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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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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库也是没问题的,她还是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他到底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齐屿看都没看景欣公主,径直端着碗起身,将碗放在桌上出去了。

看着大哥有了小心肝后就对妹妹冷漠无情的样子景欣公主实在想叹气。

后悔了……

一个醉心楼便宜了。

这要是直接把他的小宝贝拐去她家,她要什么齐屿不给?

哎,失策失策。

薄柔来到秦阮阮房前发现二皇子正守在门外,她心里不禁感叹二皇子好样的。

照顾完了不说还守在门外,真是好男人。

她朝着正守在门边的几个婢女中一扎堆就不说话了,继续当她的背景板。

而齐州词一打眼就看到了她刚准备问问她身体如何就看她低下头快步的扎进了那几个守门婢女中间。

他心下一哽。

他也是刚来,就想看看她回没回来,有没有被齐屿怎么样。

“二皇子,您不进去看看小姐吗?”守在门边的婢女看他站在这站了一会了 ,出声问道。

“不了,我不方便进去,在这看看就好,知道她没事就行了。”齐州词拒绝了,他甚至没朝着门里看一眼。

但是这落在婢女们的视线里就是二皇子是怕落人口舌所以故意不进屋,只好在门口守着了。

真是体贴。

薄柔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婢女,你过来下,我有事情要问你。”齐州词站在薄柔跟前对她道。

薄柔抬眼瞧他不知道他叫她干嘛。

“我想知道落水的细节。”

哦,薄柔懂了。

她很配合的跟着齐州词来到附近无的小路丛林里,然后就见他站住身子转头问她 :“没受伤吧。”

薄柔摇摇头:“小姐应该没受伤,我之前特意确定了下位置。”

齐州词抿了抿唇,跟她道:“我救她,是有苦衷的,希望你别怪我。”

“二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救了小姐奴婢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怎么能怪您呢。”

齐州词见她根本不懂他说的话,只好挑明了说:“我大哥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薄柔张嘴刚要回话,发现这话题有点不太对。

她琢磨了一遍,想了想这字都能听懂,怎么她有点理解不了。

大皇子对她做了什么?

大皇子能对她做什么?

她疑惑的瞧了眼前表情认真的二皇子,想了想道:“二殿下想让大殿下对我做什么?”

她语气带着不解的疑惑,一双眼睛也是懵懂,一副天真涉世未深的模样。

齐州词手心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一把手撑在树干上,低头朝她软软的唇凑近,轻轻的吮了一下软嫩的唇。

他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就这样。”

唇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令薄柔一惊。

她退了一步,脸蛋通红,语无伦次的说道:“大殿下怎么可能会对我做这种事!”

倒是二殿下……

薄柔摸着唇,惊慌的看着他转身就要跑,结果手腕一把被拉住。

她想叫出声,就听他道:“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下大哥有没有做过,吓到你了。”

薄柔听他这么说缓缓停下步子转头看他,就见他松开她的手然后退了几步,站在距离感比较安全感的位置。

“如果大哥没对你做什么我就放心了,毕竟你是阮阮的侍女。”

想了想 ,齐州词加上了后面那句话。

薄柔摸着唇,理解着他刚才的话。

意思是……他是因为小姐的原因所以问问她有没有被大皇子怎么样,但是问她又问不出,所以就示范了一下?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奇怪,但是薄柔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总之,剧情没歪掉就好。

刚刚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剧情又歪掉了,真是吓死她了。

薄柔一边想着一边道:“多谢二殿下关心 ,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走了。”

她说着微微欠身转头走出林子。

齐州词看着她远离的身影这才将掐着手心的手松开。

刚刚……

他差点就忍不住了。

他微微垂着眼帘,看着手心青紫的痕迹些出神。

丞相府小姐落水可不是个小事,皇后知道以后第一时间就叫侍卫去查清是怎么回事,同时安抚众人,将不相关的人都遣散走,又询问了遍丞相府二小姐和一干婢女将事情确定为意外,又通知了丞相府,这事才算了解。

皇后疲惫的坐在软椅上,没想到就一个赏花宴还能出这么多事情。

她眼眸一转,看向齐屿准备离开的身影道。

“屿儿,去我寝宫,我有话要问你。”

齐屿站定步子,回头应好。

景欣公主看母后冷淡的表情心里估摸她应该是知道了,毕竟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好大哥一路抱着个婢女去了暖阁,又好生照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谁都不是瞎子。

“母后,我也去。”想了想,景欣公主决定插一手,毕竟不管怎么样,那个小婢女也是无辜的。

皇后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到了皇后寝宫后,她将宫女都遣散,只留下一个亲信在旁边。

她坐在椅子上,轻轻扣着手里茶盖,瞥了眼沉默的齐屿道:“说吧,怎么回事。”

虽然她的声音温婉,但是在上位待久了的人气势一旦冷了下来,哪怕声音再温婉也令人心里发毛。

“正如母后看见那般。”齐屿简洁道。

皇后眉心一跳,刚准备发火,就听一旁的景欣捏上了她的肩膀道:“母后,消消气消消气。”

说完她又将备好的各种甜点吃食都端上了桌,连忙打开端在皇后跟前道:“这是我跟阿雪最新研制的吃食,保证母后喜欢,母后快尝尝。”

皇后看了眼面前摆着的吃食对她道:“你别在这打诨,我在跟你皇兄说话,一会再说你的问题。”

话虽然这么说,火气却是消下去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说道:“屿儿,不是母后生气,你应该知道你父皇叫你们过去特意说了秦阮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寓意,他明显就是在告诉你们丞相府势力归谁他不插手,任由你们自己凭本事争夺。”

“哪怕你再不喜欢秦阮阮,也该看在丞相府势力的份上把她争夺过来,之后任凭你怎么处置就行。”

“屿儿啊,哪怕你父皇许诺过太子之位会是你的,但是君心难测,齐州词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他日他上了位,你可曾想过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皇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累了,她这些年为了这俩孩子已经操碎了心,但是这俩孩子还是不懂事。

“母后。”齐屿听她说完,这才淡声开口说道:“从出生有了意识开始,我做什么,要什么,从来没后悔过。”

“这次也一样。”

33. 第三十三苏 做我的人好不好

“哎,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到底把母后惹生气了。”

出了寝宫以后景欣公主叹了口气对一旁的皇兄说着。

“如果不早点说清楚,恐怕她还会抱着幻想。”齐屿心里很清楚, 如果他不跟母后坦白说清, 她心里恐怕还会认为他跟秦阮阮还有可能。

他必然是不会给她一点幻想的机会。

“那这么想的话, 母后还挺可怜的。”景欣公主双手环胸啧了一声:“那接下, 皇兄准备怎么做?”

“今日动静太大,丞相府那边怕是会为难她, 你找个机会把她哄过来, 只要她人在宫中,就不会有危险。”

“我尽量吧。”这个问题景欣公主也想到了, 但是看小婢女的样子好像不会那么轻易跟她走。

伤脑筋呢。

秦阮阮落水的消息丞相府一得知就连忙派秀红来接她回府,这也是薄柔一次见到秦阮阮的父亲,也就是丞相本尊。

他虽人到中年, 但体魄并不显臃肿,一双眼内含深邃, 瞧见秦阮阮这副样子也只是轻言安慰了几句而后就走了。

秦阮阮失落的看着父亲远走的背影, 揪紧了被子没说话。

一旁的秀红安慰道:“老爷不是不想多跟小姐说话, 只是少爷方才来消息说今晚回来,所以才忙了些。”

“什么?大哥今晚就回来了吗?”

秦阮阮眼睛亮了亮,刚想从床上起身就被秀红按了下去,“我的小姐啊, 您现在身子还没好,一会还要喝退寒药, 多躺会吧。”

也不怪秀红这么说,白日那么一折腾,虽然在皇宫里的客房歇了会, 但是那客房也是又凉又冷,只是换了件衣服但无法祛除体内的寒气,这会已经有点发热了。

秦阮阮闻言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秀红将周围的看守婢女都退了出去,然后询问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虽然听其他的婢女说了落水细节,但是仍然心有疑虑所以询问了秦阮阮。

秦阮阮想了想回道:“秦兮然让她的婢女带我到桥边,说让我等她一会她有事要跟我说。”

“秦兮然?”秀红皱紧了眉头,这位二小姐她还是略微知道的,但是印象并不深刻,她府内还算老实本分,但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她是故意让小姐落水。

“她还做了什么?”秀红追问道。

“然后就没有了,过来了几个别府的公子们,聊了几句我脚下一滑就——”

说到这秦阮阮想到一个事情,“柔儿也跟我一起落水了,她现在怎么样。”

秀红皱了皱眉头:“她没什么事,不过小姐,你知道柔儿是被大皇子抱走的吗?”

“什么?”秦阮阮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当时只顾得紧张自己落水,等二皇子带她出水的时候,她已经受惊,根本顾不上是不是还有个婢女在水里。

“听闻大皇子在房内照顾了她将近一个时辰。”秀红清淡的说出让秦阮阮惊讶的话,她根本想不出对她态度那样冷淡的大皇子竟然在房里照顾她婢女那么久。

哪怕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她看着秀红逐渐凝重的表情没有说下去接下来的话。

“那我应该怎么做。”秦阮阮有些纠结,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小姐不用担心,这种事交给奴婢就行了。”秀红安慰了她几句,然后退出了屋子。

对付这种想要上位的婢女,根本不需要打草惊蛇,花点钱找几个人找个机会把她直接绑了卖掉就行。

小姐心软做不出这种事情,那就由她代劳好了。

薄柔此时还一无所知的坐在屋里吃着公主殿下吩咐人给她带的那些糕点,幸福的享受着美食。

此时门外轻轻传来敲门声,是经常跟她一起换班的那个婢女的声音。

“柔儿,你在里面吗?”

薄柔熟练的将糕点都迅速藏在柜子里,蹭掉手上和嘴角的渣子,然后开口道:“我在。”

开门后她看到那个婢女一脸纠结的神色,她还没询问就见她将门关上对她说:“你今日落水是不是被大皇子救了。”

薄柔点头。

“大皇子在屋内照顾你了?”

薄柔继续点头。

“怎么了?”薄柔不解道。

“哎呀,你还问怎么了,你不知道大皇子跟咱们小姐是什么关系吗,你光明正大的跟他独处了那么久,哪怕没发生什么,这也够当主子的猜忌了。”

薄柔想了想,心里咯噔一声,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去给小姐解释解释。”薄柔说着就要出门,婢女一把拉住她:“你解释什么啊,哪怕你解释的再清楚小姐也不会相信你的,就算小姐相信你以后也不会用你了,而且发生这种事十有八九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婢女犹豫了很久才道:“你快跑吧,别在丞相府呆着了,你也别指望大皇子能来救你,那些上位人不会靠谱的,他们只是迷恋一时的感觉而已。”

“今晚少爷回来会有个接风洗尘的宴会,宴会散了以后趁着大家还沉溺高兴的档口你就走吧。”她说完拍了拍薄柔肩膀,然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留薄柔一个人还在原地发懵。

婢女出门以后转头就进了另一个房间,坐在椅子上的秀红抬眼看她道:

“说了吗?”

“说了。”婢女紧张的搓了搓手,然后秀红扔给了她块碎银,“下去吧。”

婢女捧着碎银高兴的下去,只剩下秀红表情平静的不轻不重的摸着手里的椅子把。

太阳慢慢从天边落下,淡淡的红霞洒下光辉照耀着房顶的瓦砖,为其渡上一层饱满的蜜糖色。

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很快在丞相府门口停下,此时门口已经有很多下人正在等待,见马上的人下来齐声喊道:“欢迎少爷回府。”

秦阮阮也在婢女的搀扶下守在门边,看到那道身影更是眼睛亮晶晶的喊着:“哥哥。”

秦放一下马就听到她的叫声,抬头看她蹙了蹙眉:“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折腾,快些回去。”

秦阮阮上前走了几步站在他身侧细细的打量他然后道:“哥哥高了,也黑了。”

以往在她印象中白净如同贵公子一样的哥哥,如今有了宽阔挺拔的身躯,连白净的皮肤也晒成了古铜色,气质也比以往更加的沉稳内敛,一看就知道在外经历了无数风霜。

“好了知道了,回去吧。”秦放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将马交给下人,抬脚迈进大门,秦阮阮也紧紧地跟在他身侧。

“你身子如何 。”

秦放回来的时候先去的皇宫复命,就听说了秦阮阮白日落水的事情。

“好多了。”秦阮阮笑着,哥哥回来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兄妹俩又说了几句话 ,秦放就让她回去休息,他转身去书房见父亲去了。

薄柔一路都跟着走神,并没有关注这位小姐的哥哥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

不过想了半天她也没有个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早点下线。

因为丞相公子回家的原因,整个府里都显得很热闹,皇宫里也赐来了很多东西。

丞相显然很开心,在酒桌上跟儿子喝了不少酒,酒过三巡后他询问道:“放儿可有喜欢的女子了?”

秦放失笑看着他父亲道:“在军营那种地方,每天除了打仗连个女人都看不到,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女人。”

“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回城会呆一段时间吧,不如给你介绍几家小姐你去看看。”

丞相很是关心这个儿子,虽然当初他违背了他的志愿去当了兵,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那点纠结也早已释怀,更何况他明日就会去皇宫册封将军,也算是给他长脸了。

“好了父亲,这种事以后再说吧。”秦放侧眼看去坐在另一边安安静静吃着东西的秦阮阮道:“倒是阮阮的婚约,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秦阮阮立刻红了脸,放下手里的筷子不吭声。

丞相瞧了她一眼摇摇头:“看她自己选择吧。”

这种事情不适合放在饭桌上说,所以秦放也就不再提,开始豪饮杯中酒。

他在军营呆惯了,如今府里的酒浓度让他喝的不过瘾,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

薄柔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酒瓶一杯又一杯的续着,不一会瓶就空了。

秦放喝了一会发现杯里没有酒了,转头询问道:“怎么不添了。”

他喝的有点微熏,声音也带了淡淡的暗哑。

站在他身后的婢女低着头小声说道:“酒没有了。”

谁也没想到大少爷这么能喝,备了十几瓶的酒都没了。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秦放没听清,所以朝着她的方向凑了凑耳朵。

薄柔抿了抿唇,也微微弯腰凑近他身侧,距离不是很近,刚好够能把声音传给他耳膜的距离。

“酒,没有了。”

少女的声音伴随着呼吸声轻轻吹进了耳朵,秦放抖了抖长睫,脑中微熏的酒意顿时清醒了很多。

他刚想转头看看这个婢女就听丞相说道:“酒喝太多伤身,放儿别喝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丞相是个文人,平日很少饮酒,只有遇见高兴事的时候能喝上几杯,今日已经算是喝多了。

见丞相如此说秦放也只好放下手里的酒杯道:“父亲说的是。”然后起身搀扶丞相回了卧房。

离席之前他抬眼看了看刚刚他身后的位置,可惜空无一人。

薄柔此时正躲在角落里犹豫要不要走。

若是要走的话,如今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了,因为少爷的回来,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松懈。

但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走了也是会回来的。

到时候下线的时机就不好找了。

她还在想着这件事,那边一个婢女看她在角落发呆上前叫她道:“你在干什么呢 ,要是没事做帮我把桌子收拾了。”

薄柔闻言只好收了思绪跟她一起收拾桌子,等她收拾完桌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估摸着得有九点钟了。

薄柔走在月色盛满的小路上,这是回她房里的方向,因为还在纠结犹豫,所以走了慢了些,一个没留神抬头撞到了一个人,当即疼的她后退了好几步。

她揉着头上的生疼的位置连忙低头道歉:“都是奴婢没用,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勾起下巴,对上了一双如夜空漆黑的眸子。

“找到你了。”他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薄柔面颊,薄柔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好像是大少爷?

虽然她刚刚只是瞥了一眼大少爷的侧脸,不过还是些许印象。

秦放本来送父亲回房以后就回屋里歇着了,不过躺下以后越是回想刚刚的事情心中越是痒,所以干脆起身出来寻人。

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本来打算回房,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惊喜。

“你倒是让我好找。”秦放借着月色用眼睛细细的勾勒她面貌,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看着就可口。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奴婢叫薄柔。”薄柔后退几步试图脱离那个勾着她下巴的手,仰着头的姿势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

察觉到她似乎不舒服,秦放收回了手,然后就见她迅速后退了几步离他远远地。

他微微挑眉,“你怕我?”

要说丞相府里哪个婢女见他不是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只是他一向独身惯了,慢慢的那婢女也就没了这种心思。

如今倒是被眼前这个小婢女勾起了兴趣,但人家貌似还对他不感兴趣。

想到这秦放就有点苦恼了,他在军中的年头太长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女子相处,以往也没遇到个能感兴趣的女子,也没想到今日突然就遇到了。

“薄柔是吗。”他轻咳,看着面前那个毛茸茸的头顶道:“跟了我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是由于在军中呆的时间太长,所以口吻反而带了一丝命令感。

听到这话薄柔吓得小脸都白了,然后又想到这是女主的哥哥不是女主的后宫,吓得狂跳的心脏才平稳了许多。

“少爷别开这种玩笑,奴婢有事,先走了。”薄柔微微后退了一步,准备转身要走。

秦放早就防备了她的动作当即闪身到她眼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道:

“走吧,今晚你归本少爷了。”秦放没等她说话就一把打横抱起了她,然后一路朝着他自己的卧房走去。

听军中的兄弟说,如果遇到心仪的女子就不要废话,直接将她变成自己的人,这样不管她喜不喜欢你以后都是你的人,到时候慢慢培养感情也来得及。

不知道这招用在怀里的人身上好不好用。

薄柔吓得双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开始挣脱:“少爷,少爷放开我。”

她微弱的动作和声音并不能阻止秦放,反而让他有些醉意的脑子更加兴奋。

对于他这种上惯了战场的人来说,猎物越挣扎他越兴奋,更何况怀里还是能让他心跳失速的女子。

一脚踢开门,然后将怀里的人丢在床上,他压了上去摸着她的小脸道:“我今晚要了你好不好。”

虽然还是询问句,但也还是命令式的口吻。

薄柔自然说不好,她摇头拒绝 ,手摸着床榻边的薄纱想要起身下床,然而手却被男人拽了回去。

秦放摸着她的小手轻轻放在唇前一吻,看她表情有些惊慌,一双大眼也是蓄满了泪水,心里有些软,他解释道:“你别哭,我会对你负责。”

“我一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有了你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人,不会有旁人。”

“我会给你名分的,让你当我唯一的妻。”他说着就想低下头亲亲少女的软唇。

薄柔伸手推在他的脸上,声音软软的:“不要,不要好不好。”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想逃走。

他亲了亲捂在他唇上的少女指尖,从饱满圆润的指腹到手心都细细的舔吮着,最后在她白细的腕子上烙下一吻。

薄柔使劲拽着手,然而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秦放,只能让他将手都轻薄了个便。

最后把玩够了少女手指的秦放轻轻凑上去吻了吻少女的面颊。

她此时应该是挣扎的有些累了,推拒的动作都小了很多,只是对他的亲昵仍然表现不愿意。

秦放轻轻吻着她因为挣扎所以眼角溢出的泪珠,舌尖在薄嫩的肌肤打转,品到了咸涩泪水的味道。

“就这么不情愿?”他微微皱着眉退开些许距离。

身下的少女侧过头,被他吮过的眼角泛着玫瑰的薄红,看上去妩媚又动人。

“少爷你放开我吧。”她仍然在推拒。

心里火气上来的秦放捏住了她推拒的双手,不顾她的惊呼,直接吻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少女这点推拒的力气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够看的。

但是他也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初次,不想让她感到疼痛,所以即便心里有火气,动作也仍然温柔。

他轻柔的舔吻着她白嫩的脖颈,在其上绽放朵朵艳丽的瑰色。

34. 第三十四苏 扒了他的真面目

奈何他动作即便是轻柔, 她也仍然在小声哭泣拒绝。

秦放皱了皱眉,转头去亲吻她那张一直在发出哭泣声音的嘴,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唇内溢出, 她无法发出声音但也依旧在用她微弱的动作拒绝着。

就在秦放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从窗口传来破空的凌厉声响。

哪怕在醉酒的时候仍然保持绝顶危机感的他第一时间抽出腰间的短刃下意识挡了下, 发出叮叮当当的碰击脆响。

他低头朝地上看去, 几枚散发着翠绿幽光的银针在地上散落。

这一招过后他的酒已经清醒大半, 看着床上瑟缩的少女有些懊恼,不过现在也不是安慰她的时候, 他只留了句:“你先别出去外面有危险。”

然后就扭头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从门外涌入的冰凉夜风吹得床上少女裹紧了自己的身躯, 她有几分茫然无措,虽然目前剧情没有偏差, 但是却发生了以往每个世界也不曾发生的事情。

身为路人甲角色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按理说她不会被任何人喜欢的才对。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薄柔抬眼看去结果还没等看到什么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站在她床前的人伸出如玉般的指节轻轻将她眼角湿润的泪水擦掉, 而后将她抱起转身走出屋子。

他一路施展着神秘莫测的轻功,最后踏进了一个院落将门推开, 将怀里的少女小心放在床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 他转头就见半跪在地的黑色身影安静蛰伏, 像是夜的影子。

“处理好了。”他的声音淡淡,带着一丝冰冷的质感。

“嗯。”地上的人影沉默的答道。

“出去吧。”

面前的纱帘轻微晃动,地上的人瞬时消失不见。

他久久站立在原地,月光透过薄窗落在他欣长如玉的身姿上, 映的他身上带着浅淡薄辉。

伫立片刻后他转过头瞧着床上即使昏迷也皱着小脸的少女,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溢出一声叹息。

“真想把你藏起来。”

这一夜丞相府灯火通明。

据说是在找刺客, 也据说是在找一个婢女。

其中到底缘由无从得知,反而侍卫们忙活了一夜,什么都没找到。

第二天一早景欣公主正准备上门讨要小婢女的时候就看一大早赶来的齐屿面容冷峻的对她道:“她失踪了。”

景欣公主眉心一动, 下意识道:“母后做的?”

然后才反应过来,如果是母后做的皇兄此时不会来找她,早就直接冲到母后跟前了。

“那是谁?”

她想了想,确定个人:“秦阮阮?”

要是她的话倒有可能,就是她没想到秦阮阮会动手这么早,连一天都等不了。

“应该不是。”齐屿捏了捏眉心,要不是之前怕她被欺负所以特意插了个眼线进去他也不能这么快就得知消息。

“那是谁 ?”景欣公主追问道。

齐屿摇摇头,“不知。”

看出皇兄心情不是很好,景欣公主也没有继续追问,她皱了皱眉,想像不到除了秦阮阮还有谁能对她怎么样。

“不过应该跟秦放有关。”

景欣公主想了想,“他?”

“他不是昨天才回来吗?”

“嗯,但是他动用了手下的人在找她,所以他应该知道什么。”

一个男人会用心找一个女人怎么看都知道有些奇怪,景欣公主瞧了眼皇兄安慰道:“大哥也先别想太多,今日秦放会来宫中受封,到时候问一下好了。”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而照例去丞相府拜访秦阮阮的二皇子发现没看到薄柔的身影特意追问了其他婢女才知道她失踪的消息。

所以等夏白看到殿下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任凭追问也没有任何回答。

齐州词摊软在椅子上,指尖摩挲着新做好的折扇有些失神。

他真是……疯了。

他竟然厌倦了对秦阮阮的示好。

一想到丞相府没有了她,其余的一切都好像变得乏味起来。

“夏白。”

“你说我放弃秦阮阮可好。”

本来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的夏白,听到他这么说神色立刻变了,“殿下 ,您这般做恐怕娘娘会……”

齐州词低了低头,扯唇道:“在她心里,我也就这点价值了。”

夏白不知道说什么,他刚张了张嘴就见齐州词打开折扇摇了摇轻笑道:“你看,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

夏白顿时顿住,开口道:“是夏白蠢钝了。”

齐州词唇角挂着浅笑,轻轻的摇着手中折扇 ,长睫微敛,掩去眸中深色。

天色逐渐晌午,日头挂在空中为微凉的空气带来一丝暖意。

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棂照射在床上少女白净的脸颊上,她长睫微动,而后睁开了茫然的大眼。

薄柔瞧着眼前很是陌生的环境,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

“你醒了。”耳边传来如玉器般的声音,薄柔听着有些耳熟,她侧过头去结果看到了一个带着半截银色面具身着白衫的人立在她床前。

“你是?”薄柔仔细打量他,透过那截面具她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一截白玉般的下巴和薄唇。

“我。”面前的人摊开手心,一颗包着熟悉的包装的糖果映入了薄柔的眼帘。

“是你!”薄柔看到这颗糖顿时想起了之前她曾经给过的一个小可怜,她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的人想起那日似乎他穿的也是白衣,不过蹭的到处都是泥巴所以没那么太显眼。

“是你救了我吗?”薄柔想起了昨日晚上的处境,联系到眼前人得出了这样猜测。

“嗯。”他轻嗯,没有太大的语气波动。

“你为什么会大晚上去丞相府?”薄柔怎么都联系不到一个深宫小可怜怎么会出现在跟他一点都搭不上关系的地方。

“凑巧。”他说道。

薄柔疑惑的瞧了他一眼,结果就看他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指了指。

薄柔抬眼看向他的手指,纤细白长,骨骼形状优美,很漂亮。

“朝着这个方向直走,就能到景欣公主的宫殿。”

薄柔略微尴尬的收回眼,原来他说的是方向,不是让她看他的手。

她听到他的话后怔愣下,“景欣公主?我是在皇宫?”

面前的男子安静的点头,然后道:“皇宫虽然危险,但也是个安全的地方。”

薄柔听他这句话稍微心疼了一下,知道这个苦命孩子怕是经历了不少苦事才能有这样的总结。

“那你呢,你带我进来不会被罚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救出来,又怎么把她带进皇宫的,但是想必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

面具下的长睫微微颤动,他掀开眼帘瞧着面前似露担忧的少女缓缓道:“没事,我扛打。”

薄柔心里愧疚了一下,然后道:“你住在这里吗,那我以后经常来看你好吗?”

因为她挨打什么的,想想就可怜。

他点了点头,“好。”

薄柔从床上下了地,一边出门一边扭头对他道:“糖你别舍不得吃,我下次可以再给你带。”

推开门前她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过身对他道,“如果景欣公主会帮忙的话,我会帮你把那些欺负你过你的人都欺负回去,所以以后被打了告诉我好吗?”

少年沉默半晌,最后薄唇微张:“好。”

门开了,门又关了。

少女的身影消失了,他却仍然没有收回视线。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面貌还会这样真诚的对他好吗,还是如同其他人一般……

他淡淡的收拢长睫,神色略微带了些许落寞。

“殿下,人带来了。”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波动,面前空着的地面陡然出现三个被五花大绑口被塞住的人。

他们目露惊恐,嘴里支支吾吾的在说些什么,等嘴里的布条被拔走了以后这才大声道:“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做!”

谁能知道他们不过是丞相府门口蹲点而已,就被这个奇怪的黑衣人抓来了,他们本来想借机逃走没想到这人武功极其高强,根本找不到逃走的机会。

“你们半夜在丞相府门口鬼鬼祟祟的准备要做什么。”

他们听面前的人问出这个问题,打量了下这人,发现他一袭白衣带着半截银色面具着实古怪,又听那黑衣人叫他殿下。

莫非这是皇宫里的某位皇子?若是这样的话,皇宫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哪怕丞相府出的价格再高脑袋也是得要的,想通了以后他们当即如同吐豆子般全都招了。

“是丞相府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买我们要我们去拐她们的一个丫鬟,您也知道的,现在这些大户人家内里的腌臜事多得很,我们哥几个也就是收钱做事,并没有恶意针对过谁。”

他们其中一人说完另一人马上就接上话茬搓手道:“我大哥说的对,这位贵人您要是不同意我们做,我们就不做了,这钱不要也罢。”

那人面具下的长睫垂了垂,颜色淡红的唇动了动道:“怎么不做。”

“谁花钱找你们做这事,应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提醒。”

这哥仨彼此对视一眼,心下明了,直接点头道:“懂懂懂,我们都懂。”

“锦一,带走吧。”他话音落下面前这仨人霎时消失不见。

有些喧嚣的环境也顿时变得安静,仿佛从未有人踏入过。

他抬步缓缓坐在了少女刚刚躺过的那张床的边缘,空气中依然还能闻得到淡淡的暗香。

她的味道。

薄柔一路顺着少年给她指引的方向走的腿都快断了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公主殿三个大字,她连忙上前朱红色的殿门,从殿里探出一个包子脸少女,她上下瞧了她一眼:“你谁啊。”

薄柔想了想之前公主殿下给她的承诺,连忙说,“之前公主说我要是来的话可以来找她玩。”

包子脸少女皱了皱眉,并不相信她嘴里说的话,刚想要关门就看她急忙从腰间拿出个腰牌给她看。

“这是大殿下给我的,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说的话 。”薄柔内心有点忐忑,她也不知道大皇子的牌子会不会对公主殿管用。

包子脸少女抬眼看她手里的牌子,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不可思议的来回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女,连忙开了门将她迎了进去。

“您快请进。”包子脸少女将薄柔一路上宾对待,将她安排落在厅堂奉上茶后这才道:“公主没有在殿内,您可以稍安片刻等公主回来。”

“公主去哪了?”薄柔喝了口手里热乎乎的茶询问道。

“奴婢不知,一大早公主就走了,到现在了也没回来。”包子脸少女也很奇怪,公主早上走的急匆匆,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到现在也没回来,眼看就要晌午用膳了。

既然如此薄柔就耐着性子等着公主回来,只是她不知她在这乖巧的等着公主,景欣公主那边早就一团糟。

他们甚至特意等秦放被受封将军以后将他叫走询问了这件事。

闻言此事秦放的神色也不太好,他派人找了一晚上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结合之前暗器袭击,少女估计十有八九会落入危险中。

他说完瞧着一脸冷峻大皇子道:“大殿下缘何挂心我府内婢女。”

要说关心阮阮,有点强说不过去,难不成……

“大哥他爱慕那名婢女已久,本打算娶回宫中没想到遇到这种事,着急也是很正常的,秦将军理解下。”

景欣公主三言两语将秦放的疑虑攻破,将秦放震惊的无话可言。

他思索昨夜少女的表现,心中微黯,怪不得她拒绝他,原来是有了大皇子在先。

“可是殿下如何会看上我们府内的婢女。”秦放虽然明白了少女拒绝的原因,但是却不懂齐屿这种出身的皇子会看上一个婢女。

“这与你无关。”齐屿瞧着他,目光微冷,“最好她的失踪也与你无关。”

他说这话有些刻板的火气,景欣公主知道这是找了一上午没线索所以不自觉迁怒了,她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如果有消息的话,还希望秦将军能告知一声。”

她眼眸微抬,眸中含着深意:“毕竟她以后可是会嫁给大哥的。”

秦放对她的提点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抬了抬下颌道:“公主放心。”

然后扫了一侧默不作声的大皇子后就转身走了。

等秦放消失后,景欣公主道:“真的跟他有关吗,我凭着直觉感觉跟他关系不大,不过他的态度倒是很可疑。”

尤其是她说完小婢女跟大哥的关系后他的神色更可疑了。

哎,看来小婢女还是很会招惹男人的嘛。

“齐州词那边呢。”原本默不作声的齐屿突然说了这样一段话。

“二哥吗?”景欣公主摸了摸下巴,不解的看着大哥道:“这跟二哥还有关系吗?”

齐屿想起他之前种种表现,抿了抿唇道:“不好说。”

毕竟齐州词虽然对薄柔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也有可能故意要那么做气他的。

“不过听说二哥今日没在丞相府呆了多久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在殿里没有出来,不是被秦阮阮打击了吧。”景欣笑了笑说道。

“那跟我无关。”齐屿一副不想听不在乎的样子,转头就往回走,景欣公主紧步跟了上去,犹豫了一会才说道:“不如去问问三哥?”

齐屿皱了皱眉侧眼看了她一眼:“找他的霉头干什么。”

“万一三哥可能会知道点什么呢。”景欣公主说道。

“虽然三哥常年孤僻惯了,但是父皇可是把宫里最强的暗卫网分配给他了,保不齐他能查出来什么。”

她这话说的在理,齐屿顿了下步子,思索片刻决定去问问看。

结果二人刚走到三皇子殿门口的时候就听看门小厮说:“三皇子不在殿内,大殿下和公主请回吧。”

“三哥不在殿里倒是稀奇,他常年都不出殿门几次的人,如今竟然不在殿内,干嘛去了?”

景欣公主有些惊讶,不过她此时腹中空空没有精力想别的了,见三哥既然不在,干脆跟大哥道个别回公主殿准备开膳,结果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她厅堂坐在椅子上乖巧喝茶的少女。

景欣公主瞪大眼睛,连忙上前好几步确认就是她没错这才问道:“你从哪冒出来的。”

薄柔这会都快喝饱了,看公主回来连忙下了椅子道:“来的有一会了,怎么了公主?”

看她一副疑惑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景欣公主正要放下心,结果眼睛一尖瞥见了她领口处脖颈上隐晦的玫粉色的暧昧痕迹。

她神色严肃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进了她的卧房,将下人都撵了出去以后询问她道:“发生什么事了?”

看她好似不甚理解,景欣公主对着铜镜指着她脖子上那块痕迹问道,“怎么弄的?”

薄柔见到这块痕迹就下意识拿手遮挡住,脸色也不太好看。

看她这副样子景欣公主的心都快提起来了,然后就听少女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听到没发生什么的时候景欣公主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皱紧了眉,虽说强迫婢女做那种事这本身在诸多府内并不是少见的事情,但是她身为女性对做这种事情的男性还是很反感的。

只是她倒是没想到秦放是这种人。

不过她嘴里说的救她的人,她也觉得有些可疑。

能去丞相府来回自如还能进皇宫的人,当真是个穷苦受欺负的奴仆?

“你还记得救你的人长什么样吗?”景欣公主问道。

薄柔点头,又摇头:“他的脸带了一张银色面具我不知道他的长相。”

景欣心里确认宫里根本没有这种带面具的人物,她心里存疑道:“一会你带我去看看这个人,我好当面感谢他。”

顺便扒了这个人的真面目,看看是谁在皇宫还要装神弄鬼。

35. 第三十五苏 薄柔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小……

景欣公主本来打算跟薄柔去看看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是谁, 最后却在用完膳以后被一道圣旨传走了。

她心里猜测大概是被父皇知道了,大哥虽然很小心没弄太大动静,但是皇宫这种地方本来出点风吹草动的声响就会被察觉, 更别提大哥在他眼皮下找人。

果不其然等景欣公主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大哥二哥已经在场坐着了。

带她来的太监将身后的门合拢退了出去, 一时空间显得格外寂静。

最后还是坐在宽大御桌后的男人开了口:“是你们自己说, 还是要朕问你们。”

景诏帝面容看上去并不像是四十多的男性, 或许是由于保养得当或者是宫中膳食营养均衡,反而显得他很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一身金色龙袍架在他身上更显威严。

他声音带着有些不怒自威的冷淡, 看面色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情绪变化。

景欣公主一直不太喜欢这个父皇,不仅是他冷淡没有人情味, 他对她母后也没有一丝感情,纯粹就是政治联姻,连带着对她和大哥的态度也不像一个父亲的态度。

更像是培育两个工具人。

这让她很难有父亲的实感, 也让她更加羡慕凡间的那种父爱。

但是她从来没有讲过,无论是对母后或是对大哥, 这只是她埋藏在心里的厌恶。

齐屿没说话, 挺直脊背无声的坐着, 他面容冷峻,薄唇抿着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

齐州词则是微微靠在椅子上,视线盯着脚前的地板,看似走神的模样。

“那个婢女是怎么回事。”景诏帝淡声问道。

虽说是询问, 但齐屿知道他都已经调查完了,如今问他不过是想确定他的想法。

“如父皇所知, 儿臣要娶她。”齐屿抬起眼帘瞧着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淡淡道。

他无疑是和景诏帝最像的,无论从做事风格亦或是说话,景诏帝一直都知道, 因为这是他亲手培养的。

“娶一个婢女?”景诏帝靠在椅子后,手里把玩着一条佛珠手串。

他并没有对齐屿的回答有什么意外,毕竟这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儿子,他当然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好奇,一个婢女而已,竟然能让他执着到如此地步。

“是。”齐屿回答的毫不犹豫。

“秦阮阮不要了?”景诏帝视线瞥过坐在他旁边的二子齐州词,似乎注意到他投过去的视线,本来那还算惬意的姿势微微有些僵硬。

“儿臣不喜她。”齐屿皱了皱眉,直接推脱掉。

景诏帝把玩手串的动作停下,他眸子微眯,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母后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次你二弟可是做的比你都好。”

虽说这话能算得上是夸奖,但是齐州词却并不感觉这是夸奖,反而他绷紧脊背,有些紧张。

齐屿没说话,但他的神色却摆明了他的态度。

“景欣,你说说这件事。”景诏帝将话题抛给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景欣公主,景欣公主还没回话就听一旁的齐屿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我要求的。”

景欣公主微侧过头看着大哥,目光有些担忧,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话。

“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过了许久,景诏帝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目光微冷的看着齐屿道:“放弃那个想法,不然别怪朕让她真的消失。”

堂堂一个皇子娶一个婢女,像什么话。

“父皇要让儿臣孤身终老吗。”齐屿没什么波动,继续说道:“如果父皇对她下手,儿臣定然此生不会再娶。”

他抬眼看着脸色冷淡的景诏帝道:“儿臣说到做到。”

他起身态度恭敬地做了一礼而后转头离开,景诏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深,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串,半晌过后道:“来人,将齐屿禁足殿内,没有朕的口谕,谁也不能擅自解封。”

景欣公主心里咯噔一声,却也知道她这时候要是开口恐怕自己也会落得如此场景。

怪只怪大哥太冲动了,这人虽说是父皇,但是又何曾向着过他们。

他公然向他叫板,让他下不来台,他定然会发怒。

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薄柔这边等着景欣公主怎么苦等也没等到人,心里又担心小可怜会挨打,所以自己带了点糕点糖果就奔着她刚刚来的那条路返了回去。

一方面是担心他挨打,另一方面也是心里有些疑虑。

能带她出入丞相府和来回皇宫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的身份真的就是小可怜那么简单吗?

虽然她也不想猜忌别人的身份,但是根据她这么多世界总结出来的经验,小可怜应该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打算悄悄回去看看,会不会碰到什么。

她又来到了之前那个小院子,悄声悄脚的推开了木制院门,刚探进去一个头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泥地里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等薄柔稍微靠近了点这才发现他好像是在栽花,她瞥了一眼在他手上摇摇欲坠的白色小花,恍然察觉好像跟她那日看的那个品种差不多。

“你是在栽花?”薄柔看着他将手里的白花埋在土坑里将泥土埋起来问道。

他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慢吞吞道:“对。”

薄柔这才意识到她来的时候没打招呼,可能给他吓到了,连忙道歉:“抱歉哦,我来的时候忘记敲门了。”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但是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场景,所以一时忘记了。

“没事。”他缓缓摇了摇头,然后侧头抬起脑袋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此时他是半跪在地上所以看着薄柔要抬起头,但是这落在薄柔的视线里她就只看到了少年白瘦的下颌弧线和纤细的脖颈。

然后随之也注意到他好像有点太瘦了,那根束腰的带子将他的腰肢卡的细细的,感觉好像比她的腰肢还要细上一圈。

“你有好好吃饭吗?”薄柔说着不自觉摸了摸他的头顶,虽说他站起来的时候比她高,但是第一次见面时少年就一副处于弱势的模样,如今又是蹭的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将他带入了一个可怜孩子的角色。

感受到头顶的抚摸他顿了顿,扣着泥土的指尖微微用力,他轻声道:“不想吃。”

这话倒是真的,他平时很少吃东西,或者说对吃他根本提不起兴致。

不……

应该说他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现在除了她。

“不吃饭可是不行的。”吃货薄柔如是道。

“走,先把手洗干净,我带了好多吃的给你。”薄柔摇了摇手里的袋子朝他笑了笑。

她笑的实在好看,大大的眼睛像是嵌了一汪水般,搅得人心乱乱的。

他缩了缩指尖,拂开了她准备拉扯他的动作,看她不解的看过来才解释道:“我身上脏。”

说完他自己从地上起身,去打了点水来将双手清洗干净又去屋里换了一件白衣,这才出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庭院的圆凳上看着少女将她带来的东西铺满桌子。

“这些都是景欣公主殿里的下人们做的,我觉得都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看着少女一双大眼期盼的望着他,他也只好动了动指尖,摸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糕点送入口中。

“好吃吗?”少女微微低头凑近他询问着。

因为他此时是坐着,而薄柔则是站在他旁边所以需要微微弯着腰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好吃。”他缓声道。

“你也吃。”他将指尖上的糕点掰开一半,将没吃过的那面送给她。

“不了不了,我吃过了。”薄柔推拒着,然而他没说话动作却依然在僵持着。

既然如此薄柔也就不客气了。

一来二去他们很快就将桌面上的甜点都消灭掉了。

当然,大部分都是薄柔吃的,少年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其余剩下的都留给她了。

本来吃过一顿了结果忍不住又吃一顿的薄柔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忍不住说道:“你吃的好少哦,怪不得那么瘦。”

少年闻言抿了抿淡红的唇,忍不住抿起一个小小的笑容。

笑容虽然很浅淡,但却让薄柔看到了,她视线亮亮的盯着他,看的他忍不住回望了过来,“怎么了?”

“没有。”薄柔摇了摇头,然后真诚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话音落下,就见少年本来还有着的浅淡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他定定的盯着她,似乎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不过都被挡在了银色面具后,无法窥探。

“怎么了?”薄柔疑惑的问道。

少年摇摇头没有说话,情绪却不如之前高昂了。

“对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薄柔忐忑了一会还是捏紧了衣角问出了口。

“你是想问我怎么把你带出来的吗?”少年径直道:“我是三皇子手下的人,那日去丞相府的事情不便透露,顺便遇上你,我便求了些恩典救你回来。”

“还有事吗。”他掀了掀眼帘瞧着薄柔,一双黑瞳里情绪淡淡。

薄柔瞧得出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只好动了动唇道:“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少女试探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看起来有些紧张,神色也不复刚才的放松。

少年顿了顿,缓声道:“没有。”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淡淡说着,眼帘微微下垂,“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个,三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薄柔其实对一直未曾露面的三皇子很感兴趣,之前秦阮阮也说过很想看看三皇子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是放在了心上。

没想到少年竟然是三皇子的手下,那她就可以顺便替秦阮阮把把关了。

“你对三皇子感兴趣?”他掀起眼帘瞧着薄柔,话问的淡薄,身子却有些微微紧绷。

“之前我家小姐说三皇子仙姿玉容,但是她从未见过,所以我想知道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烂透的人。”少年毫不犹豫张嘴就道:“世上没有比他更坏、更懒、更阴险的人。”

“他一无是处。”

薄柔:?

她有点吃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自家主子骂的张口就来的人,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眼见她似乎有些犹豫他接着道:“欺负我的人也是他的人。”

薄柔这下越发觉得他可怜了,好不容易有个主子能庇护点,结果这主子到头来也纵容奴才欺负他。

“你实在是太可怜了。”薄柔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黑发道:“不如你跟我去景欣公主那里吧,景欣公主人很好的,至少不会像三皇子一样纵容下人欺负你。”

既然三皇子行迹如此恶劣,应该不会在小姐择偶名单里,她也就没必要继续打听了。

眼见她放弃了打探三皇子的下落,这也是他所希望的结果,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的失落。

他摇摇头:“不了,我走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他声音淡淡,情绪也淡淡,但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

薄柔以为他想起之前的伤心事,连忙不再提起,只站起身道:“那你要好好吃饭,我下次在再来看你。”

“你就要走了吗?”他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嗯,刚刚景欣公主说要跟我一起来看你,可是她被传召走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估计这会她已经回去了,我也不能让她等太久。”

“对了。”薄柔刚要走结果想起个事情,转头问着少年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少年微顿,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片刻后道:“允言。”

“好,允言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哦。”说完她就拿着空空的袋子转身走了,只剩下少年站在院落内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

“下次,你还会来吗?”

应该不会了吧,他都已经将她感兴趣的话题都杀死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再来看他一个毫无用处的下人。

酸涩了片刻过后,他摸了摸覆盖在脸颊上的银色面具问道:

“锦一,景欣那边怎么回事。”

空气传来淡淡波动,随即一个黑影半跪在他身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

“是吗,我知道了。”

就让他们乱吧。

越乱对他越有利。

薄柔离开少年的小院后这才发现已经下午了,她心里开始担心景欣公主会不会以为她又跑丢了,都怪她耽搁的时间太长。

如此想着薄柔快步走着,却不想本来静谧无人的安静小路此时竟然布满了人,她瞧着那看守的带刀侍卫围在路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拐个弯朝着另一个路走去。

虽然别的路她并没有走过,但是只要朝着这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绕一下就好了,总比沾染上麻烦强。

如此这般薄柔便绕进了一个花园里,花园里开着姹紫嫣红的芬芳花朵,鹅卵石铺的小路两侧更是有两排柳树,不仅遮阴凉还不耽误看花。

她在鹅卵石的小路上快步走着,完全没有心思看周围的风景,一心只想快点回到景欣公主的殿里去,然而她走的太急,再加上只认得那一个方向,花园里到处都是花,不一会就没了方向感。

薄柔停住了步子,看着眼前四通八达的小路感觉看哪都像东。

她没有想到皇宫里的花园竟然这么大,她之前跟秦阮阮来的时候逛的那个都没这么大。

薄柔皱了皱脸,脚试探的伸出去又收了回去,横了横心决定走了再说。

如此又是一番瞎走,不过她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味了,可是等她停住脚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一处暖水温泉旁。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能接着走下去的路,懊恼的嘟囔着:“又走错路了?”

不远处翻动的轻微的水声惊到了正在懊恼的薄柔,她抬眼看去发现汽袅袅的温泉池水里似乎好像有个人影,但是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

她心里跳了跳连忙转头就要走,结果水池里发出一道淡淡的声音:“过来,给朕搓背。”

薄柔步子一顿,没想到在泡澡的竟然是皇帝,怪不得之前的路封的那么严实。

不过想到这里她就更慌了,连忙四处打量周围环境发现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所以皇帝是在叫她给他搓背?

薄柔不想去,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又怕连累秦阮阮,只好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随着水汽在她眼前逐渐散开,她看到了一个露出水面的□□精壮胸膛,他似乎在闭眼休息,对她的靠近并不在意。

薄柔只好拿起一旁放在池边的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擦上了他的后背。

感受到少女柔软指腹在后背剐蹭的力度,还有她轻的跟用不上劲的揉搓力道,原本正在阖眼休息的男人睁开了漆黑的眸子反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下水。

少女的惊呼伴随着落水的水花一起传出,景诏帝盯着面前头发脸蛋都湿漉漉的少女问道:“你是谁。”

薄柔小声的咳嗽着,挣扎着想要爬出水池,手却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膛顿时着急忙慌的收回了手结果却被一把拉住手指直接扣住。

“你在勾引朕?”

36. 第三十六苏 当朕皇后好不好?

薄柔呼吸间全是呛人的温泉水, 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我不是!我就是不小心走错路才——”

“不小心?”

景诏帝伸出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 低声询问:“有多不小心。”

说完他的视线淡淡的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 划过她还滴着水的下巴, 划过她白皙粉腻的颈项, 还有湿透衣襟里的美好风光。

他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富有侵略性,身体被他视线略过的地方都忍不住微微战栗, 她忍不住加大了力度挣脱, 终于仿佛被他施舍一般放开了她。

薄柔迅速缩回手护住胸前,身子急速朝后退着, 然而腰间却被横过一只粗壮的手臂直接将她揽了过去。

薄柔一声惊呼,双腿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扑腾的水花扬起又落下, 她脸蓦的一红,不自在的动了动腿而后却又不敢动了。

他……他竟然!

景诏帝揽着她的腰肢双眸定在她脸上, 看她一副羞愤的表情唇边溢出轻笑, “你不用怕, 我现在不动你。”

他说着用另只手将她湿润贴在面颊上的黑发顺了过去,露出她那张白嫩娇软的面容问道:“你是哪个宫的人。”

“我是景欣公主——”

“景欣的人?”景诏帝微微皱眉,然后捏了捏少女嫩嘟嘟的脸道:“以后跟着我?”

这人根本不听人把话说完!薄柔侧开脸躲过他摩挲的动作拒绝道:“不要。”

她可不想当女主的小后妈。

“容不得你说不要。”景诏帝并不在乎她的拒绝,抱着她径直起身就走出了温泉。

他破水而出, 身上的水滴如同雨点砸在薄柔脸上,她看着眼前光裸的胸膛下意识的闭了眼。

不过她虽然闭眼了, 那玩意儿在她身上摩挲的动作她却根本忽略不了,所以她小脸通红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抱着她出温泉的景诏帝大手一挥将一旁搭着的长袍子披在身上, 而后将她放了下来。

薄柔此时身上的衣服早就浸湿了,此时出了温泉一阵风吹来,身子一抖,一个喷嚏径直打了出来。

一旁刚将束带系好的景诏帝看她一副瑟缩的可怜样子,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拽过她,将她湿润的头发擦了擦,然后想要将她抱出去,薄柔却趁机挣脱了他,一把推开他朝着她刚才来的小路就跑了出去。

她提着心跳跑的飞快头也不回,生怕他派人追上来,等跑了好远出去她才敢回头去瞧。

一片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薄柔放松了些许,连忙朝着本来的路走去,拦在路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她一路快步走到景欣公主的宫殿,等开了门后景欣公主看她这一副湿淋淋的模样满脸惊讶,连忙叫人给她拿件衣服。

“你这是掉哪个池塘里去了。”景欣公主说着,看她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刚——”

“皇上驾到。”ban

薄柔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太监高亢尖锐的声音,景欣公主皱了皱眉对她道:“别出门,就在这待着。”

一听是皇帝来了薄柔就知道他为什么来的,怪不得他刚刚任她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一把拉住景欣公主的袖子焦急道:“你听我说。”

“来不及了,一会再说,你先在里面藏好。”眼看人已经走进了庭院,景欣公主得出去,她安抚着薄柔道:“我一会就回来。”

她说完松开少女的握着她衣袖的手,转身走出了屋子。

徒留薄柔一个人看着院子里浩浩荡荡的阵仗抱着胳膊发抖。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父皇来儿臣这里是有什么重要事。”行完礼景欣公主抬首问道。

她的礼仪很完美,就是声音透着微微的冷。

毕竟她不满他那么随便就给大哥下的禁足令,所以声音就敷衍了些。

景诏帝瞥了她一眼,没跟她介意这个问题。

“朕来找只逃走的小猫咪。”他说这话时眼底蕴含了一丝笑意。

抓宠物当然得等它自认为安全了放松警惕后抓,这样才能不伤人。

“父皇什么时候养了猫?”景欣公主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说的这是哪门子话。

“这就不用你管了。”景诏帝摸了摸腕子上的手串,视线环顾跟在景欣公主身后的婢女们,最后将目光盯在她身后房屋的木格窗上。

薄柔立刻收回视线,心脏跳的砰砰乱跳,她现在已经没有丝毫侥幸的确认他就是来找她的。

毕竟他的目光如此锐利又带着侵犯的直接。

薄柔四处在房子内打转也没有找到能藏身的地方,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外面景诏帝已经准备抬步进房屋了。

景欣公主心头一跳立马拦道:“父皇!儿臣殿内并没有进猫。”

景诏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景欣。”

被叫了名字的景欣公主脊背微僵,到底是后退了一步。

她眼看着父皇进入了她的宫殿,心里跳了好几下,想起刚才薄柔惊慌的态度,难不成是跟父皇有关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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