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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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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精魄们吓得全都躲起来,那东西估计不好惹,莲生呆呆傻傻的,可别被吞掉了。

咾病鬼。

宴屿眠默念着这个名字,倒还真没听说过,可能是当地村民自行取的土名吧。

整个村子静得可怕,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恐怖邪祟的到来,齐齐躲着不敢出声,就连夜虫的鸣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轮新月高悬夜空,半点光芒不见,宴屿眠听着滑腻的水声造访每家每户,最终过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离开。

就算它走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弄出动静,生怕把咾病鬼重新引来。

宴屿眠单手掐诀,算着咾病鬼离去的方向,最终默默地放下手来。

东南。

身边蔺海程浑身僵得仍旧像块石头,宴屿眠轻轻拍了下他肩膀,道:“回去睡吧。”

见她发出声来,蔺海程就要慌张地捂住她嘴,被宴屿眠挡住:“没事的,它已经走了。”

蔺海程支起耳朵凝神听了半晌,确定无事,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浑身衣物都被冷汗打湿了。

“今晚应该就安全了。”蔺海程站起来,还是有点哆哆嗦嗦,“眠眠不必害怕,如果有什么事,我就在隔壁。”

“好。”宴屿眠点头。

黑暗中蔺海程啥也看不见,第一步就差点被地面的粘液滑倒,赶忙扶着墙一点点挪回去。

宴屿眠蹲下身,用手指抹了把那些粘液,凑在鼻端闻嗅,腥臭之中带着些苦味。

接着她把手指伸向身边的白团雾气:“尝尝。”

莲生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乖乖地舔在她食指。

“好酸。”莲生面无表情道。

“还有呢?”

“有点臭。”

宴屿眠:“能感觉到什么吗?”

感觉到什么?

莲生默默品味,试图在酸臭之中找出端倪,最终却只能摇摇头:“好像……不能。”

“哦。”宴屿眠在终于瑟瑟发抖着从床底出来的白软精团上擦干净手指,躺回床上,双眸轻阖,“那没事了。”

莲生眉头缓缓皱起。

跟在宴屿眠身边这三天,他差不多也懂了一些事情。

他感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宴屿眠确实是故意的。

但她也是想测试一下,莲生跟邪祟是否归属同源,虽然本来可以不用这种方法的。

坑了,却也没完全坑。

天光渐明,随着第一声鸡鸣划破寂静,恸哭声从不远处的屋内传来。

宴屿眠去到时,湘娘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曾经躺着她婆婆的炕上如今只留粘稠的乌黑脓液,从满地痕迹不难看出咾病鬼昨夜在此停留了很久很久,它最终带走了湘娘瘫痪痴傻的婆婆。

湘娘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宴屿眠昨晚听蔺海程说有时会有老人去世,但没想到走的竟然是湘娘的婆婆。

蔺海程也闻声前来,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湘娘。

虽说有些冷血,可宴屿眠反倒觉得,也许这对湘娘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她婆婆卧床得有将近四年了,一直都是湘娘亲手伺候,而且婆婆神志清醒的时候很少,吃饭也要湘娘亲手捣碎了喂,甚至连她名字都叫不出来。

这几天宴屿眠看着都觉得累,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湘娘还只是个儿媳妇,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属孝顺。

等最开始的痛苦过去,她会有更加属于自己的生活。

不过这咾病鬼肯定还会带来其它麻烦。

捉拿妖邪本就是正道准则,虽说如今宴屿眠换了个身份,但既然她过去能成为澜清宗掌教,自然把该做的事情都刻在了心里。

她转过整个村子,村民们全都沉浸在恐惧和不安当中,谁也不知道咾病鬼下一次过来,带走的会不会是自家人。

“爷爷!爷爷!”

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乍起,宴屿眠循声望去,只见一村民正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地倒在地上,他孙子着急忙慌地搀扶,满头是汗。

宴屿眠认得倒地之人,是个每天乐呵呵的大爷,五十来岁,身体还挺硬朗,昨日宴屿眠还看到他下地干活呢。

宴屿眠食指在空中轻轻一划,一团看不见的灵气便没入村民胸口,让他瞬间能够重新呼吸。

见爷爷终于能重新喘气,十几岁的孙子脱力地跌坐在地,哭道:

“我爷他今早起来就说喘气发闷,本来觉得歇歇就好了,结果怎么还越来越重了?”

宴屿眠将手搭在他腕上,一摸就明白了情况。

那咾病鬼把“病”种在了他身上。

宴屿眠心下一沉,有了个可怖的猜想。

——咾病鬼每次过来不光会带走患病的老人,还会把病种在健康人身上,经过数年的滋生发酵,再收回去。

湘娘的婆婆说不定就是多年前被种了病才瘫痪的。

去调查调查情况吧。

那邪祟在人身上养病,还不知道要搞什么坏事。

宴屿眠帮着少年把他爷爷背回去,再聚了一团灵气打入身体,多少能维持情况。

少年谢过她,着急忙慌地去请郎中,宴屿眠就回到了家中。

在湘娘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宴屿眠从厨房选了两把菜刀。

墙角那把柴刀更长,却不便携带。

宴屿眠拿出磨刀石,将刀刃磨得锋利,一手一个地拎着走出房门。

“你要去干什么?”莲生飘在她身边,问道。

“试试手。”宴屿眠绕到屋子后面,足有三人合抱粗细的古榕树枝干虬接,在初春时节生出无数崭新枝丫和嫩叶。

宴屿眠随意颠了颠菜刀,下一瞬,刀脱手而去。

锃——!

天欲雪斩开了万魔窟顶,剑刃上的鲜血泼洒,刺目天光撒入地窟之中,霎时间邪魔飞窜,尖叫着朝半空中那道血色身影涌去!

紧随而至的第二道剑气却将其碾碎成渣,结团的尸身自内而外地冻结,覆上冰霜,最后骤然炸开,化作灰黑色的冰晶簌簌落下。

灰雪茫茫而降,夹杂着鲜红的血珠,在这异象的中央,宋子凡正一寸寸逼近着圣门之巅。

他白衣早已被鲜血染成猩红,胸膛的血肉淋漓,大敞四开,能够清晰看到那一根根玉石般莹润的肋骨。

而在肋骨之后,一团脏器正沉重地泵跳着,每一下都挤得鲜血飚溅。

那东西形状狰狞,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心脏模样,因动乱的灵力不断扭曲着,正指引着宋子凡不断向前。

任何胆敢靠近的人或物,都会被剑锋毫不留情地斩灭。

圣门之前经过宴屿眠摧残,本就毁得不成样子,如今再被宋子凡洗礼一番,彻底破败到堪称掀了地皮。

九大魔主全都在暗处遥遥望着,并未有一人前去阻拦。

压根就没有必要,鲜血染红的身影随冰雪一同靠近魔门腹地,只会让他们愈加兴奋。

天下第一剑正在堕魔。

多么一件美事啊!

只需在侧旁静静欣赏即可。

随着挡路的邪魔之物被不断斩落,天欲雪发出悲鸣,嗡嗡声响如泣如诉,心头肉也在这一刻扭曲狂躁到了极点。

当宋子凡踏上万魔之巅,神兵之间的共鸣让天欲雪散出润洁光泽。

在面前数十丈远的地方,一把漆黑唐刀正孤零零插在巨石之中,它半个刀身都没入坚石,裂缝自刀刃发出,将整块石头击得千疮百孔,满是裂纹。

宋子凡浑身颤抖起来。

荧落,荧落。

曾经宴屿眠开玩笑般给他解释,这是微光散落的意思。

而如今,一语成谶。

两行血泪划过宋子凡面颊。

在这一刻,无尽苦痛扭曲成滔天黑雾,自内而外地将血色身影轰然吞噬!

“哈哈哈哈好!好看!”

“这不比什么唱戏的精彩多了!”

嬉笑声自四边八方响起,众魔主大呼有趣,更有甚者思索该如何火上浇油一番,让这“天下第一剑”堕得更为彻底。

心魔一旦爆发,就迅速膨胀到了无穷无尽的程度,在那剖心挖肺般的极度痛苦当中,宋子凡竟是感觉到了几分酣畅淋漓。

师父,师父……

混沌过后,眼前灰雪渐渐清晰起来,凝成熟悉的面容,恍然间宋子凡听到了颤抖着的压抑哭声。

那是他的声音,很多年前他的声音。

武衡元年。大饥,人相食。

“这只羊怎么这么瘦?”

两眼深凹,满面土黄的男人站在男孩面前,他眉头紧皱地盯着瘦弱到极致的男孩,嫌弃道,“一只这周都撑不完!”

“有的吃就不错了。”旁边的络腮胡有气无力道。

从他脸上层层叠叠的松皮不难看出曾经他是个大胖子,如今活生生饿成了这般模样。

浑身是伤的男孩满目惊恐,荒灾爆发,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成为流民。

他就是其中之一,哪知半路和父母走散,被山贼掠走。

男孩知道他们口中的羊是指自己,一路上他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两脚羊,其中又数女人和婴儿最受欢迎。

他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瘦高男人举起砍刀,蹲下身来。

最先被片下肉来的,是食指。

剧痛让他几乎昏死过去,嘴里发出凄厉惨叫,而络腮胡已经支起了锅,带血的肉片直接飞进锅里,翻滚着煮出血沫。

然后是中指,无名指,小指,拇指。

将两手十指上的肉全都剔下来,干瘦男人留了他的手掌做牵连,转而去片小臂。

薄薄的肉煮得很快,这会儿功夫香味就飘散出来了。

男人霎时饿得头晕目眩,他放下砍刀,在嘶哑嚎叫声中,和络腮胡一起迫不及待地开吃。

虽然只有几片肉,但是这点食物,就能让人奇迹般地恢复些许力气和精神。

男孩不记得自己究竟昏过去了多少次,又痛地醒过来。

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会直接弄死他,不然放到后面,尸体会臭掉。

先从最无关紧要的部分开始吃起,留着性命,这样等到最后,肉都会是新鲜的。

等到神志再度清晰时,男孩只看得一道模糊身影挡在了面前。

稍稍果腹的两人目露凶光,就要挥动砍刀。

然而手起刀落,倒地的却并非那道倩影。

男孩努力睁开双眼,看着她蹲下身,给自己松了绑,对着那双鲜血淋漓指骨外露的手蹙起眉头。

她往男孩嘴里塞了颗药丸,持续了数月的饥饿让他本能吞咽下去,连反应都没反应。

血几乎是立刻就止住了。

“回家去吧。”她站起身,轻声道。

透彻心扉的剧痛当中,男孩追随着她的背影,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他一边爬一边磕头:“求求带我走吧!”

本就只有一层筋膜连着的指骨被地面摩擦断裂,红红白白地落在身后。

男孩视若无睹,他浑身颤抖地趴着,不断将额头重重叩向地面:“求您带我走吧!”

“我还有事,真带不了你。”

面对拒绝,他就这样跟着,直到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再度血流如注,额头更是磕得血肉模糊。

她终究是停下了脚步,只听得一声无奈叹息。

“你叫什么名字?”

——宋子凡,我叫宋子凡。

滔天魔气炸裂开来,漆黑唐刀回以嗡鸣,顷刻间倒飞而出,落入宋子凡的左手。

荧落比天欲雪还要重一些,原本凝聚在宋子凡心头肉中的灵力当即迫不及待地冲出,汇入荧落,霎时雷鸣隐现,竟是要引来天劫!

宋子凡立于一切异样的源头,血色模糊了他的视线,只是无论他再寻,所有同宴屿眠有所关联的事物,只有掌中唐刀。

师父,你到底……在哪里?

第 6 章

宴屿眠走到榕树下,将刀身全然没入其中的菜刀拔下来。

只需她轻轻一挥,两把菜刀就像切豆腐般切开了榕树粗粝坚硬的表皮,留下长而深的伤口,清澈的汁液正从创口处缓缓流出。

宴屿眠心满意足地将刀别在腰间。

这样就够了。

莲生飘过去,用手指触摸流淌的汁液,观察一阵,便尝试着放入口中。

淡淡的清香,带着些苦涩。

宴屿眠挥了挥手,袅袅灵气星点般聚拢在榕树伤口上,让切断的脉络迅速生长,很快便恢复如初。

屋内湘娘哭得不能自已,蔺海程安慰起人来倒开始嘴笨了,最终只能唉声叹气地坐在一边。

宴屿眠过去抱了抱她,只道她待会儿回到村子附近找找看。

湘娘赶忙握紧她的手,摇头哽咽道:“不、不要,太危险了,那东西……那东西还不知道有没有走……”

宴屿眠好声安慰着,直到湘娘情绪稍稍平复,她才过去做饭。

菜刀哒哒地剁着案板,将青菜切成细细的末,宴屿眠双手持刀,竟是几个呼吸间就备好了料。

莲生在一旁垂眸看着,问:“你要去救人吗?”

宴屿眠叹息道,“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而那邪祟如此骇人恐怖,我没被吓破胆子就不错了。”

莲生看着她手起刀落,把猪骨剁断成几节,暗中记下了知识点。

她是个弱女子。

宴屿眠很快就做好了饭,过了片刻,只有蔺海程过来。

尝了第一口,蔺海程就不住双眼一亮,连声赞叹宴屿眠的手艺。

他本来因为情绪低落,心思忧愁没多少胃口,奈何饭菜实在太香,还是吃了两大碗。

宴屿眠知道湘娘大概吃不下去,就给她留了一碗在锅里,自行出了门。

她转过整个村子,大概有三四户人家的村民突发恶疾,郎中眉头紧锁,却说不出来具体情况,只能先开几副药吃着。

她正观察着情况,突然听见蔺海程跑过来的动静。

书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撑着膝盖喘了半天,才满头是汗地道:“最近不太安宁,眠眠还是别乱跑了。”

“放心吧,我只是到处看看,不会乱跑的。”宴屿眠接受了他的好意,“湘姐怎么样了?”

“似乎好些了。”蔺海程唏嘘道,“我已经写信告知她在城里的儿子,大概三五日就能回来。”

宴屿眠同蔺海程回到家中,她关上门窗,唤出精魄,打听关于咾病鬼的事情。

软白团子们叽叽喳喳,这一句那一句地给她讲了一箩筐。

咾病鬼大概在十二三年前出现,最开始只是普通野猪大小,深夜潜入村民家中,将快要病死的老人拖走。

到后来它的身形愈发巨大,变成恐怖形状,来的次数也愈发频繁,散发出将死之人般的腐臭,更是开始让人得病。

得了病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在膏肓之时被咾病鬼带走。

宴屿眠总感觉有些奇怪。

她这三百年虽鲜少游历,之前却也见过不少邪祟鬼魅,各种五花八门的古籍也看了许多,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种东西。

她怀疑咾病鬼是人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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