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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倒追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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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曜想开了,他再也不想藏着掖着,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阮向笛关系好。当然如果以后有机会,阮向笛原谅他了的话,能公开是最好的。

阮向笛没料到陆景曜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如果这是在私下里,阮向笛已经要翻脸了,但现在不行。阮向笛一看陆景曜眼神,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公开场合这么说,不让他有一口拒绝的机会。

阮向笛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表面上还是笑得礼貌又得体:“陆总这么厚爱,拒绝的话好像我不识好歹了。但是是否要接陆总的影片,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我的经纪人和老板……”

陆景曜:“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跟夏英说过了,他同意的。”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夏英突然被cue,瞪着陆景曜,心想那你倒是跟我说啊!结果陆景曜只看着阮向笛,根本不看他。

不过陆景曜这么宝贝阮向笛,这电影肯定不会敷衍,如果电影真的大卖,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坏处。反正他

也是要赚钱的。想到这里,夏英释然了,并且对着镜头点点头,以示陆景曜说的是真的。

老板答应了,那经纪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笛子?”陆景曜唇边含着胜券在握的笑。

“嗯……这,”阮向笛无奈地笑了,“可我最近档期比较满,暂时可能没时间接新的电影,但陆总的电影必然要全身心地投入,不敢马虎的。”

陆景曜:“这个好说,拍摄日期按你的档期定。”

拒绝的理由都被堵死了。

204再遇司玉琢

留给阮向笛的选择只有一个,而他甚至没什么犹豫的时间。

阮向笛很讨厌来自陆景曜的这种强迫,或许是他从前软弱惯了,便觉得现在对任何强迫的妥协都是自己懦弱的体现。为了急切摆脱这种对自己的定义,而走向另一个极端。

“既然陆总考虑得这么周全,又对我这么信任,那我可就真不能拒绝了。”阮向笛终于还是笑起来,弯腰道,“我会尽全力为大家呈现一个好的作品的,不辜负陆总和所有爱我的人的期待。”

阮向笛直起腰:“非常感谢陆总对我的厚爱。”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只要陆景曜不反悔,就没有转寰的余地。

可首映礼结束后,阮向笛进入后台的洗手间时,发觉自己的情绪略有些不稳。潜藏在体内的阴郁的种子被浇灌得开出花来,他用凉水洗了把脸,手扶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水将额前的头发打湿成一缙一缙的。耳际有水滴顺着发梢流下来。

近几个月阮向笛的状态比较稳定,睡眠和情绪都较好,今天他脆弱的神经突然被拨动了一下,就仿佛有大片的灰色笼罩向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洗手间外突然走来一个人,阮向笛以为是徐向晨或者贺立轩,迅速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做出一个笑的动作来,回头,然后愣了一下。

没想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司玉琢。

“为什么这么一副惊讶的表情?”司玉琢笑着说。

自从上回一起出去吃饭,却因为司玉琢的强吻而尴尬分开之后,两人似乎就没再来往过了。回想起来,竟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阮向笛微微一笑:“有点惊讶你会来。”

司玉琢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阮向笛:“崖山是部好电影,不是吗?而且你演得很好,崖山一定会拿奖的。”

阮向笛:“拿不拿奖倒不太重要……我只是想演好每一个角色罢了。”

司玉琢笑着问:“那陆景曜这部电影呢,也会尽全力去演好吗?”

突然提到这个,阮向笛又有些尴尬,避开司玉琢的视线道:“只要是我接下的片子,我都会好好演。”

司玉琢:“那如果我想邀请你参演一部电影呢?”

阮向笛愣在那里,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玉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司玉琢说,“我只是想请你演个电影而已,《1936》你演得挺好,票房很不错,你自己应该也有看到。”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没那么拿得起放不下,只是单纯从影迷的角度,想邀请你出演我的电影罢了。”

“你愿意吗?”

刚才答应了陆景曜的,现在司玉琢又来邀请,阮向笛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哪儿来那么大魅力了。

“哦,对了,”司玉琢突然凑过来,低声说,“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阮向笛:“什么?”

司玉琢:“刚才我坐在陆景曜和夏英的附近,听得他们两人在说话,因为谈到的是你,所以我就留神听了

—下。他们说话声音很低,我没太听清楚。”

“不过大致是,夏英建议陆景曜绐你用药还是怎么的,然后再亲自去从别人手下救你……”

205情绪突然崩溃

阮向笛的手骤然握紧。

司玉琢拍拍他的肩:“放轻松,先别这么生气,我只听了个大概,没听全,全貌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只说了自己听到的,不过陆景曜好像没同意……”

司玉琢抬眸看了看阮向笛的神情:“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去问他。毕竟我看你们现在好像又走得挺近的了?你问他,他对你诚心的话,想来也不会瞒你。”

“咱们说回正事,所以你要不要答应我的邀请?”

和曾经的追求者谈工作这样的事,怎么都有些尴尬。阮向笛正想拒绝,就听到洗手间门口有人来了一句:“他当然不会同意。”

两人一同向门口看去。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不是陆景曜又是谁?

陆景曜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脸色有些阴沉,扫了司玉琢一眼,就来拉阮向笛。可他握住阮向笛的手腕一拉,却没拉动。

“阮阮?”

阮向笛低着头也不看他:“你刚才……”

陆景曜:“夏英那只是说着开玩笑的!”

阮向笛有点懵,点了一下头:“哦……”

“……但我是想问,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不提前跟我商量,为什么要直接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陆景曜的眼神柔和了一下,因为阮向笛这一句话,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阮向笛说先跟他商量,而不是直接质问他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说明阮向笛的态度还的有软化的。何况,司玉琢那种近乎挑拨离间的话,似乎也没有影响到阮向笛。

“咱们回去再慢慢谈好吗?”陆景曜说。

阮向笛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陆景曜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的眼神空空的,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陆景曜放轻声音:“阮阮?你生气了吗?”

阮向笛没说话,只是眼泪突然没有征兆地0刷地流了下来,眼珠挂在下巴上。阮向笛迅速抬手抹了一下。

陆景曜想起去年阮向笛有一段时间经常哭,听唐雨秋说这是阮向笛表现出来的症状。

司玉琢显然不了解这些,目光有些疑惑地在阮向笛和陆景曜之间转了转。

阮向笛擦了眼泪后说:“……你们俩把我当什么?当你们争风吃醋的物品吗?你们富二代都喜欢这样捉弄别人吗?”

陆景曜一听有些慌,虽然唐雨秋跟他说过,这时候阮向笛说的话未必是他的真心话,还是有些着急:“阮阮,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似乎有挺长时间没哭了,一时竟有些停不下来。陆景曜扫了司玉琢一眼,不想让外人看他们俩的笑话,一把拉住阮向笛的手就硬往外拽,阮向笛力道不如他,被他半拉半抱着给带了出去。

刚走两步,碰到徐向晨和贺立轩急匆匆地赶来。

“哥,哥这是怎么了?”

“向笛?”

徐向晨一见陆景曜把哭过的阮向笛带过来,勃然大怒:“你特么又对哥干了什么?”

陆景曜有口难言:“你们先带他回去,这里人多让人看见了不好。”

阮向笛擦了眼泪后说:“……你们俩把我当什么?当你们争风吃醋的物品吗?你们富二代都喜欢这样捉弄别人吗?”

陆景曜一听有些慌,虽然唐雨秋跟他说过,这时候阮向笛说的话未必是他的真心话,还是有些着急:“阮阮,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似乎有挺长时间没哭了,一时竟有些停不下来。陆景曜扫了司玉琢一眼,不想让外人看他们俩的笑话,一把拉住阮向笛的手就硬往外拽,阮向笛力道不如他,被他半拉半抱着给带了出去。

刚走两步,碰到徐向晨和贺立轩急匆匆地赶来。

“哥,哥这是怎么了?”

“向笛?”

徐向晨一见陆景曜把哭过的阮向笛带过来,勃然大怒:“你特么又对哥干了什么?”

陆景曜有口难言:“你们先带他回去,这里人多让人看见了不好。”

206不亏,签了

徐向晨还想骂人,贺立轩拦住了他。

“算了,咱们先回去,”贺立轩低声说,“这里可能有外人来,多说不合适。”

贺立轩从陆景曜手里接过阮向笛时,陆景曜并没有撒手,而是说了句:“我送他。”

贺立轩刚想拒绝,就看到陆景曜沉冷的眼神,未出口的拒绝在嘴里打了个转,吞回到嗓子眼里去了。

陆景曜无所顾忌,他有顾忌。

陆景曜将阮向笛扶到车上后,又跟他一起上了车,留徐向晨和贺立轩两人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徐向晨回头看了司玉琢一眼,司玉琢只笑了一下:“陆总和笛子关系看起来是真的很好啊。”

徐向晨心虚地低下头,跟贺立轩一起离开了。

想当初他还曾撮合过阮向笛跟司玉琢,最后两人竟以那样的方式落幕,回想起来实在有些尴尬。

“阮阮,你怎么样?”进了车里,陆景曜就更没顾忌了,直接搂住阮向笛,轻声在他耳边问道。

阮向笛却没有再哭了,一直失神地望着车窗外,像在想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直到回到家里,阮向笛没发话赶人,陆景曜就跟着他进了屋。

阮向笛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泰然自若地问陆景曜:“喝点什么?”

陆景曜:“和你一样。”

阮向笛:“你真看了我所有的电影?”

陆景曜:“当然,这还能有假?”

阮向笛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我死了才看的吧?”

这也是事实。

陆景曜沉默了。

阮向笛:“刚才司玉琢也想邀请我拍他的电影。”

陆景曜:“我听到了。”

阮向笛:“司玉琢也说是我的影迷,希望能跟我合作,你觉得我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呢?”

陆景曜顿了一下说:“……我当然是不希望没答应的。”

阮向笛:“为什么?”

陆景曜:“他对你有想法。”

阮向笛:“可我已经拒绝他了,他这次是以合作者的身份来的。”

陆景曜有些不高兴,可看阮向笛似乎想答应,只好勉为其难道:“如果你实在想拍也可以……毕竟这是你的自由。”

阮向笛:“让你做出这样的让步可真不容易。”

陆景曜心说:为你的话,再多的让步也是可以的。

阮向笛:“算了,咱们谈谈合同吧,轩哥,你来。”

合同这种事情,当然要贺立轩来把关。不过陆景曜给阮向笛的条件,自然是好得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大投资,大制作,导演编剧等其实都已经挑好了,陆景曜不指望赚多少钱,只是拿这个哄阮向笛开心罢了。

投资三个亿的科幻电影,运用全新的eg技术,阮向笛一个人的薪酬就高达三千万。

对阮向笛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看过合同后,就爽快地签了。

明明自己似乎做了个有点亏本的生意,陆景曜却很高兴。

“先别急着高兴,”阮向笛说,“这不过是看在陆总诚心诚意邀请我的份上,和咱俩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207万恶的资本家

本来陆景曜也没想多少,但阮向笛这么一说,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陆景曜压不住上翘的嘴角,笑道:“我知道,这只是生意上的事……但你愿意接我的邀请,我还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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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笛暗自嘀咕:“说不定回不了本呢,高兴个什么?”

阮向笛拍科幻电影不多,而国内的科幻电影市场普遍低迷,大部分科幻电影都会扑到本都回不了,更遑论大卖热卖了。

陆景曜高兴之余,想起阮向笛刚才情绪突然崩溃的那一会儿,才过这么短时间就恢复过来,是不可能的,极大可能是伪装。将自己内心的痛苦掩盖在一张笑面之下,很多患有抑郁症的公众人物都是这样的。

陆景曜不由有些担心,没笑一会儿就低声问:“阮阮,你刚才……”

阮向笛抬眸瞥他:“怎么?”

陆景曜:“没怎么,就是……你现在还好么?”

阮向笛:“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刚签了一个这么好的合同,三千万的片酬哎,普通人赚三千万得要多久?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陆景曜:“要是你愿意,我可以转一些景光的股份绐你。”

景光就是陆家所经营的房地产公司。

“……”阮向笛:“陆总,你认真的?”

陆景曜:“当然是认真的。”

阮向笛乐了:“你妈跟你叔叔会同意?”

陆景曜:“我才是最大的股东,我想转就转。”

阮向笛:“那先汇报一下你的财产情况?”

陆景曜果真汇报了起来:“景光最大的股东是我,拥有20%的股份,其次是我叔叔,拥有12%的股份。我妈也拥有2%的股份,是以前爸爸绐她的,拿着可以吃股息和红利,晚年不愁。”

“股东大会里其他还有一些5%到10%的股东。”

“景光的产值近年来呈逐年上涨的趋势,上个季度……”

“停,等一下,”阮向笛打断他,“算了,我不要听这些,也不要你的股份。”

陆景曜:“可……”

阮向笛:“哪有上赶着绐人送股份的?”

陆景曜:“我没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如果你不要股份,我也不知道能送什么绐你。”

阮向笛:“你拿三个亿来投资一部很有可能会凉的电影,其他股东同意?”

陆景曜:“这不是公司的,是我私人的……”

阮向笛心说:这万恶的资本家啊。

三个亿,他得拍多少部戏才能有三个亿身家?

陆景曜立刻表态:“如果阮阮想的话,这些都可以绐你……”

阮向笛:“……”

阮向笛还是对这样不断讨好他的陆景曜适应不良,略有些狼狈地垂下眼。而后便觉得有阴影压过来,陆景曜身上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飘入鼻间。

阮向笛一抬头,陆景曜的唇就轻轻压到了他的唇上。

柔软的,温热的,湿润的。

陆景曜用舌尖描摹着阮向笛的唇形,直到身下的人渐渐放松了身体和嘴唇,才撬开他牙关,钻进阮向笛的嘴里去了。

阮向笛脑子有些乱,大脑跟过载了似地,不断发出危机预警,身体却像灌了铅,就连抬手推一下都没有做到。

208三千万一个吻

随着陆景曜不断攫取着阮向笛肺里的空气,阮向笛逐渐有些喘不过气,脑子也开始晕了。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莫名让他有些脸红心跳。

这很不正常!

阮向笛终于赶在窒息把手按到了陆景曜胸膛上。

虽然没怎么用力,但陆景曜还是退开了。

阮向笛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嗫嚅道:“……这是你那三千万。”

陆景曜捏起他的下巴问:“那我能再加三千万,再多亲一次吗?”

阮向笛顿时恼羞成怒,抬腿顶陆景曜,陆景曜猛然跳开,才躲过这一记断子绝孙脚。

“阮阮……”陆景曜有些无奈,后怕地捂着自己裆下,“陆家虽然不指望留后了,但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将自己的幸福弃之不顾啊。”

阮向笛狠狠卩卒他一口:“呸!下流!伤了你也活该!关我什么事!”

陆景曜伤心道:“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又没有想更多的……”

阮向笛瞪他:“你敢!”

被陆景曜这么一打岔,阮向笛原本的不开心,竟然都给岔没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也不再想什么争风吃醋的物品啊,强迫啊什么的了。

其实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真心对你好的呢?又能遇到几个你真正动过心,掏心掏肺想对他好的人呢?

如果说那人犯过错,真的就不可悔改了吗?法律也没给所有罪犯判死刑啊。

阮向笛正在想这些时,身前的人突然不动了,脸上也不再像刚才一样笑,脸色略有些难看,眉头微蹙着,低着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阮向笛怀疑是这人在施苦肉计,狐疑道:“你怎么了?要病入膏肓了?”

陆景曜勉强笑了笑:“没……没事,你不用担心。”

阮向笛哼道:“谁担心你了,别想太多!”

但越看越觉得陆景曜不像在装,要有这本事,他可以去角逐奥斯卡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啊,别逞强说没事回头倒我这儿,没人绐你收尸。”

陆景曜扶着沙发站起来:“没……真没事,今天打扰你这么久,想来你也该烦了,我就走了……下次再见。”

阮向笛一把拉住他:“少绐我来这套欲擒故纵!说,你怎么了?陆总既然是我的影迷,那身为爱豆,我关

心关心自己的粉丝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陆景曜:“没什么……只是胃有些疼。”

阮向笛去世后,陆景曜曾大量酗酒,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喝多了也吐,又睡不着觉,身体很快糟糕下去。他重生以后,再见到阮向笛,不像以前那么绝望懊悔了,却又陷入新的痛苦之中,刚醒过来的时候,曾一天到晚盯着阮向笛的照片又哭又笑,也不吃东西,底下人都觉得他疯了。

后来稍微好了一些,却还是一有空就盯着阮向笛的照片,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另外由于心情郁结,加之工作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也没人像以往阮向笛一样总是惦记着他吃饭的事,自然胃就被搞坏了。

209你放不下我

陆景曜并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以往也不要紧。可能今天是因为从会议室出来,没有空吃饭,就立刻赶过来参加《崖山》的首映礼,导致了胃疼。

疼得厉害,胃要绞在了一起,陆景曜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阮向笛自己也吃过胃疼的苦,毕竟身为艺人,长期要节食,为了维持身材,一点都不能多吃。但是因为行程问题,又经常会没空吃饭。

看到陆景曜这个样子,阮向笛又不能真的不管他,没好气地说:“你等一下!”

阮向笛回屋拿了一点药,因为他自己也有点这毛病,因此药是常备着的。阮向笛先去倒了杯热水,又将小药瓶里白色的药丸倒出来,放在手心,一齐递给陆景曜:“喏,把药吃了。”

陆景曜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阮阮。”

这么正儿八经的道谢,阮向笛已经很久没有听陆景曜说过了。他记得他刚跟陆景曜在一起时,无论他为陆景曜做任何一点小事,帮他系个领带,在他工作累时帮他揉揉肩膀,陆景曜都会用满是柔情的眼睛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阮阮。”

但随着两人相处时间渐长,陆景曜似乎渐渐习惯了阮向笛为他做的任何事,习以为常,甚至理所当然再不会感到感激或感动。

想到这些,阮向笛冷冷地收回眼,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药塞到陆景曜手里:“道谢就不用了,换个人在这里,我也会给他拿药的。”

陆景曜把药喂到嘴里,修长的手指捏住玻璃水杯,仰头将水喝下,喉结一动,药和着水一起咽了下去。嘴角粘了些水渍,他用手背擦了去,转头道:“但你只会对我这样疾言厉色,冷言冷语。”

阮向笛哼道:“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觉得我不该这样对你,觉得你委屈了?”

药虽然进了肚子,但还没有这么生效,陆景曜忍着痛摇摇头,声音有点虚:“不,我不觉得委屈,我还挺高兴的。”

阮向笛偏头斜着眼睛看他:“变成受虐狂了?”

“不是,”陆景曜喘了口气,揉了揉胃部:“只是因为,这代表着你还没有对以前的事情释怀,你还没能放开,也就是说,你还不能放下我。”

“你自作多情什么?!”阮向笛一口反驳,“放不下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放不下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放不下的?”

“或许我没有什么值得的,但人的心总是不讲道理的,不是吗?”陆景曜轻轻反问,“否则的话,阮阮,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会如此轻易被这样一句话激怒?为什么你会迫切地想要反驳我?”

“一一因为你还在乎我。”

阮向笛少见地说了粗话,红着眼:“你放屁一一!”

陆景曜苦笑道:“就当我在放屁吧,但我是真的放不下你。”

陆景曜试着要站起身来,却突然因为胃部的剧烈疼痛弯下腰,阮向笛心里微惊,本能地伸手去扶。陆景曜顺势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人带到怀里。

210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

阮向笛深知陆景曜说的是真的。

在陆景曜说第一句时,阮向笛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被戳中了他用假面掩藏许久的真心,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否定,反驳,告诉陆景曜不是这样的。因为太羞耻了,明明曾经被那样对待过。

先动心的人是陆景曜,使得他一步步沉沦的是陆景曜,偏偏又是陆景曜先一步抽身,留他一个人在所谓爱情的乌托邦世界里幻想未来,但实际上男友的身份已经名存实亡。

他不知道今夜他睡在哪个小情人的床上,不知道所谓的工作忙是工作忙还是忙于和别人上床。

在他从马上摔下来受重伤,甚至很有可能以后站不起来时,陆景曜都只匆匆来看了一眼,就不耐烦地离去。

接他的电话越来越少,借口越来越多,见面越来越少。

还曾强过他,用伤害他的母亲威胁他,羞辱他,打他。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留恋,可舍不得、放不下的?

—句“是,我放不下”,那是对他曾受过的伤害的无侮辱。

阮向笛没有再徒劳地挣扎,挣扎好像没什么意义。倘若他真的不在意陆景曜了,又何必在意一个拥抱呢?

他垂下眼睑,低声道:“陆景曜,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贱吗?”

陆景曜心里一慌,一看阮向笛,就发现他眼睛里闪着泪光。

陆景曜捧着他的脸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好、最珍贵的,如果你觉得依旧不想原谅我,那就不原谅……你不要这样说你自己。”

阮向笛推开陆景曜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抖了抖:“肉麻死了,你都哪儿找来的这么肉麻的话,少说几句,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陆景曜趁机道:“我今天饭都没吃呢。”

阮向笛吃惊:“一顿都没吃?”

陆景曜虚弱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是啊,一顿都没吃。”

阮向笛:“没吃就滚回自己家吃饭去,在我这儿赖着不走干什么!”

陆景曜:“阮阮,可是我想吃你做的饭,我好想念你做的饭菜,每次一想到,就觉得他们做的根本味同嚼蜡。”

阮向笛冷笑:“你吹,就吹吧。”

陆景曜继续一脸渴求地看着他。

阮向笛有点招架不住,他发觉自己又开始对陆景曜心软了!这怎么行?!

阮向笛狼狈地起身:“晨儿和轩哥忙一天了,他们肯定饿了,我去让保姆今晚多做点,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吃。”

陆景曜跟着站起来。

阮向笛到厨房时,保姆已经在做饭了,但他四处看都没找到徐向晨和贺立轩两个人。

这时陆景曜在旁边道:“他们俩已经走了。”

“啊?”阮向笛有点懵。

陆景曜:“谈完合同后就走了。”

陆景曜得给这俩人点个赞,太识趣了,没在这里杵着做电灯泡,得让夏英给他们涨工资。

阮向笛愣了愣,对着空气骂了句:“靠……走她不跟我说。”

保姆听到声音,两手上都是面粉地跑出来:“什么,晨儿跟立轩走了?”

陆景曜点点头。

保姆:“那怎么办?我可是做了四个人的饭!”

211陆景曜又倦了?

陆景曜立刻眼睛闪光,看着阮向笛。

阮向笛别过头不看他,摆摆手:“算了算了,既然都做了这么多了,你就顺便留下来吃吧,反正不吃也浪费了。”

这一顿饭后,两人的关系趋于缓和。阮向笛每天都处于极度纠结的时刻。

陆景曜现在很黏他,每天都要给他发很多消息,他一有空,陆景曜就打电话过来。陆景曜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他很详细的行程表,对他每天在做什么都了如指掌,打电话过来的时间也卡得非常好,他总是不在工作。

因此,想要推辞都不好找理由。

阮向笛有心想要吊着他,并不会让他得寸进尺,只捡自己想回的回,愿意接的时候接,其他时候一概不搭理陆景曜。他要把以前陆景曜对他做的还回去!

想到陆景曜在那边心痒难耐、着急不安地等他的消息,一遍遍地看手机,阮向笛就有种报复般的快感。

不过,没两天,阮向笛在客串一部电影时,又听到了剧组的风言风语。

“哎哎,你们看热搜了没?”

“热搜怎么了?”

“就是陆总啊,号称国民老公的,这两天有狗仔拍到他跟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夜里在一起,喝咖啡,吃饭,之后女生上了他的车,不知道去哪儿了呢。”

“有图吗?”

“图在微博上,自己去看吧。”

阮向笛本来是不信的。

陆景曜现在明明在卯足了劲儿讨他的原谅,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大晚上出去见面?不可能的。况且狗仔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么?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一个字都不能信。

阮向笛本不打算理会这件事,但他越想越觉得不安。

万一真有呢?

陆景曜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那人风流得要命,况且他嘴上说着如何如何后悔,如何如何爱他,但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他一直不冷不热、地吊着陆景曜,从去年到今年,说不定陆景曜已经累了倦了,决定放弃了,转头就去抱别的女人了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心慌,阮向笛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了微博热搜。

陆景曜还在上面挂着。

阮向笛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几圈,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和猜疑,点进去看了一眼。

—点进去,好几张图,拍得还挺清晰,把陆景曜篇得是格外清楚,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则稍微有一点糊。阮向笛放大再放大,觉得女孩稍微有一点熟悉,却没想起来是谁。只是看起来,她身材不错,长相至少也算得上清秀,到底多好看就不知道了,反正皮肤不错,侧脸线条很立体。

照片上,陆景曜和女孩闲谈甚欢,好几次靠得特别近,还有一张陆景曜的手搂到了女孩的腰上。

阮向笛把图发给徐向晨,问:“这几张图是合成的吗?”

身为助理,徐向晨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过了一会儿,他负责任地告诉阮向笛:

“不是合成的。”

212信或不信?

阮向笛:“你确定?真不是合成的?”

徐向晨不乐意了:“哥,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阮向笛微窒,讪讪地打了一句:“哦,那没事了。”就退岀了聊天界面。

陆景曜真的又背着他跟别人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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