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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倒追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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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晨走了,对陆景曜只有好处,因此他没有说话,柔声问道:“阮阮,你饿不饿?阿姨煮了粥,我端来你吃一点?”

阮向笛摸了摸肚子,点点头。虽然他没什么胃口,但是养病得吃饭,不吃饭身体没有能量,病怎么痊愈?免疫系统没能量都杀不死病毒了。

陆景曜终于露出一个笑容,立刻去厨房把粥缎过来了,是很好消化的南瓜小米粥,煮得香喷喷的,很有食欲。

吃到一半,徐向晨打完了电话,听说阮向笛醒了,跑来卧室看他,兴奋地说:“哥,你可真能睡,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啊!”

阮向笛靠着枕头,微微笑了一下,说:“晨儿,你是不是该放个年假了?”

徐向晨一愣:“你现在病着,过两天不是还有行程吗?”

阮向笛:“我去唱歌,又不是你唱,一首歌而已,你不去也一样。叔叔阿姨一年在外,你们都见不了几面,你回去陪他们过年吧。”

徐向晨不同意:“那你这儿难道就伯母一个人,那不行,我不放心。”

陆景曜说:“我来照顾阮阮吧。”

徐向晨:“更不放心了。”

124阮阮,除夕快乐

陆景曜被怼还不敢反驳,阮向笛看着他精彩的脸色,笑了一下,对徐向晨说:“不要紧,要是我妈真忙不过来,我请个人也行。反正家里这么大,早就该请几个人来帮忙打理。”

至于陆景曜的话,忽略就好。

徐向晨还有些迟疑。

阮向笛又说:“你是我的员工,助理,又不是我的奴隶,总得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耗在我身上吧?我哪有那么不近人情。”

徐向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员工,也是朋友,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阮向笛简短地结束了对话:“行了,你就别磨蹭了,今天都二十七了,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就回去吧。叔叔阿姨肯定在家里等你呢,他们就你一个儿子,你不回去,他们跟谁过年?”

阮向笛把徐向晨劝回去过年了,曹曼自然对此表示支持,但她不愿意请人来,倒不是舍不得过年的三倍工资,就是觉得儿子病了,她这当妈的照顾两天是理所应当的,哪里还需要再请人来?

不过,陆景曜不肯走,就让阮向笛有些头疼了。阮向笛总不能找几个人把陆景曜哄出去,当着曹曼的面,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自二十七这天,阮向笛的烧渐渐退下去了,陆景曜却逗留到二十九,才在曹曼满腹狐疑之中离开。

三十,阮向笛去参加了某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只是唱一首歌的功夫,由贺立轩陪着他一起去的。

唱完后,阮向笛就打算回去陪曹曼过年,但刚从后台出来,就碰到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帯着一个男人向他这边走来,嘴里还在不断地笑着说:

“原来陆总是笛子的粉丝,以前都不知道,笛子是真厉害,长得帅就不说了,演戏好,唱歌还好听,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呐。”

“咦?笛子!”那工作人员看到阮向笛,惊喜地笑道,“我正跟陆总说起你呢,陆总说他今天其实是专

程来看你唱歌的,听说你唱完就要走,所以急着想来见你一面呢。”

从舞台上下来之后,阮向笛就换掉了礼服,现在身上就穿着极低调的羽绒服。他两手都插在口袋里,看到陆景曜,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旋即又展开,客气地笑道:“陆总,除夕快乐。”

生疏,冷淡。

工作人员诧异道:“你们不认识啊,我记得之前不是有新闻说你们在机场”

陆景曜淡淡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知趣地闭了嘴,弯着腰道:“我还有工作,您二位聊,我先走了。”

没有外人在,陆景曜上前一步:“阮阮”

阮向笛皱起眉,看向贺立轩,贺立轩立刻挡在阮向笛身前,不卑不亢地说:“陆总,我们笛子刚表演完,现在累了,要赶回家跟家里人过年。陆总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下次再说吧,您觉得呢?”

陆景曜看着阮向笛。

阮向笛却没有看他,目光不知道在虚空中哪里游离,重心落在右腿,左腿微屈着,姿态很闲适,仿佛眼前的人根本无足轻重。

陆景曜于是微微笑了笑,说道:“阮阮,除夕快乐也祝你新年快乐。”

阮向笛这才不咸不淡地点了一下头:“多谢陆总。”

125大年夜

在保镖的簇拥下,阮向笛跟贺立轩一起上了保姆车,司机启动发动机,一踩离合,汽车便在黑夜中快速驶出去。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除夕夜安静的街道上,消失在陆景曜的视线。

深蓝的夜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栗阳市地处秦岭淮河以南,冬天来得晚,下雪也少。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了。

大雪纷纷,被斑斓的灯光折射出绮丽的色彩,一场雪过后,就是明年了。

陆景曜站在雪里,久久没有动,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塑,雪花落在他的发上、肩上,乃至他的眉毛上、睫毛上。

“老板。”助理这才从观众席上跟出来,看到陆景曜站在雪里,问人借了把伞,替陆景曜撑着。

“您在看什么呢?”

陆景曜没有说话。可即便他没有说话,助理也知道他在看什么,除了老板成天挂在嘴边的阮阮,还有谁呢?

实际上,助理是非常不理解他老板的想法。

如果说真心喜欢阮向笛,那当初为什么又那么不近人情,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如果说不喜欢助理看着

丢了魂似的老板,不喜欢他把他老板的名字倒过来写!

但是,就算喜欢,现在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娱乐圈俊男美女数不胜数,老板为什么又非得在阮向笛这_棵树上吊死呢?

“回去吧。”直到雪花落尽衣领,在脖子上化开,陆景曜感觉到冷了,他才回过神来,对助理道,“叔

叔估计该生气了。”

大年夜不待在家里吃年夜饭,跑出来看什么晚会,不是瞎胡闹么?

助理暗自撇嘴,心想:您还知道他会生气啊,这几个月您干的让他生气的事可不少呢。

刚才陆景曜看得清楚,在阮向笛上车时,他好像接到了一个电话,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冰雪化开一般的笑容。几乎晃了陆景曜的眼,从前阮阮这样的笑容都是给他的,现在都是给那司玉琢的了吧。

“我已经唱完了,正在车上,马上就要回去了!您别着急!”阮向笛通话的人是曹曼。

曹曼:“我不着急,就是现在下雪了,路上可能会滑,你慢点开车,别开太快,不安全!”

“知道了,雪还没积起来呢,滑什么呀,您就别瞎操心了。”

车开到自己家别墅门口,阮向笛让司机和贺立轩都回去过年,才一个人上了楼。曹曼一个人在家,做了一桌子菜,热了两遍,才把他等会来。

一见阮向笛进屋,就端了杯姜汤给阮向笛驱寒。

“要不是这节目推不掉,我真不想让你去!”曹曼摸了摸阮向笛冰冰凉的手说,“你这烧才退,就去外面受寒,万一再复发,年都过不好了。”

阮向笛:“妈,你怎么净往不好的想,能不能想我点儿好?”

曹曼:“行行行,都是妈不会说话,你赶紧去洗手,洗了来吃饭。”

“好嘞!”阮向笛仰头一大口,把姜汤灌了下去,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去厨房洗手了。

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工作,爱情,都有可能会遇到种种不顺心的,可一到家里,有妈妈在,就总是觉得暖烘烘的,什么也不担心了。

126如影随形的不安

美美地吃完一顿年夜饭,阮向笛舒舒服服地泡了杯热茶,和曹曼靠在沙发上守岁。

栗阳市是城区,不能像在乡下一样放烟火,但是春联什么的,都是贴好了的,勉强能感受到一点年味。

暖洋洋的灯光,暖洋洋的热茶,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柔软的沙发,母亲微笑的脸,眼前的一切都让阮向笛觉得那么的美好却也那么的易碎。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容易消失,就像烟花,升上天空后,只极尽绚烂那一瞬,而后就归于岑寂,再也没有未来。

旧的一年在今夜走到头,新的一年近在咫尺,可阮向笛却无限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再向前走了。

因为在如此美好的气氛之下,他却感觉到无比的恐慌。

柔软的沙发,温暖的暖气,包裹着人,曹曼有些昏昏欲睡了。

除了电视机里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歌手们曼妙的歌声,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让阮向笛有些毛毛的,身上都起了些冷汗。

这时,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春晚上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阮向笛一恍神,又仿佛看到了崖山下大海里苍茫可怖的蓝。

“妈!”阮向笛推了推曹曼。

曹曼已经睡着了。

阮向笛莫名有些慌张,用力推了一下曹曼:“妈!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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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曼被推得身子一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只是眼睛里还有些茫然,她看了阮向笛一会儿,停顿了好几秒,才揉揉眼睛,露出笑容:“哦儿子啊。”

阮向笛敏感地觉得有些怪异,只是哪里怪异他还说不出,恰巧手机响了,阮向笛看了一眼,发现是陆景曜,立刻就给挂了。

“谁啊?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

“……i”

但是曹曼醒过来说几句话,已经把阮向笛从刚才那种不安的状态里唤醒了。阮向笛暗自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妈,你困了吗?回房间里去睡吧。”

曹曼却摆摆手,看着电视说:“已经过十二点了是吧?我又没等到倒数!”

阮向笛笑了笑:“这有什么要紧?”

曹曼抱怨道:“好容易一起好好过个年,守岁到一半还睡着了,这人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啊。”

阮向笛笑道:“瞎说,哪里年纪大了,妈还年轻呢。”

说着,弯腰把曹曼扶起来。

“您还是回房去睡吧,”阮向笛说,“免得跟我似的,您身体还不如我,感冒了还怎么过年?”

曹曼笑着瞋了他一眼。

扶曹曼回房时,阮向笛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阮向笛以为还是陆景曜,看也没看就打算挂断。

曹曼却说:“你朋友吧?接吧,别挂了。”

阮向笛这才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却发现是司玉琢。

阮向笛有些犹豫,《崖山》杀青后,他跟司玉琢在酒店里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两人就没有再交流了。他还以为司玉琢放弃了,没想到

电话还在持续响铃。

曹曼催促道:“怎么不接?快接啊。”

127第一个说新年快乐

他跟司玉琢的那些事情,显然没办法告诉曹曼,于是只好在曹曼的注视下,点了接听。

“喂?”

属于阮向笛的清朗嗓音通过听筒后,略微有些失真,伴随着极细微的电流声。阮向笛的声音并不像陆景曜那么低,如果唱歌,他大概是属于男高音那一挂的,嗓音偏细、柔、亮,即使二十四岁,依旧帯着略显青涩的少年感,十分有辨识度。

司玉琢不由得有些晃神,那嗓音从听筒钻入耳朵,通过耳膜传入大脑的神经皮层,帯起一阵细细的悸动。

“嗯是我。”司玉琢定了定神,低声笑道。

一听到司玉琢温和的嗓音,阮向笛忐忑的心安定下来,也笑了:“我知道是你,玉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司玉琢说,“刚才在陪家里的长辈,不方便打电话,所以过了几分钟才打,我大概不是第一个给你说新年快乐的人了吧?”

阮向笛情不自禁笑了声,恰好这时手机显示又有一通电话打过来,阮向笛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徐向晨。第一个给阮向笛打电话的是陆景曜,但陆景曜不算,所以阮向笛依旧说:“你是第一个。”

司玉琢声音似乎有些惊喜:“真的?”

司玉琢没有刻意提起那天的事,与阮向笛相处的状态也和之前一样,这让阮向笛松了一口气。他看了曹曼一眼,曹曼会心笑道:“你去打电话吧,我这里也用不着你跟着。”

阮向笛点点头,从曹曼的卧室走出去,穿过客厅,走到窗边。

“真的。”阮向笛说,“我家里除了我妈,就是我,朋友也不多,你当然是第一个了。”

屋内的暖气有些热了,阮向笛于是把窗户打开了一点,从缝隙里望着窗外。

雪还在下。

“刚刚说话的是曹阿姨吗?”阮向笛听到司玉琢在耳边问。

阮向笛:“嗯,是我妈,今年因为我工作和身体上的原因,把她接过来,到我家里来过年的,往年会回老家去过。”

司玉琢:“我刚才应该跟她问声好的。”

阮向笛:“不要紧,我妈不在乎那些虚礼。”

司玉琢:“既然不在乎虚礼,那过两天我去给你拜年,怎么样?”

阮向笛愣了一下:“你家里不用走亲戚吗?”

司玉琢:“要走,但是这跟我去给你拜年不冲突吧?”

阮向笛想了想,是不冲突,因此笑了:“行,你想来就来吧,除了徐向晨家,我没什么亲戚朋友要走,挺闲的。你过来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就行。”

“行。”司玉琢:“听你声音,感觉病好了?你刚才的表演我也看了,在舞台上状态很完美,一点都看不出生病的样子。本来我也是想去现场看你的表演的,但是家里长辈多,走不开,有些遗憾没看到现场。”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我虽然不常唱歌,但偶尔也有一场两场晚会要唱的,错过这一场,以后机会还多得是你。”阮向笛:“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病了的,晨儿告诉你的?”

司玉琢笑着诧异道:“你生病的时候我还去看你了呀,你明明睁开眼睛看了我的,怎么竟然不记得了?”

128见色忘友!

阮向笛有些囵,脸微微发热:“你来了?!我完全不知道烧糊涂了,根本一点都不记得,晨儿也没告

诉我,这小子!”

司玉琢轻轻地笑着,不在意地说:“可能忙忘了吧。”

阮向笛:“那下回你要看我表演的时候,我可以给你送一张票,当做补偿啦。”

和司玉琢聊天的气氛,总是非常轻松的,司玉琢非常善于观察他人的心情并适当地体贴照顾,很少会说让人难堪或不舒服的话。

但不包括这一句。

“补偿?”司玉琢低低笑了声,意有所指地说:“就这吗?太没有诚意了吧,阮阮?”

一张票对于司玉琢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司玉琢刻意压低的声线,阮字微微上挑的尾音,像个小钩子在勾动阮向笛心弦。其中暗含的意味,阮向笛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司玉琢的请求,阮向笛通常是很难拒绝的,因为司玉琢总是处于照顾他的一方,这使阮向笛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司玉琢。

司玉琢话音落下后,阮向笛一时没有接话,手机两端仅能听见对方轻轻的呼吸声。

阮向笛听见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声音低了下去:“玉哥”

司玉琢:“嗯?”

感觉到阮向笛话里的迟疑,司玉琢笑着补了一句:“我之前是说过,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也不能永远地考虑下去,否则我等得可受不了,每天都很忐忑的。”

阮向笛愣愣道:“啊?那你要怎么样?”

司玉琢:“什么怎么样,自然是定个期限。”

阮向笛:“哦”

司玉琢:‘‘期限就定在元宵节吧,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够了吧?”

阮向笛抓着手机低着头,用手指甲挠窗。

“嗯。”他答应。

司玉琢:“那我们再来说说补偿的事吧。”

阮向笛又愣了:“啊?”

司玉琢自顾自地说:“你唱歌一年才几场,这样吧,以后你每部电影上映的首映礼,都得叫上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样?”

每部电影?阮向笛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因此接戏是很多的,而且他电影生涯还长着呢。

“嗯。”但阮向笛还是答应了。

司玉琢有些无奈:“是不是除了交往,我提什么你都会一口答应?”

阮向笛想了想:“也不是吧?”

或许是和司玉琢一通电话打得太久,徐向晨深感自己发小兼唯一死党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开始狂给阮向笛打电话。连打了两三个之后,阮向笛不得不挂了司玉琢的电话,接起徐向晨的。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打那么久?我的电话竟然都不接!!!”徐向晨悲愤地控诉。

阮向笛:“玉哥。”

徐向晨:“见色忘友!”

阮向笛呸了一声:“我跟玉哥只是纯洁的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而且,就算有什么,你不是很支持嘛?”

徐向晨严正申明:“我支持你跟他发展发展革命爱情,也没支持他抢占我的地位!”

阮向笛笑出了声。

129妈,如果我惹你不幵心怎么办?

徐向晨:“你还笑!我看你是真的把别的野男人看得比我还重要了。”

“你行了啊,”阮向笛憋着笑,“我可没说。”

两人说说笑笑,互怼了一阵,阮向笛把徐向晨安抚好之后,回到曹曼的臥室时,却发现曹曼不在卧室,而是去了阮向笛专门放奖杯的一间屋子,一个个看他的奖杯。

那些奖杯都是阮向笛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他没事的时候,偶尔会拿出来看看,擦擦灰,但曹曼显然比阮向笛本人还激动。

阮向笛看她一脸骄傲自豪、与有荣焉的表情,有些想笑:“妈,都这么晚了,这些东西你想什么时候看都行,快去睡吧。”

曹曼随口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打那么久,还笑那么开心?”

阮向笛:“不就是晨儿嘛?”

曹曼:“我是说晨儿之前。”

“玉哥。”阮向笛说,“就是我发烧那几天,来看过我,看起来很有气质很有风度的那个,叫司玉琢。”

曹曼一回想,立刻想起来了,笑道:“是,有这么个人,我光顾着你身体,都忘记跟你说这人了。这孩子人很好,懂礼貌,我喜欢。”

想到司玉琢对他存在的那些想法,以及他刚才说的半个月的期限,阮向笛看着眼前笑呵呵的曹曼,不由得有些难过。

刚才被曹曼、司玉琢和徐向晨打断的不安感又出现了。

不管他是不是跟陆景曜在一起,他始终都是个gay。虽然他只谈过陆景曜一个男朋友,但是现在阮向笛对女生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以后曹曼要是想要他结婚生个孩子,那多半是不可能了。

他也不会找个拉拉形婚,更不可能骗婚。

所以出柜的那一天依旧存在于未来的某一天,不他再次找到他愿意共渡一生的人时。

曹曼如此憎恶同性恋,不惜断绝木mǔ_zǐ关系,也要让他跟陆景曜分手,由此可以想像到,他未来的出柜之路希望渺茫。

“儿子,怎么了?”曹曼最了解自己儿子,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现在不开心,似乎有什么心事,“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阮向笛立即否认,随后沉默了一下,问道,“妈,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

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怎么样?”

曹曼狐疑地打量着阮向笛回避性的眼神,和肢体动作,问:“你做了什么?”

阮向笛 :“没有,我只是说如果!”

“这个. ”曹曼想了想,“得看你做了什么,你要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妈妈肯定不会纵容你

的o”

阮向笛汗颜:“不至于,没有那么严重。”

曹曼:“没有违反犯罪的话不道德、不义的事情,也要严肃批评你!”

阮向笛心想,同性恋在老一辈眼中,或许就是有病的,并且不道德的。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接受能力都比较强了。

他又问 :“如果只是因为代沟,时代不同造成的呢?”

曰受? ‘你不会是想三十岁还不结婚,跟那些明星一样吧?”

阮向笛 :“差不多。”

曹曼瞋了阮向笛一眼,没当真,想了想说:“如果只是代沟,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都四十几了,哪里还管得了你那么多,随便你吧。”

130纠结:答应与否

听到这个回答,阮向笛并不太意外。

从小曹曼就很宠他,虽然管得严,但一般情况下,她都很尊重阮向笛的选择,不会像很多家长那样蛮横地无端横加指责。

可即便如此,在曹曼得知他和陆景曜的关系时,依旧气得浑身发抖,半点情面都不留。

原来老一辈根深蒂固的偏见这么可怕么?

见阮向笛沉默,曹曼惊道:“你不会真想三四十还不结婚吧,就因为怕掉粉?”

因为阮向笛,曹曼了解到了不少娱乐圈和饭圈用语。

“没有没有,真没有,”阮向笛一口咬定,推着曹曼从摆放奖杯的房间出去,“你快去睡吧,这都一点多了,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血压一直有点高,还不好好休息”

曹曼一听阮向笛唠叨就没折,既想笑,又无奈:“好了好了我知道,这就去睡。”

把曹曼送回房之后,阮向笛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自从彻底和陆景曜分手,从陆景曜家里搬出来以后,阮向笛就把家里有关于陆景曜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床头柜里的一张两年前的照片。

然而阮向笛一躺下,就想起前几天陆景曜坐在他床边照顾他的样子,再想起司玉琢刚才说过,要他元宵之前给出回答,不由得有些焦躁。

一会儿是陆景曜,一会儿是司玉琢,两个人的脸交错地浮现在阮向笛的脑海里。他甚至忍不住想,要不要答应司玉琢。

不是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新的恋情吗?

司玉琢对他这么好,自己也不讨厌他,不如就答应他好了,反正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说不定和司玉琢相处一段时间,他就喜欢上了呢?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对于司玉琢不公平。

纠结到最后,阮向笛又想狠狠骂陆景曜一顿一一如果不是陆景曜抽风,他也不会答应跟司玉琢假装情侣,现在骑虎难下了。

这些念头在阮向笛脑海里,剪不断理还乱,纷纷扰扰,使得阮向笛的大脑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清醒,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曾有过试图自杀的行为,唐雨秋并不给阮向笛开安眠药,所以阮向笛手上只有一些非处方药,比如褪黑素。可褪黑素长期服用副作用大,阮向笛并不想依赖这种药物。

可他越是担心自己睡不着,就越是睡不着了。最后只好爬起来,稍微服用了少量褪黑素,才得以入眠。

阮向笛的新年过得很安静,因为没有亲戚,只在年节的末尾,去了徐向晨、夏英和贺立轩家走走。

陆景曜自从除夕夜以后,时不时会给阮向笛发消息,即使阮向笛不回。时间长了,阮向笛懒得搭理,直接当他是空气。

不过,有关于陆景曜的有一件事,却让阮向笛格外在意。

他发现陆景曜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最早可以追溯到,陆景曜突然要求唐雨秋向他告知阮向笛的病情。最晚,可以推到现在陆景曜发的消息中一些特殊词句。比如陆景曜问他:天气冷,记得给腰保暖。

不过这话,陆景曜很快就撤回了。

而阮向笛的腰,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今年才摔的。

131陆景曜也重生了?

看到这条消息,阮向笛第一次回复了陆景曜:“?”

陆景曜:“抱歉,发错了。”

阮向笛盯着屏幕上简短的五个字,着实有些怀疑。按陆景曜现在这种脑子不太正常的尿性,陆景曜这个回复显得太正常,反而不符合现在的陆景曜了

仿佛就是在心虚,怕被拆穿了什么似的。

联想起之前的种种,阮向笛在《崖山》剧组时,陆景曜叫人送来过很多小东西,其中似乎也有一些,按理说是现在的陆景曜不知道的东西。

想到这里,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阮向笛立刻联系了唐雨秋,向她问起陆景曜之前向她要病历时的情形。

唐雨秋对此记忆犹新,她从业多年第一次遇到陆景曜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一边吐槽一边义愤填膺。

阮向笛却只抓住重点:“你是说,他一联系你,直接就问你要我的病历,目的非常明确?”

唐雨秋肯定道:“是的。”

阮向笛心想,这就怪了。

他跟唐雨秋来往并不频繁,在陆景曜向唐雨秋要病历时,按司玉琢的说法,陆景曜那时候应该还没有开始派人监视他。那陆景曜是从哪里知道,阮向笛心理有问题,并且有专门的医生在治疗呢?

除非陆景曜根本不是二十九岁的陆景曜,而是三十一岁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阮向笛立刻就相信无疑了,但他还想要更确切地证实一下,为此,在陆景曜提出想来阮向笛家里时,阮向笛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他找了个类似之前吃过的安眠药的小瓶,把褪黑素装在里面,放在卧室里不太显眼的地方。

随后,不出阮向笛意料,陆景曜果然对这个小药瓶表示出了非常强烈的在意,频频偷偷地看,还试图趁阮向笛不在时,悄悄去检查一下、药瓶。

当然,阮向笛没有让他得逞,纵容陆景曜出现在他家里,对于现在的阮向笛,已经格外难受了。

“你看什么呢?”阮向笛站在卧室门口向里望。

陆景曜慌忙转过身来,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毕竟有心算无心,阮向笛依旧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了陆景曜的慌乱不安。

陆景曜:“没、没什么”

“没什么?”阮向笛手插在裤袋里向陆景曜走过去,眼睛帯着审视的意味,牢牢盯着陆景曜,最后,他在陆景曜身前站定。

“确实没”

阮向笛突然伸手,绕过陆景曜的身体,从他身后把那个小药瓶拿过来,放在手心里,问陆景曜:“在看这个?”

陆景曜:“我只是担心你,看看你在吃什么药。”

“没别的原因了?”阮向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陆景曜眼前把小瓶转了转,“仔细点看,跟你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陆景曜看着阮向笛眼神突然变了。

阮向笛随手把药瓶放下,而后抬眸看着陆景曜,轻轻笑着替他拉了拉衣领。阮向笛说:“怎么了陆总,这个眼神,让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呢。”

陆景曜的太阳穴猛地突了两下,额头上的青筋一点一点爆起来,脸色却寸寸地变白了,嗓音艰涩,艰难道:“你知道了?”

132当初我太蠢,这次不会了

阮向笛给陆景曜抚平了领口的摺皱,垂着眼眸道:“陆总如果指的是,您曾死过一次,又重新活到这个时空来的事情,大概是的。”

阮向笛刚要收回手,陆景曜却倏然紧紧地攥住了阮向笛的手腕,目光逼人盯着阮向笛。

“你神经病吗?”阮向笛触电似地要甩开,没能成功,抬头冷冷地看着陆景曜。

陆景曜从身体到脸部,肌肉都紧绷着,甚至额头上、手心里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仿佛用尽浑身力气,才颤抖着动了动唇:“阮阮!”

阮向笛叫道:“你弄疼我了!”

陆景曜一惊,手上就松了,阮向笛趁机抽回手,连退好几步,离陆景曜远一点。阮向笛揉了揉右手腕,把手背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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