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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宠妻录[重生]》TXT全集下载_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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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纨看着这花灯,心中有些怅惘。

今世的丈夫为了她,真的是付出了许多。

好在她及时幡然醒悟,从前世那段惨痛的回忆中走了出来,终是肯全身心地接纳他。

林纨看了好半晌游鱼后,顾粲终于归府。

景帝于夜中召他入宫,表面上是安抚他今日在顾焉那儿受的屈辱,实则是在探得他的真实心意。

见顾粲与顾焉大有决裂之意,景帝装作对此事叹息不已的模样,还关切了顾粲的伤势,心中却在蔑笑着顾焉。

他年近五十,在凉州那种偏僻地界做着藩王,还是个孤独的鳏夫,到最后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与他离心。

景帝在心中感叹——

顾焉啊顾焉,枉你英明一世,晚年却落得这般的落魄下场。

顾粲自是知晓,景帝是在惺惺作态。

他假意询问了他对顾焉请求往凉州增兵一事的看法。

祈宣殿的书房中,悬着大邺二十一洲疆域的羊皮地图。

顾粲回道:“微臣只是个廷尉,不敢对遣兵一事多加置喙。”

景帝一身明黄蟒袍,看着顾粲侧脸上的指痕,负手而立:“无妨,朕算是你的舅父,在舅父的面前,不必拘束。”

顾粲眸底蕴着冷意。

前世上官瑜为了让顾焉不战而降,曾差点就让狱卒将他的手割下来,再派使官将断手呈到顾焉的面前。后来上官瑜才意识到,顾焉是真的不在乎他的这条命,这才无奈作罢。

起先顾粲入狱时,还命狱卒恭敬地待他,后来见顾粲对制衡顾焉无用,只是个无用的弃子,便任由狱卒辱他、作弄他。

因着洛都的那些年轻少女都喜欢他,那些狱卒一早就不喜他的这张脸,某日他们在狱中饮酒,大醉之际,便一同起哄着要将他的脸划伤。

那时,景帝可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外甥。

现下突然与他强调亲缘关系,无非也是想利用他。

顾粲看破了景帝的心思,却还是恭敬地回道:“微臣不敢,皇上忧虑之事,微臣已然了解。”

顾焉想要兵。

景帝担忧西疆生乱,不得不给。

但又怕顾焉会拥兵自重。

按说军权一事,景帝应同林夙商讨。

他没召林夙进宫,而是召他入宫,便又是对他的一番试探。

顾粲建议景帝,增派与凉州接壤的秦州和雍州的州郡兵,而秦雍两州的刺史则应换成景帝的亲信。这样,假使西疆真的生事,顾焉也可随时向秦雍两州的刺史借兵。

而州郡兵的管辖权,还是归中央、也就是景帝所有。

虽说豫州的兵员人数最多,但豫州和洛都所在的司州是整个大邺疆土的腹地,那处的兵力不可随意调遣。

如此,顾粲虽没向景帝直言顾焉与林夙的关系交好,不可将牙门军派往秦雍两州,但却换了一种方式,将林夙同此事撇清。

顾粲回想着在祈宣殿发生之事,见林纨和丫鬟们站在曲桥处等着他,适才还有些凝重的面容登时放松了下来。

他走到林纨身侧后,牵着她进了寝房。

林纨最记挂着,还是顾粲的伤势。

她小心地将他手上的绷带拆开,顾粲的掌心伤得不轻,血并未完全凝住,林纨又细致地为他上了些止血的药粉。

顾粲似是对手上的疼痛浑然不觉,连眼都未眨一下。

他看着林纨细心的模样,长臂一伸,想将她抱在怀中索取些香吻。

林纨还没为他缠好绷带,见他不大老实,有些不悦地制止了他:“子烨,你别闹了,你伤还没好,别乱动了。”

顾粲见眼前小人儿那秀气的眉目微凝,却不顾伤势,继续要用那只伤手环住她的纤腰。

林纨见状心中一急。

她的声音似怒含嗔:“子烨~”

那一声子烨唤的是又娇又柔。

最要命的是这娇声还含了几丝的嗔意。

顾粲被林纨唤得心痒痒的。

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他用完好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处,故作无奈道:“为夫的伤处太疼了,纨纨也不知体恤一下为夫。”

林纨听后,抬眸看了看顾粲的神色。

他眸中含笑,一点也不像疼的模样。

但他既然说自己疼了,林纨还是心疼得很。

是了,这么深的伤口,哪有不痛的呢?

林纨声音变柔了几分:“那我给你呼一呼,呼一呼就不疼了?”

顾粲不解地问:“什么叫呼一呼?”

林纨对着他的伤口小心地吹着气,回道:“就像这样,吹一吹就不疼了,我小时若是伤了,我娘都是这般对我的。”

说完后,林纨专注地为顾粲呼一呼。

她的气息清浅,有些微凉,一丝一缕地吹拂到他的伤处。

美人在暖黄的烛火下,肌肤是愈发地凝白。

顾粲眸色微深地欣赏着她。

他两世也只有过林纨一个女人,自是不清楚自己对女人的口味,只知道林纨是纤弱娇柔的。

这样的女子最惹人怜爱,也会让男人心生摧|残的恶|念。但他喜欢林纨,也就自然而然地喜欢她身上那种柔弱无依的气质。

看着林纨做此举,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干涩了几分,再度开口时,嗓音已经变得微哑:“为夫并不想让你这样体恤。”

林纨听后,停下了为顾粲的伤口吹气。

见药粉已经在伤处起了些作用,她便趁顾粲还安分时,迅速地为他缠上了绷带,随即问道:“那你想让我怎样体恤你啊?”

顾粲勾了勾左手的食指,示意林纨靠近他。

林纨左右翻看着顾粲手上的绷带,见其无恙后,方才凑近了他。

顾粲附在她的耳侧小声说了些什么。

林纨听后,面色一红。

这种事怎么能女子为上?

她故作微恼,嗔怪道:“我不要,我也不会,你休想!”

顾粲笑意愈深:“为夫会教你的。”

初秋。

景帝在雍秦凉州增派了兵力后,突然改了邺朝的官制。

他登基后不久,曾改过一次官制。

废了相国一位,将相权分立为左相和右相。

这次改制,却增立了御史中丞一职。

这个职位有些微妙。

按前朝之制,御史大夫又称大司空,位列三公,掌监察谏议,位同副丞。

但这御史中丞,确算是御史大夫的属官,位同九卿,却不及三公。

顾粲原是廷尉,位居九卿。

现下,景帝又让他兼任了御史中丞一职,虽是中丞,但实际权力却与御史大夫相同,可弹劾百官。

顾粲却请辞了廷尉一职,交由其手下的奏谳掾代之。

景帝应允。

林纨想不通景帝背后的目的。

但是顾粲请辞廷尉一职,她心中是欢喜的,顾粲虽然年轻康健,但兼任两职确实是太累了。

这番调职,未升也未降。

顾粲下朝后也不必去廷尉所,而是直接便能回府。

林毓的忌日之前,林纨还同谢家表兄谢润见了一面。

她忆得,前世的太武四年秋,各州的收成都不好,洛都涌进了大量的难民。

林谢两家便可趁此,施粥赈灾,在百姓中搏个好声名。

这几日林纨一直在提前准备这些事。

谢润与顾粲的年岁相仿,却还未娶妻。

林纨与顾粲用晚食时,偶尔会提起谢润,但只要她一唤表兄,或是二哥哥,顾粲的面色就变得有些阴沉。

尤其是唤二哥哥时,顾粲眸中的阴气更重。

林纨不知顾粲到底因何生气。

谢润也已入朝为官,她暗觉可能是顾粲与谢润有了矛盾。

是日林纨归府后,顾粲已经下朝归来,正支颐于紫檀小案,浅寐着。

林纨见顾粲未解朝冠,睡颜清隽英俊。

他微垂着首,墨眉如锋,悬鼻高挺精致,薄唇轻抿着。

林纨走近了他,她半蹲在地,悄悄地看着他。

只觉得他的面容敛净,一丝瑕疵都没有。午后煦日下,隐约能看见他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顾粲的睫毛又浓又长,他闭着眼,睡得毫无防备。

好看极了。

怪不得那么多的洛都少女喜欢他。

林纨在心中这么想着。

见他仍睡着,她轻轻抬首,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

他清浅的鼻息与她的呼吸渐融。

林纨闭上了双目。

倏地,林纨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痒。

顾粲这时睁开了眼。

林纨一惊,刚要逃离此处,顾粲却抓住了她的手,声音略有些慵懒地问她:“偷亲完为夫,就要跑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二十红包

男主是个学痞类型的大懒比。

他是真的懒,不想被公事累死,只想达成目的,对权势没太多追求。

又傲又懒。

懒得当官,也不屑于当官(顾憨批的想法是,他最牛掰,但他懒得跟所有人牛掰)

他就想每天睡懒觉,还有跟女主aiai。

这一世是没办法,被逼的。

如果没什么复仇元素的话,顾憨批就是个闲散的懒世子。

当然因为他长得帅炸天,换种好听的说法就叫慵懒疏野。

这篇算是权臣文,他有一条不会太怎么写的事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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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赈灾二三事

《世子宠妻录(重生)》/妩梵

适才瞥见顾粲的睡颜, 林纨一时情难自禁。

没办法,这个男人的相貌实在是蛊惑人心,她这才一时失态。

林纨这番是百口莫辨, 却还是故作淡定地解释道:“我…我是不小心碰到你的,不算是偷亲。而且你刚刚才睁开眼, 想必是会错我的意图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好没好。”

小骗子。

顾粲的眸色微觑,拽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看着林纨躲闪的美目,低声问道:“为夫的伤不是一早便好了?纨纨变坏了, 竟还学会扯谎了。”

变坏、扯谎这两个字眼让林纨的长睫颤了几下。

在自己的夫君面前撒谎确实不好。

要怪就怪顾粲睡得太浅,刚亲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林纨在心中暗自责怪着顾粲。

顾粲却没有再多言。

他俯首衔住了那寸温甜,继续适才未尽之事。

温柔又浓绵。

窗外的落叶如蝶振翼般簌簌而落。

时辰尚早, 浓云却遮蔽了旭日, 天色渐阴。

夫妻二人静坐在罗汉床上,饮茶叙谈。

顾粲那日与顾焉在流云榭中的谈话林纨并不敢问,具体那番谈话能不能打消顾焉的叛心也未可知。

但自他回凉州后,林纨心中记挂的事暂放下了一件。

景帝将兵分派到秦雍两州,顾焉手中没有重兵, 就是想生叛,也全无办法。

而且几日前, 秦雍两州的刺史也换了景帝身侧的近臣,之前的两位刺史在景帝还未登基前便已经在任,同顾焉都算相熟。景帝许以那二刺史黄金白银数万,又在他们的故土置了豪宅, 让他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除却换了近臣,那二州领兵的都督、重要属官也都换了新人。

这番官员的大肆调动和任免, 为的就是防止顾焉同凉州周围的州郡勾结。

入秋后,林纨手中的事宜也陡然增多,除了父母双亲的忌日,她和宋氏柳芊芊等人还在城门外施粥赈了灾。为怕灾民生乱,赈灾时周遭站了不少的侍从。

这太武四年果然与前世一样,因着秋涝,各地的收成都不好。

林纨忆得,今年的灾祸只是个开始。

待到太武五年,那才真是颗粒无收,又逢上战事,各州乃至洛都的百姓皆是苦不堪言。

但是权贵世家的生活依旧如常,伽淮的酒楼和花楼依旧夜夜笙歌,奢靡无度。

洛都毕竟是天子脚下,一切的情况还能稍好。

林夙所在的豫州是军事重地,近年除了西疆,还有南部的宁交两州,都不大太平。

数万兵士的军粮万不能被断。

而司州境内的平阳郡、河东郡和广平郡受灾较重,大量的灾民都往洛都跑,想要入城谋条生路。

城门驻守的官兵拦住了大半,现下那些灾民都宿在城门外,景帝已经派人安置,却是治标不治本。

林纨的表兄谢润为朝中的司农中丞。

他为景帝献了良策,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既是因为涝灾而造成的歉收,那便重新修葺水利。

这些灾民也不能白吃朝廷的粮仓,要想吃饱饭,就要按照朝廷的分配,去各处涝灾严重的地界去修水利。可按工时领米粮和钱财,而且参与修葺水利的人户还可免除三到五年的税赋。

林纨想起谢润,刚要开口:“二……”

哥哥二字被她硬生生地憋回了肚中。

顾粲听不得她唤二哥哥。

林纨也不知道他究竟与谢润有什么矛盾。

她忆得,谢润前世并未做与农事相关的官职,而是做了朝中的少府。

谢容还在世时,每每回谢家归宁,林纨都会见上谢润几次。因着林纨的性子不算活泼,谢家的表妹和表弟的性子又都是活泼好动的,谢润见她性子喜静,那时很是照拂她。

重生后,林纨曾与谢润见过几面。

因着他是谢家最有前途的同辈,林纨总会与他讲些家族兴亡之事,谢润觉得这些话从他一个小姑娘口中讲出来,有些奇怪。

但谢润人如其名,温润敦厚,林纨讲的话,他都会细细听下。

林纨觉得,许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谢润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他这才做了司农中丞,而不是做管池泽之税和宫廷用度的少府。

窗外秋雨渐起,风声呼啸不止,天色骤阴。

丫鬟们提前在偏厅升好了熏炉,旷远松沉的广霍和雪松渐渐充盈于室,林纨穿得略有些单薄,但并未觉得寒冷。

顾粲见林纨欲言又止,边亲自为她斟茶,边问:“怎么了?”

林纨决意称谢润的官职。

——“谢中丞此番赈灾有功,颇得圣心。而且他先开了谢家的粮仓救济灾民,得了景帝的赞赏后,洛都的权贵便纷纷效仿,争相掏出自己的家底来捐钱捐物。但是受灾最重的河东郡,还是缺少赈灾的米粮。”

顾粲听到她改口唤谢润为谢中丞,略有些无奈地摇首淡哂。

元吉恰时进了偏厅,因着雨下得有些急,他身上淋了雨,却将那红木多宝食盒紧护在怀中。

林纨接过食盒后,唤元吉去熏炉旁烘烘身子,担心受凉。

元吉声音洪亮,笑着道:“多谢世子妃。”

林纨将食盒打开,见里面有栗子糕、金丝尝梅和香糖果子等吃食,眉头却是微蹙了蹙。

顾粲饮着茶,林纨问他:“你怎么又让元吉给我买这些东西了?现下闹着灾荒呢,我记得那些糕饼铺子都不开了。”

元吉不敢多在偏厅处多打扰,见林纨问顾粲,便开口回道:“是关了一些铺子,但还有铺子在卖这些,只是供应的量少了些,要价高了些而已。”

顾粲放下手中茶盏,静默地看着妻子姣好的侧颜,并没有细听她和元吉的对话,只觉得她这几日瘦了许多。

他好不容易给她喂得稍稍胖了些,几日的功夫,她却又成了这副纤瘦模样。

虽说该胖的地方还是胖的,但是再瘦,身子就该不康健了。

林纨看向元吉:“要价高了些?比平日高了多少?”

元吉看了顾粲一眼,见顾粲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便回道:“今日买这些果子用的银钱,大抵是之前的十倍。”

“十倍?”

“回世子妃,是十倍,但世子说您既喜欢这些,便让小的不必在乎价钱。”

元吉退下后,林纨有些无奈地将食盒盖好,她将它随意放在了罗汉床的某处。

她微微抬首,眉目略有些凝重。

顾粲伸臂,将那食盒拿到了身前,将里面的碟子依次摆到了紫檀小案上,边示意林纨用些,边道:“每逢灾事,那些商户总是会哄抬市价的。”

林纨用手轻托着香腮,随意拿了块儿栗子糕,又意兴阑珊地将其放回了盘碟中,“听谢中丞说,这河东郡也是如此,米价陡升,老百姓都买不起米了。而且不光是买不起,那处还缺米粮,国库那些哪够赈灾的,倒是那些商户们的手中,都有着近数十顷的米仓。但他们非但不将它们拿出来赈灾,也不愿再在河东郡卖粮,都要往别的郡跑。”

顾粲神色淡然:“你表兄今日下朝时,同我说过此事。”

他二人既是今日还说上了话,那便应该没什么矛盾。

林纨的担忧放下了大半,捻起了盘子中的一颗金丝尝梅,将其放入了口中。

这梅子制得有些过酸,林纨微眯起了眼,用茶水将嘴里的酸味压了下去。

顾粲看着她眯眼的小模样,笑意愈深。

林纨觉得嘴中的酸意褪了些,便又问他:“那你与我表兄说些什么了?”

顾粲侧首看了看窗外的雨势,眸色却不如外面的阴雨,反倒是难得的澄澈,他没直接回复林纨的话,反而回道:“其实河东郡的米价高,倒是件好事。”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与她玩笑。

林纨不解:“百姓买不起米,为何是好事呢?”

顾粲从罗汉床处起身,身姿挺拔地站于地面,反问林纨道:“那些个商户只做有利可图之事,若是你表兄能派人在各州郡散播流言,让那些商户觉得,官府会高价买下那些米粮。如此,纨纨可有想过,河东郡会变得如何?”

林纨微作沉吟,思忖了片刻后,回道:“若是官府说要高价买米,那些个商户便会觉得有利可图,就算是逢上灾,他们为了狠赚一笔,也会来河东郡开粮铺。”

顾粲颔首:“没错,他们都会来河东郡开粮铺。”

见林纨还是不解,顾粲随手拿起案上的一颗香糖果子,又道:“这果子就算不是逢灾,元吉也要在铺子前面排上数个时辰才能给你买到。而且有时就是排了,也买不到。但是馒头就不一样了,你若想吃馒头,元吉随时都能给你买去。而且这买一小碟果子所用的银钱,能买两屉馒头,你说这又是为何?”

说罢,顾粲将那颗香糖果子塞进了林纨的嘴里。

林纨含着香甜的果子,觉得顾粲行为举止就像是在哄小孩,她略有些不悦,却还是回道:“那是因为果子少,馒头多,所以果子才卖的贵,馒头才卖的价贱。”

伽淮坊市中,许多糕点铺子的师傅都是上了年纪的。

做这些点心时,都是几日才做一次,所以这些点心和糕点并不好买。

顾粲已不再言语。

林纨渐渐明白了顾粲的话意。

如果河东郡的粮铺突然多了起来,那米的市价自然而然就降了下来,普通的百姓也就能买得起米,朝廷赈灾的负担自然而然地就能被减轻。

林纨刚要唤小厮去谢家跑一趟,她准备将此计写成信给谢润过目。

顾粲却拦住了她:“我已与你表兄说了此事,他应是已经将此计呈给皇上了,你不必再差人去寻他了。”

林纨微微垂眸:“我还以为你与我表兄有龃龉了呢。”

顾粲无奈:“哪会有什么龃龉……只是过段时日,我要常住在谏院,不能时常归府。你母亲的忌日我不能陪你,只能让你谢家表兄来帮你。”

林纨瞧见顾粲的神情略有些愧疚,忙劝慰他道:“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我自从嫁给你后,身子好了许多,就不麻烦我二哥哥了。”

顾粲听到林纨又唤谢润为二哥哥,神色还是微微一变。

见顾粲面色微沉,林纨刚要开口询问,这番,他却明令禁止道:“日后不许唤他二哥哥,只许称他为表兄。”

林纨属实不解,语气微怯地问:“为什么唤不得他一声哥哥?”

顾粲的眸色冷沉了几分,没再言语。

每逢深秋,谢容的忌日一过,林纨就会大病一场。

这一月间,林纨过于忙碌,又加上前日淋雨受了凉,终是病倒在床。

元吉想着去台谏将顾粲叫回府上,林纨却用仅存的气力制止了他。

林纨每每生病时,自己都厌恶自己。

哪个男子在外忙着公事,会希望自己家中的病妇唤他回去?

林纨希望顾粲回来前,她的病情能有所好转,至少待他回来后,瞧见她时,能不感到厌烦。

但接连几日,她都是高热数日不退,躺在床上似是随时都要断气。

她病是常事,每年大病小病的,都要得上个数回。

她本以为自己的身子能如夏日那样,虽然弱些,至少不会得什么病。但逢上秋日,却还是躲不掉这病神。

林纨心中愈是懊恼,这病就愈是好不了。

白日里睡得昏沉,入了夜又因着发热头痛,怎样都睡不下。

最要命的是,枕边人不在身侧。

每到夜色深沉时,林纨都怕自己一觉睡过去,第二日便醒不过来,成了一缕幽魂。

是夜。

林纨的双眼因为头痛,怎样都睁不开。

半梦半醒间,她觉出了心中日也想,梦也想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他躺在了她的身侧,微微扶额,像是也有些疲倦。

林纨觉得是自己在做梦,却还是用双臂环住了他。

男人摸了摸她的螓首,语气关切地问:“额头怎么这么烫?”

他身上的气息清浅,带着秋日草木的寒凉。

他声音也很真实,林纨试探地轻唤了声:“子烨,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顾粲将身侧虚弱无力的小人儿往怀里拥了拥,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回道:“我回来了,回来陪着你了。”

头痛欲裂,林纨尝试着睁开双目,却还是睁不开。

她本想关切顾粲几句,问问他这几日在台谏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吃好,可有睡好?

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低柔的哭音。

她伏在顾粲的肩头,小声地哭了出来。

真是个小可怜。

顾粲心中一慌,有些无措,妻子这几日生了病,他却对此毫不知情,只能低声哄道:“怎么哭了,是埋怨为夫没早些回来陪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三十红包

古代表兄和表妹的关系比较一言难尽,这是男主在意的点。

而且叫哥哥(嘿嘿嘿)

今晚调作息,不熬夜码字,明天早上有可能会有个加更,通勤时间坐地铁或公交的可以翻开晋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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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一更(晋江独发)

《世子宠妻录(重生)》/妩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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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纨的喉咙因着发热也如火灼,她想再与顾粲随意讲些什么,刚要出口的一句话却因泣被哽了回去。

她又觉得顾粲一回来, 她便开始哭,实在是过于娇气, 便硬生生地将泪憋了回去。

林纨仍伏在顾粲的肩头处,却是一言不发,这番竟是连泣声都没有了。

顾粲心中更是慌乱,忙扬声唤屋外的下人。

林纨怕自己夜中会出事, 顾粲没回来前,便唤香芸守在了四柱床处,若是夜里口渴或是实在难受, 她可立即唤香芸去端水或是去唤郎中。

顾粲回来后, 香芸就和其他的守夜丫鬟们知趣地站在屋外,迎着月色开始打瞌睡。

香芸刚一阖目,就听见主子略带焦急地唤她进来,她和其他的守夜丫鬟们走进寝房时,已是满室辉光。

顾粲静站在床处, 沉声命道:“去寻医师。”

香芸立即应是。

她悄悄瞥了眼闭目躺着的林纨后,正欲飞快地带着银钱, 连夜去府外最近的医馆去寻医师。

林纨艰难地从床上起身,声音微哑地唤住了香芸:“……不必出府,帮我拿些水来便好。”

香芸站在原地,不知该听谁的命令。

林纨闭目扶了扶额, 似是几欲晕厥,顾粲忙坐在床处让她靠在他的怀中。

他轻声问道:“怎么不去请医师?”

林纨艰难地掀眸。

她往香芸的方向看了一眼,复又颦眉阖上了双目。

随即摇首, 忍着咽喉的疼痛回顾粲道:“医师来看过多回,也开了药,就是我一到夜中发热就会严重,不碍事的。”

顾粲听后挥退了下人。

林纨心中却起了疑——

香芸是她的贴身丫鬟,就算是她嫁到了世子府,顾粲虽也算是她的主子。但若要是两个主子有了分歧,她最应该听从的,还是她的命令。

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

林纨无力地靠在顾粲的怀中,她觉得许是自己多思多虑了,毕竟顾粲其人的气质比较冷峻阴郁,小丫鬟们年纪小怕他些倒也正常。

这几日顾粲不在,香芸和卫槿还说她们在府中轻松了不少,不如以前那样压抑。

香芸很快端来了温水,顾粲小心地喂着林纨饮下,边问她:“好些了吗?”

林纨点了点头,随即很是依赖地环住了他,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顾粲失笑,不解地问:“你刚才为何要哭?身子不舒服?”

林纨有些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想不到,今世的她又陷入如此的境地。

她竟是要比前世,还要更依赖顾粲。

她太想他,太离不开他了。

若要顾粲对她的感情生变,她是不是又要陷入绝境中?

伴随着恐慌和头痛,林纨小声地开口问道:“我总是生病,你会嫌弃我吗?你会因为我总是病恹恹的,而厌弃我吗?”

前世的那个男人也如他这般细心地照顾她。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对他说,她除了生病什么都不会。

顾粲眸色微郁。

他知道林纨定是想起了前世的种种。

他那时着实不该拿她的身体和病来激她。

顾粲强自扯出一丝苦笑,他将怀中的柔弱小人儿推开,看着她微红的脸,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不会嫌弃的,自古就有人喜欢病美人,在为夫心中,纨纨就像西子郑旦,颦眉捧心都是美极。”

林纨听到他如此说,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病美人?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

其实林纨想说的是油嘴滑舌,但又怕顾粲会不悦,还是将这四个字生生地憋回了心中。

顾粲见她笑,心中也是微微释然。

他声音清朗了许多,继续道:“外面的百姓都是这般夸你的,说你是姮娥再世,说你比仙子还要美,只是不该嫁给我而已。因为我是索命的阎罗,你嫁给我,就如仙子落入了魔窟。”

林纨的头虽痛,但听完顾粲的这句话,笑意还是禁不住蔓上了颊边的梨靥。

除了云雨时,顾粲几乎不夸她长得美。

哪个女子会不喜欢来自爱人的赞赏呢?

不过百姓对顾粲的风评一贯不好,林纨很在意这件事,她前世因着嫁了顾粲,民间女子总是传她长得貌寝。

风评于男子还是女子而言,都很重要。

林纨小声问道:“但他们总说你是阎罗,你不在意吗?”

顾粲拥着她重新躺在了床上,他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不在意。”

他确实是不在意什么名声什么风评,但多数人都会在意。林纨前世死前,还遭受了那些刁民恶毒的咒骂。

林纨那般良善柔弱的人死的那么惨,她上官鸾倒好,享着大邺第一美人的盛名,被百姓称赞万分,在承初宫尽享着容华和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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