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漠柔满脸得意,适时提醒道,“姑姑,这个不是林琬宁,是她的庶出妹妹,叫什么来着?哦,林琬香。”
庶出二字孙漠柔咬得特别重,人群中顿时传来唏嘘和小声议论,你一言我一语,臊的林琬香把头低得死死的。
“真是稀奇啊,庶出的妹妹坐到姐姐的位置,嫡亲姐姐倒是被她撵走了。”
“你看她穿的,珠光宝气的,那是想勾搭谁呢?我家的那些庶出的可没敢穿成这样,若穿成这样,早就被我娘教育得服帖的。”
“林相爷宠妾灭妻你不知道?那家里的庶女衣食住行快赶上嫡女了。”
孙皇后刻意等了会儿,让底下讨论的尽兴后才悠悠开口,“庶女啊,来人,把这位琬香姑娘带下去好好教教女德。就算再得宠也不能越了你的嫡亲姐姐,什么是你该要的,什么是你不该沾染的,你要分清楚。”
林琬香身子虚晃,吓得瘫软,如蒙大赦,赶紧低头谢恩。
远处的琬宁捻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知道孙皇后这是点她呢,什么叫不该沾染,沈辞吗?呵呵。
“好了,大家尽兴用膳吧,放松些。”孙皇后笑盈盈示意殿外歌舞上来。一旁的昭惠帝很厌恶这些拐着弯的话,觉得很累也很无趣。
他今天来是等着下圣旨的。
总归是给沈辞赐婚,只是不知道他选择的是谁。
昭惠帝心念方动,沈辞就似察觉到了一样,目光也看向他。
不知怎的,喝了一杯酒后有些头重脚轻。沈辞担心当着这些人出糗,又倒了一杯酒壮壮胆。
一饮而尽后,沈辞觉得身子有些发烫,他只当自己太紧张了并没在意,站起身。
“陛下,臣归京后您答应臣一个愿望,您还记得不?”
昭惠帝手心一紧,来了,这是要来求赐婚的旨意了。
他正襟危坐,咳了一声,装作并不知情“,唔,爱卿是有功之臣,朕自然记得。”
沈辞双手抱拳,躬下了身子,掷地有声,“臣有一心爱之人,还请陛下替臣开口。”
昭惠帝抚了把胡须,这两年京中的姑娘但凡听见沈辞的名号,都避之不及,今儿看殿下那些姑娘,倒个个面含春色,娇羞的很。
他故作深沉问,“不知爱卿属意谁家的姑娘呢,朕替你做主,说了这个媒了。”
孙漠柔翘首以盼,目光紧紧锁在沈辞脸上。
她想好了,如果沈辞选了林琬宁,那她也会照计划行动。就算有陛下说媒,他也别想那么轻松的就把人娶到手。
林琬宁那么个书香世家出来的清流姑娘,怎么能接受自己未来的夫君做出那样的事呢?
“相府的二小姐,林琬宁。”
沈辞说这话时,还转过身看向她。
被点名的琬宁脸一下子就红了。
微风拂过,暗香疏影里,她看见沈辞冲她挑了一下眉,极盛的颜微醺着,狭长的眼尾挂着抹红,漆黑的眸似盛着一汪酒,惹人心醉。
琬宁心跳漏了一拍,想也不用想,她现在肯定羞的从头红到脚。
忍不住胸腔里的喜悦,她遥遥冲沈辞露出一个微笑。
很多年后,琬宁都记得这晚的场面。偌大的宫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一个长身玉立,郎艳独绝的男人,坚定的选择她,要娶她为妻。
周遭哗然,羡慕嫉妒的目光纷纷落在琬宁身上,似要把她活吞了。
盛京近来最年轻的新贵就属沈辞了,改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性子,又习得一身好本领,与寻常富贵公子哥的风流潇洒,清贵矜持不同。
沈辞身上那股匪气,狠劲,玩世不恭的样子太吸引人了。
琬宁悄悄挺直了身子,攥紧了手,浑然不怯。
昭惠帝瞥了眼一旁孙皇后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反应,心中暗舒了一口气。
他生怕这个皇后连带着她侄女大闹宫宴,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既如此嘛,大家和气成财最好。昭惠帝想了想,目光转向后座,“琬宁?”
琬宁站起身,“臣女在。”
“沈爱卿所求,朕只得厚着脸皮替他说了这个媒,不知你可愿意嫁入沈家,做沈辞的大娘子啊?”
琬宁抿唇,又瞅了眼沈辞,腼腆答,“愿意。”
沈辞低低俯身,不给其他人多插一句话的功夫,“多谢隆恩。”
板上钉钉了这门婚事。
不知是酒醉还是太过于激动,他的身子有些微晃,碰洒了桌上的酒,浓浓的酒香四溢,他的衣裳霎时湿了一片。
孙皇后见状,眼神示意沈辞旁边的小太监,“沈小将军薄醉,成洛,快带小将军去偏殿换身衣裳,歇息片刻再来赴宴。”
小太监得令,上前扶着沈辞,循循诱导,“将军有些醉了,小的扶您去休息休息。”
沈辞有些晕,看人的视线都虚晃着看不清,顺势搭上了成洛的手,低低地“嗯”了一声。
可能心愿已了,心情放松后酒劲上来了罢。
夜色深深,沈辞也不记路,任成洛领着他走。小太监嘴甜,抹了蜜油似的,很会来事,夸了几句琬宁,沈辞很满意,放心了戒心。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所宫殿。
沈辞只知道自己被扶到了床上,随后那小太监便出去了。
想来是替自己取衣裳,沈辞待了会儿,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伴随着酥酥痒痒的感觉涌上来,沈辞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想抬手却发现手臂软绵无力。
想到方才席间的酒,沈辞眉心拢着,挣扎着起身,抓着一旁的桌子的茶盏,奋力朝一旁拂去,瓷器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清脆的声音令他清醒不少,沈辞舔唇,鼻息有些粗重。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门锁“咔嚓”落地的声音,沈辞见到一个人影溜了进去。
只来了一个人,不是暗.杀?
孙漠柔一路小跑溜过来,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她控制不住的期待与害羞。
她捂着胸脯刚缓过气,转过身就对上沈辞的眼。
赤红一片,狠狠的攥着她的,似要将她撕碎一般。
孙漠柔被他看得有些惊惶,可她就是爱死了沈辞身上这股要了命的匪气。不需别的,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她就想把什么都给他,包括自己的身体。
“沈辞哥哥。”孙漠柔咬唇,并不着急着靠近,而是带着竭尽所能的温柔,轻轻唤他。
“滚。”
床那边传来一道厉喝。
孙漠柔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害怕沈辞。可想到他已经被下了药,又放松下来,走近了几步,抛开了世家女子的礼节,“哥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得到你,我连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名节,门面,我通通不要了。”
“从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心动了,可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林琬宁那个贱女人呢?她家世,容貌,门第样样都不如我,总是扮成一副娇弱的样子给你看,其实女人最了解女人,谁还没有个自己的心眼呢,她就是装的,骗你的。”
她笑得满足又得意,“如今,我终于能实现心愿了,这还要多亏了姑姑给的机会。”
沈辞死死的盯着她,声音喘着,“信不信我杀了你?”
孙漠柔走到他身前,坐在床边,一只手抚过沈辞的胸膛,瞧见他死死闭着双眼,喉咙不可抑制的闷哼一声。
她抿唇笑,“沈辞哥哥,你和京城里所有的王侯公子都不一样,他们软绵绵的,满口诗词雅集的,无趣的很。我是长乐县主啊,可只有你不正眼看我,还喜欢骂我,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越要不顾一切得到你。”
孙漠柔褪下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一件红色的鸳鸯肚兜,月光透进来,胸.雪白一片,若隐若现,女子酮体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她咬咬牙,一鼓作气,闭着眼扑到沈辞身上,滚烫的身体似要将她融化,坚实有力的胸膛硬邦邦的,腹肌块块分明,肌肉遒劲,纹路优美,泛着男人最原始野性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沈辞闭着眼,死死咬着唇,克制着自己。
药劲作用开始发挥,他觉得身体里藏了个野兽,就要冲破他的防线,不停的喧嚣着,咆哮着。心底里燥.热和欲.望喷薄而出,驱使着他。
“沈辞哥哥,难道我不美吗?要了柔儿吧,好不好。柔儿身子很干净点的,浑身上下什么都是你的,任你采撷。”
孙漠柔小手在他胸前一路蔓延而下,点着火,最后停到了腰带前。她没有用手,而是暧昧的拿牙齿替他解开了腰带。
腰带一解,整个衣袍松散开来,纤细的手腕眼看着就朝下摸去。
沈辞突然睁眼,尽了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抬手攥着孙漠柔的手腕,随后一拧,孙漠柔整个人背对着沈辞,喉咙被他弯曲的手臂锁着。
孙漠柔大惊失色,身子不住的扭着。她下了十足的药,沈辞此刻怎么可能还有力气?
沈辞拼尽全力的勒着她,另一只手在床上胡乱的抓了抓,找到那根被孙漠柔解开的腰带。
他冷哼一声,多亏了这蠢女人。
沈辞将孙漠柔双手牢牢的绑在一起,又将她拖下去的外衣塞到她嘴里,随后瘫坐在床上,手控制不住的抖,这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辞喘息越来越重,眼睛猩红一片,嘴唇破得淌血,滴在衣襟上,红红点点,煞是可怖。
他可能要疯了。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琬宁,闭眼描绘她的美好样子,纤细温婉的眉眼,白皙软嫩的肌肤,盈盈一握的小腰,他但凡稍用力,就能扭断一样。
沈辞神色痛苦,喉咙溢出一道闷哼,再也控制不住。
闭上眼,手往下伸去。
作者有话要说:辞哥想做羞羞的事,可琬宁不在。
作者菌:你不是还有手吗?
沈辞咆哮:????????老子可是男主
第22章 灭火
席间,琬宁没有四处交际逢迎的兴致,且那些人过来跟她套近乎,也不过是想听沈辞的事儿,没有半点真心祝福,甚至试图在她的描述里想找到沈辞并不喜欢她的痕迹。
“沈小将军风流倜傥,英勇神武,跟你这读书人家也不沾边啊,你俩怎么就成了呢?”
“呀,琬宁,我前日还看见沈辞和一个妙龄女子在鹤仙楼相谈甚欢呢,看那婀娜丰腴的身形好像不是你呢。”
“别瞎说,既然沈辞看上琬宁了,就一定会娶她做大娘子。就算纳几个妾室那也合该,将军府那么大,若就琬宁自己,岂不是太无趣了呢……”
琬宁压根没往心里去。
盛京这群高门显贵世家女们就爱打听,碎嘴,回去再往后宅一传。
羡慕嫉妒的,挑拨离间的,煽风点火看热闹的。
这帮人呀,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无趣的很。
她现在有点担心沈辞。
他去偏殿更衣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宫里的宴会一般旁边都会有两处偏殿用来应急突然情况,或是供来往的男眷女眷更衣净手,这么算着时辰也是该回来了呢。
难得是宿到了哪处?琬宁思忖着,沈辞酒量一向很好,不会只喝了几杯就醉的不省人事。
且今日菊宴,用的都是新秋的桂花甜酒。
女子喝着都不会醉,沈辞怎么可能呢?
琬宁偏头朝外望去,不是醉酒还能是回来的路上摔了跟头,毕竟他喝了那么多酒,小太监是宫里的,肯定也是不用心伺候的。
如今这大业宫里不比外头,若是碰上宁王的人可怎么办呢?
琬宁看不见沈辞心就总是慌慌的,她不可抑制的去描绘心里想的不好场景,越想越担心,她决定起身去找找。
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琬宁依稀记得含露殿周遭除了皇后所居的凤梧宫,还有几个不起眼的废弃宫殿,其中有一处好像是一个破旧荒废的戏台子。
漆黑的夜幕下,月光被几缕庞大绵密的乌云遮着,光线有些暗,起风了。
琬宁顺着小路越走越偏,渐渐远离了含露殿的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风声在耳边刮过,呜呜作响。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裹了裹衣裳。
她身量小,脚步轻,一路走的都是近道。七拐八拐的,隐约听见前头路径深处有人在窃窃私语。
“哎,你怎么出来了,不在那头守着?”
琬宁咬唇,是个小太监在说话,声音还带着逗弄,好像是方才席间伺候沈辞的成洛。
“嘘!小点声。”
“怎的,你怕啥,这多好的差事啊,哈哈。”
琬宁这会儿听真切了,这个笑声就是那小太监的声音。
他们或许说的事情跟沈辞有关,琬宁弯下身子,屏息认真听。
“那长乐县主主动献.身,这等隐晦的事儿我哪敢听啊,万一里边传出什么不该听的,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我不要命了?”
“嗨,能有什么不该听的,嗯?无非便是叫两声了,看着沈将军身材魁梧,一身的肌肉,也不知道他的活好不。啧啧,不过长乐县主那身子啊,水做的一般,怎么经受得住小将军的冲.刺啊。 ”
说到心坎处,小太监们顿时发生一阵yín.笑,这种谈资满足了他们极大的私.欲。
太监本就是没根儿的东西,做不了真枪实.干的事儿,只能说说这些浪.儿词秽.语解解心里的安慰罢了。
琬宁听得心惊,用手帕轻巧掩住了嘴,掩饰失态,太阳穴处一片眩晕。
她不敢去联想,可是她控制不住的去按小太监说的想象,沈辞怎么可能和长乐县主在一起,他不是去换衣服了吗?而且他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孙漠柔,不会做对不起自己事儿的。
琬宁静静的看着前方,她心里是不信的,沈辞对她那样好,而且他也不是干这种下三滥事情人。
可遑论怎么辩驳,眼下还是先要找到沈辞。
琬宁思忖着,听那两个小太监的描述,他们应该是在一座宫殿里。她抬头,细细辨认了方向,离得最近的便是那废弃的戏台子了。
想来那废弃的地方无人问津,所以才会选择在此处做事吧。
琬宁嫌恶的看了眼那两个意兴阑珊,活在自己幻想里的太监,悄悄走过去。
绕过一丛矮矮的灌木林,她来到那戏台子院里。人站在门外,手就抚在门上,却迟迟不敢开。
琬宁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场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正犹豫着,她无意识垂着的手腕不小心碰到了门上的锁,寂寂夜里,顿时发出“当啷”的清脆声音,琬宁吓得退了两步。
“谁?”
屋里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听着很疲惫。
琬宁细细听着,辨认出那是沈辞的声音,她焦急又小声的问,“沈辞,是你吗,你在里边吗?”
“琬宁?”沈辞低着头,盯着裤.裆,若有所思,指挥道,“门锁了,你从窗户跳进来。”
听到里边肯定的回答,琬宁稍作犹豫便将裙摆卷到了一起。
她盯着高高的窗棂,随后转身环视四周,从后边草地里搬了一块石头,踮着踩上去。
一条腿刚迈了过去搭上,石头便滚到了一旁,琬宁失了重心,惊吓的尖叫了一声。
沈辞在里边迫切地渴望她来,低声安慰她,“别怕,你手抓着窗框,先稳住身体。”
琬宁的姿势很不雅,属于是整个人劈开腿,骑在了窗框上,下边被年久失修的窗格硌得生疼。
琬宁羞愤欲死,这样的姿势太不雅了,不是沈辞,她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乖,你稳着身子,先抬外面那条腿,然后跳下来。”沈辞循循善诱,隔着银白月光,他看见琬宁洁白美好的侧脸,弧度分明的锁骨,腰身上的带子束的很紧,整个人瘦弱的跟个小猫似的。
明明那么单纯美好的剪影,看在沈辞的眼里却满是勾引。
果然,心里带着邪.欲看什么都是带着色彩的。
沈辞抚摸下喉结,漆黑的眼透着浓浓的欲.望。
琬宁小心翼翼的挪过另一条腿,窗框年久失修,随着她的动作“咯吱”一声似是彻底断开一层,琬宁吓得紧紧抓着墙壁。
平缓好情绪,琬宁舒了口气,轻轻一跃跳了下来。
脚尖落地,刚进屋里,她便闻到这里边有股异样的气味,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蹙起了眉。
可心中担心沈辞,她快步走了过去,路上冷不防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摔倒沈辞的怀里。
黑漆漆的地上传来一声闷哼。
琬宁顾不得疼,她只觉得沈辞身上很烫,像是发烧了。
她抬手覆到他的额头上,莹润的眼眸眨啊眨,像只湿润的小鹿,紧张问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额间冰凉的小手,触感柔软,沈辞眉头皱了皱,那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稍微缓解了他心下的燥热。
他迫切的想要更多。
沈辞紧紧的搂着琬宁,一手攥着腰,一手捏着屁股,声音低哑带着情.欲,“乖,别动,一会儿就好。”
琬宁挣扎着想躲开,她明显感觉沈辞不对劲。
不过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就是像变了一个人。
平日里的沈辞虽然总是流里流气,没半分正经,但是琬宁心知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就连偶尔揩油也都看着她脸色,点到为止,最多就是亲亲,让她很有安全感。
现在的沈辞好像是一个带着侵略性的成年男人,浑身上下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这点认知让琬宁很害怕,她不敢再动,不知道沈辞还想做什么。
就这么抱着,过来好一会儿,琬宁终是耐不住,试探着喊他,“沈辞?到底发什么事了?”
沈辞闻声慢吞吞松开她,盯着琬宁的脸,长长的睫毛蝶翼般,冲他说着话,唇瓣微张,粉红色,水润润的。
两个人抱着扭扯间,她的衣领歪了开,雪白的脖颈下露出纤细锁骨,被他粗鲁搂过去时撞得通红一片。
琬宁的皮肤太过白皙,那一片红透着一丝暧昧的意味,看的沈辞心下躁动。
方才竭力压制下去的邪火再度涌上来,沈辞克制不住,低头吮着她的锁骨,狠狠的吸.着,也顾不得琬宁吃痛,旋即抬头便吻上了她的唇,粗暴的掠夺,酒气混杂着男人气息,琬宁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她拼命的推沈辞,可换来的是更凶猛,热烈的回应。
不着边际的掠夺。
像是个疯子。
琬宁心里无措,却也不敢再挣扎了。身子软软的躺在他怀里任其索取,脸颊湿漉漉的,哭成一片。
眼泪咸咸的,落在两个人唇边,无声无息的。
沈辞感知到,动作一滞,他舔了舔琬宁唇边的泪,柔声问,“怎么哭了?”
琬宁小声的抽噎两下,委屈道,“我疼,沈辞,你弄疼我了,你总是这么不分轻重。”
她是真的疼,锁骨也疼,嘴唇也疼,身子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沈辞的胸膛到处都硬邦邦的,她喘不过气。
心里憋着的那股欲.望得到释放,沈辞清醒了不少,拧眉道,“老是哭,都不水灵了,那我待会儿轻点成不。”
琬宁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唇瓣微张,软糯道,“你还要干嘛呀,你不是要那个吧……”
沈辞皱眉,托着她身子的手稍微松了松,“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我要.你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吧。”
“别说。”琬宁羞赧,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可忽然想到刚才的沈辞那股令她觉得危险的感觉,她又急忙抬头,警戒的的看着他。沈辞说的话才不能信呢,她可吃过好多次亏了。
沈辞见她绷直个身子,神情警觉的盯着自己,就知道她在这想什么。
他在琬宁柔软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看见她紧张的小模样儿逗笑,满足的坏笑,“放心,我已经完事了。”
“什么?”
琬宁直接喊出声,脑海里小太监描述的那些不堪的景象渐渐浮现,长乐县主,沈辞,水一般的身子,小将军的活好不好,冲刺的时候县主能不能经受的住……
这些yín.词不可抑制的一个个崩出来,琬宁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辞。
他说他完事了?
琬宁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眼圈又红了,紧接着她就开始推沈辞要往出走。
沈辞没松手,紧紧攥着她的身子,眸子攥着她的,不明白她这是又闹哪出。
他刚刚自己动手解决,泄了欲,药劲散了不少,可身体仍旧虚乏无力,架不住琬宁拼死挣脱,推搡间,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沈辞毫无防备,闷哼了一声。
孙漠柔在下边听好久了,两个人甜言蜜语,浓情蜜意的,嫉妒和不甘快要将她撕碎,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朝琬宁奔去。
琬宁这时候才注意到,地上竟然还有一个被绑着的人。
她眯眼看去,孙漠柔发髻完好,身上穿着肚兜,嘴里塞着的那一团布料应该是外衣,皮肤也没什么痕迹,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过分的对待,反而透着狼狈。
琬宁咬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清明了。
没等她开口,底下传来一声爆喝,“林琬宁,给爷起开!”
琬宁这才意识到,她整个身子都摔到沈辞身上,怪不得没觉着疼呢。
怕沈辞生气,她急忙起身,起来时还不小心踩到了孙漠柔的手。
孙漠柔疼的“呜呜”叫唤,身子发颤,表情痛苦,眼神狠毒地瞪着琬宁。
沈辞踉跄的站起来坐到床上,黑着个脸,这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小手还乱放,弄的他那里痛死了,真不知道这冷不丁的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很生气,冷眼看着琬宁,不说话。
黑暗中,琬宁尴尬开口,“你……还好吧,我不知道孙漠柔被你绑了,是我误会啦。”
心石落定,她有些心虚,方才反应确实太大了,而且沈辞也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反而被她拼命推搡摔到地上,都是她想多了。
琬宁伏到他膝下,讨好冲他笑,“腿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沈辞沉着脸,仍是猜不透,脑海里反复想着方才说过什么话把琬宁刺激成这样。
他想到琬宁提起了孙漠柔,又联想他那句“我已经完事了”,心思霍霍,这才想明白。
敢情这死丫头以为他和孙漠柔已经那个了,才会那么激动不顾一切的推开他。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沈辞捏着琬宁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老子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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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嫁给失宠世子后》
文案:汴京城最负盛名的平亲王世子陆远一朝失了宠,累得一家上下暴毙诏狱,传闻陛下为了羞辱他,特地留了他一条命,还挑了小官家庶女嫁过去为正妻。
沈谣一时间从一个个默默无闻的庶女被推倒了风口浪尖。
陆远位极人臣,最显赫富贵的时候她没赶上,嫁给了他最失意潦倒的时候,众人口嘲。
嫁过去时,偌大的宅院就陆远一个人,他撑着醉醺醺的身子,形容憔悴,冷冽的眼满是嫌恶,厉着声音喊她滚。
从后宅算计中长大的沈谣撇撇嘴,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纸老虎。
后来在她把小日子过的井井有条时,昔年旧案平反,陆远又成了汴京城最威赫的存在,各家各户想法设法的往他身边塞妾室。
陆远搂着沈谣,笑意如淬人的刀子,“我家夫人不让我纳妾。”
她在他黯淡无光的时不离不弃,后来,陆远把整个江山奉上报答小妻子。
少来夫妻老来伴,你是我命里的夕阳,唯一的皇后。^
第23章 想你
说完, 他强撑着面子兀自别过身子。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说出这句话, 太他娘的丢人了。
可是为了让琬宁放心, 他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清白。
沈辞脸阴沉沉的,暗骂了句, 从没这么憋屈过。
还好屋里是黑的,不然他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琬宁。
琬宁给他揉着腿,两人沉默无言了好久,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好一些了吗?我们要不要回去。”
沈辞被下药是事实,琬宁有些刻意的避开。
她方才来的时候那小太监说孙漠柔主动献身,定是早就安排好的,沈辞身手那么好, 若无些下三滥手段,怎么能得手呢。
琬宁知道沈辞最好面子了,她不打算戳破。
“嗯, 回去前还要做一件事。”沈辞淡淡睨着地上的黑影, 眼神冷漠。
沈辞心里是有些后怕的, 若孙漠柔脑袋再聪明点, 他今日铁定躲不过去,若真如了那女人所愿,他和宁宁怕是……想到这, 沈辞手掌狠狠拍向床榻。
这女人三番五次的找不痛快,当真以为他不敢动她吗?
“你在这看着她,我出去一趟。”
琬宁疑惑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她瞥了瞥周围,黑漆漆的,身子缩了缩,“我有点害怕。”
沈辞揉揉她发顶,“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琬宁瘪瘪嘴,虽然不知道他在唱哪出戏,却也乖乖答应。她与沈辞间,向来沈辞说什么,她听什么,不太驳他,除非被气急的时候。
她揪了下沈辞衣角,“那你快些回来。”
沈辞走后,黑漆漆的屋子留下琬宁和被绑着的孙漠柔。
屋里光线暗淡,琬宁看不到孙漠柔的状态,只知道她被绑着,这样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琬宁下床绕过地上那团黑影,摸索着在屋子里想要找蜡烛。终于,她在角落废旧的杂物柜上翻到半根蜡烛和火柴。
火柴棍擦在粗糙土制纸上发出粗粝的声音,屋子一下亮了起来。
琬宁把蜡烛放在桌上,盯着孙漠柔那张美艳的脸蛋。
她很想给她一巴掌。
几次出言不逊,把她约出去灌酒,现在还想下药迷惑沈辞,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琬宁狠狠心,出言威胁道,“你若再靠近我的未婚夫,我绝不饶你。”
孙漠柔怨憎的盯着她,嘴里囫囵喊着,扭动着。
琬宁蹲下,手拽开了她口.里塞着的东西,冷冷的看着她,“你说吧。”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跟你的未婚夫也就是沈辞早就行周公之礼了,什么用手就完事了,都是他骗你的。”
孙漠柔神色癫狂,拼命地挣扎,吓得琬宁往后挪了挪。
“他的身材是真好啊,我就一点点的看着他在我眼前把衣裳撕碎。你没看见吗,我只余个肚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他对不起你,所以骗你,我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你又在哪呢,哈哈哈,他破了我的身子,就必须要娶我。林琬宁,你这个大傻子,还被蒙在鼓里呢吧。”
不待琬宁开口,大门猛地被踹开,伴随着狂风落叶,惊得人心神一颤。
沈辞左手拎着壶酒,右手里提着个人,眼里森寒,满身戾气。
他松开手里人的脖领,任他哀嚎一声摔在地上,大步走进来。
烛光跳跃下,琬宁认出,那摔在地上的人是杨永朝。
沈辞盯着孙漠柔,神情宛若冬日里的冰棱,冒着寒气,“你不是喜欢臆想吗,爷成全你。”
随后转身,他捏着杨永朝的喉咙,不管他的手缚鸡之力抗拒将壶中的酒尽数灌下。
琬宁认出,那是沈辞的酒壶,里边的酒是被下过药的。
她瞬间明白了沈辞的想法。
看着杨永朝面色涨红,露着yín.笑,歪歪斜斜地奔着孙漠柔去了,她有一瞬的恶心。
渐渐的,孙漠柔那件本就遮不住什么的肚兜被扯下,她状若癫狂的嘶喊,眼睛瞪的大大的。后来,她干脆喊不出来了,嘴被杨永朝狠狠的堵着,白花花的身子不住颤抖。
琬宁别过身去,干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