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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府小娇妻》TXT全集下载_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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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肯消气?”沈辞下巴顶着琬宁的发顶,突然道,“让你咬我一口吧。”

琬宁嫌弃的挪了挪脑袋,“你都没洗澡,太脏了。”

“那你给我洗。”沈辞眼眸黑亮,啄了啄她的耳垂。

他存心逗弄她,牙齿在耳垂上磨了又磨,弄得琬宁很痒痒,气愤的推开他,“你到底有没有哄人的样子呀。”

“有啊。”沈辞被她说着,小声重复道。

他从来没这么卑微过。

可若是这么低三下四,姑奶奶原谅他也成,偏偏那小小的女子越哄越得意。

沈辞有些焦躁,他不会哄女人。

琬宁小的时候很好欺负,软软小小的一团,整天跟在屁股后跑,摔了哭两下鼻子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哄。

长大后发温婉柔顺,性格活泼,也不曾让他觉得棘手。

如今的情况,他有些无措。沈辞觉得他可能用错方式了。

他面色蓦的沉了下来,企图重拾尊严,眼皮半掀着,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做派,“闹不够了还,再不听话我打你屁股。”

琬宁气得瞪着他,“果然没信誉,我真的不能信你说的话。”

沈辞怔着,这样好像也不对。

他垂眼想了想,随后一把勾住琬宁的脖颈,手肘稍用力,眼前的小姑娘投怀送抱,沈辞覆上那片娇软的唇瓣,不顾她挣扎,按着她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琬宁初时还紧咬牙关,可耐不住沈辞舌头零活,变着法儿的吮着,琬宁忍不住嘤咛一声,沈辞顺势长驱直入,所掠之处,细细密密燃起火一样。

渐渐的,琬宁身子软了下来,不再反抗,反而手臂缠着他的脖颈,回应起来。

数不清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拼命的推开沈辞,瞧他眼眸晶亮,满是得逞,顿时气愤的不行。

琬宁掐起了腰,挺着身板,唇瓣被吸的肿肿的,殷红似血,“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你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辞哥学到了,吵不过就亲,亲要是再不好使,貌似可以研究研究更野的路子……感谢在2020-04-28 08:37:39~2020-04-29 08:53: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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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鸡汤

沈辞失笑, 抬手去捉她掐腰的小手, “别做样子, 多累得慌。你是大王好不,我是小王。”

“少套近乎。”琬宁甩开他的手, 小脸板得紧紧的,很是威风。

沈辞见她肯理人了,心里高兴,只是这句套近乎他不满意。

什么套近乎,整个人都是他的,还用套吗。

他挑眉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很喜欢。”

琬宁觉得他脑袋有病。

她下巴扬得高高的, 指示道,“你,待会儿把药喝了, 然后明天再算账。”

再有两个时辰就亮天了, 琬宁实在太困了, 有些撑不住。

沈辞皱眉, “那你喂我。”

琬宁睁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沈辞搂着她,脸贴在她脖颈下, 有些伤心,“要你喂我,你怎么不管我了呢。”

他的胡茬没剪, 硬硬的,扎得琬宁不舒服。

琬宁不安的扭动着,也不像以前沈辞说两句软话就妥协,她训斥道,“大王说话你就要听,你刚刚说你听我的!”

沈辞惊得说不出话。

“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困了。”琬宁推开他的手,站起身子,居高临下。

沈辞眼色一沉,“不行。”

琬宁磨磨牙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行,听你的。那你明天得来看我。”

琬宁眼角弯弯,愉悦道,“看心情。”

*

翌日,琬宁睡到中午才起。

昨夜下了场大雪,雪把窗棂衬得透亮,屋子里明晃晃的,很是亮眼。

再有六七天就是新年,沈辞的腿静静养上一段时日就好了。

琬宁拨开帷幔,深吸一口气,唇角弯弯,感觉沈辞回来后的日子都变得踏实起来。

不再那么缥缈,期待,充满着不确定性。

她开始期待新岁,元宵,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要嫁做人妇了呢。

琬宁想着想着脸颊就浮现一朵粉云,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

沈辞身子需要补,她打算去厨房看看,给他带一些滋补的吃食过去。

宝珠和香绿两个人亲自在厨房监工,她们知道琬宁今天开始可能日日都要去将军府探望沈公子,一早便忙活,炉灶上正炖着鸡汤。

老鸡炖得入味,汤水浓郁,宝珠在里边放两块党参,又撒了小把枸杞。

琬宁找来一个打包的食盒,将鸡汤放在盅里,盖好盖子。

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粉色的裙袄,想着沈家离这只需过一道街的路程,没披斗篷,拿着食盒便朝外走。

沈府门前停了好几顶轿子,拿着长矛的官兵守在门口。

琬宁认出,那是抚远将军的部下。

他常年戍边,回京的次数很少,基本都是年节下才回来。

而且他在盛京地位极高,是昭惠帝宠爱的,为数不多的将才之一。

琬宁走到沈府门前,下人认出她,恭敬的行礼,然后领着她进去。

走到沈辞院外,琬宁听到房里传来剧烈的争吵。

“叫你来不是要听这个,到底是不是谢扬稷?”

琬宁咬唇,这个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是沈辞。

“我和小景都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赵宗筹一脸为难。

辞儿这个性子最是火爆,压不住,他是真的怕辞儿直接提着刀杀进宁王府。

谢扬稷再不济也是宁王,是皇嗣。

就算要对付也应该慢慢筹划,来日方长。

“滚。”

里头传来一道爆喝。

紧接着琬宁便看见赵宗筹灰头土脸的推开门。

她冲他福了福,“将军好。”

赵宗筹叹了口气,“琬宁,你能劝劝辞儿吗,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敢把真相告诉他。若他知道离儿死时的情景,我怕他会发疯。”

琬宁握着食盒的手一紧,点点头。

她进屋的时候,沈辞已经调整好情绪,倚在墙上,定定的看着她。

琬宁将食盒放在桌上,揉了揉鼻尖,“你看我干嘛?”

沈辞有些不高兴,“你来晚了。”

盖子打开,浓郁喷香的鸡汤味道顿时迷漫整个屋子。

琬宁瞪他,“我爱几时来就几时来,我明儿还不来了呢。”

沈辞没说话,情绪有些低,手点了身旁的床上空处两下,“过来。”

琬宁盛了一碗鸡汤,坐到他身边,递过去,“趁热喝。”

“你不喂我?”沈辞歪着头问。

“我不喂,你有手,手又没受伤。”琬宁垂着眼皮笑,“你不喝,我可喝了哦。”

沈辞一把夺过碗,拉着个脸,喝个精光。

琬宁满意的看他喝完,然后拿手戳了戳他脸颊,“不可以这么严肃,要微笑。”

沈辞捏着碗的手力度变得大了起来。

琬宁点点他的手背,“大王说话不听吗。”

半晌,沈辞咬咬牙,认命的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姑奶奶,还满意吗?”

琬宁笑盈盈的接过他手里的碗,起身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还凑合吧。”

“让我好好看看你。”沈辞冲她招手。“昨儿夜里黑灯瞎火的,都没看清。”

沈辞仔细的端详着她,眉眼弯弯,眼睛消肿了些,一月不见,脸蛋倒是胖的点。

他捏了捏琬宁的脸,“别对我冷着脸,我是个病人,我都听你的,你好好和我说话成吗。”

琬宁只瞧着他,没理。

沈辞紧紧搂着琬宁,声音疲惫,“宁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不能原谅的事,你会不会离开我?”

琬宁心一颤,问,“你要做什么。”

沈辞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些腌臜污秽的事告诉她。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虽生在高门大户,却是个受宠的嫡女,不谙世事,未曾扰过什么纷争。

可转念一想,他们日后是要做夫妻的,琬宁不可能永远长不大。

沈辞心里定了主意,咬着她的耳垂,“赵宗筹不肯说实话,可我也猜到了不少。我大哥的死多半和谢扬稷有关,我得杀了他。”

琬宁急忙推开他,失声道,“你疯了吗?”

沈辞正视她,声音冷静,一鼓作气,“我没疯,我得杀了他。宁宁,我是个手上染着鲜血,杀过无数人命的人。我不想对你隐瞒,战场上遇见过很多跪着向我求饶的敌兵,他们甘愿俯首称臣,做俘虏,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我不允许我的生活出现一丝错失。”

琬宁震惊的看这他,说不出话。

她知道沈辞是个从修罗场出来的人,可没想过他变得这么残忍。

现在的他,阴鸷嗜血,和记忆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年变得相差太多了。

“可他是皇子啊。”琬宁咬唇,“若你失败怎么办,你会死吗?”

“当然不会。”

沈辞细长的眼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一丝神情,“我只怕你厌恶我,离开我。”

琬宁对上他炙热的目光,终究忍不下心,她垂着眼,“我不离开。但是你做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不要总是自己就决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像傻子。”

“傻妹妹,你可不是傻子。”

沈辞心石落定,笑了笑,“你是个威风凛凛的大王。”

琬宁一听,来了气势,指着桌上的鸡汤,命令道,“那你一会儿可得把这一罐都喝完,不许剩下!”

“那得你喂。”沈辞拧着眉,谈条件。

琬宁柳眉一竖,“不许讨价还价的,我说话你就得听着。”

沈辞冷哼了声,“让你放肆几天,等我腿好的。”

琬宁磨牙霍霍,“还敢威胁人?”

沈辞耷拉个眼皮,没再说话。

“那你打算怎么做呀?”琬宁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沈辞想了想,道,“等我腿好了,进宫一趟,去找谢怀景。”

琬宁疑惑,沈辞以前说过,谢怀景是他的仇人。

“宁王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跟东宫斗,只想得到那个位子。师出得有名,我不能傻到想着养几个暗卫刺杀谢扬稷,还得靠着东宫。”

沈辞眼神示意琬宁再给她盛碗鸡汤。

“只是那个病秧子,从前不在意,现如今看着是越来越糟了,不知道能撑多久。”

琬宁劝道,“你别老管人家叫病秧子,人家又不想生病,你们从前那样好,干嘛这么深仇大恨呀。”

沈辞没说话,小指绕着她的头发丝玩。

琬宁满满当当的盛了一碗,犹豫了半天,道,“我现在在用一种叫附子草的草药做药引给他治,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沈辞眼神一眯,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凭什么给他干活?”

这人,说说话就不正常,琬宁发脾气,“不是你现在想要快快治好他吗?”

沈辞脸色沉着,“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行就是不行。”

“你还想不想报仇了!”琬宁气的问道。

沈辞没说话,闷头吭哧吭哧喝鸡汤。

“你走后我去宫里谢恩,撞上长乐县主,险些被她毁了脸,是太子殿下救的,所以我才想要试试治他的病。”

琬宁知道沈辞心里介意,解释道。

“这个疯妇。”沈辞黑着脸,舔了舔唇,新仇旧恨记在了心中。

琬宁趴在沈辞腿旁边,盯着挂着粉末结痂的疤痕,肉黏在一起,虽然形状丑陋,但是不像刚回来时那般见骨可怖,看着像是往好的方向去的。

“别看了,太丑。”沈辞攥着她的小脸,给板了过来。

琬宁被他弄得脸疼,甩了甩,偏头的时候看见一旁的桌上摆着几个漂亮的盒子。

她指着问,“那是什么啊?”

沈辞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淡淡道,“赵宗筹早上从宫里带来的,说是谢怀景宫里送来的东西,想是补品吧。”

“那我拆开看看。”琬宁有些想缓和他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想着宫里来的定是极好的补品,到时候炖在汤膳里,正好。

她走过去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只上好的人参,根须粗壮,看着便是有年头的好参,只是不知为何琬宁觉得这盒子里扑面而来凉凉的。

屋里炭火旺旺的,她竟然感到一丝寒意。

还未待她开口问,门外突然传来慌张的声音。

去而复返的赵宗筹声音惊惶,“辞儿,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要放假了,这条评论送红包!小仙女们五一快乐!

第28章 除夕

赵宗筹推门而入, 带了一股子寒气, 神色慌张。

沈辞起身, 面色一凝,“说。”

赵宗筹看了眼琬宁, 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沈辞注意到他的表情,不耐道,“那是我的未婚妻,没什么不能听的。”

琬宁都已经放下锦盒,做好出去的准备了,冷不防听到沈辞这样一句话,她面上暖暖的, 心里偷偷开心着。

沈辞真的有在改变。

自从答应了她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让她知道,不会再瞒着她后,第一次谈事没避着她, 把她当做心里人。

这个认知让她很开心, 脸上笑盈盈的。

“大业宫出事了, 陛下突然中风, 昏迷不醒。”赵宗筹神色凝重,“陛下身体一直都十分硬朗,怎么会突然就中风不醒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辞沉吟着,目光落在琬宁旁边桌上的盒子里。

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指着盒子问, “这东西是东宫宫人亲自给你的?”

赵宗筹瞅了眼盒子,摇头,“我出宫时候碰上内监局的人,说是太子殿下送的。”

“扔出去!”沈辞突然命令道。

他这一反常,赵宗筹也反应过来,瞧见那盒子里肉眼可见冒着一团升腾的白气,瞳孔一缩,迅速跑过去扣上盒子,朝外面扔出去。

琬宁吓了一跳,“有毒吗?”

“嗯。”

沈辞神色渐冷,“这是天香散,专门附在物件上的一种粉末。初时无色无味,觉察不出,和空气接触一段时间挥发后,那团白气就会渐渐变成彩色。”

多年前他在雁关的时候常遭谢扬稷派来的影卫行刺,往往活捉了他们,第二日去看的时候,这些人就都死了。

死状难看,又无声无息。

几经排查,沈辞在那些人的皮肤上发现了细微粉末,发现他们是中毒导致。

如今眼前故技重施,沈辞冷哼,“宁王好手段。”

赵宗筹大惊失色,“是不是宁王他们要下手了?如今我述职回京,起码还能待上两个月,jūn_duì在我手里,倒也不怕。我只担心我回南境后,你和小景在京中怕是不妙。辞儿,咱们得早做打算。”

沈辞盘算着,谢扬稷并不知道琬宁什么时候会来,所以这毒不是下给琬宁,而是下给他的。

给他下毒,正逢着昭惠帝中风,东宫又病着,桩桩件件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目的——篡夺皇位。

可眼下马上就是除夕新年,各国朝贡,亲王都从领地赶回来,一举一动都在举国监视下。

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动手啊。

难道是谢扬稷想借着这些表面的现象迷惑他们,从而去干些别的事?

沈辞闭眼,觉得眼前一团乱麻,有很多信息重叠着但是组合不到一起。

赵宗筹见沈辞犹豫,急切道,“辞儿,不能再拖了,万一陛下殡天,小景身子弱,宁王肯定会和孙皇后攒动母家孙茂军一族废太子,朝野若一边倒,盛京可真就要变天了!”

“你想做什么,逼宫?”

沈辞冷漠的看着他,“陛下还没死呢,你就先给自己找坟墓了。”

“你……”赵宗筹被他噎得一怔。

“我这都是为了你们。”他痛心疾首。

为什么辞儿就是不肯好好的和他说话呢。

沈辞眯眼看他,“你若是为了我,就把我大哥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当时的因由说清楚。我几乎已经可以认定是宁王干的,真不知你有什么可瞒的?”

提到沈离,沈辞不痛快,胸腔污着一团浊气,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赵宗筹眸光不忍,嘴里嗫嚅着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回去吧,再容我想想。”沈辞蹙起眉心,手指揉着太阳穴。

腿上的伤导致着他现在一用脑想事,就头痛的厉害。

琬宁心疼的坐到他旁边,替他揉按。

赵宗筹见沈辞不当回事,着急的火上眉毛。他没有子嗣,早已把沈家兄弟和谢怀景看成自己的孩子。

离儿早逝,小景身子不好,眼下还顶事的只有辞儿。

偏偏因为离儿的死因,他对自己心有芥蒂,再不像从前为师为父的敬他,什么都与他说,全身心的依赖他。

离儿死的太过惨烈,若是被辞儿知道了,他定是要发疯。

不能坐以待毙了,赵宗筹眼神闪过一丝果断,下定了决心,朝外走。

室内,琬宁坐在沈辞旁边,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太阳穴,银碳火时不时爆两下,煮药的小泥炉热气腾腾,看起来十分安宁。

可她却有种风雨欲满楼的感觉。

沈辞抬眼,捏了捏她的脸蛋,“宁宁。”

“嗯。”琬宁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叫。”沈辞闭眼,有点赖皮道。

琬宁抿唇笑,好像生了病的人都会比较脆弱,像孩子。

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平和的沈辞。

仿佛不是沙场的嗜血将军,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闲散郎君。

“不嫌累你就叫,反正我不累。”琬宁撇撇嘴,俏皮道。

沈辞手指绕着她发梢的头发丝,“除夕那日在家中等我,我来接你,坐沈府的马车进宫。”

他的声音有些缓,夹杂着疲惫。

琬宁“嗯”了一声,她停下手里动作,慢慢的把他的身子放平回去,轻声道,“我知道,你睡会儿吧。”

沈辞啄了啄她眼皮,没说话,显然默认。

琬宁低头替他掖了被角,他的被子很长,琬宁细细拨弄着,四周都掖得舒服方正,没有一丝褶皱。

再抬头时,沈辞已经阖眼睡着。

琬宁拿着食盒,脚步放轻走出他的房间,回家了。

小橘一天没见到她,趴在门口等着,见琬宁进来,两个前爪抱着琬宁的腿,攀岩而上,一下子就窜到她怀里。

琬宁顺了顺它柔软的毛发,心里才算踏实了一点。

不知道朝廷会如何变化,宁王会不会真的谋反。

她突然想起了谢怀景的病,有些担心。

加了附子草的药没有让谢怀景的病有什么起色,虽然精神比以往强了些,但是还是没有治到本上,只能说是续着命。

琬宁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就算是续命,也是需要材料的。

她猛然想起附子草还剩四株,敬国侯府里剩下的那些幼苗不知道被谁薅走了,都怪她没看住。

她得想办法,让仅剩的这些能多繁衍出来。

琬宁想到了一个办法,嫁接。

她带着剪刀和小铲子走到阴凉墙角下,看着那四株形状各异,长势喜人的草,犯起了难。

书籍中有典故,成年苗木嫁接的方式分为枝接和芽接。

她没有附子草的种子,只能靠着枝接的方式让它多多繁殖。

琬宁盯着地上看了一会儿,挑了一个看着年幼的枝丫剪断,随后再另一株成年的枝干上用剪子剪开一个缺口,将小幼苗插了进去。

小橘不知道从哪跑了一身土,溜到琬宁脚下,看着小草药,上去就咬。

琬宁拍了它的小脑袋,骂了句,“什么都吃,倒是不挑食。”

她拎着小橘的后颈皮,站起身往屋里走,期盼着新嫁接过去的小苗能成活。

接下来的日子,琬宁除了去后院看看嫁接的草药,便是去沈府探望。

在沈辞刻意的授意下,整个盛京都知道沈家二爷救了抚远将军后身子就大不如前,腿残着,还患了病。

除夕,大雪初霁。

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昭惠帝龙体有损,至今昏睡,大业宫里只着意添了些新年灯笼摆件,也没大操大办。

沈辞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只是太医嘱咐不可剧烈动作。

他洗了把脸,穿好衣裳,从衣架上捞了条腰带,低头穿着。

待会儿用过饭后,要去林府接琬宁一同进宫。

外面沈崇荇匆匆赶来,神色惊惶,“兵符没了!”

沈辞面色一沉,问,“兵符自我回京后就一直放在父亲的书房里,怎么没了?”

沈崇荇一脸懊恼,“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沈家宅邸重兵把守,书房更是重地,兵符竟不翼而飞了。”

大业朝的兵符有五枚,王符可号天下jūn_duì,在昭惠帝手里。

其余四枚,抚远将军有一枚朱雀符,孙皇后的母族之长孙茂军手里有一枚白虎符,玄武符存放在宫中,沈家持的是四符之首青龙符,可号令二十万大军。

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不翼而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宫宴后,辞哥要带着宁宁泡温泉!嗯咳咳……我学习学习,尽量请大家喝汤哈哈!

第29章 大雪

沈辞眯眼, “能偷走这东西的必定对沈府宅子情形非常了解, 而且知道东西在书房, 应该是个熟人。”

沈崇荇抬头,“你猜到了?”

沈辞思忖着, 突然猛地想起前几日来到府上的赵宗筹。

“不好。”他飞快披上外袍,顺手抄了门口的弓弩箭袋朝外面掠去。

沈辞跑得极快,腿上的伤隐隐作痛,可他顾不得了,手指放在唇边,吹个哨子。

一匹毛发柔顺,黝黑锃亮的汗血宝马从马厩处飞奔而来。

沈辞扯过缰绳,踩着马镫, 一跃而上,驾着马冲出了沈府,朝着京郊方向绝尘而去。

长御军和赵宗筹的jūn_duì都在京郊十里处扎营, 他必须在大军进城前赶到。

能熟知青龙符存放位置的人很少, 沈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听来的, 并且偷了去。

那日, 赵宗筹火急火燎的来劝他早做打算,而后,他也不曾给过什么回信。

想来, 赵宗筹按捺不住,怕宁王一党想在除夕之夜废太子,哄骗朝野, 想带兵镇压。

可那样,就中计了。

寒风骤起,天色阴沉了下去,空中飘起了大雪,鹅毛般飘飘洒洒。

沈辞驭术极佳,一个半时辰的路程,他一个时辰就来赶到了。

沈辞朝远处看,黑压压的大军声势浩荡,显然就快到城门边上了。

他握着缰绳朝前架了几步,冷声怒喝,“赵宗筹,让你的jūn_duì退下。”

不远处,赵宗筹神色果绝,毅然决然的朝前走,丝毫没有停下的动作。

沈辞眯眼,左手撑着弓,右手把弓弦拉得满满的。

“嗖”一声,弓箭当当正正的射掉了赵宗筹的盔帽。

这一动作,极具侮辱性,可沈辞顾不得了。

沈辞驭马到他身旁,脸色极黑,怒呵道,“无君王之诏,擅自领兵,还偷了沈家的兵符,你疯了吗?”

赵宗筹一脸着急,“辞儿,今夜群众皆在,陛下昏迷,孙皇后越俎代庖,是拥立她儿子宁王的最佳时机,我不信他们没有动作,你拦我作甚!”

“糊涂。”

沈辞转身,指着城楼上,“你看那是什么?”

赵宗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眼看,瞳孔一缩,城楼上格与格间隙中隐约能看见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辞儿,这?”

沈辞哼笑,“你今日若真是领兵冲进城里,宁王一拿你一个准。”

早先沈辞便猜觉,谢扬稷不是个冲动的人,没有十拿九稳的机会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也许,昭惠帝病重,给他下毒只是一个假象,想以此来蒙蔽他们的眼睛。

赵宗筹是他的师父,功夫卓越,手握重兵,却缺少智谋。

能折了这么一员大将,对东宫和沈府不可逆的损失。

沈辞冷冷道,“谢扬稷是想造成他谋篡皇位的假象,请君入瓮。你想想,你无诏动用兵符,领兵进宫,声势浩大,他若什么都没做,反而可以治你个谋逆犯上的罪名。”

赵宗筹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斥骂道,“他娘的,给老子玩阴的,真是个孙子。”

沈辞对他这粗话见怪不挂了,睨了他一眼,“让他们退下,进宫吧。”

*

林府备好了马车,打算合家去大业宫朝见。

琬宁在前厅踱步不停,眉心蹙着,眼睛一直盯着府门外。

沈辞说好了来接她一起去的,都迟到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来。

她不停的走着,脚下小橘跟着她的步子,一蹦一跳的,想咬落下裙摆上的带子。

似是跟不上琬宁的节奏,小橘每次都落个空,它喉咙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拿小爪子去勾着那带子。

琬宁气得捞起了小橘,坐在凳子上,她揪着它的耳朵,训斥,“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小橘被琬宁搂在怀里,挣脱不开,“喵呜”了一声,转战琬宁的头发。

它对头发,线条类的东西极其感兴趣。

“臭猫儿,不疼你了。”琬宁一把给小橘扔到地上,心情郁闷,“玩去吧。”

小橘“喵”了声,奔向门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眯眼睡觉。

门外,林琬香和林琬柔推门而入,大门被推开间带进来的风雪吓了小橘一跳,它被惊醒,似是意识到了危险,柔软的毛毛都炸了起来,朝琬宁脚下奔去。

林琬香面上挂着抹讥讽的笑,“二姐姐惯会招猫逗狗,如今还真养个畜生回来,怪渗人的。”

琬柔站在琬香旁边,垂着眼,冲琬宁福身子,见了礼。听着琬香尖酸刻薄的话,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

琬宁抱着小橘,手顺着它的毛发抚摸,声音带着愠怒,“你小娘没教会你规矩,见到嫡姐要行礼吗?”

琬香被她拿嫡庶压着,心生怨恨,大声嚷嚷,“林琬宁,你少来嫡出的身份压我,爹爹都不在意这些,偏你老仗着嫡女的身份作威作福。而且,我很快就是孙家的大娘子了,到那时,你得高看我一眼。”

琬宁无心同她扯嘴皮子,抱着小橘朝外走。

琬香拽着她衣袖,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怎么,等不到你的沈将军了?一个高门嫡女,巴巴的往人家那送汤水送吃食的,如今人家不理你了。二姐姐,你怎么就不知收敛收敛呢?”

琬宁推了她一把,神情冷漠,“我和沈辞得陛下赐婚,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三妹妹不知羞的贴着孙家,也要看孙漠北要不要你,据我所知,孙家好像给孙漠北指婚了,女方家也是大族里的名门闺秀,可比你强的多。”

琬宁心里厌恶,加之沈辞热她生气,心情不大好,嘴上也不留情面,“正室娘子有了,三妹妹是要做妾吗?”

“怎么可能?”林琬香神色一滞,旋即恢复了她那副骄傲嘴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少骗我。”

琬宁懒得理她,抱着小橘朝外走。

沈辞应该不会来接她了,派去的小厮也没打探出什么消息。

琬宁心突突的,说什么会改好的,现在看来都是骗她的!

林家的马车缓缓朝宫内行,本是条宽敞的官道,可今日四品官以上都可携带家属进宫参加宴会,宽敞的道上全都是各家贵族的马车。

老百姓们开窗眺望,昂贵的轿辇,清一色华丽的流苏,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

百官朝见,这样浩大的阵仗,是一年只有一次的盛景。

与此同时,两道疾驰而过的骏马朝大业宫飞奔而去。

琬宁随薛氏跟着女眷们入宫,夜色下,琉璃宫灯光华流转,人影交错,十分热闹。

薛氏忙着同其他大娘子们应酬,琬宁四处打量着,可也没看见沈辞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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