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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间兵器真的很…… (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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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黑巴克的水军又找准了一个有杀伤性的新角度。

原来,危衡在发布会当天穿了一双特殊的皮鞋——这皮鞋是用赤脊虫的壳子做成的。

赤脊虫,顾名思义,是虫族的一个种类。这种虫族的体型较小,外形与地球上的虫类相似,体表有一道赤色的脊纹,因而被称为赤脊虫。它们具有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主要以太空中的碎屑和空间残留物为食。因此,它们的躯壳极其强大,可以抵御太空辐射和低温,使它们可以在太

空中进行长时间的漫游。

普罗大众对虫族所知甚少,而赤脊虫能为人所知,主要因为它的躯壳能做成鞋子和装甲。不少有财力游历太空的富人都会带一双赤脊虫皮鞋回地球作为纪念品。

赤脊虫皮鞋的代购行业也颇为发达,不少地球人都以拥有一双这样的皮鞋为荣。这也引起了地球上动物保护者的关注。动物保护者反对使用赤脊虫皮,谴责把人类的恶性带到外太空。即便是虫族,也有动物权益,尤其是虫族几乎能被确认是智慧生命。人类拿虫族的躯壳做鞋子,是极为残忍的不人道的举动,这种行为应该得到最严厉的谴责。

而危衡身为公众人物,更不应该穿赤脊虫皮鞋。

无论是军部还是危衡都没想到一双皮鞋会酝酿这么大的风波。

事实上,太空军几乎人手一双赤脊虫皮鞋。倒不是因为这种皮鞋很漂亮很奢侈,而是因为赤脊虫数量庞大,容易获得。如果要制作像赤脊虫躯壳那样既轻便又能抵御太空辐射的材料,那是非常浪费钱和时间的。相比之下,使用赤脊虫躯壳来做护具以及鞋履就很经济实惠。所以部队里大家都习惯了穿这个,并没有想那么多。

而且,部队基本确定虫族除了虫母之外,都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那么,赤脊虫自然也算不上智慧生命,拿它的躯壳做鞋子似乎也不存在人道主义的问题。

事实上,直播的时候镜头基本上没拍到危衡的脚。这个皮鞋能引出风波,也是有黑巴克的水军团队炒作的功劳。

在这场争议中,危衡的声誉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和谐社会组织和动物保护组织都对危衡发起了抗议。和谐社会组织认为危衡的行为有违和谐社会的价值观,对人类和虫族都不尊重。动物保护组织则认为危衡的使用赤脊虫皮鞋行为是对虫族智慧生命权益的践踏,是对虫族的一种不人道的行为。

危衡处于风口浪尖,便也不太出门了。

和以前不一样,现在全球都知道危衡长什么样子了。他再也不能随意地逛街。

危衡和云辰在罗莎庄园里大眼瞪小眼,真是无聊得很。

这天,云辰和危衡在庄园里转了几圈,发现除了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云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危衡:“怎么办?我们在这儿无聊得很。”

危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像是一个小学生被老师批评了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奥斯汀从别墅里出来了,看到两人无聊的样子,便提议道:“要不在我们家开个派对?”

听到这个提议,云辰连连摇头:“还开派对?上次开派对都给我开出阴影了!咱们还是低调做人吧!”

奥斯汀摇头说:“不是,上次那是黑巴克有意设的陷阱,而且我们也不是主人家,参加的什么人都有。但这次是我们自己办的,只请熟人,怎么能一样呢?”

说着,奥斯汀眸光闪闪的,似乎十分期待。

云辰看了一眼危衡,问:“你有熟人可以邀请来参加派对吗?”

危衡想了想,答:“黑熊应该可以。”

云辰听到黑熊,眉开眼笑:“他看起来倒像是会爱热闹的人。”

危衡又道:“黑熊是改造人jūn_rén。”说着,危衡问奥斯汀:“不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是否会介意?”

奥斯汀摇头:“怎么会呢?我们都很欢迎改造人jūn_rén的。”

云辰沉吟道:这个罗莎玫瑰家族还真奇怪。显然,金玫瑰这边十分亲近改造人。前几天云辰还听到金玫瑰联合几个家族打算给危衡建一个纪念雕像,被危衡拒绝了。至于银玫瑰,倒是另一个极端,不惜和军部对着干,也要给危衡找不痛快。

奥斯汀双手合掌,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笑盈盈对云辰说:“说起来,我好几个朋友都在和改造人相亲,还有已经谈婚论嫁的。相信他们有很多话要请教你!”

云辰脸上立即浮现尴尬之色:“这……我可没什么可以教他们的……”

他和危衡其实就是假结婚,多说两句说不定就露馅了。

没过几天,云辰、危衡和奥斯汀等人准备的派对如期举行。当晚,停机坪上降落了一架军用飞船,黑熊随着这架飞船来到了罗莎庄园。

云辰和危衡早早就来到了停机坪,等待着黑熊的到来。当他们看到黑熊出现在停机坪时,云辰立即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黑熊跟云辰说了声“嫂子好”,云辰一下愣住。

黑熊倒没在意云辰的反应,又爽朗地说:“要不是头儿和嫂子喊我,我真不乐意和那些劳什子贵族混在一块儿办什么派对!”

危衡淡淡说:“那你可以走。”

黑熊:……………………

黑熊并无准时到达,因此他们说话的时候,庄园的派对已经开始了。

派对现场设在庄园的玻璃房,玻璃做的外墙,视野通透,光照充足,内部空间采用大胆折线设计,彰显不俗的品位。在玻璃房的中央,放着一张充满现代感的大型圆形餐桌,餐桌上铺着雪白的餐巾,摆满了各种美食和红酒。周围则是舒适的沙发和椅子,墙上装饰着奥斯汀收集的各种古董和艺术品,营造出优雅的氛围。

在客人中,有几位身着华丽晚礼服的女士,笑容妩媚,风情万种,让人不禁为之心动。还有几位英俊挺拔的男士,一副精英气质,显然是高档社交场合的常客。

当黑熊、云辰和危衡进入派对现场时,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他们身上。原本三三两两聊天的客人们,现在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三个人。他们的出现仿佛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带来了些许的惊喜和好奇。不少人对着危衡和黑熊投来热切的目光,好像想要更加了解这两位神秘的“人间兵器”。

他们看危衡的目光带着新奇、好奇、探究和些许畏惧。他们就像是在草原上坐着越野车的游客,看到车外走过两只老虎。他们心里极想雀跃地近距离观赏,却也不敢打开钢化玻璃窗把脆弱的脑袋探出去,便只一双眼乌溜溜的转动,折射出三分好奇两分雀跃五分小心畏惧。

奥斯汀却是不怕的,他从大理石楼梯上跑下来,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鞋底叩得奶油白的复古瓷砖铛铛铛的响,像是猫挂脖子的铃在响叮当。

“你们来晚了。”奥斯汀语气又是欢喜又是责怪。其实他的意思是“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看到你们到来,我很高兴”。

但奥斯汀说出口的却是“你们来晚了”,还带几分少爷脾气的嗔怪,听在云辰和危衡的耳里倒没什么,只是人如其名脾气大的黑熊把这当成怪责,心里就十分不高兴。

“晚了就晚了。”黑熊语气有点儿冲,“能来就是给你脸了。”

奥斯汀哪里受过这种气?他皱起眉,盯着黑熊的脸,问道:“你谁呀?”语气也是相当不善。

黑熊冷笑一声:“我是你爹!”

奥斯汀也冷笑:“我爹是个鸭子,死好久了。”

奥斯汀这话反把黑熊噎着了,半尴不尬地转眼看了看危衡,仿佛在问“老大,怎么办?”

危衡却也不是那种高情商会圆场的角色,便点头道:“那么说,你的确不是他爹。”

黑熊:……

看着场面变得这么奇怪,云辰只好自觉充当圆场的角色,笑着说:“这是黑熊副将。他最爱开玩笑了,跟你闹着玩儿呢。”

奥斯汀听了这话,也没计较,不知道是真当玩笑,还是知道黑熊的身份后就不计较了。他说:“原来是改造人啊,那没事儿了。”

黑熊耸耸肩,并没搭理他。

黑熊径自走开,没有理会奥斯汀。奥斯汀嘀咕道:“这人好没有礼貌……”

危衡耳聪目明,当然听得见奥斯汀这小声嘀咕。但向来信奉沉默是金的危衡并没有回应,这是和云辰一并跟着黑熊走开。

黑熊自顾自地在沙发上摊开手坐下,危衡和云辰也在他旁边落座。黑熊托着腮,跟危衡说:“刚刚和我们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达西·什么狗东西·罗莎的兄弟,对吗?”

“是的。”危衡点头。

黑熊只道:“他们这一家子都是这样,长得好看,里头却是坏的。”

云辰只说:“你怎么看得出他里头是坏的?”

黑熊提了提嘴角,说:“这些富家子弟,还能有好的?”

云辰又笑道:“不过你却承认他长得好看。”

黑熊噎了一下,道:“这也不能不承认啊!”

云辰噗嗤笑了,便转头对危衡说:“你觉得呢?”

危衡答道:“我不了解。”

云辰想了想,说:“你不了解奥斯汀的内在,但也能看到外貌吧?你觉得他好看吗?”

这话说完,云辰自己都诧异,他为什么会问危衡是否觉得奥斯汀好看呢?

奥斯汀长得好看,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就连黑熊先入为主地讨厌奥斯汀,都不得不承认奥斯汀皮相好。那危衡这种客观冷静的人更不会否认这种事实才是。

然而,云辰偏偏要问这么一个问题,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危衡却答道:“我不懂得分辨美丑。”

云辰讶异道:“你是脸盲?”

危衡摇头:“不,我能分辨每个人的脸部特征,并牢牢记住。”

“那你怎么会不懂得分辨美丑呢?”云辰追问道。

危衡说道:“美丑是一种主观的评价,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同。而我只能看到事物的客观特征和属性,无法进行主观评价。”说着,危衡顿了顿,进一步解释,“我没有接受过任何关于美学的训练。”

“这还需要训练么……”云辰低声说,“其实对于美的欣赏是很自发的东西。比如说,你看到他的脸是否觉得愉悦?”

“觉得愉悦就是美吗?”危衡问道。

云辰歪了歪脑袋:“可以这么说吧……”

危衡便道:“那你就是美。”

云辰一下脸变得又红又热,舌头打结,不知该说什么。

危衡继续说:“除你以外,没有人是美的。”

云辰根本没反应过来,倒是这时候黑熊猛地站起来,满脸震惊:妈的,我的冷酷老大还真的变成了老婆狗!

“真是肉麻死了。”黑熊没好气地喷了一句,便转身走出客厅,到外面的草坪上透气。

玻璃房外的草坪也装置精美。绿油油的草地上悬挂着明亮的银色晶体,把整个草坪都点缀得熠熠生辉。银色的晶体随着风的吹拂,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令人心旷神怡。悬挂晶体的银色柱子高低起伏错落有致,把整个草坪照亮,创造出一片仙境般的美景。

黑熊环视四周,嘀咕一声:这个奥斯汀可真会享受。

奥斯汀注意到黑熊离开了会客室,正在玻璃墙外的草坪上透气。作为宴会主人,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义务照顾到每个宾客的,因此,他便走出玻璃门,来到黑熊跟前。他问道:“你怎么在外面,不在里面坐坐?”

黑熊本来就因为达西的缘故而不喜欢奥斯汀。现在又正没好脾气,他一脸烦躁地说:“没你的事,走开。”

奥斯汀不解地说:“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却这么回我?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黑熊冷笑道:“对,我们这些改造人就是没有家教的,很奇怪吗?”

听到这话,奥斯汀脸上惊讶不已,又同情地说:“对哦,你没爹生没娘养也怪可怜的。”

黑熊一下就火大说:“你是不是想吃我一拳?”说着,他挥舞自己的拳头。

奥斯汀盯着黑熊那砂煲大的拳头,说:“当然不想。”

看着奥斯汀一本正经研究自己拳头的样子,黑熊倒是哭笑不得,挥了挥蒲扇大的巴掌,说:“那还不快滚!不怕我揍你!”

奥斯汀道:“那倒不怕。”

黑熊却疑惑起来:“为什么不怕?”

奥斯汀笑了笑:“该是你怕吧?”

这话说得,黑熊刚刚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了:“我怕什么?”

“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的体格身姿,”奥斯汀笃定地说,“你一巴掌下来,难道不怕直接把我打死了?”

黑熊:……格老子的,还真的怕。

看着奥斯汀这小胳膊小腿儿细皮嫩肉小脸蛋儿,黑熊那砂煲大的拳头还真的不敢轻易砸上去。

奥斯汀仔细打量黑熊,问道:“你到底是在气什么?难道是我得罪了你?”

黑熊闻言好笑:“我本来就对你们这种人没有什么好感。”

“这有什么的?我对你也没有好感,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过看在你没爹生没娘养没家教的情况下,本少爷就原谅你吧。”奥斯汀嘴里说着这么无礼的话,眼神却清澈得像山泉一样。

黑熊:……果然还是很想打他。

奥斯汀伸手拉黑熊的胳膊——这把黑熊吓了一跳:实不相瞒,他还是第一次被纯人类这么亲近地接触,而且还是一个贵族纯人类。

奥斯汀似乎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问题,只一边拉着他一边说:“快进去吧,所有人都看着你呢。”

黑熊这才留意到室内大部分人都有意无意地瞥向这一边,隔着玻璃墙观察自己。当然,更多人是在意奥斯汀搭在黑熊胳膊上的那只手。

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罗莎家最漂亮的玫瑰该不会看上那头黑熊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每个家族都有公子小姐和人间兵器联姻的。”

“也是,说起来,搭不上危衡,能搭上黑熊,也算不错了。”

……

黑熊的听觉发达,把这些嘀咕全都听进去了。他脸色古怪地看着奥斯汀:“你该不会想嫁给我吧?”

奥斯汀一脸震惊加不悦:“你是真的很没有教养。”

黑熊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人家就拉了一下他的手他就联想到结婚了,怎么看有问题的人都是他本人。

黑熊尴尬地说:“当我没说。”说着,打量了一下奥斯汀的脸色,黑熊又别扭地道歉:“不好意思。”

听到黑熊的道歉,奥斯汀脸色不变:“你不用亡羊补牢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没有教养的事实。”

黑熊:……果然还是很想打死他。

奥斯汀也不想继续和黑熊聊天,松开了拉着黑熊的手,转身就跑去云辰身边,再不理会黑熊了。黑熊也不想呆在这儿听这些风言风语,趁着别人不注意,他跟危衡打声招呼就提前离席了。

这边,云辰被几个即将和人间兵器结婚的公子和小姐拉在一边聊小天。他们还不让危衡加入他们的谈话,因为,危衡只能木然坐在另一个角落的沙发上。

虽然罗莎夫人要求奥斯汀和危衡打好关系,但奥斯汀却觉得危衡真是铁板一块,油盐不进,倒是云辰还比较好聊。奥斯汀便走到云辰这边,笑眯眯问:“你们在聊什么?”

其实想也知道他们聊的内容是什么,大体就是跟云辰取经如何好好和人间兵器丈夫相处。

“听说云先生和危元帅是本来就认识的,自由恋爱结婚的。”他们羡慕地说,“那可真好啊。我们都是相亲认识的……”

云辰有点儿尴尬,因为事实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浪漫。然而,保密协议和五千万封口费让他守口如瓶。他只得装作一脸幸福地微笑,并客气地说:“相亲也很好啊。像你们这么优秀的人,一定能和对象和睦相处的。”

几个人笑笑,也客气几句。

也有一个人问奥斯汀:“你们几个兄弟姊妹之中好像还没有人定下来呢。到底是谁会和人间兵器结婚呢?看起来,会不会是你?”

奥斯汀闻言夸张摇头:“我还小呢。”

几个人都笑:“我们和你不是一样的年纪吗?”

奥斯汀却道:“是吗?完全看不出来。从长相看的话,我应该比你们都小好几岁吧。”

虽然说得是实话,但这几个人都被奥斯汀噎住,笑容僵硬。但他们似乎对奥斯汀的低情商发言是习以为常了,也没有一个人表示反感。或许是迫于罗莎家族的显赫,也可能是因为不想和奥斯汀这种不太聪明的人计较。

有一个大胆儿的冒头问云辰:“那你们的夫妻生活……”

另一个人忙摁住他:“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问这么唐突的问题?”

“这有什么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大胆的公子笑着说,“而且,这种分享在网络上也有很多啊!别说你们都没看过!”

这话让众人无法反驳。

奥斯汀也不觉得这话题有什么问题,还点头附和:“对,我听说人间兵器因为身体构造的区别需求特别旺盛,一天不要浑身难受得洗一个小时冷水澡灭火!还有的发起情来要电击自己才能冷静下来!这是不是真的?”

听了这话,云辰震惊不已:……奥斯汀,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看《人间兵器真的很大》这种垃圾网文!

第28萌萌登场

大家听到奥斯汀的话,心理活动也跟云辰差不多:啊,原来罗莎家的玫瑰看这种电子垃圾文学呀,那我就放心了。

与此同时,他们又把好奇的目光往云辰身上瞄,似乎想征求一个官方答案。因为云辰没有说话,大家也不好直接问,便试探说:“这应该是夸张的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对吧,云先生?”

云辰愣了一下,说:“那个……文学作品嘛……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大家闻言眼睛发直:“源于生活?源于生活怎么理解啊,云先生,可不可以详细说说。”

众人看他的目光仿佛求知若渴的小学生,好奇的眼神像一眨一眨亮晶晶的小星星,搞得云辰都招架不住了。他实在不知道正确答案,想说自己和大家一样都是普通读者,没有超能版x生活。他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试图解释道:“嗯……就是说,有些小说或者电影等艺术作品会从我们生活中吸取灵感,再加入一些想象或者艺术手法,来表达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说情感、思想、文化等等。”

众人听了之后,点头表示理解。其中有个女生突然开口:“云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作品太过夸张,不符合实际呢?”

云辰特别尴尬地愣在那里。

这反应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害羞了,有问题了。推己及人,想到自己即将和人间兵器结婚,便一个个的菊花一紧。唯独奥斯汀是看热闹的,神情轻松,还呵呵笑着揶揄别人:“那你们可真是有福气啊!”

大家便瞄着奥斯汀,心里咒骂: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不过,大家也不敢把真心话对奥斯汀说出口,一来是不敢得罪罗莎家,二来也是怕奥斯汀的脾气。他们却看云辰虽然是元帅夫人,但自然流露出一种小市民的谨慎小心和文明人的客气礼貌。这在他们眼里就是软柿子的标志。

他们便故意跟奥斯汀说:“对了,麦克好像找你有话说。”

奥斯汀皱了皱眉,好奇麦克找他什么事,便先走开了。

看见奥斯汀走了,这几个人便肆无忌惮地围着云辰揶揄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跟我们说说?是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了?你今天跟我们说,我们明儿也跟你说的呀!……”

听得他们七嘴八舌的,云辰倒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像是老张那种阴阳怪气充满敌意的人,或是小时候胖子同学那种霸凌者,他还是知道可以直接怼回去。但这些人要说有敌意也不是,偏偏作出让他不舒服的举动,问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脸上却一片热情,笑容也很友善,这就让云辰有些困惑了。

众人见云辰一脸尴尬,更是兴致盎然,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有人用调侃的口吻问他:“你是不是还打算和人间兵器婚后在月球上建立一个爱情公寓啊?”还有人直接调侃他:“你要是再不给我们交待,我们可要去问问你那位人间兵器了。”

里头一个棕色卷发的男子直接玩笑道:“你的皮肤看起来挺好的,应该是被雨露滋润得很充足吧!”

云辰感觉到众人的话语已经不再是友善的调侃,而是带有嘲讽和敌意的攻击。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一声:“你的皮肤也很好啊,是谁滋润你了?”

那人愣了一下,其他几个跟着起哄的也跟着怔住了,好像想象不到云辰居然会回怼一样。那棕色卷发青年很快反应过来,便笑道:“开玩笑,有什么?你可能少出来社交,不知道我们的规矩。”

云辰道:“问别人房事的规矩吗?方便问一下你们家是开妓院的吗?”

那棕色卷发青年脸色微变,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呢?我们只是和你说说私房话,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啊,为什么要诋毁我的人格?还把我们家都牵扯上了?”说到这句的时候,他居然双眼泛泪,嘤嘤嘤地哭出来了。

这个哭包脸颊通红,眼泪汪汪的滑落,有如滔滔江水,嘴里还委屈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话会让你这么生气!我跟你道歉吧……呜呜呜……求你不要这么说我……”

这下压力来到了云辰这边。

云辰到底是一个体面人,看到对面的人哭了,猛烈的炮火也哑火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众人却从云辰的反应里找到了破绽,发现云辰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所以他们便抓住机会继续施加压力:

“你看看你,一点风度都没有!”青年的朋友帮腔着说道,“我们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你却说那种不可描述的话,太让人伤心了。”

“对啊对啊,云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呢?”一旁的女生也跟着抱怨,“我们是来交朋友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呢?”

云辰有些尴尬,却没好气道:“难道不是你们先说过分的话?”

“过分?”那个棕色卷发青年又哭了起来,“我们哪里说错了吗?我们只是想了解你一下嘛。”

“我知道,但是……”云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那个话题有些敏感,我不太想讨论。”

“你看你看,又开始推脱了!”女生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合群呢?”

“是啊是啊,云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身份不够?”另一个男生也加入了进来,“你觉得我们没资格跟你说话是吧?”

云辰有些无奈地摇头,发现这几个人真的很烦人,正想转头就走。

“你不想讨论私房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呢?你要是说你不想说,我们肯定就不问了啊!”那个棕色卷发青年又哭又骂,“你却直接侮辱我和我的家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话弄得云辰一时愣住,居然无从应对。这种场面让他有些尴尬,也有些荒唐。

这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刺破了热闹的气氛:“请你们安静。”

几个人循声望去,发现危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云辰身边了。

云辰也很吃惊:危衡走路真的是没有声音的。

危衡像一根笔直的柱子那样竖立在云辰身边,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全和稳定。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冰雕一样冷酷无情。众人被他的气势压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危衡沉声说道:“你们故意让我老婆难堪的吗?”

这句话十分直接,直接得像一记耳光扇在众人的脸上。这些少爷小姐们似乎都不习惯这么直接刚强的沟通方式,一个个呆若木鸡。尤其是那个哭包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听到危衡的话,立即抽泣:“呜呜呜呜呜……”

危衡又重复了一遍:“请你们安静。”

然后,他似失去耐心地瞥对方一眼:“这句话有哪个字是你理解不了的?”

被危衡这么瞥一眼,哭包只觉背脊上升一层寒气,把泪腺都冻结了,呜咽堵在喉咙,像是被鬼恐吓的小孩,不敢哭,干瞪眼。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友人才抿抿唇回答:“不是,我们绝对没有故意让尊夫人难堪的意思,请您相信我们……”

“我不相信。”危衡道,语气极冷。

他的话像是液氮一样让空气瞬间冷得似结冰一样冻。

哭包流泪颤悠悠地说:“我……我肯定不是故意的……您不相信……不相信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当然有办法。”危衡冷漠地回答,“道歉就是了。”

“我们、我们真的不是……”那公子抖着嗓子,却依然没承认。仿佛要是承认下来的话,那就把面子里子全丢了,要是不承认,还可以保全几分体面似的。

众人依旧嘴硬不想道歉,心中却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危衡是个传说中的大杀器,怎么都不敢惹他生气。但是面子问题也摆在那里,他们不想在云辰面前丢脸。

一个胆子大的男生有些抱怨道:“我们没有错啊,尊夫人误会了。我们有什么好道歉的。”

另一个女生也赶紧跟着说:“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在和尊夫人开玩笑,怎么就成了我们的错了?”

众人开始纷纷抱怨起来,危衡依旧冷眼看着,没有表情。

危衡没有耐心和他们辩论:“道歉,或者用我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危衡的语气并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是认真的,而且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没有人知道“我的办法”是什么,但他们脑海中都闪过网络流传的危衡手撕队友视频,一瞬间,个个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恨不得立即跪下来磕头磕出一个命运交响曲。他们忙跟云辰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我们太没有分寸了,请您原谅我们。”

云辰原本还微觉有气,但看着他们吓成这样,反而觉得好笑。云辰便摆摆手,说:“行了,你们走吧。”

这几个人才猛松一口气,一个个仿佛劫后逃生一样脚下抹油咻咻咻地溜了,也顾不得什么轻挪莲步的仪态。

这时候,云辰才反应过来,好奇地问危衡:“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危衡道。

云辰又问:“那你怎么能够听到他们问我的话的呢?”

危衡道:“我的听觉比较发达。”

云辰一怔,好奇又惊讶,说:“你之前可是坐在大厅另一个角落啊!隔着那么远的窃窃私语都能听得清?”

危衡答道:“是的。”

“那你日常在街上不是也一直能听到很多声音吗?比如街上的车水马龙,还有那么多人说话的声音……”云辰好奇道。

“是的。”危衡回答。

危衡以为云辰是惊叹,没想到,云辰却心疼地说:“那会不会吵到你呀?会不会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很烦躁?”

“那倒不会,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的大脑会自动过滤无效的声音信息。”危衡顿了顿,看着云辰。还有一句话,藏在危衡心里,没有说出来:无论是都市的喧嚣,还是人声的鼎沸,都不如危衡触碰云辰时自己的心跳声来得响亮而鼓噪。

这边厢的闹剧已经引起了奥斯汀的注意,奥斯汀这才知道原来那群人刚刚戏弄了云辰。奥斯汀气得不轻,想把他们一个个揪起来骂一顿,但心下觉得还是跟危衡与云辰道歉要紧。他认为自己作为派对主人,出现一切问题都有他的责任。

奥斯汀便匆匆走到云辰和危衡面前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些人那么没教养!啧!我就说,我本来就觉得这几个人素质堪忧,可我妈说都是什么远亲近友的,非让我和他们交朋友……这下好了,把你们也得罪了。我真是抱歉……”

“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错。”云辰云淡风轻地说,“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奥斯汀惊讶地看着云辰:“您的气度让我惊讶,是我的话非让他们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不可。”

云辰:…………你的气度也很让我惊讶。

奥斯汀又道:“原本就该这样,有道是‘退一步越想越气’,我们要出气就得出尽才好,否则会影响睡眠的。要不这样,我们放狗咬他们吧。”

云辰哭笑不得:“哪来的狗?用你的狗?”

奥斯汀哈哈大笑:“当然是用我的狗啊!你知道吗,我家的狗特别凶,一般人只要听到它的名字就会吓得不敢靠近。”

云辰一脸无语:“你是认真的吗?”

奥斯汀得意地说:“当然是认真的,放心吧,我来处理这件事,绝对让他们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

奥斯汀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金发,一边眨眼看向云辰,蔚蓝色的眼睛里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

“说起狗的话,”危衡说,“我们也有。”

云辰讶异道:“你是说,你的那条军犬吗?”

“是的,他已经到了。”危衡想了想,说,“只要我喊他,他就会应声的。”

云辰感到惊喜不已:“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萌萌。”危衡答道。

这声“萌萌”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仿佛在应和危衡的呼唤。

一道银色的身影仿佛闪电似的从落地玻璃门外冲进来,只见是一条毛发雪亮的大狼。

它体型庞大,吻部修长,长着非常锋利的獠牙。厚重的皮毛亮白如雪,衬得一双金色的眼睛光芒灼灼,透着一股独属于野兽的凶狠。其尾巴短而坚硬,像一把锋利的大刀。最让人惊讶的是,这条雪狼的四脚安装着金属钢爪,从脚底到脚趾,都是金属材质,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机械狼。

云辰眼前一阵眩晕:……你管这家伙叫萌萌?

危衡木然问道:“老婆,说吧,先咬谁?”

云辰瞪大了眼睛,盯着萌萌的尖牙发呆,萌萌的牙齿锋利异常,似乎随时都能把坦克都一口干碎。

云辰被这样的景象震惊到了。他从未想过,危衡的萌萌是一只如此凶猛的大家伙。

而奥斯汀则一边兴高采烈地喊着:“咬人咯!咬人咯!大狗狗咬小渣渣咯!”,一边抬起智能腕表。

旁边的管家忧心忡忡地问奥斯汀:“少爷,您是不准备阻止这个闹剧,而是选择直接叫救护车吗?”

奥斯汀奇怪地看着管家:“叫什么救护车?我这是在打开摄影模式。”

只见摄影模式已开启,屏幕上亮着一行字:随时随地记录生活中的美好瞬间。

说着,奥斯汀又扬起声音把刚刚的“肇事者”都喊过来。

这些公子小姐看到大萌萌,吓都吓死了,哪里敢应声?

奥斯汀见他们不肯过来,就对管家说:“去,请他们过来。”

管家苦笑着说:“少爷,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奥斯汀嘴角一翘,展现出他的自信笑容:“别担心,我会让他们知道,惹恼了我和危衡,是会有代价的。”他说着,眼神一扫,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管家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去劝那些“肇事者”过来道歉。虽然心里明白这样做并不合适,但也只能照办了。

看到这条大狼,宾客们都吓得魂不附体,有的甚至慌得连手里的酒杯都拿不住,哐当跌在地上。

还有人把身子往后一缩,惊恐地望着金属狼的身影。“它是什么?”宾客们惊叫着,只见宴会厅里的众人都惊恐不已。平常虽然看珍禽异兽看得很起劲,但不是隔着笼子和钢化玻璃,他们可无心欣赏!

管家走到那些“肇事者”身边,低声劝慰着:“别怕,别怕,不可能真的放狗咬你们的。”

“真的吗?”哭包吓得眼泪又哗哗流了。

旁边那个胆大男生却跟着嘀咕道:“我看也是,不就是吓唬吓唬人吗?我听说危衡这人其实没啥脾气,不然也不会被达西欺负了。”

“但是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凶啊……”哭包还是害怕得不敢抬头。

一个小姐插话道:“对啊,危衡虽然厉害,但毕竟是个泥腿子出身,和我们这些有世家背景的人可不一样。”

“我们可是贵族,你想想,危衡说是什么人间兵器,但说到底不还是指哪儿打哪儿的,听命于人?”

旁边的胆大男生故作不屑地说:“别被吓着了,这些狗又不是真的野狼,危衡又不敢放它们咬我们的。我们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他要是伤了我们,那就是政治事件了!”

第29夫夫走红毯

这个男生虽然嘴上说危衡不敢放狗咬他们,但心里却依然有些犯怵。毕竟,这条金属狼看起来非常凶猛,而且它的身上还带着金属钢爪,让人不寒而栗。

男生突然假装要去洗手间,然后招呼着几个朋友一起走。几个朋友心领神会,跟着男生一起离开宴会厅,抬腿悄悄溜走。他们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几个朋友尽量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还谈笑风生,仿佛刚刚的惊慌失措只是场小插曲。

在走之前,男生还不忘回头瞪了危衡一眼,试图在心理上占据上风。结果他这一瞪,把大萌萌给招来了。

男生一瞪眼,大萌萌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危衡并无说话,大萌萌却顿时发出一声低吼,向男生扑去。男生见状大惊,赶紧转身想要逃跑,可是萌萌的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就追上了他,张嘴就要咬住他的屁股。

男生吓得大声尖叫,旁边的朋友也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家本来还想在心理上占据上风,现在却变成了一片混乱。

奥斯汀开着摄像哈哈大笑说:“妙啊!妙啊!这不比电影好看吗!”

云辰看到这样的场景,还真怕出什么事儿,赶紧上前劝说危衡:“危衡,萌萌已经够了,快叫它回来吧。”

危衡听了云辰的话,便下令萌萌停止攻击,并用手势示意它回到自己身边。萌萌听从主人的指令,停止了追击,转身回到危衡身边。

被追赶的贵族们平静下来,但却开始指责危衡如此放狗咬人。那个先被追赶的男生脸色铁青地大声质问道:“危衡,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放狗咬人?你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吗?”

另一位男士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可是有世家背景的人……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危衡淡漠地说:“他可是军犬,如果真的想咬你们,你们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

听到危衡的回答,被指责的贵族们顿时语塞。他们并不想承认自己害怕,但又无法反驳危衡的话语。

贵族青年嘴硬地继续说:“这还不都是你没看好自己的狗,让我们都受到惊吓,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另一位女士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来参加宴会,可不是来被狗咬的!”

云辰虽然不想害人性命,但也不是菩萨心肠。听到他们指责危衡,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息事宁人。

只见白斩鸡云辰站在大老虎危衡身前做小鸡护老鹰状,瞪大眼对着那几个公子小姐说:“什么?这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吗?”

他学着刚刚贵族们指责他小题大做开不了玩笑的样子,用一模一样的口吻说:“你们怎么就生气了?还说侮辱人的话呢?难道你们就不能享受一下这种惊险刺激的感觉吗?我们又不是真的让狗咬你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这些贵族,就不能开开玩笑,放松一下吗?还要把责任都推给别人,真是太无聊了。”

云辰说完这句话,那几个公子小姐的脸色变了。他们当然知道自己被云辰嘲讽了。只是他们这“上等人”平时都习惯了站在自己的高处指责别人,现在被云辰以同样的方式嘲讽,让他们感到很不爽。

他们正想反击,危衡却淡淡开口:“如果你们不接受这是玩笑,我也可以让它变成真的。”

他们本来还想反驳一下,但现在听了危衡的话,那几个宾客吓得噤了声。到底大萌萌一张嘴,他们就双股颤颤,惊恐不定。这几个家伙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情况,竟然被一个改造人吓得不敢出声了。

奥斯汀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们可真是够不懂事的,要不是危衡元帅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早就让萌萌把你们送进医院了。”

那几个公子小姐都脸色铁青,明显被嘲讽的话语激怒了。但是他们又不敢对危衡和萌萌甚至奥斯汀做出任何动作,只能低着头一边发抖一边装死一边生气一边道歉。

奥斯汀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看到一条狗就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我也替你们怪臊的。”

听到奥斯汀的话,那几个公子小姐更是脸色难看,心里更加愤怒。但是他们又不敢发作,只能继续低头道歉。

云辰看了一眼这几个宾客,心中没了应付的意思。他突然想起黑熊,扭头看了一圈,发现黑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想来也是,如果黑熊没有提早溜走,那还有萌萌出来的必要吗?就黑熊那暴脾气,上来就把人扔出去了吧。

云辰不得不承认黑熊提早离场才是明智之举。他也觉得无趣,便对危衡说道:“这儿真无聊,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确实。”危衡点头同意,“我们走吧。”

危衡朝萌萌招招手,刚刚还恶狼般的萌萌便像条乖狗一样扑向危衡,满足地摇动着那条大刀似的尾巴,看起来完全不凶残了。

云辰好奇地观察萌萌,发现危衡说得果然没错,萌萌和危衡抱抱的时候会用大脑袋蹭危衡的肩窝。萌萌的吻部很长,嘴巴张开的时候露出犬齿锋利,看起来颇为恐怖。然而,危衡却完全不怕他,反而和他很亲近。

危衡也不理会在场的其他宾客,带着萌萌和云辰离开了宴会厅。

他们的离开反而让宴会的气氛松弛不少。大约萌萌的存在还是让别人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奥斯汀也感到很惋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却也没好意思挽留。

离开宴会厅,危衡和云辰并排走着,萌萌跟在他们身后,真似一条家犬般乖巧。

沿着宴会厅外的步道,他们来到罗莎庄园的一片庭院。

这庭院颇为古老,罗莎夫人似乎也刻意保留着它的古朴,并没有加以现代化的整修。庭院里有种植着许多百年古树,依旧鲜嫩的枝叶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芒。树下铺着厚厚的青苔,仿佛是一个自然的地毯,也许已经存在了几百年,见证了罗莎家族的兴衰荣辱。

庭院中央是一个精致的喷泉,喷泉的水流淙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庭院四周有着一些雕像和石柱,它们也早已经陪伴了这庭院一代又一代,见证了许多历史的瞬间。

任何人站在这庭院里,都仿佛可以感受到历史的韵味和文化的积淀。

云辰在庭院的石凳上坐下,好奇地打量萌萌。只见萌萌乖巧安静地蹲在旁边,这驯服的举动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条凶狼,更似家犬。

云辰感叹:“他看起来其实也是蛮……可爱的。”

当云辰说出“可爱的”三个字之后,自己也吃了一惊。刚刚一大屋子的成年人都被这条机械狼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都快吓得尿裤子了,怎么看这样的凶猛动物都无法和“可爱”两个字挂钩。然而,云辰还是下意识地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更有意思的是,萌萌似乎能听懂云辰的话,朝云辰歪了歪大狼脑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萌感。

云辰忍不住朝他笑了笑,手抬起在半空,小心翼翼地往萌萌的脑袋上伸。

萌萌的嘴巴很大,牙齿很利,看起来能一口咬掉云辰的手嚼碎还不吐骨头。然而,萌萌却没有这么做,他把脑袋往下垂了垂,做出一副方便云辰摸脑袋的姿态。要说刚刚云辰还有几分谨慎试探,现在倒是一分也没有了,心里全是喜欢和放松,便直接把手放到萌萌毛茸茸的脑袋瓜上,大起胆子呼噜了几把。

萌萌油光水滑,狼毛摸起来柔软而蓬松,给人一种温暖的安全感,让人浑身舒服。

云辰撸得爱不释手,夸赞道:“萌萌果然很可爱嘛!”

萌萌低沉的嗥叫,仿佛在高兴地接受表扬。

危衡坐在云辰身边,摸了摸自己硬茬的寸头,心里感慨:怪不得老婆不喜欢呼噜我。

云辰呼噜得差不多了,回头对危衡说:“这是什么品种的军犬?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狼呢。”

“你说得也不错,他确实有狼的基因。”危衡顿了顿,“和我一样,他是为了适应战争而被制造出来的基因改造的产物。”

听到“和我一样”四个字,云辰心弦一颤,鼻子还有点发酸。他能听出来危衡语气里的感慨。云辰便笑了一下,说:“和你一样,他很讨人喜欢。”

危衡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紧绷的嘴角也放松不少:“你喜欢就好。”

云辰看着萌萌,笑眯眯地说:“我们回去可以把他带去公园遛吗?”

“恐怕要斟酌。”危衡淡淡道,“他会让同类感到害怕,他的出现很可能引起同类的攻击。”这次,危衡并没有加上“和我一样”这几个字,但他的眼神已经说出了“同病相怜”四个字。

云辰才算明白危衡为何偶尔会把自己自比为军犬,现在看来,恐怕他们之间真的有很多奇怪的共同点。云辰感到揪心,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语气浑不在意地说道:“那没办法,狗眼看人低嘛。像萌萌这么出类拔萃的军犬不需要在乎那些傻狗的吠叫。”

危衡听了云辰的话,不知做何感想,只是点了点头:“是啊,萌萌是最棒的。”

萌萌似乎知道自己被赞美了,它摇摇尾巴,用舌头舔了舔危衡的脸颊,然后跑到云辰脚边,一边摇尾巴,一边用湿润的鼻子蹭着云辰的手掌。

云辰也很喜欢萌萌,他伸手抚摸着萌萌的毛发,笑眯眯地说道:“你看,它多么聪明可爱,肯定会让别的狗狗羡慕嫉妒恨的。”

危衡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感到很满足。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别人的赞美,但现在他却发现,能够被云辰所赞美,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

虽然庭院里岁月静好,但网络上对危衡的讨伐从未停息。危衡的举动被网友们疯狂谴责,指责他不负责任,对人和动物不尊重。更有甚者,开始质疑他在战场上的行为,某程度上,舆论甚至开始动摇他身为将领的荣誉。

然而,危衡对这些攻击表现得毫不在意,甚至不去辩解。

他处在舆论风暴的中心,却像是置身事外,安静地经历着这一切。

危衡要在欧洲参加国际会议的消息不胫而走,因此,这引来不少人在国际会议中心门外示威抗议。

在危衡准备参加会议的时候,云辰也看到了这些新闻。对此,云辰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辰忍不住对危衡说:“我陪你去国际会议中心吧。”

危衡怔了一下,随后立即摇头:“没有必要。这对你没有好处。”

“可是……”云辰看起来有些难过,“上次你去开发布会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身旁。事后我每次回想,都觉得很遗憾。”

危衡只道:“这不必要。”

“怎么能这么说呢?”云辰皱起眉,“我和你协议结婚,不就是为了改善你的公众形象吗?我每次都不出现,那要我来做什么?一年五千万,我可拿得不安心。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人。”这话云辰越说越响亮,满面写着理直气壮,“我们说的可是一年五千万!房子车子还没算呢!我拿着高薪厚禄,遇事却做缩头乌龟,这可太不厚道了!这简直是汤校长都要举报诈骗的程度嘛!”

这话让危衡脸上鲜见地露出无奈神色。

得知云辰和危衡的决定,汤校长颇为欣喜,很快就让无人机送来公众人物亲属及随行人员专用变装口罩。

所谓的“变装口罩”是易容面具的一种。一般易容面具会更改整张脸的容貌,但变装口罩只会改变下半张脸,眼睛是不变的。这种面罩不用包裹整个头颅,舒适性和便捷性都大大高于易容面罩。

不少公众人物的亲眷和随行出镜的时候也会采取类似的措施。他们露出“心灵的窗户”,但同时也戴上口罩,保护隐私。

这口罩颇为轻薄,内部有多个传感器,用于感知使用者的动作,并将其转换成虚拟的外观和声音——没错,这个口罩还有变声功能。

大部分公众也都能够接受这种“半公开”的形式,毕竟,公众人物的亲朋随扈也不能完全算是公众人物。

云辰戴上变装口罩,看起来立即不一样了。虽然眼睛还是那一双眼睛,然而,下半张脸却变了。这面罩呈现的面容应当是被公关部门细致雕琢过的,尤其是那张嘴,被设置成微笑唇,让云辰看起来更加友善斯文。

云辰看着镜子里和自己既像又不像的脸,心中产生一种古怪的违和感。他朝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几个表情,发现变装口罩还是有一定的缺陷的,表情做起来还是有点儿僵硬,欠缺生动。如果是在正常社交距离面对面交流的话一定会让人感觉很奇怪,但是上电视面对公众的话倒是还可以接受。

云辰走到危衡面前,问道:“你看我这张脸是不是有点古怪?”

危衡打量云辰,摇头:“不会,很好看。”

云辰只当危衡在安慰自己,摇头说:“这哪儿好看?”

危衡回答:“这张脸有你的眼睛。”

夜晚,霓虹灯照耀着每一个角落,使得城市像绚丽的星空。

一辆军用浮空车穿梭半空,闪耀的灯光下,隐约可见车上有穿军服的安全员在车内负责操控驾驶。这辆浮空车穿过繁华的城市,然后缓缓驶进国际会议中心。国际会议中心外的台阶站着参加此次会议的各个重要人物。他们都是放一个屁就能影响国际局势的重量级人物,然而,此刻,他们都整齐地站在台阶上,迎接这辆军用浮空车的到来——不,与其说是迎接这辆浮空车,不如说是迎接车里的人——危衡元帅。

这并非意味着危衡的地位真的就如此至高无上,只是元首们愿意给他这一个排场,显出自己礼贤下士以及尊重战士的意思。

这是危衡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公开出现在正式场合(如果没算上上次的新闻发布会的话),因此,这次活动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媒体们早已聚集,驾起长枪短炮,随时捕捉危衡的画面。与媒体和官员们一般热切期待危衡驾临的,还有支持者以及——示威者。

新世纪的示威场面十分震撼。警方不再使用传统的实体警戒线,而是应用由激光束和虚拟屏幕构成的透明防护墙。这些设备可以自动感应示威者的动作,一旦有违规行为就会发出警报并自动加强防护力度。此外,还有机器人警察巡逻在周围,监控示威现场,一旦有危险情况立即出动。

示威者手持的标语牌也不再是传统的印刷品,而是通过虚拟现实技术显示在手中的光电屏幕上,让标语更加鲜明生动,引人注目。

示威者们高喊着口号,他们的声音通过技术手段被放大了数倍,响彻整个街区。他们的标语牌也不断变幻着,不同的标语一闪而过,让人目不暇接:

【危衡,你不配!】

【警惕人间兵器!】

【危衡,我们不需要你的“保护”!】

【人间要和平,不要兵器!】

【人类至上,拒绝改造!】

【危衡,欠战友一个道歉!】

【虫族也是生命!】

【危衡,你穿着死去的生命,可曾感到过羞耻?】

……

抗议者的理由是五花八门,有很多甚至其实已经和危衡本人没什么关系。

只是因为危衡这个人物已经成为了某种象征、一个全球都关注的符号,所以炮火也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与外面的喧嚣不一样,车子里十分寂静。

危衡坐在汽车里,面无表情地瞥过车窗外的人群——那些叫嚣着让危衡滚出地球的一张张愤怒的脸庞。危衡看起来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

云辰和危衡却不一样,他虽然知道很多人讨厌危衡,但真正意义上地站在危衡身边面对这一切,还是第一回 。

云辰坐在危衡的旁边,注视着窗外的景象,心中则充满了烦躁和苦闷。他为危衡抱不明,他觉得危衡不应该被如此攻击和指责。

愤懑使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向危衡,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又觉得自己说不出口。于是,他只好默默地陪伴着危衡,静静地等待着抵达会议中心的那一刻。

车外,人影憧憧,气势汹汹,好像有一千个一百个人在展露自己的愤怒。但车子里,云辰仿佛只是看到模糊的灰色,仿佛是打碎的调色盘。

一切都那么混沌不清,视野变得狭窄,云辰不免恍惚。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危衡能察觉到云辰的不安,便转头看他:“你可以留在车里。”

云辰听了这话,原本紧张的心情反而一扫而空。他看着危衡,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能让你继续一个人面对这些。”

危衡道:“没关系……”

听着危衡淡漠地说这句话,云辰忍不住变得有点儿激动:“我知道,你不会疼。但这不是什么没关系的事情。相反的,这才是最让我担心你的地方。”云辰的眼睛好像一股温泉似的,变得温热而湿润。但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让自己不要眼眶发热,这样也太奇怪了。

他咳了咳,又睁开眼睛,用一种很紧张的语气说:“不会疼,不代表不会受伤。我很担心你。”

听到这句话,危衡怔住了。

云辰伸手环抱住他:“让我和你在一起吧,危衡。”

当云辰抱住危衡的时候,危衡的身体变得温热却也僵硬。

须臾,危衡把头靠在云辰的肩窝上,轻轻蹭了蹭,像萌萌那样。

危衡想:或许,我还是会疼的。

须臾,车门打开,车子的隔音功能也就失去效果了。

震天响的吵杂声纷纷扰扰地闯进危衡与云辰的耳里,鼓噪他们的耳膜。

看到危衡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大部分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媒体记者们触觉敏锐,立即意识到这个人的身份,迅速举起长枪短炮瞄准,并对着直播镜头大声说:“我们可以看到,站在危衡元帅身边的这位……疑似是他的伴侣……”

“疑似是”三个字说得很轻,“他的伴侣”四个字却咬得清晰,大大声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听到“伴侣”这几个字,示威者们也是一阵骚动,好像又找到了一个新的靶子,把满眼的仇视也分出一点给云辰。

有趣的是,虽然红毯左边是示威者,但右边却聚集了支持者,他们同样喊着响亮的口号,支持战争英雄危衡。这些支持者身穿印有危衡头像和口号的t恤,手里举着支持标语投屏,高喊着“危衡英雄,我们支持你”“危衡,你是最棒的”“危衡,地球爱你”等等的口号。

红毯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分割了示威者和支持者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左侧,示威者们让整条街道都充满了愤怒的气息。他们对着危衡和云辰的方向怒斥着,好像要将整个世界都推翻一样。

然而,在右侧,支持者们则是举着花束和彩带,高喊着口号,将整个街道变成了一片热烈的海洋。他们的脸上带着欣慰和激动,好像要将整个世界都充满希望一样。

在这条红毯上,两股声音不断碰撞、交织、互相冲击,形成了一片混乱而又热烈的场景。

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条河流,分割了两岸。左岸是愤怒的荆棘,右岸是热烈的鲜花。

但是,即使是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危衡依然保持着沉着和冷静,好像他并没有听到那些喊声一样。

但无论是什么,危衡都并不在意。

站在危衡旁边,云辰深吸一口气,他决计学习危衡的宠辱不惊。

他看了一眼危衡的侧脸,便主动伸手,握住危衡的手掌。

危衡以极其轻柔的方式反握住云辰。

他竭力控制力度,使得自己那可以断金碎玉的的手指化作柔软的羽毛,轻轻地裹住了云辰的手掌。

他们十指交扣,慢慢地穿行过长长的红毯。

红毯两侧的人群和呼喊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过,但他们却像是在一片静谧的海中前行。

穿过了示威者的抗议声,穿过了支持者的欢呼声,穿过了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灯,他们最终来到了高高的台阶面前。

他们一步步走上台阶,危衡牵着云辰的手,最终,两人肩并肩站在了台阶上。

此时,两岸的喊声渐渐减弱,仿佛他们的登顶引来了全场一个短暂的屏息凝视。人群里人人神色各异,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露出敌意,也有人则向他们投来热情的或期待的目光。

在这个瞬间,云辰感受到危衡手中的力量,似乎他们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场合而在一起,还有更深刻的联系。

云辰心念微动,看着危衡,微笑着说:“我们走吧。”

危衡点了点头,两人向着会议厅走去,再次掀起了周围的喧嚣。

在这一刻,国际会展中心西侧巷道里也停着一辆豪华座驾。

黑巴克坐在豪车里,看着远处繁华的街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那种淡淡的沉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点开通讯器,下达指令,声音沉稳而温和,但充满着坚定的果断:“改变目标。”

“不再是危衡了吗?”话筒另一端的人问,声音透出疑惑。

“不,不是了。”黑巴克轻微地摇头,“改为危衡身边那个人。”

“你是指他的伴侣?”得到肯定答案后,话筒另一端的人的人略带迟疑地顿了顿,“那个人是纯人类……这种程度的袭击会让他残疾甚至死亡。”

黑巴克说:“人都是会死的。”

话筒另一端的人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秒,便说:“我明白了。”

在会议开始之前,是一场欢迎晚宴。

这场晚宴的参与者除了各位大人物及其亲眷之外,还有一些媒体代表。新世纪的联合政府总是标榜自己是公开透明的,所以在晚宴厅里还架着三个摄录设备,向全球直播晚宴现场的盛况。

正因为是面向全球公开的,所以宴会的气氛自然是其乐融融,无论政见是否相合,大家看起来都是好朋友。每个大人物都和自己的伴侣挽手相携,十分和睦。

小市民云辰第一次参加这么高规格的晚宴,满脸好奇地东张西望。他发现,果然是每一个大人物都带着一个伴侣。看来,汤校长为危衡找一个契约配偶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云辰低声对危衡说:“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就一个人了,会不会有点儿格格不入?”

危衡道:“会,但格格不入是我的常态。”

云辰语塞。

危衡鲜见地没有全幅心神认真注视云辰,而是略带不经意地扫视全场。

只见满场宾客欢声笑语,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但在这一刻,危衡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可能存在某种威胁,让他无法放松警惕。

他像一只老鹰一样,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只为了触发自己的警觉。

过道昏暗寂静,一个男人如黑影般悄然穿行。

刺客三零三轻手轻脚,把身子藏到黑暗的角落里,熟练地躲避着巡逻的机械警卫。

三零三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他知道时间不多,必须赶紧完成任务。

他迅速换上一套考究的礼服,戴上写着“媒体代表”字样的身份牌,从过道走到晚宴厅外,慢慢地推开门,踏进屋里。

他默不作声地走进了这觥筹交错的宴会厅,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携带着一把迷你枪。他故作从容地在宴会厅里走动,目光却是迅速锁定了目标——云辰。

尽管隔着易容口罩,但这位刺客几乎能确认,云辰应当是一个长相不俗的男子。但见云辰眉目俊秀,衣着得体,一件素色的无缝衬衣以剪裁合适的弧形腰身衬得他身材高挑,气质文雅,看着像一个读书人。

这种人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也缺乏警觉,按道理来说是非常容易下手的。

但现在,三零三却觉得情况很棘手,因为云辰身边站着危衡。

三零三正盘算着爱如何下手的时候,却见危衡突然抬起头,目光扫向三零三所在的位置。

三零三心中一紧,不由地背脊发凉。

危衡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让三零三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力,好像他的思维都要被危衡渗透了一般。三零三感到自己的汗水一滴滴地渗透出来,他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幸好,危衡的目光在三零三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扫过他身后的空地,随后转向另一个方向。三零三松了一口气:看来危衡没有看穿他,只是偶然的目光交汇。

怀着这种想法, 三零三开始以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方式往云辰的方向靠近。

第30三零三杀青

三零三的水平很高,从未失手,但他其实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执行这次任务的。

因为原本的目标是危衡。

黑巴克原计划是让三零三当众刺杀危衡。

这无异于是自杀式袭击,而且他自杀危衡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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