最开心的新郎官了,迎亲路上,还情不自禁的笑着跟路边的人挥手打招呼。

到了魏国公府拜了祠堂,拜了父母,叶尽崖把叶无霜的手交给井绍予的时候,握着俩人的手很是用力,高芷兰也两眼含泪,女儿能历经苦难找到良人,让他们格外欣慰。

最后,井绍予亲自给叶无霜掀开的娇帘子,八抬大轿把叶无霜抬进了荣国公府。

其实按旧礼,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花轿,但井绍予不依,定要让叶无霜再坐一次八抬大轿,他是要在告诉世人,叶无霜的过往他不在乎,反而格外珍惜。

曲望南按理说应该跟着叶无霜去荣国公府住,但两家实在隔得不远,而且井绍予很是尊重曲望南,不强求她,于是最后几人商量,便还是决定,曲望南继续住在魏国公府,但是荣国公府也备着她的住处,她可以两边来回住着。

这段日子,曲望南过的是扬眉吐气,春风得意,连高长凌约她去渔舟她都爽快的答应了,天知道,她最讨厌听戏了。

高长凌先到的厢房,一身白衣,腰间配了黑玉带钩,手执红扇,看见他的姑娘难免红了脸。

“你这带钩不是凡物啊,这黑玉可难得。”九秋早就在厢房等着了,见高长凌这衣服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忍不住调侃,还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带钩。

“别乱摸。”高长凌用扇子打了一下九秋的手,然后做到了一旁。

“哟,别人送的?”黑玉说是稀少,但也不至于让高长凌如此珍惜,不是这东西的本身价值,那一定是送这东西的人来头不小。

“你如今,倒是喜欢打听起我的事来了?”高长凌斜眼挑眉,摆明了就是不告你。

九秋耸了耸肩,乖乖的坐到了一旁。

台上的凉竹刚开唱没多久,两年过去了,她还是京城头牌名伶,长得也越发的好看,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对高长凌的喜欢。

九秋很是知道这姑娘的心思,因为她也不是一次两次跟他表明心意了,她知道高长凌身份不凡,她也自卑自怜,觉得自己的身份和高长凌没有一点可能,于是只能默默的爱着他,但是怜契,那个被她顶替了的名角,即使毁了容还能被瑞王殿下宠爱,怜契孩子出生的时候,瑞王更是高调的用那一大片烟火表达爱意,那么她和高长凌,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机会呢?

九秋被问的时候,没有说话,但看着姑娘泪眼蒙蒙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但他心里知道,高长凌不是别人,他比起其他人来更加冷血,若是说喜欢,可能那个叫曲望南更得他心。

高长凌看着台上没有表情,九秋在旁边心思都转了好几圈,这时厢房门被打开了。

曲望南一声黑色男装,头发高高束起,手上拿着一把剑,很像个少年将军。

高长凌对着曲望南笑了笑,曲望南双手抱拳打了个招呼,然后她才注意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这位兄台是?”曲望南主动询问。

“载人舟的老板,九秋。”高长凌笑着介绍。

曲望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还去过载人舟呢。

“幸会!”曲望南看着九秋抱了下拳。

九秋连忙站起来回了个礼。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九秋问这话的时候偷偷的瞄了下高长凌,见他微微皱起眉,但他的好奇还是压过了一切,眼前这人,乍一看是个翩翩少年郎,但是细看之下,眉眼间又有点像个姑娘。

“九秋老板叫我小叶子就行。”曲望南一点也不扭捏。

“行了,别跟他客套了,过来坐。”高长凌向曲望南招了招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九秋是打听事情打听成习惯了,谁他都想探探底。

曲望南朝九秋笑了笑,然后坐到了高长凌身边。

曲望南坐下之后,拿起一把瓜子,然后看到了高长凌的腰带上的带钩。

“果然很好啊。”九秋不明所以,但是高长凌笑着点了点头。

“你眼光好。”

“那是必然。”

俩人有来有回,看的一旁的九秋更是好奇,高长凌原本就是谁都不爱搭理的人,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能让他如此,看来关系定是匪浅。

三个人,两个人聊得开心,曲望南有时候也会故意把话题扯到九秋那,但九秋心思根本不在聊天上,没一会就只是高长凌和曲望南两个人再说了。

凉竹知道高长凌今天来,很是卖力,结束的时候台下的人往上扔了比以往还多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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