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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把反派拱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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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五个天元门弟子和四位天元门上仙集体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你们天元峰上上下下演技都是帝王级的!杵面前儿这么大一人呢!还师尊不在!

什么叫沆瀣一气?这就叫沆瀣一气!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进城之后,马车被送去了专门看管的地方,将行李放进定好的客栈之后,便可以各自活动了。

四位上仙带着自己的徒儿入住倒是方便,除了一个带俩徒弟的需要挤一挤,部分的双人间设计成了套间,专门供给各大仙门上仙带徒弟过来住宿的。

不过。

因为某人突然摆架子换名单,而客房早早就定好了改不了,天元峰这几个就要另外安排了。

除开四个套间——

原本是四位上仙带徒弟来,其他天元门弟子便是普通双间,不分主次,所以剩下的三间房规格都没那么高。

白歌拉着七汝折花还有花不语讨论谁可能跟师尊挤一屋的时候,玉蝴蝶就拎着行李把季沧笙请到了另一层楼。

好吧,是他们想多了,师尊怎么可能和他们住平间,人家不住单间都对不起他身份!

本来该是松一口气的事儿,倒是冒出了几分可惜的氛围来。

这个可惜主要以白歌为主,太过八卦!

现在五个人住三个双间,自然有一个人要单独住,七汝和白歌勾肩搭背地拿走一副钥匙,放行李去了。

折花叹了口气:“你想和师兄一间还是和我一间?或者想一个人住。”

“我和你吧。”花不语说到,“师兄要准备夺魁的,我就不打扰他了。”

“呵呵,夺魁?”楼梯口突然响起一声嘲笑,“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啊,这么嚣张?”

折花往花不语肩头拍了拍,示意他别理这种听墙角的。

然而听墙角的并没有见好就收,转过楼梯口的扶栏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满是不屑地上下打量。

天元门虽然统一制服,但是不同上仙座下弟子服暗纹是不同的,且除了天元门,门外弟子是白色腰带,内门弟子是蓝色腰带,亲传弟子是紫色腰带,独独天元峰弟子统一都是碧色腰带,一种有蓝绿争议的颜色。

“赵泽奎,你跑那么快干嘛啊!”青年身后,又走过来几个人,统一的弟子服,华丽得惹眼。

相较之下,天元门纯白的服饰存在感就淡了许多,即便布料上的暗纹工艺就够做好几套这种普通门派的弟子服了,但要不仔细看,是不太起眼。

“嚯,天元门的啊?”被同伴叫做赵泽奎的青年叼着牙签笑道,“不错啊,天元门的弟子服我都见过,内门弟子的蓝色腰封那可是纯净的天蓝色,你这……哈哈,整个绿油油的色儿,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山寨的啊?”

花不语听着不仅没生气,还有些好笑,这碧色还有另一个名称,就是翡翠绿,是一种只有上流人士才能用的颜色,另外——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花不语转身,正对着几人,人群里两个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内门弟子的腰封不是天蓝色,而是湖蓝色,你连这个都分不清?”

“什、什么天蓝湖蓝的!不都是蓝色!你这假货仿着人家天元门的服饰做,也不怕碰上天元门的人?”

花不语眼带笑意,不疾不徐说到:“这是碧色,也叫浅蓝,照你说的,不都是蓝色,我的怎么就成仿的了?”

“屁!”青年破口大骂,“你这明明就是绿色!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鸿春!好了,你别说了,那个确实是蓝色啊?”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小姑娘拉了拉赵泽奎的袖子。

“小师妹你说什么呢,那明明是绿色啊!”

“其实我也想说。”人群里另一个人开口到,“我也觉得那是蓝色。”

“操,李木你瞎了是吧!”赵泽奎破口骂到,“咱们是同门,你帮着外人说什么!”

这个叫李木确实可能眼力见儿不太好,嘀嘀咕咕到:“但是那就是蓝色啊?”

花不语看着这群人一阵无语,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和一群会争论碧色是蓝色还是绿色的人认真。

“你们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天快黑了。”送季沧笙下来的玉蝴蝶完全没往那群正在争论的人那边看。

“没什么。”折花把钥匙递过去,“踏花和我一屋。”

“嗯。”玉蝴蝶点了点头,“那……”

“嚯,又来一个假货,哎你们没完了是吧,我知道天元门的就在这个客栈,你们胆儿挺肥啊……”

花不语:“……”

还是大师兄厉害,他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玉蝴蝶在赵泽奎一开口的时候就立了个隔音结界,真正做到完全无视。

“多穿一点,晚上凉,一炷香之后在楼下汇合。”

“是。”

然而,玉蝴蝶的结界虽然隔音,却只隔开了他们三人,赵泽奎大喊大叫外加上蹿下跳,直接引来了楼上楼下的围观。

玉蝴蝶手一挥,转而将那群人身周立了个结界,等他们自己闹腾,拿了钥匙拎着行李进屋了。

赵泽奎见看的人越来越多,便越闹越起劲,最后越来越觉得不对,怎么那些人看热闹的方向变成自己了?

“行了鸿春,人家给咱们施了隔音结界,你喊再大声也别人也听不到的。”有人看不下去了,出来劝道。

“什么?!”

队伍里几个女生已经被气得没脸,转身离开了。

“阴人!”赵泽奎眉头一皱,师姐师妹们离开了,更方便破口大骂,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骂了出来,反正外人听不见。

这施术者的修为比他高太多了,他试过很多次都无法解开,索性自暴自弃问候某不知名人士的祖宗们。

然而,到最后,除了赵泽奎身遭的结界,其他人的结界都解开了,赵泽奎再骂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想和同门交流都只能靠嘴型,差点没把他气得闭过去。

花不语换完衣服出来,发现刚才那一群只剩了零散几个,而赵泽奎就在那里光张嘴不出声,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没忍住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花不语回头一看,季沧笙长发微束,身着白色镶金边公子袍,手执折扇,扇上挂一玉坠儿,风度翩翩,像极了教养极高的世家子弟。

“师尊。”花不语低眉抱手,态度恭敬,却被季沧笙的折扇敲了下手。

“叫季来。”

花不语:“……”

不是,这人怎么还玩儿上瘾了呢?!

“师……”折花从后面走出来,显然也是还没绕过弯儿的,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改口到,“季来公子,我们都收拾好了。”

倒是七汝和白歌,穿得才叫一个逍遥,一青一蓝,穿金戴银,活活打扮成俩纨绔,不带半点不适应地喊着季来就过来了。

“怎么都在这里站着。”玉蝴蝶也收拾好出来,一身低调的葱白褐,对着季沧笙微微行完礼,没有喊名字。

看来诸位师兄都比他要轻车熟路了,以前也没注意,指不定季沧笙就经常干偷跑出来玩儿这事儿呢。

虽说若非不得已,天元仙尊禁止离开天元门,可这规矩立了太多年,离开也带不来什么影响,只要夏老祖不追究,又没其他人管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然而他们刚准备离开,赵泽奎便两只手张开拦了过来,想要玉蝴蝶给他解开结界,然而季沧笙看见来人,忽然折扇一点,定在赵泽奎身前,赵泽奎就保持姿势一动不动了。

是某人最擅长的定身术,修为差距越大定身时间越长,二十二上仙都能定半个时辰,这人……估计不到明儿晚上都解不了。

周围传来各色的嬉笑声,特别是小姑娘的声音,简直像是关了一楼的百灵,但是这些小鸟儿们太过害羞,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便羞红着脸缩回去,然后再悄悄探出脑袋来偷看。

这人一到齐,都是私服,只有花不语一人还穿着弟子服,顿时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但又不好意思提回去换一身,只好硬着头皮一并出门。

天色还亮着,有些微醺,夕阳还没开始红,空气里浸着丹药和脂粉的味道,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的店家已经点上了灯笼,各式花车停在街边,热闹非凡。

清冷久了,一下掉进闹市,连情绪也被渲染了起来,染上了丝烟火气。

但是,在被“不小心”撞到的第六次,花不语确实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凌晨三点半,发现我写文未眠,我是真的不行嘛!(大哭)以后想把更新时间换到中午十二点或者晚上九点,你们的看法呢

我自.杀了,我写到凌晨三点半,七点不到起来,忙到现在,回来看到一条评论都没有,心态顿时崩了,打开文档打算修文,发现我没有设置自动发表……………………………………我是猪!!!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武道大会是对整个上仙界开放的,除了参赛邀请函,还有观赛邀请函,散修也可以申请,只要没什么不良记录,名额发放完之前都有机会观赛。

观赛的修士里,女子竟然不占少数,看上去有伴侣的不多,放眼整个街市,大都是三五结队的小姑娘,怪不得卖小玩意儿的推车能从街头挨着排到巷尾。

摊位上卖的都是些姑娘家用的玩意儿,以前玉蝴蝶还会挑点小孩儿玩的带回去给花不语,现在小孩儿长成少年,自然不能再买这种了。

街市虽然热闹,这一二三四五六根大光棍儿个个都榆木脑袋没有心上人,买那些东西也没用,只跟着能体验体验热闹的氛围,光看不买。

然而,在花不语闪身躲过第七个低着头撞过来的姑娘之后,他忽然发现身后这群人走丢了。

被他躲开的女子似是不甘心,直接伸手拽住了花不语的袖子,气鼓鼓地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不透。

“怎么了?”花不语好声好语问着,却低垂眼睫四下找起人来,又不是小孩儿,怎么没走几步就掉队了?丢人。

小姑娘两片薄唇挣扎了半天,最后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往花不语怀里塞了个荷包,转身跑了。

抱着荷包,花不语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有些无奈地笑了声。

这荷包做工精致,与街边小摊卖的没两样,可能还更胜一筹,不论是荷包的缝制还是刺绣图案,看得出来做它的人十分用心,相比起某人做的那种形状像被猫抓过的,针脚凶猛在布料上干架的荷包,真是好得不知道哪儿去了。

但是……

花不语莫名觉得呼吸一阵沉重,肚子里缠着团毛线,找不着头绪的烦躁。

甩开这种突然低落的情绪,刚转身,就看到了方才走散的几人。

“哎哟,有小姑娘送荷包啊!”白歌猴儿似的蹿过来,凑近了往花不语手里看,打趣道,“小姑娘长得不错,小师弟要下手趁紧啊!”

“……”花不语没接那话,“你们都看见了?”

“何止看见,啧啧啧。”有白歌的地方,就有七汝搭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还没黑呢,就在那儿拉拉扯扯,你侬我侬……”

七汝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扯着白歌的袖子比划,两个人顺势就演了起来,就差没当街长歌织女牛郎恨别离了。

花不语被这俩不正经的逗得没脾气,木头似的说:“你们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而且这荷包做工这么好,送给我浪费了,待会儿我去还给她。”

七汝白歌连戏都不演了,瞪着两双眼睛看神仙似的看向花不语。

季沧笙被逗得笑了一声,拨开两只木鸡,往花不语手里放了个草织的同心锁:“人家送你的,就拿着,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花不语看看放在荷包上的草织,有些呆愣地抬头,两旁七汝和白歌同时亮出他们手中的同款草织同心锁:“师尊买的,咱们一人一个,天元峰弟子永结同心!”

“明明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好好一句话怎么被你说得这么恶心。”七汝对着白歌嫌弃到。

“怎么?刚才还跟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现在就连貌合神离也不肯了吗……”白歌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犯了,立刻又演起来。

心底燃起一簇又暖又痒的小火苗,烧得花不语从嘴角弯到眉梢:“谢谢师尊。”

“哎!他说师尊了!要罚一次!”白歌瞬间出戏指着花不语。

“你刚刚也说了,你们俩一起罚。”七汝毫不客气卖队友。

“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来干一架!”

“诶,你们两个小心点,别磕着别人。”折花连忙过去拉架。

“刚听说河边在放花灯,要不要过去看看?”玉蝴蝶不仅能无视其他人……嗯,说不定他无视的功力就是靠这两人培养起来的。

“走吧。”季沧笙发话,玉蝴蝶就走到了前面带路,花不语自觉跟上,后面三个打打闹闹倒没掉队,不过等到河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昏欲睡地染上羞红。

春弥城不仅四季如春,景色也十分秀美,江水和天空一样纯净透彻,江底铺着各色漂亮的鹅卵石,被夕阳照得闪闪发光。

这天还没黑下来,水里就飘着各式的莲花灯了,花心的烛光摇曳,随着水流悠悠打着转,甚是可爱。

七汝悄悄凑到白歌面前,问:“七夕还放河灯啊,这玩意儿不是祭祖放的吗?”

“不同地方习俗不同。”白歌弯腰捡起一块纯白如玉的鹅卵石,“有的地方为了祈愿,有的地方为了祭祖,有些地方中元节放,有些地方天天都能放,这儿吧……大概因为女修比较多,姑娘嘛,总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放花灯祈情郎什么的。”

白歌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就比如下午那个小姑娘,说不定就在放灯的时候许愿,希望咱们小踏花儿能看到她藏在荷包里的纸条,去玉女门找她呢。”

突然被点名的花不语顶着一堆疑惑看过来。

白歌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子:“没有你师兄我不知道的,不信你拆开来看。”

“不了。”花不语义正言辞拒绝到。

“别啊别啊!”七汝倒是来了兴趣,凑到花不语面前转着圈圈想把荷包偷走,他这一蹦来跳去的不要紧,一没控制住,就磕到身后的小姑娘,把人撞得直往水里跌。

眼瞅着小姑娘一脚就要踩进水里,忽的水中生出几朵曼妙白莲,花瓣洁白如雪,花蕊柔软,飘着浅浅淡香,两只布鞋刚好落在花心,这才稳住了身形。

“步步生莲。”季沧笙把小姑娘从莲花上牵下来,“没吓着吧?”

“没。”小丫头满脸通红地从莲花上下来,低声道了谢。

“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注意到,你没事吧?”七汝连忙凑上来关心。

“没有没有没有。”小姑娘直摇头,“是我刚刚太专注了,没避开。”

“哎,你那是什么啊?不放河灯吗?”某没心没肺的完全没有半点愧疚,反倒是蹲下来研究地上的东西了。

小姑娘脚边放着几个罐子,有些空的,有些已经装满了水,看不出来是在做什么。

“这个是、是……”小姑娘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乞巧节的……那个,鸳鸯水。”

“鸳鸯水?”

“嗯,嗯……”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眼看就要熟了,七汝还毫无知觉地想要接着问。

“你对鸳鸯水这么感兴趣,要不我也给你整点儿,明儿个玩玩儿?”白歌用胳膊别了七汝一肘子,“那边是你同伴吧,在等你了。”

“啊!”小姑娘一惊一乍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起一个陶罐准备装水,却被季沧笙拦了下来。

“我帮你。”季沧笙手指一勾,清澈的水汇成细细的几股,分别落进了几个空着的罐子里,转眼罐子便填满了。

“谢、谢谢。”小姑娘低着头忙活,将罐子一个一个装进竹篓里,一手一个篮子挎着跑开了。

七汝摸着下巴,靠在白歌身上:“看着也不像丫鬟啊。”

“去,找个罐子来。”白歌往七汝身上撞了下。

“干嘛?”

“给你装鸳鸯水啊。”

“不是,鸳鸯水到底是什么啊?”

“你都不知道还想玩儿?”

“我哪里想了!”

两个人正扯皮,忽然听见周围阵阵惊呼,抬眼一看,染上蓝色和紫色的天空中,缓缓升起一盏盏祈天灯。

橙红的火苗点亮了灯纸,也点亮了沉静的夜,天灯飞远了,变成了星星,把放灯人的愿望说给天上的神仙听。

玉蝴蝶和折花带着莲花灯和祈天灯回来,就看见七汝白歌双双对着天空发呆,只有花不语跑来搭手。

至于他们可亲可敬的师尊……

被围在一群小姑娘中间脱不开身呢。

不论是放花灯还是放天灯,都是现成的,做不了什么准备工作,但是师尊不在,他们这群做徒弟了也不能悄悄放了是吧。

但是那群小姑娘似乎是被方才那“步步生莲”给勾没了魂儿,死活不肯离开,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

其实也不算暗,江水载着的花灯点亮大地,晴空载着的天灯点亮黑夜,不过没有了别的光芒,灯火下的天地带着烟火味儿的暖,还有一个个甜滋滋的祈愿。

小姑娘们被同伴叫走后,季沧笙才悠回来,拿起一盏莲花灯,葱白段子似的手指往花蕊一捻,莲花灯就亮了起来。

这花灯不算精致,但火光一燃,顿时就带了几分灵气来,仿佛真的能承载愿望。

莲花灯随着水流渐行渐远,勾勒出江流的形状,最后连到了天上,变成万千灯火中的一点。

“哎,你许了什么愿望?”七汝拍了拍花不语的胳膊。

“我……”

“嘘。”白歌出声阻止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花不语点点头,松一口气,他刚才好像真没去想要许什么愿望,放了便放了。

“来来来,虽然对花灯许的愿望不能说,放天灯的愿望还是要写下来的!”

花不语:“……”

这……他要写什么好啊?

花不语仔细想着,他的愿望,好像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但是都不能写出来。

正当他还在苦恼的时候,突然听到另外几个师兄起哄,软磨硬泡要让季沧笙往天灯上写愿望,点上火了都不撒手。

季沧笙被他们磨得无奈,最后墨笔一挥,灯纸上落下四个大字——

天下太平。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感谢 厌茕 翡烟 两个小可爱的雷,日更啥的……我也很想……但是臣妾做不到啊……

也不是卖惨或者矫情啥的,因为熬夜我去年体检查出来心脏有点……嗯,做了动态心电图,每天心脏比普通人多跳上千次的样子吧,不太记得了,医生说是青少年常见病,熬夜太多压力大了就这样,所以真的真的奉劝各位宝宝不要熬夜,这个病好像早睡能调理好,最近天天熬夜我有点怕了……所以以后更新时间换到下午三点吧,我再也不熬夜了,要是咕了也希望谅解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天上挂的一弯娥眉月在灯火的陪伴下显得没那么孤寂了。

灯火一直延续到后半夜,除了放灯,还摆了祭台,女修们沐浴月光朝拜谈天嗑瓜子,整夜都热闹非凡。

天亮之后不久,便能看到街边巷角和窗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碗,到中午的时候,姑娘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往碗里投针。

花不语被拉到七汝他们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放了满满的水碗,有几个碗里沉着不少针了。

“小踏花儿,快来快来。”白歌招呼着花不语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个布包,布包上扎着十来根银针。

折花在一旁把装着针的碗收走,捞出银针擦干了重新扎进布包里,七汝正把针投进水里,他那碗水都快被针给填满了。

“急不得急不得,你看师兄,一次就浮针了,轻拿轻放,轻拿轻放!你要跟水交流,去感受……”

“哎行了行了,这碗水被我放得膜都碎了,你给我换一碗。”

“你都换了三碗了!”白歌嫌弃道,“真是心不灵,手也不巧。”

“我又不是姑娘家,手这么巧干什么!”

“锻炼心性。”

七汝:“……”

花不语笑了笑,也抽出一根针来,仔细一看,这碗中的水上面确实好像成了一层薄膜。他把细针捏在指尖,缓缓接近水面,再轻轻松手——

针就悠悠晃晃掉到碗底去了。

花不语:“……”

他又试了一次。

又试了一次。

又双叒叕试了一个布包的针。

还换了碗水。

为什么!

“你看看!踏花不也放不上去!”七汝终于等到有人陪了,立刻叫起来,“你说好好的七夕搞这些幺蛾子干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你自己不行,还怪水不承重了。”白歌又换下一碗水,“说好了的啊,谁最后成功,谁去请师尊。”

花不语手一抖,又把针抖进了水里。

这么重要的事不能早点说吗?

“七汝,你放弃吧,小踏花儿都比你有希望,快去请师尊来,一会儿还要出去观景呢。”白歌收了七汝的针,把人推出了门。

花不语松了一口气,却莫名有点可惜。

不一会儿,季沧笙就被请来了。

懒懒散散地进屋,懒懒散散地拿起一根针,懒懒散散地往水面上一放,绣花针也懒懒散散地飘起来,在碗底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

该说,真不愧是天元门掌门人和他的首徒吗?怎么都是一针便成啊?

不过玉蝴蝶那根针投在碗底的影子只有简单的一条线,民间说法那是乞巧失败了,还说针影会弯曲成各种形状啊,一头粗一头细之类的才算成功,可这就一根针,哪里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影子?

直到看到这碗水,他们才知道民间传说竟然也是真的。

季沧笙笑了笑:“哪有什么真假,不过是尘埃的影子罢了。”

几个人又围着碗看起来,水面平静,张着一层薄膜,除了飘着一根针,确实还有些微小的尘埃。

“走吧,去看石林。”季沧笙把袖脚拉齐,打开房门。

他今天一袭荆褐宽袖长衫,贴着件黑绿薄纱,头发微散,透出股书生气,刚走出去,就跑来一妙龄女子,往他手里塞了根还带着水的竹枝。

这竹枝青翠,蘸着清晨收集来的晨露,拍在手上可以乞巧,不知是哪边的风俗,今年突然盛行,还多出个把乞巧的竹枝送给心上人的说法。

今日满大街的姑娘几乎人手一根竹枝,也不知道哪里折的,得薅秃多少竹子,但是明日就是比武大会开赛,不免就有男修暗自比较,谁收的竹枝更多。

比如,刚刚门口就有俩没收到的,还抱怨什么送乞巧枝都送门口来了,收的肯定是个小白脸之类的。

然后“小白脸”冲那二人笑了笑,把竹枝收了送走姑娘,捏着乞巧枝出门了。

几人刚刚踏出客栈大门,竟然又被一女子给叫住了。

“季来!”是之前在客房门外遇见的那群人,这姑娘当时被喊作小师妹,长相也是最好的,秋水明眸半垂,倒是十分惹人怜爱。

小姑娘扭扭捏捏地把季沧笙拉到一旁之后,反倒好像没方才那么害羞了。

“那个……你和踏花关系很好吧?”

季沧笙:?

“就、就是之前……在江边那块儿,我们正好就在你们附近,我见你们关系挺好的……”小姑娘说话越说越小声,她那天悄悄在一旁观察了很久,这群师兄弟就季来最好说话,所有人抓着他的天灯不放也没生气,而且每个人都挺照顾他的。

“怎么了。”季沧笙问着,但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就是……这个,你可不可以帮我转交给……踏花公子……”

“……”季沧笙仔细分辨了蚊子哼哼的内容,没接东西,低声安慰道,“这是你的心意,你应该亲自告诉他,而不是由我转交。”

“我……”小姑娘一听,啪嗒就掉下来几颗泪珠,“我不敢……”

这光天化日的,又是客栈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皆朝这边看了过来,还有不少往他身上指的,说话声音还不小。

他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哎哎。”白歌把另外三个人拉到边上,“你们看,真不愧是踏花仙尊,桃花运可不是一般旺啊,没出门就遇上两个了。”

折花:“你别这么说师尊,小心被听到了罚你。”

花不语:?

白歌:“哦,不是说你,哎我今天才发现,师尊这个诨名和小踏花儿一样诶。”

七汝:“能一样吗?一个是采花大盗,一个是踩歌踏花……”

“算了算了,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那姑娘,不就是前天在客栈楼梯间闹事的那伙人吗?”白歌又检查一一遍隔音结界没有问题,继续说,“吵架都能吸引到敌方妹子,那得多大魅力啊!”

折花:“可是我记得……那天师尊不是连面都没和她见上吗?”

白歌:“是吗?”

花不语:“是。”

七汝:“好像是,我就对那姑娘没印象。”

白歌:“哦……那应该是,不是,那不是更厉害吗?明知道结梁子了还……”

七汝:“等等等等,那时候你不是跟我回客房了吗?”

折花:“偷看了吧。”

白歌:“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我那不算偷看。”

七汝:“人家是后脑勺长眼睛,你的眼睛不止长后脑勺。”

白歌:“行了行了,别说我了,唉我这两天都要憋死了,你说好在天元仙尊不能随意出天元门,不然师尊得多红颜……蓝颜祸水啊。”

七汝:“人是自身魅力,你不能自己没泡到小姑娘就说师尊风流吧。”

白歌:“啧啧啧,所以说你瞎呢,自身魅力也不是光长得好看就有用的,你看大师兄,你看小踏花儿,不都没师尊受欢迎?”

“诶诶,回来了回来了。”折花往那隔音结界上一拍,结界就散了。

花不语一阵无语,又有些想笑,这种跟同门师兄一起在背后说小话的体验倒是新鲜又有趣。

真好啊。

“那是真的厉害,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你们说,大半夜地对着月亮穿针,不会瞎吗?”白歌立刻换了个话题,仿佛刚刚说的一直是这个,“而且,一根线上要穿七根针,究竟是无聊成了什么样,才能想出这种东西来折腾人。”

季沧笙似乎也学会了玉蝴蝶那自动无视某人扯淡的技能,越过白歌把手里的竹枝递给了花不语。

季沧笙:“拿着。”

花不语:?

折花:?

七汝:?!

白歌:!!!!!!!

这几个显然是还没从刚刚的背后讲小话之中走出来,思维还停留在师尊真会撩妹上面,他们师尊就对自己徒弟下手了。

“那姑娘今晚亥时在东边葡萄架下面等你。”季沧笙瞥了一眼几只呆头鹅,把竹枝塞到花不语手里,“明日还有比武大会,别太晚回来。”

花不语:“……”

白歌对七汝打了个眼色。

七汝暂时没收到信号。

折花扶额。

这表现太明显了,不多想都不可能。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果然。

“没有没有,这不时间不早了,师兄应该等急了吧。”白歌别了七汝一脚。

“啊,啊……”七汝回神,“对。”

“回神!”折花往七汝眼睛前晃了晃,“别想那个闭着眼睛能穿七根针的花魁了。”

七汝:“我哪有?!”

一行人又笑了起来。

虽因比武大会,镇上除了居民便都是修者,但大家都还是规规矩矩地用走,而不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毕竟七夕节在天上飞的只有牛郎和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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