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笛低头看陆景曜的脸,生气道:“你干什么?”
陆景曜:“对不起。”
“……”阮向笛:“没、没事,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你伤还没好……”
阮向笛话没说完,陆景曜抱住了他的腰。
细腻温热的触感,有一点痒。
阮向笛不禁想:陆景曜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阮向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陆景曜一这样,他就没办法。
陆景曜道:“只是太开心了。”
“没想到你会一杀青就过来。”陆景曜说,“我太开心了。”
230留宿陆景曜家
“杀青后暂时也没什么工作,刚好顺路……就过来了,”阮向笛企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而且,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理应来看看。”
陆景曜笑着点头,也不戳穿他,问:“吃过晚饭了吗?”
阮向笛调整了一下姿势,顺着沙发和陆景曜的力道,滑到陆景曜身旁坐着,陆景曜仍旧可以保持着抱着他的腰的姿势。
“吃了杀青宴。”阮向笛说。
“杀青宴?”陆景曜嗅了嗅阮向笛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以往陆景曜不许阮向笛在外面随便和别人喝酒,总觉得阮向笛喝着喝着就会被占便宜,而且还不自知。
阮向笛习惯性地心虚,捏着食指和拇指:“就一点点,陪导演和制片人喝的。”
阮向笛不爱喝酒,以他的咖位,一般也没人能逼他喝。也就只有像导演制片人这些得给点面子。
陆景曜道:“偶尔少喝一点也可以,但是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阮向笛静静地看着他。
“……而且,”陆景曜说,“确实也不太安全。”
阮向笛:“你又来了。”
陆景曜:“我说真的,你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一点了解……只要不是那种直得要死的直男,都会被你吸引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阮向笛抱怨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你。”
陆景曜道:“行行,算我多嘴,那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阮向笛嫌弃地推开他,别过脸:“为什么总是要亲啊?”
陆景曜:“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简直思念成河……就一下。”
陆景曜环着他腰身,一副不亲不松手的样子。阮向笛坚持了半晌,还是妥协了:“一下,就一下……”
他闭上眼,靠近陆景曜,飞快地在陆景曜唇上啄了一下,立刻就退开了。
“别这么不正经,伯母还在呢。”阮向笛说。
陆景曜笑得像个傻子,摸着自己的嘴唇,点点头,笑道:“那你去洗个澡,咱们睡觉吧。”
阮向笛确实累了,杀青宴有那么多人要应付,之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陆景曜家,疲惫得不行,没多想就熟稔地走到了浴室。去了才发现浴室里自己的一应洗漱用品都在,就好像他从没搬离过陆景曜家,就好像他们一直同居在一起。牙刷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牙膏是他喜欢的味道,沐浴露也是他喜欢的气味……
洗澡洗到一半,阮向笛想起自己没衣服,想叫陆景曜,又觉得不好意思,凯蹦了许久。
“衣服放到门口了,开门就能看见。”恰好在这时,陆景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真够贴心的,阮向笛松了一口气,洗完澡,他要开门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贴着门向外道:“我要拿衣服了,你不能偷看。”
陆景曜:“我不偷看。”
阮向笛:“你保证?”
陆景曜:“我保证。”
得到确认,阮向笛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门拉开一小条缝,发现睡衣果然就在门口。
而且连睡衣都是陆景曜以前给他买的。
231—切如旧?
抓住熟悉的睡衣,阮向笛飞快地向外瞄了一眼,发现陆景曜果然背对着这边,没有偷看。
算你听话!阮向笛哼哼地想,拿着睡衣进去换上。
宽松柔滑的丝绸质开衫式睡衣,柔和不刺目的藏青色,衬着阮向笛白皙细滑的皮肤,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侧,水滴顺着发梢一点一滴往下落。因为热水,脸颊和嘴唇都发红,眸子乌黑润泽。
“景曜?”
从浴室走出来后阮向笛叫了陆景曜一声。
陆景曜一回头,就愣在了那里,眼睛看着阮向笛,险些挪不开。
阮向笛手背在身后,被他看得有些无措,道:“怎么了吗?”
陆景曜连忙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收一收,咽了咽口水道:“没,没什么。”
阮向笛低头看了看自己,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当然明白自己穿的有点太“诱人”了,开衫式的领口露出锁骨及下方大片皮肤,轻薄的布料勾勒出纤细的腰、挺翘的臀,以及笔直的腿。但衣服是陆景曜拿的,他也没办法。
“我睡哪儿?”阮向笛问。
陆景曜眼神仍不太敢往阮向笛身上放,怕自己看多了忍不住,视线刻意地避开阮向笛:“这个……因为你来得太突然,家里没有准备,没有你睡的房间。”
“现在让保姆收拾,又有点太晚了……”
陆景曜像模像样地解释着。
听着他的话,阮向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静静等陆景曜说完。
“所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先跟我凑合一晚上,行么?明天再绐你收拾新的房间。”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自己又是不请自来,大晚上还要麻烦别人替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阮向笛看了看陆景曜的房间,他以前当然都是在那儿睡的,但现在两人关系尴尬。
“……你不愿意地话,我现在去叫人再收拾一间。”看到阮向笛犹豫,陆景曜立刻道。
“不,不用麻烦了。”阮向笛说,“……就跟你一起睡吧。”
陆景曜暗暗放下悬起的心,他告诫自己,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能心急,引起阮向笛的反感。
“反正都是男人,”阮向笛不知道是解释绐谁听,“我出道前上班的时候,跟同住的舍友也睡过一张床呢。”
陆景曜脸一僵。
阮向笛扶着陆景曜,两人一起到了卧室。阮向笛才发现这里的陈设竟也没有变,还是和他走时一个模样。他记得去年因为童采薇的事,他以为陆景曜变心,就干脆地收拾东西走人了。陆景曜那时想必已经重生了,所以竟没有拦他。
“都还是你喜欢的模样。”陆景曜说,“床单的颜色,窗帘的颜色……自你走后,我都没舍得改变过。”
“我想要你回来,又知道你不肯,所以只好留这样一点念想,怕你万一不回来,我一改掉,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笑话我。”
阮向笛耸耸肩:“窗帘的颜色显得有点旧,床单这个颜色太鲜嫩了。”
陆景曜回头看他,笑道:“你可以重新挑你喜欢的。”
232同床同梦
阮向笛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困了就快睡吧,”陆景曜说,“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
陆景曜替阮向笛牵开被子,自己躺在外侧,把内侧留给了阮向笛。阮向笛一向是喜欢睡那个位置的。
这些小习惯,陆景曜都记着。
阮向笛向从前一样躺上床,拉起被子盖住半个身子,偷偷看了陆景曜一眼,便转过身,背对着陆景曜,蜷起身子,闭上眼。
这是他最爱的睡觉姿势。
身体很疲惫,眼皮都在打架了,可精神却已经清醒,脑子里全是种种般般和陆景曜有关的事情。从前的陆景曜,现在的陆景曜,从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阮向笛的脑子乱乱的,直到陆景曜的胳膊从后面穿过他的腰,搂住了他。脑子瞬间全部被此刻的感受所充满,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阮向笛的身体僵成一块木头。
陆景曜伤还没好,要是推说不定会把他弄伤……阮向笛给自己找着借口。
陆景曜的下巴在阮向笛肩头蹭了蹭,还没停下,手竟然顺着阮向笛的肚子往上下摸,摸到他的胸膛,摸到他的腰,一寸一寸,像摸骨似的,细致,密密麻麻。阮向笛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阮向笛的腰很敏感,当陆景曜的手摸到阮向笛腰上时,阮向笛倏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声咬牙道:“别碰我!”
陆景曜顿了顿,随即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陆景曜收回了手,抬手关掉灯,离开了阮向笛的身体,退到一边。
“阮阮,你好像瘦了。”陆景曜说。
原来刚才只是在摸他瘦没瘦吗?阮向笛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垂眸在黑暗中看了一眼自己下身。
妈的,估计是太久没发泄过,陆景曜这么一摸,他竟然就……阮向笛恨恨地瞪着自己老二,不争气的家伙,就有那么想要吗?
……其实还真的挺想要。
无关乎感情,只关乎生理,他似乎也需要一次发泄。
但现在爬起来去洗手间解决,未免太明显了,让陆景曜给他解决,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阮向笛只有一个选择,忍!
阮向笛忍的同时,陆景曜更不好受。
自从去年和阮向笛在酒店的那一次之后,他就再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由于阮向笛的事情压在心头,平时根本想不起这方面的事。就算憋得狠了,也只是用五指姑娘来解决。
其实,从阮向笛穿着那套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湿漉漉的眼神把陆景曜一看,陆景曜当时就有反应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到了床上,原本没打算占阮向笛便宜,他是真的单纯想确认一下阮向笛是不是瘦了。
结果摸着摸着,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他控制啊。
阮向笛刚才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只是摸了几下就这样,更别提其他的了。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比较好,陆景曜想。
233清晨自然反应
因为疲惫,阮向笛躺了不久,就很快睡着了。清醒着的只剩下陆景曜一个。
听到身旁的人平稳悠长的呼吸声,陆景曜的心莫名地宁静下来,他轻轻转过身,看向阮向笛。只不过阮向笛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到阮向笛的脸,有一点点遗憾。
但是,能再次和阮向笛睡在同一张床上,陆景曜已经很知足了。手在伸出和收回之间犹豫许久,还是挣扎着轻轻搭在了阮向笛的腰上。
靠近一点点,他就觉得自己幸福许多。
失而复得,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欣喜呢?
阮向笛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缩在陆景曜的怀里,原本还瞌睡连天,瞬间清醒了。阮向笛看看自己和陆景曜的姿势。
他们面对着面,陆景曜的胳膊环着他的背,他的脸贴着陆景曜的胸膛,甚至能听见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畔。
阮向笛的耳朵有一点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的东西,轻薄的丝绸裤料被撑起一个小帐篷,别提多尴尬了。
他一抬眼,见陆景曜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应该还睡着,就不想动作太大,把陆景曜吵醒,以免陆景曜醒了两人都尴尬。
阮向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是习惯,习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根本不是什么余情未了的证明。然后试图轻轻抬起陆景曜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但是他才一碰,陆景曜就动了动,似乎要醒来。阮向笛吓了一跳,又不敢动了。
他可不想让陆景曜发现自己在他怀里硬了。
虽然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因为陆景曜本人,但也不想。
阮向笛想了想,无声无息从陆景曜怀里钻出来是不可能了,于是试着转过身,背对着陆景曜,再把陆景曜叫醒一一这样陆景曜就不会发现他的尴尬了。
阮向笛动作又轻又慢,终于顺利地转了身,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阮向笛的身体又僵住了。
阮向笛感觉到自己屁股上,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那里。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阮向笛半晌不敢动弹,生怕陆景曜擦枪走火,毕竟陆景曜用强的话,他根本反抗不了。
——昨晚他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答应同床睡!
阮向笛咬咬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阮向笛向前挪了挪身体,想要离陆景曜远一点,起码离那凶器远一点!
但他没动两下,陆景曜就突然收紧胳膊,把他搂了回去。
同时阮向笛听到耳边男人低声咕哝道:“阮阮……”
未睡醒时慵懒沙哑的男低音,瞬间让阮向笛的耳朵腾地红了。
下面更硬了。
完蛋,这次自欺欺人也不行了,这次就是因为陆景曜才有反应的。
“阮阮……”陆景曜收拢胳膊,几乎把阮向笛勒进他怀里。与此同时,那顶在屁股上的硬物愈发鲜明了,甚至有热度穿过布料,透到阮向笛的皮肤上。
“陆景曜!”阮向笛脸红欲滴血,“你还装睡!快给我松开!”
234我帮你
陆景曜无动于衷,还在装睡,企图蒙混过关。
阮向笛气不打一处来:“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陆景曜这才睁开眼,但却大胆地并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嗅了嗅阮向笛脖子间沐浴露的香气。灼热的呼吸扑在阮向笛颈侧敏感的皮肤上,他只觉得汗毛都炸了起来,色厉内敛道:“干什么你?”
“阮阮……”陆景曜又低声叫了一遍,阮向笛头皮又是一炸。这低音炮攻势谁挡得住啊,尤其是在他还欲求不满的时候。
下一秒,阮向笛感觉到自己命根子被人抓住了。
“嘶!”阮向笛轻抽一口气,一把攥住了陆景曜伸进自己裤子里的左手手腕,声音都有些抖了:“陆景曜……”
本意是拒绝,可声音出口时,竟像哀求,哀求更多似的。
阮向笛也知道自己声音不对,立刻闭了嘴,用力攥着陆景曜手腕,想把他推开。
陆景曜却抬起左腿压在他身上,让他更逃不开了。
“……我帮你。”陆景曜低声说,“不做别的,只是帮你一下。”
“不……”随着陆景曜手里的动作,阮向笛不仅声音,连身体都抖了起来,腿屈起,身子弓起,脸上泛起潮红。
“……不要你。”阮向笛带着哭腔说。
陆景曜从后面吻着阮向笛的后颈、颈侧、耳背,又含住他的耳垂,细细地舔吻,并不理阮向笛那虚弱无力的拒绝。
“不要我,要谁?司玉琢?还是谭双儿?”
阮向笛右手攥住了枕巾,抓得手指发白,呼吸愈渐粗重,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也答不出话来。
然而陆景曜坏心眼得很,在临门一脚,竟然停了下来。
阮向笛大口喘着气,抓着陆景曜手腕的手,推也不是,按也不是,一时眼眶都红了,难耐地并拢双腿。
陆景曜轻轻在他耳后吹气,说:“你说不要的,现在还要么?”
阮向笛耳朵都麻了,明明差一点就要高/潮,陆景曜却不动了,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他。
阮向笛用哭腔说:“你放开我。”
陆景曜:“真的吗?”
陆景曜的指腹在顶端摩擦了一下。
阮向笛一抖,终于缴械投降,主动向身后的人怀里贴去,将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按,轻轻“嗯”了一声。
“如你所愿。”陆景曜咬着阮向笛的耳垂说。
由于太久没发泄,陆景曜技术又好,又了解阮向笛的身体,因此阮向笛没坚持多久就被弄了出来。他身体痉挛着,将东西全部弄在了陆景曜手上。
阮向笛缓了缓,等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后,立刻翻脸无情,推开陆景曜的手狼狈地坐起来,就要走。
“阮阮!”陆景曜拉住他。
阮向笛黑着脸甩开他:“别碰我!”
陆景曜苦笑:“你这翻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刚爽完,下一秒就不认人了。
“那是你强迫的……”阮向笛不太有底气地为自己开脱,“又不是我主动要你帮忙的!”
陆景曜轻轻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差点哭出来求我。”
235都是太年轻的锅
阮向笛脸上的红晕尚没有退下,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刚才他确实有说要,也确实爽到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阮向笛想到这儿,就理直气壮地转回来,看着陆景曜道:“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帮你弄出来。”
“互帮互助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景曜眼眸深深,看着阮向笛依旧绯红的眼角,抬起自己被弄脏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低声道:“你帮我?那可不是用手能满足的。”
阮向笛的脸腾地烧红了,一把推开陆景曜,下床去浴室洗澡换衣服了。
“有病!”阮向笛小声骂道,“干嘛做这么恶心的事!”
陆景曜在他身后道:“你的我不觉得恶心。”
阮向笛已经重重地摔上了浴室的门。
门外,陆景曜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硬着的某物,头有点疼。不发泄一次,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去,只好自己解决一下了。
浴室内,阮向笛冲着凉水澡,企图冷静下来。明明已经是九月,却冲着凉水,但阮向笛的身体却格外的热,不仅身体热,脸上还发烫。阮向笛揉了一把脸,把花洒对着脸冲了冲……
阮向笛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陆景曜那个动作。
粉红的舌头舔过手指上的白色污迹,乌沉沉的眼眸里跳动着情/欲的火焰。太危险了,总觉得再不逃今天就要遭殃。
啊啊啊!阮向笛抓了抓头发,那是什么动作啊,太色/气了吧!
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身体却像不够似的,阮向笛只好狂冲凉水澡,才慢慢平静下躁动的身体。都怪他太年轻。
洗完澡,阮向笛才想起自己又没拿衣服。刚才他的东西也溅了一些在裤子上,没法穿了。现在总不能裸奔出去。
经过刚才的事,阮向笛比昨晚还尴尬,尤其是当他想到陆景曜的母亲就在隔壁睡着!
“衣服放在门口了,阮阮,你自己拿吧。”这回没让阮向笛等,陆景曜就主动把衣服送了过来,贴心地提醒了他一声。
阮向笛偷偷把门拉开一条缝,火速换上衣服。衣服也是以前陆景曜买给他的,所以阮向笛走的时候没带,现在竟然又穿了起来。
出来后,陆景曜也已经洗过澡,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阮向笛在他身后偷偷看了一眼,陆景曜刚才明明也硬得吓人,现在这是软下去了,还是自己解决了……?
他是不是太翻脸无情了一点?
呸呸呸,阮向笛打住自己的想法,刚才陆景曜的意思可是想上他,那是绝对不行的!用手还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陆景曜也帮他用手弄了一次。
“想什么呢?”陆景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完了胡子,看着发呆的阮向笛问。
阮向笛猛然醒神,想到自己在想的东西,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没、没什么……”
陆景曜也没追问,笑了笑道:“洗漱完了,我们就下楼去吃早餐吧,你饿了吧?”
阮向笛局促地低下头,眼睛在陆景曜裤子中间偷瞄了一眼。
陆景曜只当没看见,径直下了楼。阮向笛连忙跟上。
236阮向笛傲娇脸:少自作多情了!
林瑶已经等在下面了,看见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阮向笛神情鬼鬼祟祟的,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也没说什么。让保姆把早饭摆上桌,道:“一起来吃饭吧,别愣着了。”
阮向笛刚走到椅子旁边,陆景曜就主动帮他拉开了椅子。
阮向笛看着林瑶,有些尴尬,没敢坐。陆景曜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去:“吃饭。”
阮向笛这才坐下。
林瑶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看着碗里的煎蛋,心道: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罪魁祸首陆景曜却像个没事儿人,拉了把椅子在阮向笛旁边坐下。
吃完早饭,林瑶就提出要走。陆景曜像模像样地挽留了一下,林瑶坚持要走,陆景曜就安排了车送她。林瑶走之前,还回头瞪了阮向笛一眼。
阮向笛别提多无辜了。
“伯母是不是被我气走了?”阮向笛望着林瑶离开的方向,忧心忡忡地问,“这样对长辈是不是不太好?”
陆景曜揽着阮向笛的肩往回走:“她是被我气走的,不是你。”
“啊?”阮向笛懵了一下,低声说,“你何必因为我,跟你家人闹僵?家人永远是家人,我却是会走的。”
陆景曜无所谓道:“你走了,我就再接你回来。”
阮向笛哑口无言。
陆景曜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住多久?”
“……”阮向笛:“你伤怎么样了?”
陆景曜:“不太要紧了,再休养一阵子,应该就能复原了。”
阮向笛:“那就好。”
陆景曜看着阮向笛的侧脸,突发奇想地问:“如果我那天被砸死了,你会怎么办?”
阮向笛的眼睛瞬间睁大,看向陆景曜,但下一刻又转过脸:“……说什么呢,不吉利。”
陆景曜掰过他的脸:“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你还会恨我么?你会原谅我么?”
阮向笛轻哼了一声,推开陆景曜的手,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道:“你人都死了,我恨谁去?你人都没了,我原谅不原谅,对你还有什么意义?”
陆景曜笑了笑:“你那天为我哭了。”
阮向笛:“我那是吓的。”
陆景曜:“被我吓到了么?”
阮向笛:“你少自作多情了!”
陆景曜又笑:“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阮向笛又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后天就走,有个制片人想跟我谈一个片子。”
“后天?!”陆景曜脱口而出。
阮向笛点头。
陆景曜随口问:“什么片子?”
阮向笛:“一个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老师和学生的禁忌之恋。制片人和导演想问问我对这两个角色的理解。”
陆景曜:“要一起吃饭?”
阮向笛点头:“他们的想法是做一部又叫好,又叫做的影片,是冲着拿奖去的,所以在选角上比较用心。希望能选到最适合的演员。”
“这位制片人和导演都是圈内很著名的前辈,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看上我来演这部戏,毕竟我跟这两个角色的形象都差得挺远的。”
237谈戏
老师和学生的同性禁忌之恋?陆景曜回想了一下他看过的阮向笛的电影,问:“你前世没拍过这部电影吧?”
“没有。”阮向笛说,“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才让我入了他们的眼。”
“如果我能拿下男主,那基本上三大电影节的一个影帝就能预订了!我在电影圈的地位也会大幅度提高。”阮向笛有些兴奋。
陆景曜:“那制片人叫什么,导演呢?”
阮向笛道:“制片人叫霍洋,导演叫徐有昌。”
“这制片人有点耳熟,”陆景曜说,“好像在哪里听过。”
陆景曜的朋友圈大得出奇,认识很多人,阮向笛也懒得问,反正戏是要谈的。
谈戏的这天,阮向笛是一个人去的,包间的时候,包间内除了他,还有制片人霍洋,以及导演徐有昌三个人。徐有昌年过五旬,是个经验丰富的导演,很会调教人,经他的手教出来的演员,都能爆发出超出一般水准的表演。
而霍洋则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低调的休闲服,原本他的长相比较凌厉,一笑起来,却像冰山被春水所融化。
“来,小阮哪,坐。”导演拍戏时是出了名的严厉,私下里却很随和。
阮向笛笑着坐在徐导旁边,霍洋则坐在他对面。三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试镜时,阮向笛就见过他们。
导演一看到阮向笛,就不停地打量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喜笑颜开。阮向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徐导,您在想什么?”
徐有昌放下筷子问:“我觉得你的形象可塑性很强,演戏有灵气,不知道你比较中意哪个角色?能说说你对这两个角色的理解吗?”
来了!阮向笛不动声色地想,现在就是答题环节。
这时霍洋也看着阮向笛,等他的回答。
阮向笛斟酌了一下用词,这几天他做了很多功课,不是白做的。
“我个人是比较中意学生这个角色。”
徐有昌:“怎么说?”
阮向笛笑道:“学生这个人很复杂,我想挑战一下。”
“学生和老师原本隔着鸿沟,其实先动心的是老师。老师这个人,从小在条条框框长大,从没想过自己会
是一个同性恋,但多年与女人交往的生涯让他确认,他就是一个同性恋。”
“所以在察觉到自己对学生的感情后,他觉得很罪恶,不敢面对自己,也不敢面对学生,选择看逃避和自我欺骗。”
“但是学生不。”阮向笛说,“他年轻,无畏,想要什么就去做,不惧世俗和流言,所以先表白的是他。”
“在这两个人的感情之中,主动是一直是学生,付出的是学生。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年轻,年轻人往往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所以在步入社会时,他见到了更光怪陆离的世界,突然开始质疑自己对老师的感情。也质疑自己,能不能给老师想要的安全感。”
“这时候他开始退缩……”
阮向笛侃侃而谈,说着故事里的人物,但说着说着,他就觉得好像是在说他自己,说他和陆景曜。
238被用药
阮向笛谈得投入,没注意到制片人霍洋看他的眼神。
就仿佛一个老奸巨滑的猎人,发现了一只可口的猎物。他盯着他,眼里透露着某种志在必得的笑容。
阮向笛浑然不觉,直到他开始觉得自己头有点晕,四肢乏力,才感觉到不对劲。阮向笛甩了甩脑袋,尽量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再抬头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制片人开了口。
男人微微笑道:“小阮,你怎么样,是不是喝醉了?”
阮向笛不是没有喝醉过,当然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他手撑着桌面站起来,用力甩甩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徐导似乎并不知情,皱眉对霍洋道:“你又对我看上的苗子干什么了?”
霍洋笑了笑:“过完今晚,明天这苗子原样还你,反正不耽误你拍戏就是了。”
霍洋说着,站起身来,将浑身无力的阮向笛搂进怀里。阮向笛用力去推他,却推不开,身上像脱力一样。
男人身上的酒气恶心得阮向笛直想吐,他偏过头,模模糊糊明白了这霍洋想做什么,有气无力道:“你别碰我。”
霍洋搂住阮向笛的腰,手在他腰上摸索了一下,赞叹地笑道:“这腰怎么这么细?手感真不错。”
阮向笛被他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使劲儿把人一推,但他自己也由于反作用力摔了出去,撞在桌角,额头立刻就撞破了。血流下来,流到了眼睛里。阮向笛哆嗦着手去摸手机,想给贺立轩打电话。
霍洋被推了一个创超,许是没想到被用了药的人还能有这么大力气,顿时也有了些火气。一抬头,发现阮向笛竟然在打电话。
“把手机放下!”霍洋骂道,“你他妈地竟然敢推我?”
霍洋伸手去夺,阮向笛弯腰抱着头一躲,把手机藏在胳膊上,情急之下不知道拨通了谁的号码。阮向笛也来不及看,因为霍洋又扑过来了。
阮向笛对着手机叫了一声:“救我!”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霍洋就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阮向笛痛得一声闷哼,捂着肚子摔到了地上。霍洋冷笑一声,捡起手机随手挂断了,一手将阮向笛从地上拎起来。
霍洋似乎长期锻炼,拎阮向笛轻轻松松,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